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周期、纳税信用评级与企业创新

河南大学商学院 王性玉 吴亚捷

一、引言

科学技术创新能力是提升国家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重要战略基础，必须把它置于我国发展全局中的核心地位。上市公司作为技术创新的重要市场主体，政府必须起到引导和保障作用，进一步培育企业的竞争优势，实现公司经济效益的可持续增长。

近年来，许多学者相继从外部、内部不同方面研究企业创新并得出不同的结果。部分学者发现宏观环境、市场结构、政府补贴、税收政策、风险投资等外部因素对企业创新决策有重要影响。其他学者从管理层持股、CEO 结构权力、企业融资约束等内在因素方面研究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但是现有文献很少研究企业自身发展阶段的特质性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企业生命周期学说认为，企业是具有长期生存状态的社会组织，并具有相似于生物体从出生到灭亡的生命周期特性。公司生命周期和企业财务特性密切相关，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企业，对应不同的财务特性，生命周期是探究企业创新的视角。与此同时，学者还研究了纳税信用评级对企业投资、经营活动产生的影响。叶永卫等认为激励性税收征管会产生两种相反的作用，正向作用是增加信贷融资规模产生的，负面作用是增加市场关注压力产生的，但正向作用大于负面作用，由此对创新投资产生了“激励效应”。耿艳丽等以纳税信用评级作为基础数据，检验得出企业的纳税信用等级越高越容易获得商业信用融资。由此衍生出一个问题：处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业，纳税信用评级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是否有所不同，存在怎样的差异？现有研究很少涉及两者因素共同作用下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将企业生命周期、纳税信用评级与企业创新放在同一研究体系中研究企业生命周期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作用，并分析纳税信用评级在两者关系中的调节作用。之后将样本企业进行产业划分，从产业层面对上述问题做进一步探讨和研究。

本文的理论贡献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首先，从企业自身所处的产品生命周期特征来探究其对企业整体技术创新水平的影响，丰富企业技术创新理论的研究成果；其次，从柔性税收政策——纳税信用评级的角度，深入探讨在不同生命周期内其对中小企业创新的调控效果；最后，现有关于企业创新的研究大都集中于企业层面，考虑到产业性质的差异，本文将从三大产业展开研究，拓展研究维度，有针对性地对不同产业采取措施。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企业生命周期分为导入期、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处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业所面临的融资约束水平有所不同，从而不同程度影响企业创新水平。考虑到企业只有在主体资格、公司治理、财务要求各方面都满足上市条件才可以顺利上市，因此上市公司一般都平稳度过了导入期，所以本文只关注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三个阶段。

（一）生命周期与企业创新

处于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企业在融资结构、融资约束水平、现金流等财务方面呈现不同特征。张俊瑞等发现成熟期企业现金持有水平大于成长期和衰退期，且成长期、成熟期企业普遍持有超额现金。进一步研究企业的融资结构和融资约束水平因处于不同生命周期阶段表现出显著的差异。曹裕等以2002—2007 年上市公司数据，研究生命周期与上市公司融资结构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处在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上市公司筹资结构之间存在明显区别，长期负债率在成长期相对较高，短期负债率在成熟期较高。除了研究不同生命周期的企业其融资约束和融资结构不同，还有学者研究了各种调节变量发挥的作用。黄宏斌等研究发现投资者情绪对企业融资约束、融资方式的选择具有调节效应：成长期对公司资金约束程度最强，利用投资人心态减轻资金约束的程度也最大；相比于衰退期企业，成熟期企业更倾向于使用股票投资以降低融资约束，成长期企业则更倾向于使用债务投资；在企业不同生命周期的影响下，各种变量对公司创新的影响有所不同。王性玉等研究企业风险承担会因不同生命周期出现不同，并发现投资者情绪会不同程度影响二者关系。文芳研究了企业R＆D 投资强度在不同生命周期中的高低顺序，依次表现为成长期、初创期、成熟期和衰退期。

综上所述，处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业，创新投入水平也会不同。当企业处于成长期时，企业销售水平较低，规模较小，企业此时的目标是加快企业发展，向成熟期迈进，全面拓展企业的核心竞争力，而创新是发展的动力源泉，因此企业创新投入水平较高；当企业处于成熟期时，销售水平处于平稳状态，企业具有较大规模，组织结构更加官僚化，企业将前期积累的经营现金流用于规模扩张，经营活动更为复杂，此时企业为了争夺市场份额打起了价格战，因此企业创新的投入水平与成长期相比有所降低；当企业处于衰退期时，企业经营活动减少，盈利能力急速下降，甚至出现售卖固定资产以筹集资金的现象，企业活力减弱，缺少创新能力，投资机会和市场范围较少，企业活力进一步减弱，此时企业的现金流主要作用于正常经营的维持，相比于成长期和成熟期，企业面临较大的财务困境，因此企业创新水平进一步降低。基于以上分析，提出假设1：

H1：企业创新受企业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影响。企业处于生命周期阶段的成长期创新水平较高，处于成熟期和衰退期的创新水平较低。

（二）纳税信用评级的调节作用

当企业纳税信用处于不同评级时，其向外界传递的信号不同，对创新投入的影响也不同。窦程强等认为纳税信用评级结果披露通过缓解上市公司的融资约束，对企业的研发投入有正向促进作用。孙雪娇等认为柔性税收征管通过降低信息不对称和提高企业声誉，从而缓解企业融资约束。孙红莉和雷根强通过研究发现纳税信用评级结果为A 时可以通过外源融资机制、营销机制和公司治理机制等渠道促进企业技术创新。因此，纳税信用评级会通过不同方式影响企业的创新水平。

位于成长期的企业正处于快速发展阶段，企业内部的现金流不足，资金严重短缺，此时投资者认为企业在成长期的风险较大，制约企业融资，融资约束程度最大，所以纳税信用评级较高时可以更大程度缓解企业融资约束，此时企业处于向成熟期过渡的重要阶段，更加注重创新投入，因此能更加有效地促进企业创新；企业处于成熟期时，经营产生的现金流稳定，企业平稳发展，受到的融资约束程度较小，融资渠道较多，企业内部资金能够支持企业外部投资，但此时企业为了扩大组织规模会耗费较多的现金流，对创新投入有所减少，因此纳税信用评级较高时能提升企业的现金水平，增加创新投入；企业处于衰退期时，现金持有不足，与成长期和成熟期的企业相比，面临财务困境的可能性更大，融资约束程度较大，企业为了扭转盈亏状况，延续企业存活时间，需要加大创新投入吸引投资者，纳税信用评级较高时能缓解企业融资约束，促进企业创新。较高的纳税信用评级会促进处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业创新，反之则相反。因此本文提出假设2，并进行验证。

H2：纳税信用评级会影响企业生命周期与企业创新二者的关系，较高的纳税信用评级会促进处于不同生命周期的企业创新，较低的纳税信用评级会降低处于不同生命周期企业的创新。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4—2020 年A 股上市公司为初始样本。由于纳税信用评级制度从2014 年开始实施，因此本文选取2014 年为起始时间。从CSMAR 数据库中下载A 股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纳税信用评级数据通过爬虫获取。根据以往的经验，本文对初始样本做了如下处理：第一，将财务数据不全的样本删除；第二，剔除金融类以及ST、*ST类企业样本。本文对所有连续型变量进行了1%和99%的Winsorize 处理。经处理，共获得17 162 个样本观测值。

（二）模型构建及变量

1.为检验H1，借鉴黄宏斌等的方法，将样本根据所处生命周期阶段分为三个子样本，建立模型（1）：

2.为检验H2，本文借鉴周建庆等使用CEO 异质权力与生命周期交互项的回归结果，研究生命周期对CEO 异质权力与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在模型（1）基础上加入生命周期与纳税信用评级的交乘项建立模型（2）：

被解释变量RD表示企业的创新投资。本文借鉴孙菁等的研究，采用企业研发投入的自然对数就企业的创新水平进行衡量，企业的研发投入越多说明能更好地将资源转化成创新，其创新水平越高。此外，虽然专利数量也可以衡量企业的创新，但是专利存在滞后性，所以本文在衡量企业创新时采取研发投入这一指标。

clc为企业i 在时间t 所处的生命周期阶段。Anthony和Ramesh通过股利支付率、公司年限等四个指标划分企业生命周期；Dickinson通过实证研究表明，用企业现金流量模式作为指标划分生命周期更具有可靠性。国内学者主要从组织规模、销售额等指标来进行划分。陈佳贵展开对企业生命周期的研究，其根据企业规模将企业成长方式划分为六个阶段；曹裕等使用上市公司数据对管理熵法、产业增长率法和现金流法三种企业生命周期划分方法进行研究。本文借鉴曹裕等、Dickinson的做法，采用现金流组合法（详见表1）将生命周期划分为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三个阶段。

表1 企业在不同生命周期阶段的现金流特征组合

credit为企业i 在时间t 的纳税信用评级水平。当目标企业的纳税信用评级为A 时，取值为1，反之取值为0。

X是影响企业创新水平的一系列控制变量，参考以往文献研究，本文选取以下指标作为控制变量，包括企业规模（Size）、杠杆（Lev）、年限（Age）、总资产收益率（ROA）、投资机会（Growth）、销售利润率（Pm）、净现金流（CF）、市场势力（Market）、现金及等价物周转率（Cash）、净利润（LnProfit）。为了解决遗漏变量的内生性问题，本文在回归模型中进行了行业固定效应和年份固定效应的控制。此外，本文将回归标准误聚类到企业层面上。

为了降低遗漏变量带来的内生性干扰，提高回归估计效率，在模型中控制了影响企业创新的其他因素。本文研究涉及的变量见表2。

表2 主要变量界定及衡量

四、数据整理与实证结果

（一）描述性统计

根据主要变量描述性统计结果，从总体来看，样本数量最多的是处于成长期的企业，其次是成熟期，最后是衰退期，这与中国新兴资本市场现状一致（表3）。

表3 变量描述性统计信息

（二）实证结果

1.企业生命周期与企业创新

本文采用企业研发投入的自然对数衡量企业创新，依据现金流量法判断企业所处的生命周期阶段，同时控制了企业创新的其他影响因素，采用面板固定效应模型对上述关系进行检验。

经过以上理论分析，利用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三个子样本数据对模型（1）分别进行回归，实证检验结果证明，企业的创新水平确实会受到不同生命周期的影响。如表4所示，成长期和成熟期的系数为正，衰退期的系数为负，说明处于成长期和成熟期的企业对企业创新的投入力度较大，衰退期较小；同时处于成长期企业的RD 投资强度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成熟期系数虽然为正但是关系不显著。为检验分组回归后的组间系数差异，本文通过suest 检验，进一步证实了上述差异在统计上的显著性，由此检验了H1。

表4 企业生命周期与企业创新

2.纳税信用评级的调节作用

本文通过企业生命周期与纳税信用评级的交互项来检验纳税信用评级对企业生命周期与企业创新二者关系的影响。分别用成长期、成熟期、衰退期三个子样本数据对模型（2）进行回归，实证结果如表5 所示，生命周期与纳税信用评级交互项（clc1×credit，clc2×credit，clc3×credit）的符号相同且都为正，且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因此较高的纳税信用评级会通过向外界传递利好信号对处于不同生命周期企业的融资约束程度产生缓解作用，进而影响企业的创新投入，反之则相反。H2 成立。

表5 纳税信用评级与企业创新

五、基于产业划分的进一步分析

产业性质不同的企业在创新政策和融资约束水平方面有较大差异，白俊红通过研究发现政府研发补助会因为企业知识存量、规模、行业特征和产权特征等因素对企业研发投入的影响表现出异质性。我国产业大致分为三大类，三大产业的特征具有较为明显的差异。隶属第一产业的企业，由于其生产经营活动以农产品为主，几乎没有创新的空间，创新的可能性很小，且其经营活动的性质决定了生产周期较长的特性，企业创新受生命周期的影响不明显，进而纳税信用评级的调节效应更不明显；第二产业以制造业为主，是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的主要产业，创新水平的提升主要靠这些企业进行推动，创新投入较大，因此企业创新受生命周期的影响较为显著，但由于企业规模较大，创新需求较高，企业自身现金流难以满足资金需求，融资约束水平较高，更大程度上需要外界的投资，不过作为国家支柱产业更容易得到财政支持，较高的纳税信用评级会更大程度缓解投资者和企业之间信息不对称的现象，纳税信用评级会发挥较大效用；第三产业主要是服务业，随着经济发展，服务业比重不断上升，已有研究发现，服务业在创新模式上，从形式到内容都与制造业差别较大，但是由于该行业的特殊性，其行业竞争优势主要来自服务意识的提高和服务质量的完善，对创新投入较少，因此相较于制造业来说，服务业创新水平受企业生命周期的影响不太显著，纳税信用评级缓解融资约束效应相应减弱。针对以上分析，从产业划分进行以下研究。

根据所属产业的描述性统计结果来看，处于成长期和成熟期的公司比例较大，处于衰退期的公司比例较小，这与全样本得出的结论一致，也符合我国的实际情况。从研发投入结果来看，第二产业的创新投入最高，这与我国各产业的发展状况基本相同。本文参考文芳的方法，选用成熟期为基准期对产业进一步划分回归检验。

（一）企业生命周期与企业创新——以产业划分为依据

实证结果如表6 所示。在企业生命周期的各个阶段对第二产业的企业技术创新投资的影响更加明显，凸显了第二产业在我国经济发展中的主导地位。以成熟期作为基准组，处在成长期阶段时的企业技术创新投资明显超过成熟期的投资水平；当企业处在衰退阶段时，对企业技术创新的投入强度较成熟期小，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与上文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

表6 企业生命周期与企业创新——以产业划分为依据

属于第三产业的企业，虽然生命周期对企业创新有影响，与成熟期相比，成长期创新投入增加，衰退期创新投入减少，但是结果不显著。可能是因为产业的特殊性，本身服务业以提供服务为主，创新程度比较低，因此企业的不同生命周期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不显著。属于第一产业的企业与其他两类产业所得出的结论不同，处于第一产业的数量比较少，且生产的产品以农业为主，不同农业生产的产品具有很大的差异，且农业种植周期较长，因此生命周期对企业创新投入会产生不同甚至相反的结果。

（二）纳税信用评级的调节作用——以产业划分为依据

实证结果如表7 所示。属于第一和第三产业的企业，由于涉及农业和服务业这些基础类产业的独有特征，较长的产品周期使其具有较强的稳定性，且企业对创新的要求比第二产业低很多，创新投入本身较少，因此纳税信用评级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很小，与第二产业相比呈现出较大的差异性。

表7 纳税信用评级与企业创新——以产业划分为依据

隶属于第二产业的企业是我国的核心产业，企业创新为企业可持续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活力，企业规模较大，且本身企业创新投入水平比其他产业要高很多，由于企业受到的融资约束水平也比较高，较高的纳税信用评级会更大程度缓解企业的融资约束水平，因此，较高的纳税信用评级对企业生命周期与企业创新二者关系的影响较为显著，且都为正向的调节作用。反之则相反。

从上述产业划分研究结果看出，纳税信用评级政策对处于各个生命周期的第二产业创新水平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对第三产业虽然有促进效用但显著效果不明显甚至不显著，说明此类政策只能针对第二产业创新水平发挥最大效用。随着第三产业的比重逐年增加，政府更应注重提升第三产业创新投入。因此，政府可以借鉴此研究结果，对第二产业采取更多柔性税收政策，而对其他产业以柔性税收政策为辅，采取针对性措施提升企业创新水平。

六、稳健性检验

为了检验结论是否可靠，本文做如下稳健性检验：（1）为解决潜在的内生性问题，本文使用滞后一期解释变量的方法重新对假设进行回归；（2）利用研发投入/营业收入这一指标衡量企业创新对主假设验证；（3）改变回归方法，将成熟期作为基准期对主假设验证；（4）通过改变样本的选择区间，剔除2014—2020 年间任意一年的数据后重新进行回归分析；（5）De Angeloetal 认为留存收益是衡量企业生命周期较好的替代变量，因此本文使用留存收益比指标将生命周期重新划分，将留存收益比按从低到高的顺序进行排序，以三分位数为标准将样本细分为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三种组别，再次进行模型回归。回归结果与上文基本一致。

七、研究结论与建议

本文首先研究企业创新在企业不同生命周期的表现，获取并整理2014—2020 年A 股上市公司的数据，选择现金流量法将企业生命周期划分为成长期、成熟期和衰退期，用企业创新投入的自然对数来衡量企业创新投入水平。其次通过一系列方式对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经过分析检验后得出如下结论：企业生命周期是影响企业创新的重要影响因素。与成熟期相比，企业在成长期会加大创新投资力度，在衰退期则会削减创新投资。纳税信用评级对上述二者关系会产生较为显著的影响，纳税信用评级较高的企业会促进企业的创新投入水平，尤其对成长期的企业促进作用显著，反之则相反。

本文探究了不同行业的纳税信用评级对企业生命周期和企业创新关系的调节作用。研究表明，在第二和第三产业中，成长期比成熟期和衰退期创新支持强度大，因而通过较高水平的纳税信用等级评估显著提高了中小企业的技术创新水平，其与主检验结果是相同的。但是因为第

一产业自身产业性质的特点，其技术创新水平受生命周期的影响而产生了很大波动，会出现和其他行业完全不同的后果。

目前，为了激励企业进行创新研发，各级政府采取了多种多样的措施，但这些措施或多或少体现了“一刀切”的影响，通过对产业划分的研究结果，可以看出这些“一刀切”的措施只能提升部分产业的创新水平，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没有发挥应尽的作用。基于本文研究结论，提出如下建议：政府应该重视增强税收征管治理的作用。税收征管在国家治理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相关部门可以尝试更多地采用“扬善”与“惩恶”相结合的模式规范企业的纳税行为，实现两者的协同作用，并且在实施过程中，应该考虑企业综合性质的影响，采取更为有效的措施促进企业创新。企业创新不仅需要外部推动，而且需要企业内生动力。企业的不断发展离不开源源不断的创新，企业处于成熟期和衰退期如何增加创新以实现可持续发展需要企业不断探索，企业处于成长期时又如何更加有效地利用资源投入创新，不断寻找新的创新点，并在纳税信用评级政策的影响下积极主动纳税，提高纳税信用等级，利用政策支持向外界传递有利的信号，更好地开展企业创新，促进企业的持续稳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