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建强 陶 萍
(东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学前教育是让童孩走向思考旅途的先河之路,是创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重要枝节,是建设百年奋斗目标的后期支柱。近年来随着我国的高速发展,学前教育持续被重视,教育目标不断被改观,其分支体育教育也陆续得以扩展,其中特色新兴体育项目幼儿武术更是在此时期不断被更新与僭越,然而就近年来则在教学形式开展的问题上陷入瓶颈之中。幼儿教育之父即幼儿园初创者福禄培尔曾表明,幼儿体育活动应分为精神性和运动性两种为主体形式[1]。武术作为民族互相融摄的文化,对其幼儿运动即训练层面上不仅呈有重大的改观作用,更是在幼儿精神即教育层面上带有多重维度的增持。作为拥有“教育”与“训练”双翼属性的武术,其两者次序长期带有定位冲突争议,在国际上也尚且如此,如教育强国的日本和教育立国的韩国在此问题上,分歧也是大相径庭、天壤之别。而我国幼儿武术作为新兴体育项目对于此议题上也带有相对困惑,聚思之,其双翼属性(教育、训练)应以何种形式选取?特别是在恪守大力推进幼小科学衔接的新兴指导政策下,幼儿武术该以何种形式进行抉择?为促进幼儿顺利过渡小学进程,该如何做出决策?基于此,为深度锚点幼儿武术双翼属性定位问题。
近代至今是一个长时段,笼统的整体梳理与把握,难免概略与空泛,因此以史为鉴,以课为溯,以中共中央国务院、教育部为首,以专著、图书为辅,对总体统计出的政策法规进行了筛选、剔除、总结、归纳与演绎后,梳理成十五个政策法规(表1)。从清末动乱的《蒙养院章程及家庭教育法章程》的肇始滥觞到百年开局的《推进幼儿园与小学科学衔接的指导意见》的僭越创新,诚然将我国幼儿体育课程的蜕变历程依照教育目标与保育地位,从而划分出三种阶段为蜕变历程。
表1 我国幼儿体育课程的政策法规内容统计
随着鸦片战争的侵蚀与甲午战争的退败,逐渐让清王朝从“昔日盛世天朝”的美梦中惊醒,伴随着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的接续与爱国运动、阶级革命的内争,更加使清王朝的统治藩篱满目疮痍其情形愈发摇摇欲坠。为扫除社会矛盾等阴霾,出于固牢专制统治的思量,清王朝于一九零一年被迫正式更新上谕,全面实施“新政”,创立了新式学府,废除了科举制度。于是乎,以张之洞为首人制定出的《奏定学堂章程》正是在此背景下应运而生,此章程是我国初次颁发并实施的近代学制体系,是首次确立了学前教育制度的肇始,也是表明了我国学前教育开始由家庭教育转化到社会教育的滥觞,更是标志了真正意义上我国学前教育课程的设置开始成为了现实依照[2]。
随着《奏定学堂章程》的颁发与实施,其在下设的《蒙养院章程及家庭教育法章程》的文件中,学前教育机构也正式定名为“蒙养院”,并且对教育要旨、定位标准与实施方案等多方面问题作出了相对具体要求,特别是课程目标更是对其幼儿进行了针对性明晰,课程为游戏(体育游戏)、歌谣、谈话、手技四个科目,其目标依据为“保育教导儿童,专在发育其身体,渐启其心智,使之远于浇薄之恶风,习于善良之规范”、“保育教导儿童,当体察幼儿身体气力之所能为,心力知觉之所能及”、“保育教导儿童,务留意儿童之性情及行止仪容,使趋端正”[3]。在开展形式上则以各自运动即自由游戏和合众运动即集体游戏为主,通过多种游戏手段促进幼儿的心情保持愉快活泼,身体健适与安全,从而养成幼儿爱众乐群之气习。以此可以看出游戏作为昔时的保育之首,具有专其体质、渐启心智的双重教育,是规范幼儿恶风的重要手段,在目标上也更是作为保育教导条目的主体脉络,其重要价值不言而喻。故章程看似其内容科学、目标明确,实则不然,昔时的课程教育依从于日本幼儿的保育文件与欧美式教育模式的全盘引入。不止如此,在章程颁发后的一批学前教育机构,在开办时皆聘日本人与欧美人为指导教师,具有相对浓厚的效仿屐痕色彩,此阶段也正是我国学前体育教育的模仿之路。虽说是其较为不妥,但此时的游戏则是为日后幼儿体育的发展肇始,兼备着专其体质与渐启心智的双重教育层面,并且利用游戏规范幼儿去浇薄恶风,最终养成爱众乐群之气习。
随着一九一二年中华民国的宣告成立,把两千多年封建制度的统治王朝推倒在历史长河之中,致使中国社会也开始产生了对近代化科学观念的探索求真。为积极建立新式教育制度,国民政府于一月九日成立教育部,其教育家蔡元培出任教育总长,同年九月更是公布了《学校系统令》,此章程也是首次将游戏正式纳入到幼儿课程范围中,标志着体育在幼儿时期有着重大改观作用。此后国民政府也相继推出了一系列关于学前教育的章程文件,其中一九三二年的《幼稚园课程标准》可谓是此时期至关重要的法规,对幼儿课程设置、内容目标、教育方法等作出了具体规定,其中最为居之不疑的则是在游戏的多元开发上,由最初的单一转化到多元,其活动内容为计数游戏(如搬运豆囊,抛掷皮球等)、故事表演游戏、节奏性游戏、感觉游戏(如闭目摸索、听音找人等)、器具游戏(如秋千、滑梯、木马、焼晓板等)、摹拟游戏(如猫捉老鼠等)、我国各地方固有的各种良好的游戏等七项活动形式[3]。不仅如此,其教育目标也只专注在塑造健康体格和增加社会适宜性层面上。可以看出我国幼儿游戏开始由模仿之路逐渐转化成探索之路,标志着幼儿体育将开始走向教育体系的启蒙旅途,而此时的文件也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后。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以人民为中心性质的国家政权正式建立起来,为适应新形势的发展格局,为积极创设我国特有的政治、经济、文化等主脉的发展延续。1951年人民政府宣布实施《关于改革学制的规定》,此次学制的改革以注重发展学前教育、积极保育儿童身体、培养儿童良好习惯等教育工作经验为基础[4],学前教育机构名称也正式更名为幼儿园,虽有几字之差的更改,但也充分反映出我国对学前教育观念开始产生了重视。随后在接续学制改革规定的基础上,正式颁布了新时期幼儿纲领性文件《幼儿园暂行规程草案》,其中“体育”二字也正式出现在学前教育课程之中,并且作为幼儿教育课程之首位,而昔时的保育之首游戏也变为体育课程的下延。不仅如此,如日常生活、卫生习惯、体操、舞蹈、律动等都隶属于幼儿体育之中,其体育教育目的不同以往,主要任务则只聚焦在增进幼儿健康、锻炼幼儿体格和发展幼儿动作层面上,即塑造幼儿健康体格。基于此,体育开始真正地出现在幼儿课程之中,标志着体育在学前教育邻域开始逐渐走向屐痕探索。
幼儿体育在入选到学前课程范畴后,其发展形势也一片大好。然而文革却在此时期悄然来袭,使幼儿原本安定的教育秩序遭受重创,园内所设置的教育任务也被严重打乱,而体育更是深陷在“以脱离无产阶级政治,成为了独立王国”等谎言的沼泽之中[5],以此幼儿体育也遭到了全盘否定与严峻破坏的双重打击,在依从《幼儿园暂行规程草案》和《幼儿园暂行教学纲要》文件上的体育课程自然更是受到了摧残与扭曲,而此时期幼儿体育的发展出现了停滞[6]。
随着1976年以江青为首的四人帮被粉碎后以及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在正式明确工作重点及确立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目标后,教育领域开始进入了拨乱反正的工作轨道,学前教育在其中也开始出现了新的发展时期。1979年教育部印发了《城市幼儿园工作条例(试行草案)》,提出为入小学打好基础,幼儿在体育运动方面应以发展基础动作为主体,此目标标志了幼儿体育新的发展方向,奠基了日后幼小科学衔接的重要基础。随后1981年教育部在《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草案)》中表明,游戏成为幼儿的基本活动,此游戏非昔时的体育游戏,而是贯彻于各领域进行教学,并非属于独立体育的下属,从此幼儿教育以游戏作为重要手段进行教育教学。在时隔八年后,教育部再次印发了学前教育文件《幼儿园工作规程(试行)》与《幼儿园管理条例》,该文件首次对体、智、德、美等方面的教育提出了互相渗透、有机结合的理念,以及增添了户外体育活动不得少于一小时,充分利用自然因素锻炼幼儿肌体和加强冬季锻炼等保育教育目标。基于此,在通过一定文件的颁发,我国幼儿体育开始逐渐地拨乱反正,诚然将幼儿体育正式走向僭越创新的肇始,则是2001年和2012年的《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和《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该文件从城乡各类幼儿园实际发展情况为出发点,提出实施素质教育,并且将学前教育划分为健康、语言、社会、科学、艺术等五个领域,其中体育隶属于健康领域之中。在开展幼儿体育活动中鼓励幼儿进行跳房子、踢毽子、踩小高跷、跳竹竿、滚铁环等传统体育游戏。随后在面对提升文化软实力的背景下,幼儿新兴体育项目武术也开始了积极推进探索,试图增加幼儿文化自信与民族认同感。此外,在面对开局之年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需求下,教育部更是下发了幼儿园与小学科学衔接的指导文件,表明坚持双向衔接,强化衔接意识,促进儿童顺利过渡,致使幼儿体育开始了探索中国特色教育发展的僭越创新。
作为教育强国的日本,在幼儿教育课程中武道科目暂无,运动指南以训练幼儿基本动作技能为主体内涵,以期试图开发幼儿身体各项机能,为今后铸造健康生活能力提供助推力。反观于以教育为立国之本的韩国,在幼儿体育课程中则设有武道科目,以人性教育为主体根本,尝试利用武道的规则与礼仪试图去造就幼儿积极建构体育锻炼的目标。
随着新时代高速发展的趋势下,屹立在难以预测的世界发展格局下,为顺应时代需求变化,日本政府于2016年就学校教育领域发展问题上,为解决学生积极探索事物变化,思量信息本质,实现知识刨析,协作解决困难等目的,在教育报告大会上以围绕“你能做什么”“学习什么”“如何帮助每个孩子发展”“掌握了什么”“实施需要什么”等六个问题为思考点进行探究,随后为改善和细化学校教育的发展目标,在经历了长达两年时间的斟酌研究下,《幼儿园教育要领》于2018年4月正式开始实施。该教育要领中的目标内容划分为健康、人际关系、环境、语言、表达五个领域,其中授课时间没有明确标准,采取灵活指标对幼儿进行教育教学[7]。体育隶属于健康领域之中,依照《幼儿运动指南》为指导教学,在总体目标上,以培养健康的身心,积极创建安全、健康的生活能力为主体,在活动内容上,以开设欢乐舒展的运动来体会充实感,且在充分活动自身时,幼儿主动愿意去运动,以此养成健康、安全生活所必需的习惯和态度,及有远见的行动为总体方向。
在全面依从于《幼儿运动指南》中的体育课程并没有见到武道的身影,课程以游戏为主体导向,始终根据年龄特点进行相关游戏教学。在幼儿发展特点上,因家庭环境和生活经验的差别,导致幼儿与幼儿之间、幼儿与教师之间、幼儿与事物之间的接受方式都各有差异,以此通过游戏的桥梁让幼儿主动去感受自身世界的理解。游戏的本质是让人们沉迷在各种方式与周围事物之间进行的互动,忘记时间的流逝去享受互动的过程,其主要目的就是玩耍,在玩耍中通过体验多样化的肢体动作与朋友感受共同的分享合作及胜利喜悦,加深与朋友之间的关系,并且有意识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与想法,试图改善幼儿与各事物关系之间的相处模式[8]。不仅如此,利用各种体育游戏的趣味主题更是可以加强幼儿对事物的全面体验,强化基本运动能力,改善身体的认知等多重目的。基本运动能力在幼儿时期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是发展幼儿运动能力的根基,是走向终身体育活动的重要保障。基于此,日本幼儿体育教育以游戏为体验,以培育基本运动能力为形式,以此试图改善幼儿终身体育锻炼的目标及培育幼儿创设健康生活的能力。
韩国以教育作为立国之本的国家,早在20世纪60年代时就曾提出“教育立国、科技兴邦”的发展战略,通过制定教育优先等相关策略为国家快速崛起提供了一定的助推力,其教育也被称为是促进韩国经济发展的第二经济。韩国在发展教育领域上如此,在学前教育中也更是投入大量心血,依据世界著名国际新闻杂志《经济学人》调查,在世界各国幼儿教育水平的综合排名中,韩国是唯一进入前十的亚洲国家,足以见得,韩国对启蒙教育的重视程度所谓重中之重。幼儿体育作为保障儿童健康生活的重要来源,首先是在教会学校中实施开设,其目标主要围绕在以培育幼儿身体活动技能为主体形式,因昔时的幼儿体育课程体系尚未成熟,故出现了一系列冲突与矛盾问题[9],随后教育部每时隔几年便聚集业内专家依据时代发展诉求对幼儿健康问题进行针对性指导,其体育课程则在全面依托于《幼儿体育教学指南》的背景下应运而生。
在依从于《幼儿健康体育活动概要》的体育课程中,运动形式以基本动作为主体导向、以节奏性活动、小组游戏、个人与双人活动、身体活动为侧翼支撑,幼儿运动课程为跳绳、瑜伽、舞蹈、跆拳道、球类五项运动,其各项目之间的职能要素都各有不同。作为国技的跆拳道为破除固有的武道教育思维,深度挖掘项目独特的教育意义,充分利用与主题相融合的教学模式进行教育,如在明晰跆拳道与各国武道技击特点的主题教育课程中,主要目的是让幼儿充分理解各国武道的差异性,全面感受着本国国技的价值理念与传承意义,使之让幼儿心里种下文化自强的种子,让幼儿更加积极主动地去探索本国更多的传统文化[10]。再者,以实战演练为主题的教育课程,在技击对抗的形式下幼儿跆拳道充分重视及尊重精神层面的思想教育,不论是在取得胜利喜悦的心情后,还是在取得失败悲伤的心情下都扎根在“礼”的形式下,深入在礼仪的标准下控制自我内心喜悦与悲伤以及尊重对手之间的态度,这是武道教育中所独有的教育形式,是强化人内在心智的重要保障,不拘泥于在比赛的胜负之中,以礼仪教育去孕育学生人性本真。此外,幼儿在激烈的技击时,能深刻感知到自身体质不足问题,故会主动去尝试强化基本技能的习惯,为锤炼体质提供了有效支撑。基于此,韩国跆拳道通过融合主题的教育模式充分发挥武道独有特性,以此产生育人作用以及运用规则和礼节的束缚强化幼儿基本运动能力,试图让幼儿自主探究本身,为构建终身体育锻炼提供些许绵薄之力。
在全面透视其学前体育的历史发展下,以总体纵向延伸的历史角度为寻视,进行探究幼儿体育的整体发展脉络后,发现无论是初期的教育宗旨采取专体启心的双层教育属性(教育、训练),还是中后期的教育定位采用了塑造体质、强化基本能力的单层教育属性(训练),都可以看出政府的主导作用是带动体育科学发展的关键,是发挥着重要的引领保障。而随着我国教育体系的不断探索与更新,其学前教育发展也将开始走向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创新之路,2021年3月教育部发布《大力推进幼儿园与小学科学衔接的指导意见》文件,标志着学前教育将走向新的发展脉络,彰显了教育将转型到自主探究的前瞻,推动了幼小衔接的科学发展研究。文件表明深化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建立幼儿园与小学科学衔接的长效机制,全面提高教育质量,促进儿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和身心健康成长[11]。以此,作为新兴体育项目的幼儿武术将迎来了新的挑战与机遇。在文件中不难看出衔接二字是其重要关键,而在幼小衔接中最大的阻碍则是束缚,学生在幼儿园的基本生活模式中是相对自由散漫和无拘无束的,突如让其加入小学的教育环境机制中进行学习,致使导致幼儿难以适应新的生活环境且会产生长期的疲劳感。以此,为破除制约因素,强化衔接意识,幼儿武术应开放武道本质技击,合理利用武道对抗中的规定约束进行规则教育,使幼儿主动对规则进行探索与遵从,建立长期的规则意识,引导幼儿发现事物的发展规律,让幼儿内心种下遵守规矩的种子使其从他律到自律的转变,更是可以让幼儿在面对小学一系列的规定上可从容地去认知及了解,为幼小衔接提供助力[12]。基于此,以政府指导建议作为基础视角,通过对新兴指导意见的透析,建议幼儿武术应以阐扬本位训练属性为价值先导,以教育属性为主要引导。
在聚焦日韩学前教育的发展宗旨下,以总体横向延展角度为探索方向,在探明了日韩学前体育教育的定位后发现,无论日本是以强化基本动作能力孕育健康生活为切入点,还是韩国以武道锤炼身体构建终生锻炼为突破口,其最终目的都是聚焦在如何培育幼儿进行终身体育锻炼的问题上,而在我国幼儿指导性文件中,其体育的发展要旨目的也是相差无几,只是中日韩在选取幼儿项目和教育定位上出现了差异点。因此,在着眼于幼儿体育教育的发展要旨下,表明提高幼儿终身体育锻炼一直是教育研究者的目标夙愿。
人类历史是生产力不断发展的历史,也是人类精神世界日益丰富的历史,我国面对外来敌人的侵蚀占领以及应对各种变化与挑战后,创造了独特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其中尚武精神则是典型的代表。尚武精神的本质是一个国家、民族或群体作为一个耗散结构在特定的自组织时期的信息涌现[13],而作为民族瑰宝的武术则承载着尚武精神的教育职能,尚武精神不是在平静安逸的环境中或宁静舒适的研习中所描绘的,而是真正遭受了残酷战争的摧残与经历了抵御外来冷血的敌人后,所繁衍而形成的精神价值。以此幼儿武术更应大力发展技击对抗,致使幼儿在激烈的攻防互动中深刻地感受着精神价值,在二元辩证的技击中感受着动与静、刚与柔、进与退的和谐对立思想[14]。文化体现着价值观,价值观涵盖于思想主导着人的行为方向。因此幼儿在经历了技击对抗的过程后,加强了对自身能力不足的理解力,此后更是可进行针对性训练,试图构建终身体育锻炼发展模式,在尚武精神的增持下为学校教育发展提供些许保障。基于此,以学校发展教育定位为本位视角,通过对中日韩学前体育教育定位的透析后,建议幼儿武术应试图构筑训练属性为特性,以期牵引教育属性为培育要素。
在全面理解了整体学前体育的发展要素下,以纵横式为交汇点进行了探析与解析后发现,无论是用以纵向为视角的历史观还是以横向为视角的格局观,其主体本位都在于发展幼儿本身,既是教育幼儿本质属性,也是人性的教育实质。我国著名教育专家纪大海曾说过教育必须关注于人性,而人性也必须倚重于教育本身,其教育应相辅相成、共同渗透。人性教育与德育教育本质上是同质同一的,其目的本身则是挖掘本体本性,探索人类本质事物如良心、仁爱、同情、正义、帮助、平等待人等方面。不止如此,人性教育更是在与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方面是其一致的,在传统文化中不讲人性教育实则是一大偏颇与本位缺失[15]。而武术作为民族文化瑰宝更应适当发掘,武道与其他体育项目的不同之处则在于特别注重于自我修炼以及更加关注于德育教育上。幼儿在激烈的对抗中全方位感受着在本体上和本心上的修炼与学习,技击对应着人性教育的需要,通过在对抗的准备中、缠斗中和等待结果中都在扎根于礼仪的形式上,自我内心的控制以及尊重对手的态度都是强化人内在的重要因素。幼儿的成长不是向外延展,而是向内积累的,即是培育精神教育和人性教育,利用技击充分发挥武道专属教育[16],仅仅依靠课本教育精神成长是远远不够的。武术专家邱丕相教授曾将武术分为四种文明化蜕变过程,分别为嗜血的格斗、约规下的决斗、体育竞技的胜负、心理的较量[17],在通过一定的技击对抗后不是在止步于竞技的胜与负,而是在人性的争斗中去认知本心。基于此,以幼儿本体发展定位为根源视角,建议幼儿武术主动授予教育属性为主体边界引领训练属性为培养要素,为幼儿教育发展提供些许绵薄之力。
在面对庞大物质世界的冲击下,幼儿健康问题始终引起国民担忧,于是乎幼儿篮球、幼儿足球、幼儿武术等新兴体育项目也在持续的开拓中,为所陷困境提供些许畅通运转。而武术作为民族固有的传统文化,现担任着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的艰巨使命,有着其自身的独创性与迥殊性。在面对幼儿人群中也在不断地被得以研发,作为双层教育属性的武术,其教育属性一直是被长期漠视的客观存在问题,不应以单向方式去进行探知,应充分利用与体育有着不同差异的教育属性进行培育。因此以历史观和格局观刨析政府、学校、幼儿三者教育定位,在多边视角下并不是简单地去梳理和归纳,而是为后续研究更好廓清幼儿武术定位的基础上,进一步考察武道对抗教育模式的可行性方案与实施,为后续研究提供理论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