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拜旦思想及奥林匹克运动实践研究回顾

李旺林 王润斌

福建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17

皮埃尔·德·顾拜旦（Pierre De Coubertin，1863～1937），1863年出生于法国巴黎的一个贵族家庭，为19-20世纪法国乃至全世界最伟大的体育活动家、教育家之一，被誉为“创造历史的伟大人物”。在顾拜旦的努力下，被时代湮没2000多年的奥林匹克运动得以在19世纪末期重见光明，也因此被后人尊称为“奥林匹克之父”。顾拜旦主导复兴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以其奥林匹克主义为思想基础，以四年一届的奥运会为主要活动内容，对世界青少年的身体和精神展开教育，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已成为影响世界的体育活动体系之一。在2022北京冬奥会举办的大背景下，对顾拜旦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系统的梳理，追寻顾拜旦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初心，对我国的奥林匹克运动发展、奥林匹克教育的开展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和理论意义。

1 顾拜旦的生平

顾拜旦于1863年1月1日出生在法国巴黎的一个贵族家庭，是法国著名画家夏尔顾拜旦最小的孩子。在优越的家庭条件下，顾拜旦接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拥有着与常人不同的眼界。青年时期的顾拜旦放弃贵族身份进入政治界、军事界的优先权，将改革法国教育制度作为努力的方向，毅然投入到法国教育制度改革的事业当中。在欧洲希腊考古热的推动下，当沉睡千年的古代奥林匹亚遗址重见天日时，顾拜旦萌发参考这一古老竞技体育赛事，通过在教育体系中引入体育教育，以实现对人的身心锤炼的想法，至此走上在现代社会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道路。顾拜旦一生都在为了奥林匹克事业奋斗，其先后考察英国、美国，参观文洛克奥运会等。终于在顾拜旦的不懈努力下，于1894年推动国际奥委会在巴黎索邦成立。两年后，成功实现第一届现代奥运会在希腊举办的伟业。直至1937年9月，74岁的顾拜旦在日内瓦一公园散步时逝世，至此走完辉煌的一生。顾拜旦被视为“一生均关注于年轻人身心发展的，具有伟大抱负的社会理论学家、教育改革家”，以及“具有独特眼光的第一位体育全球化的观察家、分析家和理论家，社会改革者”，是一位致力于“通过体育手段促进社会和国际和平一个伟大的和平主义者”。顾拜旦的一生始终以奥林匹克运动为工作的内容，为了奥林匹克运动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作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先驱，顾拜旦始终把奥林匹克运动事业作为生活和工作的中心，以至于部分学者将顾拜旦的一生以其奥林匹克运动实践为划分依据，将其一生划分成“童年与学生时代、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准备时期、推行奥林匹克的实践时期、总结奥运和继续从事教育改革时期”四个阶段。

2 顾拜旦的思想内涵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经过百余年的发展，能够发展成为当今世界规模最大的全球性体育赛事活动，在很大程度上在于其构建起了完善的思想体系、组织体系及活动内容体系，而这其中，奥运之父顾拜旦的思想被视为指导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的核心，是构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大厦的理论基础。

2.1 以体育人的体育思想

作为体育活动家，顾拜旦对于体育有着深刻又全面的认识。青年时期的顾拜旦奔走于英美等国，在英国的拉格比公学，顾拜旦被校长阿诺德领导开展的学校体育活动深深吸引。彼时的英国，学校体育教育已经得到了高度重视，学生们在体育活动中娱乐身心，而反观法国，孩子们还在被沉重的学习压力而焦虑。在拉格比公学校长阿诺德的指引下，顾拜旦开始寻求在法国开展学校体育活动，改革法国教育之路。顾拜旦对于体育的认识与重视，也正是在阿诺德的指引下逐渐走向深入。顾拜旦的体育思想是“继承前人的哲学思想和社会实践而形成的对体育、文化与教育相结合的奥林匹克运动的总结”，是主张体育与文化和教育相结合的思想，蕴含着“运动参与精神、竞争奋斗精神、‘费厄泼赖’精神和爱国主义、‘和平、友谊、进步’的国际主义等内容。在顾拜旦看来，体育不仅有益于强身健体，更能对人们的精神进行锤炼，是“一种现代理性精神对身体的绝对征服”。19世纪中后期的法国，顾拜旦关于体育的认识是超前的，他敏锐地觉察到了体育对于人的教育作用，既推动了法国学校体育教育制度的设立，也以此为契机，发展了面向全世界的运动教育模式-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让全世界人在这四年一届的奥运盛事中接受身心的锤炼，道德的教育，从而促进世界的美好与和平。但不容置疑的是，在贵族至上、男性至上的欧洲，顾拜旦的体育思想也存在着一些历史局限性和带有乌托邦成分的理想主义，诸如禁止女性参与奥林匹克运动、反对政治干预与商业化等等。

2.2 救国育人的教育思想

“教育是顾拜旦思想的核心”。19世纪中后期，法国在遭遇普法战争战败之后，国民的颓靡之风在国内不断蔓延。在此背景下，法国政府开始寻求教育领域的改革，祈求通过教育重振国家的风气。顾拜旦认识到拿破仑教育体系已成为阻碍法国青少年心智健全发展的羁绊时，他便立志于“把自己的名字和伟大的教育改革联系起来”，力图通过寻求教育改革之路来拯救法国、改良社会。1888年，顾拜旦被任命为法国学校教育、体育训练筹备委员会秘书长，肩负起寻求法国教育改革的重任，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复兴正是顾拜旦在寻求法国教育改革过程中的“意外发现”。顾拜旦是一个主张教育公平化、不分阶层、不分国界、不分人种，面向整个社会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强调教育的重要性，其教育思想是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主线。顾拜旦认为教育在目的上应同时具有个人及国家两个层面的指向。在国家层面，顾拜旦指出教育是实现法国复兴的重要路径，在教育的作用下，法国国民可以一改过去颓靡面貌，以此扫去其母国在普法战争战败的阴霾，使法国人摆脱自卑心理。而在个人层面，“顾拜旦复兴奥林匹克运动是希望通过对青少年进行奥林匹克运动教育，从而培养精英”。顾拜旦希望通过教育为人的身心健康发展提供积极性的、方向性的指引，以培养出“进取、自律、和谐、纯粹、开明、博雅的理想精英”。在实现这种个人发展的基础上，进而上升到社会层面，从而实现改造社会、建立美好世界的宏伟愿望。

2.3 公平竞争的竞赛思想

公平竞争是奥林匹克理想的的核心思想之一，顾拜旦主导复兴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目的在于通过奥林匹克运动，对世界青少年进行身心教育，实际上是通过“运动教育模式”，对青少年开展教育的方法，核心是通过赛事竞技促进青少年的教育。在顾拜旦的奥林匹克理想的建构中，将公平竞争作为和“对美与优雅的崇拜”相并列的重要组成部分，倡导“费厄泼赖 (Fair play)”式的“骑士精神”。在顾拜旦看来，奥林匹克运动就是要“通过开展没有任何形式的歧视并按照奥林匹克精神——以互相理解、友谊、团结和公平竞争精神的体育活动来教育青年，从而为建立一个和平而更美好的世界做出贡献”。当世界处于工业文明主导时期，各种毒害毫无顾忌地滋长，侵害着竞技运动，赌博、冒险等影响着竞技运动的良性发展，为此顾拜旦极力提倡“来不得半点虚假”的公平竞争，对竞技运动中的弄虚作假深恶痛绝，强调“荣誉的赢得要公正无私，反之则毫无意义。”当顾拜旦实现奥林匹克运动的复兴后，对于奥林匹克运动竞赛始终坚持“重要的不是赢得胜利，而是参与其中”的准则，冀望大众都能“从奥运会中收获价值”“而不是在比赛中收集金子”。在顾拜旦看来，“举办奥运会的目的是鼓励运动员体验参与的乐趣，而不是不折手段的追求赢”，通过相互间公平的竞争以促进高尚道德品质的形成，强调平等参与的机会，以此达到教育的目的。顾拜旦希望通过奥林匹克运动的公平、公正竞赛，从而完善个人的自我标准和社会交往的准则。一方面是为了让参加奥运会的人能够在不断的竞争、较量中，以奥运会为舞台，锻造自己，从而为世人树立一个优秀的榜样；另一方面是为了确保这项国际化了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能够实现加强各国人们之间的团结，促进和平与友谊。

2.4 仪式教育的美学思想

顾拜旦除了被称之为教育家、体育活动家以外，其对于美学的理解也是极其深入的。在顾拜旦看来，体育与艺术相互影响和作用，“体育应视为创造美的过程，展示美的机会”。体育也可以给艺术以灵感，艺术给体育以品味，奥林匹克运动由于艺术的加入，区别于其他体育赛事。顾拜旦对于美学的认识来源于古希腊人“唯美”意识的影响，画家家庭的影响，还受到现代艺术的影响及哲学家关于美学探讨的影响。在顾拜旦设计的奥林匹克运动当中，美学要素体现得淋漓尽致。顾拜旦早期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过程中，即是希望复兴一个真正的节庆，这种有序的安排既是体育、也是艺术的。在顾拜旦设计的奥林匹克仪式中，实现了艺术与体育的完美结合。“那崇高庄严的队列和仪态、那难忘的辉煌庆典、那精美的艺术，还有公众的热情和高尚的情操，都应该融为一体。”顾拜旦称其为“伟大的作品”，这就是旨在为奥运盛会创造崇高而神圣意境的奥林匹克仪式。在1906年，顾拜旦召开奥林匹克艺术咨询大会，提出通过绘画、雕塑、音乐等艺术形式的参与，让人们通过看奥运会得到美的感受，使奥林匹克成为具有美学欣赏价值的运动会，改变人们对体育的只是肢体运动的看法，通过人对美的感受达到教育效果。顾拜旦在奥林匹克运动中重视美学的价值，主要是由于在顾拜旦看来，利用奥林匹克美学理念，可以启发人们对美的欣赏意识，实现奥林匹克道德教育的效果，通过运动员和观众对奥林匹克之美的感受和感知，以促进构建审美、道德、人性化社会的发展。在这种审美过程中，人的心灵得到净化，品质得到提高。

3 顾拜旦的奥林匹克运动实践

顾拜旦的一生都在为了现代奥林匹克运动这项伟大事业而奋斗，从1894年索邦大会正式宣布复兴奥林匹克运动伊始，直至1937年顾拜旦于日内瓦逝世，顾拜旦为奥林匹克运动奉献了43年的岁月。

3.1 顾拜旦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历史背景

顾拜旦与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渊源与其所处社会历史环境及个人经历密不可分，顾拜旦对于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贡献，以及现代奥运会是“法国发明”的普遍观点，也应该放在其广泛的历史背景中。顾拜旦出生于1863年，此时工业革命正在欧洲兴起，伴随而来的资本主义和思想解放在欧洲社会得到快速发展，由资本主义带来的资本掠夺也由欧洲蔓延至整个世界，欧洲处于动荡不安的时代。法国在1870年开始了与德国的战争，结果以法国战败结束。正是这些历史大事件的合力，对顾拜旦复兴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产生了深远影响。顾拜旦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复兴实践与“欧洲文艺复兴引起的社会文化变革、启蒙运动与法国大革命带来的思想解放、欧洲工业革命的兴起与普法战争的国难”、“18、19世纪欧洲的新人文主义与古典学术”的发展密不可分。此外，现代考古学的发展及顾拜旦前人的努力，也对顾拜旦奥林匹克运动复兴实践起到了重大作用。一是现代考古学的发展。18世纪初，僧侣蒙福尔孔和后来的英国人理查德·钱德勒于1766年发现了古奥林匹亚遗址，沉睡千年的古奥运会展现在世人面前，正在找寻教育制度改革的法国人顾拜旦被深深吸引，萌发复兴奥林匹克运动以发展教育的想法。二是，顾拜旦前人的努力。在顾拜旦复兴奥林匹克运动之前，世界各地在希腊考古热的推动下已经举办了13届“奥运会”，诸如1612年举办的罗伯特·多佛的奥林匹克运动会、1834年的拉姆洛萨奥运会、1850年开始举办的文洛克奥运会等等，这些都为顾拜旦的奥林匹克运动事业提前开辟了道路，尤其是文洛克奥运会，对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复兴以及顾拜旦体育思想的形成有着深远的影响。

3.2 顾拜旦复兴奥林匹克运动的实践历程

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研究通常以奥运会为标志将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划分为4个阶段，其中将自1896年第一届现代奥运会至1936年柏林奥运会这一时期视为顾拜旦时期，这一时期也是顾拜旦对于奥林匹克运动的艰难探索期。顾拜旦于1894年的国际田径大会上宣布成立第一届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IOC），并成功举办第1届奥林匹克代表大会。大会宣布复兴奥林匹克运动，并选举希腊人维凯拉斯为第一任国际奥委会主席，并宣布于1896年在希腊举办第一届现代奥运会。顾拜旦早期的奥林匹克运动实践是艰辛的，为了第一届现代奥运会的成功举办，顾拜旦只身前往希腊进行游说，结果遭到希腊政府的强烈反对，在第一届现代奥运会破产之际，维凯拉斯走上街头演讲，最终在不懈努力下，希腊王储康斯坦丁决定给予财政支持，第一届现代奥运会才得以成功举办。为了将奥运会发展成世界性质的盛会，早期的顾拜旦还借用世博会的舞台以壮大奥运会的名声。1888年顾拜旦以世博会主席西蒙的名义，成立了“体育促进委员会”。而后顾拜旦又在西蒙的帮助下,于1889年巴黎世博会期间负责组织了第一届体能大会。当1900年第9届世博会在巴黎举行时，顾拜旦则将同年在巴黎举办的第二届奥运会作为世博会的一部分，依附在巴黎世博会上举办，这种依附举办一直到1908年伦敦奥运会后才结束。顾拜旦的早期奥林匹克运动实践是十分艰难的，各种挑战和危机几乎一度让顾拜旦的奥林匹克理想破灭。从1890年巴黎奥运会开始，顾拜旦开始担任国际奥委会主席，一直到1925年退居幕后。在担任主席的35年间，顾拜旦带领着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成功的应对了各种挑战，为奥林匹克运动的理论大厦、组织体系及活动内容等的构建奠定了重要基础；同时，也与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一起遭遇了各种重创，例如原定在1916年在德国首都柏林举行的第6届夏季奥运会因德国发动侵略战争而取消等。顾拜旦对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做出了巨大贡献，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发展至今打下来坚实的基础。

4 顾拜旦思想与奥林匹克运动实践的关系

意识与实践的关系是互动的，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以顾拜旦思想为指引而前行，而顾拜旦思想也以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实践而发展，二者的关系实质是一种双向互动的关系：一方面，顾拜旦的思想为复兴和发展奥林匹克运动提供了指引；另一方面，随着奥林匹克运动实践的发展，顾拜旦的思想也随之出现了变化。

4.1 顾拜旦思想指引了奥林匹克运动实践的前行

顾拜旦的思想在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复兴过程中起到了基础要义作用，指引了奥林匹克运动的百余年前行之路。顾拜旦希望通过奥林匹克运动“帮助人们从自身身体去认识社会、世界、历史的存在，拥有用身体去改变和改造社会、世界、历史的信心”。在这种思想的指引下，奥运会成为世界青少年身心锤炼的舞台。“顾拜旦作为现代体育史上伟大的人文主义者，一生都在努力通过奥林匹克运动的实践促进其所坚持世界和平的理念”。诸如1912年和1936年的柏林奥运会，顾拜旦将奥运会交由德国举办，目的是为了阻止世界大战的爆发，以促进世界的和平与美好。进入21世纪以来，人类仍面临着区域冲突、霸权主义的危险，在这种情况下，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凭借自身跨种族、跨文化的世界性特征，积极承担起促进世界和平与美好的使命。2016年，难民代表队历史性出现在里约奥运会的舞台，无不彰显出奥林匹克运动对于推动世界和平与美好的愿景，而这也是顾拜旦复兴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初心在新世纪的彰显。

4.2 奥林匹克运动实践发展了顾拜旦思想的内涵

顾拜旦对奥林匹克运动发展的作用是无可厚非的，在其思想的引领下，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已走过了百余年的辉煌路程。不可否认的是，顾拜旦在关于体育及奥林匹克运动的认识，至多至少的存在着一定的时代局限性。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从1894年顾拜旦主张复兴伊始，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随着奥林匹克运动实践的深入，对顾拜旦的思想也产生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例如，顾拜旦复兴奥林匹克运动早期坚持的“业余主义原则、妇女参加奥运会、政治干预”思想等，在不同时期奥林匹克实践的影响下被打破：顾拜旦早期坚持的业余主义在晚年时期发生了动摇；禁止妇女参加奥运会的想法在1908年伦敦奥运会即被打破；而反对政治干预的理想从国际奥委会成立之日起就从未实现，上述原则均“随着奥林匹克运动的发展，在巨大的冲击下发生了适应社会发展的变化”。

5 结语

在顾拜旦的努力和奋斗下，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终于在19世纪末期迎来曙光。顾拜旦对于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意义除了推动其复兴以外，更重要的是在于为现代奥林匹克运动提供了发展方向。在以顾拜旦思想为核心的奥林匹克主义的指引下，奥林匹运动经历了百余年的岁月演变，在今天仍然保持着勃勃生机。作为推动现代奥林匹克运动复兴的核心人物，顾拜旦的思想指引了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百余年的发展。顾拜旦对于体育、教育、公平竞争、美学仪式等的思考对于现在的奥林匹克运动及世界体育的发展都具有重要的意义。当前的奥林匹克运动面临着诸多的挑战，腐败、兴奋剂等问题屡禁不止；霸权主义、恐怖主义等危机影响着奥林匹克运动的健康发展；种族歧视、性别平等、难民危机、可持续问题等需要奥林匹克运动承担更大责任。在这些内部危机和外部挑战面前，追寻奥运之父顾拜旦的初心，寻找破圈之路显得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