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党史视域下的红色歌曲巡礼

李思涵，蔡兆梅

（1.西北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2.兰州城市学院 教育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一、引言

一首作品，一段旋律，以歌声记录时代，用红歌讲述党史，在红色歌曲中回顾中国共产党百年苦难辉煌历史，展开中国共产党百年来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如歌画卷。

“一艘红船哎，南湖浪里来，经风雨历险滩，奋勇向前开！（作品《红船向未来》）”在中国共产党建党之际，一只小小红船承载着中国人民的重托和中华民族的希望，穿过惊涛骇浪，渡过湍河急流，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最终乘风破浪成为领航新中国行稳致远的巍巍巨轮[1]。纵观百年党史和新中国史，中国共产党人开天辟地、勇立潮头的首创精神，坚定理想信念、初心不改的伟大建党精神，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奉献精神，驱动着双桨让小船推开波浪，推动这艘“小小红船”破浪前行。站在“两个一百年”的历史交汇点，“红船向未来，奋勇向前开！”中国共产党以实干为舟，以奋斗为桨，劈波斩浪，高歌远航。

二、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伟大胜利时期的红色歌曲

一百年前，命途多舛的中华大地上，无数仁人志士前赴后继，在艰难困苦中摸爬滚打，逐渐凝聚成一股力量。1921年7月23日，平地一声雷！先进的知识分子因志同道合而聚集，一个伟大的组织——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中国共产党诞生之初就坚定举起马克思主义旗帜，点亮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灯塔，始终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初心使命，越过一个又一个艰难阻碍，战胜一个又一个艰难困苦，变得越发坚强有力[2]。从建党之初的50多名党员，到新中国成立时的448万名党员，再到如今拥有基层党组织超过486万个、党员约9515万名的世界第一执政大党，赢得全世界1/5人口的拥戴。这一切，都源于100年前那个伟大的决定。此后，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百折不挠、浴血奋战，创造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成就，探索出一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3]。

作家王蒙在一篇文章中指出：“在革命战争中，作品属于革命者，属于人民。对立面的窘态之一是无歌可唱。自古中国政治斗争中失败者的遭遇被叫做‘四面楚歌’”[4]。中国共产党就是这样带领着中国人民一路高歌前行，从黑夜走向黎明，从苦难走向辉煌。从《北方吹来十月的风》将马克思列宁主义传入中国，到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伟大胜利的28年间，一大批红色歌曲伴随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从胜利走向胜利[5]。《工农联盟歌》《工农兵联合起来》《国民革命歌》《农友歌》《劳工歌》等作品响彻大江南北，将工农运动推向高潮；《当兵就要当红军》《上前线去》《井冈山上太阳红》等，反映了根据地人民群众支持党领导的革命政权和热爱红军的革命情感；《七律·长征》唱出“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的豪迈气概，《会师歌》唱响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取得伟大胜利；《松花江上》《到敌人后方去》《义勇军进行曲》《黄河大合唱》《游击队之歌》《大刀进行曲》等，激励着一批批抗日将士和爱国学生一往无前走向抗日战争的最前线，发出“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有力呐喊，威震敌胆！这些红色歌曲是战斗的号角，唤起亿万民众奋起勇涌抗击日本侵略者，表现了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千军万马奔赴疆场，前方后方一齐抗日的英雄气概[6]；《南泥湾》《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等，真实反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革命圣地——延安“又战斗又生产”的团结祥和；从《延安颂》大批爱国青年乘着歌声的翅膀奔向延安，投入到革命的洪流中，到“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向最后的胜利！向全国的解放！”[7]。这些红色歌曲激励中华儿女同仇敌忾、共御外敌，见证着中国共产党浴血奋战的历程，承载着中华民族共同的追求。

这一历史时期的红色经典作品不胜枚举，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由田汉作词、聂耳作曲的《义勇军进行曲》和光未然作词、冼星海作曲的《黄河大合唱》。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侵略者占领我国东三省，中国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中，中华民族处于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为唤起亿万民众同仇敌忾、团结御敌的英雄气概，《义勇军进行曲》诞生了！它最初是影片《风云儿女》的主题曲。随着此影片的上映及“一二·九”学潮运动，抗日救亡运动的巨浪，抗日战争的烽火，解放战争的硝烟风起云涌[8]。这首震撼人心的战歌迅速传唱全国，响彻中华大地、四海九州，并享誉海外甚至在全世界广为流传。在那难忘的血与泪交织的岁月里，《义勇军进行曲》以激昂向上、嘹亮雄壮的旋律和富有号召力的曲调，鼓舞着亿万同胞，为捍卫祖国的领土和中华民族的尊严，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它是战斗的号角，是悲壮的呐喊：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激励着亿万中华儿女奋不顾身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激励着中华儿女奋勇前进解放全中国，建设全新的社会主义国家。

《义勇军进行曲》为非方整性结构的长短句曲式，采用进行曲速度。作品的前奏犹如冲锋的号角，如密集的战鼓频频作响，表现出亿万中华儿女面对民族危亡的严峻形势而发出急切呐喊。聂耳匠心独运，创造性地将西洋大调和中国五声调式相巧妙融合，旋律为大调式的主和弦的反复，使乐曲显得铿锵有力，成为一支号召全国人民奋起抗日的强军战歌。尤其是“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是全曲的最强音，由此引出中华儿女那被列强压迫许久发自内心的有力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这种号角式的音调，激励了无数英雄儿女冒着敌人的炮火硝烟前进[9]。由于该词曲所具有的深沉历史背景与动人心弦的艺术感染力，引发了不同时代的中华儿女的共鸣，该作品在新中国成立后被暂定为代国歌，后又被正式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歌。

《黄河大合唱》创作于1938年秋冬，著名词作家光未然在随抗日部队行军至黄河壶口瀑布东渡黄河时，亲眼目睹了黄河的波涛汹涌，祖国山川的雄伟奇丽以及抗日战士们英勇的身姿，这些种种景象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1939年1月他抵达延安后，便怀着高涨的爱国热情创作了一篇大型配乐诗朗诵《黄河吟》。作品以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为背景，用生动的艺术形象，壮阔的历史场景和磅礴的曲式曲调气势，表现了黄河儿女的英雄气概。在这年延安的除夕联欢会上组织并朗诵了此作，著名作曲家冼星海听后既感动又兴奋，表示要为演剧队创作《黄河大合唱》。在延安，冼星海抱病连续写作了6天，于3月31日完成了《黄河大合唱》的作曲，至此民族精神的史诗、千古绝响——《黄河大合唱》创作完成。作品由八个乐章组成，音调朴实优美，作品气势宏伟磅礴，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作品以抗日和爱国两个主题为中心，各个乐章都有不同的音乐风格与表现形式。从通过不同的人物形象表现出炮火硝烟中的人民内心的苦难到想拥有一个安宁家园的战斗决心一步步展开，直至磅礴激昂的终曲，使听众的情绪共鸣达到了最高点[10]。乐章与乐章之间的鲜明对比使这部作品极具故事性与艺术性。展现出黄河儿女的英雄气概，热情讴歌了中华民族坚贞不屈、奋勇抗击侵略者的大无畏精神以及誓死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的坚强决心。

《黄河大合唱》问世便被迅速传唱至祖国的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它无疑对中国人民抗击日寇起到了极好的激励和鼓舞作用，成为了中华民族抗日救亡的心灵支撑与精神支柱，表现了中华民族伟大而又坚强的抗日爱国精神。在艺术形式上《黄河大合唱》采取诗朗诵与音乐并行的方法，以诗朗诵为先导哭诉民族的灾难，控诉侵略者的残暴，唤醒黄河儿女保卫美丽家园的顽强意志；在音乐处理上将气势恢宏的合唱表现形式与丰富多彩民族交响乐相结合，表现出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和不可战胜的力量以及中国人民誓死与日本侵略者顽强斗争的英雄气概。这部经典作品在国际音乐舞台上受到高度评价，为中国大型声乐创作提供了光辉的典范。

此外，《国际歌》《工农兵联合起来》《秋收起义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八月桂花遍地开》《团结就是力量》《白毛女》《东方红》等等。这些革命作品汇集在一起，就是一部唱响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新中国成立的历史，充分说明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真理，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奋发图强，是中华民族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三、完成社会主义革命和推进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红色歌曲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长期积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被彻底推翻，往日一切封建的精神桎梏被打碎，新生的人民共和国正如喷薄欲出的朝阳冉冉上升[11]。一批又一批歌颂党、歌唱祖国的红色歌曲响彻神州大地。《唱支山歌给党听》《歌唱祖国》《我爱北京天安门》《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我们走在大路上》《人民军队忠于党》《祖国大地任我走》《高举革命大旗》等，深情抒发了对党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热爱之情。

建立不久的人民政权百废待兴，但是美国武装干涉朝鲜内战，并悍然越过“三八线”，把战火烧到中朝边境。在这危急关头，中国共产党以非凡气魄和胆略果断作出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历史性决策，人民解放军响应祖国号召，“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奔赴异国他乡保家卫国。《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我的祖国》《英雄赞歌》《我是一个兵》等作品激励着志愿军战胜了武装到牙齿的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打破了美国不可战胜的神话；抗美援朝的伟大胜利进一步巩固了新中国政权，提高了新中国的国际地位，为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赢得和平稳定的环境。

随着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的需要，一支支歌唱民族团结、凝聚中华民族力量的作品唱响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毛主席派人来》《阿瓦人民唱新歌》《翻身农奴把歌唱》深情地抒发了各族人民对党、领袖和社会主义的热爱。回忆革命历史，从革命历史中汲取力量以及成为这一时期红色歌曲的主题，《娘子军连歌》《洪湖水浪打浪》《珊瑚颂》《党啊，亲爱的妈妈》《红梅赞》《绣红旗》《长征组歌》等都是脍炙人口歌颂党歌颂社会主义建设的作品。其中的《七律·长征》气势磅礴，长唱不衰。同时，著名的样板戏又称革命样板戏诞生了，许多经典有脍炙人口的作品例如：《红灯记》《白毛女》《红色娘子军》等。

该历史时期内最具影响力的代表作当属《东方红》，是我国第一部大型音乐歌舞史诗。为新中国成立15周年国庆献礼、周恩来总理亲自担任总导演、3500名艺术家云集参演的空前伟大经典作品。该史诗由30多首红色歌曲与20多段舞蹈组成，其中也包括5首大合唱、18段朗诵、7支表演唱。《东方红》有8场，依次为：东方的曙光、星光燎原、万水千山、抗日的烽火、埋葬蒋家王朝、中国人民站起来、祖国在前进、世界在前进[12]。《东方红》以其不可阻挡的革命气势和雄伟壮丽的场景，高度概括了从中国共产党诞生，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这几个重大历史时期内，全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的领导下从事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艰苦历程，与此同时也表达出我国人民图强奋发，更生自力，决心克服万难，与全世界广大受苦民众携手并进，将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事业进行到底的意志。

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是我国音乐舞蹈界的一个新的重大成就，它采用了歌舞、大合唱、齐唱、独唱、群舞、独舞等多种艺术表现方法，将民族乐队和西洋管弦乐队有效融合，汇集了各个革命历史时期的红色经典作品和舞蹈，重现了最具特征的历史场面，歌颂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中国人民不屈不挠进行革命的伟大征程[13]。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以恢宏的气势，精湛的编排，优美的舞蹈，脍炙人口的作品，以及革命精神和艺术表现形式的完美结合，形成了一种强大的艺术氛围，使观看者受到革命传统与时代精神的双重感染。

从“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到“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再到“社会主义好”，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一路高歌猛进，从胜利走向胜利，嘹亮的歌声响彻中华大地，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高潮。

四、进行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的红色歌曲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一首《春天的故事》将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向长城内外。几十年来春风化雨，滋润了这片古老的中华大地；几十年砥砺前进，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谱写了中国人民富起来的华美乐章。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旋律，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强音[14]。在这个日新月异、奋发有为的时代，《在希望的田野上》吹响改革开放的时代号角，《走进新时代》见证了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全面推向新阶段新世纪的历史性跨越，《科学发展观之歌》阐释可持续发展战略，《江山》唱响中国共产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理念。《一切为打赢》助力国防与军队建设，《五星红旗》《北京欢迎你》《我和你》唱出奥林匹克精神，《七子之歌》《东方之珠》《1997，我的爱》见证香港、澳门回归，回应“一国两制”。《永远是人民子弟兵》《为了谁》歌颂抗洪抢险、抗震救灾中可爱的人民子弟兵，《把一切献给党》《我和我的祖国》《我爱你中国》《祖国你好》《和谐中国》歌颂伟大的党和亲爱的祖国。《西部放歌》助力西部大开发，《咱老百姓》《灯火里的中国》展现新时期中国人民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一系列作品记载了在中国大地上发生的沧桑巨变，热情讴歌中国共产党取得的伟大历史性成就。

这一历史时期的经典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为《春天的故事》和《走进的时代》。《春天的故事》由蒋开儒、叶旭全作词，王佑贵谱曲，作品运用白描的手法，以平和、亲切、感人的音乐为主题，塑造了两个重要的音乐形象，一个是邓小平的领袖形象，一个是拥戴领袖的大众音乐形象，这两个形象交替出现，并运用音区、音色、音调以及调性的对比，气势恢宏地展现了一幅史诗般壮丽的画卷[15]。1997年春晚之后，《春天的故事》走进了人们的视野，从此红遍大江南北，久唱不衰，逐渐成为了改革开放作品的代名词，也成为了一代中国人的记忆。

《春天的故事》作品结构简洁，由两个独立的自由段加尾声构成。第一乐段由四个乐句构成，节奏平稳、舒展，旋律婉转、悠扬，娓娓而歌，音调有浓郁的民间音乐风味。第二乐段为中心唱段，主题根据前乐段主题变化发展而来。此段音乐亲切、自然、活泼、深情，起伏有致，具有音乐旋律的线条美。曲调进行至第二小段时（谱例1），音区在高处延续，拓宽了的节奏，大起大落的旋律进行与前一小段形成对比。宽阔坦荡的节奏，情深意切的音调，顿时把作品的内在情绪推向高潮，作品含情脉脉的“春意”，逐渐得到深化，祖国处处“春”的基调得到升华；继而“故事”的内涵——人民群众对可钦可敬的那位“老人”的赞颂之意，感激之情，表达得真切、自然。

乐段的最后部分（谱例2），使人深切感受到“春天的故事”给神州大地带来了万紫千红的景象和中国人民决心迈开气壮山河的新步伐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之情。

此作品的特点是从头至尾，歌声均融化在“春意”中，描情述意，有情有味，以情动人，以味感人，故而受到人们的喜爱。此歌尾声又再现主题，唱起了这首作品的主题音调。由于“乐引”和尾声均处理为合唱，与中心唱段的独唱形成对比，且为中心唱段起了烘云托月、锦上添花的作用。首尾主题音乐两相照应，相映成趣，使美妙的歌声萦怀于心，不绝于耳，回味无穷；令人久久难忘“春天的故事”[16]。

《走进新时代》由蒋开儒作词，印青作曲，在1998年的春晚大放异彩。这首作品旋律优美抒情、亲和质朴、刚柔并济。在歌中勤劳勇敢的中国人民向伟大的祖国深情表白与倾诉，满溢着豪迈热爱之情，由此表达出以江泽民为首的第三代领导集体作为承前启后的领路人带领意气奋发的中国人正进行着接力赛，告诉世界中国命运由中国自己主宰，展现出中华儿女以慷慨激昂的气概高举旗帜走进美好的新时代[17]。该作品因其浓烈的跨世纪气息与新时代艺术气息深深感染着国人传唱不衰，成为耳熟能详的名曲佳作，作为献给党的第三代领导集体的礼赞之歌，与《东方红》《春天的故事》拥有同等的艺术地位。

该曲从体裁来说属于颂歌，结构是无再现的单二部曲式，系降D宫五声民族调式。前奏（1-8小节），采用“号角”式的节奏型，动力性的三次节奏使得整个前奏充满强烈推动力。A段部分（9-16小节），主歌由两段歌词构成分节歌，是陈述性兼有抒情性的乐段，旋律大气、质朴、深情（谱例3）。曲作者采用起、承、转、合的创作技法，将中国民族音乐素材与西方音乐素材融为一体，使其曲调兼具浓重的民族风格和鲜明的西洋大调式色彩；B段（17-24小节）部分，是纯抒情性乐段，比前一段更具情感，间奏（25-28小节）为D.S做准备，部分歌词和主歌进行2次连接（谱例4）。本作品副歌部分节奏动感激情、奋发有力、积极昂扬，恣意柔情，将音调重复、模进，逐步积累情绪感情，在高潮出现之前将旋律线有意低落，然后奇峰突起，推出高潮。A、B两部分，既有强烈对比，还有高度统一[18]。

B段副歌的歌词更是富有文学色彩。层次清晰、结构严谨，从“唱着东方红”到“站起来”；从“讲着春天的故事”到“富起来”；从“继往开来”到“开创未来”，高度概括了三代领导人带领中国人民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光辉历程；“我们唱着东方红”表现出对几代领导人最真挚最崇高的敬意。讴歌了党的领导，表现了我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正朝着富强、民主、文明的新时代迈进的豪迈心情。

一首首红歌教化着一代代人成长，一代代人在红色歌曲中汲取丰富的营养，从内心深处感受到共产党好、伟大祖国好和改革开放好，坚定了跟党走，为共产主义奋斗的理想和信念。实践再次证明，中国共产党所具有的无比坚强的领导力，是风雨来袭时中国人民最可靠的主心骨。

五、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红色歌曲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筹把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团结带领亿万人民承前启后、继往开来，要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过去100年，中国共产党向人民、向历史交出了一份优异的答卷[19]。现在，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又踏上了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的赶考之路。作品《我家在中国》《再唱为了谁》映射出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医务工作者们逆行出征、白衣执甲，为疫情防控提供有力支撑[20]。作品《和你在一起》助力决战决胜脱贫攻坚，唱出了第一书记和驻村工作队与基层干部敢于斗争、敢于拼搏，如期取得了胜脱贫攻坚的伟大胜利。

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共筑中国梦》和《复兴的力量》诠释了“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歌》《自信之歌》唱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坚定“四个自信”的底气。《强军战歌》《我们从古田再出发》重塑军魂的强军战歌，唱响了新时代为实现党强军目标凝神聚气，激发广大官兵的战斗精神、表现了人民军队的精神面貌；《丝路放歌》唱响了共建共享合作共赢的新“一带一路”之歌；《生态文明之歌》《绿水青山》助力建设生态文明与美丽中国、树立“五大发展理念”；《以人民为中心》《不忘初心》诠释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诠释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

从《南湖的船，党的摇篮》到《光荣与梦想》，从《东方红》到《走向复兴》，从《世纪春雨》到《不忘初心》，从《启航新时代》到《向往》……一首首作品像雄伟的画卷，像壮丽的音诗，艺术性地记录和全面展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从炮火硝烟走向伟大复兴的历史征程。征战“十四五”我们必须坚持改革创新，再唱《春天的故事》，弘扬“改革开放、创新发展”伟大精神，迈开气壮山河的新步伐，凝心聚力，不懈奋斗，续写春天的新故事和中国人民强起来的新篇章。

六、结语

中国共产党百年奋进中不同阶段的一首首红色歌曲都见证着党带领中华民族从苦难走向辉煌的光荣历程，代表着华夏民族的时代强音。红色歌曲中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传承接力棒，同心同德、同向同行，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攻坚克难，应对风险挑战，为实现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注入动力，唱响“初心”誓言，焕发出赓续奋斗崭新时代的“中国力量”。让我们在红色歌曲中见证中国共产党百年伟大征程，礼赞百年华彩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