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获取环境下国家图书馆外文信息资源建设的思考

王 菲 平 安

1 开放获取资源发展概况

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开放获取(Open Access,以下简称OA)在资源类型、资源数量、参与主体等方面蓬勃发展,已成为图书情报机构在信息资源建设中不可忽视的重要内容。在资源类型方面,OA资源已从开放期刊/论文不断拓展至开放图书/教材/专著、开放数据、开放课件、开放教育资源等多种类型。在资源数量方面,截至2022年3月,“开放存取期刊目录”(DOAJ)[1]有开放出版学术期刊17,566种,较2012年(8500种)增长106.6%;“开放图书目录”(DOAB)[2]中OA学术著作51,502种,较2012年(1260种)增长近40倍;根据BASE统计[3],OA知识库达4725个,OA文件已经达到2.7亿篇,较2012年(4000万篇)增长 575%。根据 2021年 10月STM(科学、技术和医学出版商协会)发布的《2021年度STM全球经济与市场规模报告》[4],OA出版增长幅度显著高于传统订阅出版,2019年至2022年OA出版收入增长11.5%,产出增长12.5%,全球已有三分之一的研究文章采用OA模式出版。在参与主体方面,德国马普学会等机构于2015年发起的《OA 2020倡议》(OA 2020 Initiative)邀请全球高校、研究机构、资助者、图书馆和出版商共同致力于将传统订阅期刊转型为OA模式。截至2022年1月,已有40多个国家或地区的155家机构签署了加入该倡议的意向书[5]。越来越多的国家政府机构、科研机构、文献信息服务机构等推动公共资助产生的研究成果开放共享,不断完善多种开放发表支持机制,在OA出版这种新模式下实现了学术出版领域新的合作和竞争关系。例如2021年3月,美国加州大学和世界上最大的期刊出版社爱思唯尔经过多次艰苦谈判终于达成“里程碑式”的协议,爱思唯尔同意将其收录的加州大学大量的研究成果无偿地提供给全世界使用,彰显了开放获取运动的精神和研究成果的价值[6]。

1.1 OA期刊资源

OA期刊已成为较为可靠的学术资源和国外出版社广泛认同的商业出版模式之一[7]。在期刊的开放获取方式上,主要通过金色通道(金色OA)和绿色通道(绿色OA)实现。其中,金色OA通过期刊官网实现,大都采用作者支付文章出版费(Article Publishing Charge,APC)的方式来出版,如完全OA期刊(Full Open Access Journals)、混合OA期刊(Hybrid Open Access Journals);绿色OA是指通过把文章自存档于机构知识库实现开放获取,比如哈佛大学学术库DASH、学科知识库(Disciplinary Repositories)、arxiv.org等,又称开放获取存储库自存档。根据Simba Information发布的《2020—2024 OA期刊出版报告》[8],全球参与OA出版的三大主要出版商分别为Springer Nature、Elsevier、Wiley,国外主要出版机构OA期刊出版数量见表1。截至2021年,Springer Nature金色OA文章已突破100万篇,自2016年以来已获26亿次下载,被引量已超过100万次。全球OA期刊的发展不仅从数量、质量、用户认可度、学术影响力等方面都呈现跨越式增长,在知识共享机制、知识利用技术等方面也取得创新发展,如新型数据集成OA期刊的出现、开放同行评议指南的建立,新型OA期刊不断尝试将数据转化为信息、知识,以使数据、可发现、可访问、可互操作[9]。

表1 国外主要出版机构OA期刊出版数量(截至2022年3月)

1.2 OA图书资源

OA图书是随着OA运动和OA期刊的蓬勃发展而出现的资源类型。2021年,欧洲OA出版网络(OAPEN)平台上OA图书(含部分章节开放获取图书)达19,000种,较上一年度增长了26.6%。在用户需求上,以德语OA图书为例,2021年德语OA图书达5000种,当年下载量达130万次[10]。通过汇总DOAB及世界主要开放图书出版机构出版的开放获取图书数量计算,国外OA图书数量达6万种以上(见表2)。2010年OAPEN就建议图书开放出版采用复合出版模式即出版机构直接向个人作者或通过签订机构协议向作者所属机构或所申请资助机构收取OA版本的图书开放出版费用BPC(Book Publishing Charge),作者基于使用许可保留著作权和长期保存权[11]。目前图书开放出版大多以此作为主要的运营模式。相较OA期刊出版,OA图书出版费用高昂,以Elsevier为例,每本编著(edited work)的开放出版费用为 1700美元,专著(authored title)达17,000美元。

表2 国外主要出版机构OA图书数量(截至2022年3月)

1.3 OA文件资源

近年来,各领域广泛推动公共资助产生的研究成果的开放共享,并将其作为推动社会创新发展的重要基础,包括科研数据、政府数据与报告等(见表3)。其中,科研数据指可供公众开放使用、重用、保留和重新发行(需注明出处)的原始的和经过处理的数字数据及其元数据①UNESCO Recommendation on Open Science-UNESCO Digital Library[EB/OL].[2022-04-03].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379949.locale=en.;政府数据与报告指政府、国际组织等公共机构发布的包括商业经济、教育、环境、医疗、政府收支等各类数据、报告。如美、英、加、澳等国已建立包括科研数据在内的政府数据开放共享平台,国际组织如世界银行启动了开放数据计划,提供“开放数据目录”(Data Catalog)(https://datacatalog.worldbank.org/home/);许多学科领域已建设开放科学数据网站,如生物医学NCBI(https://www.ncbi.nlm.nih.gov/)和社会科学ICPSR(https://www.icpsr.umich.edu/web/pages/about/)等。与此同时,国家、地区和机构层面强制开放获取的政策体系在不断完善。如加拿大通过政策法规明确规定了开放的机构范围和内容范围,在规定的范围内允许其在商业或非商业中被无限制地复用。就国内而言,各级地方政府的政府数据管理,在国务院《政府信息公开条例》的基础上,逐步从日趋成熟的“政府信息公开”向“政府数据开放”探索前进。

表3 国外主要机构OA文件数量(截至2022年3月)

2 国家图书馆外文信息资源建设现状与存在的问题

2.1 外文信息资源馆藏概况

现阶段,国家图书馆外文信息资源建设以外文图书、报刊、国际组织与外国政府出版物为主体,以网络版全文文献和电子数据库为补充,具有人文社科领域文献入藏全面、自然科学基础研究文献收藏较多的特点,语种多达123种。截至2021年底,国家图书馆实体外文文献资源数量超过1248万册(件)。在外文数字资源建设方面,截至2021年底,采购外文数据库118个,大致可分为全文型、文摘索引型、数值型、复合型、工具型。其中,全文数据库占数据库总量的65.3%,文献类型包括可在线访问的电子图书、电子期刊、报纸、学位论文、会议论文、报告、标准、档案、工具书等,法律类外文数据库、中国学专题外文数据库、政府档案数据库及早期外文文献数据库为国家图书馆特色外文数字资源。国家图书馆外文信息资源建设的主要途径为商业采购(其中数据库采购分为许可授权访问、一次性买断)、接受托存、国际交换、受赠(买赠)、网络采集等,其中商业采购是目前最主要的建设方式,占比83%。

2.2 外文信息资源建设的主要问题

2.2.1 经费连年削减,新增外文信息资源呈下降态势

近年来,受购书经费大幅削减及外文文献价格逐年上涨的影响,国家图书馆外文信息资源年均采购量大幅下降。以外文期刊为例,订购品种自2016年的6411种调减至2022年的2946种,减少比例达54%。在外文数字资源建设方面,虽然订购数据库种类总量没有明显变化,但因经费不足,数据库中可访问资源量不断缩减,学科完整性受到较大影响。过度依赖传统订阅商业资源的建设模式限制了馆藏的可持续性发展,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知识的交流和共享。

2.2.2 采选方式较为单一,“一带一路”沿线等非通用语种资源建设渠道有限

国家图书馆外文信息资源建设以购买为主,传统商购资源建设主要依靠图书进出口代理机构,而代理机构往往以欧美大社为主要采购对象,对于亚非拉等发展中国家文献资源的采购力度相对较小,因此非通用语种的资源建设较为有限。如2020年国家图书馆对“一带一路”沿线等国家小语种文献全年发订10,269种,实际登到仅为4623种,平均到货率不足45%。此外,国家图书馆多年来借助国际交换、国际捐赠等渠道不断加强非通用语种建设,但对于亚非拉以及“一带一路”沿线的东南亚国家和阿拉伯国家的相关文献资源建设仍存在资源数量较少和资源类型单一等缺陷。例如,巴西和南非为当前主要新兴市场国家,从国家战略角度,应加强对该地区文献资源的采集,但馆藏中出版地为South Africa、Brazil的文献分别仅为424种、75种,且均为纸本文献①数据来自国家图书馆自动化管理系统。。从目前来看,商业渠道短时间内很难改善,需要发挥其他采访途径的作用。发展中国家作为开放获取运动的主要参与者贡献了较大的开放获取期刊发文量,如拉美地区的开放获取平台SciELO(巴西科学在线图书馆)汇集拉丁美洲、葡萄牙、西班牙及南非等国的开放学术文献,现有开放期刊1800余种,可以有效补充现有非通用语种资源类型。

2.2.3 资源覆盖面不足,不能很好地满足开放科学环境资源服务需要

外文文献作为文献信息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科研人员掌握国际最新科技发展动态和研究成果的窗口。2021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大会第41届会议审议通过《开放科学建议书》[12],标志着开放科学迈入全球共识新阶段,在开放科学环境下,科研成果的出版传播模式也将发生转变。作为一种新兴的文献资源类型,开放获取资源已进入到国家图书馆文献立体化保障的视野之中。目前,国家图书馆订购的数据库涵盖部分OA资源,但互联网上大量的外文OA资源并未得到涵盖,尚不能完全满足开放科学环境下用户的资源需求。

3 OA资源建设对外文信息资源建设的主要作用

开放获取资源作为新兴资源进入图书馆馆藏,将有助于减轻外文资源采购的压力,扩充非通用语种资源建设,形成立体化的馆藏格局,满足学术科研用户的需求。

3.1 缓解经费压力,有效推动外文信息资源可持续建设

基于开放、共享、自由获取等理念发展起来的OA资源符合图书馆资源建设的需要。相较于传统的商业采购形式,开放获取资源采集仅需支付一定的资源采集与遴选费用。这使得图书馆可以用较少的经费获取更多的信息资源,并在短期内以比较经济的方式缓解购置经费压力问题,解决读者许可协议限制,更有针对性地增强图书馆的文献保障能力。同时建设OA资源也利于增强图书馆资源建设的时效性,实现真正的资源共享。

3.2 弥补商业采购的局限性,拓宽非通用语种资源建设渠道

“十四五”期间,国家图书馆将继续围绕国家重点关切领域建设特色外文信息资源,其中,“一带一路”相关文献信息是外文文献资源建设的重点之一。据不完全统计,全球现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外文期刊约2300余种,数据总量约40万余篇,涵盖了不同学科领域。加强对其中OA资源的采集将有效拓展国家图书馆非通用语种资源建设渠道,为科研人员提供更加丰富的非通用语种信息资源。以开放期刊平台SciELO(巴西科学在线图书馆)为例,该平台涵盖了阿根廷、玻利维亚、巴西、智利等14个发展中国家的开放获取期刊,对该平台OA资源的采集将补充国家图书馆非通用语种资源信息,有利于满足用户对主要新兴市场国家的调研需求。

3.3 拓展资源覆盖面和利用率,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

国家图书馆现有外文馆藏主要以印本图书、期刊、报纸及电子数据库为主,在OA资源建设方面存在较大欠缺,亟需拓展资源覆盖面。从外文文献资源的使用需求情况而言,OA资源的利用率不断提高,OA资源的用户需求不断增长。比如在OA图书方面,根据斯普林格自然最新发布的有关OA影响力的报告[13],OA图书的平均引用量比非OA图书高2.4倍,OA图书的平均下载量比非OA图书高7倍,OA图书的分享因子(Almetric)关注度比非OA图书高10倍。此外,OA资源的覆盖面较广,如国际组织与外国政府出版物开放获取文献资源丰富,涵盖开放期刊、图书、报告等。因此,采集国外大量OA人文社科类资源可以有效丰富外文馆藏、提高资源利用率,从而更好地满足用户需要。如国家图书馆自2020年开始采集世界卫生组织(WHO)的OA资源,将为该领域研究人员提供了更多有价值的外文信息资源。

4 国内外图书情报机构OA资源建设实践

随着全球OA资源数量的增加、质量的提升,OA资源成为国外图书情报机构资源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2020年7月,联机计算机图书馆中心(Online Computer Library Center,OCLC)全球理事会与OCLC Research 发布了一项关于全球图书馆OA资源建设与服务活动的调查报告[14],就82个国家的705家图书情报机构进行了调研,其中有来自69个国家的511家图书情报机构开展了与OA资源相关的活动。国内图书情报领域的OA资源建设实践主要集中于机构知识库建设、OA资源集成揭示、OA资源集成服务系统建设三个方面,以开展开放资源的深度挖掘和组织。

4.1 机构知识库建设

机构知识库建设适用于高校图书馆或有固定科研人员的研究院所图书馆,目前全国有数十所大学及科学院等通过自存储的方式建立预印本系统、机构或学科知识库。但在实践中,大部分机构知识库不处理版权问题,不支持可提高网络资源共享范围和能力的互操作协议OAI-PMH,且机构知识库只收录本机构科研人员的研究成果,范围有限,这就导致部分机构知识库不能被纳入开放获取知识库网络[15]。

4.2 OA资源集成揭示

不少高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在揭示本馆的数字资源时会提供OA资源的集成揭示,如北京大学图书馆、南京大学图书馆、浙江大学图书馆等均在电子资源导航中专门开辟了开放获取资源列表,收集整理了国内外主流OA平台供读者使用,其中,北京大学图书馆整合的OA数据库已达416个①北京大学图书馆数据库导航:http://dbnav.lib.pku.edu.cn/。。多数机构对OA资源揭示的层次仅限于资源名称导航,或做出简单分类,未能建立基于OA资源内容的导航或整合平台。美国国会图书馆在OA资源集成揭示方面,提供了资源列表供读者查阅,并注重资源与馆藏之间的关联。该馆于2020年开始将OA图书纳入馆藏,且只选择有实体馆藏的OA图书,并关注OA图书资源的许可协议谈判,为资源整合揭示提供依据[16],是集成揭示OA资源的有益借鉴。

4.3 OA资源集成服务系统

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系统于2016年启动开放知识资源中心体系建设,将分散建设的OA图书、期刊论文、会议论文、教育资源、政策法规等各类开放知识资源整合,在资源建设框架、资源建设方式及OA资源再利用等方面开展了一系列研究,分阶段构建OA期刊集成服务系统(GoOA)与集成式系统OAinONE[17]。这种模式需要大量的专业人才和雄厚财力的支持,并非多数高校图书馆、研究型图书馆、公共图书可以模仿。

5 开放获取环境下国家图书馆外文信息资源建设的应对策略

面对海量的OA资源与国际开放科学出版环境,国家图书馆外文信息资源建设应积极拓展传统订阅商业资源之外的OA资源建设,将互联网中优质的外文OA资源涵盖在资源建设范围中,在有限的经费条件下,充分发挥OA资源在出版物类型、非通用语种资源等方面的补充作用,以实现外文馆藏的可持续性发展,更好地满足开放获取环境下国家重点关切领域及科研用户的外文信息资源需求。

为有效拓展开放获取环境下外文信息资源建设,国家图书馆围绕馆藏发展重点,在充分了解OA资源发展特征的前提下,选择适合本机构的OA资源建设类型与建设模式。结合国家图书馆外文信息资源建设实践,其在开放获取环境下的资源建设目标应为:(1)以人文社科为中心的OA资源发现、获取集成平台,为科研人员提供一站式OA资源获取与服务。(2)对已有编目数据的实体文献与OA资源进行整合,对于既有实体文献又有OA资源的建立二者的有效链接,对于没有实体文献的OA资源建立新的书目记录。(3)实现OPAC检索,为用户提供资源检索与利用服务。OA资源在资源类型差异、出版形式、开放政策方面具有多样性、动态性的特点,进一步增加了图书馆对其采集、组织揭示和再利用的难度[18],为应对开放获取资源建设中的难点,提出以下建设策略。

5.1 根据馆藏发展重点确立开放获取资源建设原则

为解决OA资源建设质量良莠不齐问题,使OA资源建设符合馆藏发展目标,国家图书馆OA资源建设按照“导向性原则、系统性原则、特色性原则、协调性原则”开展。

(1)导向性原则是指以用户科研学术需求为导向进行遴选,遴选标准要始终贯彻思想性、政治性,注重内容的科学性、进步性、健康性,解决OA资源质量良莠不齐的问题。

(2)系统性原则是指以构建多元立体化的馆藏资源体系为目标,充分考虑OA文献的科学价值、现实价值和参考价值,充分考虑学科、语种、主题类型特点。

(3)特色性原则是指OA资源采选时要有所侧重,注重本馆的特色学科建设和特色馆藏体系建设。

(4)协调发展原则是指在OA文献采选中应平衡多种采集方式,加强各种采购模式的协调,尤其是要处理好OA图书与其印本图书的关系,要充分形成两者优势的互补,形成馆藏资源的联合服务效益,节省采购经费。

以西文OA图书资源建设为例[19],应依据国家图书馆馆藏体系特点以人文社科类图书尤其是海外中国学图书、法律类图书为重点建设学科,并以国际组织与外国政府出版物OA文献为重点建设资源类型。充分调研以上几类OA图书的出版态势,包括资源类型、平台、数量、出版/发布周期等情况,在此基础上确定OA资源建设的一般原则、学科范围、建设重点、遴选指标等(见图1)。

图1 OA资源建设原则及遴选流程

5.2 确立开放获取资源的遴选指标体系

在遴选指标确立上,应从出版机构、资源价值、资源开放性三个方面来遴选高质量、有影响力且易于采集和再利用的OA资源(见表4)。

表4 OA图书遴选指标体系样例

其中,应注重出版/发布机构的国际声望,尤其是在该领域的国际话语权;OA资源的系统性和丰富性,尤其是近5至10年内OA资源的发布数量,且应涵盖某研究领域较为全面的开放资源,同时还要考虑机构及其发布内容的政治立场。在资源价值方面,应通过下载量、被引量等数据评估资源利用率,并通过主要用户群及资源版本评估资源的重要性,如是否为重点科研机构所需要的最终版本。在资源开放性方面,应注重资源的再利用性、可获得性和机读性。权益信息也是开放资源组织揭示中必须考虑的问题,OA资源使用权益多通过资源的知识共享许可协议(Creative Commons,CC协议)[20]体现。“可获取信息内容”“获取方式”“获取时差”“获取网站”“权益信息”等属性是开放资源的专有特征[21],鉴于目前网络信息资源使用侵权纠纷时有发生,为规避OA资源采集中可能存在的风险,应在资源采集、存储、服务流程中进行权益规范。

5.3 根据OA资源类型建设多渠道的采集方式

以OA学术期刊资源为例,目前,OA期刊出版者主要分为四大类:一是原生OA出版商,其成立初衷即出版OA期刊;二是传统商业出版机构,在原有商业订购期刊基础上,结合OA环境下市场需求进行混合OA期刊及完全OA期刊的出版;三是机构出版开放期刊,即机构利用自有基础设施发布的非营利OA期刊;四是一些书商集中了大量OA期刊内容,他们进行了相关内容的集成、整合和审读,可以解决图书馆采购遇到的现实问题。由于不同出版社和平台对资源下载、使用的约定各不相同,图书馆需要与相关OA机构、资源平台和出版社、代理商进行良好的沟通和协商,有效解决图书馆在资源建设具体执行层面的问题,具体采集方式见表5。

表5 OA学术期刊资源采集方式

5.4 注重开放获取资源的共建共享与战略保存

鉴于在全国文献信息保障战略体系中的角色和任务,国家图书馆应根据资源的权益信息,与各级各类图书馆共建、共享外文OA资源,以实现OA资源的服务效益最大化。此外,将OA资源进行战略保存,以发挥国家图书馆外文OA资源的战略保障作用。

开放获取环境下,国家图书馆的外文信息资源建设应围绕馆藏发展需要和经费、人员等实际情况,不断摸索经验,形成具有国家图书馆特色的OA资源建设路径,为正在探索或开展OA资源建设的各级各类图书馆提供有益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