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学术·大众·世界:构建中国话语体系的四个维度

2022-11-03 10:50:54张艳涛
贵州省党校学报 2022年5期
关键词:话语学术道路

张艳涛

(厦门大学,福建 厦门 361005)

在21世纪,随着中国道路的成功,中国话语走向世界是历史的大趋势。此时中国应加快构建中国话语体系,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以破解“失语挨骂”的困境。“尽管世界上随处可见中国制造的产品,但缺少被世界广泛接受的中国学术话语;尽管我们进行了鲜活的实践创造、积累了丰富的理论创造资源,但一些人仍然盲从甚至照搬西方理论和学术话语,削中国实践之足、适西方理论之履,等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话语依然管用,但不够用。这就意味着我们要构建面向21世纪的中国话语体系必须牢记“老祖宗不能忘”,“但要讲新话”。“当今世界大国崛起必然伴随文化软实力和精神力量的强大,而话语体系的构建和话语权的提升则是一个国家文化软实力和精神力量强大的重要标识,也是一个国家成熟自信的重要表现。”在全球化时代,用什么样的方式表达中国话语、表述中国思想、表明中国声音、表现中国智慧,已成为现实课题,尤其是在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之后,中国逐渐走近世界舞台中央,如何把中国的发展优势、制度优势和治理效能有效转化为话语优势,如何面向世界重大现实问题构建中国话语,已成为中国的重大课题。新时代中国话语体系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怎么建需要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需要从政治话语、学术话语、大众话语和世界话语四个维度全面推进中国话语的思想构建与世界表达,多管齐下讲清“中国道路”、讲透“中国文化”、讲好“中国故事”、讲出“中国精神”。

一、政治之维:阐释好“中国道路”,处理好普遍与特殊的关系,彰显“道路的文明”

中国向何处去?关键在于中国道路。方向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习近平曾多次强调:“道路问题是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第一位的问题,道路就是党的生命。”“中国话语,本质上是中国道路的理论表达,中国经验的理论提升,中国理论的话语呈现,归根到底是现代性的中国版本。”如何书写现代性建构的中国道路与中国话语?“中国道路的成功代表了一种新的现代性文明的出场。中国新现代性文明正是从本质论的高度揭示中国道路背后现代性秘密的学说,是在解码中国样本基础上书写的现代性的中国版本。”这表明,中国走的是一条文明的大道。

长期以来,某些西方国家推行所谓“普世价值论”,但在现实中却往往与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相结合,借助“人权高于主权论”“历史终结论”“文明冲突论”“大国责任论”“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价值观外交论”“民主和平论”“霸权稳定论”“南海航行自由论”等花样翻新的人造概念向外输出价值观,在国际事务中牟取私利,暴露出典型的虚伪性、狭隘性、排他性,因而也越来越不得人心。“破除西方话语,建构中国话语,紧迫任务是加强话语体系建设”。因为,诚如马克思说的,“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同理,话语力量也只能用话语力量来摧毁、理论力量也只能用理论力量来摧毁、精神力量也只能用精神力量来摧毁。要纠正西方对中国道路的误读,关键要靠我们自己对中国道路的正读,我们只有科学阐明中国道路才能有效地应对西方对中国道路的误读。鉴于话语总是一定立场和价值的体现,为此,我们“要牢牢把握中国是一个社会主义大国这个重大实际,牢牢把握中国是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这个重要属性,牢牢把握中国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发展中大国这个重大国情,牢牢把握中国是一个走向复兴的开放大国这个重大趋势,着力构建体现马克思主义立场、人民立场、中国立场、人类立场,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哲学社会科学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围绕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人类对美好制度的探索提供中国方案,体现了高度的自信自强和守正创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仅在于它将成为一个现代化的强国,而且还在于,其在实现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将客观地开启出一种新文明类型的可能性。”在中国强起来和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的背景下,国际民主话语不应被西方民主话语所独占,理应有中国民主话语的一席之地。中国民主话语构建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科学阐明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比较优势,进而坚定民主自信。

历史地看,社会主义从取得巨大成就到遭遇重大挫折、从苏东剧变到中国特色,反映了人类对美好社会制度的执着追求,显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强大活力,深刻改变着世界历史的发展进程。透过百年党史,我们深刻认识到: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人类文明新形态。当前,虽然世界交往的广度和深度都远远超越了以往任何历史时代,但是“一个地球,两种制度”,资本主义仍然占据主导地位,社会主义主导人类文明的时代尚未到来。发展起来的中国正在逐步从世界舞台边缘走近舞台中央,但中国的发展优势和制度优势还没有完全转化为话语优势,其结果是,中国的国际话语权比较弱小,这是制约中国走向世界的关键。中国人要普遍地构建起现代心灵秩序,就必须在世界文明舞台上有所作为,不仅要办好自己的事情,还要关心关注人类的命运,主动引领世界文明的发展,最终实现社会主义新文明对资本主义旧文明的超越。而要实现这一历史性超越,就要系统总结人类现代文明发展的经验,特别是要系统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建设的经验,基于“中国道路”,概括“中国理论”,基于“中国理论”,构建“中国话语”,基于“中国话语”,提升“中国形象”,最终要形成一套现代的文明的被国内外人们广泛认同的价值理念、思维方式、话语体系、学术体系、学科体系。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习近平提出了构建中国话语体系的历史任务。

现实地看,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系列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这些都是中国话语体系构建的政治话语。对政治话语如何进行有力的学理支撑,这是当前中国政治话语的一个重要方面。如何让我们的政治话语既“可信”又“可爱”?关键要用讲道理的方式让人民大众接受和理解。政治话语如何大众化(接地气),成为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入心入脑的话语?中国的政治话语如何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这需要把中国话语转换成世界话语,让世界各国人民更好地了解中国、理解中国、读懂中国。我们要牢牢把握中国道路的解释权与涉及中国议题的话语权。“世界上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具体发展模式,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发展道路。历史条件的多样性,决定了各国选择发展道路的多样性。”例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市场经济”不是“画蛇添足”,而是“画龙点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中国特色”不是多此一举,而是历史、文化使然;“中国道路”不是“中国例外论”或“中国特殊论”,而是中国对世界的贡献。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中国话语体系构建,围绕中国话语体系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怎么建,提出了一系列具有原创性的重大思想观点,形成了逻辑严密、内涵丰富的一整套重要论述。“中国话语”的使命是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向世界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核心是阐明中国道路的文明逻辑。

二、学术之维:传播好中国理论,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关系,彰显“原创的文明”

习近平指出,“在解读中国实践、构建中国理论上,我们应该最有发言权,但实际上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在国际上的声音还比较小,还处于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境地。”加快构建中国特色马克思主义哲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是我们的现实任务。理论研究要瞄准国家发展重大战略需求。这就要求中国学者自觉把个人学术追求与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和社会发展需求结合起来,推动科学研究由“兴趣型”向“指向型”发展,推动科研模式由“单兵作战”向“团队合作”跃升,坚持“用学术研究时代问题、用思想传递时代声音”。

从“学徒心态”到“自我主张”。21世纪是中国崛起的世纪,中国崛起必然伴随着中华文化的繁荣兴盛,中国崛起也必须要借助于中国人高度的文化自觉、文化自信和文化自强。如果不能保持“国家和民族的精神独立性”,那么精神势必自觉或不自觉地“被殖民化”。精神力量如果不够强大、没有独立性和自主性,何来自强、自信和自尊?反思近代西方对中国的深刻影响,一个重要方面就是通过“西方理论”和“西方学术”来实现的,以至于用“西方理论”来裁剪中国现实成为一些人自觉或不自觉的思维惯性,“西方学术”甚至成为度量中国学术发展程度和水平高低的唯一标准。一段时期以来,中国学术更多地“从西方世界取得其抽象原则,并把它们运用到——实则是先验地强加到——中国社会的任何内容之上。这种外部反思盛行的状况,部分地起源于中国学界自近代以来对外部学术的依赖或学徒状态,部分地植根于现代理智形而上学本身的抽象性质”。“言必称西方”的局面必须改变,也必然要改变,必须要坚定中国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中国要基于“中国理论”构建“中国话语”,首先要立足中国,放眼世界,恢复自信心,结束“学徒心态”,开始“自我主张”。

从“忽视话语权”到“重视话语权”。实事求是地讲,关于话语、话语权、话语体系的研究,国外学界起步较早,理论成果也较为丰富。福柯曾运用考古学方法揭示话语是某些社会机构或群体为确立某种社会地位而展开的一系列实践活动及其结果,并在《话语的秩序》一书中提出了“话语即权力”这一论断。斯图亚特·霍尔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话语转向”,认为话语不但是权力的体现,而且话语体系的形成要植根于话语主体自身的社会文化历史发展。葛兰西又进一步将能够起支配作用的话语称为“话语霸权”,并认为话语霸权是保障国家在意识形态领域先进性和吸引力的重要方式之一。当前,“我们需要在本土学术话语的构建中研究国外马克思主义。因为一个国家的学术水准往往取决于其学者能否将普遍性的学术规范与本土性的思想构建联系起来,从而形成本土学术话语。这种话语既是对世界思想的深刻把握,又是对本土问题的深层透视”。可见,中国话语学术之维的基本定向是切中中国现实、面向中国问题、满足中国理论需求。

从“思想诠释”到“理论建构”。首先,切中中国现实。鉴于思想内在于现实,如果缺少了“板凳坐得十年冷”的硬功夫,学术只能失之于肤浅和虚空。令人忧虑的是,中国一些学者做学问的方式依然是从概念到概念、从书本到书本、从书斋到书斋,未能真正深入生活、深入实践、深入时代,其结果正如马克思所批评的,“就像一个巫师,煞有介事地念着咒语,谁也不懂得他在念叨什么。”高清海先生晚年倡导中华民族哲学理论的哲学自觉,认为“中华民族的未来发展需要有自己的哲学理论”。如今,理论创新既是中国学者的共识,也成为中国学者共同的焦虑。理论创新的关键在于研究范式的转换,而这首先需要方法论的自觉。“作为一项思想任务,中国学术话语体系之当代建构的核心点在于:当今的学术话语如何能够深入我们的历史性实践所开启的特定内容之中,从而使这样的内容能够被真正的思想所把捉,并能够以学术的方式被课题化。”中国学术话语构建的条件之一就是“内在澄明与对外部境况的守护”,从“外部反思”走向“内在超越”。

其次,面向中国问题。问题是时代的声音,理论创新必须坚持问题意识和问题导向。 “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在需要理论且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如何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术体系、学科体系和话语体系,如何构建“学术中的中国”“理论中的中国”乃至“思想中的中国”,这需要中国学术界有效满足中国理论需求。在21世纪,中国学者要有话语建构能力和水平。对于西方话语,我们应该变“仰视”为“平视”,有能力进行平等的对话,有理有据地讲清讲透中国的制度优势和道路优势。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改变步西方话语后尘的窘境,打破西方话语的垄断。

再次,满足中国理论需求。当前中国理论界主要的矛盾是强劲的理论需求与不足的理论供给之间的矛盾,具体表现为理论供给无法完全满足现实需要。“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推进当代中国话语体系建设,构建面向中国问题的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是理论者的共同任务。当前有必要矫正中国学术过于偏重“西方标准”之倾向,彰显中国学术自主性。实际上,中国学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并不是哪个政权强加给中国学术界的,而是中国学术在解答中国如何救亡图存、发展强大等历史课题中自然选择的结果,是近代以来我国发展历程赋予的规定性和必然性,是一个从自发走向自觉的过程。实现中国话语理论的创新,关键是构建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为此,要基于中国道路构建出一套具有内在逻辑的“中国话语体系”。

三、大众之维:讲好中国故事,处理好话语与大众的关系,彰显“认同的文明”

中国大众向何处去?关键在于思想的引领。当前,中国话语一定要适应中国人物质上富起来、精神上强起来、生活上美起来的现实需要。仔细分析,政治话语和学术话语能否真正深入大众人心并赢得大众认同,不仅在于话语的说服力和学理性,还在于话语的人民性和亲和力。如果我们的政治话语和学术话语仅仅停留在政治领域和学术界,没有有效转化为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表达,那么中国话语体系是不可能真正构建起来的,即使勉强构建起来,也是行之不远的。如果我们的学术研究不关心和关注人民大众的生存境遇和发展命运,那么人民大众必然会不关心我们的学术和理论。“如果我们的学者依然囿于学院和书斋,不深入到中国广大农村和工厂,不深入接触中国广大的农民、农民工、工人和市民,那么我们就不可能真正理解和把握‘中国问题’,也就不可能‘切中中国社会现实’,更不可能真正建构起面向‘中国问题’的历史唯物主义理论话语体系。”中华民族的复兴必然也理应在中国话语体系的构建上有所体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改变的不只是世界体系的“物质力量结构”,还会带来“世界精神结构”的革新。

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是我们党的灵魂和旗帜。近代以降,面对“中国向何处去”这一时代问题,历史和人民最终选择了马克思主义、选择了社会主义、选择了中国共产党、选择了改革开放。一百多年来,马克思主义是历史和人民的必然选择,为中国革命、建设、改革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创造了“中国奇迹”,引领中国“赶上时代”。当代中国人如果要继续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把握时代、引领时代,继续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就要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

理论如何才能掌握群众从而转变成现实的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ad hominem],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ad hominem]。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但是,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仔细分析,理论、思想和话语背后是利益。马克思曾深刻指出:“‘思想’一旦离开‘利益’,就一定会使自己出丑。”比较而言,“西方现代性”是以资本逻辑为主导的现代性,“中国现代性”是以人民为本、以人民为中心的现代性。正是基于此,“中国现代性”的建构是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充分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理论内核,明显区别于以资本逻辑为主导的“西方现代性”。

总之,我们要基于“中国故事”构建“中国话语”。关键是要讲好脱贫攻坚的“中国话语”,讲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中国话语”,讲好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中国话语”。中国道路作为一条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这意味着中国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以自己的方式,从另外的起点和路径,通达世界文明的制高点。

四、世界之维:提供中国方案,处理好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彰显“对话的文明”

世界向何处去?关键在于对“世界之问”提供“中国方案”。我们要在了解世界的基础上处理好中国话语与世界认同的关系。构建中国话语体系,不能“自言自语”和“各执一词”,而要增强国际交流、世界交融和全球认同,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让世界更好认同中国。因此,中国应加强与世界的文化、思想、学术、民众交流,寻求全球共识的“最大公约数”。中国话语体系构建不是要搞文明冲突,而是要促进文明对话。中国不谋求话语霸权,而是真诚追求合作发展、和谐发展、和平发展,根本目的是增强中国发展与世界发展的文明性、包容性与可持续性。

“简单否定自由、平等、民主、正义等人类共同价值是缺乏自信的表现;盲目接受西方的自由、平等、民主、正义等观念是自卑和迷信的表现”。由此,在面对西方话语上,我们既要学习包括西方在内的一切文明的积极成果,同时又要防止崇洋媚外,失掉民族自尊心和民族自信心。只有在构建“现代文明秩序”方面向世界贡献中国方案,中国才能真正由“大国”走向“强国”,也才能真正赢得世界的尊重。一句话,中国文明崛起与和平崛起就是要改变“落后就要挨打”“贫穷就要挨饿”“失语就要挨骂”这种弱肉强食、以大欺小、以强凌弱的社会达尔文主义。

中国话语体系构建要具有哲学高度和思想深度,这样才能既足以自信,又足以服人。过去,由于历史和地理的原因,中国对世界的了解并不多也不全面。今后,中国应更多地了解世界,因为只有“知彼”才能更好地“知己”,只有“知己”才能更好地谋划中国的发展之路与强国之道。虽然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对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还不够,我们应更多了解世界。“只有在了解世界的基础上,并进而为世界提供有用的知识,包括对世界问题的诊断和药方,从而能够对他人的福利有所促进,中国才会有真正的国际‘话语权’”,才能谈得上“中国道路”的世界历史意义。

当代中国“自觉发展”过程必须要坚持实事求是,始终使主观与客观达到一致。习近平强调,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是中国共产党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要求,是我们党的基本思想方法、工作方法、领导方法,也永远是中国共产党人应该遵循的思想方法。当前,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贡献的理解和把握,要基于世界历史、世界样本和世界意义这三个基本条件,既要科学阐明“中国道路”所具有的世界历史意义,又要充分认识“中国理论”对于中国强起来的前提意义,还要牢牢把握原创性“中国话语”对于“四个自信”确立的重要意义,使“中国话语”在国际舞台真正占有一席之地。从全球话语视角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用“中国理论”解读“中国实践”和构建“中国话语”的典范,彰显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话语原创性贡献。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的飞跃。从中国话语视角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具有原创性的话语贡献。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本质上就是中国和中华民族实现强起来的理论,是强国时代所需要的理论——‘强国理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从理论和实践结合上系统回答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一系列重大时代课题,并以一系列原创性、战略性的重大思想观点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重大理论成果和突出理论贡献。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坚持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对人类理想作出中国表达,对历史使命作出时代回答,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典范。我们要从理论和实践结合的高度阐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原创性理论贡献,这不仅有助于解决“中国之问”和“人民之问”,而且有助于解决“世界之问”和“时代之问”,做到既“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更“知其所以必然”。

总之,以“西方话语”为话语标准的时代即将终结。西方只有超越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和零和博弈的狭隘视角,才能真正认识变化的世界与发展的中国。“西方理论”主要是基于西方社会历史文化与西方社会实践而产生的,不可否认,“西方理论”具有一定的反映人类历史普遍性的因素,但同样也具有不可忽视的特殊性,因此完全用“西方理论”来解释和解决“中国问题”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鉴于“中国道路”已经超出“西方理论”的解释范围,由此,必须基于“中国道路”和“中国问题”自觉构建“中国理论”和“中国话语”。当然,中国理论并不是与西方理论直接对立的,而是对西方理论的扬弃。“中国话语体系的建设一方面要坚持‘洋为中用’原则,充分吸收借鉴国外特别是西方哲学社会科学的有益资源,另一方面也要注意打破西方格式化的思维方式、学术范式与话语模式。”21世纪是中国崛起和中华民族复兴的世纪,也理应是中国话语复兴的世纪。然而,中国话语复兴的世纪不会自然而然地到来,而是需要思想的引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就是中国话语复兴的思想引领。一句话,中国话语体系构建正是在解答“中国之问”“世界之问”“时代之问”“人民之问”的过程中逐渐确立的,其主要标志是中国不仅是全球规则与规范的追随者、使用者和遵守者,而且要成为全球规则与规范的制定者、倡导者和主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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