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峰,高军军
(甘肃省动物疫病预防控制中心,兰州 730046)
生物安全体系是从场区建设到人员、动物,从场内控制到周边环境隔离的立体的、全方位的系统工程[1]。畜禽养殖场生物安全体系是以生态需求和经济效益为出发点,采取防止动物疫病的病原体进入动物群体的措施[2]。随着人们对高品质牛奶制品的需求增加,奶牛养殖数量也在增加,伴随着饲养管理模式、保健及防疫等措施变化,奶牛场布局、设备水平、养殖技术层次不齐,部分工作人员对疫病的防控认识不足,导致新旧疫病发生。须科学制定监测计划,开展抗体和病原监测工作,及时掌握相关风险因素,适时调整疫病防控策略[3],做好奶牛场生物安全管理措施。通过调查了解甘肃省部分奶牛场生物安全措施,为奶牛疾病控制提供参考。
调查对象为金昌市、兰州市红古区、武威市凉州区的5 个规模奶牛场和部分中小型奶牛场及散养户,采用实地观察、与管理人员和饲养人员交流、查看养殖档案等方式,对奶牛场日常饲养管理、卫生防疫记录、生物安全措施等调研。
5 个规模奶牛场设计和场内布局合理,生活区和生产区分开,场内设有粪污处理区和隔离区;部分小规模奶牛场及散养户生产区和生活区没有完全分开,没有粪污处理区。
多数奶牛场配有专业技术人员,半数奶牛场配有专职兽医。技术人员和兽医专业水平层次不齐,管理难度大。多数奶牛场定期举办生物安全培训,定期对员工人畜共患病项目进行体检,散养户定期接受当地兽医主管部门的培训。
半数以上奶牛场没有定期主动进行病原学监测,只有周围奶牛场有疫病流行才检测;部分奶牛场一直没有病原学监测。多数奶牛场只对口蹄疫抗体水平定期监测,其他免疫抗体定期监测少,只在发病或者周围牛场有疫病时检测。
规模奶牛场及小规模奶牛场门口设有消毒池和人员喷雾消毒间,混合使用2 种以上消毒剂,人员和车辆消毒管理较完善,配有淋浴消毒间和高压水枪。多数散养户场区门口没有消毒设施,只使用一种消毒剂。
80%以上奶牛场病死牛无害化处理采用深埋、焚烧方式,粪污无害化处理采用堆肥法、沼气池方式。个别奶牛场直接将粪便晒干还田。
甘肃省奶牛行业暂无完整的生物安全体系,部分奶牛养殖场主动学习生物安全管理知识,完善本场的生物安全体系。由于地理环境、场内布局、资金、管理水平等差异,存在奶牛场盲目模仿,无法将生物安全体系与自身情况有效结合,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加重了生物安全风险。
甘肃省奶牛存栏25 万头左右,监测任务大,市、县兽医主管部门存在工作人员不足,监测经费少等问题,只开展了疫情监测和免疫抗体监测,只能抽检部分样本,影响监测结果。
部分奶牛场由于资金限制、缺失生物安全理念[4]、场内布局不合理、疫病检测投入少、防疫制度不明确、引种检疫不严格等原因,存在饲养管理不规范、养殖档案记录混乱、生物安全措施执行不到位等问题。
部分奶牛场生活区、生产区等区域规划布局不合理,场区和生活区未分开,之间未设立独立消毒间,没有无害化处理区;部分奶牛场选址时未考虑地势、风向等因素,造成场内环境恶化和污水排放困难等问题;有些牛舍地面构造不达标,易打滑,造成奶牛肢体病多发;部分奶牛场设施设备落后,没有全自动温控系统和高效通风设备,夏季温度高导致奶牛群食欲降低、产奶下降、热应激反应和腹泻概率升高,冬季舍内通风不良导致呼吸道疾病增多,犊牛、保育牛患丝状牛支原体病增多。
部分奶牛场为降低人工成本,聘用当地农民参与饲养管理,饲养人员专业知识缺乏、饲养管理不到位,专业管理和兽医人员缺乏;部分奶牛场沿用原始的管理模式,员工工作方式和执行程度没有太大变化,制定的生物安全措施没有得到落实,分群饲养意识低,难以做到全进全出,增大疫病发生的风险。
管理制度不严格,难以保障生物安全。部分奶牛场职责分工不明确、重要岗位人员流动大、新员工未经专业培训直接上岗、记录缺少或混乱,牛群日常健康状况、疫苗免疫、用药情况、人员和车辆进出等养殖档案记录不完善,出现问题时很难溯源。部分奶牛场没有制定严格生物安全制度,存在管理者和兽医监管监督不够、职责分配不合理、病畜隔离制度不健全、无害化处理及消毒灭菌记录缺乏等现象。
奶牛的饲料费用支出约占养殖总成本的65%~75%[4],部分奶牛场对日常疫病检测重视不够,投入成本少,检测力度不够,奶牛日常健康监测依赖兽医、饲养员的经验,忽视实验室诊断,没有定期进行病原学监测,只有奶牛场发病时才检测,除了对布氏杆菌病和结核病检测较重视外,其他的疫病病原学检测少有开展。
部分奶牛场管理人员和饲养人员对疫病发生抱有侥幸,防疫监督制度缺乏,盲目相信兽药厂家或推销人员的建议,存在免疫接种程序混乱和不合理用药的情况;场内及场外人员隔离消毒不到位,饲养人员及外来车辆未经严格消毒就能进入生产区,工作人员的工作服和长靴子没有做到定期更换消毒,容易引入新的疫病;消毒制度不明确,消毒药比较单一甚至有些已经过期,较少进行消毒效果比对,少有按规定比例严格配制和交叉使用多种消毒药,消毒频次不高,导致消毒效果不理想。
部分奶牛场的管理和兽医人员保健意识低,奶牛有临床症状时才注重保健。注重重大疫病的疫苗免疫,轻视奶牛生长阶段药物和营养保健,疫病监测缺乏,无法跟药物保健结合,存在抗生素滥用现象,保健管理不到位,奶牛蹄叶炎、乳腺炎、腐蹄病等疫病指数较高。
部分奶牛场的病死奶牛和粪污没有规范的无害化处理措施,病死奶牛没有定点填埋,少量奶牛场粪便未无害化处理,直接当作肥料还田,没有严格按照GB 16548 规范处理,处理情况也未及时归档。
部分奶牛场的产乳和后备奶牛品种老化,引进高品质种用奶牛迫在眉睫。引种时未严格落实产地检疫和落地监管,未加大新引进奶牛病原范围的排查,存在新引进奶牛进场隔离时间不足就混群饲养的现象。
养殖场负责人要重视生物安全。生物安全必须采取的措施是持续的习惯,是组织文化,不能抱有侥幸心理。要加强培训力度和监督监管,建立生物安全专职队伍,事事落实到人;对不合理的场区划分规划建设,构建齐全的生物安全安全设施,如污水粪便沉淀消毒池、厕所、食堂、门禁等,在场区门口建立规范的消毒池,在场区和生活区设立洗澡消毒间;设立生物安全专职监督岗位,完善和制定科学的生物安全措施和监督奖惩制度,做好违规记录并及时通报要求更正。
加强新入职员工的上岗培训、完善薪酬制度、依能力合理分配岗位,形成常态化的人员培养,减少重要岗位人员流失,才能使制定的生物安全措施较好地执行。管理人员要认识兽医对奶牛场生物安全的重要性,定期对兽医进行培训,明确兽医职责,包括监督饲养人员卫生防疫、用药、疫苗免疫、消毒等情况和每天观察奶牛群的健康状况及配合采集监测样本。管理人员定期对兽医监督考核,听取兽医的建议,签订生物安全责任书,落实责任。
舍内环境主要是生产区内的卫生环境、温度、饲养密度等,舍外环境主要是牛群活动场地、干草棚、青贮窖、粪污无害化处理区等。创建舒适卫生的舍内外环境,有助于牛群健康,减少病原体。根据疫病特点定期对环境消毒,同时保持牛体卫生,定期刷拭[5]。
奶牛场引种至关重要,引进奶牛前制定详细的引种计划,前期调查引进奶牛的产奶量、死亡率、淘汰率、发病率等情况,引进高品质的奶牛,严格落实产地检疫和落地监管[6],主动对新引进奶牛加大病原范围排查,发现可疑牛及密接牛群立即隔离。科学制定新引种奶牛隔离期,等潜伏期时间过后再复检为阴性者才能混群饲养。
养殖场的管理人员和饲养人员一般不允许离场,严格落实牛群调运和进出场消毒措施,建立门卫专人监管制度,车辆和人进出场区要报备和消毒,人员进入场区须隔离48 h 以上,严禁近期接触过牛群的人员和车辆进入场区,食堂食材和饲养人员入场物品严加监管[7]。
提高养殖户保健重要性的认识。奶牛场根据经济条件、场内布局、设备、管理模式、技术水平等实际情况,完善和制定适合的保健方案。奶牛健康保健以预防疫病、提高牛群抵抗力及增加养殖效益为原则,科学的保健措施可以减少重大疫病发生几率,实现奶牛群健康、可持续发展。根据奶牛生长的不同阶段制定药物和营养保健方案,加强奶牛蹄叶炎、乳腺炎、瘤胃和营养代谢性及繁殖障碍性疾病的针对性保健,定期开展主要疫病的监测,将流行病学调查与疫病监测结果及药物保健相结合;按照牛群不同生长阶段的需求科学合理地配比日粮和使用青贮饲料,及时修蹄和定期进行蹄浴,防治腐蹄病,保持蹄部干净。定期检测奶牛群营养代谢和繁殖障碍性疾病及干奶期的隐性乳腺炎,制定规范的保健模式并不断地完善。
采购有质量保障的疫苗、兽药、消毒剂,规范操作规程,形成标准化、痕迹化管理,确保奶制品质量和牛群生物安全[8],兽药和消毒剂的出入库、质量验证、使用管理等过程要有记录。
制定卫生消毒计划和粪污、病死奶牛的无害化处理规程,明确员工的卫生消毒区域及该区域的无害化处理任务。建立卫生消毒和无害化处理台账,由场负责人负责监督。
定期进行病原和抗体监测,根据监测结果和场内往年流行病情况,改善健康保健方案和生物安全计划,对检测出的病牛采取隔离治疗或扑杀措施,对污染场地设施彻底清扫消毒,加大新引进种用奶牛的病原排查范围,严格核实产地检疫和落地监管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