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背景下中国与东北亚国家合作趋势分析

任晓菲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8）

共建“一带一路”是中国提出的全球治理新模式，“一带一路”经过9年的发展朋友圈不断扩大，基础设施建设加速推进，经贸合作稳步增长，资金融通创新发展，人文交流稳步推进。与“一带一路”整体成绩相比，该倡议在东北亚区域的发展却很缓慢。至今，日本、韩国、朝鲜并未完全加入到“一带一路”建设中。2022年是中日建交50 周年、中韩建交30 周年，借此契机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在东北亚区域发展，真正实现区域内国家共同参与、共同发展的目标。

一、疫情冲击下“一带一路”发展成果

（一）对外直接投资逆势增长

2020年以来，受新冠疫情影响，全球对外直接投资大幅下降，根据《2021 世界投资报告》显示，2020年全球对外直接投资流量7399亿美元，同比下降39.4%。2020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逆势增长，流量达到1537.1亿美元，首次跃居世界第一，占全球份额的20.2%。①2020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2021年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继续保持平稳发展，金额达到1451.9 亿美元，同比增长9.2%。2020-2021年，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非金融类直接投资金额分别为177.9亿美元和203亿美元，分别增长18.3%和14.1%，占同期全国总额的16.2%和17.9%，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占全国总额的比重呈上升趋势，已成为推动我国对外投资增长的主要力量，显示出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的巨大潜力。

（二）中欧班列强劲增长

“一带一路”倡议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铁路建设，中欧班列的发展加速了“一带一路”沿线全产业链布局。中欧班列开行至今保持持续增长，给沿线的各个国家、企业以及广大民众带来了新的更大利益。2011年3月19日中欧班列首次开通至今，经过12年的快速发展，从2011年开行仅17列，到2021年达到15183 列，经历由2011-2012 的积极探索时期、2013-2015年的高速建设时期、2016-2018年的蓬勃发展时期、2019-2021年的稳定提升时期四个阶段。2020年中欧班列的贸易大通道作用更加突显，全年开行首次过万，达到1.2 万列，同比上升50.8%，通达境外城市相比2019年底增加37 个，达到92 个。2021年，中欧班列开行15183 列，通达城市较上一年增加88 个城市、运送货物146万标准箱，实现了班列开行数量、货物发送量、通达国家和城市的大幅增长。

数据来源：中国一带一路网

新冠疫情发生后，中欧班列优势凸显，由于海运价格上涨，航空货运受阻，中欧班列的稳定性为中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疫情期间，截至2022年4月，中欧班列累计运送防疫物资达1410万件，为中欧共同抗疫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目前，中欧班列已经成为亚欧之间联系的重要桥梁，经过多年的发展已形成了西、中、东三大铁路运输通道。西部通道主要吸引来自我国西南、西北、华中、华北、华东等地区进出口货源；中部通道主要吸引来自华中、华北等地区进出口货源；东部通道主要吸引来自华东、华南、东北地区进出口货源。

（三）“健康丝绸之路”稳步发展

2020年5月18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第73 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上发表了题为《团结合作战胜疫情共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的致辞，呼吁各国共同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2020年疫情发生以来，中国积极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共同抗疫，为沿线国家提供抗疫物资、派出医疗队、分享抗疫经验等，以实际行动践行共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2020年，中国向150个国家和13 个国际组织提供了防护服、口罩、呼吸机等防疫物资；向世界卫生组织提供了5000 万美元的现汇援助；向联合国机构等提供5000 万美元的援款；向34 个国家派出37 支医疗专家组，积极向全世界分享中国的抗疫经验。2021年以来已向全球106 个国家和4 个国际组织提供新冠疫苗超过15 亿剂，努力践行“健康丝绸之路”建设，开展抗疫方面的国际合作，倡导构建全球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四）对外贸易稳步回升

2013-2021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年度贸易额增长了73%，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不断提升。2020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货物贸易总额达到1.35万亿美元，同比上一年增长0.7%，占中国外贸总额比重的29.1%。2020年，中国前五大贸易伙伴依次为东盟、欧盟、美国、日本和韩国，对上述贸易伙伴进出口分别为4.74、4.5、4.06、2.2和1.97万亿元，分别增长7%、5.3%、8.8%、1.2%和0.7%。［1］东盟超越欧盟，历史性地成为了中国第一大贸易伙伴。2021年中国货物贸易进出口额达到6.05 万亿美元，同比增长21.4%。从贸易伙伴看，前五大贸易伙伴分别为东盟、欧盟、美国、日本和韩国，对上述贸易伙伴进出口分别为5.67、5.35、4.88、2.4和2.34万亿元。分别同比增长19.7%、19.1%、20.2%、9.4%和18.4%。2021年，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增长23.6%，比中国对外贸易整体增速高2.2个百分点。①海关部署：2021年我国前五大贸易伙伴依次为东盟、欧盟、美国、日本和韩国，央广网，2022-01-14.http://food.cnr.cn/trends/20220114/t20220114-525715377.Shtml.

（五）政策沟通更加紧密

疫情并没有阻断各国政府之间的交流，签署共建“一带一路”的政府间合作文件逐年增加。截至2021年底，中国同145 个国家、32 个国际组织签署200 多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2020年，中国更是与缅甸、墨西哥、智利、白俄罗斯新组建了贸易畅通工作组，同时还推动与更多国家建立投资工作组、服务贸易工作组以及电子商务合作机制等。这一年还成功举办了一系列包括进博会、服贸会、广交会、中国-东盟博览会等重要展会，这些举措有力促进了中国与沿线国家和地区的经贸往来。

二、疫情冲击下对东北亚区域合作发展的影响

2020年以来新冠疫情不仅给东北亚区域内国家的经济、社会、健康等方面带来负面影响，同时也影响着区域内国家之间的经贸往来、人文交往等。

（一）经贸合作严重下滑

2020年，中国与东北亚区域内国家贸易水平差异较大，中国与日本和韩国进出口总额逆势增长分别达到3175.4 和2852.6 亿美元，同比增长0.8%和0.3%；中国与俄罗斯贸易额略有下滑，同比下降2.9%；中国与蒙古国、朝鲜贸易额大幅下滑，其中中蒙贸易总额为66.3 亿美元，同比下降18.8%，中朝贸易总额为5.39亿美元，同比下降80.7%。朝鲜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初，就实施了严格的防控措施，朝鲜切断与外界的往来，禁止游客进入，停止国际航班，限制了边境地区的经济活动，这也是中朝贸易大幅下降的主要原因。

2020年中国与东北亚国家进出口总值（单位：亿美元）

2020年，中俄双边贸易额虽然略有下滑，仍达到1077.7亿美元，实现连续3年超千亿美元的贸易额，中国继续列居俄罗斯第一大贸易伙伴。中国手机、笔记本电脑、汽车零配件对俄出口表现良好，俄罗斯原油、天然气、煤炭、植物油等产品对华出口态势积极，跨境电商等新业态稳步发展。［2］

2020年，中国是日本唯一的出口增长对象国，特别是汽车及零部件、有色金属等对华出口均有增加。2020年12月日本对华出口额达到1.5567 万亿日元，同比增长10.2%，实现了连续6 个月的对华出口增加。对华出口占日本出口总量的22%，不仅超过了2010年以来17%-19%的占比，也超过了对美出口18.4%的占比，中国再次成为日本最大贸易伙伴。日本媒体分析认为，中国较早控制住新冠肺炎疫情，经济恢复快，国内消费旺盛，是日本对华出口增加的主要原因。①2020年中国成为日本唯一出口增长对象国https://www.yidaiyilu.gov.cn/xwzx/hwxw/162492.htm.

（二）人文交流受阻

2020年疫情发生以来，区域内各国为防止疫情的蔓延，都相继出台了入境限制措施。但疫情并没有阻断区域内国家间的交流与合作。疫情期间各国政府、企业、学者以及民众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延续疫情前的各类会晤、会议、会谈。2020年8月，首尔中国文化中心举办线下“守望相助、共克时艰——中韩合作抗疫展”，展厅以图片、视频等方式展现中韩各界互帮互助共同抗疫的感人故事，展会加强了两国人文交流、促进了两国民众民心相通。疫情发生以来，乌兰巴托中国文化中心陆续开展了网络绘画比赛、“海上丝绸之路”旅游宣传、中国抗疫知识介绍等“云端”文化活动，架起了疫情期间中蒙文化交流新桥梁。①“云端”架起中蒙文化交流新桥梁——乌兰巴托中国文化中心探索疫情期间文化活动新模式http://world.people.com.cn/n1/2020/0521/c1002-31718265.html.2020年是朝鲜国庆72 周年和朝鲜劳动党成立75 周年，国家主席习近平向朝鲜劳动党委员长金正恩致贺电。2021年6月28日，中俄两国元首通过视频会晤的方式，宣布签约20 周年的《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延期的联合声明。2021年10月26日，第七届中日韩产业博览会在山东省潍坊市以线上形式举办，参展企业达到2104家，博览会包括中日韩氢能产业高峰论坛、中日韩地方政府合作对接会、中日韩人才交流发展大会等活动，博览会进一步深化中日韩三国各界在经贸、投资、科技、文化等领域的交流与合作。

（三）抗疫合作成绩突出

东北亚区域是最早受到新冠疫情冲击的地区，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方面，东北亚各国始终合作，互帮互助，共同应对疫情带来的严峻挑战。在双边层面，中国疫情之初，东北亚各国纷纷向中国伸出援助之手，提供了大量医疗物资等援助。而中国在疫情得到控制之后，积极与东北亚区域其他国家和地区分享抗疫经验，并向各国提供物资援助。以中日韩三国在共同抗疫合作方面最为突出，强化了三国在卫生防疫方面的沟通协调应急机制，在疫情防控、医疗救治、药物疫苗研发等领域开展深入合作。在多边层面，中国与其他东北亚国家、地区在各种多边机制下进行疫情信息、防控措施、出入境人员管理等方面协调合作，积极探讨加强国际公共卫生合作可行性，对拓展东北亚区域在非传统安全方面的合作具有重要意义。

三、东北亚区域与“一带一路”合作的影响因素

（一）美国因素

美国虽然不是东北亚区域内国家，但东北亚地缘局势的变化离不开美国的因素，美国一直通过各种手段干涉区域内国家以及区域经济、政治等关系的发展。奥巴马政府提出“亚太再平衡”战略，特朗普政府在此基础上提出“印太战略”，美国通过干涉他国主权、提供军事援助、遏制经济等手段进行干涉，主导东北亚区域局势的发展，进一步影响区域的稳定。这两届政府的政策措施均对东北亚区域的政治、经济、安全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

2020年12月14日拜登赢得美国大选，2021年1月20日拜登正式就任美国第46任总统。在其就任后第一次外交政策演讲时表示，美国将修复与盟友之间的关系，通过外交发挥美国的领导作用，与竞争对手进行外交接触。由于美国与日本、韩国的军事同盟关系，美国通过巩固与其盟友关系达到美国的亚太战略。在经济方面，拜登政府倾向于联合盟友建立统一战线，利用现有贸易规则和制定科技行业标准来制衡中国；在政治方面，拜登政府将重视恢复和重构盟友关系，在中美和平竞争与制衡中，重振美国在亚太的主导地位；在军事领域，拜登政府将延续奥巴马时期的政策主张，增加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军事部署，巩固与盟友的关系，为其巩固亚太地区的主导地位提供安全保障。［3］

（二）东北亚各国对“一带一路”的态度

自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区域内各国对这一倡议的态度存在较大差异，俄罗斯和蒙古国积极参与，韩国和日本从观望到积极参与，区域内各国对“一带一路”倡议的共识逐渐增加，俄罗斯、蒙古国和韩国积极与“一带一路”实现战略对接。2018年5月，日本与中国签署了《中日第三方市场合作的备忘录》，标志着日本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肯定，日本政府和企业也积极投入到“一带一路”建设中。［4］疫情发生以来，中国最先控制疫情实现复工复产，2020年中国货物进出口总额增长1.9%，是全球唯一实现贸易正增长的主要经济体。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增长1%，其中，出口增长3.2%，进口下降1.8%。中国经济的恢复以及“一带一路”的稳定发展，为全球以及区域经济的恢复发展提供了信心，也为“一带一路”在东北亚区域更好地推进增加了动力，使各国通过深度参与“一带一路”获取更大利益。

（三）疫情发展的不确定性

新冠疫情发生两年来，新冠病毒持续变异给全球各国抗疫工作带来严峻的考验。全球疫苗接种情况各国进展不同，加之病毒的不断变异，全球疫情再次反弹，阻碍了世界经济贸易的稳定复苏进程。联合国发布的《2021年可持续发展融资报告》显示，新冠肺炎疫情导致世界经济90年来最严重的衰退，新冠肺炎疫情导致全球损失约1.14 亿个工作，约1.2 亿人陷入了极端贫困，最脆弱的社会群体受到的影响最大，世界上最贫穷国家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期限可能再后推10年，全球的不平等现象日益加剧。①联合国报告：疫情加剧全球不平等现象http://js.people.com.cn/n2/2021/0330/c359574-34648269.html.新冠疫情是全球一次巨大的危机，疫情持续时间越长，对全球经济、政治、安全、健康等的影响就会越大、越复杂。

四、 “一带一路”在东北亚区域发展趋势

（一）RCEP促进“一带一路”在东北亚区域发展

2012年，RCEP 由东盟发起，历时8年的时间，于2020年11月15日由东盟10国和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15 个国家正式签署协定。2021年11月2日，文莱、柬埔寨、老挝、新加坡、泰国、越南、中国、日本、新西兰、澳大利亚共10个国家向东盟秘书长正式提交核准书，进入协定生效门槛。［5］2022年1月1日RCEP 对上述10 国正式生效，2022年2月1日起对韩国生效、3月18日对马来西亚生效、5月1日对缅甸生效。

“一带一路”倡议是以共商共建共享为原则，除经贸发展外还关注基础设施建设、人文交往等领域的合作，有助于RCEP生效后产生更深远的积极效果。RCEP与“一带一路”是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关系。随着2022年2月1日RCEP对韩国生效，中国、日本和韩国都成为其成员国，RCEP是首个包括中日韩三国在内的自贸协定，这将会推动中日韩之间合作的深化，推动东北亚区域合作的发展，有利于中日韩与东盟的合作便利。RCEP 和“一带一路”之间在东亚存在范围的叠加，未重叠的日本和韩国，可以通过RCEP 参与到“一带一路”的朋友圈中，同时也推动了“一带一路”倡议在东北亚区域的发展。

（二）推动区域气候变化领域合作

2021年10月27日，国务院新闻办发表了《中国应对气候变化的政策与行动》白皮书，气候危机已经成为世界面临的共同课题。全球各国纷纷重视气候变化问题，多个国家和地区提出了碳中和的长期愿景。美国拜登政府决定重返《巴黎协定》，落实《清洁空气法》，提出到2035年实现无碳发电，2050年达到碳中和。欧盟将低碳经济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目标，计划到2050年实现碳中和。中国以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低碳转型为引领，宣布2030年实现碳达峰，2060年实现碳中和。各国纷纷采取应对气候变化的积极行动，促进世界经济增长模式向低碳化转型，为世界经济带来新的发展机遇，产业绿色低碳发展、能源结构调整、绿色低碳技术突破，气候投融资体系和绿色金融体系构建等领域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东北亚区域气候治理相关体制机制尚不成熟，技术研发创新力度不够，技术应用转让壁垒仍然较高，区域发展中国家存在资金短缺、生产方式粗放、低碳技术落后等问题，这为东北亚在气候领域的合作提供了方向，深入发展区域内国家在这一领域的合作，将推动全球应对气候变化进程。

（三）推动东北亚区域双边多边合作的发展

东北亚是世界上最具活力的地区之一，该地区各国具有高度互补性。中国、日本和韩国是彼此的重要贸易伙伴，日本和韩国是中国重要的投资来源；中国是俄罗斯和蒙古国的最大贸易伙伴，也是俄罗斯和蒙古国最大的能源出口市场。中国市场是世界上最具潜力的消费市场，日本和韩国拥有先进的资金和技术，这种明显的互补性是其他地区无法比拟的，消除阻碍国家间经济交流的障碍，促进合作与发展是区域内各国的必然选择。然而，在东北亚国家中，除中韩和日蒙外，其他国家之间没有签署任何自由贸易协定。因此，加快自由贸易协定的签署，将对东北亚国家在“一带一路”框架下的有效合作发挥积极而重要的作用。首先，加快中日韩自由贸易协定谈判，争取尽快取得成果，建立高水平的自由贸易区。其次，积极推动中日韩俄蒙自由贸易协定谈判签署，逐步建立低壁垒、高水平的东北亚自由贸易区。这些自由贸易协定一旦签署，必将为进一步推进“一带一路”倡议提供更多支持，也将有助于各国进一步深化合作，实现地区共同繁荣和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四）提升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水平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水平逐步提升，形成了以铁路、公路和口岸为主的跨国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网络。中蒙俄经济走廊是中国、蒙古国、俄罗斯三国合作的重要机制，是三国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平台。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以来，三国间经贸合作稳步发展，平台建设逐步完善、人文交流与合作务实推进、民间往来不断加强。但总体来说中蒙俄经济走廊的发展仍存在政热经冷的局面，与三国之间的政治热度相比，三国在经贸合作方面并没有达到相应的期待。中蒙俄还应继续加强三国间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提升三国间互联互通水平；推进中蒙俄自贸区建设，提升三国之间经贸水平；深化三方在海关领域的合作，建立检验检疫统一标准，提高口岸贸易便利化。中蒙俄三国应该加强政策沟通，将这一合作机制制度化，构建更加长期、稳定、有效、多层次的合作机制。

（五）努力推动朝鲜加入“一带一路”建设

朝鲜是东北亚区域的一员，推动朝鲜加入“一带一路”建设中，将填补“一带一路”在东北亚区域发展的空白，有利于东北亚局势的稳定，拓展“一带一路”欧亚大陆桥在亚洲东部的延伸。同时，加入“一带一路”建设中，朝鲜可以利用“一带一路”这一平台，分享“一带一路”发展带来的红利，改善朝鲜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应避开朝核问题等区域内的敏感问题，以区域内国家与朝鲜的经济合作为切入点，加强区域内的交流与合作。中国作为“一带一路”发起国和负责任的大国应更多承担朝鲜加入“一带一路”的责任，加强中朝两国的沟通，积极改善朝方对“一带一路”的态度，努力推动朝鲜加入“一带一路”的进程。

（六）在抗疫合作中推动区域命运共同体建设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丰富了“一带一路”倡议的内涵。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被写入联合国大会决议，得到国际社会高度赞赏，在全球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凸显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重大现实意义。当今世界面对诸多超越国家范围和跨国境的威胁，东北亚区域包含在全球大范围内，以气候变化、跨界环境污染、食品安全等为主的全球或区域问题同样存在于这一区域。人类命运共同体在东北亚区域的体现就是区域命运共同体的建设，区域内国家在新冠疫情全球蔓延下积极合作，实现良性互动，区域内合作共识空前加大。这些东北亚区域地缘变化的向好转圜，都将促进东北亚区域合作的发展和推动区域命运共同体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