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普惠金融促进我国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机制研究

2022-07-01 07:30廉永生谭婷婷符建华
关键词:流通业普惠数字

廉永生,谭婷婷,符建华

(哈尔滨商业大学a.财政与公共管理学院;b.经济学院,哈尔滨 150028)

引 言

流通企业作为经济发展中活跃度较强的经济体能够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是吸纳社会就业的重要载体,也是增加劳动者家庭收入的重要源泉,更是促进我国宏观经济稳定发展的助推器,中小流通企业的竞争力和现代化水平直接关系着我国流通业的总体竞争力和现代化程度。但是中小流通企业由于规模小、流动资金不足外加缺乏抵押物,没有较强的信用保障,通过正常途径在传统商业银行中很难获得贷款用于企业的发展和壮大,长期面临的融资约束问题已成为中小流通企业发展中的拦路虎。在国家双循环战略背景下,流通业能否健康发展势必会对我国经济能否实现高质量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传统金融在人工智能、大数据及计算机信息技术加持下而形成的数字普惠金融大大提高了金融服务效率,尤其是让一些中小微流通企业切身感受到了数字普惠金融的普惠性,提高了他们对于共享发展改革成果的获得感,数字普惠金融降低了中小微企业和创业群体的融资准入门槛,已成为解决企业融资渠道窄、融资成本高等难题的新思路和新方法。在此背景下,数字普惠金融对中小微企业中占比较大的流通业的发展产生何种影响?影响的机制和路径又是怎样的呢?本文旨在回答上述问题,以期为流通业的长期稳定、健康发展提供理论借鉴和现实参考,为推动我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能量。

一、文献综述

从现有文献来看,学术界对数字普惠金融进行了深入研究。在经历了传统金融融合现代通信业发展的信息化阶段、注重数据库技术的电子化阶段和以互联网为依托的互联网金融后,当前我国数字普惠金融已经进入到以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等颠覆性技术为基础的高度融合发展阶段,已由过去粗放式的“圈地”时代进入到深度拓展的新阶段。除了政府相关文件中对数字普惠金融概念进行界定外,一些机构和学者也从多角度、多层面对数字普惠金融的概念进行界定并对其发展进行了测度,冯兴元等(2021)把数字普惠金融定义为“所有人口,尤其是被正规金融部门排斥或服务不足的人口,通过数字方式获得和利用各种金融服务。这些服务应当切合客户的需求,以负责任的方式提供,对于客户来说安全、适当、便捷与成本可负担,对于提供者而言商业可持续”[1]。

现有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和流通业的文献主要集中在数字普惠金融与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关系上,研究数字普惠金融通过支付方式、信贷结构、结算方式等途径多维度影响商贸流通业发展(秦洋,2021)[2];还有部分学者认为数字普惠金融主要是致力于“普惠”那些经济欠发达地区或者弱势群体,故其角度是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如何更好地推动农村商贸流通业的发展(武英芝,2022)[3];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离不开金融科技的创新,而金融科技创新在增强传统金融普惠性的同时,通过技术溢出带动周边产业同步创新,帮助商贸流通业改善企业内部结构,提高企业内部管理效率(李雪桐,2021)[4]。

通过对以上文献的梳理和研究可以发现,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传统普惠金融对商贸流通业的影响上,而对互联网科技、金融科技加持下的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的影响却鲜有研究。在新时代新阶段,实现流通业的高质量发展,是畅通国内经济循环、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内在要求。在这样的背景下,进一步分析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作用效果,并研究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具体作用机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与既有文献的区别:(1)对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进行理论机制分析。既有文献主要考察了数字普惠金融对创新、收入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而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则研究较少,本文则从直接和间接的角度系统分析了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影响的机制并提出了相应假设。(2)首次对数字普惠金融影响流通业的机制进行实证检验。本文在实证分析中通过构建计量模型检验了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的影响路径,从而为政府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和依据。

二、研究假设

(一)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直接影响

依靠传统金融服务的流通业在发展过程中往往面临一定的资金约束:第一,传统金融往往具有较高的门槛。众多中小流通企业因受限于发展规模、缺少一定的资产抵押物和缺少持续盈利能力的相关证明,很难达到所需金融服务的相关要求,从而无法获取发展所需要的资金。第二,融资成本高。金融机构和中小流通企业在信息上是不对称的,相对而言企业更加了解自己的经营状况,在企业无法提供抵押物和信用记录时,金融机构为了控制自身风险,往往提高了贷款利率,从而加重了企业负担,过高的金融杠杆甚至会导致一些中小流通企业倒闭。第三,地理位置的制约。中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均衡,一些偏远落后地区,传统金融机构和网点较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水平较低,给企业融资带来一定的制约。

流通业的发展与地区经济发展水平高度相关,作为普惠金融重要实施工具的数字普惠金融借助其普惠性、便利性等特征通过多种途径对经济增长产生正向影响,在一定程度上了促进了地区经济增长,地区经济增长又促进了流通业的进一步发展。数字普惠金融立足于自身可承受的范围内,为有资金需求的阶层、群体和企业提供金融服务,有效地缓解流通业的融资约束,从而推动流通业的发展。首先,数字普惠金融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农村对金融服务的可获得性,对农村经济发展具有直接的促进作用,进而促进农村经济增长,同时数字普惠金融打破了传统金融机构对贷款资格的某些限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为资金缺乏的农民创业者提供资金支持,促进创业机会的增加,提高创业成功率,增加其创收机会减少贫困,从而促进经济增长(谢绚丽等,2018[5];张勋等,2019[6]);其次,数字普惠金融突破传统金融模式,通过其普惠性和便利性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居民消费支出,消费作为拉动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之一,其需求的增长,进一步促进了经济发展(易行健,2018)[7];再次,传统制造业和服务业受益于数字普惠金融新的服务模式,在其空间溢出效应下,无论是规模还是质量都得到了迅速发展(丁日佳和刘瑞凝,2020[8];孟添和张恒龙,2022[9]);最后,若将全国视作一个整体,数字普惠金融对全国经济增长整体效率起到了改善和推动作用,对我国经济增长速度具有显著促进作用,尤其以经济欠发达地区的效率改善更为明显,对此的可能解释是数字普惠金融提高了欠发达地区的金融服务覆盖广度和应用深度,进而较原本金融服务发展水平相对较高的东部地区在促进经济增长方面更具效率(于之倩和朱宁,2021[10];张庆君等,2021[11])。

数字普惠金融可通过企业营收渠道和金融效率渠道,间接促进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提高,进而促进企业发展,其路径主要为:一是数字普惠金融发展促进居民消费,提高企业销售收入,二是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减轻低效率的传统金融现象对企业的负面影响,降低企业外部融资难度(陈中飞和江康奇,2021)[12];此外,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能够改进商贸流通企业与其他企业及消费者间的资金交易方式,提供更多元化的交易服务,从而降低交易成本,这不仅有利于促进商贸流通企业与其他企业间更好地合作,也有利于促进商贸流通服务需求的增加,从而促进商贸流通业发展。由此,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H1:数字普惠金融能够促进流通业发展

(二)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间接影响

数字普惠金融致力于被传统金融机构所提供服务覆盖不到的弱势群体,扩大金融服务的普惠性,增加其金融服务可得性。无论是在宏观层面还是微观层面,数字普惠金融都提高了资源配置效率,在脱贫减贫、居民增收、减少城乡收入差距及社会公平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从宏观方面来看,居民收入的增长主要来源于GDP水平的提高,数字普惠金融能够缓解地区和企业的融资约束,数字普惠金融相较于传统金融的“嫌贫爱富”,数字普惠金融更能满足处于弱势地位或者实体金融机构不愿涉足的群体的服务需求,数字普惠金融可以降低传统金融对物理网点的依赖,其强大的地理穿透性和低成本等优势特点更能普惠到经济欠发达的农村地区,通过收入增长和收入分配的改善来促进贫困减缓和缩小居民内部收入不平等,可以通过门槛效应、减贫效应、排除效应、包容效应和增长效应显著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其“益贫性”更能激发农民创业热情,增加农民收入,促进共同富裕,起到兼顾效率和公平的作用(湛泳和徐乐,2017[13];尹志超等,2019[14];周利等,2020[15]);数字普惠金融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一方面提高了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另一方面又可有效缓解居民的消费信贷约束,增加短期资金,从而居民可以根据未来预期收入的提升增加当前的消费信贷,进而扩大消费规模,而随着全社会消费规模的扩大,商品运输、仓储、批发零售的规模也不断增加,由此可以发现,数字普惠金融可以通过促进消费规模的扩大从而间接促进流通业发展(吴望良和张卫东,2021)[16]。

数字普惠金融使更多的贫困群体能够获得均等化的金融服务,从而能够投入更多的教育资金,提升其人力资本水平。随着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人们的收入也会相应提高,会更多地提高消费,从而推动流通业发展。由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H2:数字普惠金融能够提高收入水平进而促进流通业发展

三、研究设计

(一)模型设定

为了考察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本文构建了面板数据回归模型,具体设计如下:

式(1)中,cd为被解释变量流通业发展;index为数字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即本文的核心解释变量;control为可能对流通业发展产生影响的一系列控制变量;λi为不可观测的个体固定效应;εit为误差项;i和t分别代表区域和时间。

为了进一步检验数字普惠金融是否通过影响收入水平进而影响流通业的发展,本文按照以下方法进行验证,该检验方法主要包含如下三个模型:

其中,中介变量收入水平用cg来表示,其他变量的定义与前文一致;β1反映了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总效应;α1γ2反映了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中介效应。

(二)变量选择

1.被解释变量

流通业发展水平(cd),借鉴已有研究成果,采用流通业的总产值来表示。

2.解释变量

数字普惠金融(index),采用北京大学数字金融中心发布的数字普惠金融指数来衡量。该指数还包括三个分指数,分别为反映其在人员中普及程度的覆盖广度(breadth)、反映其在不同领域中应用程度的使用深度(depth)和反映其为用户所带来便利的数字支持程度(digit),在检验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时也分别作为解释变量。

3.控制变量

政府干预(gr):采用政府支出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比重来表示;城市人口密度(cpd):用单位国土面积上的人口数来衡量;对外开放水平(open):用进出口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来衡量;人才储备(tr):用每十万人中大学生的人数作为衡量指标。

4.中介变量

收入水平(cg)为机制检验中的中介变量,用人均GDP来表示。

(三)数据来源及统计特征

为了保证数据的统一性,本文选取2011—2018年中国大陆地区的省份数据来检验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机制。由于西藏地区部分数据缺失而未包含在研究范畴内。相关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和北京大学数字金融中心。各变量的统计特征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的描述统计

四、实证结果分析

(一)基准回归分析

首先进行hausman检验,根据检验的P值来选择适合面板回归的固定效应或随机效应模型,经检验最后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表2为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影响的基准回归结果,其中(1)-(4)列分别报告了数字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和三个分指数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结果。第(1)列考察了数字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结果显示,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的发展有显著正向影响,这表明数字普惠金融发展水平越高越有利于流通业的发展,从而验证了假设H1;第(2)-(4)列分别探究了数字普惠金融的三个分指数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结果表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这三个分指数对流通业的发展均有显著的积极影响。从影响程度上看,覆盖广度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最大,这表明虽然我国很多地区的数字化覆盖程度已经较高,但由于我国经济发展不均衡,很多农村和落后的偏远地区由于地区受限与网络资源的匮乏,数字化普及程度仍显不足,从而阻碍了流通业的发展。

表2 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

从控制变量来看,政府干预的符号为负,可能的原因在于流通业大多属于私营企业,在发展中面临的问题各有不同,而政府干预大多采用统一的方针政策,限制了企业的发展空间。城市人口密度的系数显著为正,主要是因为在流通业的发展过程中产品和服务的快速周转是关键,而人口密集有利于提高周转率,从而提高了流通业的产值。对外开放程度与流通业发展呈现显著正向相关关系,主要是因为对外开放能够引进国外先进的技术和经验,从而推动流通业的发展。人才储备的系数显著为正,这意味着随着中国经济逐渐向高质量发展,流通产业也亟需转型升级,而这离不开大量的人才储备。

(二)稳健性检验

为了保证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影响的稳健性,本文采用更换被解释变量的方式,用流通业从业人员的总数表示流通业的发展,进一步考察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其中(1)-(4)列分别报告了数字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和三个分指数对替换被解释变量后的流通业发展的影响结果。研究发现,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与基准回归的结果相比虽然在大小上存在差异,但在符号和显著性上未发生改变,从而验证了本文结论的可靠性。

表3 稳健性检验结果

(三)异质性分析

流通业的发展与地区的经济状况有着密切的联系,经济越发达的地区人们的收入水平也越高,更愿意进行各种消费从而有利于流通业的发展。为了更加细致地刻画数字普惠金融和流通业发展的关系,结合中国地理区域上的划分,从东中西部分别考察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实证结果如表4所示。从(1)-(3)列的结果可以看到,数字普惠金融对东中西部地区流通业发展影响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1035、0.0871和0.0459,意味着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按东中西部逐次递减。流通业的发展是以经济发展和人们的富裕程度为支撑的,由于东部地区经济较为发达且人们有着较高的收入水平,因而可以有更多的富余资金用于消费。不仅如此,其人才和技术资源的丰富也更有助于发挥数字普惠金融的功能,所以在东部地区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较大。而多数西部地区其经济发展是相对落后的,居民收入处于较低水平、数字基础设施不发达等都制约了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进而对流通业发展产生一定的影响,所以在西部地区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较小。

表4 分区域回归结果

(四)影响机制检验

为了深入分析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间接影响,并对假说H2进行进一步验证,本文实证检验了收入水平在数字普惠金融和流通业发展之间所发挥的中介效应,具体检验结果报告如表5。模型1中数字普惠金融的系数估计值显著为正,说明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总效应为正;模型2中数字普惠金融的系数估计值显著为正,说明数字普惠金融显著提升了收入水平;模型3中数字普惠金融的系数不显著,而中介变量收入水平的回归系数显著为正,表明数字普惠金融能够通过影响收入水平进而影响流通业的发展,从而验证了假设H2。因此,国家应采取有效措施提高人们的收入水平,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挥数字普惠金融—收入水平—流通业发展的传导机制。

表5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在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流通业的快速发展对中国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数字普惠金融的出现有利于缓解流通业的融资约束而对流通业发展产生直接影响,同时又能够通过影响收入水平间接影响流通业的发展。本文基于2011—2018年中国省际面板数据检验了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的影响效果,研究发现:(1)数字普惠金融对流通业发展具有显著促进作用,但在影响程度上存在明显的区域差异性,具体表现为东部地区影响程度最大、中部地区位居其后、西部地区影响最小。(2)数字普惠金融的三个分指数均对流通业发展有着显著的积极影响。其中,覆盖广度对流通业发展影响较大,数字支持程度对流通业发展影响较小。(3)从影响路径上看,数字普惠金融不仅直接促进流通业发展,而且能够提高流通业领域劳动者的就业质量,增加其收入水平,进而通过收入水平刺激消费,间接促进流通业的发展。

(二)建议

第一,大力推进金融科技体制机制创新,推动数字普惠金融的可持续发展。数字普惠金融是以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为主的互联网科学技术在金融领域的深度应用,为推动这一系列技术在金融行业的更深度融合,首先应从深化金融科技体制改革入手,从金融行业供给需求两侧发力,明确金融科技部门职能定位,增强其市场反应能力,促进其生产力转化能力;二是创建“合作、竞争、共赢”的金融科技服务平台,通过政府与社会平台的共同参与,在突出平台社会公益性的同时,提高金融科技服务平台的服务质量和效率;三是加大金融科技创新经费投入,加强资金向前沿、高端科技倾斜,制定与国际接轨的金融科技标准,提升金融科技创新能力,支持更多数字普惠金融产品的研发,使得数字普惠金融可持续发展所依赖的金融技术不断升级优化,形成“金融科技推动数字普惠金融可持续发展—数字普惠金融反推金融科技进步”的良性循环。

第二,充分发挥大数据、互联网信息技术与金融行业的深度融合,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数字普惠金融是推动流通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尤其一些地区经济基础薄弱,数字基础设施落后严重制约了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由此形成的“数字鸿沟”更加剧了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失衡,所以政府应加大资金投入,一是应加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尤其是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比较薄弱的中西部省份,跨越“数字鸿沟”障碍,使数字基础设施在东中西部均衡发展,进一步促进数字普惠金融覆盖广度、融合深度和数字化程度,充分发挥其“普惠性”,助推流通业发展,与此同时还要充分发挥数字基础设施较好的东部地区的溢出效应;二是应促进数字技术与传统金融机构的深度融合,充分发挥数字经济优势,推动流通业数字化水平,研发出更多创新性的金融产品、金融服务,为中小微企业可持续发展提供融资支持;三是结合各地区实际情况,发展符合自身资源禀赋条件的数字金融模式,政府在相关政策方面应给予扶持,统筹规划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提高经济发展水平,为流通业发展营造良好的发展环境;四是鼓励传统金融服务机构与科学技术服务公司合作,以开放合作的姿态推动金融机构的多元化发展,引入竞争机制,提高金融机构的服务质量,只有这样才能推动数字普惠金融覆盖广度和深度,推动数字普惠金融的全面发展,为流通业的发展提供有效支撑。

第三,提高居民收入水平。数字普惠金融不仅直接促进流通业发展,而且能够提高流通领域劳动者的就业质量,增加其收入水平,进而通过收入水平刺激消费,间接促进流通业的发展。居民收入水平一方面反映了市场主体的运行情况,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整个社会的消费水平和能力。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会促使消费者增加消费,而消费又会促进流通业的发展,所以国家应采取可行措施提高居民收入水平,避免因中介效应不足而影响流通业的发展。

第四,提高人力资本水平。人力资本提升能够推动流通业发展,而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也必然要求具有与之相匹配的金融、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及计算机等知识的人才,国家应不断加大人力资本投入,提高国民整体素质,从而为流通业的发展提供可持续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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