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琼崖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

徐禹康，陈招万

(海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海南 海口 570228)

一、问题的提出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王文明、杨善集等人领导并创建了琼崖第一块革命根据地——乐四区革命根据地(见图1)。该革命根据地于1927年底建立，坚持斗争了5年，这里曾是琼崖革命的中心，是琼崖苏区建设的典范，被誉为“小莫斯科”。乐四区位于乐会县西南部，地处丘陵地带，面积约150平方公里，人口近两万，这里敌人统治力量薄弱，有利于开展革命活动，发展军队。土地广阔，地肥水美，粮产丰富，素有“乐会粮仓”之称，是军需补给的理想之地。南边群峰延绵，北边白石岭拔地而起，丘陵众多，是开展游击战的理想地区；西边是万泉河，东边一马平川，出可挥师东进，直捣中原、乐城、龙滚、嘉积，退可扎居深山密林，凭险而据(1)冯衍甫、谢才雄：《王文明传》，海口：海南出版社，2010年，第123页。。这里又是王文明的故乡，深受大革命影响，群众基础和党的组织基础较好。

目前学界对琼崖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相关研究主要围绕土地政策(2)逄焕学：《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琼崖革命根据地土地政策研究》，海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6年，第8页。与财经政策(3)周卉：《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琼崖苏区的财政建设及其历史经验初探》，《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93年第4期。展开，对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缺少研究。从全国范围来看，琼崖乐四区革命根据地也是中国共产党较早建立的革命根据地之一，对琼崖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和发展的过程进行分析，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加深对琼崖革命“二十三年红旗不倒”的认识，助力海南自贸港建设。从全国范围来看，琼崖乐四区革命根据地也是中国共产党较早建立的革命根据地之一，对琼崖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和发展的过程进行分析，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加深对琼崖革命“二十三年红旗不倒”的认识，助力海南自贸港建设。

二、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

琼崖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坚持党的领导，使革命有了主心骨；开展武装斗争，各地区军事斗争相互配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导向，开展农村工作，进行根据地建设，使革命有了源头活水；实事求是，从琼崖革命的实际出发制定政策。

(一)坚持党的领导，开展乐四区农村工作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琼崖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的根本原因。近代以来，饱受压迫的琼崖人民虽然进行了数次抗争运动，但由于没有正确统一的领导，没有代表先进生产力阶级的政党的领导，这些运动或被镇压或以妥协告终，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一任务历史地落到了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肩上。

琼崖虽然孤悬海外，但是党中央高度重视琼崖在中国革命的地位，多次派人来琼指导工作，如鲁易、罗汉、李实等人来琼进行革命活动，打开了琼崖革命工作的新局面。此外，在1926年初，上级党组织派王绰余、林鸿德、何万澄等人前往乐会县开展农村工作。在王绰余等人的筹备下，3月份成立了乐会县农民协会筹备办事处，乐会县的党员干部创建了党团组织，开展群众运动，打开了乐会工作的新局面，也为乐四区农民运动工作的深入开展做了充分准备。

1926年6月，中共琼崖一大会议在海口召开。会上决定在琼崖各地村庄建立农民协会，这也为乐四区农民运动工作指明了方向，乐四区农民运动工作因此得到了较快发展。1926年春节，王文明回到乐会家乡，组织成立了乐会县第四区第一个农会——门榜乡农会(4)中共琼海市委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琼海历史》(第一卷)，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年，第39页。，农会举办了平民学校和识字班普及识字，大力发展农民教育。1926年6月下旬，乐会县委成立，王绰余任乐会县委书记，接着组建了各区区委，在各区委的领导下，以自然村为单位建立了一批党支部，发展了一批党员，逐步壮大党的队伍，至1927年底，乐会县共有党支部75个，党员2 940人(5)《中共琼崖特委十二月份总报告》(1928年1月9日)，中共广东省海南行政区委员会党史办公室、海南行政区档案馆：《琼崖土地革命战争史料选编》，海口：中共广东省海南行政区委员会党史办公室，1987年，第288页。。乐四区党组织建立得最为迅速和完善。至1927年底，乐四区各乡基本都成立了党支部(6)同①：第76页。，其中乐四区南勋乡党支部的成立还得到了王文明和杨善集的现场指导。在王文明的建议下，南勋乡选举了农民出身的冯业昌担任党支部书记。各乡党支部成立后，组织成立了运输队、破坏队和救护队等，积极配合讨逆军的武装斗争工作。乐四区基层党支部的建立和发展，为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组织保障。

从1926年秋到1927年春，以王文明成立的门榜乡农会为样板，乐四区各乡农会相继成立，各乡农会主席主要由农民运动骨干担任，如李芳、欧明新、符良清、覃国泮、陈继蕃等人。农会成立后农民纷纷游行示威，发起抗租减租运动，还提出“权力归农会”的口号，打击土豪劣绅。当时乐会县被处决的反动地主有大同乡的黎××，大南乡的陈××、梁××，赤赤乡的欧××、欧××，乐群乡的荣××、欧××等(7)海南省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符和积主编：《海南文史资料》(第八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1993年，第224页。(原文如此)。为了保卫农会，开展农会工作，以农训所学员为骨干的农民自卫军也在乐四区建立起来。根据广东省第二次农民代表大会通过的《农民自卫军组织法》，乐会县各乡纷纷成立农民武装，命名为“农民自卫军”，每乡设一团。乐四区较早建立“农民自卫军”的是大同乡，团长郭儒斌；其次是乐群乡，团长卢业标(8)陈锦爱：《琼海往事：党史地方志札记》，琼海：中共琼海市委党史研究室，2008年，第37页。。

以王文明、王绰余为代表的共产党员在乐四区开展的农民运动工作，改变了乐四区的社会风气，提高了农民的文化素质和政治觉悟，培养和锻炼了党的各级领导干部，这些干部后来多投身于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为了保卫农会而建立的农民自卫队，在打击封建势力的同时，也锻炼了广大农民群众，为后来乐四区的武装斗争奠定了基础。

(二)坚持党的领导，进行武装斗争

琼崖“四二二”事变后，王文明、陈垂斌等人撤到乐四区(9)中共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海南历史》(第一卷)，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7年，第78页。，乐会县党组织和革命团体负责人、县农训所学员、乐会中学100多人在陈永芹的带领下也撤退到了乐四区。地委领导机关设在乐四区，这关键一步，给琼崖革命留下了希望的种子，为琼崖的武装斗争保存了领导核心，也为乐四区武装斗争的开展提供了坚强的领导。

撤到乐四区的王文明在乐四区召开群众大会，号召人民拿起武器，用革命武装打击反革命武装，以红色恐怖打垮敌人的白色恐怖(10)冯衍甫、谢才雄：《王文明传》，第98页。。会后不久，乐万两县农军及农训所学员在乐万交界的军寮村进行了整编，成立了一个武装大队，陈永芹任大队长，整编的第二天，即打退了国民党小股部队的进犯。战后，部队转移到岭脚村(位于乐四区)，乐四区初步形成武装割据的局面。紧接着，乐四区大同乡、门榜乡、造文观等乡在原来农民自卫军的基础上纷纷成立讨逆团，乐四区的军事力量得到了加强和巩固。

1927年6月，杨善集来到了乐四区。王文明和杨善集在乐四区组织召开了琼崖地委紧急会议，会议强调了掌握武装的重要性，这次会议为乐四区的革命斗争指明了方向。杨善集和王文明深入乐四区各乡进行革命宣传。同月，杨善集、陈永芹和王绰余等人带领小分队袭击了国民党中原团局。7月，再次袭击了博鳌港国民党警察局和盐务所。王文源带领短枪队与龙江农民自卫军配合攻打了石壁民团，缴获了一批短枪和财物(11)李德芳：《琼崖革命史》，海口：海南出版社，2008年，第71页。。这些武装行动沉重打击了乐四区周边的反动势力，在壮大了乐四区革命武装队伍的同时，也为乐四区根据地的形成创造了有利条件。

1927年9月，中共琼崖特委在乐四区召开了军事会议，会议认为：在琼崖，尽管国民党有正规军800人，连同地方反动武装共3 000余人，但敌军的防守重点放在海口、嘉积等主要城镇上，兵力分散，对广大农村的控制较弱，且敌军人员构成复杂，有土匪改编的武装、商人组成的商团、地方县兵队，内部经常发生摩擦，难以统属，这为我党武装斗争的开展和乐四区根据地的建立提供了有利时机。九月军事会议后，椰子寨暴动打响了全琼武装总暴动的第一枪，它极大地促进了以乐四区为中心的革命根据地的建立，支持和配合了全琼乃至全国各地的秋收暴动(12)同①：第77页。。1927年11月，琼崖特委在乐四区召开第一次扩大会议，会议讨论通过了《特委第一次扩大会议决议案》(13)中共海南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海南历史》(第一卷)，第102页。，决定在琼崖进一步扩大武装暴动，开展土地革命，建立苏维埃政权，开辟革命根据地。乐四区根据地的建立被提上了日程。

这一时期，防守重点放在主要城镇和交通要道上的反动武装兵力分散，且内部存在矛盾，对广大农村的控制较为薄弱，这为乐四区武装斗争的开展和根据地的创建提供了有利的时机。乐四区革命武装的发展及开展的军事行动，打击了乐四区周围的地主民团武装，镇压了一批恶霸豪绅，没收了反动奸商财物，为建立根据地奠定了坚实基础，也为土地革命的开展提供了保障。万宁、琼东、陵水等地的军事行动也吸引了国民党的兵力，减轻了乐四区的军事压力，为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提供了有利条件。

(三)坚持群众路线，进行根据地建设

除了在乐四区进行武装斗争，党在乐四区还进行了根据地建设。乐四区根据地的建设坚持了群众路线，发动了广大群众参与根据地建设。1927年12月，乐四区苏维埃政府成立，这是乐四区革命根据地正式形成的标志。乐四区在开展土地革命的过程中，处决了民愤极大的地主郑日山，极大地激发了人民群众的革命热情。通过土地革命，乐四区的农民不但获得了土地,而且提高了阶级觉悟,认识到了打击反动武装就是保护土地、保卫民主政权,乐四区掀起了参军、参战、发展生产的热潮，农民革命热情空前高涨，劳动童子团、农民自卫军、赤卫队等群众组织纷纷成立。乐四区的农民武装积极参加军事训练，他们平时轮流站岗，战时送情报，配合红军作战，参加暴动。第一次“反围剿”期间，在当地群众的支持下，乐四区建立起严密的联防组织，设立了许多监督敌人的哨站和哨楼。

在保卫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热潮兴起的同时，乐四区也掀起了建设根据地的热潮，根据地的经济不但没有因国民党反动派的封锁而萧条，反而欣欣向荣。乐四区在上科村办起了消费合作社，消费合作社除了供销布匹、纸张、毛巾等日用品外，还供销油、盐、酱、醋及副食品。农民生产的农产品，亦可通过消费合作社交易。消费合作社的创办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物资紧缺的状况，促进了革命根据地经济的发展。在特委的直接领导下，乐四区革命根据地除了进行经济建设，还办起了济难会、军械厂、医院、平民学校、图书馆和俱乐部等(14)肖焕辉：《琼崖曙光》，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75页。。乐四区的军械厂分两地设兵工厂，一在白水磉村，一在高崀村，两处有职工30余人(15)广东省地方史志编纂委员会：《广东省志·军事工业志》，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62页。。第一次“反围剿”期间，军械厂试制了八门土大炮，效果惊人。乐四区的医院设在岭脚，主任是王绍泮，庶务长为周树瑞(16)海南财经税收史领导小组办公室、海南省档案馆：《琼崖革命根据地财经税收史料选编》(三)，海口：海南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8页。。草药从山里采集，西药来源较难，但革命群众、爱国华侨心向“小莫斯科”，总是千方百计支援。贯穿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和发展的是党的宣传工作，特委出版了《红潮》《特委通讯》，散发各支部，还组织宣传队深入各乡宣传，宣传过程中注意通俗化、实际化。乐四区各级党组织、乐四区根据地的建设和发展也离不开其他地区的支援。当时乐六区办起了小农场，开垦荒地，种植番薯、木薯和瓜菜，养猪、牛、羊、草鸭、鸡等，达数千只。乐六区小农场的产品，大部分都被运送到了乐四区革命根据地。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设，不仅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根据地军民的物资紧缺问题，而且吸引了国民党统治区人民到根据地来进行物资交换，使他们进一步了解党的政策，了解根据地人民的情况。

(四)实事求是，从琼崖革命的实际出发制定政策

在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与发展的过程中，以王文明为代表的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植根于琼崖，因地制宜、实事求是，制定了符合琼崖实际的方针政策。

结合琼崖实际，王文明等人提出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琼崖六月紧急会议后，王文明到定安七区负责指导乐会、万宁、定安等地的工作。到达定安后，王文明开展了10多天的考察。他意识到，在敌强我弱的情势之下，在我们革命武装刚刚建立起来之时，这个“家”应设在农村，设在山里。革命在农村站稳脚跟，在山里站稳脚跟，革命武装才能扎根，进可反攻，退可休养生息，稳扎稳打，逐步扩大，把农村都占领了，把山里都巩固了，离革命的胜利就不会太远了(17)冯衍甫、谢才雄：《王文明传》，第110页。。王文明建立革命根据地的构想就在这时萌生，杨善集牺牲后，王文明回到乐四区主持工作，就立即开展了建立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工作。

乐四区因地制宜制定土地政策。1928年初，乐四区农民代表大会通过了《乐四区土地问题临时办法》，基本原则是“土地权归农会，耕种权归农民”。后又通过了土地分配的具体办法：“一、将全区田产依全区人数分配，每人得二个工田外，余者归各乡苏维埃管耕，以便将来分配退伍兵士及失业工人。二、分配田产以乡为单位，如某乡田产不敷分配者由区政府从田产剩余之乡拨补之。三、田产分配以肥瘦为标准，由苏维埃判定之。四、各家依前所耕之田分配外，余者抽出，不足者补之。五、田产分配不论大小男女均得田耕。六、田产分配后，死者将田收回，生者供给，但收回或供给须候收割后。七、土地分配后，由区苏维埃发给土地使用证。”(18)海南行政区财经税收史领导小组办公室、海南行政区档案馆：《琼崖革命根据地财经税收史料选编》(一)，海口：海南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7页。3月，中共琼崖特委决定，凡组织苏维埃的地方，即按乐会四区办法，将土地分配给农民。琼崖虽然实行土地分配的范围不大，但首次提出以原耕田地为基础、按土地肥瘦抽多补少的较为科学而又简便易行的分配原则，是对土地革命的重大贡献。

三、当代启示

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和发展过程中的成功经验逐步推广到琼崖其他革命根据地，推动了琼崖第一次土地革命高潮的到来，使琼崖革命的整体形势向前发展。从全国范围来看，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形成和发展也间接支援了华南地区的革命运动。“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琼崖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对海南自贸港建设也有重要启示。

(一)坚持党的全面领导

党的领导是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的根本保证，乐四区农民运动工作的开展、武装斗争、根据地的建设都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也正是有了党的坚强领导，琼崖第一块革命根据地才能较早建立和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19)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习纲要》，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9年，第68页。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海南自贸港处于改革开放最前沿，对全面加强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有着更高要求。在自贸港建设过程中，要把党的领导落实到自贸港建设的各个环节，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建设党建引领、风清气正的自由贸易港。要不断提高党把方向、谋大局、定政策、促改革的能力和定力，发挥党建引领作用，确保自由贸易港建设沿着正确方向阔步前行。

(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革命的源头活水，琼崖共产党人在建立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过程中始终坚持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人民，为人民群众的利益而奋斗。也正是因为党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才得到了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拥护，广大人民群众纷纷踊跃参军，传递情报，冒着风险从国统区运来根据地缺少的物资。

历史充分证明，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人心向背关系党的生死存亡，赢得人民信任，得到人民支持，党就能够克服任何困难，就能够无往而不胜(20)习近平：《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的讲话》，《党建》，2021年第4期。。海南自贸港建设过程中，我们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建设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站稳人民立场，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尊重人民首创精神，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建设共建共享、共同富裕的海南自贸港。要聚焦自贸港建设重点任务，实施更多有温度的举措，落实更多暖民心的行动，使自贸港的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是海南自贸港建设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要坚持尽力而为、量力而行，用心用情用力解决好人民群众的急难愁盼问题，积极探索共同富裕的实现途径，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

(三)从海南实际出发，发挥海南特色

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的主要内容和主要特征。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就是共产党人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生动的体现，结合琼崖实际，以王文明为代表的琼崖共产党人制定了符合海南实际的一系列政策，推动了琼崖革命向前发展。当前，海南自贸港建设要紧紧围绕国家赋予海南建设全面深化改革开放试验区、国家生态文明试验区、国际旅游消费中心和国家重大战略服务保障区的战略定位，充分发挥海南自然资源丰富、地理区位独特以及背靠超大规模国内市场和腹地经济等优势，聚焦发展旅游业、现代服务业、高新技术产业和热带特色高效农业，坚持调结构、增动能，精准谋划项目和招商引资，培育具有海南特色的新优势；加快发展生态旅游、海洋旅游、文化旅游、体育旅游、健康旅游，把海南热带雨林国家公园打造成具有海南特色的重要旅游目的地；做强做优热带特色高效农业，积极引进和培育热带果蔬优质品种，大力发展林下经济，做足“季节差、名特优、绿色有机”文章，加快建设国际热带农产品加工、储藏、冷链物流和交易中心。

(四)凝聚侨心侨力

革命时期，琼籍华侨为琼崖革命作出了突出贡献，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的过程中，琼籍华侨捐款捐物，当时乐会县政府干事欧阳新去南洋募捐，侨胞们知道他是乐四区来的，个个慷慨解囊(21)海南省财经税收史领导小组办公室、海南省档案馆：《琼崖革命根据地财经税收史料选编》(三)，第8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努力。把广大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紧密团结起来，发挥他们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的积极作用，是党和国家的一项重要工作。”(2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政治建设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第143页。我们要在保护侨胞利益的同时，充分发挥华侨华人融通中外、联系广泛的作用，把其独特优势和丰富资源充分调动起来、发挥出来，为海南自贸港建设作出更大贡献。

四、结 语

以农民为主体的乐四区，饱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反动军阀的剥削和压迫，这使得乐四区的群众容易接受革命思想。这里又是王文明等共产党人的故乡，共产党员在这里较早传播了马克思主义。大革命时期，党的各级组织在琼崖纷纷建立，乐四区的党组织也初步建立和发展起来，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也在乐四区这片土地开展起来。琼崖“四·二二”反革命政变后，王文明、陈垂斌等琼崖共产党人撤退到了乐四区，撤退到农村的琼崖共产党人认识到了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的重要性。武装斗争和土地革命的开展为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土地革命的开展又激发了乐四区群众保卫根据地、建设根据地的热情，根据地的经济建设为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物质保障。此外，其他地区经济上、军事上的支援都为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和发展过程中的经验逐步推广到了其他革命根据地，使琼崖革命的形势向前发展。从全国范围来看，以乐四区为中心的革命根据地形成和发展，也间接支援了华南地区的革命运动。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红色资源是我们党艰辛而辉煌奋斗历程的见证，是最宝贵的精神财富。琼崖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故事就是海南宝贵的精神财富，乐四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充分证明党的领导是我们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在海南自贸港建设过程中，要始终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把党的领导贯穿于海南自贸港建设的整个过程。维护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乐四区革命根据地建立和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同样，海南自贸港的建设也离不开人民的参与，海南自贸港的建设成果最终也由人民共享；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坚持群众路线，依靠人民，为了人民，加快建设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干好新时代的“琼崖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