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向党
我是河北省衡水市冀州区退休干部,退休前大部分时间从事文字工作,退休后18年间,一直挖掘研究冀州历史文化。
多年的实践,使我深刻认识到,档案,无论是机关档案,还是个人、家庭(族)档案,均是真实的历史记录、直接的原始凭证、真伪的辨别工具、难得的珍贵宝藏,它是挖掘研究历史文化的无价之宝。
挖掘历史文化,毋庸置疑要依靠当事人、知情人的“三亲”(亲历、亲见、亲闻),但是,我亲身经历过“三亲”人证的缺失状况:1.本人早已故,后人说不清;2.人虽然在,难谈东西;3.正想去找,突然去世;4.找了一次,再想去谈,过世离去。
人证缺失,凸显出档案的重要功能和作用。我参加编纂我区(县、市)志、史书外,已撰写840多万字,不仅在报刊、网络发表,还付梓出版了《冀州史辑》《冀州那些事儿》《钩沉集》《冀史补遗》等冀州历史文化丛书20部,无一不得益于历史档案。
如我写的冀州志书、文史书从来没有过的《冀州黄埔军校的人》(里面收录了 19名曾上过黄埔军校总校的冀州籍人士)、《<史记>和<资治通鉴>中的冀州人》《冀州被“封典”获“圣旨”的人》等文章,都是通过档案获得的素材。
在挖掘历史文化中,对有些人的事迹、有些事的始末,采访中往往会出现知情人众说不一的多个版本。而整理成的“文史稿”最忌讳的又是不真实、模棱两可。
如何才能做到真实无误呢?虽然可以刨根问底多采访,以多数人意见为准,但是,我从实践中认识到,档案才是最可靠的、最真实的。口口相传的许多事,是需要档案来还原真相的。
我在写《徐家庄村志》中,是靠档案确定的第一任村党支部书记是谁,彻底否定了以前口口相传的另外一个人。我在写《冀州市志》中,同样是靠档案确定冀州“两大产业”——辣椒和食用菌的种植栽培开始时间,将以前宣传的时间提早了七八年。我在写《冀州第一望族》中,也是靠档案把该村的建立时间提早了2000多年。
挖掘历史文化,必然涉及到一些数据。而数据靠人的记忆,大都是大概、差不多估算的。而档案的数据,都是原始的,基本上是可以精确到小数点以后的。
我编著的《冀州史辑》《冀州那些事儿》《冀史补遗》等书中的数据,大都精确到小数点以后,都是从档案馆的《冀县(州)国民经济统计资料》或者《冀州统计年鉴》中查来的,得到读者们的信服、肯定。
我编著的7部村志或者村史中,几十年的“人口”“耕地”“粮食和棉花产量”等变化情况,村里人根本难以提供,全部是从档案中而得的。可以说,是准确真实无误的。
挖掘历史文化,目的是以古方今,鉴往知来。我从实践中清楚地看到,档案可以给予历史资料,给予资政措施,给予懿行楷模等等。
我根据明、清、民国及新中国建立后的冀州志书,撰写的《473 年前的冀州“惠政”》《百年前的冀州农村改革》《冀州的5个“全国领先”》等等,均对如今的工作提供了很好借鉴。
1986年末,冀县(今冀州区)根据省委领导建议,规划1987年工农业总产值创五亿元,开始人们对于年增长20 %感到吃力为难。我们通过查档案得知,冀县1950至1985年36年间,增长20%以上的年份有10个,使大家认识到增长20%并不是高不可攀,只要肯努力,是能实现的。统一思想后,经过努力,1987年完成了5.39亿元,增长33.6 %。
我根据10多部百年以上的家谱及志书等古籍,编著的《凡人义举·冀州群英录》一书,收录了2200多年间冀州尽忠、重义、勇为、献爱、孝贤的85名先贤的动人事迹,大家看后,许多人讲给青少年听,都说是育人的极好乡土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