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太原期间中共对敌统战工作研究

杨建崇，刘晓婷

（太原科技大学， 山西 太原 030024）

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特别重视对敌的统战工作。在太原战役期间，中国共产党通过卓有成效的统战工作，极大瓦解了阎军的战斗意志。毛泽东曾说：“我们的胜利不但是依靠我军的作战，而且依靠阎军的瓦解。”在敌我力量悬殊、武器装备落后的情况下，中共采取的正确统战策略成为太原战役胜利的重要条件。

一、太原战役中中共对敌统战工作的背景

抗日战争胜利后，为了摆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走向光明的前途，中国共产党人不懈努力。首先，共产党提出“和平、民主、团结”三大口号，阐明“在和平民主团结的基础上，实现全国统一，建设独立、自由和富强的新中国”的主张；紧接着，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等中共主要领导人前往重庆参加谈判，并签订《政府与中共代表会谈纪要》（即双十协定），国共双方均表示坚决避免内战。但国民党当局为维护其一党专政的统治，不顾人民反对，撕毁双十协定，悍然进攻中原解放区，国共内战爆发。

1.解放太原战役的背景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解放军于1947年秋粉碎了国民党军队对解放区发动的全面进攻和重点进攻。1948年9月8日，中共中央在西柏坡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即九月会议）。会议提出全党的战略任务为：在大约5年的时间内歼敌正规军500个旅（师）左右，从根本上推翻国民党反动派在中国的统治。解放军根据“九月会议”精神和中央军委部署，先后在东北、华东、中原、华北、西北地区发起规模空前的秋季攻势。随后，秋季攻势转变为歼灭国民党军队重兵集团的战略决战，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相继展开。三大战役历时142天，共歼灭国民党军154万余人，国民党反动统治的主要军事力量基本上被摧毁，为取得全国解放战争胜利奠定了基础。在华北局的统一领导下，山西承担着对内消灭阎锡山在太原、大同残余部队，解放太原、大同的重要任务；对外全力以赴配合全国解放战争的战略决策，支援其他战场的开展以及新开辟地区建设的重要任务。

2.太原战役前中共对敌的统战工作

抗战胜利后，蒋介石表面宣称和平民主建国，暗地派黄樵松秘密进攻解放区。在中共地下党员王定南、朱穆之等人争取下，高树勋认识到，“解放区的每一片土地，都是共产党、八路军用鲜血和生命从日寇手里夺回来的，如今蒋委员长强迫我们进攻解放区，是毫无道理的，遂率部在邯郸起义。”邯郸起义是解放战争开始最早的、影响最大的一次起义，直接动摇了蒋介石的战略部署。为扩大战果，在党中央的统一领导下，人民解放军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高树勋运动”，加强瓦解阎军的工作，争取了大批国民党军起义投诚。在解放运城、晋中以及临汾战役中，党通过统战工作动员了大批阎军起义投诚。

解放临汾战役期间，晋南地方武装总指挥梁培璜固守临汾，残杀被俘解放军战士。在战斗中国民党军队施放毒气，使解放军遭受重大伤亡。战役结束后，梁培璜被俘。徐向前执行党的俘虏政策，关心梁培璜的教育、改造和生活，勉励他要将功补过，为打倒蒋介石、阎锡山的反动统治贡献力量。后来，梁培璜联合其他被俘的阎军军官，给阎军的长官、同僚及部下写信指出：“人民必胜，阎蒋必败。”(1)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山西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山西文史资料》（第39辑），太原：山西省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1985年版，第11页。

晋中战役中山西省保安副司令赵承绶被俘后，徐向前立即会见了他。徐向前勉励赵承绶说：“第一，到了后方，好好学习，改造思想，赵承绶学习进步了，就会影响你的旧部下跟着你学；第二，太原城里你有一定的社会基础，熟人多，朋友也不少，协助我们做他们的工作，帮助他们认清形势，选择自己应走的道路。”(2)山西文史资料编辑部：《山西文史资料全编》（第38辑—第49辑），太原：山西文史资料部，1999年版，第117页。赵承绶在解放太原战役开始后不久，以“争取阎军工作小组”组长的身份，带领包括梁培璜在内的阎军起义和被俘将领，从石家庄奔赴太原前线。在徐向前和胡耀邦的指导下，“争取阎军工作小组”积极开展对守城阎军的瓦解和争取工作。

徐向前制定解放太原的作战方案期间，通过赵承绶等人的介绍，充分了解了太原守军的防御设施、装备技术、后勤供应以及防御作战特点。赵承绶等人经过解放军统战教育后，认清形势，对解放太原做出重要贡献。在中国共产党广泛深入的统战工作下，临汾战役、晋中战役期间出现许多投诚起义的部队，极大瓦解了阎军心理，为两个多月后的解放太原战役提供了统战经验。

二、解放太原期间中共对敌的统战方式

解放太原战役第一阶段作战期间，全国各个战场均取得了巨大胜利。为配合平津战役，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于11月16日发出暂缓攻击太原的指示。在此形势下，太原前线人民解放军将原定的“围困、瓦解、攻击，逐步削弱，然后一举攻下太原”的作战方针，改为“以围困瓦解为主，部队固守已得阵地，以军事围困和政治瓦解相结合，逐步削弱敌人”的方针。1948年11月12日，为深入开展统战工作，太原前敌委员会成立了对敌斗争委员会，由华北军区副参谋长王世英负责。同时，各师、团、营、连分别成立对敌政治攻势委员会、政治攻势中心领导小组、政治攻势小组。(3)陈永阶：《试论太原战役》，《山西大学学报》，1989年第3期。通过对敌喊话、优待俘虏等方式动员敌人起义投诚，直接瓦解了阎军的战斗意志，取得了用枪弹难以收到的效果。

1.喊话运动

对敌直接喊话是最易见效的方法。阎军下层军官和士兵备受奴役，离心倾向大。因此，太原前线部队把下层军官士兵作为瓦解工作的重点对象。为了保证对敌喊话的效果，解放军只打进攻、反扑之敌，不打在其阵地前挖战壕、筑工事之敌。为开展好工作，各政治部、宣传部都成立了喊话领导小组，专门组织领导对敌喊话工作。党组织对各级指战员进行教育和指导，使解放军广大指战员积极喊话、善于喊话。此外，中共还动员投诚的与俘虏的阎军官兵喊，要求有扩音器的部队要发挥好扩音器的作用。

解放军指战员在阵地上对敌喊话，取得了很大成效，并积累了动员瓦解阎军的丰富经验。喊话的形式多种多样，宣读徐向前等人《告困守太原敌官兵书》、说快板等。同时，喊话的针对性也很强。在对国民党三十军的官兵进行喊话时，解放军有针对性地揭露戴炳南破坏三十军起义的罪行，指出起义是真正的出路。三十军军官懂京剧，解放军就给他们唱几段京剧。此外，解放军组织俘虏在阵地上讲亲身感受，效果显著。经过喊话运动，阎军官兵先是几个，后来就整班、整排、整营地成群结队过来投诚，三十军的一个营，在营长王德胜率领下，在阵地上向解放军起义投诚。过来投诚的阎军官兵，常常飞奔过来，猛地跳进战壕，有时误把解放军指战员砸伤。一个被砸伤的战士半开玩笑地说：“阎军官兵来投诚，比打仗还勇敢。”(1)山西文史资料编辑部：《山西文史资料全编》（第14辑），太原：山西文史资料部，1999年版，第39-40页。为了争取阎军官兵投诚，太原前线指挥部特制了“投诚通行证”，解放军用大炮把这些通行证发射到阎军阵地上，对于瓦解阎军起到了重要作用。

阎锡山和梁化之看到其官兵经解放军喊话动员后纷纷率部起义，恼羞成怒。阎锡山一面责备不该在东山四大要塞下修战壕工事，对解放军的政治攻势防备不力；一面组织反喊话队也上来喊话，甚至强迫女中学生也到阵地上念他们事先编好的稿子。解放军喊话员针对他们喊话，予以无情地揭露和有力批驳，在两军前沿阵地上展开喊话、反喊话斗争。经过几个月的喊话，先后过来投诚的有17 000余人，相当于瓦解了阎军一个师。

阎锡山对解放军对太原围而不打，反而开展政治攻势的局面十分惶恐。1948年11月，阎军成立了“战斗动员工作团”（以下简称“战动团”）。“战动团”的主要任务有三，其中之一就是宣传阎锡山反共、反人民的反革命理论，欺骗人民群众，制造恐共、反共情绪，以适应其抗拒解放太原的需要。“战动团”一方面编造谎话，欺骗干部和官兵为阎锡山卖命，诸如“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美军就要登陆，用飞机投掷凝固汽油弹可以烧毁共军阵地。现在的形势仍然对他有利，‘以城复省’‘以省复国’仍然可以实现”等。另一方面，阎锡山派人四处活动，到南京找美国大使司徒雷登求援；到青岛要求美第七舰队司令白吉尔出兵太原；举行中外记者招待会，介绍他坚守太原的办法和经验，表明他反共到底的决心，并不断吹嘘“保障太原永无一失”。在玩弄这些花招的同时，阎锡山于3月29日借故乘飞机逃往南京。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通过阵前喊话、发射宣传弹、释放俘虏、对反动分子阵前点名记账等形式，揭露阎锡山的谣言和欺骗宣传。同时，解放军对阎军讲形势、讲政策、讲出路，号召阎军官兵离队返乡或投诚起义，并以有力的军事打击相配合，统战工作效果显著。太原战役中人民解放军的喊话运动是一场对阎军的攻心战，坚持了党和平解放的原则，减少了太原战役中人员的伤亡。

2.对敌高级将领的统战工作

中国共产党在对阎军下层军官和士兵进行统战工作的同时，也开展了对阎锡山集团上层军官的统战工作。徐向前把在邯郸起义的高树勋、临汾战俘梁培璜、晋中战俘赵承绶接来前线，配合对国军高级将领的统战工作。高树勋与黄樵松同系西北军旧部，黄樵松是高树勋的老部下，高树勋等国军高级将领的到来，为解放军的统战工作提供了重要帮助。

三十军军长黄樵松，原属冯玉祥的西北军系统。西安事变时，曾受革命思想影响，对打内战深为不满。高树勋宣布脱离蒋政府，成立民主建国军，对黄樵松的影响很大。黄樵松到太原后不久，吴化文即起义，济南宣告解放，这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解放军在辽沈战役之后，迅速包围了平、津地区，整个华北战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全国解放形势一片大好。徐向前与高树勋写信劝导黄樵松，信中写道：“今太原孤城果何所恃乎？以言待援，千里之内无兵可援，空中运输机场已被控制。你们出城反扑数次，损兵折将，防御圈日渐缩小，太原解放定然为期不远。一旦城破被俘，其景况如何，临汾之役三十旅的覆没可为殷鉴。弟等何以踏此覆辙，应三思之。”(2)山西文史资料编辑部：《山西文史资料全编》（第26辑），太原：山西文史资料部，1999年版，第736页。黄樵松接到信后深受影响，犹豫不决，担心起义投诚后共产党反悔。徐向前得知后，亲自写信给黄樵松，阐明解放军有关起义的政策。黄樵松接到信后，很快与解放军取得联系，准备起义。为保证起义顺利进行，中共派联络参谋晋夫到军部与黄樵松一同策划起义。由于黄樵松事前未做好部下的思想工作，起义以师长戴炳南向阎锡山告密而归于失败。1948年11月11日，南京军法局进行第一次审讯，当问黄樵松“你为什么要叛变”时，黄樵松说：“我不是叛变，我早就不愿意帮蒋介石打屠杀人民的内战，更不愿意为阎老贼当炮灰。”(3)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军起义投诚（冀晋察绥平津地区）》，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6年版，第557页。中国共产党通过深入的对敌统战工作，使得黄樵松及其部下深刻认识到蒋介石集团发动内战的实质。起义虽失败，但中共对阎军统战工作的影响越来越大。三十军官兵听说戴炳南告密、黄樵松被害的消息后气愤万分。大家纷纷表示：“一顿四个菜，不愿跟老戴。吃馍配大葱，情愿跟着黄樵松！”(1)山西文史资料编辑部：《山西文史资料全编》（第26辑），太原：山西文史资料部，1999年版，第744页。

在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动员与政策感召下，1948年7月，赵瑞第八总队第二团团长张寿芳在东阳车站起义，这一事件对赵瑞震动很大。接着赵承绶和杨诚在小常起义投降，使赵瑞在阎锡山阵营中极为孤立，受到严重歧视和排挤。同时解放军对赵承绶等人的优待，也使赵瑞对共产党政策有一些了解和认识，为以后起义打下了思想基础。赵瑞在解放军的政治攻势下，率其直属部队700余人起义。解放太原期间，解放军坚决执行党的俘虏政策，加强溶俘工作，并进而总结出一整套“即俘、即补、即打”（参加战斗）的溶俘经验，因而在瓦解阎军方面取得了卓著成效，争取了大批蒋阎官兵参加解放军，壮大了人民解放军队伍。

3.地下工作者对敌的统战工作

在进行政治攻势的同时，太原地下党组织在极其艰难危险的情况下，进行了搜集军政情报的工作，积极为攻城部队提供阎军的城防设施和军事部署情况。早在太原外围战发起之前，太行区党委情报站曾派苏山、彭瑞章、赵宗五、王宗义等对太原东、西、南地区阎军的军事实力、工事、火力配备等情况做了比较详细的调查，为夺取太原外围作战的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太原进山中学地下党员赵宗复、乔亚根据党组织的指示，团结进步青年，利用外出给阎军修工事的机会，一点一滴积累资料，绘制了一份阎军第一道、第二道防线的军事部署图，派遣地下党员曹瑞亭送往解放区。但在榆次穿越阎军封锁线时被发现，赵宗复、乔亚等被捕。后乔亚因组织越狱失败，于1949年2月惨遭杀害。乔亚牺牲后，太原地下党组织将绘制城防图的任务交给了地下党员张全禧。张全禧利用在府西街开设的“谦益信”自行车行结识了阎锡山侍从室参谋张光曙，说服他认清形势，早做打算。张光曙看到阎锡山大势已去，决心弃暗投明，利用到前沿阵地察看城防工事的机会，将阎军城防布置、火力要点等有关情况，标在一份军用地图上。张全禧将图放在自行车内胎和大梁之中，并由张光曙亲自护送出城，越过封锁线，送到了太行军区“九〇九”情报站，为解放军总攻破城提供了重要依据。

党组织领导的地下工作人员以各种职业为掩护，分布在太原党政军等多个重要单位。地下党组织在解放太原期间广泛发展党员，团结进步人士。地下党员除了积极搜集各种情报外，还努力对国民党、阎锡山的军政官员进行统战工作，鼓励他们起义，向解放军投诚，为协助解放军侦察和掌握敌情、减轻解放军损失提供了重要条件。为此，很多地下党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据统计，在解放战争中，山西省内各个解放区向太原派遣地下党员、地下工作人员共计2 000余名。新中国成立后，经中共太原市委登记的地下党员仅有300名左右，剩下的地下党员和地下工作人员中，约有1 000名跟随部队南下。以此推断，至少有700名地下党员和地下工作人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太原解放后不久，太原市军管会副主任罗瑞卿在地下党员大会上说：“太原内外的党会合了，这是很不容易的。没有上千同志的流血牺牲，太原的解放也许还要推迟。”罗瑞卿的讲话充分地肯定了地下党员和地下工作人员在解放太原战役期间的统战工作。

三、解放太原期间中共对敌统战工作的历史意义

1.扩大统一战线，加速战争进程

解放战争期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得到巩固与发展。中国共产党提出“打倒蒋介石政府，成立民主联合政府”的政治纲领以及“没收封建土地所有制归农民所有，没收官僚资本归新民主主义国家所有，保护民族工商业”的经济纲领。这些政策获得了全国人民的拥护，成为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的政治基础。太原战役中对敌的统战工作，是中国共产党基于全民族解放的目标，通过对敌进行喊话教育等方式，以期使敌人认清革命前途、人民命运等问题，进而扩大统一战线，加速解放太原进程。

对敌的政治动员，首先必须使敌人对党的奋斗目标有心理认同感，认识到解放战争的正义性以及党维护人民群众利益、优待俘虏的政策。无论是对下层官兵的喊话，还是对敌高级将领的动员，体现着中国共产党政策的温度。凡是经过教育争取起义投诚，均是战友。党解放太原，要最大限度减少人员伤亡、减少财产损失，而动员阎军起义投诚极大减少了战争的损失和破坏。在全国解放战争形势下以及在了解党对俘虏的优待政策后，很多人看清阎锡山的真面目，不愿意再跟着他继续与人民为敌，遂选择起义。其中有成师、成团、成营的敌人在太原攻城战斗打响后，不作抵抗便缴枪投降，大大减轻了人民解放军的伤亡。起义投诚、俘虏的国民党官兵，部分直接改编、补充到解放军中；部分经过党的政策、方针教育，认识到国民党反动统治的真面目后，分发路费，释放回家。通过对起义投诚、俘虏的国民党官兵的统战工作，巩固、发展了统一战线。同时缴获的武器弹药和各种技术装备，补充了人民解放军，为打击阎、蒋反动集团提供了物质力量。通过对起义投诚、俘虏阎军官兵的统战工作，解放军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军事情报，有利于解放军作战战略的制定。动员、瓦解阎军成为中共领导的人民解放军战胜反动派，实现独立、和平、民主的重要因素之一，从而加速了全国解放战争胜利的进程。

2.为当前开展政治工作提供经验，促进现代化建设

民众动员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全国各族人民进行现代化建设重要的方式，统一战线工作是民众动员工作重要的一环。只有人民群众心理认同，才能凝聚共同奋斗的目标，从而激发为现代化建设事业奋斗的热情。新时期政治工作的开展，虽然较之战争年代无论是动员内容还是动员对象都发生了很大变化，但统战工作的方法仍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太原战役中对敌的统战工作，是对敌人的攻心战，从他们的脆弱敏感处着手，有针对性地进行教育，对于瓦解阎军心理，涣散军心起了很大作用，对动员新时期现代化建设的破坏者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启示我们在新时期的政治动员中，要尽可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切实维护人民群众的利益，有针对性地开展动员，政治动员才能取得理想效果，将党和人民紧紧联系在一起。

统一战线工作是宣传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重要方式。通过将党的政策传达于普通民众，并告知这些政策与人民群众的利害关系，使得人民对这一目标有共同的心理认同感，这样就成功地将党和国家上层的奋斗目标转变成广大人民群众共同的目标，有利于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提供强大的动力。新时期政治动员工作内容更加丰富，形式更加多样，要引导群众学习并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和全国人民，在全社会中形成共同的价值共识，从而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