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爱吃菜粥

吴沁轩

指导教师 帅品叶

爸爸妈妈都出差了，我只好到奶奶的店里待两天。可吃饭成了我唯一的困扰。

奶奶的午餐和晚餐除了粥还是粥，几乎不变样。这粥还不是白粥，而是各式各样的菜粥，什么青菜味、茄子味、山药味......难道奶奶只爱吃菜粥，百吃不厌？也不是呀，逢年过节，一家人团聚时，奶奶还一个劲儿地夸饭菜好吃呢！我决定趁这两天去一探究竟。

一大早妈妈就带我到了奶奶的店里。“好好吃饭，认真写作业，听话！”撂下命令她便扬长而去。“奶奶，中午能不能......”我刚想开口和奶奶商量一下，顾客进来了。奶奶一边嚼着刀切馒头，一边招呼着。正当我想再次开口时，又进来两个小朋友买冰棍儿，其中一个说：“我要赤豆的。”旁邊的小妹妹不声不响地指着巧克力味的。这下好了，两人看着手里的，盯着别人的，换来换去，犹豫不决。奶奶就在旁边微笑着为他们拿了放，放了拿。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顾客，大部分是旁边工地上的叔叔伯伯。“来包烟！”奶奶还站在冷柜前。“能快点吗？我赶时间！”“好好好，马上马上！”奶奶赶紧去拿烟。奶奶忙得团团转，我也想帮她，可又不知道价钱，插不上手。我拍拍脑袋，恍然大悟——奶奶哪有时间做午饭？炖菜粥最省事！

“轩，要不你看店？我想停业一小时来做饭。”终于，顾客都走了，奶奶和我搭话了。“您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再说，您出去买菜，店里的事我搞不定，我不知道价格啊......”话音未落，奶奶立刻拉着我往小厨房跑。铁桶里，三条黄刺鱼追逐嬉戏;灶台上，仔排被切得简直像量过了尺寸，整齐地排列着;水槽里，西蓝花碧绿新鲜。这都是我想吃的菜啊！再瞧瞧奶奶，咧着嘴，笑容满面。我鼻子一酸，立刻坐到柜台旁，边做作业，边等着招呼顾客。

厨房里，锅碗瓢盆的乐曲奏响，油盐酱醋的香味飘出来了。“奶奶，黄色的脸盆多少钱？”“什么型号？”“不大不小的！”“七块五！”我俩一里一外，一问一答。询问，拿货，介绍，收钱，还与顾客讨价还价，我像陀螺般转个不停。突然来了位顾客要买席子，哟，在柜顶上呢！我急忙求助。奶奶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边跑出来，搬出凳子取下席子，又给这位顾客介绍起来......突然，一股煳味传来，奶奶“嗖”地返回厨房。

终于开饭了。我先夹了一条黄刺鱼给奶奶，奶奶又夹到我碗里，说：“你吃你吃！我餐餐都是捧着碗站在柜台边吃的，边招呼顾客边吃饭。鱼有刺，麻烦。”“奶奶，今天我看店，您就坐在这儿慢慢吃。”奶奶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眼眶湿润了。

饭后，奶奶在刷碗，我边看店边在日记里写下：“奶奶不止爱吃菜粥！”

点评

小作者紧紧围绕“奶奶真的爱吃菜粥吗”这个疑问，将一份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精心准备的午餐，通过节奏明快、有详有略的讲述烘托出来。文章借助日常生活的画面，自然地表达出祖孙间的温情，读来情韵绵长。

（王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