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古城区滨水街区活力评价研究

2022-10-13 09:10叶天爽朱柳蒙
关键词:通达滨水活力

张 芳,叶天爽,周 君,朱柳蒙,周 曦

(苏州科技大学 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江苏 苏州 215011)

街区作为城市中社会生活的基本单元,其活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着城市发展的趋势。随着街区营造的深入发展,主体参与者的行为感知逐渐受到重视[1],对城市街区的活力构建具有重要的引导作用[2]。可以利用数字平台,从作为载体的物质层面提取“空间形态要素”,从使用主体提取“人的行为感知要素”建立活力评价体系[3],探索活力的本源性影响因素。

1 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对象

滨水街区作为街区的一种特别形式,多指与城市水域环境毗邻的街区[4]。纵观江南城市发展历程,城市皆缘水而兴,水系及水域周边的活动空间共同构成了城市滨水空间,形成了街区呈现沿水系延伸的活力图景,纵横延伸的水网为城市运转及生产、生活提供便捷的港埠交通条件,更在水陆交汇的滨水区形成文化的多样碰撞融合,催生了一系列特色街区(滨水街区中的滨水空间的感知界定,一方面考虑可以通过水陆线计算出距离长短的空间范围;另一方面也是城市中让人意识到、看到水的存在或是城市居民对水感知较浓的地区)。然而,随着近现代生产生活方式的改变,社会生活重心亦从“水边”向“路边”转移;加之后工业时代水路交通的衰败导致岸线产业消逝,传统滨水街区呈现功能性衰退的现象,功能滞后、水质污染、基础设施滞后[5]更加剧了街区活力下降。此外,江南城市滨水街区受到旅游经济的影响,不乏无序开发的现象,街区景观同质化、空间格局混乱,街区特色削弱、活力丧失等一系列问题的衍生,亟需采取的科学方法引导其更新。

苏州作为江南城市的代表,密布的水网长久以来就是城市结构拓展与肌理优化的依托因素(如图1所示),早在宋代形成54个街坊(如图2所示),水陆交织的格局沿袭至今,使其在街区空间构成和文化内涵等方面独具特色,为滨水街区活力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样本资源。

图1 苏州城市生长轨迹示意图(图片来源:参考文献[17])

图2 苏州古城区滨水街区特点与研究样本单元

1.2 研究方法

活力作为生物学概念自1960年代被引入城市系统,在城市研究中以空间和人的活动的关联形成系列研究,形成了开放性的理论框架与研究方法。童明从城市肌理和形态方面方面就活力激发提出分析构架[6];刘博敏提出了基于百度热力图的城市滨水活力研究[7];蔡莉等人利用GPS轨迹探索活力热点、出行频率、景点位置等影响要素的时空关联[8];叶宇等人利用空间句法,探索道路整合度、建筑密度、功能混合度等与城市活力的关系[9-10]。这些研究以人为本,涉及在城市、街区、街道、公共空间诸多领域,为滨水街区活力研究提供了思路与方法。

在滨水街区活力研究中,街区作为城市结构与居民生活的基本单元,街区中空间物质形态层面的复杂要素与使用主体的行为感知密切互动,需关注“空间-行为”互动发掘滨水街区内生活力。结合滨水空间的空间要素构成特点,在“空间-行为”互动的基础上发掘影响活力的深层次因素;将街区的活力营造纳入城市“局部-整体”的格局,探索街区的空间组织、使用者的行为对街区活力的关联影响;以科学方法对多层次复杂影响要素降维分析,并结合空间句法与实地调研等对活力评价进行解读,反馈于城市更新与街区的活力营建。

2 苏州古城区滨水街区活力影响因素

探索街区空间活力的影响要素,需结合地域特色从街区活力本源切入,根据活力的二象性特点从“空间-行为”互动构建科学评价体系。根据“空间形态”与“人的行为感知”两个方面的主要构成细分二级影响要素;结合相关研究的词频分析,筛选三级影响因子(如图3所示)。

图3 滨水街区活力评价体系

2.1 空间层面

(1)吸引要素。吸引要素是滨水街区中活力的触发要素,是一定范围内可以满足人们的交往、聚集、休憩、娱乐等需求的空间要素,根据人对空间的需求特点可细分为功能性要素与视觉要素两类。前者可为各种街区活动提供场所,并具备各种必要功能支持,其完备程度直接影响到自发性公共活动的发生频次、种类丰富程度、持续时间及影响规模等;后者往往基于视觉感受,对人的活动与出行起到提示、激发的作用,是街区活动激发的重要构成[11]。

(2)通达要素。通达要素是滨水街区与使用主体之间的联系要素,是街区的使用者得以在空间聚集并产生各种活力行为的必要条件。通达要素是居民与滨水空间的路径联系,以各级道路为主,包括桥梁、滨水步道、水埠等;还包括与通达性相关的功能类型的滨水空间节点和交通方式转换节点,如公交车站、地铁出入口、出租车等候区、停车场、码头等,及对使用者具有引导和分流作用的空间,如各种广场、道路交叉点等[12]。

(3)环境要素。环境要素是指涵盖各种自然与人工环境条件,包括绿化、水体、服务设施、以及卫生条件等,为公共活动的发生提供了一定品质的空间保证。与滨水空间密切相关的环境要素与设施一定程度决定了滨水街区中,人与人、人与自然交流活动的发生频次与品质。

2.2 人的行为感知因素

人与街区之间的互动赋予了街区活力外在表现与文化内涵。随着城市发展由向外拓展转向内部品质更新,物质层面的空间与精神层面的文化感知受到了空前关注。文化是城市街区的“灵魂”,空间是文化体验过程的载体,两者相互依存,对滨水街区活力营建具有重要导向作用[13-14],人的行为感知的特点拟从量(集聚规模)、质(文化品位)及内容(文化活动)三个方面展开系统评价。充分考虑文化作为城市资源的构成要素,其可参观性、可参与性对街区活力的正向影响①随着文化成为旅游资源的构成,城市旅游中的"文化"参观成为城市体验的一部分,文化资源的可参观性(Visitability)建设显得日益重要。。

(1)集聚规模。集聚规模受城市事件与环境人口容量影响。一方面受社会层面的城市事件等影响,体现为交往、休闲、运动、游览等从众行为②从众行为,是指个体在群体的压力下改变个人意见而与多数人取得一致认识的行为倾向,是社会生活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社会心理和行为现象。;另一方面与环境人口容量有关,公共空间面积越大、数量越多,可容纳更多的使用者。集聚规模一定程度反映了参与者对街区的空间结构、形态、功能关系等多方面的回应与居民社会文化生活的内在诉求,可通过人流量及活动人数、活动类型、设施使用率进行综合评价。

(2)文化品味。反映了使用者对街区空间及文化内涵的感知与认识。街区文化的感知程度,反映人们在精神层面对空间的需求,是街区的空间活力的精神内涵。体现为街区的空间归属感,文化氛围,包括对文化小品等空间要素的认可程度。

(3)文化活动。侧重人的行为层面与地域文化相关的活动的情况,包括文化活动的影响性、可参与程度、内容丰富程度。文化活动是人对文化环境的感知与反馈,亦可影响文化环境的构建,体现在对交往方式和交往行为的影响[15]。

3 苏州古城区滨水街区活力评价构建

苏州古城区水路网交织,以环绕古城区的外城河为边界形成棋盘状的街区空间格局,传统风貌保存完好,为滨水街区活力评价体系的建立提供了极具研究价值的样本资源。考虑街区与水系的完整性与特征性,研究以外城河两岸1~2 km为研究范围,在研究范围内展开调查研究、提取样本单元、进行实证研究。根据水和街区的空间格局关系,以2-3个街区为单元选取典型样本涵盖以各类型③城市的滨水活动多结合慢行系统展开;步行时间15~20 min、步行距离约为1~2 km的活动强度让市民游客较为轻松舒适,步行范围约为2-3个街区,因此研究取2-3个街区作为样本单元进行研究。(如图2所示)。

3.1 因子

首先,根据三级评价体系设计滨水街区活力调查问卷,在样本街区中进行问卷发放、实地调研及信度效度等数据收集处理④研究用Alpha系数衡量信度,得出问卷的Alpha系数是0.926,说明信度非常好。KMO值为0.833,适合进行因子分析。,为因子分析提供基础信息准备。

其次,利用SPSS软件将获取的数据进行因子分析提取主成分(如图4所示)来揭示评价体系框架的多变量间的内部关系,使主成分涵盖尽可能多的原始变量信息,且彼此间互不相关。根据计算,其中“初始特征值”均大于1的6项因子“提取载荷平方和”累积方差百分比达72.067%,表明该6项因子可描述解释原来26个指标72.267%的信息量。因此,提取的前6项作为主成分。

图4 滨水街区活力评价影响要素成分提取与确定

最后,进一步确定公因子,参考活力评价体系进行重命名。根据凯撒正态化最大方差发,确定成分矩阵,并进行公因子重命名⑤,A1吸引因子、A2通达因子、A3集聚因子、A4环境因子、A5文化因子和A6活动因子,确保其与问卷的评价维度基本对应,可极大程度反映滨水街区在“空间形态”和“人的行为感知”两个层面的活力特点。

3.2 权重与评价

3.2.1 基于因子权重的评价

通过前述分析,可在方差解释率进行加权的基础上得到各因子的权重比例,将滨水街区活力评价通过以下公式进行描述:各公因子的权重梯度为:A1吸引因子>A2通达因子>A3集聚因子≈A4环境因子>A5文化因子>A6活动因子。其中,吸引因子和通达因子权重较高,说明其品质对滨水街区的活力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增加、优化滨水活动兴趣点,提供通达的出行条件等措施,激发滨水街区活力[16];需要指出的是,文化因子和活动因子虽权重不高,但从文化传承和可持续发展的角度考虑,其对街区活动的品质具有内在推动的意义⑥根据现场调研修正计算结果,许多市民因为街区的文化活动不够丰富,而对其他因子的打分偏低,这也表明文化活动对市民的使用体验有着重要的影响作用。,亦应予以重视。

3.2.2 基于指标权重的评价

滨水街区活力评价各因子指标综合权重确定可采用熵值法⑦根据熵的特性,可以通过计算熵值来判断一个事件的随机性及无序程度,也可以用熵值来判断某个指标的离散程度,指标的离散程度越大,该指标对综合评价的影响越大。进一步确认。对6个公因子的指标层的进行熵值法分析,得到各指标的权重系数(未加权);将其(各指标权重系数)与对应公因子的综合总权重相乘表示各指标的综合权重(加权后)(见表1)。根据各因子指标的加权综合得到F2滨水街区活力评价:

表1 滨水街区活力评价各因子指标综合权重

其中,吸引因子和通达因子的权重值大,为滨水街区活力影响的显著因子;吸引因子和通达因子分项中指标权重较高分项则是权重的主体部分,可进一步确认影响滨水街区活力的显著指标(例如B2、B6、B8、B11和B9等)。

需要指出的是,F1与F2相比,前者文化因子和活动因子权重较低,而后者环境因子和文化因子的各指标权重较高;说明虽然活力构成方面文化因子和活动因子的作用不占主导,但是市民和游客对街区的外在环境及街区的文化氛围要求较高⑧活动因子中,活动影响性的权重较大,说明能够影响人的行为活动的外在因素对滨水街区的活力评价比较重要。。

4 典型样本单元的活力评价与解读

4.1 活力评价

为保证评价的科学性,除了选取多样化的样本单元,在具体的街区活力评价中,采取以下两种方式打分计算进行综合比对,覆盖调研对象的主观评价与内在诉求,深入揭示样本街区深层次活力影响因素。为了确定样本单元的综合活力,采用实地调研评价与指标计算打分综合比对的方式,虽各单项得分上有差异,但其梯度基本一致,可以根据梯度确定“活力街区”和“活力缺失街区”的典型样本单元(见表2)。

表2 代表性样本单元活力图景(调研与因子得分情况)

首先,根据实地调研,对各活力因子评价及各因子分项进行打分,取各指标的平均分;各样本单元得分梯度为:1号>3号>6号>9号>2号>4号>5号>7号>8号(见表3)。

表3 各样本单元调研的指标得分(调研得分)

最后,根据评价指标计算打分:可采用F1公式取指标项的平均分乘以所对应的指标权重的总和,同时可以利用F2公式利用分项打分后再加权求和;各样本单元得分梯度为:1号>3号>9号>2号>6号>4号>5号>7号>8号(见表4)。

表4 各样本单元代入评价体系的得分表评价体系的指标得分(计算得分)

根据两种计算方式比对样本单元的综合活力排序,取综合得分最高1号和3号样本单元为“活力街区”,综合活力最低的7号和8号样本街区为“活力缺失街区”,可将其作为典型样本进行深入比对其因子及指标的打分与得分状况,其活力图景与各分项因子得分情况如下:

(1)因子层面。吸引因子及通达因子评分较高,可确认为影响样本街区活力的显著因素,也是造成街区分值高低的主要因素。此结果与两者在的显著性计算结果相吻合。

(2)指标层面。滨水街区活力评价体系中权重值较大指标与各指标问卷打分及街区评价计算得分基本一致,但存在少量差异(如活动可参与性、指向标志等分值的分异),提示滨水街区活力评价体系的活力显著影响指标需要结合街区实际情况进一步确定。

结合实地调研对比1、3和7、8几个样本单元,可以发现前者的“空间-行为”互动较高,与各单元计算得分基本相符。吸引因子和通达因子分值较高的1、3号样本单元,街区内的建筑空间和院落组合丰富,建筑的功能类型多样;街区中滨水空间的可达性更高,街区活动发生概率也相应较大、种类多样;沿街立面整体风貌统一,功能业态的文化体现到位[17];活动呈现相对的集聚,重点集聚发生于文化底蕴丰厚的平江路与山塘街。而7、8样本单元以商业、住宅为主,功能相对单一;街区内的水体可达性、可视性差;系统的绿化带与休憩设施缺失;传统建筑少,历史底蕴相对薄弱;虽然活动较为多样,但规模与频次明显偏低,呈零散分布,旅游开发欠缺。这与评价计算得分的结果基本一致:空间格局与功能形式在活力调查中具有主导影响作用,各样本单元的绿化程度、公共活动的多样性程度相差不大,其环境因子和活动因子的得分情况也基本相似[18]。样本街区的计算结果展示了滨水街区的活力评价中,吸引因子与通达因子占有较高比重,此类街区更新中其活力激发可重点围绕吸引因子和通达因子展开。

4.2 基于空间句法计算的活力解读

针对显著影响要素吸引因子及通达因子,可采用空间句法⑨空间句法是通过对建筑、聚落和城市等人居空间结构的量化描述,来研究空间组织与人类社会之间关系的理论和方法。进行进一步解读。空间句法理论涵盖了“个人的空间认知与社会对空间影响”、“空间对个人与社会的影响”等基础理论,可以量化展示滨水街区的空间格局和人的活动之间的互动关系;其诸多计算参数中,整合度及选择度针对吸引因子和通达因子的作用特点有较强的针对性,参考其计算结果可为城市更新和街区活力营造提供优化建议[16,19]。

4.2.1 基于整合度的活力解读与优化思路

空间句法计算采用了轴线分析,其局部整合度的计算结果可以展示计算范围内某节点与附近节点的关联性,可侧面反映人在空间的集聚程度。轴线的暖-冷(红-蓝)的颜色变化反映了该轴线的局部整合度强弱,暖色轴线说明该区域可达性强、对市民游客吸引较大;整合度的计算与评价体系中的吸引因子和通达因子的有一定关联性,可进行关联解读,街区的活力提升可通过其针对性的优化进行推进。如调研中局部整合度较低的轴线多为尽端式道路,且处于街区的深处,其周边用地多为居住区或独立事业单位,公共空间匮乏、难以激发承载多样性的活动;这与评价中该区域吸引因子和通达因子得分较低相吻合,可针对性结合功能优化与慢行组织引导提高区域的吸引因子分值,如图5所示。

图5 样本单元局部整合度

4.2.2 基于选择度的活力解读与优化思路

选择度展示了计算范围中的某轴线作为两个节点之间最短拓扑距离的频率,反映了该轴线被选择经过的可能性,轴线颜色变化展示了该轴线选择度的高低情况。样本单元中高选择度的轴线多处于各街区的边界,1、3号样本单元还呈现选择度较高的街道轴线大多与水系平行的现象,侧面反映了江南地区河街并行结构具有较高的活力;7、8号样本单元中则缺少选择度高的内部街道,样本范围内通达性较弱,这与区域水系的可视性差,滨水空间不足,人流量少的调研结果一致。街区活力营建中,需结合水陆互动关系强化提高区域活力,如图6所示。

图6 样本单元选择度

4.3 基于活力分析的滨水街区活力营建策略

4.3.1 呼应传统水陆关系,以水为核心多层次空间构建

滨水街区的活力与水密切相关,量化分析结果亦反映了河街并行的区域具有较高的活力,展示了江南地区传统空间格局的持久内生活力。街区更新可参考传统水陆关系,以水为核心推进街区的多层次构建。针对街区道路、开放空间等“负形”,可立足滨水街区空间结构特点提高通达性,结合空间句法的整合度分析对街区内部主要道路进行梳理,减少转折,强化滨水空间、街区内部、街区边界之间的有机联系。针对街区的实体“正形”,需要参考街区既有建筑形态、组织方式和院落布局等特点科学拆-改-建,特别是针对滨水界面,需要在传承街区风貌及空间肌理的基础上构建多层次滨水体验空间。

4.3.2 关注使用者诉求,丰富街区服务与文化体验

街区的营造需要以人为本,关注使用者的诉求保证服务型设施的覆盖程度与密度,提高街区滨水空间的吸引力。结合江南特有的街区生活特点与活力评价结果,可构建特色慢行-景观系统,联系、强化街区公共空间的立体网络,实现街区中不同层级的活力的有机联系,形成规模效应、带动街区的整体活力提升。在此过程中,需要根据居民及游客的多元诉求,完善商业、文化、居住、办公和休闲娱乐等功能,针对性活力欠缺的潜力节点进行重点治理、提高街区的吸引力。可结合江南城市街区的特色定位,引入艺术中心、非遗工作室、小型图书馆等功能;活态展示传统工艺的同时,强化公共空间的文化参与性、促进街区内的文化交流,提升街区的文化凝聚力。

4.3.3 基于科学分析结论,针灸式精准操作

科学分析为街区微更新的精准性操作提供了依据,除关注现代城市中人对于街区功能复杂多元需求外,可结合前述活力图景(行为地图等),打造高品质特色的公共空间。一方面,根据各街区的活力影响因子得分情况,发现街区活力的空间症结,针对弱势项目(影响因子)进行侧重优化。另一方面,根据空间句法分析结果优化道路组织,“水陆交通并重”呼应“水陆双行”的街区结构,增设水上巴士、开展水上特色游等激活特色滨水空间节点,提供多层次、有深度空间体验。在此过程中,可从公共空间切入街区微更新,避免对街区既有空间形态、结构、功能的冲击;可根据街区“空间-行为”分析,依托街区潜在自然文化资源,引入新型业态进行功能复合与转换,结合院落、广场、桥头、水埠、亭子等构建社区公共空间节点,满足市民休憩、观景、餐饮、娱乐等需求,激活邻里互动。

5 结语

基于“空间形态”和“人的感知行为”构建的滨水街区活力评价体系中,各级因子与指标的权重及互动关系,反映了滨水街区各级要素的在活力体系中的内在结构;在街区的活力营造中,可以此为参考进行针对性的引导优化,围绕显著影响因子以及显著性指标进行“以点带面”的针灸式更新。需要指出的是,滨水街区活力评价体系是建立在对街区的“空间、社会、人文”的现状调研与量化分析基础上,部分因子分项的指标权重的确立需要以可持续发展为导向进行动态调整,充分考虑街区发展在社会人文层面的诉求,保证街区的活力激发与城市环境品质的提升有充分的内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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