黄炎培职教思想指导下高职文化建设路径探析

侯雪玮

(北京财贸职业学院，北京 101101)

一、引言

要实现新时代职业教育的长远发展，高职院校必须重视文化建设，坚定“四个自信”。文化自信作为“四个自信”中最根本的自信，是高职院校建设和发展的重中之重。黄炎培是我国职业教育现代化的重要奠基人，他的职业教育理论作为中国职业教育文化思想的重要内容，对于当今高职文化建设有着重要启示。

“职业教育”作为一个名词真正出现是在清朝末年，黄炎培在民国初年实质性地将其引入。当时的中国风雨飘摇、内忧外患、民不聊生，为了救亡图存、改良社会落后的现状，黄炎培积极推动教育改革，推动新教育理念的宣传和推广，创办职业教育以充分将教育救国与实业救国结合起来。20世纪初的新文化派主张彻底抛开传统文化，全盘输入西方文化，当时的中华传统文化也面临着危机。黄炎培等一批具有深厚文化功底的知识分子站出来，指出中华传统文化的精神所在，呼吁要传承和发扬中华文化。随着全球化和信息时代的到来，全球范围内的传统文化都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1]，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蕴含着注重实用、工学结合，手脑并用、做学合一，尊重个性、因材施教，敬业乐群、爱国爱民的目标追求和核心理念，这些理念对当今职业教育的发展仍有不可忽视的借鉴价值，对高职文化建设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2]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提到文化自信，并多次强调要传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文化是高职院校发展的根基和内在驱动力，以文化人、以文育人是文化建设的逻辑起点和贯穿始终的价值引领。黄炎培的职业教育思想，其根本目的之一在于满足人民自身的需求，既有物质需求，也有精神需求。他认为“凡用教育方法，使人人获得生活的供给及乐趣，一面尽其对群众之义务，此教育名曰职业教育”。反映到学校层面，职业教育就应该助力学生的全面提升，不仅应该培养他们步入社会以后“谋生”的技能，更应该注重学生精神层面的提升，与之密不可分的，就是高职院校的文化建设。

二、文献综述

通过检索国内外相关文献发现，关于黄炎培思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国内，一般聚焦于黄炎培职业教育理论和职业教育思想。《黄炎培教育论著选》《黄炎培教育文集》《黄炎培教育文选》《黄炎培教育论著选》等著作都针对黄炎培提出的职业教育基础理论、“大职业教育思想”、职业教育类别及教学等进行了充分的论述。相关研究论文更是不胜枚举，这些著作和文章一般是对黄炎培整个职业教育理论的宏观研究，没有具体的、有针对性的、某个特定方向的专门研究。在中国知网以“黄炎培 文化”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无相关论文，可见在针对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的研究中，关于文化的研究只是略有提及，缺乏针对性研究，这也很像文化建设在职业教育中的现状，是处于“劣势”的、被忽略的存在。

通过对黄炎培职业教育理论的梳理，不难看出，黄炎培非常重视职业教育中的文化建设，比如他提出的职业道德教育理论，就与当今高职文化建设非常契合，对高职院校开展文化建设有着积极的指导作用。[3]他认为，青年的修养，除了学问和健康以外，还应该在其他方面下功夫，包括五个信条：一是高尚纯洁的品格，二是博爱互助的精神，三是忠勇侠义的气概，四是刻苦耐劳的习惯，五是正确进步的思想。这五个信条包含了中国传统的儒释道等精神，较为显著地传达了他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些观点，对于高职院校学生良好行为习惯的养成有着很好的指导意义。此外，他强调职业教育的学生不仅应该具备专业知识技能，还要具备道德品质。他提出的“敬业乐群”这一理念可以说是针对高职文化建设的一个典型理念，即高职院校应注重培养学生对自己所选择职业的热爱和责任感，培养学生的团队合作能力，使学生拥有较高的职业道德素养。[4]

三、高职院校文化建设的困境

新时代背景下，高职院校越来越重视文化育人及文化建设工作，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职业教育的文化育人成效仍不明显，高职院校的文化建设还存在一些问题，在体制机制、建设主体、实施对象、活动载体等方面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一)体制机制不完善

高职院校的文化建设缺乏有效的机制和完善的体系。高职院校文化建设大部分缺乏整体设计，没有科学规划，文化育人的有效性有待提升。高职院校的文化育人无法契合立德树人根本任务、遵循思政工作规律和学生成长发展规律，没有形成一个路径清晰、平台多样的整体。部分学校的上级主管部门对文化建设缺乏足够的重视，导致文化建设经常沦为几个空洞的口号或者宣传语，整体比较虚化，没有找到真正的抓手，没有融通高职院校的办学特色、区域特色、职业文化特色、现代大学文化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难以形成独属于高职院校的，整合校企、校地资源的文化特色，文化育人短期内不见成效。

(二)建设主体不明确

高职教育相较于普通高等教育，其发展时间不长，底蕴不深。在一定时期内，高职院校普遍将精力投注于学校的规模扩展、招生等生存性的“物质”建设上，无暇顾及“精神”建设也就是文化的层面。重教学、轻文化的传统导致建设主体不明确。高职院校有着不同于普通高等院校的办学规律和特色，在技术技能人才培养、校企合作、社会服务等方面有较为丰富的探索和实践，却很少将文化建设作为其发展的重点。由于文化建设的投入与效果不同步，文化建设周期长、投入大，其效果并不是显性的，需要一个潜移默化的长期积累过程；因此学校的相关部门没有很大的动力开展文化建设工作，也没有充足的资金对文化建设进行专门的扶持，一般就是在开展教学活动和学生活动时“顺便”开展文化活动。在这样的困境下，高职院校文化建设的主体是缺失的、不明确的，经常是由教务处、学生处、团委、宣传部等部门兼任，这就导致文化建设最终无法落到实处，没有一个建设主体来牵头。大部分院校在文化建设的过程中也缺乏完善的管理机制和规范，无法将文化建设长期有效地开展下去。

(三)实施对象不积极

校园文化建设的实施对象主体是在校学生。当今社会新媒体传播模式不断创新、形式不断丰富，学生更容易从多样化的媒介(微博、抖音、快手、小红书等)中获取信息。这种泛娱乐性、多样化、分散化、碎片化的新媒体内容对于高职学生有着很强的吸引力，养成了学生快餐式获取信息的浮躁心理。长期浮于表面的思考方式导致学生抽象思维能力减弱，对事物缺乏科学理性的判断，对于需要花费一定时间去汲取、去阅读，并需要花费一定的精力去理解、去思考的优秀文化内容缺乏耐心，这对于相较于本科生本就文化素养偏低的高职生来说是“雪上加霜”。高职学生对校园文化建设及文化内容没有积极的诉求，甚至说即使有好的文化建设内容或活动，学生参与度也不高，导致高职院校开展文化建设的积极性不足，文化建设无法深入到学生层面，无法取得实质效果。

(四)文化特色不鲜明

高职院校因其办学特色、所处地域、重点专业、对接产业的不同，其文化建设本应是百花齐放多姿多彩的。然而，大部分高职院校的文化建设，不管是文化环境、文化活动，还是专业文化，都没有鲜明的文化特色。一方面，高职院校在文化建设过程中经常陷入照抄本科院校的“窠臼”；另一方面，高职院校简单借鉴模仿发展得比较好的同类型职业院校，同质化严重，文化环境设置雷同、文化活动形式单一，专业文化更是千篇一律，无法形成其独有的特色。

(五)活动载体不丰富

要想充分发挥高职院校的文化育人功能，提升文化建设效果，就应该依托多类型的活动载体来实现，从校内到校外，从教师到学生，从课堂上到实践中，从院校所在的区域到大的地理环境，每一个环节每一个过程都可以融入文化活动载体，形成一个全方位立体化全员参与的文化育人空间。然而，高职院校在这一方面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文化活动载体单一，一般就是校园景观、图书馆、学生社团活动、文化节等形式。这些文化活动载体虽然一定程度上承载了一些文化教育的功能，但是程度较浅，仍停留在自娱自乐的层面，流于形式，无法真正激发学生的参与度，更没有深入拓展到课程中、实践中，没有充分发挥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的优势。

四、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对高职院校文化建设的启示

黄炎培在长期的职业教育探索与实践中，始终重视职业文化教育。高职院校应借鉴其相关思想，充分发挥校园文化这一隐性教育资源的作用，提升文化育人功效。

(一)群策群力，高职院校应与各方通力合作

在黄炎培发展职业教育之初，一大批仁人志士和相关机构甘为在中国推广职业教育作出贡献。黄炎培将他们组织起来形成一个核心力量，将职业教育不断发展壮大。他指出，“以我八九年的经验，很想武断地提出三句话，就是：只从职业学校做工夫，不能发达职业教育；只从教育界做工夫，不能发达职业教育；只从农工商职业界做工夫，不能发达职业教育”“教育为解救社会发展困境、解决民生问题转变，举起在中国推广职业教育的大旗。要想在全国推广职业教育，非几所职业学校所能解决，需动员全社会的力量广泛开展职业教育活动，并转变人们传统的教育观念，接受职业教育，接受教育为经济发展服务、与生产劳动结合的理念”[5]。这些观点很好地诠释了职业教育发展不能仅依靠院校本身，而是需要各方共同努力、共同建设。黄炎培后期提出的“大职业教育”理论，更是突破了就教育论教育、就职业论职业的局限，提倡职业教育要与一切教育界、职业界沟通联络，要有最大的度量，容纳一切。当今社会形势下，职业教育的发展更需要群策群力。

1.职业教育与各类教育融会贯通

职业教育中高本贯通是职业教育适应社会经济发展形成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能够有效地满足社会对不同层次人才的需求，提升育人质量。职业教育要更好地开展文化建设，就必然需要借鉴中小学、本科院校的文化建设经验。

高职院校与中小学、普通本科院校的文化使命有所不同。中小学虽然在教学阶段上早于高职教育，但因其发展历史较久，文化建设内容更为丰富，其文化教育理念、文化活动形式及校歌校舞等多样化的文化呈现形式都非常值得高职院校学习参考。虽然本科院校一直以来就是高职院校文化建设借鉴的对象，但是高职院校在借鉴过程中不能照搬照抄，而是应该在借鉴的同时适度创新。不要只是借鉴某个具体的活动或者课程，而是应该从整体上对本科院校文化建设的体制机制及理念形式有创造性地学习，营造高职院校尊重科学、热爱文化、知行合一、学以致用、工匠精神的文化氛围，形成有别于本科院校的文化气质，提升院校文化品味。

2.职业教育与行业企业合作共赢

高职院校与行业企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职业教育文化建设中加入企业文化建设、融入企业文化特色不仅有助于高职院校文化特色的形成，也有助于培养更适合企业需求的文化赋能技术人才。一方面，学校可以组织学生到合作的企业中实习实践，在实习过程中充分感受企业文化，通过问卷调查、访谈、实习考核等方式有意识引导学生了解企业的经营理念和价值目标，使学生在锻炼实习实训技能之余快速融入企业文化，对学生就业有良好助力；另一方面，学校应积极推进企业文化进校园，与合作企业建立合作机制，邀请企业专家、技能大师定期为学生开展企业文化讲座，让学生在交流学习中受到文化的教育和熏陶。这样既丰富了职业教育的文化建设，又提前为企业培养了人才，能够实现双方共赢。

(二)搭桥牵线，高职院校应全面构建文化育人空间

黄炎培先生一直主张实施全面职业教育。全面的职业教育既要培养职业技能，又要培养职业道德与服务精神；既要重视科学知识学习，又要特别重视学习和实践能力的培养。手脑要联合训练，不仅要注重职业技能训练，而且要注重职业习惯养成。[6]这就对文化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高职院校需拓展文化育人平台，创新文化育人载体，全面搭建文化育人空间。

高职院校要实现文化育人功效，就需依托多种育人载体，从教师到学生，从课上到课外，从校内到校外，只有各个载体都参与其中，才能形成一个全员全程全方位的文化育人空间。首先，要利用好课堂主渠道。学校不仅应在专业课程设置中大力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课程思政相结合，以激发学生对传统文化的兴趣，还应开设多种多样的文化选修课程，满足学生对文化的需求。其次，要创新文化育人平台。学校应结合办学特色和专业优势，搭建育人平台，充分利用图书馆展览区、书展、学生社团活动、宣传部宣传教育活动等平台，将富有地方文化特色的传统文化资源引入校园，提升校园文化品质。最后，要拓展文化育人模式。学生接受文化熏陶不止在课堂上，还应在实践中、课堂外。高职教育的实习实训是一个教学重点，也是有别于本科院校的培养学生的优势所在。学校应充分利用好这一过程，让学生在实践过程中充分感受文化教育，也可以多组织学生走出课堂，到当地的博物馆、展览馆、党史馆等地学习参观，让学生在课堂外也充分感受到文化的熏陶，将文化教育融入学生学习的全过程。

(三)因时制宜，高职院校应推陈出新与时俱进

黄炎培在新旧交替的近代中国开创了“以人为本”的大职业教育思想，并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不断探索改良，创建了独特的职业教育体系，其职业教育思想及文化理念应时而生，并顺应时代发展不断进步。深入挖掘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可以发现其教育理念仍然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和重要的现实意义。在当今社会新形势下，高职院校要想更好地发展职业教育，开展文化建设，就要因时制宜，推陈出新，顺应当今社会的发展。

随着新媒体时代的到来，高职院校应因势利导，充分利用好新媒体资源和现在备受学生欢迎的娱乐性文化资源，创新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播形式，发挥新媒体“及时性、包容性、快捷性”的优点，构建传播传统优秀文化的新模式、新平台。不可否认，现代年轻人的休闲娱乐时间极大程度地被娱乐文化占据了，对此，高职院校应做好引导，而不是全盘否定。在学校文化建设中可以充分利用娱乐文化资源，与时俱进地推进校园文化建设。《中国诗词大会》《朗读者》《典籍里的中国》《经典咏流传》《国家宝藏》等等节目，既富含娱乐性，又容易为当代年轻人所接受。学校完全可以利用这些资源，在开设公共课、思政课时引入相关信息，提升学生兴趣，培养学生的传统文化素养。学校也可借鉴这些节目的形式，组织开展自己的“诗词大会”“朗读会”“经典分享读书会”等丰富的文化活动，这样能带动学生参与校园活动，加深对文化的印象。同时，学校可以利用新媒体优势，建设地方文化和红色文化网络资源库，利用学校微博、微信公众号等方式开设地方文化和红色文化专栏，将书籍、音画作品投放到平台，让学生用手机就可以充分了解学校相关文化资源，增强文化传播的时效性，提升文化育人成效。

(四)因地制宜，高职院校应充分利用好区域文化

“社会化”一直是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的重要办学理念之一。在黄炎培创办中华职业学校的最初几年，上海市以及周边各地不少实业家纷纷效仿，开始兴办职业学校，但是不出几年就受挫停顿。黄炎培在教育考察日记中曾提过“凡职业学校之设科，须十分注重当地社会状况”“离社会无教育”“办职业教育，是绝对不许关了门干的，也绝对不许在书本里讨生活的……所以，职业教育绝对不许思想家和书呆子去干的”。中华职教社当年定期会组织邀请工商界、金融界等专家开展座谈会，以随时了解社会需求，随时改进学校工作，改善教育内容。职业教育是十分富含社会性的，所以职业教育要有社会活力，要积极参与到当下的社会活动中，要充分利用好自己所处的区域文化。[7]黄炎培在推广职业教育之时曾大量借鉴外国经验，但并非全盘照搬，而是根据中国国情研究出能推进中国职业教育发展的理论和方法，这些理论和方法放之今日仍然适用。中国职业教育发展要考虑中国当下的国情，各高职院校的发展要考虑自己所处区域的实际情况，职业教育必须因地制宜。

高职院校服务于区域经济发展，高职院校的文化与区域文化有着天然的密不可分的关系，应主动融入当地的区域文化，并反哺区域文化建设。学校在校园景观设置上可以融入区域的风景名胜、标志性建筑；在校园精神文化方面可以融入区域的人文观；在校园文化活动中可以融入带有区域特色的艺术形式或活动，如潍坊职业学院依据地域特色，每年开展与“风筝”相关的各种校园文化特色活动；在课程设置方面可以开设具有区域文化特色的课程，如北京财贸职业学院因地处通州运河畔，开设了和运河文化相关的文化类选修课程，并定期组织相关讲座。学校还应该组织学生走出校园、走进社区、走向社会，让学生通过自己的感悟了解社区，融入区域文化，让学生积极参与当地组织的各种文化活动，或当志愿者，或当观众参与其中，通过沉浸式体验，充分了解自己生活学习所在的区域。这样能够更好地培养学生的文化素质和综合素养，让学生更好地为地方服务。

(五)积微成著，高职院校文化建设需长期积累

文化育人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文化育人的成效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因此高职院校在文化建设的过程中，应该从以下两个维度做好长期积累，注重内涵式发展，建设高质量文化育人体系。

第一是历史维度，高职院校要挖掘和传承院校的历史传统，突出自身办学理念，强化自身办学特色。一方面要积极挖掘学校创建过程中的各类历史文化资源，激发师生的爱校热情，增强集体荣誉感和责任感；另一方面要积极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作为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高职院校文化建设中有着重要意义[8]，将其融入校园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中，如在校歌、校训、道路标语等载体中融入优秀传统文化资源，并以此为基础提炼学校的办学理念和校风学风，这样可以充分利用各种历史文化资源，将校园文化建设“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第二是环境维度。黄炎培曾提出“训育”一说，指出“环境不同，熏染的结果自然两样”。由此可见文化氛围及文化环境创造的重要性。学校文化环境是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标志，学校的建筑风格、标语警示语、景观设置、景观名称以及各种公共活动设施等，是校园文化氛围营造的硬件设施，是将文化具象化的“硬文化”；学校的文化制度、教师的文化修养等则是校园文化建设的软条件，是将文化潜移默化融入的“软文化”。只有硬件软件齐备，才能使校园文化建设更上一层楼。首先，学校应形成一个良好的文化制度，通过制度建设对校园文化建设的内容、方式、途径和目标进行规范，并加大执行力度，固化制度规定中的文化建设；其次，学校应抓好教师队伍建设，既要加强对教师队伍的文化素养的考核，又要注重对教师文化知识的培训，提高教师的文化水平；再次，学校应根据专业设置情况开设各类文化课程，包括中国文学、中国文化、诗词鉴赏等课程，从而进一步培养文化赋能型人才；最后，学校应该大力建设物质环境文化，打造有学校特色的校训石、建筑物、学生姓名卡等等，将文化育人氛围与职业特色相融合，渗透到学校的自然环境之中，实现人文环境与自然环境的和谐统一。

五、结语

作为我国近代职业教育的创始人和理论家，黄炎培一生致力于职业教育的研究和实践，其职业教育思想对我国近现代职业教育的发展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和影响。他将中华传统文化和个人道德品行修养进行了有机结合，对于职业教育的文化建设有着重要的启示作用，其倡导的科学化、社会化、平民化的教育方针，以及尊重劳动、敬业乐群的职业道德理念至今仍然发挥重要作用。高职院校的文化建设起步晚、起点低、成效不明显，应深入挖掘并积极借鉴黄炎培职业教育理论，充分发挥“以人为本”的职教思想，通过文化建设传承和弘扬传统文化，以文育人、以文化人，全面提高育人质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养具有人文素养的大国工匠，为实现民族振兴培养全面的、文化赋能的技术技能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