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概念认知及其在信息资源管理中的作用价值

张夏恒，李 想（西北政法大学管理学院）

1 引言

2021年10月28日，Facebook宣布公司名更改为 “Meta” ，并提出元宇宙是未来发展的战略方向［1］。元宇宙概念被突然引爆，瞬间成为热词，分别入选《柯林斯词典》2021年度热词、 “2021年度十大网络用语” 、《咬文嚼字》 “2021年度十大流行语” 、智库公布2021年度十大热词。不仅如此，诸多科技公司、社交媒体、资本纷纷跟进、关注与涌入元宇宙［2］。以2022年1月20日为例，笔者在百度搜索引擎查询 “元宇宙” ，发现百度网页搜索结果为45,300,000个，百度图片约有326,000张，百度知道共26,171,978条，百度资讯有282篇。通过百度指数查询，发现2021年6月28日—7月4日才出现元宇宙的搜索指数，为798；之后元宇宙百度搜索指数呈快速增长态势，并在2021年12月13日—19日出现峰值，为62,068。百度搜索及百度指数代表了元宇宙的社会关注度，由此可见元宇宙出现便快速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话题。同一天，笔者在中国知网中以 “元宇宙” 为检索词进行 “篇名” 检索，发现国内元宇宙研究成果最早可追溯到2002年，有3篇文献；随后直到2016年才再次出现2篇相关研究成果，2016—2020年每年各有1—2篇元宇宙研究成果；到2021年，元宇宙研究成果井喷，共有106篇。从国内学术研究领域看，元宇宙已成为学术研究的热点话题之一。但目前，元宇宙的概念仍未形成相对一致的观点，因此，本文认为有必要对元宇宙的概念界定及其架构进行分析与研究。

2 元宇宙概念界定

通过分析百度指数中元宇宙的需求图谱，笔者发现公众对 “什么是元宇宙” “元宇宙概念” “元宇宙通俗解释” “元宇宙百度百科” 等问题的关注颇高，由此可见，社会对元宇宙概念很关注，元宇宙概念尚需厘清。

2.1 元宇宙字面含义解读

不少学者从 “Metaverse” 一词的字面含义进行解读，将其拆分为 “Meta” 和 “Universe” 。 “Meta” 即 “元” ，是 “超越” “超级” 的意思，表示一种更高的、超越的状态； “Universe” 即 “宇宙” ，是 “世界” “空间” 的意思，表示全面的、广泛的存在。这意味着元宇宙超越了现实世界，是更高维度的新型世界。也有一些学者从不同视角或含义对 “Metaverse” 进行了字面含义的解读。鲁力立等认为 “Meta” 代表了旧事物消亡到极限，是孕育新事物的伊始，不仅代表了时空起点，更有彻底超越的含义， “Universe” 是所有时空物质的总集合体，也是目前人类认知中最大的范围，并基于此提出元宇宙的概念更须契合混沌宇宙之意，元宇宙的定义需符合 “混沌” 宇宙的解读［3］。胡泳等提出 “超元域” 更加契合字面含义的解读，即超越次元的场域，也就是超越物理世界的宇宙，这个 “超元域” 指数字生成的世界，这样就能够与同样超越物流领域的形而上学或 “精神” 概念加以区分［4］。黄欣荣等认为 “Meta” 可归纳为两种解读，即 “元” 或 “超” ， “Metaverse” 翻译为 “超宇宙” 会更加精确地表达其意，虽然较多观点认可 “元宇宙” 的译法，但对其要进行 “超宇宙” 的理解［5］。杜骏飞同样不认可将 “Metaverse” 翻译为 “元宇宙” ，他认为应将其视为 “超级经验体系” ，或简称为体系或元体系［6］。通过梳理已有研究对 “Metaverse” 字面语义的解读，笔者发现大部分学者对元宇宙观点的认可度较高，同时也有一些学者更认可超宇宙、超元域等观点。当然，这是学者们从构词法视角对Metaverse的解读，而从其具体含义看，学者们大都认同 “Metaverse” 是超越了现实世界的、更高维度的新型世界。

2.2 元宇宙含义辨析

目前，学界对元宇宙尚未有一个普遍认同的含义界定标准，当然学者们对其含义的解读也有较多的相似之处，但仍存在一些差异点。

第一，元宇宙是虚拟数字空间，是与现实世界交互的虚拟空间。Dionisio等认为元宇宙在形式上和操作上就其本质都是一个巨大的虚拟世界［7］，户磊认为元宇宙是与现实世界平行的数字化世界［8］，李晶认为元宇宙是可以与现实世界交互的虚拟数字空间［9］，吴江等提出元宇宙是一种人以数字身份参与的虚实融合的三元世界数字社会［10］，赵星等认为元宇宙将业态的场景、社会的互动和虚实的张力以数字的方式复刻，再回归现实，并非全新事物，仍是网络虚拟空间，在叠加数据和智能后，成为未来数智世界的一种理想具象［11］。

第三，元宇宙是由各类技术构建的，这些技术包括信息技术、互联网技术及各类数字技术等。喻国明等认为元宇宙就是互联网、虚拟现实、沉浸式体验、区块链、产业互联网、云计算及数字孪生等互联网全要素的未来融合形态［16］；吕鹏认为元宇宙是人工智能、全息技术、交互技术、智能算法等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方向［17］；孙承健认为元宇宙是吸收并融合了多种技术而产生的一种虚实相融的新型互联网社会形态，这些技术包括虚拟引擎、区块链、5G、人工智能与人工情感技术，以及 AR、VR、MR、XR等［18］；闫佳琦等提出元宇宙是虚拟现实技术、区块链技术、数字孪生技术等多种新兴技术整合而产生的［19］。

第四，从传播学角度解读元宇宙。胡泳等提出元宇宙绝不单纯地等同于数码游戏与虚拟现实，实际是一种 “元媒介”［20］；胡泳等之后又深化了对元宇宙的解读，认为元宇宙可抽象为一套依托于网络集合的全面数字化媒介系统［4］；张洪忠等认为元宇宙成为用户具身参与并进行传播活动的场景［21］。

第五，从其他维度或视角对元宇宙进行解读。黄欣荣等认为元宇宙是对自然宇宙的超越，即人类既要生活在自然宇宙之中，又要利用数字宇宙跨越自然宇宙的限制以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实现人的自由［5］；李海峰等认为元宇宙是以技术为基础创建的平行于真实世界，且又独立于真实世界的自然与社会交融的虚实融生生态文明空间［22］。此外，还有学者认为元宇宙就是继 PC（电脑）互联网、移动互联网之后的第三代互联网［23］；但也有观点提出元宇宙是互联网发展的终极阶段［24］。

通过上述梳理，本文认为狭义地理解元宇宙，则元宇宙是指基于信息技术、互联网技术、数字技术等构建的一种沉浸式的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交互的互联网要素融合形态；广义地理解元宇宙，则元宇宙是指新技术所链接的虚拟与现实交互场域，虚拟世界模拟与复制物理世界，并成为物理世界的延伸与拓展，又反向影响物理世界，最终弱化甚至模糊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界限，并将成为人类未来生活方式的长久愿景。本文认为元宇宙不只是下一代互联网，也不是互联网发展的终极模式，而是未来人类社会生活的一个方式或场域。在各种技术的推动下，尤其在更新一代技术出现时，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区别越来越模糊，人机交互也在无限接近，甚至超出了人与人的交互体验。元宇宙的概念、内涵及边界会是不断演化与发展的，技术的更迭、不同的参与者都会丰富与深化元宇宙的意涵，进而推动人类社会进入一种更加全新的数字场域。

3 元宇宙架构的要素剖析

3.1 元宇宙的构建逻辑

基于元宇宙概念的梳理，同时参考王儒西［25］、吴江［10］等的观点，本文认为元宇宙的构建经历三个发展阶段，即数字孪生、虚实交互和虚实共生（见图1）。

根据2013年我国第五次国家卫生服务调查分析报告中的老年人生活照料调查统计[1]数据显示(以城市老年人生活照料分析为主)，11.9%的在城市生活的老人在近30天的生活起居方面需要照顾时，49%由配偶照顾；47.4%由子女或孙子女照顾；0.8%由亲戚、朋友、邻居照顾；0.2%由社区提供照顾服务；1.8%是其他受助渠道获取照顾服务或者是没有人照顾，生活照顾需要自己独立完成，具体见表1。

图1 元宇宙构建的发展阶段

3.1.1 数字孪生阶段

元宇宙的初始阶段基于数字技术尤其是人工智能、虚拟仿真等技术将现实世界模仿与复制到虚拟网络空间，成为人类现实生活在虚拟空间的再现。这一阶段是元宇宙目前所处的时期，并在众多的电影、游戏中得到了充分体现。在数字孪生阶段，虚拟世界并非发生结构重组，只是将现实世界的生产及生活场景嫁接到虚拟世界，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是两个相对平行的空间。

3.1.2 虚实交互阶段

随着元宇宙的发展与应用推广，尤其在相关技术的发展及演化推动下，虚拟世界会反向影响现实世界，使得现实空间的真实性不断弱化，现实世界的时空符号得到增强。同时，虚拟世界的诸多现象或结构会出现在现实世界，简单的例子是游戏元素的产业化、电影符号的实物化，甚至虚拟空间会演化成现实世界的文化元素。在数字技术的应用及其推动下，虚拟世界越发真实，并反向影响与改造现实世界的生产与生活。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促进。这两个空间不再是割裂的，而会逐渐产生更多交集。

3.1.3 虚实共生阶段

随着元宇宙发展成熟，数字技术更加普及，甚至更新的技术的出现与应用，将推动元宇宙进入新的阶段，即虚实共生阶段。在这一阶段，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界限更加模糊，甚至无法区分，人与机器的交互无限接近，甚至会超出人与人的交互体验。虚拟世界不再单纯模拟与复制现实世界，而是会出现许多现实中未有的物质。在虚实共生阶段，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实现了融合共生，甚至出现虚拟世界超越现实世界的场景。

3.2 元宇宙框架的构成要素

通过梳理元宇宙的概念界定及应用场景，本文认为元宇宙的构成与运行包括若干核心要素，这些构成要素包括技术体系、参与主体、内容体系及场域体系。

3.2.1 技术体系

技术发展推动了互联网发展及新媒体设备的出现。人们使用诸多信息化、智能化设施，突破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界限，也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与认知方式。正因技术的发展与应用，才促进了元宇宙的出现与运转。综合来看，这些技术包括信息技术、互联网技术、区块链技术、交互技术、人工智能技术和物联网技术等。信息技术与互联网技术夯实了元宇宙的硬件设施、设备及基础；区块链技术实现了去中心化的分布式虚拟空间中人与人之间信任、协同的技术基础；交互技术为使用者提供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交互的基础，为使用者提供了更全面的沉浸式交互体验，实现了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有效衔接；人工智能技术和物联网技术则为元宇宙提供了更高效的网络底层支撑。

元宇宙技术又可以分为硬件技术与软件技术。① 硬件技术层面，不仅包括元宇宙链接端口的技术，如3R技术（VR、MR、AR）促进了元宇宙的虚拟场景与沉浸式体验，还包括元宇宙连接端口的设备与设施保障，如计算机硬件技术，高端芯片制造技术、图像与音频硬件技术、数据存储设备技术、数据传输设备技术等，甚至包括5G技术、云技术、通信设备技术、数字穿戴设备技术等。以上这些硬件技术成为元宇宙构建的物质基础。② 软件技术层面，尤以虚拟世界构建及运行所需的软件技术为主，如人工智能技术、虚拟仿真技术、加密技术、图形图像技术、音频识别及处理技术及各类算法技术等，也包括上述硬件设施运行所需的软件技术。这些软件技术不仅支撑了元宇宙硬件的运转，也丰富了使用者的虚拟现实交互，优化了元宇宙的虚拟空间体验。

3.2.2 参与主体

元宇宙首先是由现实世界的自然人参与其中，其使用主体是众多的自然人，由人及其活动生成了虚拟世界的诸多类似现实世界的丰富场景与关系，也是现实中的自然人及其活动在虚拟世界的影射与重现。

元宇宙强调虚拟世界，现实世界的自然人借助技术手段演化为数字人，抑或是数字替身。数字替身是自然人的现实世界身份在虚拟世界虚拟化的个人角色，也可认为是现实身份在虚拟世界的延伸，这就让自然人拥有了 “第二身份” 。数字人是元宇宙的主要参与主体。若从元宇宙的虚拟世界层面看，数字人则成为元宇宙的原居民。在元宇宙中，数字人是核心要素，被角色化、场景化，实际参与了虚拟世界的全部活动。不仅如此，随着元宇宙的进一步演化，尤其进入元宇宙更加成熟的发展阶段，数字人不仅进行了虚拟世界的探索，实现了与虚拟世界其他数字人、环境及各类场景的互动，更通过虚拟现实交互出现了与现实世界及现实世界其他自然人的互动。由此可见，元宇宙的参与主体既包括现实世界的自然人，也包括虚拟世界的数字人。

3.2.3 内容体系

元宇宙既不是冰冷的技术，也不是割裂的参与主体，而是相关的构成要素借助一定的载体产生各种活动与关系。这一载体便是元宇宙的内容体系，也是元宇宙中形式丰富、内涵广泛的构成要素。内容要素是元宇宙的核心资源，是现实世界能够映射到虚拟世界的表现形式，也是虚拟世界内部运转的基石，更是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交互的介质。

从内容来源看，元宇宙的内容有两个源头：其一是现实世界输出，即现实世界的内容以数字化形式呈现在虚拟世界中；其二是虚拟世界生成，即虚拟世界自身生成的内容。无论内容来自哪种源头，都需要与虚拟世界产生交集与关联，甚至应用于虚拟世界。从内容使用目的看，元宇宙的内容主要包括五类：第一类是娱乐内容，以游戏内容居多，这是元宇宙产生之初的内容范畴，这类内容为元宇宙的用户提供了娱乐化及泛娱乐化的体验；第二类是社交内容，这是元宇宙初期应用的生成内容，在虚拟世界生成了高沉浸式的社交体验和多样化的社交镜像，使用户在元宇宙中体验到现实世界的社交范式，提升了用户的体验感；第三类是消费内容，这类内容不仅包括游戏、娱乐、社交活动中的虚拟商品等交易所产生的内容，也包括更加宽泛形式的电子商务活动；第四类是工作内容，尤其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影响下，以在线会议、网络远程会议等为代表的各种线上工作沟通形式逐渐嵌入元宇宙，替代了许多线下交流，且各类会展、交易会、拍卖会等都在元宇宙得到了体现；第五类是社会内容，包括但不局限于投票、选举、演讲、议事及纪念活动等。当然，随着元宇宙的发展及其在更多场景中的应用，其内容形式不再局限于上述几类，会更加丰富、更加广泛、更加多样。

3.2.4 场域体系

除技术、用户及内容外，元宇宙的构建还离不开环境因素，尤其是技术支撑下的用户生产内容所依托的具体场域。元宇宙场域体系包括上述内容提及的各类具体场景，此处强调的是虚拟空间的用户感官模拟场域、自然系统的仿真场域及深层化的智慧场域等。首先是感官模拟场域，虚拟世界是现实世界的技术化映射与重构，自然人借助数字技术演化的数字人存在于数字世界，使得元宇宙需要多方位的感官模拟场域来满足其对沉浸式体验的要求，尤其是视觉、听觉、触觉、嗅觉等多感官场域，当然这些感官体验要求也通过一些穿戴设备得到了满足。其次是自然系统的仿真场域，元宇宙实现了对现实自然系统的仿真模拟与再现，尤其在不断发展的技术的辅助下，虚拟世界的自然元素更加精细、丰富与逼真，不单包括土地、河流、森林、海洋、沙漠等地表环境，也包括村庄、城市、建筑等社会环境，还包括物理、化学、生物、气象等自然系统的延伸系统。最后是智慧场域，这类场域可视为升级版、高级版情境，是元宇宙从初级阶段向高级阶段演化的体现，是一种揉入情感、拟人化的各种社会场景。

4 元宇宙在信息资源管理中的作用价值

4.1 元宇宙对信息资源管理的优化分析

在信息技术、互联网技术及新一代数字技术推动下，信息资源多以数字形式生产、存储与使用，既包括文本、图像、视频、音频等不同形态，也包括网络资源、自建资源及外采资源等不同来源［26］。信息资源管理工作涉及信息加工、信息发布、信息存储、交互服务、安全保障、信息资源整合等环节，从信息价值链角度可分为信息生产、信息存储及信息使用核心流程，然而信息资源管理普遍存在信息整合标准缺失、信息服务形式受限、信息资源确权困难等问题［27］。

元宇宙的出现与应用，为信息资源管理流程的优化提供了依据。现实世界的人、物与信息在元宇宙技术及元宇宙场景下实现了与虚拟世界的人、物与信息的交互和映射，并促进了虚实世界这三方面要素的融合，而用户与信息作为元宇宙的核心主体，也在虚实交融中实现了互动。这就实现了信息资源因用户的需求而产生，也因各类活动而衍生。信息被生产后，因3R、仿真模拟、区块链、数字孪生、神经网络等技术既存储于虚拟世界，也存储于现实世界，在各类活动及用户需求推动下，信息资源被使用。由此，便勾勒出元宇宙场域下信息资源的运行机制（见图2）。

图2 基于元宇宙的信息资源运行机制

针对信息资源管理的现实困境，元宇宙主要从两个方面实现了优化信息资源管理的可能。① 用户在元宇宙中拥有第二身份，依托第二身份实现了与商品、场景、NPC等要素的跨时空交互，借助相应的元宇宙技术将信息资源贯穿于视觉呈现、虚实交互、价值转化等环节，从而实现现实世界、虚拟世界及虚实相融中信息资源的多模态融合与重构。这就优化了信息资源的生产环境。② 元宇宙是更多技术的整合应用形态，会随着更新技术的出现产生新的变化，这些技术为信息资源管理优化提供了必要条件。如：3D建模、数字孪生、拓展现实等可视技术及脑电接口等技术为信息资源的立体呈现与沉浸式交互提供了支撑；人工智能、大数据、知识图谱等技术为信息资源的聚类指引和重组技术提供了依据；区块链、云计算、物联网等技术以及各类硬件技术与软件技术为信息资源的存储提供了支撑；区块链、NFT等技术为信息资源确权、知识产权风险防范、收益管理等提供了基础。

4.2 元宇宙对信息资源管理的影响分析

元宇宙底层技术及应用模式不仅为信息资源管理提供了技术支撑与实现路径，也盘活了信息资源开发的空间与场景。随着元宇宙应用推广以及更多新技术的出现与应用，元宇宙对信息资源管理也带来诸多影响。

4.2.1 信息资源管理的技术革新

以信息与通信技术为基础的现代信息系统、信息网络及其信息处理方式是信息资源管理的主要工具，涉及的具体技术包括信息资源采集、信息资源组织、信息资源压缩与存储、信息资源检索、信息资源开发与利用、信息安全等。元宇宙同样根植于信息与通信技术，更是各种技术的集合，这些技术包括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5G、云计算、物联网、数字孪生等技术，也将随着其他新技术的出现而变化。将元宇宙应用到信息资源管理中，势必会给信息资源管理技术带来影响与变化，并会带来信息资源管理的技术革新，进而推动信息资源管理的优化升级。

4.2.2 信息资源管理的硬件革新

在元宇宙的推动下，计算与存储的重要硬件发展将会提速，包括服务器及周边硬件，处理器、声卡、显卡、内存等芯片硬件也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智能耳机、触觉手套、体感服、脑机接口、隐形眼镜、外骨骼等增强感官体验的硬件，以及5G通信网络、算力与算法等后端基建，都将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这些硬件革新同样会带入信息资源管理中，信息资源管理所涉及的信息生产、信息存储、信息使用等核心流程工作都离不开这些硬件设施与基础。因此，元宇宙将会推动信息资源管理的硬件革新。

4.2.3 信息资源管理的信息组织方式革新

信息资源管理以数据库的组织方式为主，元宇宙会给数据库带来新的变化，这就会倒逼信息资源管理组织方式的革新。由于元宇宙中的内容出现颠覆式的创新，包括形态的迭代与创新主导的新内容，内容数量呈指数剧增，内容产出效率与分发效率也得到大幅提升。这些新变化都会给信息资源的数据库管理带来更新、更大的挑战。元宇宙带来了孪生媒介，带来信息组织方式的变革，要求信息资源管理的信息组织方式更加直观可视，并易于语义理解、利于逻辑推理、便于交互沟通。元宇宙要求信息资源管理的信息组织方式趋向于知识图谱、3D模型、虚拟仿真等信息组织与呈现方式。

5 结论

本文立足元宇宙的基础认知，梳理元宇宙的概念、历程、构架及要素，以期为后续研究提供一个较为清晰、系统的元宇宙知识体系与基础认知。本文提出了狭义的与广义的元宇宙概念，认为元宇宙并非互联网的终点，元宇宙会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出现更新、更广、更深的内涵，会成为人类发展全新的数字场域。技术体系、参与主体、内容体系及场域体系是元宇宙构架的核心要素。这些内容的梳理、界定与提出，将为元宇宙的研究与应用提供普适性的知识体系与认知基础。对于信息资源管理而言，元宇宙将带来更多的变化与作用价值，元宇宙能够针对信息资源管理的现实困境，优化信息资源管理现存的诸多问题。同时，元宇宙还带来信息资源管理的技术革新、硬件革新与信息组织方式革新。这些变化与影响都要求信息资源管理关注与重视元宇宙，并加快元宇宙的应用，以推动信息资源管理顺应技术与社会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