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贸出口增长与隐含能源出口总量下降的脱钩

2022-06-06 01:19康文梅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22年3期
关键词:投入产出出口能源

王 谋,康文梅,陈 迎

(1.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北京 102488;2.中国社会科学院生态文明研究所,北京 100710;3.中国社会科学院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北京 100732)

构建生态文明,“坚持新发展理念”“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不仅是中国,也是联合国2030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核心要义。绿色低碳发展是构建生态文明,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路径,也是实现2060年前碳中和目标的必然要求。自从20世纪90年代人类社会开展应对气候变化国际治理以来,主要发达国家如德国、英国、美国等21个国家在2000—2014年相继实现了经济增长与碳排放的脱钩[1],这些国家的化石能源消费与碳排放基本遵循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规律,达到峰值后开始表现为缓慢下降。同期经济总量则基本保持增长的态势,体现为经济增长与碳排放的绝对脱钩或者硬脱钩。中国还处于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期,在发展阶段上还处于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左翼,要实现经济发展与能源消费和碳排放的绝对脱钩,首先还要经历能源消费逐渐达到峰值的阶段,在一些影响能源消费和碳排放的关键因素逐步实现和达到峰值后,经济发展与碳排放的绝对脱钩才能逐步实现。这些关键因素可以分解为制造业的能源消费和碳排放、居民消费部门的能源消费和碳排放、基础设施建设的能源消费和碳排放、出口部门的能源消费和碳排放等。这些部门、领域的能源消费不会同时达到峰值,根据其他国家的发展经验来看,生产部门一般比消费部门先实现峰值[2],出口部门由于国际竞争压力,效率水平相对较高,则可能早于整体制造业实现能源消费和碳排放的峰值。研究这些关键因素达峰的时间和趋势,是了解和掌握中国能源消费和碳排放趋势的基础,也是调整和制定中国工业生产、对外贸易、能源消费政策的基础。经济发展与碳排放的相对脱钩,在中国已经实现,也开展了一些研究;但涉及中国全经济领域的无论是生产、消费、贸易等与碳排放的绝对脱钩现象,还没有被揭示。文章拟通过研究中国出口总额与出口隐含能源的变化趋势和绝对脱钩现象,反映中国经济贸易和生产技术发展水平的新阶段性特征,为推动经济社会绿色转型发展、产业及能源结构调整以及参与国际气候治理等政策制定提供参考。

1 文献综述

随着经济转型发展、环境污染成为关注的重点,国际贸易的快速发展也深刻影响着全球贸易格局,决定各个区域的能源流动、产业分工和协作模式,也影响各个国家经济和产业发展的趋势及政策。在全球贸易的隐含能源方面,各国学者对贸易隐含能源流动进行了大量研究,有的是从国际贸易的隐含能源流动方面,主要揭示隐含能源随全球贸易的流动格局,如Chen等[3]基于投入产出模型分析了2004年全球化世界经济贸易中的隐含能源问题,说明美国是全球最大的隐含能源进口国,而中国同期是全世界最大的隐含能源出口国;Mi等[4]采用多区域投入产出表(MRIO)对2007—2012年全球主要国家贸易中的隐含碳进行了分析,发现在研究期间中国出口隐含碳总量出现了下降,但仍然是碳的净出口国。有的是从特定国家的隐含能源流动方面,研究隐含能源流动的特征和状况,如陈迎等[5]利用投入产出模型对中国2002—2006年的对外贸易内涵能源进行了测算,结果显示中国是贸易内涵能源的净出口国,出口隐含能源占当年全国能源消费的20.7%;齐晔等[6]采用投入产出法,估算了1997—2006年中国进出口贸易中的隐含碳,结果表明中国在研究期间是隐含碳净输出国;Tang等[7]研究了1997—2011年发达国家英国在国际贸易中的隐含能源,分析认为英国在研究期间是隐含能源净进口国;许培源等[8]运用投入产出法进行隐含碳和碳转移排放分析,结果显示中国在2004—2009年一直是中英贸易中的碳净出口国;Yang等[9]、韦韬等[10]研究结果表明中国一直是中美贸易中的隐含能源净出口国;陈雯等[11]、谢建国等[12]均是基于OECD公布的投入产出表对进出口隐含能源进行了分析,并且利用SDA模型对出口隐含能源进行了结构分析,结果发现在1995—2005年中国是隐含能源的净出口国,而且出口规模的扩张是出口隐含能源增加的主要因素;章辉等[13]基于改进的方法从国家和具体行业两个层次测算了1997—2013年中国的贸易隐含能源,结果表明中国在研究期间仍然是隐含能源净输出国,而且中国各个行业的隐含能源净值为顺差和逆差并存,但整体是以顺差为主。

综合来看,测算出口隐含能源方法学需要考虑两个关键问题:第一,投入产出法与生命周期法的选择。生命周期法是从微观角度对产品全生命周期的隐含能源进行研究,以此来评估其对环境的影响以及与国际贸易相关的隐含能源流动格局。这种方法由于进出口产品种类复杂多样,数据获取相对比较困难,而且计算每个环节的能源消费的边界很难精确界定,容易出现重复核算或者漏算的情况。投入产出方法主要基于国际和(或)国别的投入产出表,可以比较全面地反映不同国别与不同部门参与国际贸易的情况,并相对准确地测算相应的隐含能源流动情况。因此,大多数研究选择了投入产出法开展研究。第二,测算出口隐含能源时进口中间投入品是否扣除以及扣除方式。出口隐含能源是指出口产品在本国生产、制造、物流等过程所消耗的能源总和,但不包括进口中间投入品在上述过程所消耗的能源。在计算出口隐含能源扣除进口中间投入品所消耗的能源时,由于2020年前中国公布的投入产出表数据是未区分进口中间投入品数据的竞争型投入产出表,因此,部分研究如顾阿伦等[14]、刘祥霞等[15]、章辉等[13]等采用“比例分配”方法对进口中间投入品进行了技术处理,并计算出相应的出口隐含能源数据。而庞军等[16]在计算中国出口隐含能源时未对进口中间投入品所消耗的隐含能源进行扣除,其结果均比刘祥霞等[15]计算结果偏高。

虽然中国国际贸易中隐含能源问题已经积累了一定程度的研究,但是这些研究多为对特定年份或基于特定年份投入产出表开展研究,反映的是投入产出表当期静态的隐含能源国际流动的状况或者格局,无法揭示中国随着经济发展和产业、能源结构变化等所可能导致的出口隐含能源变化的趋势,但了解变化趋势才是制定和调整未来经济、产业和能源发展政策的关键信息。中国自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开始,外贸出口成为拉动经济快速增长的主要动力之一,入世之后外贸出口的增长曲线和特征也与入世之前有明显的阶段性差异。因此,文章将研究重点放在入世以来的出口隐含能源的变化趋势,基于中国2002、2007、2012、2018年的投入产出表①2005、2010和2015年的延长表也进行了分析,但由于其非实际调研表,结果只做参考。进行了时间序列相对较长的出口隐含能源趋势性研究,并通过对出口规模和出口隐含能源两个变量的趋势分析,判断两个变量的弹性关系,并对两个变量的脱钩状态、程度和性质进行界定。在此基础上利用SDA加权平均法对2002—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变化的影响因素进行分解,探讨影响隐含能源出口变化的主要原因。

2 理论模型

投入产出(IO)法是由Leontief在1936年研究并创立的一种分析方法,而且已被广泛应用在国内外贸易隐含能源的测算方面[5,7,13]。文章构建的测算中国出口隐含能源的投入产出模型如下:

假设中国的贸易伙伴有r个,每个国家或地区有m个部门。对于国家p,根据投入产出表的横向数量关系,可得式(1)。

式(2)移项可得

其中,EXCN,P为中国对国家P的出口隐含能源,EXCN为中国的出口隐含能源。

其中:EEX为中国出口隐含能源总量,单位为万t标准煤;EI为中国单位总产出的直接能源消耗系数矩阵,是一个1×m矩阵,单位为万t标准煤/万元;I为一个m阶的单位方阵;AD为中国扣除进口中间产品的直接消耗系数矩阵;EX为出口矩阵,是一个m×1矩阵,单位为万元。由于中国2002、2007、2012年投入产出表属于竞争型投入产出表,所以文章采用“等比例分配”的方法(即进口中间投入品在总中间使用中所占的比例与进口产品在最终产品中的比例相等),对进口中间投入品所载的隐含能源进行扣除,以此避免高估出口隐含能源测算结果。因此,测算中国2002、2007、2012年出口隐含能源时,将式(6)调整为式(7):

其中:A为中国的直接消耗系数矩阵,是m×m矩阵;M为进口系数矩阵,是一个m阶的对角方阵,对角线上的元素mii根据“等比例分配”方法即为:

其中:Xi是i部门的总产出,单位为亿元;IMi是i部门的总进口额,单位为亿元;EXi是i部门的总出口额,单位为亿元。

研究所采用的能源消费数据引自《中国能源统计年鉴2019》,进出口数据引自《国家统计局》,并使用了2002、2007、2012、2018年的投入产出表②我国投入产出表不是每年编写,一般是在逢2和7的年份开展投入产出调查并编制相应年份的投入产出表,在逢0和5的年份编制投入产出延长表。为了尽可能减少误差,研究中采用逢2和7年份基于实际调查产生的投入产出表开展研究,而2018年投入产出表是我国首次在经济普查年份,结合普查资料编制的投入产出表,所以本文最终以2002、2007、2012、2018年的投入产出表开展研究。,相关价格数据均以2002年为基期的双缩减法进行调整。根据《中国统计年鉴》中投入产出基本流量表的17个部门分类(《中国能源统计年鉴》和《国家统计局》中无房地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与金融业这两个具体部门的能源消费量数据,故将上述两个部门归类于其他服务业),文章将投入产出表中的部门归并为15个部门。关于部门的合并,不同的研究存在一些差异,如章辉等[13]、许冬兰等[17]将投入产出表合并为15个部门,许培源等[8]、陈雯等[11]合并为17个部门,Mi等[4]、陈迎等[5]、韦韬等[10]、朱启荣[18]合并为30多个部门。这些研究虽然应用了不同的合并方式,但最终研究结论具有可比性。

3 测算结果与分析

3.1 中国外贸出口增长与隐含能源出口实现绝对脱钩

计算结果显示,2002—2018年中国出口隐含能源有如下趋势:第一,出口隐含能源绝对量从2002年的3.39亿t标准煤增长到2007年的9.80亿t标准煤再到2012年的12.61亿t标准煤再下降到2018年的12.54亿t标准煤,呈现出了从增长到降低的趋势(表1);第二,出口隐含能源占中国能源消费的比例也呈现出从增长到下降的趋势,2018年投入产出表计算结果为26.57%,高于2002年的比例,比最高时期2007年的31.48%下降了4.91个百分点(表1);第三,出口总额基本表现为线性增长趋势(受全球经济危机影响在2008—2009年出现波动),从2002年的2.69×104亿元增加到2018年的1.112×105亿元(表1)。由于中国投入产出表更新的非连续性,不能准确核算每一年对外贸易出口隐含能源,因此,文章将通过2002—2018年的出口隐含能源趋势线进行分析(图1)。

从图1出口总额和出口隐含能源的变化趋势来看,2002—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与出口总额的弹性关系可以分为两个阶段:2002—2012为第Ⅰ阶段,特征是出口总额与出口隐含能源均在增加,但是增长比例出现显著差异,可称为不同速率增长期;2012—2018年为第Ⅱ阶段,这个阶段两个变量的变化特征有了质的改变,对外贸易所载的出口隐含能源的变化趋势已经实现了与出口总额增长趋势的绝对脱钩,即随着出口总额的增加,出口隐含能源总量没有增加而是出现了下降,可称为脱钩发展期。

图1 2002—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与出口总额的变化趋势

基于表1的计算结果并参考了Tapio[19]构建脱钩指标的方法(式9),对贸易出口隐含能源脱钩发展趋势进行了计量分析。

表1 中国出口隐含能源及其占当年能源消费的比例

其中:DI为脱钩指数,△EEX为相邻两期出口隐含能源变化量,相应%△EEX为其出口隐含能源变化率;△EX为相邻两期出口总额变化量,相应%△EX为其出口总额变化率。

根据中国目前经济的发展情况,假设出口总额增长率为正,故当%△EEX>0但%△EEX<%△EX时,称为“相对脱钩”时期;当%△EEX<0时,称为“绝对脱钩”时期。计算结果表明(图2)脱钩指数在2002—2007、2007—2012、2012—2018三阶段所对应的脱钩阶段性特征具有明显差异,呈现出完全截然不同的变化:2002—2007年脱钩指数为1.20,其投影为图上的A点,位于扩张耦合区;2007—2012年的脱钩指数为0.92,其投影为图上的B点,位于扩张耦合区;2012—2018年的脱钩指数为-0.02,其投影为图上的C点,位于绝对脱钩区。

图2 出口总额与出口隐含能源之间的脱钩分类与脱钩指数

3.2 脱钩原因分析

结构分解分析法(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SDA)和指数分解分析法(Index Decomposition Analysis,IDA)是常用的分析出口隐含能源变化影响因素的两种研究方法,相比较之下,SDA的加权平均法在理论上更加完善和精确[12]。因此,文章运用SDA的加权平均法对影响中国出口隐含能源变化进行了结构分解,即从技术效应、规模效应和结构效应等方面分析和探讨影响出口隐含能源变化的主要原因。其中,技术效应由完全能耗系数反映、规模效应以出口总额带入分析、结构效应为出口产品的比例结构。具体如下:

将式(6)、式(7)进一步展开为:

以0和1表示基准期和目标期,ΔEEX表示两期之间出口隐含能源的变化量,即

式(13)从基准期开始分解有

式(13)从目标期开始分解有

由于有三个变量,所以对于式(13)的分解方式不限于式(14)-(15),共有3!=6种方式,因此,将所有分解方式进行加权平均可得两期之间出口隐含能源的变化量ΔEEX。令EEX(ΔQ)、EEX(ΔW)、EEX(ΔR)分别表示为完全消耗系数、出口结构和出口规模3个因素变动对ΔEEX的影响,即ΔEEX=EEX(ΔQ)+EEX(ΔW)+EEX(ΔR),则以EEX(ΔQ)为例:

计算结果表明(表2)2002—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总量变化为净增长,由3.39亿t标准煤增长到12.54亿t标准煤,其中出口规模和出口结构的贡献率为正,分别为98.9%、1.5%,完全能耗系数的贡献率为-0.4%,但是由于出口规模的增幅较大,抵消了完全能耗系数的负效应,因此2002—2018年表现为出口隐含能源的快速增长。根据表1的结果可知,2002—2018年变化趋势需要分阶段研究出口隐含能源变化的特征,2002—2007年出口隐含能源与出口总额保持同向快速增长趋势,SDA的分析结果表明出口规模对出口隐含能源的贡献率是82%,出口结构的贡献率是6.4%,完全能耗系数的贡献率为11.6%,出口规模是隐含能源出口变化最主要的原因,因此该期随着出口规模的快速增长,出口隐含能源也呈快速增长态势;庞军等[16]、谢建国等[12]、陈雯等[11]、刘祥霞等[15]结果也表明规模效应是出口隐含能源变化的显著影响因素。2007—2012年出口隐含能源与出口总额保持同向慢速增长趋势,SDA的分析结果表明出口规模、完全能耗对出口隐含能源的贡献率为正,分别为64.0%、52.4%,出口结构的贡献率为负,为16.4%,出口规模是隐含能源出口增加最主要的原因。2012—2018年在出口总额继续保持上升的情况下,出口隐含能源总量出现了下降,呈现出二者的绝对脱钩关系。SDA的分析结果表明完全能耗系数的下降是实现脱钩的主要原因,贡献率为4 934.5%,而同期出口规模、出口结构对出口隐含能源的下降贡献为负值。完全能耗系数的下降与2012年以来中国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绿色低碳发展相关,单位GDP能源消费由2012年的0.75 t标准煤/万元大幅下降到2020年的0.57 t标准煤/万元(以2012年可比价格计算),煤炭占能源消费总量的比重由2012年的68.5%显著降到2020年的56.8%(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库相关数据计算而得)。为进一步检验完全能耗系数效应对脱钩的贡献,文章在2018年出口规模和出口结构条件下,用2012年完全能耗系数代替2018年的完全能耗系数计算了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计算结果表明,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增加为162 382.1万t标准煤,意味着仅完全能耗系数变化所增加的出口隐含能源为36 992.06万t标准煤,与SDA分解结果2018/2012“完全能耗系数”变化的贡献效应32 924.50万t标准煤具有可比性。

表2 2002-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变化的贡献分解

4 结论

文章基于2002、2007、2012、2018年投入产出表,对中国及各部门出口隐含能源进行了测算,并利用SDA加权平均法对2002—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变化原因进行了分析,主要结论如下。

(1)中国出口隐含能源与出口总额在2012年到2018年第一次出现绝对脱钩。这表明中国的经济结构、产业结构、能源结构调整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也是中国实现低碳发展路径下经济增长与能源消费脱钩进程中实现的第一个绝对脱钩。出口部门由于国际竞争的压力,效率水平相对领先,因此早于制造业整体和消费领域实现脱钩,符合经济规律和中国的发展阶段特征。

(2)2007—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占中国总能源消费的比例出现大幅下降。从最高时期2007年的31.48%下降到26.57%,下降了4.91个百分点,说明更大比例的能源消费主要在国内实现,主要依靠出口扩张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开始出现调整;这个研究结论也可以从对外出口与能源消费的角度,支持“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论断。

(3)对出口隐含能源与出口规模脱钩发展的原因分析表明:2002—2007年与2007—2012年出口隐含能源与出口总额保持同向不同增长速率趋势,出口规模增长是影响隐含能源出口量的主要原因,此间随着出口规模的快速增长,出口隐含能源也呈快速增长态势;2012—2018年出口隐含能源总量出现了下降,分析结果表明“完全能耗系数”即技术效应是出口隐含能源下降并实现绝对脱钩的主要原因。随着中国高质量发展、绿色转型发展等战略推进,脱钩趋势有望继续保持,并拓展实现更大经济领域的脱钩发展。

猜你喜欢
投入产出出口能源
国际能源署:今年清洁能源投资将再创新高
上半年我国农产品出口3031亿元,同比增长21.7%
第六章意外的收获
无锡高新区制造业投入产出分析
基于DEA-Tobit模型的我国2012—2013年群众体育投入产出效益评价与影响因素研究
给情绪找个出口
基于DEA方法的高校R&D投入产出绩效评价与对策研究——以河北省29所高校为例
米弯弯的梦里有什么
某官自白
好大的方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