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鑫,王 凯,胡 奕,甘 畅
(湖南师范大学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随着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逐步深入推进,2019年旅游业总收入占GDP比重达11.05%[1],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战略性支柱产业。旅游业发展有助于更好地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其高质量发展势在必行。旅游业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创造就业机会、完善基础设施和保护生态环境等,进而拓宽城镇化发展途径,推进新型城镇化发展[2]。鉴于此,探究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和交互响应,对提高城镇可持续发展能力并最终实现旅游强国的目标,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旅游业与城镇化协调发展既是推动旅游城镇建设的必然要求,也是新型城镇建设的重要途径[3]。学界侧重于研究旅游城镇化,以及旅游业发展与城镇化的关系。
1.旅游城镇化。学界主要基于系统化的视角分析旅游城镇化。其中,国外学界侧重于分析旅游城镇化的特征、发展模式和影响效应等。其中,在特征方面,如Mullins研究认为,旅游城镇化具有大众享乐消费与定制化消费的特征[4];Weaver研究发现,遗产旅游地的城镇化发展具有严肃性、真实性和趣味性等特征[5]。在发展模式方面,如Chang等研究发现,旅游城镇化发展主要有两种模式,即以原有城市遗产地作为旅游目的地,以及开发新的专门旅游景点[6];Bichler等研究指出,冰雪旅游是旅游城镇创新发展的重要模式[7]。在影响效应方面,如Mullins研究发现,澳大利亚滨海地区的旅游城镇化带来了城市人口增加、规模扩大和阶级结构变动等,并对生态环境产生了负面影响[8];Edwards等分析指出,旅游城镇化发展对城市居民认知和城市生态环境等产生了不同影响[9]。国内学界侧重于分析旅游城镇化的概念内涵、演化特征和驱动机制等。其中,在概念内涵方面,如黄震方等研究指出,旅游城镇化是旅游区非城市人口向城市转移和聚集,促使旅游城市数量不断增加、规模不断扩大,以及城市在人们旅游活动中作用逐渐增大的现象[10];陆林等研究认为,旅游城镇化是指旅游作为推动城镇化发展的一种动力,引导人口不断向城市聚集的过程[11]。在演化特征方面,如陶慧等研究发现,旅游城镇化地区可以解构为旅游吸引物、小镇和乡村环境等3类空间,三者呈现出多元交互的特征[12];髙苹等研究发现,旅游城镇化的空间演化过程分为传统社区的旅游化功能提升、第二居所为主导的度假功能扩展,以及各种休闲组团的综合功能配套等3个阶段[13]。在驱动机制方面,如麻学锋等研究发现,旅游城镇化响应强度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旅游产业集聚程度、交通通达度、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第三产业增加值和区域投资强度等[14];吴丽敏等研究发现,自然地理环境约束、政府行为与政策引导、经济发展与产业转型,以及社会生产方式转变等内外双重因素共同驱动旅游城镇空间格局的转换[15]。
2.旅游业发展与城镇化的关系。学界侧重于从旅游业对城镇化的影响、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影响,以及二者的双向影响等角度展开探讨。其中,在旅游业对城镇化的影响方面,如Vilas等研究发现,旅游业快速发展是造成泰国沿海城市气候环境恶化的主要原因[16];蔡刚以最小二乘法构建了基于因子分析的线性回归模型,研究指出旅游产业对新型城镇化具有积极的正向影响[17]。在城镇化对旅游业的影响方面,如Burak等基于土耳其的实证分析,发现城镇化快速发展催生了旅游需求,打开了西部沿海城市的旅游市场[18];林爽等采用面板门槛回归模型进行实证研究,发现城镇化会显著促进旅游业竞争力的提升[19]。在旅游业与城镇化的双向影响方面,如赵磊等测算了旅游业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发现二者的耦合水平较高,且耦合协调度不断攀升[2];黄剑锋等采用耦合协调模型进行分析,发现长三角地区旅游业与城镇化共同演化的整体效益、交互状态和协同质量均处于较高水平[20]。
综上所述,学界关于旅游业与城镇化的研究侧重于从系统化视角分析旅游城镇化,以及旅游业发展与城镇化的关系等;且主要采用耦合协调模型定量分析二者的关系,研究方法较为单一。而关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以及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双向关系的研究较少,且较少关注二者的互动响应强度和时效性。鉴于此,本研究结合数据可得性,选取2006—2019年作为研究期,采用耦合协调模型分析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进一步通过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探究二者的交互响应,并据此提出可行性对策,以推进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
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是一个复杂工程,旅游业又是包容性和联系度较高的产业,对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进行评价非单一指标可以解决。基于可持续发展视角,本研究参考刘佳、刘春济、刘英基、张爱平和刘宇峰等的研究[21-25],从旅游经济效率、旅游产业结构和旅游环境质量等3个维度构建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表1)。其中,旅游经济效率作为评判旅游经济发展质量的重要依据,反映相应活动中投入的成本与产生的收益之间的比率关系,采用旅游经济稳定性和旅游经营效率进行表征;旅游产业结构作为评判旅游产业构建合理化水平的重要依据,反映旅游业要素配置的规模比例及关联状况,采用旅游产业结构合理化和旅游产业结构高级化进行表征[25];旅游环境质量作为评判旅游业可持续发展能力的重要依据,反映旅游资源的吸引力和承载力,采用旅游资源质量和生态环境质量进行表征。而城镇化发展的核心是以人为本,反映了城乡发展的平衡状态,故选取最具代表性的人口城镇化率进行表征[19]。
表1 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1.熵值法。本研究采用熵值法评价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水平,为避免数据差别过大的干扰,对各指标进行极差标准化处理,继而依据信息熵客观赋权并加权测算综合指数(具体计算参考杜霞等的研究[26])。
2.耦合协调模型。耦合强调系统内变化,协调体现系统间彼此依托和协同发展。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创新了城镇化发展模式,城镇化亦丰富了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条件。本研究借鉴黄剑锋等的研究[20],采用耦合协调模型评价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水平。具体模型如下:
(1)
(2)
T=αX+βY
(3)
其中,D表示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0≤D≤1,D值大小与耦合协调水平成正相关;C表示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度,
0≤C≤1,C值大小与耦合水平成正相关;T表示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综合发展指数;X和Y分别表示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和城镇化;α和β表示待定系数(本研究考虑到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和城镇化同等重要,将α和β均取值为0.5)。同时,为了便于各省份的横向比较,本研究参考盖美等的做法[27],采用“十分法”进行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表2)。
表2 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
3.PVAR模型。面板向量自回归(Panel Vector Autoregression, PVAR)模型降低了一般回归模型的时长要求,将所有变量均视为内生的,并允许存在个体固定效应和时间固定效应[28]。鉴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之间存在较复杂的交互响应,故本研究采用PVAR模型评价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交互响应,以揭示二者之间的内在依存性。具体模型如下:
(4)
其中,Yit表示i地区t年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二维列向量;Yit-j表示i地区t年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滞后j阶的二维列向量;γ0表示截距项向量;γj表示滞后j阶的参数矩阵(j=1,2,…,n);αi表示个体固定效应向量;βt表示时间固定效应向量;εit表示随机扰动项。
本研究以2006—2019年为研究期,选取中国30个省份(西藏和港澳台地区除外)进行实证分析。其中,旅游经济效率和旅游产业结构的数据来自2007—2018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及副本、2019年《中国文化和旅游统计年鉴》和2020年《中国文化文物和旅游统计年鉴》;旅游环境质量的数据来自世界遗产中心网(http://whc.unesco.org/zh/list/)、国家文物局网(http://www.ncha.gov.cn)、国家公园网(http://www.gjgy.com/),以及《中国环境统计年鉴》《中国城乡建设统计年鉴》;城镇化的数据来自2007—2020年《中国统计年鉴》。对于少数缺失值,则采用插值法进行拟合补全。
本研究基于耦合协调模型分析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由表3可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但区域差异显著。
表3 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
1.时间层面。由表3可知,全国的耦合协调度的均值由2006年0.615波动上升至2019年0.674,增长率为9.444%,虽然处于初级协调阶段,但耦合协调水平不断优化。其中,2006年的均值为0.615,整体较低,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水平相对较低,这主要是缘于二者均处于快速发展时期,注重速度提高而忽视了质量的提升,导致耦合协调水平不高;2010年的均值增长到0.636,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水平逐渐好转,这主要是缘于北京奥运会的举办推动了基础设施建设和生态环境治理,为旅游业发展提供了较好的外部条件,且我国旅游业在经历了金融危机后迅速复苏;2015年的均值增长到0.677,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水平持续优化,这主要是缘于我国“十二五”时期的旅游接待能力大幅提升,且更为重视旅游产业发展质量的优化和“城镇化+”的融合发展;2019年的均值略微下降至0.674,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水平有所波动,但耦合协调水平仍保持稳步发展趋势,这主要是缘于全域旅游的推进与大众旅游的蓬勃发展,破解了城乡二元矛盾,促进了城乡协调发展。
2.空间层面。由表3可知,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耦合协调度的均值分别为0.701、0.627、0.613和0.658,表明各区域的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水平存在较大差异,主要表现为“东部地区>东北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整体呈现出“东—中—西”梯度递减的分布格局。这主要是缘于各区域旅游业发展的经济基础和资源禀赋等不同,且城镇化发展处于不同阶段,导致各区域的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存在显著差异。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地区的耦合协调度的平均增长率分别为3.508%、13.162%、16.890%和0.445%,表明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发展潜力较大。这主要是缘于中部地区崛起战略和西部大开发战略等的实施,给中部地区和西部地区的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协同推进提供了政策保障和发展机遇。从具体省份来看,东部地区的北京、上海和天津等省份的耦合协调度的均值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表明东部省份处于旅游业与城镇化发展的前沿阵地,对全国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水平提高具有重要的驱动作用。这主要是缘于东部地区旅游业发展起步较早,经济发展较好,且城镇人口居多,使得旅游业发展和城镇化较好。西部地区的贵州、甘肃和青海等省份的耦合协调度的均值排名靠后,表明这些省份的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水平较差。这主要是缘于西部地区的旅游资源开发不足,经济发展较为落后,且城镇人口较少,导致旅游业发展和城镇化较为滞后。
1.单位根检验。本研究采用LLC(Levin-Lin-Chu)同质单位根法和IPS(Im-Pesaran-Shin)异质单位根法
来检验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序列平稳性,以避免伪回归现象。由表4可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均通过了LLC检验和IPS检验,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时间序列平稳;城镇化通过了LLC检验,但未通过IPS检验,表明城镇化的时间序列非平稳。
2.协整检验。因城镇化存在时间序列非平稳,故须进一步将各变量滞后一阶,再借助KAO检验法判断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是否存在长期协整关系。由表4可知,△(X)和△(Y)的LLC检验和IPS检验的P值均为0,表明二者存在长期协整关系。本研究进一步根据赤池信息准则、贝叶斯信息准则和汉南-奎因信息准则的统计量最小化原则,确定PVAR模型的最优滞后阶数为一阶。
表4 单位根检验结果
1.GMM参数估计。将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作为内生变量,为了避免估计结果有偏,分别使用组内均值差分法、前向均值差分法(即Helmert过程)去除个体固定效应和时间固定效应,再进行GMM估计。其中, h_X和h_Y分别表示经过Helmert转换之后的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和城镇化;L.表示滞后一期的变量。由表5可知:(1)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作为被解释变量时,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滞后一期对自身的影响系数为0.373,在10%的水平上显著,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具有一定的自我累积效应,前期的丰硕成果可为后期奠定良好基础;城镇化的滞后一期对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系数为0.002,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城镇化推动了人们的收入增加和生活质量提升,从而推动了旅游业的高质量发展。(2)以城镇化作为被解释变量时,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滞后一期对城镇化的影响系数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对城镇化的影响在短期内并不显著;城镇化的滞后一期对自身的影响系数为0.951,在1%的水平上显著,表明城镇化具有较强的自我累积效应。
表5 PVAR模型的GMM估计结果
2.脉冲响应分析。为保证脉冲响应的信度,借助特征根单位圆检验法得到特征根分别为0.957和0.366(均小于1),表明模型较为稳定;继而通过脉冲响应函数分析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交互响应。由图1可知:(1)当脉冲变量为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时,旅游业高质量发展面对自身1个标准差的冲击时,该影响在当期达到最大值0.040,之后迅速下降并在第4期开始收敛,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对自身的促进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减弱;而城镇化面对旅游业高质量发展1个标准差的冲击时,该影响在当期为0,在第3期达到最大值0.100,之后逐步下降并渐趋收敛,但始终表现为正向影响,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对城镇化的积极影响存在滞后性,且影响强度有限。(2)当脉冲变量为城镇化时,城镇化面对自身1个标准差的冲击时,该影响在当期达到最大值0.500,之后直线下降收敛,表明城镇化对自身的促进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减弱;而旅游业高质量发展面对城镇化1个标准差的冲击时,该影响在当期达到最大值,之后逐步减缓但始终为正向,表明城镇化在短期内给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带来剧烈冲击,但长期影响则逐步减弱。综上,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均具有自我累积效应,且二者存在交互响应关系。因此,二者均可作为对方发展的拉动力,但其交互响应还需进一步增强。
图1 脉冲响应图
3.PEV分解。预测误差方差(Prediction Error Variance, PEV)分解可以反映预测期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相互贡献度。由表6可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对自身的方差贡献率较高,在第1期为99.8%,在第10期仍高达99.2%;而城镇化对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方差贡献率不超过0.8%。这表明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主要依赖自身惯性发展,而城镇化主要是在短期内通过转变生活方式、便捷旅游服务等来提升旅游经济效率和改善旅游环境,进而推进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城镇化对自身的方差贡献率也较高,在第1期为100%,在第10期仍高达89.6%;而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对城镇化的方差贡献率不超过10.4%。这表明城镇化水平的提高主要依赖自身惯性发展,而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所带来的旅游经济收入和就业机会的增加等,仅仅是缓慢助推城镇化发展。上述分析结果与脉冲响应分析结果基本一致,进一步验证了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交互响应关系长期存在但仍需增强。
表6 预测误差方差分解结果
基于2006—2019年中国30个省份(西藏和港澳台地区除外)的面板数据,采用耦合协调模型分析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并通过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探究二者的交互响应,得出以下结论:
1.从耦合协调分析结果可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但耦合协调度的区域差异显著,主要表现为“东部地区>东北地区>中部地区>西部地区”,整体呈现出“东—中—西”梯度递减的分布格局。
2.从GMM估计结果可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均存在较强的自我累积效应,但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对城镇化的影响,以及城镇化对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均较小。
3.从脉冲响应分析结果可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之间存在正向交互响应,但二者的响应强度不同。其中,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对城镇化的影响相对较强,而城镇化对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影响则相对较弱。
4.从PEV分解结果可知,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水平的提高均较大程度来源于自身的方差贡献,而相互之间的贡献则较小;且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对城镇化的贡献大于城镇化对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贡献。
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之间存在交互响应关系,应进一步制定差异化战略以发挥区域优势,强化协同意识以发挥协同效应,立足阶段特征以构建长效机制等,从而推进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
1.制定差异化战略,发挥区域优势。差异化战略是旅游业与城镇化耦合协调发展的有效途径,应充分发挥各自的区域优势,合理制定差异化战略,以进一步缩小区域差距,从而实现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其中,东部地区应基于自身较高的城镇化率,依托高素质的人才队伍和领先的创新科技,大力促进旅游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创新旅游发展业态,以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中部地区应紧扣自身丰富的人文底蕴,借助贯通的区位优势积极承接东部优势产业转移,以旅游业的高品质需求来推进城镇化发展;西部地区应挖掘自身独特的旅游资源,充分利用相关优惠政策来不断完善基础设施建设,以及推进旅游知名IP的建设和发展等,以实现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东北地区应立足自身较好的城市发展基础和旅游特色资源等,着力发展工业旅游和冰雪旅游,以推进全域旅游发展,进而推进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
2.强化协同意识,发挥协同效应。协同意识是旅游业与城镇化耦合协调发展的思想基础,应着力于强化系统协同意识,以发挥协同效应,从而实现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其中,相关职能部门应深刻认识到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城镇化之间的内在关联性,通过优化城镇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来有力推动旅游活动开展,制定产业驱动政策来充分释放旅游业发展潜力,注重挖掘地域文化来构建城镇旅游特色,以为旅游业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发展提供优质的资源和完善的政策保障。旅游地居民应深刻意识到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对城镇就业增加、收入增长和人才集聚等的较强带动作用,应以积极态度参与城镇旅游的发展建设,主动、自觉地参加相关专业知识培训,逐步提升个人相关技能,以为旅游业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发展提供高水平与专业化的人力资源。游客应增强协同发展的责任意识,牢固树立绿色发展与生态保护的理念,在深入体验城镇旅游文化氛围的过程中,注重对城镇旅游资源与生态环境的保护,以为旅游业与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3.立足阶段特征,构建长效机制。阶段特征是旅游业与城镇化耦合协调发展的重要依据,应紧扣阶段特征来构建长效机制,从而实现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其中,相关职能部门应结合二者较强的自我累积效应,结合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在二者耦合协调发展中的引领作用,以及二者长期平稳的正向交互响应,引入全域旅游理念来科学规划城镇空间布局,以城镇游客需求为导向来系统推进旅游产品营销,以推进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具体来说,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过程中,短期内应注重借助城镇化发展来建设旅游小镇,大力推进“旅游+”融合发展以提高旅游发展质量;长远则要注重提高旅游业的信息化水平来破除制约旅游发展的瓶颈和障碍,大力推进旅游管理机制创新以提高旅游发展质量,从而推进旅游业的可持续、高质量发展。同时,在城镇化发展过程中,短期内应注重利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所产生的经济效益来扩大城市规模,积极优化城乡一体化空间结构,以促进城镇化合理布局;长远则要注重优化城镇的公共服务,努力提升生态承载力和改善生态环境质量,以塑造良好的城市形象,从而增强城镇的旅游吸引力,带动城镇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