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联邦档案馆近期工作特点及启示

黄霄羽 徐豪

摘要：本文基于文献、案例与网络调研，将瑞士联邦档案馆的近期工作特点归纳为档案数字化服务成效显著、档案合作主体多元广泛及档案工作注重顶层设计。同时结合我国档案工作实际提出启示：建立资源共享平台，提高数字化服务水平；注重合作广度，鼓励社会力量参与；细化各地档案事业战略规划，充分发挥我国集中式管理体制优势。

关键词：瑞士联邦档案馆 档案工作 国际合作

Abstract：This article summarizes the recent characteristics of the archives work of the Swiss Federal Archives： th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of archival digitization services， the diversity of archi？ val cooperation subjects and the emphasis on toplevel design of archives work. On the basis， it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establish a resource sharing platform to improve the level of digital services； pay attention to the breadth of cooperation and encour？ age the participation of social forces； refine the lo？ cal strategic planning of archives work， 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 advantages of China’s centralized man？ agement system.

Keyword：SwissFederalArchives；Archival work；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瑞士是高度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是全球最富裕、社会最安定、经济最发达和生活水准最高的国家之一，全球创新指数位列第一[1]。早在2010年，国际档案理事会第八届欧洲数字档案工作会议在瑞士日内瓦召开，探讨数字档案工作的机遇与挑战。2020年，习近平总书记与瑞士联邦主席索马鲁加就中瑞建交70周年互致贺电，希望不断推动两国创新战略伙伴关系向前发展。在中瑞两国合作关系不断深化的背景下，笔者聚焦瑞士联邦档案馆开展研究。

筆者以文献研究证明选题必要性，不限时间范围，以“瑞士档案工作特点”“瑞士档案工作启示”“瑞士联邦档案馆”为检索词，在万方、知网、维普期刊和人大文库命中43篇文献，经筛选仅7篇文献最相关；以TI（“Swiss Federal Archives”）在Pro Quest、web of sci？ ence、science direct、Springer等外文数据库只命中2篇文献。文献数量表明国内外对瑞士联邦档案馆的研究尚不充分。细析内容，国内文献主要是介绍性文章或单点式研究，或介绍瑞士各档案馆的馆藏资源和发展沿革；或介绍瑞士联邦档案馆的工作路径。如张关雄介绍瑞士联邦档案馆、州档案馆、市档案馆及社团档案馆的职能定位，并未涉及各机构档案工作的具体开展[2]；王志宇等从瑞士联邦档案馆网站建设切入，总结数字档案开发与利用方式[3]；吴志宏等聚焦瑞士联邦档案馆电子文件归档系统，详细介绍其政策、战略及实际操作，缺乏总结对我国的启示[4]。国外文献主要分析瑞士联邦档案馆在数字档案领域现存问题及解决对策。如约翰逊、克莱尔探讨数字档案管理和归档最优方式[5]；安德里亚从用户需求出发思考档案利用服务[6]。

现有成果为本文提供研究基础，但因其发表时间多为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时间较早，且尚未专题研究瑞士联邦档案馆工作的近期特点，更未总结对我国的启示。本文基于文献、案例和网络调研，系统梳理瑞士联邦档案馆近期工作特点，并结合我国实践提出启示，即为内容创新点。

基于多种调研，笔者将瑞士联邦档案馆（下文简称“瑞士馆”）近期工作特点归纳为三点：档案数字化服务成效显著、档案合作主体多元广泛和档案工作注重顶层设计。

（一）档案数字化服务成效显著

瑞士馆不仅数字馆藏较丰富，而且档案数字化服务颇有建树，集中表现为开放数字资源实现共享、在线利用服务兼顾效率与公平。

1.积极开放数字资源实现共享

瑞士馆与其他政府部门或各类组织在促进数据共享，提高数据利用率等方面积极实践。2017年瑞士馆开始提供关联数据服务，集成不同来源的政府数据，以便发生问题时及时获得数据支持。政府、企业甚至个人均可通过相关链接访问查询，既能节省用户时间，也提高数据的利用效率。同时，瑞士馆也与其他政府机构共享自身的资源库。2013年瑞士馆在本国开放政府数据门户网站提供免费查询的数据记录，让所有可公开馆藏档案的元数据实现自由访问。截至2020年8月，用户可在线获取瑞士馆384万份文档和257，000个文档的元数据，包括超过25，000张预览图像，并处于不断更新状态[7]。

瑞士馆的馆藏还在瑞士音像文化财产保护协会数据库（Memobase）、瑞士外交文件数据库（Dodis）和可共享访问欧洲档案的数据库（APE）等专门数据库提供在线利用。反过来，瑞士馆也在其官网提供瑞士国家声音档案馆（Fonoteca）、瑞士德语电视数据库（FaroWeb）和国际家谱数据库（Ancestry）的访问途径[8]。这说明，瑞士馆不仅主动提供馆藏的数据共享，还提供其他数据库的访问链接。瑞士馆以开放姿态，在数据共享领域的积极实践呈现出数字时代发达国家档案利用服务的新特点——积极开放数字档案资源并实现更大范围的共享。

2.在线利用服务兼顾效率和公平

在庞大的馆藏档案中快速、精准地找到用户所需目标是档案利用服务开展的前提条件。2019年瑞士馆更新官网的检索功能，开通在线访问入口，方便用户随时随地查询、下载自1798年以来瑞士联邦政府的相关档案，并支持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及英语查询。同时，其官网支持高级检索，搜索栏中包含标题、形成时间、元数据以及全文等13个检索项并附加检索说明，大大提高检索的智能化水平。

2019年瑞士馆官网还开设人工服务窗口，允许用户在工作时间内向馆内工作人员在线寻求帮助，进一步增强利用服务的人性化特点。无独有偶，2019年加拿大圣托马斯大学于为盲人创建触觉图像数字档案，满足盲人阅读档案的需求。这说明，瑞士馆一方面立足馆藏数字档案资源基础，提供智能检索实现便捷高效的服务；另一方面，服务方式仍尊重不同用户的不同需求，保留人工服务来保障服务的公平性。可见，发达国家档案数字化服务兼顾效率和公平，在提高档案利用效率的同时，从技术上保证低文化水平人士或残障人士利用档案的权利。

（二）档案合作主体多元广泛

瑞士馆积极与外界合作，不断拓展合作对象，深化合作内容，提升合作影响。主要表现为与企业合作推进档案数字资源语义化、与高校合作提高学术贡献力、与国际合作彰显国际影响力。

1.与企业合作推进档案数字资源语义化

档案数字资源语义化是指将馆藏档案数字资源与全球范围内的数字资源进行组织与连接，提高用户可利用资源的范围，从而促进语义网的构建。它能提高档案知识服务水平，将适用的档案知识在适当的时间以适当的方式传递给恰当的人，满足用户的档案信息和知识需求，充分实现档案的知识价值[9]。因此，语义化可提高档案数字资源的利用水平，让用户精准获取目标信息，是信息组织结构化和有序化的体现。

档案数字资源语义化是一项系统工程，不能仅靠档案馆单打独斗，因此近些年瑞士馆积极与企业合作。2006年瑞士馆秉持“知识共享”理念与维基媒体（Wiki？ media CH）合作，运用语义网和关联数据技术，提高知识共享水平，帮助用户更高效地获取关联度更大的档案资源。具体做法是瑞士馆在维基公共平台上提供文本、照片及影音等多种形式的数字档案资源，维基媒体将这些档案资源分别放到与其关联的数据资源中去，既丰富相关数据库的内容，也大大提高用户的检索效率。2022年瑞士馆借助企业开发的手稿文本识别技术，将1848-1963年联邦委员会近8000份会议记录以全新面貌发布上网，用户可通过文本搜索快速寻找所需档案资源。可见，瑞士館充分借助企业的技术优势，依托数字档案资源语义化建设，不断提高档案资源开放和利用水平。

2.与高校合作提高学术贡献力

为不断创新服务方式，瑞士馆与高校合作搭建平台，创办学术期刊。2016年，瑞士馆与奥地利历史研究所、维也纳大学和康斯坦茨大学共同推出电子年鉴《ADMINISTORY》，即关于国家和行政历史最新研究成果的在线年鉴。该年鉴为研究人员提供了创新平台，他们可在其中发表和讨论对国家和行政历史的最新发现，以促进学者关于国家和行政历史的讨论。该年鉴凭借创新性的学术观点和普适性的方法理论，成为社会科学研究与国家行政管理之间的重要接口。

瑞士馆与高校的合作，主要是增进学界对馆藏档案的重视，既能促进档案利用，又能增强档案馆的学术贡献力。近年来，各国档案馆与高校或学界积极开展合作，形式多样，既继承传统，又兼顾创新。如美国互联网档案馆面向研究者推出大型学术资源库，阿联酋国家档案馆推出历史纪录片课程供公共教育或学校教育使用，阿塞拜疆国家档案馆连科兰分馆举办面向学生的公开课游览，等等。可见，档案馆与高校或学界的合作既能提高馆藏开放度，让更多档案资源走进高校，走入课堂；也可创新档案馆服务方式，主动挖掘档案丰富价值，提升利用服务水平。

3.开展国际合作彰显国际影响力

长期以来，瑞士馆积极与国外档案部门合作，在推进档案事业发展的同时彰显国际影响力。一方面，瑞士馆善于借鉴引进他国的先进技术，并与该国共同致力于技术的更新迭代。2007年，瑞士馆使用英国国家档案馆开发的PRONOM和DROID项目来长期保存数字资源，并提出核心技术的优化建议[10]。因此瑞士馆顺应经济全球化趋势，积极开展跨国合作，充分利用他国先进经验和基础，避免重复建设；同时成为先进技术的应用者和推广者，助力国际档案事业的发展进步。

另一方面，瑞士馆积极发挥自身优势，助力他国档案事业建设。2008年，瑞士馆成为危地马拉人权监察机构指定的保存危地马拉国家警察档案数字化副本的“安全避风港”，为实现该国档案保护民主的价值作出贡献。2020年，瑞士资助阿尔巴尼亚的“国家文化遗产研究所档案数字化和档案紧急撤离协议”项目，使原始文档免受地震损坏[11]。瑞士馆乐于帮助他国解决专业问题，构建档案事业“共同体”，展现本国责任担当，提升国际影响力。

（三）档案工作注重顶层设计

瑞士馆官网专门开设相关板块，分别公布特定阶段的战略规划和各类法律法规，表明其十分注重顶层设计，目标明确，具体表现为战略规划聚焦数字化建设和法律法规注重档案开放和利用。

1.战略规划聚焦数字化建设

瑞士馆立足自身发展目标和时代发展趋势，制定《2021-2025战略规划》[12]。战略明确要求瑞士馆继续向数字档案系统化目标发展，将工作重心由在线访问转向在线传输和归档，并提出新的数字归档实施方案。同时要求本馆优化访问服务系统，实现在线处理所有订单的功能。此外，瑞士馆的战略规划更侧重档案数字化的具体流程，对档案事业应用技术提出更高要求，也与即将召开的第十九届国际档案大会主要议题之一“人工智能、数字保存、新兴技术”相契合，将自身档案工作与国际发展趋势接轨。

2.法律法规注重档案开放和利用

《瑞士联邦档案法》于1999年10月1日起正式施行，是瑞士联邦政府档案法规体系的核心[13]。该法共六章，其中有两章内容涉及档案开放和利用，包括档案封闭期、隐私保护、寄存档案的利用、档案的专业服务、商业使用、档案所有权转移等问题。可见该法十分重视档案开放和利用，对档案封闭期及档案所有权的明确规定有利于档案的开放和利用，也是后续档案数字化建设的基础。

除基本法外，瑞士馆还需遵守诸多与档案开放和利用相关的法律法規，从更微观层面提出相应的制度措施，包括《瑞士联邦档案费用条例》《瑞士联邦档案馆使用条例》《联邦信息保护条例》等[14]。可见，瑞士馆是在一套全面的法律法规指导下实施档案开放和利用，不仅保障公民利用档案的权利，也保护其隐私安全。同时规范的档案开放和利用也能反过来促进法律法规的健全，两者相辅相成。

瑞士馆近年来的档案工作可圈可点，合理借鉴其档案数字化服务，多主体合作及注重顶层设计的实践经验，并将瑞士馆置于发达国家档案事业发展的整体环境中，结合我国档案工作发展实际提取启示，有利于推动我国档案事业的高质量发展。

（一）建立资源共享平台，提高数字化服务水平

2021年出台的《“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要求，“提高加快档案资源数字转型。加强国家档案数字资源规划管理，逐步建立以档案数字资源为主导的档案资源体系”“加速数字档案馆（室）建设”以及“推进档案信息资源共享平台建设”等。而目前我国档案馆数字化建设相对缓慢，很多地方数字档案馆建设尚处起步阶段。

基于瑞士为代表的发达国家经验，资源平台建设只是基础，提供数字化利用服务才是目标。瑞士馆通过关联数据服务和在线利用服务不断拓展其服务方式，充分发挥数字化的特色与优势。因此，发达国家档案数字化及其利用服务水平相对较高，可为我国档案馆数字化建设提供参考。

我国各地综合性档案馆不仅需开展数字资源共享平台建设，还应积极探索数字化服务路径为用户提供更方便快捷的在线服务。2019年广西档案信息资源共享平台上线运行，该平台数据来源于广西电子政务外网，有利于打破“档案信息孤岛”，实现“就近查档、跨馆服务”[15]。可见，我国也已开展档案在线检索服务，但可查档案范围较小且流程繁琐，服务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世界各国各行业都在通过建设资源共享平台来实现资源的在线利用，档案馆作为拥有信息资源最丰富的主体之一，更应顺应数字化发展趋势，不断提高数字化服务水平。

（二）注重合作广度，鼓励社会力量参与

2021年实施的《档案法》第七条提出“国家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和支持档案事业的发展”；第六条提出“国家鼓励和支持在档案领域开展国际交流与合作”。可见，国家鼓励社会力量参与档案事业建设，档案部门也应更积极主动地与社会各方力量合作。

瑞士馆在与企业、高校及国外档案部门合作过程中不断创新合作方式，拓展合作领域，可为我国提供借鉴。首先，瑞士馆充分借助企业的技术优势，依托数字档案资源语义化建设，不断提高档案资源开放和利用水平。其次，瑞士馆与高校合作编写年鉴。这些做法启示我国的档案馆应依托丰富的馆藏资源，鼓励学者走进档案馆合作研究，实现“开放—利用”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最后，瑞士馆既积极开展跨国合作，又乐于帮助其他国家发展档案事业。这启示我国未来可与瑞士馆加强合作，因为合作是在经济全球化时代各行业发展的必然之路，档案馆也应树立合作思维，探索“互联网+”时代的跨界合作之道。

（三）细化各地档案事业战略规划，充分发挥我国集中式管理体制优势

瑞士档案事业属于分散式管理体制，因此瑞士馆单独制定战略规划是基于国情并尊重馆情，聚焦本馆发展需求，精细度更高，针对性更强。而我国档案事业属于集中式管理体制，战略规划需要对全国档案事业的目标、方针、任务进行全局谋划，前文提及的《“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简称《规划》），明确提出“十四五”时期我国档案事业发展的主要目标与行动路线，同时清晰展望2035年的远景目标[16]。和瑞士馆的“五年规划”一样，我国《规划》立足国情，是未来档案工作的行动指南；但与瑞士馆不同的是，我国始终坚持共产党对档案工作的领导，有利于全国范围内档案工作的统一规划和有序管理，这正是我国集中式档案管理体制的优势。

从瑞士馆单独制定战略规划和遵循法律法规的经验，我国得到的启示是可细化各地档案事业战略规划，尊重全国各地的发展现实。如《浙江省档案事业发展“十四五”规划》《浙江省杭州市档案事业发展“十四五”规划》侧重于数字化转型、数字化服务；《四川省档案事业发展“十四五”规划》则侧重于信息化建设、人才队伍培养。而且，各地档案事业战略规划应更突出地域特色，根据自身发展阶段和目标定位制定，不宜整齐划一。

*本文是国家档案局科技项目“面向高质量发展的综合档案馆服务创新策略”（项目编号2021-R-08）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2021年全球创新指数报告》发布[J].新闻世界， 2021（11）：64.

[2]张关雄.瑞士的档案机构[J].浙江档案，1993（02）： 47-48.

[3]王志宇，王晓宇.瑞士联邦档案馆特色功能研究及启示[J].北京档案，2021（05）：40-43.

[4]吴志宏，董蔷.瑞士联邦档案馆的电子文件归档系统实施概要[J].档案与建设，2003（03）：19-21.

[5]Johnson， Claire.Managing and Archiving Records in the Digital Era： Changing Professional Orientations， Proceedings of the ERPANET Workshop held at the Swiss Federal Archives， Bern， 25- 26 October 2004[J]. JOURNAL OF THE SOCIETY OF ARCHIVISTS，2008（02）：245-247.

[6]Andrea Rosenbusch. Networking historical sourc？ es： A demand-side driven approach[J].ichim01，2001（03）： 77-82.

[7]Swiss Federal Archives. Archive database of the Swiss Federal Archives [EB/OL].[2020- 08- 14].https：// opendata.swiss/de/dataset/swiss- archives- archive-data？ base- of- the- swiss- federal-archives.

[8]王志宇，王曉宇.瑞士联邦档案馆特色功能研究及启示[J].北京档案，2021（05）：40-43.

[9]徐拥军，周艳华，李刚.基于知识服务的档案管理模式的理论探索[J].档案学通讯，2011（2）：24-28.

[10]英国国家档案馆.英国国家档案馆PRONOM和DROID项目入围DPC十周年特别贡献奖[EB/OL].[2012-10-12]. http ： // www. nationalarchives. gov. uk/ news/772.htm.

[11]中国档案报.国际与社会资助为档案工作解决“燃眉之急”[EB/OL].[2021-04-07].http：//www.zgda？ zxw.com.cn/news/2021-04/07/content_319237.htm.

[12]Swiss Federal Archives. Strategy 2021–2025[EB/OL]. [2021-06-10]. https ： // www.bar.admin.ch/ bar/en/home/about-us/the-federal-archives/strategy.ht？ ml.

[13]曹宇.《瑞士联邦档案法》述评[J].北京档案，2014（03）：36-39.

[14]Swiss Federal Archives. Legal basis [EB/OL].[2020- 04- 20]. https ： //www.bar.admin. ch / bar /en/ home/about-us/the-federal-archives/legal-basis.html.

[15]中国档案报.广西档案信息资源共享平台上线运行[EB/OL]. [2019-01-11]. http ：//www. zgdazxw. com.cn/news/2019-01/11/content_262033.htm.

[16]国家档案局.中办国办印发《“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EB/OL].[2021- 09- 19].https：//www.saac.gov.cn/ daj / yaow /202106/899650c1b1ec4c0e9ad3c2ca7310eca4. shtml.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