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标准化病人研究的主题分析与热点探索

标准化病人(standardized patient,SP)是指经过标准化和系统化培训后，能准确表现患者临床症状、体征或病史的从事非医疗工作的正常人或轻症患者

。SP起源于1963年，是Howard Barrow为教学目的开发的“模拟病人”，20世纪60年代，美国率先开始进行SP的培训与应用，20世纪90年代，在纽约中华医学基金会资助下，由华西医科大学(现四川大学)、浙江医科大学(现浙江大学医学院)和九江医学专科学校(现九江学院医学部)共同引入SP，并于1999年培训出首批SP

。2016年1月8日，中国“标准化病人”实践教学指导委员会(简称“SP教指委”)成立，为大力推广SP实践教学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标志着我国SP教学事业将以更加专业和规范的形象走进全国医科院校和医疗机构。目前标准化病人教学研究在我国的开展情况如何对于后续教学的进一步展开是很有参考意义的，因此有必要挖掘国内SP的研究现状和研究热点。文献计量学是运用数学和统计学方法以定量手段对图书、期刊等进行分析，以可视化的图像形式呈现，可帮助研究者快速掌握某一领域的内部联系、发展概况、研究热点等

。文献计量学大约起步于20世纪初，之后在英美等国家有了快速发展

。而我国文献计量学研究开始于20世纪60年代，现在各个领域都已有了一定规模的发展和应用

。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学及可视化图谱的方法分析我国SP应用的研究现状和热点，以期为今后SP的实践及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小学体育教学的示范动作，学生光靠课堂上的简单模仿是学不会的，还要经过学生的思维加工确定正确的动作概念并反复练习后方能完全掌握，在此过程中，老师要结合学生的动作熟练程度，适时地对学生进行示范和讲解，指导和纠正学生错误的运动姿势，让学生在已有的基础上不断完善自己的动作技能，有效地提高动作示范的课堂效果。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和文献筛选

以“标准病人”“标准化病人”“模拟病人”和“标准化患者”为检索词，检索中国知网(CNKI)，检索时间为建库至2022年4月。纳入标准为主要研究内容与SP相关的期刊文献，排除会议摘要、评论、报道等。

对飞鱼妈妈来说，产卵的过程是很危险的。在挤向棕榈叶的过程中，有些飞鱼妈妈会因为用力过猛而被卡在棕榈叶中间，还有一些飞鱼妈妈会被鱼卵上的丝状突起物缠绕而无法脱身。尽管意外总是难以避免，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勇敢的飞鱼妈妈，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它们也要努力把卵产在最安全的地方。

1.2 分析方法

利用VOSviewer 1.6.15对纳入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生成机构合作网络图和关键词聚类网络图，该软件是由Nees Janvan Eck和Ludo Waltamn合作开发的，是一款免费的文献计量分析与可视化软件

。在网络图中节点和字体的大小取决于该节点的权重，节点之间的连线表示节点间的联系强度

。采用Excel 2019对纳入文献进行描述性分析。

2 结果

2.1 检索结果

冬天看电影前，大人们炒好了花生、瓜子、玉米和黄豆，给孩子们穿上“棉猴”戴上手套系上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冻坏了——其实，礼堂里那么多人，根本冻不着。孩子们则把口袋和手套里灌满好吃的，到了影院交换着吃，好像永远是别人家的更好吃一样。要是正好赶上连队来了烘爆米花的，谁带了爆米花去看电影，那才真是牛气极了！

2.2 作者与机构分析

本研究共纳入1 853个机构，主要发文机构(发文量≥10篇)合作网络图见图1，最大的节点是海军军医大学附属长海医院(36篇)，其中由王志农教授带领的团队做出了大量贡献(29篇)。其次是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32篇)、北京协和医院(29篇)、四川大学华西医院(28篇)和海军军医大学附属长征医院(26篇)。从图1可看出，主要发文机构共形成4个合作团体，合作方式以高校及其附属医院之间的合作为主。且复旦大学中山医院、海军军医大学附属长海医院、海军军医大学附属长征医院是较早开始SP研究的机构，而近几年对SP研究较多的是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天坛医院、北京协和医院等。发表文献10篇及以上的作者有11位，见表1。从表1中可见，研究人员主要来自北京协和医院(2人)、汕头大学(2人)等，大部分研究员均来自于医院。由于条件限制，尚无法解决同名同姓的问题，故本研究未呈现研究人员合作网络图。

2.3 期刊分析

在纳入的文献中共抽取出4 383个关键词，出现的总频次为11 479次。针对出现频次≥20次的关键词构建网络关系图，见图3A，可以看出“标准化病人”处于网络图正中，是网络图最大的节点，也是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临床实践教学”“护理”“OSCE(客观结构化临床考试)”“学生标准化病人”“医患沟通”等关键词节点较大，出现频次较高。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共得到4个聚类，分别是SP在临床考核培训及医患沟通中的应用、SP在护理教学中的应用、SP在诊断教学中的应用、SP在妇产科和儿科等临床科室的见习实习教学中的应用。在图3B中颜色较深的节点代表出现的时间较早，而颜色较浅的节点表示出现时间较晚，可以看出“诊断教学”“护理实训”“OSCE”等关键词出现较早，而“规范化培训”“案例教学法”“标准化家属”“教师标准化病人”等关键词在2017年后逐渐受到更多的关注。

2.4 关键词分析

所有纳入的文献共发表在687种期刊上，图2A是期刊的密度图，图中最大的节点是《中国高等教育医学》(239篇)，其次是《卫生职业教育》(169篇)。在出现频次前20名的期刊中，被中国科技论文统计源期刊(CSTPCD)(2021年版)收录的共有8种，分别是《中华医学教育探索杂志》(70篇)、《中华医学教育杂志》(66篇)、《护理研究》(43篇)、《中华护理教育》(43篇)、《中国病案》(25篇)、《护理学杂志》(25篇)、《中华现代护理杂志》(24篇)、《中国医药导报》(22篇)，而《中华护理教育》《护理学杂志》被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CSCD)收录。《医学教育》《医学教育探索》《中国医学理论与实践》《西北医学教育》《中华医学教育杂志》《中国高等医学教育》等期刊为较早发表SP相关研究的期刊，而《世界最新医学信息文摘》《中国继续医学教育》《医学教育研究与实践》《中西医结合护理》等期刊则是近几年开始发表关于SP的文献，见图2B。

初步检索共获得3 914篇文献，排除与本研究纳入标准不符的595篇文献(其中会议摘要63篇，非SP相关研究532篇)，最终纳入3 319篇文献进行分析。

3 讨论

本研究针对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发现，目前SP的研究领域分为在临床考核培训、护理教学、诊断教学、妇产科和儿科等的见习实习教学中的应用4个部分。它们代表了我国对于SP研究的主要方向，其中最大的聚类为SP在临床考核培训及医患沟通中的应用。医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临床教学时既要保障病人的权利，又要保证医学生的实践机会，完全以病人为实践对象并不适合临床的各项培训和考核工作的开展，SP的引入能最大限度模拟临床环境，避免采用不同临床病人考核时可能存在的偏差，符合新入职医务人员岗前培训考核、临床规范化培训考核及各种技能培训考核等的需要

。相对于临床病人，SP参与的考核评估更具有可操作性并且标准化程度亦较高，增加了评判的客观性，更加真实地反映了受试者的水平

。交流与沟通技能是全球医学教育最基本要求(GMER)中的七大领域之一

，SP引入医患沟通实训中，对于处理和避免医患矛盾冲突，提高医患沟通能力，构建和谐医患关系具有重要意义。经过SP教学后，医师在沟通技巧、提问表达、人文关怀等方面的技能均有提高

。第2大聚类为SP在护理教学中的应用。由于护理专业实际操作的特殊性和重要性，SP在护理教学当中一直是不可或缺的角色，但由于招募和培训职业SP所需投入的经费和时间成本较大，简易标准化病人(simple standardized patient，SSP)包括由院校医学生担任SP的学生标准化病人和临床教师担任SP的教师标准化病人

便成为了新兴研究对象。1998年由赵桂黔等

将SSP引入内科护理学并取得良好效果，从此SSP在护理教育中不断得到发展和完善，不仅增强了学生在SP教学中的体验和技能水平，也促进了教师自身素质和带教水平的进一步提高，同时也节省了人力和财力的投入

。不仅如此，SP在其他学科和领域也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在儿科由于患儿大多无法准确表达自身感受，多数情况均由患儿家长代为讲述，所以儿科的SP也以成人为主

；在诊断教学当中，不仅要培养医学生熟练的临床诊断技能，还要重视其医患沟通能力的培养，所以SP在诊断学教学中的应用也十分广泛，特别是对于一些典型症状和体征能达到较好的学习效果，并且通过模拟真实临床环境来提高医学生的医疗问诊技能和医患沟通能力也为其将来参加临床工作打下了坚实基础

。在妇产科由于常常涉及到病人隐私和身体敏感部位，难以有效展开临床教学，所以，SP在妇产科的教学当中也是必不可少的元素，无论是学生标准化病人还是教师标准化病人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医学生的临床技能，给医学生的学习提供逼真而全面的临床体验过程

。

SP在医学专业的教育、培训和考核中的应用早在20世纪90年代就开始受到国内研究者和教育者的广泛关注。随着SP的不断更新和深入，目前也产生了不同类型的SP，例如“学生标准化病人”“教师标准化病人”“英语为母语的标准化病人”等，而且SP的应用范围也越来越广泛，逐步涉及到各个专科，如“妇产科”“儿科”“内科”“中医科”等均有涉及，并且与其他教学方法也开始相互紧密结合，如“案例教学法”“PBL教学法(基于问题的学习法)”“情景模拟教学法”等，这些关键词多为高频关键词，在一定程度上提示了目前的研究热点。

通过分析我国已发表的与SP相关的文献可见，参与SP研究的机构众多，但机构间的合作方式单一，可能与SP教学、培训和考核活动多在学校或医院内进行有关。若能加大不同省市机构之间的合作，制定统一的SP培训标准，可以规范全国SP培训方法和应用，从而促进SP培训的进一步发展与应用。

强大的高技能人才队伍是我国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夯实基础。但是，我国现有的1.12亿技能劳动者，在从业人员总数的占比不足13%；高技能人才仅2863万，其中5%是技师、高级技师。去除现有的440万高技能人才缺口，与2009年我国高技能人才需求相比，到2015年或2020年预计增加540万或990万。数据显示人才技能结构比例不合理，高级技能人才处于严重短缺的状态，很难适应各个省市地区经济转型升级进程中对技能人才的不断需要。

从关键词时间排序图可以看出，近年来研究者多关注由“标准化病人”衍生而来的“标准化家属”教学模式，其最早可追溯到20世纪末马萨诸塞大学医学院开发的标准化家庭(standardized family，SF)

。标准化家属(standardized family members，SFM)即标准化家庭中的成员，它的出现为临床病情告知、术前谈话等临床医患交流情景的模拟提供了切实可行的途径，在医疗教学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目前已在住培医师、新入职护士、医学生等的医患沟通能力方面取得一定成效

，后续可继续将其引入医学教育中的更多教学项目，促进临床各项培训和考核项目的不断完善与发展。

SP在我国的应用虽已较为广泛，但各个高校和医院的SP教学和考核方法各不相同，而且SP的能力和水平不明确

，亟须指南或专家共识等来指导和规范SP的培训与发展。虽然目前还没有由权威机构牵头来制定和协调的以证据为基础的指南，但可以进一步总结高质量证据，加强与国际的合作以制定出高质量指导意见，推动SP的规范化发展。由于本研究纳入的研究只来自一个中文数据库，存在一定局限性，希望后续可以进一步完善。

4 小结

本研究使用VOSviewer对CNKI收录的与SP相关的研究进行了文献计量学分析，发现SP的应用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向：SP在临床考核培训、医患沟通、护理教学、诊断教学、妇产科和儿科等临床科室的见习实习教学的应用，研究热点聚焦在简易SP的应用、SP与多种教学方法的结合以及SFM的应用。SP在教学领域中的应用由来已久，但在我国的医学教育、培训和考核中还在进行不断地探索和适应，以期建立适合我国实际情况的SP理论和模式。

[1] 殷秋慧,马孟可,李钊,等.近十年我国标准化病人教学应用回顾分析[J].按摩与康复医学,2018,9(22):72-75.

[2] YANG H X,XU Y,LIANG N X,

Standardized patient methodology in mainland China:a nationwide survey[J].BMC Medical Education,2019,19(1):214.

[3] 贾德馨,王永晨.标准化病人在全科医学教学培训中的应用研究进展[J].中华全科医师杂志,2018,17(12):1023-1026.

[4] 杨耀防,夏修龙.标准化病人(SP)应用中若干问题的探讨[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1994(4):27-28.

[5] 李杰.科学知识图谱原理及应用——VOSviewer和CitNetExplorer初学者[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8:1.

[6] 陈悦,刘则渊,陈劲,等.科学知识图谱的发展历程[J].科学学研究,2008,26(3):449-460.

[7] 赵蓉英,许丽敏.文献计量学发展演进与研究前沿的知识图谱探析[J].中国图书馆学报,2010,36(5):60-68.

[8] COLE F J,EALES N B.The history of comparative anatomy:Part I.--a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literature [J].Science Progress(1916-1919),1917,11(44):578-596.

[9] 丁学东.文献计量学基础[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

[10] 邱均平,段宇锋,陈敬全,等.我国文献计量学发展的回顾与展望[J].科学学研究,2003,21(2):143-148.

[11] 翟倩,祝琳琳.基于文献计量的国内知识图谱研究综述[J].图书馆学研究,2016(18):13-19.

[12] VAN ECK N J,WALTMAN L.Software survey:VOSviewer,a computer program for bibliometric mapping[J].Scientometrics,2010,84(2):523-538.

[13] FAN J C,GAO Y,ZHAO N,

Bibliometric analysis on COVID-19:a comparison of research between English and Chinese studies[J].Frontiers in Public Health,2020,8:477.

[14] 董琼芬,黄文利,清怡,等.标准化病人在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教学中的作用初探[J].世界最新医学信息文摘,2018,18(1):188.

[15] 杨金玲,孙洁,宋文延,等.学生标准化病人在客观结构化临床技能考核中的应用及评价[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9(3):75-76.

[16] 郑海智,赵拴枝,孟晶莹,等.教师标准化病人在诊断学技能培训与考核中的应用探索[J].内蒙古医科大学学报,2014,36(S2):915-917.

[17] Institute For Interntional Medical Education C C.Global minimum essential requirements in medical education[J].Medical Teacher,2002,24(2):130-135.

[18] 王燕,黄敏,丁志良,等.标准化病人在培养全科住院医师医患沟通能力中的应用探索[J].中国毕业后医学教育,2020,4(4):315-319.

[19] 李艳,何平先,刘巧艳,等.简易标准化病人在护理评估中的应用[J].中华护理教育,2010,7(3):107-110.

[20] 吴雪.简易标准化病人在基础护理技术课程教学中的应用研究[J].科技资讯,2017,15(35):152.

[21] 赵桂黔,曾祥革.应用简易标准化病人培养学生的整体护理能力[J].中等医学教育,1998,16(7):40-42.

[22] 吴驻林,王李安安,潘沙沙,等.从文献分析我国标准化病人培训的发展[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7(10):21-22.

[23] 张婧媛,鞠贺,杨晓雪,等.儿科标准化病人的培养与应用体会分析[J].黑龙江科学,2018,9(6):124-125.

[24] 任茜,刘敏,姚亚丽,等.学生标准化病人在检体诊断学教学中的应用[J].中国继续医学教育,2020,12(14):58-61.

[25] 赵宏卫,曾磊,刘欣,等.医学生模拟标准化病人在中医院校西医诊断学教学中的应用研究[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21(8):95-96.

[26] 张敏,石淑文,王一红,等.标准化病人在临床诊断技能教学中的运用思考[J].中国高等医学教育,2017(8):102-103.

[27] 曹芹雪,任璐,李艳云,等.标准化病人教学方法在妇产科临床实习中的应用[J].中国地方病防治杂志,2019,34(5):580.

[28] 黄晓巍,周言,买合甫拜·艾山,等.标准化病人教学模式对妇产科临床教学效果的影响[J].中国继续医学教育,2018,10(15):10-11.

[29] PUGNAIRE M P,LEONG S L,QUIRK M E,

The standardized family:an innovation in primary care education at the University of Massachusetts[J].Academic Medicine:Journal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Medical Colleges,1999,74(1 Suppl):S90-S97.

[30] 王磊,台晓燕,刁艳霞,等.标准化家属在儿科住培医生医患沟通技能培训中的应用研究[J].淮海医药,2021,39(2):200-202.

[31] 张敏,庞思卓,李苹,等.标准化家属模式在培养新入职护士沟通能力中的应用[J].齐鲁护理杂志,2017,23(2):112-114.

[32] 邓曦,谭家媚,潘淑媛.使用“标准化病人”、“标准化家属”教学模型培养医学生医患沟通技能的应用研究[J].沈阳医学院学报,2019,21(5):486-488.

[33] 厉岩.标准化病人在国内外发展历程的回顾与分析[J].高校医学教学研究(电子版),2019,9(2):52-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