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改革赋能制造业企业创新能力提升——基于数字创新人才培养视角

吴画斌，金伟林，王 侦，来 炳

（浙江财经大学 东方学院，浙江 海宁 314408）

一、引言

中国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需要培育具有一流竞争力的企业。发展是第一要务，人才是第一资源，强起来靠创新，创新靠人才[1]。进入数字化时代后，制造业企业人才供求脱节，制造业企业的发展面临极大的挑战，而解决这些问题的根本出路在于企业创新，关键举措是培养企业数字创新人才[2]。经过实地调查发现很多制造业企业数字创新能力不强，但实质是数字创新人才不强，急需破解“两张皮”问题，促进数字创新人才发展与制造业企业发展深度融合，数字创新人才供给与制造业企业发展同频共振。在激烈的人才竞争中，制造业企业如何脱颖而出赢得竞争比较优势，推动制造业企业产品向制造业企业品牌转变，这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制造业企业自身制定的数字创新人才培养机制。

目前关于数字创新人才的定义还没有达成共识，本研究把数字创新人才定义为“掌握现代数字技术，利用数字网络资源为用户开发新产品、提供新服务、创造新价值，进而让企业获取持续的数字创新能力”。创新人才的培养需要突破单一视角的研究思路框架，从“投入— 过程—产出”三维动态视角可以更好地分析阐明创新人才培养的机制[3-4]。企业在培养创新人才的时候一定要注重资源共享、合作共赢，建立完善的创新人才培养体系，决不能浮于表面，需要注重实效[5]；而建立创新人才指标评价体系有助于推进创新人才的培养，但目前企业建立的创新人才评价体系存在评价模式单一、评价手段趋同、评价缺乏多样化原则等问题，需要重构企业创新人才指标评价体系[6-7]。制造业企业需要通过培养相关创新人才来提高规范化管理水平，但创新人才具有一些明显的特征，如需求层次高、喜欢自主选择、注重个人成长的空间等[8]。因此，制造业企业针对创新人才的培养必须有明确的激励机制，而且这种激励机制应该是个性化的，确保能够真实满足他们个人的需求。而以往学者们关于企业创新人才培养机制的研究较缺乏系统性，特别是进入数字化时代后，更需要从整体视角对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创新人才培养机制展开研究，这有助于制造业企业实现高质量高水平发展的目标。

二、制造业企业数字创新人才培养现状

经过实地访谈调查，发现当前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创新人才队伍建设还存在一些突出问题。一是人才结构过剩与短缺并存。在数字经济时代，很多制造业企业面临数字化转型升级的问题，而企业数字化转型升级的关键是如何提高员工的数字创新能力，传统制造业产业人才数字创新能力提升任务艰巨，数字领军人才极度短缺，很难支撑制造业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升级。二是数字创新人才培养浮于表面，与企业实际需求脱节。部分制造业企业开展的数字创新人才培养方向不清晰、目标不明确，没有结合自身企业的特点开展数字创新人才培养项目，浪费了大量的资本。三是一线数字创新人才薪酬待遇和社会地位较低，制造业企业创新氛围不浓厚，员工缺乏数字创新积极性，没能很好地激发一线员工的数字创新能力。四是部分制造业企业员工具有较好的数字创新热情，但企业没能进行很好的引导，且没有提供培育的平台，导致员工的数字创新想法无法落地实施，在一定程度上扼杀了员工的数字创新思想。

三、制造业企业数字创新人才培养的必要性

进入数字经济时代后，制造业企业都急需进行数字化转型升级，需要数字赋能促进其发展。制造业企业的高水平高质量发展离不开优秀的人才，数字创新人才作为发展数字经济的核心要素，在数字经济时代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本文中的数字创新人才具备以下特征：拥有强大的跨学科知识，具备数字化能力与思维，具有创新热情及高度综合的创新能力，能够很好地运用现代信息技术且具备良好的商业实践技能素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带动了数字技术崛起，数字创新人才的培养应顺应智能化、网络化等发展趋势。制造业企业可以通过人才培养机制的创新改革，培育出具有数据分析能力、创新能力的数字创新人才来引领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发展，推动制造业企业高水平高质量发展。针对以上制造业企业数字创新人才培养现状及必要性，本文提出了三大机制，如图1 所示。

图1 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创新人才培养问题及解决机制

四、制造业企业数字创新人才培养机制

（一）重构数字创新人才培养供给侧改革机制

1.制定合理有效的数字创新人才评价体系。针对当前制造业企业的转型发展，提供精准有效的人才支撑，为此需要继续进行创新人才供给侧改革，以改革红利释放人才红利。供给侧改革首先需要重构数字创新人才评价体系，要坚持评价体系的多样化原则。目前很多制造业企业也建立了自己的数字创新人才评价体系，但大多制造业企业的评价体系呈现出单一特征、评价社会化程度不高，且大部分趋同，很难办出有特色的制造业企业。为了解决数字创新人才评价体系不健全问题，本文提出了一种新的评价方案，如表1 所示。

表1 数字创新人才评价指标体系

2.提升数字创新人才培养质量与效益。加强制造业企业顶层设计战略，加大数字创新人才培养统筹力度，不断优化整合制造业企业内部开展的数字创新人才项目，分层分类建立定位清晰、覆盖不同领域的数字创新人才工程项目体系。针对制造业企业内部数字创新人才培养出现的重复支持和人才无序流动的现象，制造业企业需要建立统一的数字创新人才信息管理平台，注重数字创新人才培养的质量，发挥数字创新人才的最大效益，确保培养出来的数字创新人才能够成为制造业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提升制造业企业的发展能力和水平。

3.制造业企业坚持数字创新人才引育并重。对数字创新人才的追求要按照“一盘棋”的系统思维，目光不能仅局限于企业内部，需做到数字创新人才引进与内部培养“两手抓”。利用当地畜禽养殖产业集聚数字创新人才，充分发挥本地畜禽养殖产业对数字创新人才的“虹吸效应”，让进入制造业企业的数字创新人才有真正“用武之地”。要突出数字创新人才引领制造业企业、畜禽养殖产业发展，促进数字人才创新链、畜禽养殖产业链、企业资金链、企业信息链深度对接，打造制造业企业发展新引擎。

（二）建立数字创新人才激励约束机制

1.构建科学的数字创新人才管理机制。首先，数字创新人才一般具有跨学科的背景，素质能力具有复杂性，为了更好地培养、评价、选拔出数字创新人才，需要建立“素质模型”及“能力模型”，制定出可衡量的评价、选拔标准，这样可以激励员工参照这些标准去自我提升。其次，制造业企业引入市场化经营机制。企业应该把数字创新人才的培养作为资本进行投资与管理，这样可以实现数字创新人才资源的市场化，发挥数字创新人才资本的核心竞争优势。最后，实施股权分配机制。在制造业企业层面，给予数字创新人才一定的股权，建立“基本薪+绩效薪+股权”的薪酬结构，激发数字创新人才的积极主动性；在实际操作层面上，鼓励数字创新人才跟投，打造具有强凝聚力和竞争力的制造业企业数字创新人才团队。

2.建立容错机制、鲶鱼机制及官兵互选机制。创新在一定程度上肯定存在风险，制造业企业培养数字创新人才不能急于求成，不能太注重短期利益，鼓励数字专家和员工大胆进行创新活动，给予他们一定的试错空间，建立容错机制。虽然创新失败可能会给企业造成经济损失，但仍需正确看待数字创新人才培养过程中的失败和错误，失败和错误往往可以让员工学到更多的知识，积累更多的经验，会进一步提高未来创新的成功率，具体如图2 所示。

图2 容错机制对数字创新人才培养的作用机理

数字创新人才的培养不能仅仅建立容错机制，还需要建立外界监督制度，因为每个人都是具有惰性的，数字创新人才同样如此。因此，需要给予数字创新人才一定的压力，在容错机制基础上再建立鲶鱼机制和官兵互选机制。通过在数字创新人才培养团队中引入一些具有强大竞争力的个体来刺激团队的士气，提高数字创新团队人员的活力，坚决淘汰和替换那些在一定时期都达不到要求的人员。同时让员工在选择自己创新队伍时应该拥有更大的自主选择权，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去选择领导和团队，营造一种公平竞争、积极向上的创新氛围，进一步提高成功培养数字创新人才的概率。

3.构建柔性的数字创新人才激励机制。制造业企业根据数字创新人才的专业背景、创新潜力等对其分类，如可以分为一般数字创新人才、骨干数字创新人才、领军数字创新人才。针对不同的数字创新人才类型制定个性化的激励机制（如物质奖励、授予荣誉、职位晋升等），加快数字创新成果转化机制，尊重人才发展规律，满足其自身发展的需要。另外，制造业企业还需要依托大型数字技术项目塑造数字创新精英人才，发挥其创新引领作用，构建制造业企业发展的竞争优势，为制造业企业的发展贡献力量。

（三）打造高规格的数字创新人才培养运营机制

1.搭建数字创新人才培养的融通平台。为了能够更有效率的与外部融通，制造业企业本身要尽可能地培养出优秀的数字创新人才，这样才能与从外部引入的优秀数字管理团队或者数字技术管理者进行高效率的对接。一方面，可以邀请高校从事数字管理创新、数字技术研究等方面的学者进入企业开展系列讲座，讲述内容可以包括数字创新素质的培养、数字创新精神的激发、数字创新能力的提升等方面，丰富员工的相关数字知识，为培养数字创新人才提供基础保障。另一方面，制造业企业应该跟高校及科研院所建立合作关系，让高校及科研院所能够参与到企业数字创新人才的培养过程中，利用此模式培养出来的数字创新人才会更加符合制造业企业数字化转型发展的需要。

2.营造浓厚的数字创新氛围。创新氛围具有强大的感染力，它就像一个磁场一样可以吸引很多创新者。制造业企业对数字创新人才的培养不能仅仅是经费上给予支持，还要为他们创造一个浓厚的创新氛围，让每个人都想去参与数字创新工作。通过营造浓厚的数字创新氛围，制造业企业会呈现出人人都是数字创新者的局面，员工的数字创新热情会得到极大的激发，进而会增强制造业企业进行数字创新的力量。为了让企业内部员工的数字创新想法能够付诸实践，可以在企业内部成立专门的创新辅助部门，在这些部门里员工可以大胆交流自己的数字创新想法，其他人对此给出评价意见，帮助其逐步进行完善，直到这种数字创新想法可以落地实践。

3.形成良性的区域交流合作机制。加强数字创新人才队伍建设迫在眉睫，制造业企业需选派优秀的数字创新人才到国外去交流和学习，学习国外制造业企业在培养数字创新人才方面的先进理念，进而进行对接合作，利用他们的经验来为本地制造业企业培养出更多优质的数字创新人才队伍。同时，本地的制造业企业应该主动寻求与周边区域龙头制造业企业开展合作关系，优化制造业企业数字创新人才培养布局，建立数字创新人才孵化器。这种干中学、互动中学的方式可以形成良性的交流运行机制，帮助制造业企业培养出优秀的数字创新管理人才队伍，做强“制造业企业数字创新人才培养”品牌，深化数字创新人才培养区域合作机制，形成制造业企业数字创新人才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