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环境状况及对策

王 鹏,何雪梅,朱盛艳,王 斌,范厚江,罗乃菲

(1 宜宾学院 质量管理与检验检测学部，四川 宜宾 644000；2 云南民族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昆明 650031； 3.四川省煤田地质局一四一队，四川 德阳 618000)

引 言

新中国成立70年来，经历了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速度最快的城镇化进程，城市规模不断扩大，城市人口显著增加，城市集中供水需求逐年增大。城市饮用水源地作为城市人口饮用水的源头，直接关乎到数亿城市人口的饮水保障、饮水安全、身体健康[1-2]。同时，城市饮用水源的安全问题，还关乎到社会稳定[3]，例如2014年兰州石化管道泄漏导致水源地污染，使得兰州市自来水苯超标，引起了当地居民极大恐慌、市民抢购饮用水等物资。随着工业、农业的发展，人口的增多，饮用水源所在区域的工业、农业、生活和面源污染等给水源环境质量带来了很大的威胁[4]，直接威胁到饮用水水源的安全，也导致了城市饮用水环境问题的频发。

经过多年的努力，目前我国饮用水水源地环境保护工作取得积极进展，但保护形势依然严峻，一些地区饮用水水源保护区划定不清、边界不明、违法问题多见，环境风险隐患突出，正是基于当前我国饮用水水源地的严峻形势，2018年我国开展了“全国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环境保护专项行动方案”[5]，开展全国县级及以上城市水源地环境保护专项排查与整治，以确保饮用水水源地水质得到保持和改善，努力提高饮用水水源环境安全保障水平。四川省印发了《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环境保护专项行动(2018年)实施方案》，以推进全省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环境问题的排查与治理。本文以2018年四川省公布的“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环境问题清单”[6]及当前的现状为基础，对我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环境现状、问题进行剖析，提出了我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地保护对策，为加强与保障我省城市饮用水水源安全提供参考。

1 水源地基本情况

截止2018年底，四川省21个市(州)的县级行政单位共监测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221个[7-8]，既有地表水饮用水水源(包括河流型与湖库型水源)，也有地下水饮用水水源。以地表水饮用水水源为主，合计178个[7]，占全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数的80.54%(图1)，分布在全省21个市(州)的129个县级行政单位：其中又以河流型饮用水水源最多(149个)，占全省集中式饮用水水源数的67.42%；湖库型饮用水水源相对较少(29个)，在全省集中式饮用水水源数的占比仅为13.12%。地下水饮用水水源43个[8]，占全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数的19.46%，主要分布在全省9个市(州)的29个县级行政单位。

2018年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取水量合计120157.83万t，其中以河流型饮用水水源地取水量最多，全年合计取水90603.4万t(表1)，占各类饮用水水源地取水量的75.40%(图2)，其次为湖库型饮用水水源地，全年合计取水21475.24万t，占各类饮用水水源地取水量的17.87%，地下水型饮用水水源地取水量最低，全年合计取水8079.19万t，仅占类饮用水水源地取水量的6.73%。

图1 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 水源地数量构成特征(截止2018年底)Fig.1 Quantitative composition of county-level centralized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county of Sichuan Province (by the end of 2018)

图2 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 水源地取水量构成特征(截止2018年底)Fig.2 Composition characteristics of water intake of centralized drinking water sources at county level in Sichuan Province (by the end of 2018)

表1 四川省县级集中式地表水饮用水水源地监测结果[9]Tab.1 The monitoring results of county-level centralized surface water drinking water sources in Sichuan Province

2016～2018年全省投入60多亿元，开展了全省188个城市饮用水水源保护区的整治工作[10]，使得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水质监测达标率进一步提高。根据四川省生态环境厅发布的四川省城市生活饮用水水源水质状况报告[9],2017～2018年河流型、地下水型饮用水水源地水质达标率均为100%[其中地表水水源地水质评价执行《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3838-2002)表1中Ⅲ类标准和表2、表3对应的标准限值，水温、河流总氮、粪大肠菌群不参与评；地下饮用水水源地水质评价执行《地下水质量标准》(GB/T 14848-2017)Ⅲ类标准]。2017～2018年湖库型水源地水质达标率逐步提高、水质不达标水源地逐步减少(见图3)，湖库型饮用水水源地不达标数量由4个(2017年1季度)减少到2个(2017年3季度至2018年1季度)、再到1个(2018年3季度)，最终2018年4季度全部达标[9]。地表水水源地监测断面达标率也由97.75%～98.88%(2017年)提高至98.88%～100%(2018年)。2017～2018年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取水量达标率为97%～100%，普遍大于99%，监测断面达到或优于Ⅱ类的比例也由61.7%～66.5%(2017年)提高至67.0%～77.0%(表1)。这些都充分说明了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水质达标率不断提高、水源地水质较为安全。

查阅四川省生态环境厅官网发布的四川省城市生活饮用水水源水质状况报告[9]，明确了全省2015～2018市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与2017～2018年全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水质不达标原因主要为氨氮、总磷、高锰酸盐指数超标。通常这三类指标超标的原因主要为农业面源污染、农村生活面源污染、城镇生活污水[11]，而这些城市饮用水水源地城镇生活污水设施齐全、城镇生活污水经处理后达标排放，所以水质不达标的原因更多应该是农业面源污染与农村生活面源污染。

图3 2017～2018年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 水源地监测断断面不达标数Fig.3 The number of county-level centralized drinking water sources not reaching standard in Sichuan Province from 2017 to 2018

2 饮用水水源地环境状况及问题

2.1 农业面源污染

农业面源污染已经成为当前地表水体污染的主要来源、严重影响我国水生生态环境安全，威胁着我国的饮用水安全[12]。我国地下水硝酸超标率较高，硝酸盐超标面积较大，而农业面源污染是地下水硝酸盐污染的主要原因，由农业面源污染导致的地下水硝酸盐污染已经对数亿人口的饮用水质量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13]。四川作为全国的农业大省,同样面临着严重的农业面源污染问题[14]。在部分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内有农业种植，水源同样面临农业面源污染的风险，例如某县级饮用水水源地一级保护区两侧50米陆域范围内有农田，存在水稻、蔬菜种植[15]；某县级饮用水水源地一级保护区有1.3×104m2耕地、二级保护区有971×104m2耕地)。同时，部分水源地存在畜禽养殖污染风险[15]，例如某县级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内有2家规模畜禽养殖场、某县级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内有1家肉兔养殖场。这将使得水源地直接面临种植业与养殖业的面源污染风险。所以，农业面源污染应该是四川省县级集中式地表水饮用水水源地重要的环境问题之一。

2.2 生活面源污染

生活面源污染应该是四川省城市集中饮用水水源地最普遍的环境问题。根据2018年四川省人民政府发布的“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环境问题清单”数据[6]，排查出64个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存在的99个重点问题，其中51个为生活面源污染，涉及49个饮用水水源地，涉及一级保护区的水源地46个、二级保护区的水源地11个。主要的问题是保护区内存在一定的农村集中住户或分散住户，由于多方面原因，这些住户生活污水与生活垃圾普遍未集中收集处理、部分生活污水混入雨水管网排放、个别住户生活污水直接排放至水源地一级、二级保护区。例如某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一级保护区有一处居民分散居住区，生活污水未经处理，汇经临界排洪渠直接进入一级保护区水域内；某县级饮用水水源地一级保护区有农户2户，二级保护区农户约1775人，居民产生的污水和垃圾未集中收集处理。这些问题将直接导致了水源地的生活面源污染。

2.3 旅游餐饮污染

部分水源地保护区内存在小餐馆、农家乐等旅游餐饮，部分餐馆、农家乐更是直接临近水源及取水口。农家乐、小餐馆会产生大量的废气、废水、油烟、生活垃圾，由于淡薄的环保意识、对水源地保护不够重视、污水处理设施缺乏等，部分农家乐存在污水直排、生活垃圾乱扔等现象(例如某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二级保护区有一农家乐正常经营，建有一座容积约1m3简易化粪池，但该户在化粪池上部设置了溢流口，并使用水泵将化粪池内污水直接抽排至旁边水沟进入二级保护区水域)，水源地保护区内的旅游餐饮经营必然会有大量人员进入保护区，这对保护区的饮水安全与水源地环境保护带来了较大的风险。

2.4 交通穿越

四川省城市集中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交通穿越较为常见，在2018年的“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环境问题清单”99个问题中，有16个为交通穿越、涉及16个县级水源地，是仅次于生活面源污染的第二大问题。在公路或水路运输过程中，由于交通事故等原因，导致油品、化学品或其他有毒有害物质进入水源保护区或其上游连接水体，容易造成水源地水质污染事件。据统计，2008～2017年，经原环境保护部应急与事故调查中心处理的487起水污染事件中，124起涉及饮用水水源地，68起因事故影响导致水源地供水不足或停水。487起引发突发性水污染事件中，22.1%为交通事故，足见交通事故对水污染的巨大风险。四川省多个水源地保护区都存在交通穿越，涉及高速公路、普通公路、水运通航等。交通事故是导致水源地污染的最大风险，部分县级水源地的交通穿越涉及危险化学品、有毒品运输，一旦发生交通事故，会对水源地造成严重的污染、构成严重的饮水安全威胁。同时部分交通穿越水源地，并未按要求建设防撞护栏、事故导流槽和应急池等设施，这进一步增加了水源地污染的风险。部分水源地桥梁、道路排水系统直通一级或者二级保护区，这也是水源地较大环境风险。同时可能存在船舶污染、车辆行人穿越带来的相应污染等，以及车辆、行人活动可能对水源地保护区产生其他的不安全风险。

2.5 工业企业

四川省部分城市集中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内有一定工业企业，在2018年的“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环境问题清单”的99个问题中，有8个水源地存在工业企业，其中2个位于一级保护区、6个位于二级保护区，部分为污染较重的粉煤灰厂、水泥厂、煤矿等污染较严重企业。水源地保护区内的工业企业可能产生废渣、废水、废气及生活污水、生活垃圾等，对水源地造成污染。同时工业企业突发事件可能引发水源地水质污染，威胁饮水安全。

2.6 其他问题

除上述环境问题外,四川省城市集中饮用水水源地还存在其他有关水源地环境相关问题。部分水源地保护区未划定保护区或未按规范划定保护区，部分水源地保护区界标、保护区交通警示牌、保护区宣传牌未设置、或未按规范设置(位置、尺寸不符合要求)、或设置数量较少。部分水源地未按要求在保护区周边人类活动频繁的区域设置隔离防护设施，部分应该完全封闭的一级保护区并未按要求做好隔离防护，部分一级保护区防护栏破损严重，这使得水源地受人类活动影响较大，在多个县级饮用水水源地出现了一级保护区垂钓、游泳、游玩、垃圾乱扔等现象。部分水源地存在与供水设施和保护水源无关的建筑设施及其他无关设施、设备、物品，例如，某县级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内存在2014年桥梁建设时的移动商砼搅拌站及厂房，某县级饮用水水源地一级保护区内存在已停产砂石料场、砂石未采取覆盖和防流失拦挡措施，某县级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内有5艘报废船舶、存在一定污染隐患，某县级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内有一货车加水点、冲洗货车废水直排等问题[15]。这些问题都在一定程度上对水源地的环境保护与当地饮水安全构成了一定的风险与威胁。

3 对策与建议

3.1 加强水源地保护区规范建设

严格按照《饮用水水源保护区划分技术规范》《集中式饮用水水源环境保护指南》《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规范化建设环境保护技术要求》等有关国家标准的要求，推进水源地保护区规范建设。按照规定规范划定水源地保护区，加强保护区的巡查、监测、监管。严格执行保护区的有关隔离防护要求，在饮用水水源一级保护区设置隔离设施、实行封闭式管，控制人类活动对水源地的影响。规范设置水源地保护区界标、保护区交通警示牌、保护区宣传牌，使其起到有效的警示、宣传作用。

严格按照水源地保护区环境保护要求，规范建设与整治。在一级保护区内，严禁开展与供水设施和保护水源无关的建设项目无、拆除关闭无关建设项目并恢复生态环境，做到无工业、生活排污口、拆除或关闭保护区划定前己有的排污口，做到无畜禽养殖、网箱养殖、旅游、游泳、垂钓或者其他可能污染水源的活动，拆除或关闭保护区划定前已有的畜禽养殖、网箱养殖和旅游设施，做到无新增农业种植和经济林并严格控制保护区划定前己有的农业种植和经济林的严化肥、农药等源污染。在二级保护区内，禁止新建、改建、扩建排放污染物的建设项目，拆除或关闭保护区划定前已建成排放污染物的建设项目，做到无工业和生活排污口、城镇生活垃圾全部集中收集并在保护区外进行无害化处置、严禁易溶性及有毒有害废弃物暂存或转运站、严禁存在有毒有害物质堆放场所、做好生活垃圾转运站采取防渗漏措施、做到无规模化畜禽养殖场所、对分散式畜禽养殖废物全部资源化利用、农村生活垃圾全部集中收集并进行无害化处置、农村生活污水进行集中或分散处理。

3.2 积极推进农业面源污染综合防治

严格执行农业部《到2020年化肥使用量零增长行动方案》和《到2020年农药使用量零增长行动方案》，水源地农业面源污染严重或风险较高地区，应制定饮用水水源地农业面源污染整治方案。

加强保护区农业面源污染监管、巡查，一、二级保护区禁止围水造田，禁止使用农药，禁止丢弃农药、农药包装物或者清洗施药器械，禁止丢弃及掩埋动物尸体，禁止从事网箱养殖、施肥养鱼和超标准养殖等污染饮用水水体的活动，一级保护区内禁止使用化肥、禁止设置畜禽养殖场所。

积极推进水源地保护区养殖业面源污染综合治理，全面取缔保护区内禁止的有关养殖活动，推进养殖生产清洁化、推广节水节料等清洁养殖工艺和干清粪、微生物发酵等实用技术，实现源头污染物的减量。推进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鼓励和引导第三方处理企业将养殖场户畜禽粪污进行专业化集中处理、因地制宜推广粪污全量收集还田利用等技术模式。严格畜禽规模养殖环境监管，对允许的畜禽养殖场执行环评报告书制度，推动畜禽养殖场配备视频监控设施，记录粪污处理、运输和资源化利用等情况，防止粪污偷运偷排。(农业农村污染治理攻坚战行动计划)

持续推进化肥、农药减量增效，降低种植业污染。大量推进精准施肥，合理制定各区域、作物单位面积施肥限量标准，减少盲目施肥对水源地造成的污染。推进有机肥资源利用、以有机肥替代化肥，例如鼓励支持规模化养殖企业利用畜禽粪便生产有机肥、推广规模化养殖+沼气+社会化出渣运肥模式、支持农民积造农家肥、施用商品有机肥、推进秸秆还田等，从而减少化肥的施用，从根源上控制农业面源污染。推广种植业绿色防控，采用农业防治、生物防治、物理防治等绿色防控技术，创建有利于作物生长、天敌保护而不利于病虫害发生的环境条件，预防控制病虫发生，从而达到少用药的目的。建立饮用水水源地生态补偿机制，积极宣传鼓励水源地保护区内农户退耕还林还草、退田还湖、退耕还湿，并按照一定标准给与补偿，或采用个体承包的形式，将水源保护区内造林种草和植被保护的任务，落实到户，按照“谁退耕、谁造林、谁经营、谁受益”的政策，明确造林种草者权益，使群众在对水源保护区生态环境建设做贡献的同时，能获得相应收益。

3.3 加强生活面源污染与旅游餐饮污染防治

加强生活面源污染与旅游产业污染的预防与治理，从根源上控制饮用水水源生活面源污染与旅游餐饮污染。对饮用水水源一级保护区内存在住户与旅游餐饮，地方政府应制定搬迁补贴及优惠政策，及时关闭、搬迁，由于其他原因难以关闭、搬迁(例如住户较多、存在机关事业单位等)，应按要求调整水源地。同时，应制定二级保护区内城镇及农村人口逐步迁出的计划，有条件的地区可以先行搬迁。

对于二级保护区、准保护区内的生活污染与旅游餐饮污染，应做到城镇生活污水及易于实现统一收集的农村生活污水全面收集，并送至保护区以外集中处理后达标排放。对于保护区内部分较为分散、难以实现生活污水统一收集的情况，应积极鼓励、支持住户采用低能耗、低成本、小型分散式污水处理。对于保护区内的旅游餐饮，进行严格监管，生活污水须进行污水管网或配备达标的生活污水处理设施，不符合水源地保护区环境保护要求的必须停业整改或予以关闭。

保护区内城镇、农村生活垃圾须全部集中收集并在保护区外进行无害化处置，生活垃圾转运站采取防渗漏措施。统筹考虑水源地生活垃圾和农业废弃物利用、处理，建立健全符合农村实际、方式多样的生活垃圾收运处置体系，排查并整治城市集中式饮用水水源保护区不符合规范标准的垃圾堆放点，实施整治全流程监管，严厉查处在水源地保护区随意倾倒、堆放垃圾的行为。

3.4 加强水源地环境风险防范与应急处置

针对部分水源地存在工业企业、交通穿越的情况，应进一步加强水源地环境风险防范与应急处置。对不符合水源地环境保护要求的有关工业企业、交通穿越，可以依法依规拆除或关闭。对环境、安全等情况较复杂、或风险隐患较高、或水质较差的水源地，可以进行水源地调整，科学选定更安全的水源地、重新划分更符合环境要求、更安全的保护区，从而降低了水源地的环境与安全风险。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应做好饮用水水源地突发环境事件应急预案，建立健全饮用水水源地突发环境事件应急机制，以提高应对水源地突发环境事件的能力，及时控制和预防事故，达到快速、安全处置饮用水水源地突发环境事件，最大程度降低突发事件对饮用水水源地水质的影响，帮助水源地及时恢复正常取水与供水。部分城市为单一饮用水水源、无备用水源，饮水安全保障与应急能力较差，这些城市应对加快饮用水应急水源或者备用水水源，有条件的地区可以开展区域联网供水，保障应急状态下的饮用水供应。

对水源地保护区内符合相关要求的工业企业，应加强环境保护监管，要求工业企业按照要求定期对生产工艺、危险化学品管理、废水处置等重点环节进行自查，完善风险应急防控措施，防止污染物、泄露物等排向外环境，编制风险防范应急预案，并开展演练活动等。对准保护区内已建成的工业企业，政府部门可根据实际需要在准保护区内采取工程措施或者建造湿地、水源涵养林等生态保护措施，防止水污染物直接排入饮用水水源保护区水体，确保饮用水安全。

交通穿越带来的突发事件是水污染的重要因素之一，而四川省城市集中水源地保护区交通穿越较为常见，所以必须加强交通穿越风险的防控。首先，必须规范设置饮用水水源保护区交通警示牌，警示车辆、船舶或行人进入饮用水水源保护区道路或航道，需谨慎驾驶或谨慎行为。其次对于经过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的交通穿越，应对建设防撞护栏、事故导流槽和应急池等设施。再次，各地区相关部门应当对进入水源地保护区的运输车辆、船舶进行严格监管，设置相应监测点，禁止装载剧毒化学品或者危险废物的船舶、车辆通行，对装载其他危险品的船舶、车辆确需驶入饮用水水源保护区内的，应当要求其在驶入保护区前进行备案或审批(二十四小时前向当地海事管理机构或者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报告)，按指定的时间、路线、速度行驶，悬挂警示标志，并配备防止污染物散落、溢流、渗漏的设施设备，指定专人保障危险品运输安全。

3.5 加强水源地环境保护宣传

饮用水水源地保护区内的居民及有关人员也是该水源地供水对象，他们也是安全、健康饮用水的受益者，一旦水源地受到污染、水质不达标，他们同样也是不安全饮水的受害者。所以必须加强对保护区居民及相关人员的宣传、教育，提高他们的环保意识、水源保护意识。一旦他们的水源保护意识提高，明白水源保护对他们自身健康的重要性，他们也更愿意参与防污治污，他们会主动控制农药化肥的施用，不会污水乱排、垃圾乱扔，甚至他们还会主动监督、举报其他人员的不安全行为。可以聘请部分保护区内居民作为水源地环境监督管理人员，参与水源地监督管理。

政府部门需及时发布水源地水质信息，让公众及时了解水质情况，认识到保护饮用水水源地的重要性和迫切性,从而自觉地保护水源地和监督政府部门的管理工作。制定水源保护举报办法，开通便捷的水源保护举报方式，例如微信公众号、举报专线等，方便群众监督、举报破坏、污染水源地环境保护的不安全行为，对举报人员予以奖励与表彰。

4 结 语

习近平同志指出要“让人民群众喝上干净的水，呼吸上清洁的空气，吃上放心的食物”，干净、健康的饮水关乎每个人的健康。四川省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关乎到近130个县级行政单位驻地及周边部分村镇居民的饮水保障与饮水安全。全面分析当前县级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存在的环境问题，并制定相应的对策、措施，对规范饮用水水源地环境保护建设、提高饮用水水源地环境管理水平、保障水源水质安全与供水安全都有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