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惠
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根和魂。作为一个历史悠久、幅员辽阔的文明古国,我国在接续书写人类与自然奇迹的同时,不可避免地经受社会更迭、文化激荡、战争灾害等精神洗礼,也留下了诸多深植于传统文化土壤的体育民俗活动。而传统文化中关于民俗体育的表述通常具有极强的伦理属性,突出其对于传统文化精华的扬弃。实际上,古往今来的民俗体育活动却从未停止。尤其是,进入新时代,类似于蹴鞠、赛龙舟、踩高跷等民俗体育代表项目,更是吸引数以万计的青年人参与其中,构筑起一道新时代民俗体育发展的独特景观。积极推进校园民俗体育发展也成为文化拓展、学生素质提升的有力途径。有的学者将这一现象与民族体育文化复兴相提并论。从学理角度来看,我们更倾向于将其划归为青年群体对于民俗体育认同感提升范畴。事实上,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内外学界就开始注意民俗与体育、文化之间的关系。Foley和Lennon就提出了“民俗体育”的概念,开启此项议题讨论的滥觞。与此同时,在我国类似于舞狮子、赛龙舟、抖空竹、骑竹马、打陀螺、赛龙舟等不同民俗体育样态,通过具象化形式不断丰富着民俗体育外延。尽管学者对于民俗体育的意涵、类型、伦理关系和民俗体育体验阐释众说纷纭,各种概念间存在含混不清的情况。然而,在理论建构层面上,学术界和实务界普遍认同的一个观点是,校园民俗体育是指对于校园特定空间内情景时所具有的体验,其是一种资源导向式与精神式双重属性民俗体育实践形态。校园民俗体育,不仅能够打破传统青年教育模式窠臼,增强年轻一代的文化自觉,也可以增强青年一代生命意识、责任意识、敬畏意识与感恩意识,加速推动全民身体健康进程。也要看到,价值内化与责任机制是影响校园民俗体育行为教育效果、社会效果的重要因素。针对该领域的分析,既要考虑心理意义的失衡、主观规范价值等要素,也要重视青年内心对于传统文化敬畏感、自豪感等情感体验功能,以构建行为意向的理论框架为契机,探索校园民俗体育的心理关键因素与作用机制,从而为推动新时代青年身体素质提升,增强责任感与价值观培育提供理论参考和决策借鉴。
1 基于傳统文化的校园民俗体育的意义价值
1.1 校园民俗体育景观审美的应然需求
民俗文化景观是校园民俗体育行为开展的前提和根本,也是价值取向的重要组成。诚如前述,中国历史悠久、幅员广阔,构建丰富民俗体育资源。基于景观生成原因,上述被赋予意义的“物”(民俗体育项目)与“场”(民俗体育场所)又可划分为物质文化类、非物质文化等类型,再融入青年群体自身体验,形成了“人”“场”“物”三位一体的完整认知链条。一方面,物质文化类涵盖了自然原始风貌与文化特质,主要是民俗现场和传统文化遗存所构成。例如,我国澳门地区对于妈祖民俗体育的信仰与展示,形成了独特的妈祖文化体育文化特性。再如,山东地区民俗体育文化既包括斗拐、顶杠,也包括打台、打瓦、骑竹马、打陀螺、扭秧歌等诸多门类,构成了具有齐鲁文化特色的体育运动文化类。另一方面,非物质文化景观包括历史项目与人造景观,以文化景观为中心,融入灾损与自然损伤景观。不同类型与民俗体育相互影响,既带动了当地传统文化的发展促进了非物质文化保护,也增强了相应的族群认同。与此同时,作为民俗体育同类精神民俗体育产品,民俗校园体育既存在与传统体育文化性对弈,也具有情感性共生特质。作为校园体育主体的青年群体通过或正向或负向的情感体验产生,达到情感上的“卡塔西斯”。民俗体育驱动机理上都旨在立足历史意象梳理来教育启迪民众、升华感染情感、增强国家社会认同。显然,在与校园民俗体育对比中,我们更能全面把握以民俗体育景观为核心的民俗体育目的地蕴含着传统文化要素。上述要素交织碰撞组合成多元文化空间,明晰民俗体育概念特质和探索—起步—发展—巩固—停滞—衰落或复苏的生命周期,进而科学辩证地看待其概念表征、运作机理。
1.2 校园民俗体育参与者的个体价值
校园民俗体育活动的参与人群具有多元主体的身份特质,身份更为复杂、标签也较为多样。在校园民俗体育中,青年对于身份认同的理解体现在平等认知、健身价值、社会团结和公共精神等诸多方面。首先,个体价值认同。青年对于校园体育平等关系的认知、平等主体建构都具有极强的兴趣。《2021年第一季度民俗体育大数据报告》分析中发现,青年男女参与比例占比为45.9%和54.1%。我们发现,在参与民俗体育的青年群体中,女性比例略高于男性。对此的一种解释是,女性情感诉求和表征更为外显,与民俗体育情感体验更为契合。而青年人比重较高的特点,则有可能被归因为知识习得、探索心理驱动,与接受相关的民俗体育教育研修有内在关联。其次,交往主体身份。信任是社会交往的润滑剂,更是国家繁荣的社会基石。青年作为国家的生力军,其对于民俗文化体系、体育生活的信心,不仅影响了社会稳定性和团结的持续性,也有利于青年群体自觉服从权威、担当责任,培养社会命运共同体意识。一般而言,校园民俗体育者参与民俗体育活动既可能是基于兴趣和特定地点关联,也可能是基于休闲民俗体育而进行的群体活动。换言之,其参与行为有的是旨在强化目的地悲情或负面情感体验,有的则是休闲、游憩、娱乐等一般性动机。我们应当正视他们在基于信任基础上,寻求在民俗体育面前体现出的家国一体的情绪价值、政通人和的普遍愿景以及国家认同的示范效应。再者,社会公民身份认同。尽管受到青年亚文化或多或少的影响,但是青年群体在核心价值规范树立和整体道德体验追求上,仍然追随了主流文化价值的路向。面对道德失范、行为偏差、社会冲突,青年群体在民俗体育进程中,逐步认识到人“类”意识的政治规范与伦理表征,逐渐体会到共享价值的时代意义,继而实现了对于社会团结和公共精神的再思考。他们认识到,只有充分自尊并相互尊重,承认他者价值意义,才能打破交往的壁垒,强化内在价值支撑,更好地维系社会团结。相反地,校园民俗体育进程中的公民文化实践又为其社会成员身份认同与选择提供了价值启示,增强民俗体育目的地居民的族群认同。
1.3 校园民俗体育的价值动机取向
一方面,从直接行动动机角度来说,校园民俗体育既是在好奇心驱使下的民俗体育,也是兴趣、会议、教育等行为的趋势。另一方面,从深层心理动机的角度来说,校园民俗体育体现了对于民族归属感、文化认同感及整体责任感的认知。具体来说,上述深层心理动机实证分析后,校园民俗体育动机又可以规范为“探寻”“科考”“娱乐”等诸多类别。民俗体育者的动机不仅包括“眼见为实”,更涵盖了对于该地域黑色实践整体认知与普遍研究的兴趣和特质。从抽象概念化谱系来说,我们又可以进一步将其概括为三种不同的动机类型:第一,核心动机层(Core Motivation)主要是悲情化、负面性情绪体验,是青年学生在直面灾难、纪念创伤时展示出自我激励的核心动机,也是界定民俗体育的关键所在。第二,边缘动机层(Peripheral Motivation)主要是游离于核心动机之外的涵盖了一般休闲、娱乐甚至猎奇心理的兴趣参与动机。这是校园民俗体育群体动机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第三,过渡动机(Transitional Motivation)是一种介于核心动机和边缘动机的中性层级,它在一定程度上杂糅了核心与边缘动机的情感特质和行为特征,涵盖了从边缘向中心过渡的社会尊重、知识教育与责任生成。在知识教育层面,校园民俗体育可以看作是青年人直面文化、凝视人生、反思人性的灵魂之旅,在现实问题面前能够激发他们更好地理解生命、思考人生,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与价值观。面对民俗体育背后的文化传承能够激活生态意识,反思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养成生态文明的意识。而面对传统体育所彰显出的精神品质,对于民俗文化的解读,又能够更好地凝聚人心,提高文化自信和使命意识。事实上,在现实的校园民俗体育情景中,上述三者之间并非泾渭分明而是互相包容、相互转换,搭建一个不断渐变的连续谱系。有的校园民俗体育参与者既包含其中一种动机,又在民俗体育景观世界中发出更为全面的其他类别动机,并外显为丰富多样的民俗体育行为。总而言之,无论怀有哪种动机,民俗体育都是一种高级的情感体验,能够诱发青年学生的敬畏、爱国与和平等情绪的共鸣,从而提升其思想深度与个人修养,达到民俗体育实践与文化传承教育的完美统一。
2 基于传统文化的校园民俗体育的发展路径
新时代校园民俗体育责任系统搭建,要遵循“以文化人”“道术合一”“兼容并蓄”的循环逻辑。
2.1 强化“以文化人”责任涵育目标
从项目参与到赛事体验再到文化体悟,民俗体育逐渐从个人领域进入到公共领域,青年学生的角色也必然要发生转变,民俗体育中的文化传承责任必须要彰显出来。青年学生对于民俗体育呈现形式和以文化传承为依托的形式,必须要保持应有的敬畏。为此,应当正视民俗体育资源“人”“物”“场”之间的和谐统一,深挖其背后承载的生命价值和教育意义,搭建起主次分明、协调支撑、互为补充的责任体系,不断涵养体育文化、民俗文化、传统文化价值品质,有效拓展青年群体的人文素养、生命意识和使命意识。一方面,校园民俗体育教育体系中,可以融入民俗体育资源课程,在校园文化建设中,融入“民俗文化”小专题,构建民俗体育教育链条、民俗体育活动的全新平台,开展感恩、责任、生命共同体的主题教育,开展民俗旅游、心理教育等相关活动,践行立德树人基本任务,培养青年爱家、爱国、爱民族文化精神,营造平等、自由、民主、和谐的环境,通过完整的配套措施来讲校园体育民俗活动拓展至校园外,立足当地区域开设特色的民俗文化课程,借助民俗体育课程筛选、统合,促进学生身体素质的全面提升。另一方面,借助现代化手段,发挥“互联网+”的技术优势,构建多层次的外宣格局,对于相关的民俗体育资源进行开发和加工,通过编创相关的微视频、微电影、微课堂来开展教学活动,通过创建民俗体育文化基地,开展实地调研游学活动,为青年群体提供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思想震撼,达到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目标。
2.2 探索“道术合一”价值治理路径
新时代校园民俗体育的责任生成是民俗体育者、民俗体育吸引物、标志物(民俗体育吸引物的信息)、自然社会环境等多重因素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过程。民俗体育者是民俗体育体验中枢,发挥着内生动力的作用。民俗体育吸引物是最大的民俗体育特色,构成了民俗体育吸引场域。标志物为校园民俗体育者提供了民俗体育信息,充当了中介作用。自然社会环境则基于宏观的背景要素,为责任生成提供了助力作用。而从民俗体育治理的价值理路上讲,其理论的核心在于多主体网络互动关系,主体间关系研究实践面向是如何更好地实现善治,形成一个多中心的集体行动。民俗体育相关的话语体系、研究方法多有差异。如果说传统文化代表“道”的层面,以文化为出发点去诠释和建构治理理论,旨在促成良善文化生活的规范体系;那么,民俗体育就代表了“术”的层面,指向体育自身的规范、价值观,在校园体育层面建构理论,强调技治主义(technocracy)、实用主义、体育管理。事实上,对于民俗体育相关政府技术治理的批判似乎从未缺席。尤其是,过分依赖技术嵌入的工具主义,极易将治理体制与结构问题简单化理解为行政技术问题,从而走向事本主义的路向。然而,校园民俗体育传承本身就是一种具有民族特色的中国化探索,主体关系是传统文化传承者与青年学生向“互动治理”核心论题聚焦的过程。这既需要反诸己身回归真实的文化治理场景,也需要从传统民俗体育中汲取养分,重构“道术合一”的研究理路,使民俗体育传承在应对各种复杂的问题时能够成为指导行动的实用理论,不断理顺组织体系、配强力量体系、完善功能体系、优化运行体系,构建多元化民俗体育治理体系,推动青年参与民俗体育治理同频共振。
2.3 加强民俗体育“兼容并蓄”保障
完善校园文明有序的环境与人性化服务,完善校园内部场馆的布局设置,以一种清晰而有深度的路线合理安排民俗体育者浏览,要做到组织领导有力、需求导向明确、活动开展有效、推进步调有序。第一,加深内涵体悟。重点提升当前背景下青年学子对于民俗体育文化的认同感,汲取不同民俗传统文化、体育文化的养分。重点是,围绕民俗体育服务保障,以破解民俗体育服务保障难题为突破口,着眼于“校园民俗体育服务青年学生、青年学生锚定校园民俗体育”的“双服务”模式,持续探索校园民俗体育与责任提升工作融合发展,实现校园民俗体育多赢共进,促进青年学生工作高质量转型发展与民俗体育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双提升”。第二,明确需求导向。结合学生个性化需求,充分发挥民俗体育优势来推动学生全面发展。围绕民俗体育服务保障,坚持边研究、边总结、边提升,充分发挥平台支撑和示范带动作用,发挥经验和资源优势,有力推进民俗体育目的地治理和服务,逐渐建立服务校园民俗体育长效机制,在民俗体育目的地服务保障能力提升工作中积极献计献策。第三,推进步调有序。因地制宜,丰富校园民俗体育内涵,形成完整的民俗体育项目体系。围绕校园民俗体育服务保障,整合资源,统筹推进,持续发力。要及时研究解决工作推进中的困难问题,把推进建设摆上重要议事日程,安排专人具体负责,要以民俗体育运动项目带动青年学生作用发挥、服务保障等各项工作,有效发挥青年作用和社团活动参与,充分发挥青年学生经验优势,在熟悉专业领域发挥更多正能量,使校园民俗体育者感受到舒适校园环境的同时不断增强民俗体育者的积极体验。例如,可以组织学生开展类似于拔河、斗拐、抖空竹等传统民俗体育项目,不断锻炼肌体力量,不断提升身体协调性,不断传承美德教育,提升民俗体育教育价值。
基金项目:2021年度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科学研究项目,提升认同感:“传统文化传承视野下校园民俗體育发展路径研究”,项目编号:NJSY21094。
(作者单位:包头职业技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