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川2040号墓磬镈组合看三晋地区礼乐传承

2022-11-19 15:18孔义龙
关键词:礼乐晋国墓葬

王 萍 孔义龙

内容提要: 后川2040号墓为战国时期魏国贵族墓,出土乐器有编甬钟、编磬、编镈,其中10件组编磬与9件组编镈为墓主人生前实际所用的乐悬编制。在前代的晋国贵族墓中也出土了相同的组合编制,并随着三家分裂晋国后出现在了魏国贵族墓中。通过对后川2040号墓的墓葬情况、出土乐器的简要概述,以及春秋战国时期三晋地区的乐器组合的梳理和礼乐特色分析可以看出,磬镈组合源自晋国,又在三家分晋后仅有魏国继承其礼乐传统,从而探寻三晋地区音乐文化的发展与传承现象。

《周礼·春官·小胥》曰:“正乐县之位,王宫县,诸侯轩县,卿大夫判县,士特县,辨其声。凡悬钟磬,半为堵,全为肆。”①自周公制礼作乐以来,礼乐制度一直作为贵族身份等级的象征,伴随着周王朝的兴衰,直至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周代礼乐制度的核心是乐悬制度,乐悬的本意是指必须悬挂起来才能进行演奏的钟磬类大型编悬乐器②,由石磬与甬钟、钮钟、镈钟等青铜乐器组成。随着考古学的发展,大量发掘出土的乐器为人们研究钟磬乐悬提供了翔实可靠的材料。根据以往钟磬乐器的出土资料,编钟因其材料的珍贵、铸造技术的高超,更得贵族阶级的看重,同样其出土的数量也更为庞大。今人对钟磬乐悬的研究也更偏重编钟类乐器,并且在其研究上已经取得了多方面的显著成就。对石磬的研究则多以形制研究为主,较少将其与编钟组合进行音乐考古学探析。为了更全面地了解钟磬乐悬制度,本文将通过对后川2040号墓出土乐器的研究,回溯先秦时期该地区的礼乐文化特色。

一、 后川2040号墓葬概述及乐器组合分析

(一) 墓葬概述

1956—1958年,河南三门峡地区发掘了大量的遗址和墓葬,这些东周时期的墓葬主要集中在后川墓地。后川墓地坐落于河南陕县后川村,北临黄河,西傍青阳沟,东南为上村岭高地,地势开阔。其中以后川2040号墓的规模最大、随葬器物最多。后川2040号墓位于墓地西北部,墓主人为男性,出土一件错金“子孔”铭戈,或为墓主人之名。随葬无盖大鼎5件、嵌红铜蟠螭纹鼎5件、革型鼎7件三组列鼎,表明墓主人在当时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③随葬物品中乐器有编甬钟、编镈及编磬,出土于椁室南部,在墓主人的头端附近,推测应是有特殊原因,本文不作深入探讨。根据王世民先生的研究,该墓随葬器物的纹饰具有明显的战国特征,以及椁室周围上下积石积炭,其年代与山彪镇、长治等相当,应属战国中期。④公元前453年,以韩、赵、魏三家灭智氏作为春秋战国分界的标志,随后晋国也被三国所瓜分,后川2040号墓所处的陕县地区归属于魏国。因此,后川2040号墓应为战国时期魏国贵族墓。

(二) 乐器组合

后川2040号墓出土的乐器共39件,包括20件甬钟、9件镈钟,以及10件编磬。甬钟分为两组,一组大甬钟4件,形状硕大,另一组16件。两组甬钟形制相同,大小依次递减,钟体呈扁圆筒状,前后两面共有螺形短枚36枚,枚内泥芯未去。甬、旋、舞均饰宽带状蟠螭纹;篆间饰小蟠螭纹;鼓部饰由蟠螭组成的兽面纹。质地较薄,铸造粗糙,似非实用乐器。镈钟一组9件,镈身呈筒状,前后两面共有36枚圆形短枚,枚上饰浮雕夔龙纹,制作精细。器身内壁光滑,有突起长形音塬4个,用来调节音律。其中第2镈因裂失音,其余基本完好。经测音鉴定,为实用器。石编磬一组10件,由细石打磨而成,呈扁平五边形状,磬面磨光,倨孔上方留存系绳磨损痕迹,少数磬残裂。第9磬出土时断裂,已修复黏合。经测音鉴定,为实用器。⑤

根据既有研究可知,后川2040号墓编甬钟为明器⑥,应当是为了下葬临时赶制出来的“半实用器”。甬钟的出土,说明这一葬制与墓主人生前的阶级地位及其礼乐追求相关,由于该墓年代已经是战国中期,战乱不断、礼崩乐坏。因此其甬钟为明器,或许是因为铸造用的铜料不足以打造如此大规模的编甬钟;又抑或是墓主人生前所用乐悬达不到这样规模的葬制,从而对礼乐的僭越。其中具体的葬制原因还亟待更多研究,在此不作深入探讨。后川2040号墓的编镈、编磬为实用器,且制作精细,造型规范,音质优美。因此,本文仅以这两套实用乐器组合对战国时期魏国贵族的礼乐生活展开研究。

二、 后川2040号墓“磬+镈”组合源流

春秋战国时期的分界,是以公元前453年,韩、赵、魏三家灭掉智氏,瓜分晋国为标志。桓公以后晋文化也随之分属为韩、赵、魏三文化,统称三晋文化,然而考虑到三家分晋后,其考古学文化并未发生本质变化,因此,广义地说,三晋文化也属于晋文化。 ⑦后川2040号墓为魏国贵族墓,为了更全面地分析其出土乐器的礼乐特色,应当对三家分晋前该地域的礼乐文化一并进行分析。笔者主要翻阅《中国音乐文物大系》河南卷、山西卷、河北卷及北京卷,对春秋战国时期三晋地区出土乐器的组合进行梳理整合(见表1)。

表1 春秋战国时期三晋地区出土乐器组合

综观春秋战国时期的乐器组合,从其随葬情况来看,主要有“磬+钮+甬”“磬+钮”“磬+钮+镈”“磬+镈”“磬+甬+钮+镈”及“磬+甬+镈”6种组合形式。其中“磬+甬+镈”的组合仅有后川2040号墓1例。

从以上的6种随葬组合来看,镈、磬自进入礼乐编制后,发展到春秋战国时期,乐器组合已经是钟、磬、镈三者齐备。然而,这6种不同的随葬形式体现出这一时期贵族墓葬对乐器组合形式的选择各有偏好。并且,从葬制来看,这些乐器组合的形式,有的是墓主人生前所用的实用乐器,有的是为了符合其身份等级制度而制作的明器。正如后川2040号墓,“磬+甬+镈”的组合形式在前后代及同一时期都没有接续,属于特例。前文中提到,该墓的20件甬钟皆为明器,应当是为了下葬而临时铸造的,可以说明,该墓乐器中“磬+甬+镈”的组合形式是符合墓主人身份的随葬制度,并非墓主人生前所真正使用的乐器,只是对“磬+甬+镈”组合的一种礼乐追求。“磬+镈”的组合才应当为该墓主人生前所享有的乐悬规制。

因此,对后川2040号墓“磬+镈”的实用乐器组合的研究,应该将其与春秋战国时期4例“磬+镈”组合共同进行分析。然而,因侯马上马5218号墓的镈钟为明器,与本文对实用乐器的研究范畴有所偏差,因此不列为下文所讨论的对象(见表2)。

表2 三晋地区“磬+镈”组合形式

从上表可以看出,“磬+镈”的组合最早出现在春秋中期偏晚的侯马上马1004号墓,为10+9的编列形式。侯马,古称新田,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国都,也是晋国礼乐文化发展的中心。上马1004号墓为五鼎贵族墓,9件编镈出土于椁室南部,石磬置于西部⑨,可以构成一列编镈、一列石磬的“判悬”形式。在春秋晚期的太原金胜村251号墓中,磬与镈的数量都有所扩增,磬的编列发展为一组13件,形制一致,大小次第,色白质脆,已无法测音。镈钟两组共19件,5件体型较大的夔龙纹镈钟及14件体型较小的散虺纹镈钟。出土时未见簨簴,说明入葬时未按照实际使用编列放置。因此,将这19枚镈钟分为两簴,构成“曲悬”形式,加上一列编磬,形成三面的“轩悬”之制。⑩而三家分晋后,战国早期的山彪镇1号墓的编磬已经回归10件组,形制比率与上马1004号墓石磬基本相似。⑪镈钟的数量为两组14件,一组蟠螭纹镈钟5枚,一组散虺纹镈钟9枚,石磬与编镈同出于椁室南壁,分两叠置放⑫,可以构成“轩悬”之制。最后一例为战国中期的后川2040号墓,其10件编磬与9件镈钟,已经完全同上马1004号墓一致。因此,可以看出“磬+镈”的组合形式,从春秋中期出现开始,10+9的编列形式就是贵族阶层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乐器。在“礼崩乐坏”的催化下,各个贵族在乐悬使用上也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僭越,因此“磬+镈”组合在这一阶段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而到战国中期又回归原本10+9的编列形式。

三、 后川2040号墓“磬+镈”组合的礼乐特色

(一) 编磬之礼乐特色

春秋战国时期的编磬在制作上已经完全成熟,造型规范合理,编列完整,音阶齐全,音色、音准和制作工艺也达到了极高的水准。其兴盛的高峰应于春秋中期以后。⑬笔者在梳理整合表1时,主要以有石磬出土的墓葬为对象,对三晋地区的乐器组合进行类型划分,所呈现出来的皆为石磬与其他乐器的各种组合形式。由此表明,三晋地区的墓葬中都有随葬石磬的传统。但其编组数量存在某些不同之处,笔者在表1的基础上对整个三晋地区出土石磬的编列重新进行了梳理和分析(见表3)。

表3 三晋地区出土石磬编列

从上表可以看出,春秋战国时期,三晋地区石磬的编组有多种形式,但主要以10件组编列最为普遍,因此,10件组编磬应是该地区的一种传统的乐器编列。并且早在西周中期的晋侯8号墓中便已经有10件组编磬的出土,其后的晋侯邦父墓中编磬也以8件+10件的两组编磬出土,表明在春秋中期之前,在周礼的影响下晋国石磬的编列就为10件组的形式。⑭在战国中期的后川2040号墓仍采用10件组编磬的定制,一方面是延续了三晋地区随葬10件组编磬的传统,另一方面则表现出,中原地区的石磬在这一时期,相较于青铜乐器,对周礼并未有所僭越。

(二) 编镈之礼乐特色

春秋晚期和战国早期时,中原地区镈的编列主要有4件组、8件组及9件组的形式。⑮镈钟是重要的礼乐器,最早源自殷商时期的湘赣地区,因其音色低沉厚重,以及器型的硕大,常作为祭祀用的礼乐器,单个使用。西周时期,镈钟进入中原乐悬,多以3件一组,搭配编甬钟使用。当时的镈钟更多以其庄重威严的形象象征礼乐文化中“礼”的秩序。发展至春秋战国时期,8件、9件组已经成为中原地区镈的主要编列形式,在礼崩乐坏的大背景下,因为镈所具有的“礼”的含义,以及精致华贵的形制纹饰,受到更多贵族阶层的喜爱。

后川2040号墓编镈,9件一组,大小次第,其形制逐渐小型化,最大的镈钟通高仅28.5厘米。有学者研究,后川2040号编镈的正鼓音列为“徵、(羽)、宫、商、角、羽、商、羽、角”,大致继承了春秋晚期钮钟的音列形式。⑯钮钟,自西周末期出现,便拥有良好的双音性能以及小巧精致的器型,作为一种型制与音乐性能俱佳、便于使用的新型编钟迅速成为钟磬乐悬中的重要乐器。因此,笔者对后川2040号墓镈的音列是大致继承了春秋晚期的钮钟音列产生了一些思考:9件组形式的钮钟在这一时期已经具有优良的音乐性能,并且是钟磬乐悬中广为使用的钟类乐器,常搭配甬钟、镈钟、石磬一起使用。那么后川2040号墓镈钟发展成9件组编列的原因应当不只是对其音乐性能的追求。

这一时期,无论是在三晋地区还是其周边地区,9件组钮钟多被贵族们所接受,一方面因为其音列的不断丰富,正鼓音五声齐全,另一方面钮钟的繁盛伴随着诸侯势力的崛起,促进了多元乐悬组合形式的诞生。在这样的背景下,贵族阶级对钟磬组合的选择也突破了以往的规制,开始以自己的喜好为用乐标准。因此,有学者提出,从春秋晚期开始,晋国公族开始偏好镈钟作为核心乐器,以镈代钮,形制上取用镈钟形态,数量上遵循钮钟的规范。⑰这一发展首先离不开诸侯用乐观念的改变,其次还要得益于乐器铸造和调音技术的进步。后川2040号镈的器身内有4个突起的长形音塬,用作调节音律,表明镈钟的音域不再局限于低音,而是可以满足各种音律的需求。镈钟数量上采用9件组钮钟的规范,且大致继承其音列模式;形制上趋向小型化,却沿用镈钟的器型,表明其镈钟在保留原有“礼”的功能的基础上,“乐”的含义得到了深化。这一乐器编列的选择符合晋国内部的用乐偏好,并且在魏国得以接续。

(三) “磬+镈”之礼乐特色

“磬+镈”这一组合形式最早出现于春秋中晚期,以10件组的编磬和9件组的编镈组合而成,从上文可知,10件组编磬是三晋地区的一种礼乐常制,9件组的镈钟,则是由于贵族阶级的用乐偏好,在“礼”的基础上,深化其“乐”的性能,使得磬+镈的组合成为晋国贵族们青睐的乐悬编制。4例“磬+镈”组合中,上马1004号墓与金胜村251号墓属于春秋中晚期的晋国贵族墓,山彪镇1号墓和后川2040号墓则为战国早中期的魏国贵族墓。因其考古学文化的延续,以及用乐需求的相近,故对这4个墓葬中出土的“磬+镈”的组合,可以认为是流行于三晋地区内的一种乐悬组合形式。然而,三家分晋后,韩、赵、魏取代了晋国的霸权地位,跻身战国七雄,因三国文化皆源自晋文化,所以统称三晋文化。但是,在这4个墓葬中,只有魏国的贵族墓有“磬+镈”组合乐器的出土,其中的原因是为何呢?

表4 三晋地区“磬+镈”组合形式⑱

太原金胜村251号墓的墓主人为晋国六卿之一的赵简子㉑,其地位显赫,所采用的礼乐配置也为“轩悬”之制,受诸侯之礼。在其墓葬中,石磬与镈钟的编列相较于春秋中晚期的上马1004号墓有所扩展,并且是“磬+镈”组合发展数量最多的一例。这一现象,从表面看是在春秋晚期“礼崩乐坏”的背景下,贵族们对礼乐的僭越,实际上则体现出赵卿势力的增大,地位与晋侯比肩。然而,三家分晋后的赵国贵族墓葬中却鲜有与张卿墓相同的乐器配置,如战国早期的涉县北关1号墓,出土乐器的形制、纹饰、音列的结合上都带有晋国的特点㉒,但其随葬乐器组合是以“磬+甬+钮+镈”的形式出土,实用乐器组合则为“磬+钮+镈”,无论是从葬制还是墓主人生前所用乐悬来看,都展现出赵国礼乐文化脱胎于晋,又在此基础上发展形成自身的礼乐文化。同样地,作为三家之一的韩国,其墓葬中的乐器组合形式也展现出不同于晋时的特征,如潞城潞河7号墓,为战国初期韩国贵族墓㉓,它的随葬乐器编列形式与涉县北关1号墓所差无几,不同的是,其钮钟采用8件组编列,以及所有钟类乐器皆为明器。以上两例韩国、赵国墓葬中,都未使用“磬+镈”的组合形式,且乐器组合中有不同钟类明器的出土,因此韩、赵之间的实际用乐形式也存在差异,在此不作深入探讨。反观后川2040号墓,虽有20件甬钟明器的出土,但10件编磬加9件编镈的实用器组合却完整地继承了前代所用乐悬组合规制,并且1959年发掘的侯马铸铜遗址,出土了多套铸钟的陶范。据《曲沃县志》载,侯马,春秋时属晋国,战国时属魏国。可以明晰,侯马铸铜遗址随着三家分晋,归属于魏国,“磬+镈”这一乐器组合形式也一直从晋国延续至魏国,成为当时的一种礼乐常制。这表明,在三家分晋之后,韩、赵两国衍生了更多的乐悬组合形式。仅有魏国延续了“磬+镈”这一组合形式,并且遵循“磬+镈”组合最初的10+9件的编列原则。

结 语

通过对后川2040号墓的墓葬情况及出土乐器的辨析,以及墓主人生前用乐制度的探讨,可以明晰,该墓实际所用乐悬组合为“磬+镈”的组合形式。这一组合形式最早可以追溯至春秋中晚期的晋国贵族墓中,并在赵简子墓中发展至顶峰,随着三家分晋,在魏国的贵族墓葬中得以继承。

后川2040号墓中10件组的编磬为三晋地区的随葬传统,并且相较于青铜乐器的僭越,石磬多是以继承周代的编列为主,并未产生僭越。9件组编镈的形式则为晋国内部的一种用乐偏好,因为对音乐性能的追求,在形制上保留镈钟器型的同时向小型化发展,音列和规模上则继承春秋晚期的9件组钮钟,使得镈钟在其原有“礼”的功能上,深化其“乐”的含义。“磬+镈”的组合形式最早出现在晋国贵族墓葬中,随着三家分晋,韩、赵两国墓葬中衍生了其他的乐悬组合形式,仅有魏国贵族墓仍沿用这一乐悬配置,并且完整地继承了“磬+镈”组合最早所用的编列形式。这一现象表明魏国贵族对晋国音乐文化的尊崇,向人们展示出晋、魏用乐制度一脉相承的音乐风貌。

注释:

① 阮元: 《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79,第795页。

② 王子初: 《中国音乐考古学》,福建教育出版社,2003,第143页。

③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 《陕县东周秦汉墓》,科学出版社,1994,第13—112页。

④ 王世民: 《陕县后川2040号墓的年代问题》,载《考古》,1959年第5期,第263页。

⑤ 黄翔鹏总编、袁荃猷主编:《 中国音乐文物大系·北京卷》,大象出版社,1996,第21、66页。⑥ 朱国伟:《 战国中期至汉代早期编钟音列研究》,载《中国音乐学》,2016年第4期,第21页。

⑦ 刘绪:《 晋与晋文化的年代问题》,载《文物》,1993年第4期,第86页。

⑧ 高明:《 略论汲县山彪镇一号墓的年代》,载《考古》,1962年第4期,第211—215页。该文认为山彪镇1号墓的年代应为战国早期。

⑨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编:《 上马墓地》,文物出版社,1994,第188页。

⑩ 王子初:《 太原赵卿墓铜编镈和石编磬研究》,载《太原赵卿墓》,文物出版社,1996,第339页。

⑪同⑨,第165页。

⑫郭宝钧:《 山彪镇与琉璃阁》,科学出版社,1959,第6—37页。

⑬同②,第217—218页。

⑭方建军的观点为,西周中期后,编钟组合以8件为常制,并配以10件或10件左右为一组的编磬。见方建军:《 商周乐器文化结构与社会功能研究》,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06,第256页。

⑮王友华:《 先秦大型组合编钟研究》,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学位论文,2009,第215页。

⑯同⑥。

⑰张闻捷:《 试论春秋晚期乐钟随葬制度的变革—以曾国、晋国为中心》,载《中国音乐学》,2019年第4期,第45页。

⑱该表选自本文表1中,三晋地区晋、韩、赵、魏四国的部分墓葬。

⑲同⑧。

⑳陶正刚:《 太原晋国赵卿墓》,文物出版社,1996,第242—245页。

㉑王迎来:《 河北涉县出土战国编钟研究》,中国矿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20,第44页。

㉒陶正刚、李奉山:《 山西省潞城县潞河战国墓》,载《文物》,1986年第6期,第17页。

猜你喜欢
礼乐晋国墓葬
儒家“礼乐教化”与新时代设计人才培养
礼乐之道中的传统器物设计规范
北朝至隋代墓葬文化的演变
师旷劝学
河南渑池发现42座春秋戎人墓葬 形制与陆浑戎王墓基本一致
翳桑之报
语文教学中礼乐文化教育的实施策略
三十六计之假道伐虢
河南洛阳发现曹魏时期大型墓葬
南风吹梦,礼乐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