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立,张 丽
(湖州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浙江 湖州 313000)
自邓小平提出“让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然后先富带动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1]的思想以来,我国经历30 多年的发展和财富积累,在贫困治理与共同富裕的推进取得了巨大成就。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100 周年大会上宣告:“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持续奋斗,我们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2]同时,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到2035 年“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的目标。“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人民群众的共同期盼。我们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归根结底是要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3]“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仍然任重道远。”[4]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开班式重要讲话中更是强调“实现共同富裕不仅是经济问题,而且是关系党的执政基础的重大政治问题”[5]。在新的发展阶段,社会各界都在思考寻求实现共同富裕的现实路径。2021 年5 月发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以来,浙江省成为全国共同富裕的先行区和示范区。长三角一体化战略自2018 年上升为国家战略,如何测量和实现长三角地区的共同富裕成为国家高质量建设和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任务之一。本文试通过相关理论思考构建模型测量长三角各城市共同富裕程度,并通过测量结果寻求共同富裕协同提升的策略。
“共同富裕”作为国家政治管理的目标追求,随着时代发展,其内涵也在不断延伸。文建龙,龚云等认为,从毛泽东到邓小平的共同富裕目标主要在经济领域[6-7]。刘勇,黄利秀等认为,江泽民将精神富裕以及人的发展纳入共同富裕的理论当中,提出了“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分配原则[8-9]。习近平指出,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我们说的共同富裕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不是少数人的富裕,也不是整齐划一的平均主义[10]。曹亚雄、刘雨萌等认为,共同富裕是一个系统工程,不仅包括经济富裕,还包括精神富裕;不仅是数量上的富裕,还包括质量上的富裕;不仅是区域间的共同富裕,还包括行业之间的共同富裕;涵盖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多个能反映人民美好生活的领域,是全面发展,全面进步[11]。王朝明等认为共同富裕至少要两个评判标准:一是富人和穷人的收入都要增加;二是富人和穷人的收入差距至少要缩小[12]。
关于共同富裕发展的测度体系研究,学者关注的是共同富裕的衡量。胡鞍钢等认为无论是共同发展,还是共同繁荣,都是为了共同富裕,就是要不断缩小三大差距,即缩小城乡差距、地区差距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差距包括收入、教育、健康、公共服务供给水平等多为指标在内更广义的发展差距[13]。宋群认为共同富裕的指标体系由3 部分组成:基础指标、核心指标和辅助指标。基础指标主要包括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及制度等五个方面衡量国家或地区总体发展水平;核心指标主要包括收入差距、地区差距、社会保障等方面反映差距存在与消除程度。辅助指标则反映与国际水平的比较[14]。杨宜勇、王明姬通过共同和富裕两个维度,通过富裕差异性、富裕共享性衡量共同;物质生活富裕、精神生活富裕、生活环境宜居衡量富裕,构建三级指标体系评价共同富裕度[15-16]。陈丽君、郁建兴、徐铱娜从发展性、共享性和持续性3 个维度,14 项二级指标,81 项三级指标构建了共同富裕指数模型对共同富裕进行衡量[17]。刘培林等从总体富裕程度、发展成果共享程度两个维度,总体富裕程度、人群差距、区域差距、城乡差距四个子维度,19 个指标构建共同富裕的测度指标体系来衡量共同富裕[18]。也有学者把共同富裕即是经济富裕,认为是当期富裕和积累富裕的总和,通过3 个指标来衡量经济富裕度[19]。
在国外,对共同富裕的研究较少,他们更多从区域经济发展与均衡着手,研究地区间贫富差距和经济发展,艾伯特·赫希曼认为,区域经济均衡发展的重点在于“均衡发展”,不仅要实现经济增长,还要控制“差距”[20]。
已有的研究不断丰富共同富裕的内涵和拓展外延,强调共同富裕不仅是经济指标,更是综合性指标,并运用不同方法,从不同角度构建共同富裕发展的测度体系,为本文刻画研究问题、梳理研究脉络、拓展研究思路等提供重要借鉴。但在评价体系的构建上,缺乏实证数据对城市或地区的共同富裕发展水平进行验证和评价,在国外也没有共同富裕度的术语一说,只有区域经济等类似概念。迄今为止,共同富裕仍没有形成统一公认的理论和评价体系,本文在现有理论框架的基础上试图通过复合系统模型运用定量的方法从区域共同富裕视角测量长三角各城市和各省市共同富裕协同度,对各市和各省市共同富裕协同度进行评价,并根据这些协同度差异,即区域经济差异提出自己的建议。
在共同富裕的量化评价指标构建中,当前文献缺乏统一的相应的评价指标体系和量化研究,本文根据杨宜勇、王明姬把共同富裕分成富裕度和共同度两个维度[15-16],以胡鞍钢等学者的对共同富裕就是缩小三大差距中的地区差距为立足点[13],根据他提出的四个方面趋同的要求,即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趋同,城乡居民收入水平和生活质量趋同,各地区公共服务水平趋同,衡量社会综合发展水平的人类发展指数趋同为基础构建了经济发展、居民收入水平与生活、政府公共服务和社会综合发展等对应的四个序参量。然后根据前人研究总结四个序参量公认的评价指标,对各序参量配以对应的二级评价19 指标,构建了复合评价体系对长三角地区26 个城市中的23 个城市(泰州市、盐城市、舟山市因为数据缺失除外)的富裕和共同的协同度进行分析和评价。
基于系统性、科学性、客观性、可衡量性等相应原则,在总结参考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本文分别以长三角各市及省市的富裕度和共同度为总系统,以各设区市的共同富裕协调度为子系统,以经济发展、居民收入水平和生活、政府公共服务、社会综合发展为四个序参量,并各序参量对应的评价指标共19 个二级指标构建共同富裕评价体系。评价各城市及各省市的富裕协调度和共同协同度。复合系统模型评价指标体系(表1)。
表1 长三角城市共同富裕协同度评价指标体系
长三角各城市共同富裕复合系统中各市子系统之间相互作用、有序化程度和发展变化所表现出来的共同富裕发展协调性通过协同有序度进行衡量。而各城市和省市的共同协同度以各地富裕协同度的平均标准差来衡量,并通过数值的大小及趋势进行比较和评价。
各城市和省市共同富裕整体协同发展系统用公式S={S1,S2,……,Sn}表示,其中Sk是整体系统S的第k个城市子系统,k=1,2,…,n,且Sk={Sk1,Sk2,……Skn},表示各城市富裕子系统Sk由多个序参量组成。S代表23 市的共同富裕协同发展总系统,S k表示各市共同富裕协同发展的子系统。
对于长三角各市共同富裕子系统Sk,λk=(λk1,λk2……λkj),表示子系统演变过程中序参量的变量,其中j≥1,βki≤λki≤αki,i=(1,2,……j),α、β分别为系统稳定状态下序参量的λki的上限和下限。根据客观性和科学性原则,βki,αki的取值分别为λki的最小值和最大值。序参量λk1,λk2……λkj的取值与系统有序性呈正相关关系,序参量的有序性用有序度来表示。其公式表达为:
由公式可知,序参量的有序度的值0≤μki(λki)≤1,值越接近于1,表示λki对序参量的有序效应也就越强,反之则越小。
子系统的参量sk序参量的变量λk的公式根据熵值法取其权重,其公式为:
由此可得,0≤μk(λk)≤1,μk(λk)的值越接近于1,则λk对子系统Sk的有序性越强,影响也就越大,反之,μk(λk)的值越接近于0,有序性就越弱,影响则越小。
另外,长三角区域城市的共同富裕复合系统协同度,并以动态视角将各子系统进行测度,设定共同富裕复合系统是以t0为基期,通过时间逐步演变为到1t。其城市富裕整体协同发展系统的协同度居于-1 到1 之间,其值大于0,则城市整体富裕系统认为有正的协同性,反之则有负的协同性;其值越大,则城市富裕整体协同度就越高,反之则越低。富裕协同度的公式为:
共同协同度是用来衡量城市之间的富裕差距以及趋势的,根据各城市和省市的富裕有序度求得其标准差S’,由于标准差S’越趋向于零,表明共同度高,为了分析的一致性和便利性,并对倒数化处理,其值不小于0,越接近于0 表示共同协同度越低,其值越大,表示共同协同度越高;其公式为:
其中,μk(λk)表示长三角第K个城市或省市的富裕有序期望值,S表示各城市和省市的共同协同度。复合系统协同度分析法的步骤如下:
(1)指标选取:设有r个年份,n个地市,m个指标,则xtij为第t年i市的第j个指标值。
(2)指标的标准化处理:由于不同的指标具有不同的当量和单位,统计口径也不一致,需要标准化处理,正向指标标准化:
负向指标标准化:
(3)通过层次分析法求得第j 项的权重,计算各城市的子系统序参量指标的有序度μk(λki)。
(4)通过层次分析法确定各序参量的权重,计算各城市子系统的富裕有序度uk1(λk)。
(5)对长三角设区市进行省市归类,以常住人口占研究省市内设区市总常住人口的比例为权重,计算各省市富裕有序度uk2(λk)。
(6)以t0年度为基期,计算长三角各城市和省市系统的富裕协同度(Sk1和Sk2)
(7)根据各城市和各省市富裕有序度的值计算各市和各省市的标准差并进行倒数,分别得出长三角各城市共同协同度S1和各省市的共同协同度S2。
以国务院批准的《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中涉及的26 市中除泰州、盐城、舟山外的23 市①为研究对象。数据是基于长三角一体化形成和发展过程,选取2006-2020 年长三角地区23 城市衡量共同富裕的19 项指标②,最终数据根据获得的原始数据进行整理和分析所得,其中涉及到人均指标值均以该市的常住人口为统计口径。
将2006-2020 年长三角23 城市共同富裕算指标相关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后,通过层次分析法求得各指标的权重,计算各城市共同富裕四个子系统的有序度μk(λki),然后通过层次分析法求各城市四个子系统的权重Wi={0.273,0.546,0.091,0.091},代入复合系统模型,计算不同年度长三角各市富裕有序度结果μk1(λk)(表2)。
表2 长三角各市富裕有序度
表2 显示,尽管在富裕协同度方面,长三角各市整体处在一般有序状态,各市的富裕有序度也得到逐年增长,但细看长三角23 市内部子系统,发现其内部差异性比较大,上海、苏州、杭州、南京、宁波、无锡、常州、绍兴8 市均达到高度有序,上海、苏州、杭州三市更是在2018 年就进入高度有序状态,上海市的富裕有序度最高,达到0.834,常州、绍兴则是在2020 年刚达到高度有序状态,其他三市为2018 年进入高度有序状态。长三角除8 市以外的15 市在富裕有序度上则均处于一般有序。安庆市的富裕协同度最低,其值仅为0.403,不到上海市的一半,安庆和滁州市则在长三角23 市中最晚进入富裕一般有序状态,在2017年才达到一般有序,安徽省各市的富裕有序度得分较之于长三角其他城市普遍偏低,2020 年的数据显示,即使是安徽省内富裕有序度得分最高的合肥市也低于江浙沪省市里最低的城市扬州市得分(0.561<0.590)。可见,在长三角内各城市的富裕有序度呈现出极不平衡的特征,长三角城市的共同富裕一体化仍需要持续的努力。
通过上述的各市富裕有序度结果,根据各省市的归类,然后以该市常住人口占所在省市人口的比率为权重,进行加权获得长三角各省市的富裕有序度μk2(λk)(表3)。
表3 长三角各省市富裕有序度
由表3 可见,就长三角各省市而言,长三角三省一市自2006-2020 年的富裕有序度均保持稳步增长状态,其中增长最快的是上海市,其次是江苏省,再次是浙江省,最后是安徽省,2020 年较2006 年增幅分别达到了0.530、0.510、0.473 和0.360。而在2020 年上海市和江苏省各自处于整体富裕高度有序状态,上海市在2018 年就进入富裕高度有序状态,江苏省则在2020 年刚达到高度有序;浙江省和安徽省则仍处于一般有序状态,浙江省在2020 年的富裕有序度达到0.697,离0.7 的高度协同状态仅一步之遥,安徽省则只有0.469,远低于其他省市,差不多是上海市2011 年的富裕有序度状态,离高度有序仍需多年持续的努力。从各省市的横向比较来看,上海的富裕协同度最高,并一直保持较高富裕度的快速增长,安徽省最低,且在长三角各省市中一直处于较低位增长,并且差距呈扩大趋势。江苏省和浙江省在富裕有序度上齐头并进,呈现出你追我赶的态势,江苏省的富裕有序度在2006-2013 年低于浙江省,但距离逐渐缩小,表明其富裕有序度增长速度高于浙江省,在2013-2017 年之间,江苏省的富裕有序度超过浙江,并距离逐渐拉大,从2018 年开始两者的距离又在缩小,并呈现出被浙江省的赶超的趋势。
以2006 年数据为基期,把求得的长三角各市和各省市的序参量有序度代入Sk公式中,分别得到2007-2020 年度上述长三角各城市和省市的复合系统富裕协调度(表4)。
表4 长三角城市和省市整体富裕协同度
根据表4 反映的测算结果,可以发现在富裕协同度上,无论是长三角的各城市还是各省市都是在稳步提升的,根据丁杰对复合系统协调程度关系的判定[21],即在[-1,0]区间属于不协同,在(0,0.3)区间属于弱协同,在[0.3,0.7)区间属于一般协同,[0.7,1]区间属于高度协同。长三角城市和各省市均在2016 年实现整体富裕的一般协同(Sk>0.3),并且协同度稳步快速提升,运用标准差公式,分别代入长三角各城市有序度和各省市的有序度,并进行倒数,分别得到其共同协同度(表5)。
在富裕度上,尽管各个省市和城市的富裕度不一致,但从整体上均呈现增长趋势。但从表5 显示的共同度上发现,无论是省市还是城市的各年度富裕度标准差呈扩大趋势,也就意味着其共同度呈不协调状态,且这种不协调在逐年扩大趋势。在2006-2020 年间,尽管长三角各城市和省市呈现富裕度逐年提高,共同度逐年下降的状态,富裕度的标准差从2006 年的0.063 和0.080 分别扩大了0.138 和0.152。但在不同时期存在不同的变化,在长三角城市的共同协同度上,2006-2008 年其共同协同度是趋好,共同富裕度在提升。2009-2015 年期间,城市的共同协同度迅速下滑,城市富裕度的不平衡加剧。2016 年后,尽管城市共同度的下滑的速度有所缓解,但城市的共同度仍然在下滑,城市富裕度之间的差距仍然朝扩大的方向变化。在长三角省市的共同协同度上,其变化趋势基本与城市的共同协同度相似,只是省市共同协同度在2006-2007 年及2015-2016 年是趋好的,共同富裕度在提升。由于省市数量远低于城市数量,所以在研究年度内呈现的省市差距高于城市差距(S2<S1)。可见,长三角内城市的富裕度的不平衡在逐年加剧,且这种不平衡性呈扩大的趋势。
表5 长三角城市和省市整体共同协同度
鉴于上述的数据分析结果,探析测算结果的原因。从各序参量的得分中可以发现:就长三角各城市内四个序参量比较而言,总体上富裕有序度得分高的城市,地区经济发展和居民收入与生活得分均较高,表明居民直接分享地区经济发展成果水平较高,进而带动社会综合发展的得分提升,而城市公共服务得分较低,且与其他序参量得分存在较大差距。而富裕有序度得分低的城市,则城市公共服务得分相对得分较高,社会综合发展得分提升较快,表明当地居民通过财政支出获得城市经济发展成果较多。就各城市的序参量横向比较而言,富裕有序度高的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和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明显高于富裕有序度低的城市,而城市公共服务各城市之间差别不大,社会综合发展水平显示各城市差别较小。
鉴于长三角城市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共有8 市进入富裕高度有序状态,长三角安徽省8 市的富裕有序度均低于长三角其他城市,上海市、江苏省已进入富裕高度有序,浙江省离富裕高度有序仅一步之遥,而安徽省远低于其他省市;而共同度却在不断降低,并且这趋势并未实质性改变的现实,为了响应“共同富裕路上,一个也不能掉队”的奋斗目标和长三角一体化的国家战略,建议长三角江浙沪的城市除实现更高质量的富裕外,重点在共同协同度的提升,而安徽城市更多应该关注实现更高富裕有序度。
产业阶梯转移和转型升级是产业联动加快,区域协同发展,实现共同富裕的有效路径。长三角三省一市以及23 个城市之间的发展差距较大,尤其长三角安徽省内的8 个城市与其他城市的差距较大。产业转移和转型升级对长三角江浙沪各市的产业结构优化,更高质量发展具有积极的影响。根据产业升级和转移的承接效应,江浙沪应合理规划和布局重点和新兴产业,集中资源和精力做大做强做优新兴战略型产业,加快城市的技术密集型产业和资本密集型产业的集聚,提升高端产业的优化,实现江浙沪城市的更高质量发展,实现居民的更高层次的共同富裕。长三角安徽省内的8 个城市应合理规划,除发展自己优势产业外,要主动承接长三角其他城市的产业转移,能够促进居民的当地就业,帮助外流人员回归,带动当地商业繁荣,优化该8 个城市产业结构,提升当地的富裕度。另外,江浙沪长三角城市通过研发设计、营销服务等布局当地,生产、加工等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至安徽8 个城市,优化长三角城市的产业布局,形成长三角城市的产业内各环节的不同分工和联动,有助于加快长三角一体化进程。
产业联动带动共同富裕。通过产业转型升级和产业联动可以优化长三角城市整体产业结构,随着产业联动的深入,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的溢出效应、资源要素的交互流动、人才的交流更加明显,进而推动长三角安徽省内的8 个城市的产业结构的合理布局和经济发展,实现长三角城市的共同发展和当地居民的共同富裕。
长三角城市群是一个经济概念和地理概念,而非行政概念,实现长三角一体化和共同富裕需要突破行政地域思维。长三角一体化和共同富裕的实现需要突破地域思维,统一规划,集中引导,使江浙沪的转移出的产业和溢出资源向长三角安徽省内的8 个城市有效流动。谨防各地政府的本位主义思想,通过设置行政壁垒形成对地方的保护,人为阻止地方资源的对外溢出和扩散。长三角安徽省内的8 个城市要合理规划产业结构,精心布局产业区域,主动和长三角其他城市接轨,通过激励措施承接和吸引其他城市转移出的产业和溢出资源,做好承接产业的服务和配套工作,完善长三角城市产业生态链,加紧与长三角其他城市资源互动和市场联系,形成产业联动和互补,加快和促进长三角市场一体化的形成。
长三角一体化和共同富裕并非长三角个别省市和城市的事,是长三角城市的共同意愿,国家的战略目标。这需要通过各城市彼此沟通与了解,相互信任,共同努力来实现。各城市地方政府可以建立互访机制,增进政府间的交流与合作,提高政府间了解和信任,提高政策制定和产业规划布局的协同性、互补性。通过搭建信息共享平台,实现信息共享。提高产业信息、企业信息、人才信息、市场信息等各种资源信息的流通效率和效益,促进产业之间、企业之间的跨地区、跨行业的有效对接,加快各种资源在长三角内跨省跨市的有效流动和整合,避免因信息不透明而造成不同城市间的重复投资,形成资源浪费,实现长三角的资源信息一体化。建立技术合作开发平台。通过合作开发技术,共享技术成果,促进长三角城市间的人才交流和互动,共同提升技术水平和质量,缩短安徽8 个城市与长三角其他城市的技术差距,推进长三角城市的产业的共同提升,加快安徽8 市对其他长三角城市追赶速度,提升长三角一体化水平和共同富裕度。
以长三角城市为研究对象,以地区经济发展、人民收入与生活、城市共同服务、社会综合发展为四个序参量,19 个评价指标运用复合系统模型分析2005-2019 年度长三角城市的共同富裕协同度,发现各城市和省市整体富裕协同度和富裕有序度都在提升,富裕协同度处于一般协同阶段,在富裕有序度上海、苏州、杭州、南京、宁波、无锡、常州、绍兴八市均达到高度有序,其他城市处于一般有序状态,安徽省长三角各城市的富裕有序度均低于其他长三角城市。富裕的共同有序度在下降,其差距整体上呈拉大趋势。根据分析结果,提出推动长三角各省市的产业联动发展;突破行政区域限制;建立有效的资源共享机制以实现长三角一体化水平和共同富裕的提升。
注释:
①23 市分别为上海,江苏省的南京、苏州、无锡、常州、镇江、南通、扬州,浙江省的杭州、宁波、绍兴、台州、温州、嘉兴、湖州和安徽省的合肥、马鞍山、铜陵、芜湖、安庆、滁州、池州、宣城。
②原始数据来源于2007-2021 年《浙江省统计年鉴》《江苏省统计年鉴》《上海市统计年鉴》《安徽省统计年鉴》三省一市及相应23 市的统计年鉴和各城市对应年度的统计公报,部分数据来源于中国人口统计年鉴、中国经济信息网、中国城市年鉴、国研网统计数据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