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画像中蟾蜍与兔象征功能的重合与分化

2022-05-30 03:02胡莹莹
东方收藏 2022年10期
关键词:蟾蜍

摘要:汉画像中蟾蜍与兔子在两套象征系统中承載着不同的象征功能:一是在天界系统承载月亮象征功能,形成月中兔和月中蟾蜍的形象;二是在仙界系统中作为昆仑山神话的组成部分,形成捣药兔和捣药蟾蜍的形象,象征“长生”。汉画像中蟾蜍与兔象征功能存在重合现象,同时也体现分化趋势。随着时间的推移,蟾蜍的月亮象征越发凸显,兔的长生象征则渐趋稳固。汉画像中蟾兔象征功能的重合现象和分化趋势表明,汉代是蟾兔象征历史流变过程中的关键时期。

关键词:汉画像;蟾蜍;兔;象征系统;象征功能

引言

汉画像是两汉流行的丧葬艺术,主要刻绘于墓室、祠堂和碑阙中。对于汉画像的内容划分,多持“三界说”:顾森(1997)划分的“三界”包括“天界”“人间”和“冥界”[1];巫鸿(2006)划分的“三界”是指“天界”“仙界”和“人间”[2],而顾森的“天界”则包含巫鸿的“天界”和“仙界”。本文的研究对象不涉及“冥界”和“人间”,但涉及到“天界”和“仙界”的区分。“天界”刻画日月星象、风雨雷电等自然现象,“仙界”刻画以西王母或东王公为核心的神话世界。兔子和蟾蜍是常见于“天界”与“仙界”两套象征系统的动物形象。

关于蟾蜍与兔月亮象征的成果十分丰富,最早的是闻一多先生在《天问·释天》中用大量的音韵、文字证据阐述“蟾蜍—蟾兔—兔”的演变过程,认为“蜍”与“兔”因上古音声韵相同而产生讹混是演变的动因,袁珂、孙作云、姜亮夫等学者都支持该观点。张剑(2004)从经济发展与文化变迁的关系视角阐述蟾兔之变的动因[3]。近几年,刘瑶(2016)[4]、周志颖(2019)[5]、王东辉(2020)[6]等成果的总体结论也不出“蟾蜍—蟾兔—兔”的演变模式。

现有的研究成果基本只关注到蟾蜍与兔的月亮象征,但在汉画像中,蟾蜍与兔除出现在月亮图像中,还出现在西王母图像中。前者呈现月中蟾蜍、月中兔形象,后者呈现捣药蟾蜍、捣药兔形象,两者象征功能高度重合。汉以后蟾蜍不见捣药形象,月亮象征凸显;兔的捣药形象基本固化,神话色彩鲜明。

本文试图通过大量汉画像材料的梳理,考察汉画像中上述四类形象及其组合形式,透过汉代这一关键时期探讨“蟾兔之变”的历史动因。

一、月亮象征系统中的蟾蜍与兔

汉人将日月表现为两个对位的圆,月中常刻画有蟾蜍或兔,或二者兼有。有蟾无兔的图像较多,有兔无蟾的图像少见,蟾兔兼有的图像又可细分为非捣药类和捣药类。

(一)月中有蟾无兔

西汉时期月中蟾蜍形象多见于河南,河南唐河湖阳出土了西汉时期的月中蟾蜍图,女娲双手捧月,月中绘有蹲坐状、带有长尾的蟾蜍。河南洛阳西汉中后期的壁画墓中月中独有蟾蜍图像较多,如卜千秋墓、浅井头壁画墓等,各地图像中蟾蜍形象各异,均在月轮中。

东汉月中蟾蜍形象分布广泛:河南南阳地区有西关嫦娥奔月图、王庄女娲捧月图和王寨天象图。陕西的东汉画像石月中蟾蜍图像比较多见,如米脂墓门门楣的一幅图和神木大保当墓门门楣上的三幅图。山东省济南市大观园出土的东汉时期画像石中日月图像被莲花纹隔开,月中绘有蟾蜍。四川的东汉石棺中的汉画像多见月轮中刻画蟾蜍与桂树的形象,如简阳3号石棺、郫县1号石棺。

(二)月中有兔无蟾

此类图像仅出现在河南南阳的星象图中。南阳卧龙区和宛城区出土的东汉画像石中,兔子处于7个圆环连缀而成的环形物中,象征月亮,兔子呈侧面蹲坐态。宛城区出土汉画像中还出现包含三足金乌的日轮,属于日月合璧图。

(三)月中蟾兔兼有

这类图像可细分为非捣药类和捣药类。“捣药”是西王母神话的标志性元素,但图像中的蟾蜍与兔未与西王母形象同现。

1.非捣药类蟾兔图像

此类图像西汉时已经出现,大规模出现则是在东汉时期。年代最早的是西安交通大学附属小学墓主室顶部西侧的西汉彩绘壁画,有相对的日月形象,月轮中绘有青绿色蟾蜍与奔跑的绿色兔子。河南洛阳市新安县磁涧镇里河村西汉墓墓室顶部图像刻画的月轮中绘有蟾蜍、奔兔和桂树。

东汉的图像集中分布在山东,济南孝堂山、枣庄西集镇、临沂白庄等地出土的汉画像石都能看到月轮中刻画蟾蜍与奔兔的现象。这些图像基本包含蟾蜍、奔兔、桂树、女娲或常羲等形象,与早期的月亮神话相关。

2.捣药类蟾兔图像

月亮图像中蟾蜍与捣药兔的组合较为罕见,《中国画像石全集》中仅见于山东省滕州市官桥镇大康留庄东汉晚期的汉画像石,图上同时刻有日轮与月轮,金乌腹中的日轮刻有三足鸟,月轮中刻画带尾蟾蜍和捣药玉兔。

蟾蜍捣药与玉兔捣药组合在《中国画像石全集》中仅有两幅,均在山东,分别是泰安大汶口和潍坊安丘汉墓出土的东汉画像石,图中兔与蟾蜍在月轮中共同执杵捣药。

二、昆仑山仙界象征系统中的蟾蜍与兔

蟾蜍与兔经常出现在以西王母/东王公为核心的昆仑仙界系统中。蟾蜍与玉兔在西王母系统和东王公系统中均有出现,呈现多种组合形式,总体上看捣药兔属于核心构件。

(一)西王母系统中的蟾蜍与兔

昆仑仙境主神是西王母,早在《山海经》中就已经有西王母的描述①。汉代确立完整的西王母信仰体系。关于捣药兔和西王母的关系,李凇(2000)认为这一图像组合自西汉始,东汉时期趋于固定[7]。高梓梅(2012)认为这与道教的兴起有关[8]。汉画像中呈现三种组合:西王母+捣药玉兔、西王母+捣药玉兔+蟾蜍、西王母+捣药玉兔+捣药蟾蜍。

1.西王母+捣药兔

从《中国画像石全集》的收录情况看,西王母与捣药兔的组合共13幅,主要分布于山东和陕西,多属东汉。兔子形象存在有翼与无翼之分、单数与双数之别,单兔与双兔两种形象数量差不多。

就是否有羽翼而言,不带羽翼的居多。带羽翼的捣药兔形象仅见于河南省南阳宛城区熊营出土的东汉画像石,西王母与东王公端坐于悬圃之上,捣药兔侧面单膝跪地,手执杵捣药,后背有蝴蝶状翅膀。

2.西王母+捣药兔+蟾蜍

这类组合多见,蟾蜍呈舞剑、蹲坐与匍匐爬行等姿态,其中匍匐状最多。年代最早的是河南洛阳偃师辛村新莽时期壁画墓中后室门额处的图像,西王母戴胜侧面端坐,带翼玉兔手执器皿捣药,其下绘有匍匐状蟾蜍。

少量画像石上蟾蜍是舞剑或蹲坐姿态,山东省嘉祥县东北洪山村出土的东汉早期画像石,刻有西王母、两组捣药兔以及前肢舞剑的蟾蜍。嘉祥县满硐乡宋山出土的东汉晚期的画像石,西王母位于悬圃上,左边为侧面蹲坐的蟾蜍,右边为捣药的玉兔。

3.西王母+捣药兔+捣药蟾蜍

西王母、捣药兔与捣药蟾蜍的组合比较少见,仅见于东汉画像石,分别出土于山东嘉祥宋山和南武山的画像石中,西王母图像的构图十分相近,蟾蜍和兔各自执杵捣药。

还有少量非典型的捣药蟾蜍形象。嘉祥武氏祠前石室西壁上石的汉画像绘有一只为玉兔托举药臼的蟾蜍。山东滕州桑村镇大郭村出土的东汉中期画像石,西王母右侧有云中捣药兔和两只蟾蜍,两只蟾蜍持有装长生药丸的容器。

4.小结

以西王母为中心的昆仑仙境,兔、蟾蜍和羽人等侍神都与“长生”有关,其中捣药兔与西王母的绑定程度很深。李凇(2000)的研究也指出:“如果其中图像的组合减至最低因素,那么就是西王母配玉兔捣药;如果再减掉玉兔图像,则西王母的可视别性受损。”[7]捣药兔在东汉已经成为西王母神话系统中不可或缺的核心要件。

(二)东王公系统中的蟾蜍与兔

东汉时期汉人比照西王母创造了东王公形象。信立祥(2000)认为东王公出现于东汉中期至东汉晚期[9];武利华(2017)认为“在西汉中期已经开始流行东王公的传说并且被创作为艺术形象。”[10]

1.东王公+兔/捣药兔

东王公系统延续了西王母的仙兽群,东王公与捣药兔的组合很常见,捣药兔同样有单数与双数以及是否有翼的差异。此外还有东王公与奔兔组合的图像,如山东省费县垛庄镇潘家疃出土的东汉画像石。总体看来,东王公与奔兔的组合十分少见,与捣药兔的组合才是主流。

2.东王公+蟾蜍

东王公与蟾蜍共现图有两幅。东汉中期的武氏祠前石室东壁下石绘有东王公与匍匐状蟾蜍,蟾蜍形体较大,与其他仙兽并立。

3.东王公+捣药蟾蜍+捣药兔

山东省嘉祥县满硐乡宋山出土的东汉晚期画像石,刻有东王公、捣药兔和捣药蟾蜍,蟾蜍托举捣药器皿,玉兔执杵捣药,与嘉祥武氏祠西王母图像呈现的场景高度相似。

4.小结

东王公系统中,“东王公+捣药兔”的组合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结合东王公是东汉时期流行的神话形象,可以合理推断两汉时期昆仑山仙界象征的流变过程中,兔子与“捣药”元素和“长生”象征的联系渐趋紧密。

三、从汉画像看蟾蜍与兔象征功能的重合与分化

蟾蜍与兔在天界系统和仙界系统都有共同的象征功能,不同时期二者象征地位的此消彼长又反映出象征功能的分化趋势。

(一)蟾蜍与兔象征功能的重合

蟾蜍与兔象征功能的重合包含两个方面:一是在天界系统共同具有月亮象征功能,二是在仙界系统共同充当昆仑仙界的侍神。

1.蟾蜍与兔子的月亮象征功能

(1)蟾蜍的月亮象征

蟾蜍作为月亮的象征,早在屈原《天问》中就有所表现:“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11]一句说的是月亮,关于“顾菟”为何物,闻一多通过11条音韵、文字证据,证明“顾菟”为蟾蜍[12],此说较为可信。②就汉画像的情况看,西汉的画像月中既有单独的蟾蜍,也有蟾蜍与奔兔的结合,汉画像月中独有兔的图像较少。西汉《淮南子》的记载显示月中有蟾蜍,直到东汉时期才有月中有蟾兔的说法,如王充《论衡》中“月中之兽,兔、蟾蜍也。”可见两汉时期,作为天象的“月亮”的主要象征物仍是蟾蜍。

蟾蜍形象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時期大量出现的蛙纹符号。据严文明(1978)的研究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和齐家文化彩陶上的蛙纹是月神崇拜的体现。[13]李真玉(1995)认为“汉画中的蟾蜍形象是从氏族社会时期的蛙图腾崇拜逐渐演化而来。”[14]到汉代关于日月的想象带有浓厚的阴阳观念。东汉王充的《论衡》指出兔和蟾蜍是“众阴之精”,象征月亮,并将蟾蜍、玉兔与祈雨联系起来[15]。武氏祠左石室屋顶出现蟾蜍和主管下雨的河伯在天界同行的形象,印证了王充的说法。

从早期的蛙图腾崇拜到汉代月亮主阴的观念,是蟾蜍在两汉成为象征月亮的理据所在。

(2)兔子的月亮象征

汉代文献能见到将蟾兔视为月精的记录,《古诗十九首》:“愁多知夜长,仰观众星列。三五明月满,四五蟾兔缺。”[15]王充《论衡》:“月中之兽,兔、蟾蜍也。”[16]张衡《灵宪》:“月者,阴精之宗。积而成兽,象兔。”[17]

对于兔子月亮象征的来源,不少学者认为蟾蜍之“蜍”与“兔”上古声韵相同,均属端母鱼部,容易讹混。先是月中蟾兔并存,之后兔子分为奔兔和捣药兔两种形象,新莽时期捣药兔形象凸显,蟾蜍形象弱化。[18]

嫦娥奔月故事流变也体现蟾兔之变的线索。最早记录嫦娥奔月故事的,出自《淮南子》:“譬若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恒娥窃以奔月。”[18]东汉张衡《灵宪》中记载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姮娥遂托身于月,是为蟾蜍。”[17]嫦娥自身化为蟾蜍,如果月宫中也有一个捣药者,借用玉兔形象是很自然的选择。

2.蟾蜍与兔作为昆仑仙界的侍神

汉画像中蟾蜍与兔均为侍奉西王母、东王公的仙兽,下表呈现蟾蜍与兔在图像中外形姿态和象征功能的对应关系。

在刻画昆仑仙界的汉画像中,兔子只有捣药形象,而蟾蜍的形象更为多样。因此,兔子象征意涵稳固,蟾蜍较为多变。蟾蜍象征功能的不稳定性极有可能是导致其脱离“长生”神话的重要动因。兔子象征功能的稳定性促使捣药兔形象成为“长生”神话的固定符号。

(二)蟾蜍与兔象征功能的分化

后世蟾蜍的月亮象征基本不带神话色彩,兔子的月亮象征与西王母神话深度绑定。这种分化趋势在汉画像中已经有所反映。

1.蟾蜍月亮象征意涵的强化

“蟾蜍”本是双声联绵词,“蟾”和“蜍”连缀成义,不可拆分。汉以后出现“蟾”字单用的例证,南朝梁萧统《锦带书十二月启·太簇正月》“皎洁轻冰,对蟾光而写镜”[19]的“蟾光”即“月光”,唐代“蟾”单用例子更多,如寒山诗“远望孤蟾明皎皎,近闻群鸟语啾啾”[20]的“孤蟾”即孤月。

汉画像刻画天界的月亮图像中,有蟾无兔型远多于有兔无蟾型,对于作为天象的月亮来说,蟾蜍是比兔子更具代表性的象征符号。另一方面,在刻画仙界神话图像中,捣药蟾蜍仅在东汉小规模出现。

刘惠萍在《图像与神话》一书中论述日月图像在魏晋之后墓室中的发展,指出魏晋到隋唐月亮图像可分为“蟾蜍+桂树+捣药兔”和“月中独有蟾蜍”两大类[21]。前者多见于鲁豫陕等中原地区,后者多见于甘肃、新疆以及辽东、朝鲜。这两类的共同点在于,蟾蜍象征月亮,不具长生意味。

2.玉兔长生神话象征功能的强化

上文已经指出,在刻画仙界的汉画像中,蟾蜍形象多样,玉兔形象稳固。这种差异预示着后世玉兔捣药深入人心、蟾蜍捣药鲜为人知的格局。

在汉画像中,捣药兔不仅出现在昆仑山神话图像中,也少量出现在东汉月亮图像中,即上文提及的捣药类蟾兔共现型图像,捣药兔作为独立的“长生”象征符号,两汉时期流传的嫦娥奔月故事应是这种形象的文化基础。

两汉以后对于玉兔的神话书写相当丰富。南朝梁萧绎《玄览赋》中提到“飞兔双翼”,与汉画像中带翼玉兔形象相符。唐代杜甫诗《月》中“入河蟾不没,捣药兔长生”一句,“蟾”代指月亮,“捣药兔”象征长生,蟾蜍与兔的象征功能已经分工明确。

结语

两汉是蟾兔形象与象征功能演化的关键历史时期。汉画像中蟾蜍与兔在天界与仙界两类象征系统中形成月中蟾蜍、月中兔、捣药蟾蜍、捣药兔四类形象。汉代蟾蜍与兔象征功能既存在重合现象,也反映分化趋势。重合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天界系统共同具有月亮象征功能,二是在仙界系统共同作为象征长生的捣药仙兽。对于月亮象征,蟾蜍可上溯至新石器时期的蛙图腾崇拜,相比兔历史更为久远。对于长生象征,汉画像捣药兔形象贯穿两汉,数量丰富,形象稳固;捣药蟾蜍形象在东汉图像中有所呈现。

因此,汉画像蟾蜍与兔的形象在重合中蕴含分化的线索,发展到后世,蟾蜍的月亮象征意义凸显,玉兔的神话象征功能强化。蟾蜍最初是月亮象征物,东汉短暂出现捣药形象,汉以后只保留原始象征意涵。汉画像中捣药兔形象远多于月中兔,东汉尤为凸显,最终定型为长生神话的固定符号。

注释:

①《山海经·大荒西经》中就有“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的说法,这是最早关于西王母的文字记载。

②该观点得到很多学者的认同,如袁珂认为“当言其是”。也有一些不同意见:萧兵认为“顾菟”应为蟾蜍和兔。此外还有老虎说和雄兔说;汤炳正在《屈赋新探》中认为“顾菟”是“於菟”,乃楚人对老虎的叫法;贾捷、周建忠的《<楚辞·天问>“顾菟”》认为,“顾菟”是指“明眸善睐的雄兔”。尽管这些说法颇有新意,但从现代图像材料来看,月中应为蟾蜍或蟾蜍与奔兔,并且兔的性别特征是不凸显的。就蟾蜍与兔变动的原因,闻一多的观点较为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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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胡莹莹(1996—),女,汉族,江西高安人。江苏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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