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元 ZHOU Shi-yuan;李俊杰 LI Jun-jie
(河南大学商学院,开封 475004)
新型城镇化是我国以及河南省现在和未来政策引导和发展的重点,战略性产业和金融产业更是我国未来较长时间内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结合以往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金融发展和城镇化研究可以发现,三者之间除了存在两两相关的关系,彼此之间还存在着协调性问题。河南省的城镇化发展并非孤立而行,是和产业、金融三系统之间密切相联,关注三系统中某一方的变化,就应该同时关注其与另外两方协调性问题。三者的发展存在巨大的共性,容易形成相互吸引,相互促进的关系。所以研究战略性新兴产业、新型城镇化以及金融发展之间的相互关系,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本文选取河南省及其18个地级市作为研究对象,收集2005至2015十年跨度中均分的三个时间节点的相关经济数据为研究基础,对各样本地区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水平进行定性和定量分析。原始数据主要来源于《河南省统计年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等官方渠道。文章对于所有数据现行加以标准化处理。
1.2.1 战略新兴产业发展水平评价
由于战略性新兴产业统计标准体系尚未完善,相关的研究还没有完全成熟,本文借鉴现有研究对新兴产业的理解,依靠高新技术产业相关统计年鉴中给出的行业分类以及行业数据进行研究,统计河南省及其18个地级市的相关数据,以新产品销售收入为指标,进行区位熵分析。
1.2.2 金融发展水平评价
本文采用模糊综合评价进行分析,为了全面衡量各地区金融发展水平,借鉴其他学者研究的思路,选取经济规模、金融规模,金融基础以及金融效率四个方面的共18个二级指标,构建了金融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1.2.3 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评价
评价指标模型的构建时充分考虑了新型城镇化的特点和内涵,从人口与就业、经济社会发展、城镇规划建设、公共服务水平和生态环境质量五个方面进行考虑并选取评价指标,构建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的评价指标体系;然后为了更好的平衡主观偏好和客观信息,提升研究质量,采用基于相对熵的组合赋权法确定评价指标的各级权重;接下来运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对样本地区的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进行评价;最后引入期望效用的概念,达到消除比较分析中结果歧义的目的。
将物理学中常用的耦合系数模型推广到经济学领域中,研究多个子系统间的耦合度,模型如下:
公式(1)中:C表示三系统耦合度,耦合度值越大,代表三系统之间的耦合程度越高。经过公式推导可知,耦合度C的取值范围在[0,1/2]之间,当且仅当u1=u2=u3时,耦合度达到最大值1/2。
耦合度只能衡量子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的强度,而不能衡量好坏的程度。相反,耦合协调度测量子系统之间的耦合程度和协调程度。耦合协调度模型如下:
其中,D为耦合协调度;C为子系统间耦合度;T=α1u1+α2u2+α3u3,为战略性新兴产业集聚、新型城镇化与金融发展的综合协调指数,反应了子系统间的整体协调效应或协同贡献;α1、α2、α3为待定系数,体现了整个耦合协同系统中各个的重要程度,即权重。
为了更好的说明耦合协调程度的分阶,本文参考廖重斌(1999)的研究,对不同的耦合协调度进行了等级分类,见表1。
表1 耦合协调度等级分类
选用模糊综合评价对评价指标的权重进行组合赋权,同时引入期望效用和模糊综合评价相结合,最大限度的减少子系统评估信息的缺失和歧义问题。采用上述方法完成对新型城镇化以及金融发展水平的测度以后,使用相对熵组合赋权的方法对战略新兴产业集聚水平进行测量。三个系统评价结束以后,在耦合协调度的衡量中依靠基于四阶中心矩阵的非线性广义相关系数矩阵来进行解决子系统的相关性问题,最后借用物理学中耦合协调模型,分别基于三种战略性新兴产业产业、金融发展测量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
从新型城镇化的内涵、战略性新兴产业集聚的内涵及金融发展的内涵出发,考虑到三个子系统间相互作用点,兼顾三者耦合协调机制,基于代表性、可操作性、科学性、可比性、系统性、可获取性等指标体系构建原则,参考相关文献和专家意见,构建出战略性新兴产业集聚、新型城镇化与金融发展耦合协调指标体系。具体如表2。
表2 耦合协调指标体系
基于前面章节对三个系统的测度结果,评价所有样本区域和观测节点的三个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度C及耦合协调度D。
由表3可知,2005-2015年三个时间节点上,我国绝大部分地区的耦合度均处在0.50左右,但是数据的波动较大,各地区的差异性也很显著。濮阳、漯河、商丘、信阳、周口、驻马店的耦合度处于低位,说明以上地区三系统中某个子系统的起步较晚或者基础较差。中部地区的耦合程度较高,如郑州、洛阳、济源等地区等,主要由于地方经济和城镇化基础较好。从总体上来看,河南省大部分地区的“战略性新兴产业集聚-金融发展-新型城镇化发展”三系统的耦合处于起步阶段、部分地区属于颉颃到磨合阶段,尚未形成真正意义上的耦合。
表3 河南省三系统的耦合协调度
在耦合协调度方面,郑州和洛阳在三个时间点表现出中极协调或良好协调,处于全省领先地位,部分地区有明显的上升趋势。2005年大多数中部地区的协调程度处于中度失调的状态。随着我省政府的大力引导,2015年中东部地区额已经全部处于初级协调以上,子系统之间已经开始出现良性的互动。全省范围来看,“战略性新兴产业集聚-金融发展-新型城镇化发展”三系统正处于整合协调的过渡时期,协调程度尚处于初级阶段。
通过本文的研究可知,河南省的战略性新兴产业、新型城镇化和金融系统的发展存在显著的非线性相关。这种相关性也体现在三个系统之间的互动和相互影响上,但是三系统的耦合协调程度整体上呈现中部高,周围低的态势。本文结合相关研究进行理论和实证分析认为,战略性新兴产业、金融产业集聚和新型城镇化发展是相辅相承的,因此必须协调发展。
3.1.1 完善就业制度,吸引优质人才
推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集聚就必须建立一整套的培养人才和吸引人才的制度。培养高规格、多层次、综合性的专业技术水平人才,从而促进新兴产业的发展。在人才的保障制度上要多下功夫,抓住高新技术人才的实质需要,提供保障,吸引高素质人才,建立研究机构以及企业发展平台,从而达到人才的集聚。
3.1.2 建立企业共生机制,推行信息共享
完善企业间的共享制度,推进合作共赢的发展机制,使得集群内横向产业和纵向产业之间都能够形成有序的竞争和高效的合作。最终完成集群内企业的合作共生,充分发挥产业集群的资源分配和导向功能,并以此向外辐射,吸收更多的优势企业参与集群,加速产业发展和技术的创新。
3.1.3 政策引导产业布局,提高生产集聚
科学合理的引导机制能够强化新兴产业集聚产生规模效应的意识,通过对不同地区单位和企业以及项目的引导,优化空间布局。全面提升战略新兴产业的生产方向、生产内容、产业链覆盖程度以及生产集中度,降低技术获取的难度。
3.2.1 健全金融发展环境,提升金融产业质量
要从环境上促进相关要素的集聚,推进金融业的发展和金融结构的优化,然而也要避免金融行业的盲目扩张。为了提升效率,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增长,不能以规模为主要目的。
3.2.2 促进金融发展,完善金融基础
想要促进金融发展,做到金融行业做大做强,就要对相关产业进行有效的资源配置和金融支持。要求政府必须通过结构调整,完善金融发展的生态环境,同时通过良好的引入机制,将国外的金融机构新吸引进来。
3.3.1 提升合理化布局
利用优势产业和优势资源的吸引力和集聚效用,促进各地区和谐有序的发展,从而实现创新型城镇化的发展模式。利用当地的禀赋,适应当地条件,节约能源和社会成本,降低排放,提高经济效益,提高各地区重点节点城市的横向和纵向的全面联系。逐步形成健康、有序、可持续化的协作机制。
3.3.2 优化城市空间布局
遵循国家对于城市规划的基本原则,努力做到风险合规,在城镇化规划发展中,突出特色强调比较优势,形成一批有特色、有特点、有核心竞争力的新型城镇化。将规模较小,规划盲目的现有中小城镇统一规划,做到空间条件的提升以及相关基础和公共设施配置的优化。
3.3.3 完善特殊人群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制度
大力推进例如教育、养老、就业、保险等城市基本建设以及相关配套设施的完善,努力做到全员覆盖。合理推进各类公共服务的完善。
本文在对国家相关政策深入认识的基础上,从耦合协调发展的角度,分析战略性新兴产业集聚、新型城镇化发展与金融发展三系统之间的互动关系。从获取的数据来看,整体上来看我省战略性新兴产业集聚、新型城镇化以及金融发展的系统耦合程度处于磨合期,协调程度尚处在初级阶段。分析表明全省范围内样本地区的耦合度以及协调度都呈现了中部高周围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