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的Meta分析

刘慧芸 卢健棋 谢燕泽 陈文鹏 蒋志雄

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的Meta分析

刘慧芸1卢健棋2谢燕泽1陈文鹏1蒋志雄1

（1.广西中医药大学，广西 南宁 530001；2.广西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广西 南宁 530023）

目的：系统评价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的疗效。方法：计算机检索知网、维普、万方、PubMed、CBM、The Cochrane library、Embase等数据库，英文文献检索时间自建库至2021年12月，中文文献检索时间为2010年1月至2021年12月，搜索有关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的临床随机对照实验，且手工检索相关论文。由两位研究者独立筛选文献、提取资料并评价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后，采用RevMan5.3/StataSE12.0软件进行Meta分析。结果：（1）共纳入10个RCT，共涉及患者838例，实验组417例，对照组421例；（2）Meta分析结果显示：两组患者实验比较，在收缩压（SBP）[WMD=-10.557，95%CI（-14.001，-7.113），＜0.05]、舒张压（DBP）[WMD=-6.426，95%CI（-9.252，-3.599），＜0.05]、一氧化氮（NO）水平[WMD=-4.661，95%CI（3.795，5.528），＜0.05]、内皮素-1（ET-1）水平[WMD=-7.968，95%CI（-8.910，-7.027），＜0.05]、硫化氢（H2S）水平[WMD=8.360，95%CI（1.687，15.033），＜0.05]等方面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结论：与现代医学生活方式干预相比，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在临床收缩压、舒张压、一氧化氮水平、内皮素-1水平、硫化氢水平等方面具有显著的优势。鉴于纳入的文献样本量有限，因此需要更多高质量随机、多中心、大样本的随机对照实验来提供更多的证据。

中医养生功法；高血压；随机对照实验；Meta分析

引言

高血压（hypertension，HP）是指机体体循环动脉血压持续性增高为特征的综合征，重者伴有相关靶器官受累，是比较多见的心脑血管疾患之一；临床主要依据患者没有服用降压药和静息条件下，非当日3次测得血压均值（140 mmHg/90 mmHg）的临界值等作为确诊HP标准[1,2]。高血压的病因与发病机制复杂，发病因素具有地域性和个体性，发病机制具有阶段性差异[3-5]。迄今为止，HP尚无根治措施，主要需要药物长期维持，辅以个体日常饮食习惯的干预。但大多数高血压患者药物治疗具有长期性、联合性、个体性等特点，药物伴有不良反应和疗效受到患者依从性影响，使高血压群体在生活上承受一定的经济压力和心身健康问题。因此迫切需要探寻一种新的治疗模式，其中《中国心血管健康与疾病报告2019》提及的高血压非药物治疗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可促进HP患者生存质量水平提高，减轻高血压所致相关靶器官受累程度[6,7]。

世界卫生组织（WHO）在指导心脏康复（Cardiac rehabilitation，CR）指南制定的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是全球心脏康复政策的制定先行者；于2002年将其纳入全球健康规划，后期进一步出台了《世卫组织2014—2023年传统医学战略》将祖国医学的养生功法纳入发展规划之中[7-9]。现今我国现代医学CR模式大多借鉴国外CR指南，但中医传统功法作为祖国医学CR的重要组成部分，与现代医学CR模式不同而具有独特的祖国医学特色，集结古人哲学和整体观的养生思想，融合祖国医学中医基础理论体系的“阴阳”“藏象”“经络”等学说思想，效法古人养生之道而“法于阴阳，合于术数”，从而发展了以健康为核心中医康复体系，主要包含了太极拳、八段锦、易筋经、五禽戏、六字诀等[10,11]。中医传统养生功法作为祖国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充分结合现代医学技术而发挥其在现代医学心脏康复中的独特优势，观察心脏康复中高血压患者的康复疗效，对探寻“中西医结合治疗心脏康复”的治疗模式具有重要意义[12]。因此，本研究对中医传统养身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的临床疗效和安全性进行meta分析，通过此研究方法为临床心脏康复诊疗提供循证医学依据，从而进一步系统全面地评价中医传统养身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的疗效和安全性。

1 资料和方法

1.1 文献的纳入与排除标准

纳入标准：（1）研究类型：当下已知可供查阅的关于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HP患者的随机对照试验，限中英文；（2）研究对象：满足《中国高血压防治指南》2018年修订版的相关高血压标准，且I、II级HP患者[1]；（3）干预措施：试验组在原有生活方式干预情况下采用祖国医学功法（包括太极拳、八段锦、易筋经、五禽戏、六字诀）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对照组生活方式干预，如健康宣教、调节情绪、保持原有的药物干预、保持良好的饮食习惯等。

排除标准：（1）剔除文献综述、系统评价、病例报告等文献；（2）重复发表的文献研究；（3）研究对象合并严重并发症或其他疾病；（4）原始资料无法提取、资料不完善的研究。

1.2 结局指标

（1）纳入研究HP患者收缩压（SBP）；（2）HP患者舒张压（DBP）；（3）一氧化氮(NO)；（4）内皮素（ET-1）；（5）硫化氢（H2S）。

1.3 文献检索

计算机检索知网（CNKI）、维普（VIP）、万方（WangFang）、PubMed、CBM、Cochrane library、Embase等数据库，英文文献检索时间自建库至2021年12月，中文文献检索时间为2010年1月至2021年12月。搜索涉及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的随机对照试验，且人工查阅符合条件的论文，限中英文。中文检索词：高血压、太极拳、八段锦、易筋经、五禽戏、六字诀。英文检索词：hypertension；High Blood Pressure；Blood Pressure，High；Taijiquan；T'ai Chi；Ji Quan，Tai；baduanjin；yijinjing；wuqinxi；liuzijue。

1.4 资料提取

由两名研究员独立筛选、提取文献资料，再进行交叉核对，如核对过程中存有分歧，则通过双方讨论解决或者第三方进行分析处理。使用相关管理软件去除相同的文章，阅读文章的题目、摘要，将研究内容未吻合的文章删除，结合纳入与排除标准以及详读全文而综合判定后，再选择达到标准的文章。进行提取的资料主要有：标题、第一作者、文献发表的日期、样本量、性别、年龄、基线资料、干预措施以及观察的主要指标。

1.5 质量评价与偏倚分析

邀请两名非利益相关成员分别评价文献质量，若产生不同的结果，则双方交换意见决定或者第三方成员判定。依据Cochrane标准对本次研究的文献开展偏倚风险评估，所涉及的内容包括：是否为随机序列产生方式；分配方案是否隐藏；执行者、研究对象、分析者是否进行盲法；结局数据的完整性如何；是否存在选择性报告；是否存在其他偏倚。最后，筛选出的研究文献通过使用RevMan5.3软件绘制风险偏倚评估图。

1.6 统计学分析

采用Stata/SE12.0软件进行Meta分析。二分类资料采用比值比OR及95%(CI)可信区间表示；计数资料数据使用RR及95%(CI)进行分析；连续性变量采用MD及95%(CI)表示，＜0.05则表示显著差异。异质性通过Q检验结合2卡方检验判断大小，当≥0.1，2≤50%时，则采用固定效应模式；反之采用随机效应模式。Meta分析的发表偏倚由Egger's定量检验的结果进行判断，若＞0.05时，可判定为出现发表偏倚的机率较小。

2 结果

2.1 文献筛选结果

图1 文献筛选流程图

按照文献检索策略最初查到文献770篇，其中中文文献632篇，外文文献138篇，经文献管理软件NoteExpress3.3查重后获得380篇，阅读标题、摘要以及根据纳入与排除标准筛选后获得文献48篇，最后通过阅读全文以及剔去低质量文献筛选出符合要求的文献10篇，最后纳入10篇[13-22]随机对照试验，共包含838例患者，文献筛选及结果详见图1。

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本次研究共纳入10个[13-22]随机对照试验，838例患者，其中试验组为中医养生功法治疗患者共417例，而对照组共421例。对照组最小样本量16例，最大样本量100例，各研究组间基线基本一致，具体见表1。

表1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纳入文献例数（男/女）总例数（T/C）年龄（岁）干预措施结局指标 TCTCTC 解会娟2014[13]11/1414/1125/25--A+BB①②③⑤ 孙峰2014[14]14/2424/1838/4268.16±4.4369.10±4.28A+BB①② 董春玲2016[15]--30/30--A+BB①② 郑丽维2014[16]13/1416/1227/2869.23±3.7270.06±3.51A+BB①②③④ 林秋2017[17]--58/58--A+BB①②③④ 洪浩2017[18]--50/50--A+BB①② Ch-H M2018[19]--55/5870.24±10.2569.71±10.84A+BB①② X-G P2015[20]14/1010/624/1651.60±16.3050.59±9.80A+BB①②③⑤ J-Ch T2003[21]19/1819/2037/3956.37±3.9556.88±3.96A+BB①② X-L S2018[22]48/5055/4598/100--A+BB②

注：A中医养生功法，B生活方式干预，“-”信息缺失，T实验组，C对照组，①收缩压（SBP），②舒张压（DBP），③一氧化氮(NO)，④内皮素（ET-1），⑤硫化氢（H2S）。

2.3 质量评价

共纳入10篇文献研究，有3篇研究采用了合理的随机序列产生方法[15,16,19]，7篇研究提及“随机”字样并按随机原则进行分组[13,14,17,18,20-22]。以上4个研究[18,19,21,22]对分配、实施及撤出与退出情况等进行具体描述，质量评价结果见图2。

图2 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

2.4 Meta分析结果

2.4.1 高血压患者收缩压（SBP）

纳入的10个研究[13-22]比较了两组高血压患者的收缩压。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其结果表明试验组与对照组相比较，具有统计学差异[WMD=-10.557，95%CI（-14.001，-7.113），＜0.05]。提示中医养生功法对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收缩压的改善作用显著优于对照组。详细结果见图3。

图3 纳入研究的患者收缩压（SBP）的森林图

2.4.2 高血压患者舒张压（DBP）

纳入的10个研究[13-22]比较了两组高血压患者的舒张压。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其结果表明试验组与对照组比较，具有显著差异[WMD=-6.426，95%CI（-9.252，-3.599），＜0.05]。提示中医养生功法对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舒张压的改善作用显著优于对照组。详细结果见图4。

图4 纳入研究的患者舒张压（DBP）的森林图

2.4.3 高血压患者血清中一氧化氮（NO）水平

纳入的4个研究[13,16,17,20]比较了两组患者的一氧化氮水平。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其结果表明试验组与对照组相比，具有显著差异[WMD=-4.661，95%CI（3.795，5.528），＜0.05]。4篇研究比较了试验组与对照组的一氧化氮水平，提示中医养生功法对高血压患者的一氧化氮水平调节作用显著优于对照组。详细结果见图5。

图5 纳入研究的患者血清中一氧化氮（NO）水平的森林图

2.4.4 高血压患者血清中内皮素-1（ET-1）水平

纳入的2个研究[16,17]比较试验组与对照组ET-1水平。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其结果表明试验组与对照组相比，具有显著差异[WMD=-7.968，95%CI（-8.910，-7.027），＜0.05]。2篇研究比较了试验组与对照组的内皮素-1水平，提示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可显著降低患者血清中内皮素-1水平。详细结果见图6。

图6 纳入研究的患者血清中内皮素-1（ET-1）水平的森林图

2.4.4 高血压患者血清中硫化氢（H2S）水平

纳入的2个研究[13,20]比较了两组患者的硫化氢水平。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其结果表明试验组与对照组相比，具有显著差异[WMD=8.360，95%CI（1.687，15.033），=0.014]。2篇研究比较了试验组与对照组的硫化氢水平，提示中医养生功法对高血压患者硫化氢水平的改善作用显著优于对照组。详细结果见图7。

图7 纳入研究的患者血清中硫化氢（H2S）水平的森林图

2.5 发表偏倚

本次meta分析共纳入10个研究，以高血压患者的收缩压进行分析发表偏倚。分析结果显示：Egger's计算结果显示=0.392，表明本研究出现发表偏倚的机率较小，见图8。

图8 纳入研究的高血压患者收缩压的Egger's检验图

3 讨论

高血压作为最常见的慢性疾病之一，是全球疾病谱中死亡率最高的疾病；据以往调查数据分析，2010年预计全球有13.9亿人患有高血压，伴随高血压人群数量的攀升，加重了全球的疾病负担[23]。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和人口老龄化加重，心脑血管疾病（Cardiovascular and cerebrovascular disease，CCVD）的患病率和死亡率位居我国疾病谱中首位，已经成为我国居民疾病死亡的主要原因，其中高血压是心脑血管疾病死亡原因中的最危险因素。据推算我国CCVD的患者人数为3.3亿，而高血压患者占2.45亿，使我国承受一定的经济负担和疾病压力[6,24]。因此高血压疾病的防治成为一个具有挑战性的医学难题，日益成为研究和关注的热点。当前HP患者的防治包括药物和非药物，其中药物需要长期维持，非药物以个体日常饮食习惯的干预为主。而药物治疗起始多采用单药、小剂量模式调控患者血压[24]。虽然高血压药物能够迅速、显著的改善高血压患者的血压水平，药物研发也更趋向干预心血管疾病的危险因素和保护靶器官，但高血压患者服药具有长期性、依赖性、联合性等特性，加重了高血压患者家庭、社会和国家的经济负担。同时高血压患者对疾病的认知、药物的依从性较差，药物的不良反应又可致使机体损伤，严重影响高血压患者的生存质量[25,26]。此外，现代医学非药物治疗主要为生活方式干预，强调饮食与运动的协同效应，但有氧与抗阻运动的实施受到运动设备和场所的限制，致使高血压患者长期开展的积极性较低，社会普及性也受到地域经济水平差异的限制。而祖国医学的中医养生功法在我国具有悠久的历史，是一种完全区别于现代医学运动的养生保健运动，适应人群广泛，对于高血压患者而言可接受程度高、依从性好、实用而经济实惠，注重形神一体化，顺应四时规律，可促进人体的经络气血运行。此外中医养生功法蕴含了“未病先防、既病防变”思想，尤其对慢性疾病的发展进程具有良好的调节和干预作用；因此探讨中医养生功法对现代医学高血压的防治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中医养生功法为祖国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人类整体健康模式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是高血压疾病非药物治疗的有效措施之一，也是疾病三级预防、心脏康复防治的重要医疗辅助手段，能够显著改善高血压患者的血压水平和降低高血压患者各危险因素[27,28]。

本次Meta分析研究结果也显示在现代医学生活方式干预的基础上，予以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对降低高血压患者的血压具有明显的效果和优势：通过对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实验组和对照组的比较，在收缩压[WMD=-10.557，95%CI（-14.001，-7.113），＜0.05]、舒张压[WMD=-6.426，95%CI（-9.252，-3.599），＜0.05]、一氧化氮水平[WMD=-4.661，95%CI（3.795，5.528），＜0.05]、内皮素-1水平[WMD=-7.968，95%CI（-8.910，-7.027），＜0.05]、硫化氢水平[WMD=8.360，95%CI（1.687，15.033），＜0.05]等方面的差异比较均有统计学意义，说明中医养生功法可显著改善患者血压水平，其作用机制可能是通过升高患者机体内一氧化氮和硫化氢水平以及降低内皮素-1水平等途径调控患者的血压。

祖国医学的养生功法自古就融合于自然环境，效仿自然生物，以自我锻炼的方式，使机体达到“导气令和，引体令柔”。其中涵盖了易筋经、五禽戏、六字诀、太极拳、八段锦等，是一种在中医学理论体系指导下集意念、形神、调息、肢体动作等于一体的养生保健运动，内以调养心神，外以修形健体，使素体经络气血运行通畅、脏腑功能协调、情志畅达[29,30]。Pan等[20]研究团队通过对HP患者开展为期3个月的太极拳锻炼，发现太极拳锻炼组血压水平的改善程度显著优于高血压组血压水平，HP患者血清中的一氧化氮（NO）水平、硫化氢（H2S）水平显著上升，提示其可能是降低血压的潜在机制。此外，Xiao-Ling S等[22]研究亦发现太极拳锻炼可显著改善HP患者的血压水平。Guan等[31]研究者以中医养生功法八段锦对高血压患者血压影响的12项随机对照实验进行系统评价，研究结果发现八段锦干预组与高血压组相比，可显著改善高血压患者的血压（收缩压和舒张压）水平，表明八段锦运动功法对HP患者的血压具有良好的调节功能。洪浩等[18]最终以50例高血压患者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分成易筋经干预实验组和对照组进行12周的临床观察研究，研究结果发现易筋经干预组可显著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降低高血压患者的血压水平。此外，高美兰等[27]也通过论述中医养生功法的研究进展，阐明了易筋经以“调心、调息、调姿”为主要锻炼模式，研究结果表明该运动功法可提高患者心脏功能水平，调控患者的血压；同时也阐述了五禽戏以仿生导引、形神相合作为锻炼养生要点，在临床研究中具有显著的降压疗效，减少高血压患者靶器官的损害。综上可知，祖国医学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具有良好的临床效果和推广价值，对机体的整体健康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也是祖国医学“治未病”防治思想的重要医疗实践，在心脏康复防治、降低心血管危险因素、改善CCVD患者的生活质量等方面具有显著的优势。但养生功法在实践过程中仍需进一步开展横断面研究、队列研究以及临床观察的随机对照实验，明确适应性病种、推广人群和最佳适用时间。此外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应该加强养生功法操作标准的规范化建设，建立顺应四时变化、契合不同人群的养生功法。

本研究总共筛选出10篇文章，依据Meta分析结果发现在HP患者的收缩压、舒张压、一氧化氮水平、内皮素-1水平、硫化氢水平等方面差异比较均具有统计学意义。但此次纳入的文献研究尚存在部分局限：纳入研究的文献样本量少，且多为国内文献，具有选择偏倚的可能；本次纳入文献质量较高，但多数研究仅提及“随机”字样，没有具体说明随机方法，因此有可能降低本次研究结论的可信度；纳入研究的文献大多未具体说明实验研究不良事件的发生情况，同时也缺少对患者后期的随访，难以评价中医养生功法长期疗效；本次选择研究的文献篇数较少（太极拳6篇、八段锦3篇、易筋经1篇，其它养生功法0篇），可能存在偶然概率阳性结果的干扰；纳入研究的中医养生功法具有不同的派系理念，其干预时间、干预周期、锻炼强度等大多不一致，缺乏统一的操作标准，可能是产生异质性的主要原因。

4 结束语

综上所述，中医养生功法辅助治疗高血压患者具有显著的临床疗效，在收缩压、舒张压、一氧化氮水平、内皮素-1水平、硫化氢水平等方面显著优于生活干预方式，可通过多领域、全方位、多靶点的方式调控高血压患者的血压，发挥良好的心血管保护作用，改善心脏功能。鉴于纳入文献样本量有限以及研究的局限性，因此还有待更多高质量、多中心、大样本的随机对照实验来提供更多的证据进行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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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Analysi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ealth Preserving Therapy in the Adjuvant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Hypertension

Objective: To systematically analyze the efficac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ealth preserving therapy in the adjuvant treatment of patients with hypertension. Methods: The databases such as CNKI, VIP, Wanfang, PubMed, CBM, The Cochrane library and Embase were searched by computer. The English literature retrieval time was from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database to December 2021, and the Chinese literature retrieval time was from January 2010 to December 2021. The clinical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on the auxiliary treatment of hypertension patients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health preserving therapy were searched, and the relevant papers were manually searched. After the two researchers independently screened the literature, extracted the data and evaluated the methodological quality of the included studies, the RevMan5.3/StataSE12.0 software was used for Meta-analysis. Results: (1) A total of 10 RCTs were included, involving 838 patients, 417 in the experimental group and 421 in the control group; (2) The results of meta-analysis showed tha compared with the two groups, in the aspects of the levels of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SBP) [WMD = -10.557, 95% CI (- 14.001, - 7.113),＜0.05], 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DBP) [WMD = -6.426, 95% CI (- 9.252, - 3.599),＜0.05], nitric oxide (NO) [WMD = -4.661, 95% CI (3.795, 5.528),＜0.05], endothelin-1 (ET-1) [WMD = -7.968, 95% CI (- 8.910, -7.027),<0.05], hydrogen sulfide (H2S) level [WMD = 8.360, 95% CI (1.687, 15.033),<0.05], the differences wer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Conclusion: Compared with the intervention of modern medical lifestyle, the Chinese medicine health preservation therapy has significant advantages in clinical systolic blood pressure, diastolic blood pressure, nitric oxide level, endothelin-1 level, hydrogen sulfide level and so on. In view of the limited sample size of the included literature, more high-quality randomized, multi center, large sample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are needed to provide more evidenc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health preserving therapy; hypertension;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Meta-analysis

R544.1

A

1008-1151(2022)09-0087-06

2022-06-2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81673891、81560760、82160887）；广西医疗卫生适宜技术研究与开发项目（S201532）；广西中药壮瑶药制剂提升工程项目（GZZJ16-03）；广西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021GXNSFBA196018）。

刘慧芸（1997－），女，湖南永州人，广西中医药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医药防治心血管疾病的研究。

卢健棋（1963－），男，广西平南人，广西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中医药防治心血管疾病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