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双元创新研究进展与趋势

薛豪娜 陈慧婕

摘 要：在科学技术快速发展的今天，不断创新是企业保持生命活力的根本，双元创新是企业创新的一个热点话题。本文基于1991-2021年CNKI双元创新相关文献数据，运用Cite space软件进行分析，并对双元创新的数据收集和分析方法进行系统梳理，最后指出目前研究中存在的不足和未来值得研究的方向，比如如何平和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不同的行业中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的影响机制研究、数据搜集和分析的多元化等。

关键词：双元创新;探索性创新;利用性创新;知识图谱

中图分类号：F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2.15.005

0 引言

我国的经济已由高速增长转入高质量发展，科技创新的要求越来越迫切，产品更新换代周期越来越短，企业只有不断创新发展才能在多样化个性化的市场中立足。双元创新成为很多企业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重要课题。对双元创新，学者有不同理解。Christensen（1997）把企业创新分成了渐进性创新和突破性创新两种。O'Connor等认为渐进性创新涉及到对企业现有生产流程、技术方法、市场能力及产品特点这几个方面的精益求精。与之不同的是，Zhou（2012）等认为渐进式创新侧重于对现有知识和技术的重新组合或深度挖掘，是一种完善型创新，突破式创新是对现有技术范式和产品种类的颠覆性变化。Lu（2016）等也认为突破式创新更强调以全新的方法或模式实现对现有产品或技术的颠覆，涉及对企业能力、产品、流程和技术等方面的全新突破。March等人（1991）把创新分成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来研究，认为两者是相互竞争的两个对立面，这也是企业双元创新较经典的定义。Benner等人（2003）参考了March等人的研究，按照当前知识技术等和现有市场的偏离程度，进一步提出探索性创新的概念。认为探索性创新是根据新的知识而不是过去既有的知识来创造新的市场和销售渠道，而开发性研究则与渐进性创新类似，是根据现有知识来提高和发展企业的技术，优化组织结构等。利用式创新和探索式创新两者都能够促进企业形成竞争优势，以拥有的知识为资本，通过创新不断开发新产品、解决新问题，更好地满足时代变化和市场需求。无论是哪种划分形式，实践证明，双元创新能够促进企业健康快速高质量发展。因此，本文基于1991-2021年CNKI双元创新相关文献数据，运用Cite space软件进行分析，并对双元创新的数据收集和分析方法进行系统梳理，最后指出目前研究的不足和方向，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1 双元创新研究发文情况分析

本文利用Citespace5.7版本对双元创新相关文献进行计量分析。CiteSpace即引文空间，是一款应用于科学文献中识别并显示科学发展新趋势和新动态的软件，也是一款很实用的可视化分析软件，尤其是在科学引文分析方面。由于是通过可视化的手段来呈现科学知识的结构、规律和分布情况，因此也将通过此类方法分析得到的可视化图形称为“科学知识图谱”。

利用Citespace，在CNKI数据库中以“双元创新”“探索性创新”“利用性创新”为索引共得出相关领域的1352篇期刊论文，时间跨度为1990-2021年。分析得到如下数据（见表1，图1）。关键节点（中介中心性超过0.1的节点为关键节点）有十个。

中介中心性表示了节点在图谱结构中的重要程度，分析结果与搜索条件符合，因而分析是科学合理的。除检索词外，创新绩效，吸收能力，双元学习等词的中介中心性都较高。可见双元创新与绩效和知识学习等的联系非常密切，是研究的重点。

在關键词频数表中，除去搜索词外，绩效出现的频率最高，可见绩效既是创新的原因也是创新的结果，是研究双元创新的一个重要内容。关键词突现表显示了在双元创新研究中，每个研究主题的出现和结束年份，红色部分为该方向的研究持续时间，一个新主题的出现往往预示着主题的发展方向。2010年后，除去搜索关键词外，知识转移、利用式创新等词在表中的中介中心性较高。因此未来对于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以及组织的知识学习和利用两方面的研究可能仍是重点。

由于创新势必涉及到知识的利用和重组，企业所嵌入的知识网络和社会网络也对于企业自身的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有非常重要的影响。根据Citespace关键词分析（见图2），创新绩效、双元创新、双元学习三个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位列前三，即多数双元创新的研究都与绩效和知识学习息息相关。绩效相当于双元创新的成果，而知识学习是创新的前提和基础。

2 双元创新研究的数据收集和分析方法

2.1 数据收集与测度

根据不同的研究假设需要，对双元创新的相关数据收集也有所不同。多数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方法，通过向研究对象发放问卷，来获得所需研究对象的测量数据。研究对象有具体到某一行业的，也有不分行业而分企业类型的，或是面向所有企业的。在进行调查的时候，相关的控制变量主要是企业的规模、企业性质、企业年龄等几个基本要素。

测量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的能力，徐露允等人是用创新绩效来衡量，即通过收集大量企业的专利数和专利所属的不同的技术类别来测量该企业分别在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上的绩效。或是在创新绩效的基础上，再加上由本企业管理者的评价作为创新标准，通过两者衡量创新绩效。这种方式由于加上了相关企业管理者的评价，因为是本企业的工作人员，对自身的企业创新情况较为了解，但另一方面也会给测量带来较大的主观性偏差，此外还有从双元创新态度测量。

2.2 数据分析方法

双元创新研究的数据分析方式基本都是通过定量分析，例如统计回归，建模分析处理。彭华涛等人使用的元分析研究方法，通过收集原始研究的基本资料，即主流刊物中与研究内容相关的独立样本作为研究数据。收集的基本文献资料根据Schwens等人的元分析程序，对相应的文本进行多人独立编码，再对不同部分进行讨论确定最终编码。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最先由欧忠辉等人使用，这种方法提供了一种深入挖掘数据以揭示关于创业现象复杂性的精细细节的方法。

3 研究不足和研究方向

首先，现在的研究多数是以某一具体行业进行研究，探索不同的行业中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的影响机制。而且这些研究的行业又聚焦于科技型、技术性等具有一定创新基础的行业，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智能制造业。对于非科技型中小企业的双元创新研究尚未深入，同样，由于知识对创新的重要性，教育行业也存在较大潜力，在产教融合的过程中，高校的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是实现的，有什么影响因素，与企业的创新和绩效又有什么区别和联系，又该如何高效转化等，这些也是可以值得研究的，具有一定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

其次，对于探索性创新和利用性创新两者的影响因素和影响机制都有不同程度的深入研究，但对于两者在不同的行业，同一行业的不同成长阶段，或是同一行业不同环境的影响下，两种创新如何平衡的问题研究较少。除了两者之间如何平衡的问题，还有两者之间是否会相互影响，其中介变量和调节变量有哪些。

再次，涉及网络嵌入的研究很多都是把整个社会网络或者知识网络当成一个整体来研究，而没有区分网络嵌入的不同维度。

最后，现有研究的数据收集方式较单一，多数研究都是通过问卷收集数据，横向数据收集方式连续性差，干扰因素较多，因此，研究结果的稳健性有待提高。

总之，新时期，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企业之间的竞争日益激烈，如何在动态环境下平衡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有效开展双元创新活动，提升企业绩效，已经成为摆在每个企业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

参考文献

[1]林如海，彭维湘.企业创新理论及其对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意义的研究 [J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09，30（11）：118121.

[2 ]欧忠辉，蔡猷花，胡慧芳，等.知识网络嵌入情境如何激活企业双元创新？——基于QCA的研究 [J ].科研管理，2021，42（06）：94101.

[3 ]徐露允，曾德明，李健，等.知识网络中心势、知识多元化对企业二元式创新绩效的影响 [J ].管理学报，2017，14（02）：221228.F8FD8E42-E1F3-4324-BACA-8D3BEE0675C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