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关系：工作-生活冲突的调节作用

乐星宇， 周圆圆

(湖州师范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一、问题提出

创造力是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的特征，它是指个体在艰难的努力中取得重大成就的能力[1]。在工作领域，它指的是员工产生想法并解决问题的能力[2]。Scott[3]认为，有创造力的员工一般具备自主性、新颖性、可靠性等特质。他们能积极主动地解决问题，他们喜欢新奇的想法，而不是遵循旧的规则；喜欢在充满挑战的环境中工作，并能与同事积极讨论问题。创造性教学是教师的必备技能，可以有效提高学生的学习敏感度和熟练度。此外，创造性教学可以使学习充满活力、更有意义，让学生有更深刻的体验，从而帮助学生更好地发展必要的认知和情感技能[4]。幼儿园教师的创造性教学也成为教育发展的重要趋势[5]。2022年颁布的《幼儿园保育教育质量评估指南》围绕“教育过程”提出3项关键指标和17个考察要点，旨在加强幼儿园教师的活动组织能力，推动幼儿园师资队伍建设。然而，目前有许多幼儿园教师仍依靠传统的教学方法进行教学，或是对课程设计感到恐惧，这样的状况阻碍了教师创新能力以及专业化发展。因此，迫切需要对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

(一)玩兴与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关系

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是以培养具有创新素质的学生为目标而采用创造性教学方法的行为过程[6]。这些行为包括激发自主学习、合作，为发散思维提供坚实基础；鼓励学生花时间形成自己的想法，灵活思考；促进学生自我评价、倾听和提问；帮助学生学会应对挫折和失败等[7]。Soh[8]基于Cropley提出的模型，确定了创造性教学行为的九要素：独立、整合、动机、判断、灵活性、评价、问题、机会和挫折。基于上述理论，本研究中幼儿园教师的创造性教学行为指幼儿园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产生新颖的想法，利用多种教学方法和策略进行新奇有趣的教学，激发幼儿的学习动机，提高幼儿解决问题的能力，以促进幼儿学习品质的发展。

游戏是人类最丰富的体验，是人类潜能最充分发展的标志，是一种以不干涉和不控制的方式品味、享受和欣赏生活的态度[9]。与其他体验相比，玩耍更能促进自我实现。玩耍和玩兴又是相关但不同的概念[10]。游戏容易观察，它是无处不在的。同样，在日常生活中，玩兴也是丰富而普遍的[11]。尽管如此，描述玩兴的特点是困难的，这可能是由于它的快速发生以及模糊的特性。玩兴可以被描述为一种游戏倾向，这种倾向可以被理解为一种人格特质，表明一个人有参与游戏行为的倾向。游戏是一种行为，玩兴是一种特质。有学者[12]认为，玩兴包括5个维度：身体自发性、社会自发性、认知自发性、明显的快乐感和幽默感。玩兴是组织创意发展的一个先决条件，是玩耍和创造力之间的一个重要变量。大量证据表明，通过玩耍和玩兴，儿童表现出了更好的语言和社会交流能力、高水平的互动技能、创造力、想象力、发散思维和解决问题的能力。研究发现，玩兴与儿童的社会、情感、认知发展和幸福感有关。例如，玩兴与积极的应对方式、情感调节和情绪表达意愿显著相关。当儿童玩耍时，他们会了解现实以及操纵现实的方法，在玩耍时自由地创造角色和活动，不受外部约束。可见，儿童的爱玩性行为是由内部动机所引导的[13]。这些有趣的特点有助于儿童学习、激发创造力和应对困难[14]。

尽管近年来关于成人玩兴的研究一直在增长，但与儿童的玩兴相比，其研究仍显不足[14]。现有研究表明，成人的玩兴与幸福感、关系满意度、独创性、创造力及高度自我评价显著相关[15]。此外，玩兴与工作满意度和工作表现也正相关。组织行为学的研究也表明，玩兴有利于个体学习[16]、个体适应[17]、创造力以及总体表现[18]。有学者[19]认为，玩兴是一种稳定的人格特质，可以被评估并纳入工作培训和人力资源开发中。因此，工作中的玩兴可以是一种有助于员工创造力和组织创新的人格特质。综上所述，玩兴是一种心灵状态的展现，该特质由幽默感、好奇心、自发性、创造力等因素组成，能使成人以开放的心胸来处理各种事情，即使遇到困难，也会将它视为一种增加个人技能的学习机会，并将这种想法延伸至生活中的各种情况，去改善对事物的评价与处理方式[20]。但目前的研究较少涉及幼儿园教师玩兴与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关系，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假设1：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

(二)工作-生活冲突的调节作用

研究发现，影响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因素众多，例如教师的教学技巧、教师对自己教学能力的认知以及教学环境等[22-23]。工作和生活是个人社会世界的核心领域[24]。工作在我们的社会中似乎有一种重要的价值，它影响着员工的满意度和生产力。工作-生活冲突强调的是个体承担的外部环境赋予个体角色间的矛盾。已有研究表明，工作-生活冲突会影响教师的工作满意度以及离职倾向[25]。这说明，工作-生活是一种角色间的冲突，而“教师职业有其独特的一面”。它不同于其他的工作活动，“身体和精神的疲惫是这个职业日常工作的一部分”[26]，因此这种冲突使得教师在一个领域扮演的角色对在另一个领域扮演的角色产生负面影响。Alegre和Pasamar[27]在研究中发现，能够为员工提供工作-生活平衡的组织，能够激发员工的动机、参与度，员工创造力也会更高[28]。Dousin[29]以医生和护士为例，研究了工作-生活对员工绩效的影响，发现工作-生活平衡提高了员工的工作满意度，最终影响员工的工作绩效和生产力。医疗保健部门受益于这项研究并进行实践，提高了工作对员工的吸引力、员工留用率和积极性，从而提高了员工的生产力。然而，目前鲜有研究探讨幼儿园教师工作-生活冲突在玩兴与创造性教学行为间的作用机制。因此，本研究提出假设2：工作-生活冲突在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间起调节作用。

综上所述，本研究提出两个假设：1.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2.工作-生活冲突在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间起调节作用。基于这两个假设，本研究建构的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研究模型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采用方便取样，对浙江省杭州市、宁波市、湖州市210名幼儿园教师发放调查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91份，有效率为90.95%。其中：男教师4人，女教师187人；大专及以下学历51人，本科学历135人，研究生及以上学历5人；公立园教师146人，私立园45人；在编81人，非在编110人；一级园71人，二级园73人，三级园20人，其他等级幼儿园27人；已婚43人，未婚148人。

(二)研究工具

1. 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量表

采用王皓均[30]修订的教师创意教学行为量表。该量表改编自黄惠君、叶玉珠于2006年编制的创意教学行为量表。考虑到幼儿园没有课本与作业的安排，删除了原量表“自主学习，提供挑战”维度。因此，该量表由4个维度14个项目组成。4个维度分别为“互动讨论、促进思考”(例如“我会运用小组讨论、头脑风暴等方式，让幼儿提出新奇的想法”)、“心胸开放、意义学习”(例如“我常鼓励幼儿要有开放的心胸，以接受各种不同的观点”)、“问题解决、激发想象”(例如“我常会设计多元的情境，来培养幼儿的问题解决能力”)、“多元教学、引发动机”(例如“我通常会营造自由开放的课堂氛围，提升幼儿参与活动的动机”)。量表采用李克特5点计分方式，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得分越高，表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水平越高。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60。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量表的结构尚可(χ2/df=2.596，RMSEA=0.092，GFI=0.885，AGFI=0.822，NFI=0.927，IFI=0.954，TLI=0.938，CFI=0.953)。

2. 工作-生活冲突量表

采用汤佳修订的简化版工作-生活冲突量表。原量表由Keeney[31]等人于2014年编制，在中文版修订时删除了教育和社区参与2个维度。该量表由6个维度20个项目组成，6个维度分别为健康(例如：“工作占用了我用来健身的时间”)、家庭投入(例如：“工作占用了我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家庭管理(例如：“工作结束后我经常疲劳得不想做家务”)、人际交往(例如：“完成工作后我经常累得不想参加朋友聚会”)、感情生活(例如：“结束工作后我经常累得不想谈情说爱”)、业余爱好(例如：“工作使我很难找到时间去从事我的业余爱好”)。量表采用李克特5点计分方式，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得分之和越高，表明工作-生活冲突越严重。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72。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量表的结构尚可(χ2/df=2.483，RMSEA=0.088，GFI=0.846，AGFI=0.781，NFI=0.916，IFI=0.948，TLI=0.933，CFI=0.948)。

3. 教师玩兴量表

采用彭芝兰[32]编制的教师玩兴量表，该量表由4个维度20个项目组成。4个维度分别为：“乐于创新、获取满足”(例如：“我时常变换自己的教学方法，且能从中感受到快乐与满足”“感受到教学的压力时，我常会做些好玩有趣的事来放松自己”)、“轻松愉悦、自我肯定”(例如“我有办法把枯燥的教学互动变得好玩有趣”“我经常从教学中获得成就感”)、“幽默自在、童心未泯”(例如“和幼儿互动时，我可以接受无伤大雅的玩笑”“在进行教学时，我常常觉得自己童心未泯”)、“主动分享、带动气氛”(例如“我常常有天真烂漫的想法，并会将它融入到教学中”“在教学过程中，我常会说笑话或与幼儿分享一些有趣的事”)。量表采用李克特5点计分方式，1代表完全不符合，5代表完全符合。得分之和越高，表明幼儿园教师玩兴越高。本研究中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0。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量表的结构尚可(χ2/df=2.271，RMSEA=0.082，GFI=0.850，AGFI=0.801，NFI=0.871，IFI=0.923，TLI=0.906，CFI=0.922)。

(三)数据分析

采用SPSS 22.0进行数据管理、描述统计、相关分析等。采用AMOS 26.0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使用Hayes[33]开发的SPSS插件Process的Model 1进行调节效应分析。

三、研究结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本研究的数据均由幼儿园教师自我报告，可能会出现共同方法偏差问题。根据周浩和龙立荣[34]的建议，运用Harman单因子检验法进行检验，对所有题型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有7个，解释了71.65%的变异，且第一个因子解释的变异量为30.88%，小于40%的临界值，因此可以认为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二)描述性统计及相关矩阵

各变量的均值、标准差、相关系数如表1所示。幼儿园教师的创造性教学行为均分为4.03，表明幼儿园教师的创造性教学行为处于中上水平。玩兴与创造性教学行为呈显著正相关(r=0.614，p<0.01)，初步验证了本研究的假设。此外，独立样本t检验表明，已婚幼儿园教师与未婚幼儿园教师的创造性教学行为存在显著性差异(t=2.724，p=0.007)。

表1 各变量均值、标准差和相关矩阵(n=191)

(三)调节效应检验

为考察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关系是否受到工作-生活冲突的调节，使用SPSS插件Process的Model 1进行检验。根据温忠麟[35]等人的建议，调节变量与自变量、因变量的相关性显著或不显著是检验调节效应的前提。相关分析发现，工作-生活冲突与玩兴呈显著负相关，而与创造性教学行为相关性则不显著，符合调节效应的检验标准。接下来，将创造性教学行为、玩兴、工作-生活冲突均分转换为标准分数。在控制了婚姻状况变量后进行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方程1中，玩兴对创造性教学行为的效应显著(β=0.604，t=10.685，p<0.001)，表明幼儿园教师玩兴越高，其创造性教学行为水平越高，因此，假设1得到支持。方程2中，工作-生活冲突与玩兴的交互项对创造性教学行为的效应显著(β=-0.118，t=-2.303，p<0.05)，说明工作-生活冲突对玩兴与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关系具有调节作用。因此，假设2得到支持。综上，本研究提出的调节模型成立。

表2 调节效应检验

为了进一步考察调节作用的实质，进行简单斜率检验。计算出当工作-生活冲突为平均数正负一个标准差时，玩兴对创造性教学行为的效应值，并绘制了简单效应分析图。如图2所示，对于低工作-生活冲突的幼儿园教师，玩兴对其创造性教学行为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simpleslope=0.722，t=10.249，p<0.001)；而对于高工作-生活冲突的幼儿园教师，玩兴也对其创造性教学行为具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但预测作用较小(simpleslope=0.486，t=5.912，p<0.001)。这表明，随着工作-生活冲突的加重，玩兴对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预测作用逐渐降低。

图2 简单斜率检验

四、讨论与分析

本研究探讨了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关系，并考察了工作-生活冲突在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间的调节作用。

(一)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关系

玩是一种态度，一种智慧，一种精神，一种做事的方式。玩兴与创造性行为的关系，在中国传统文化典籍《周易》中也可以找到支撑。“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乐”是心乐，内心感到快乐，而“玩”即细心研究。一个人内心喜悦，自动自发，带着开心快乐的心情细心去研究，他就能体会到宇宙人生的普遍真理。Dewey认为，玩兴比玩耍更为重要，因为玩兴体现的是一种心态，而玩耍则是这种心态的外在表现。当个体拥有这种心态后，就会很开放地体验快乐、发现知识以及产生创造力。已有研究发现，玩兴能够影响个体的学习、工作表现以及创新能力，这种内在动机能够确保个体不断探索解决方案，以及激发个体参与任务的持久性。还有研究发现，接受过职前培训的学前教育专业师范生，由于他们需要组织一些创造性的活动，因此会比普通人具有更高水平的玩兴[36]。幼儿园教师的教学对象是幼儿，玩耍正是幼儿的天职，因此幼儿园教师也能够在积极的师幼互动中激发玩兴，而这种情感是推动创新教学行为的重要因素，不会让人感到厌倦或焦虑，可改变对工作麻木、失去热情的现象。此外，Hassan[37]提出的创造力三边动力学模型(creativity trilateral dynamics)也指出，玩兴、正念和即兴创作是推动创造力发展的重要力量，而玩兴可以被认为是一种母体，为专注和即兴创作创造了一种状态。玩兴在特定的活动中影响了创造力，也间接地影响了正念和即兴创作。玩兴为幼儿园教师打开了创造的大门，发展了思维灵活性，促使幼儿园教师寻找新颖的教学方案[38]。

(二)工作-生活冲突的调节作用

本研究发现，工作-生活冲突在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间起调节作用。随着工作-生活冲突的严重，玩兴对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预测作用逐渐降低。这与以往研究结论较为一致[39]。资源保存理论(conservation of resources theory)认为，在工作中经历冲突的员工可能会认为他们不能成功地完成工作。因此，由于担心失去工作，他们可能会被迫投入更多的资源(例如时间、精力)到工作角色中。但由于一个人的资源是有限的，这使得能够满足生活需求的资源更少[40]。一个人花在工作上的时间越多，他可以用来满足生活需求的时间就越少，这就造成了这两种角色间的冲突，对个体也产生负面影响。Byrne[41]认为，成功实现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可以给管理者带来多方面的好处，因为员工觉得自己受到了管理者的重视，会更有动力，更有效率，压力更小。工作和生活的平衡也可以提高生产力，减少缺勤和离职率。Rego[42]等人也发现，成功履行家庭角色和工作承诺的员工能够表现出更优秀的工作绩效。Stum[43]采用马斯洛员工承诺需求层次理论，提出工作与生活的和谐代表了现代劳动中员工需求的顶峰。工作与生活不和谐的个体，其思想、情感和行为会产生冲突，导致产生一种被称为认知失调的厌恶情绪[44]。能够兼顾工作和生活的教师，可以在工作中表现得更好。这是因为个人有了更好的生活，在工作中也会有更好的心情。良好的心理健康和和谐的生活有助于教师专注于工作，提高教学水平。由于当前幼儿园教师的工作压力较大，有的教师每日工作时间超过8小时[45]，甚至在下班后、周末仍在加班，这就使幼儿园教师无法权衡工作与生活的角色。有研究发现，女性想平衡工作和家庭责任具有一定的挑战性[46]。此外，有的幼儿园教师还感叹：“我的生活就是工作。”工作-生活冲突使得幼儿园教师既不能安心享受生活，又不能专注工作，造成了职业倦怠，即使拥有较高的内在动机，但在严重的工作-生活冲突下，他们在教学上精进的动力也减少了。

五、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探讨了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关系，以及工作-生活冲突在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间的作用机制。研究发现：1.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呈显著正相关；2.工作-生活冲突在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间起调节作用。研究结果对推动幼儿园教师创新能力以及专业化发展具有一定的启示。

(一)营造良好园所氛围，强化教师正向人格特质

本研究发现，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呈显著正相关，因此幼儿园应当强化幼儿园教师正向人格特质，让玩兴较高的幼儿园教师起到带头作用，用玩兴“感化”其他教师，增加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幼儿园可以营造温暖、平等、关爱的环境氛围，设置相关的场所(如阅览室、咖啡吧等)，让幼儿园教师舒展身心。幼儿园还可以定期对幼儿园教师进行心理辅导，缓解因工作压力而导致的负面情绪。

(二)适当为教师减负，精进教师教学能力

本研究发现，工作-生活冲突在玩兴与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间起调节作用，但随着工作-生活冲突的加剧，玩兴对幼儿园教师创造性教学行为的预测作用逐渐降低。因此，幼儿园应当减轻教师的工作压力，给教师提供更多的学习时间以精进其教学能力。目前，幼儿园教师承担着较多的工作事务，要面对上级领导的检查、家长的建议、同行的评审以及各种保教任务。事情一多，可能会产生较多的情绪性反应，从而无暇顾及自身教学能力的提升。幼儿园除了给教师提供应有的心理辅导，还应当减少临时性事务对教师的干扰，减少幼儿园教师的工作负荷，从而让他们专注于教育教学，提升教学技能。

(三)减少工作-生活冲突，努力保持最佳身心状态

除了幼儿园为教师提供必要的支持外，教师自身还应当减少工作-生活冲突，努力将身心保持在最佳状态。例如，幼儿园教师可以用积极的心态暗示自己，以主动、积极、乐观的心态面对工作。另外，幼儿园教师还应当适度协调、分配工作量，合理利用假期时间，做适当的休闲活动舒缓身心，避免工作疲劳的积累。幼儿园教师还可以在空闲时间向同事请教、打破隔阂、建立友谊，建立和谐融洽的关系，互相提供工作上的支持，进而提升工作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