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嵌入、吸收能力与企业绩效——基于甘宁青老字号企业的实证研究

□ 李 晏 杨保军

(北方民族大学 商学院, 宁夏 银川 750021)

一、引 言

老字号企业凝聚华夏儿女的智慧与经验,传承着独特的商业技艺、服务和文化,有浓厚的历史积累、民族风格和地方特色,是我国宝贵的民族品牌和资源,因此促进老字号企业与社会网络融合发展一直是政府“振兴老字号工程”的重要内容。吸收能力的强弱直接影响到老字号利用社会网络资本获得有价资源和信息,促进企业创造价值,进而有利于提高企业绩效。在长期的经营过程中,老字号企业嵌入到社会网络中与客户、供应商、经销商等社会网络主体形成了持续的信任和互惠关系,从而获取了高质量的资源和信息,为企业长期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发展基础。甘宁青地区的老字号企业吸收和融合了区域民族文化,与区域顾客建立了长期稳定的关系,形成了较好的关系网络。但在竞争激烈的商业环境中,如何有效嵌入到成熟的社会网络中,吸收外部社会网络资源和信息并提升企业绩效成为老字号面临的现实问题。本研究基于网络嵌入和吸收能力理论,深入西北甘宁青地区的老字号企业进行实地调查,通过实证研究，对嵌入社会网络的老字号企业与吸收能力和绩效的关系进行考察,并得出促进老字号发展的启示。

二、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Polanyi最早提出“嵌入性”概念,认为嵌入性是经济体系运作过程中对社会关系的影响[1]。社会网络嵌入理论认为网络嵌入能够给企业提供异质性的知识和资源,企业通过在社会网络中建立合作关系和识别新的发展机会,促进企业对外部互补性资源的利用实现其快速成长[2]。Granovetter将网络嵌入分为结构嵌入和关系嵌入;结构嵌入通常用网络的中心性、范围和密度反映企业在社会网络中的位置和规模等结构特征;关系嵌入展现企业与社会网络之间的信任关系、信息共享合作程度以及共同解决问题程度,通常用关系质量、关系强度来表示[3]。结构嵌入的主要结构特征是连接性、中心性和层次结构性。关系嵌入是网络中的企业成员之间相互信任、共享信息,体现成员间互相信赖、互动和联系紧密度。企业处于网络中心位置,有利于企业吸收重要资源和信息,在竞争中占据领先地位,从而提高企业绩效;网络关系成员之间的信任程度越高,信息流通和知识转移的速度越有可能提高,进而降低获取资源的难度、降低交易成本[4]。企业异质性资源来自企业内外部,当企业嵌入网络关系成员之间,获得彼此之间的信赖和共享信息,就可能花费更少的时间和精力成本获得更多的关系资源和信息。

1.网络嵌入与吸收能力

吸收能力是指企业知识被企业赋予识别和评价能力、吸收和消化能力、将外部新知识应用于商业化的能力[5]。吸收能力即企业理解、掌握和整合新知识、实现企业目标的能力[6]。企业通过识别、吸纳和应用外部知识,整合内外部知识形成新的知识,促进企业创新发展,创造更多有用价值的一种能力,包括识别、吸纳和应用能力。企业要想获得更多高质量的外部资源和信息,需充分利用网络成员之间的异质性获取所需资源和信息,网络成员规模越大,越有利于获取企业自身所需要的重要资源和信息，进而促进其吸收能力的提高。嵇正龙和宋宇[7]用中心性、结构洞等2个指标衡量企业网络位置,发现了网络中心性能够显著提高企业的生产率;企业的吸收能力显著正向调节中心性的影响,也使其对结构洞的影响显著;企业可以优化其企业网络的位置,进而可以提高吸收能力,有机会获取更多的社会资本和关系优势。因此提出下列假设:

H1: 网络嵌入对吸收能力具有正向显著影响。

H1a: 结构嵌入对吸收能力具有正向显著影响。

H1b: 关系嵌入对吸收能力具有正向显著影响。

2.网络嵌入与企业绩效

网络嵌入与企业经营活动密切联系,网络嵌入中活动主体与网络成员之间的关系由网络结构嵌入和关系嵌入所表示。企业在网络中的位置,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则更可能得到网络组织成员的支持和认可,网络组织成员之间的互动频率和联系密度越高,越有利于获得资源和信息,进而促进企业绩效的提高。网络嵌入对商贸流通企业绩效存在间接和直接的相关性,网络嵌入正向影响企业绩效[8]。企业嵌入到社会网络中可以增强企业成长和提升合作创新绩效[9]。结构嵌入有利于提高并购企业的企业绩效[10],网络关系嵌入对技术创新绩效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11]。企业之间的关系嵌入对企业创新绩效产生了显著影响,即企业与网络成员的关系强度和质量越好,越能促进企业绩效的提高[12]。多位学者通过研究理论和实践证实了网络嵌入对企业产生积极的影响,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H2:网络嵌入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相关性。

H2a:结构嵌入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相关性。

H2b:关系嵌入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相关性。

3.吸收能力与企业绩效

企业发展不仅需要自身拥有强大的核心知识,还需要获取、吸纳和应用有价值的外部知识,融合内外部知识,并创造企业自身所需的新知识。吸收能力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学者认识各异,但有较多学者通过实证研究表明,企业吸收能力与创新绩效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13,14]。企业吸收能力越强,吸收外部的知识、信息、资源和技术的能力就越强,从而能够激发企业进行创新,提高企业的管理能力、生产技术的革新进度和缩短产品的更迭速度,帮助企业降低生产成本,提高企业绩效,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设:

H3:吸收能力对企业绩效具有显著正相关关系。

4.网络嵌入、吸收能力与企业绩效

嵌入在社会网络的企业会与部分网络成员产生联系,与企业有关联关系的网络成员越多,越有机会获取。所需要的重要资源和信息,然后通过企业自身吸收能力的强弱来影响企业绩效。国内外大多数研究将网络嵌入、吸收能力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进行分开研究,主要集中于吸收能力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基于网络嵌入角度,在企业网络嵌入与创新绩效之间吸收能力起到中介作用[15]。综合以上所述,企业在网络嵌入中与其他网络组织成员互动、相互联系,不断增加合作伙伴和网络密度,形成稳定的网络关系、置身于网络中心,以低成本、高效率获取目标资源,提高自身吸收能力;在网络嵌入与企业绩效之间,吸收能力具有中介作用,由此提出假设:

H4:在网络嵌入与企业绩效两者的关系中,吸收能力发挥中介作用。

H4a:吸收能力在结构嵌入与企业绩效之间具有中介效应。

H4b:吸收能力在关系嵌入与企业绩效之间具有中介效应。

根据上述假设,构建如下理论模型(如图1):

图1 网络嵌入、吸收能力与企业绩效理论模型

三、研究设计

1.变量测量

参照经典文献和本文的研究设计,将企业绩效(EP)作为因变量;结构嵌入(SE)和关系嵌入(RE)作为自变量,吸收能力(AC)作为中介变量,企业特色(EC)和品牌形象(BI)作为控制变量。

本文参考了杨保军[16]、刘兰剑和司春林[17]的研究成果并借鉴经典量表,以结构嵌入和关系嵌入两个变量来度量网络嵌入,并根据研究对象的特点,对量表进行了本地化,以此满足研究的需要。在吸收能力测量方面,参考孙骞和欧光军[18]的研究,从识别能力、吸纳能力和应用能力等三个方面测量吸收能力。识别能力反映企业识别外部资源信息及搜索、定位目标资源的能力;吸纳能力反映企业对目标资源和知识的吸纳储存能力;应用能力则是测量企业能识别收集促进企业发展的关键核心资源并应用到核心部门的能力。企业绩效测量参考柳芳红等[19]的研究并结合实际调研数据设计题项。为控制其他因素对老字号企业绩效的影响,以及根据到企业实地调研了解的实际情况,研究发现消费者对老字号企业的特色和品牌形象关注度比较高,因此选择用企业特色、品牌形象等作为控制变量进行研究。

通过上述量表设计形成问卷,问卷题项分为网络嵌入、吸收能力、企业绩效三部分。量表如下:

表1 变量名称及定义

2. 模型构建

根据上文的假设和选择变量,构建如下模型,在模型中β0表示常数项,β1～β4表示模型的系数,ε表示随机项。

首先考虑网络嵌入在企业特色、品牌形象等限定因素下对企业吸收能力的影响,构建模型(1)来验证假设H1、H1a和H1b:

AC=β0+β1SE+β2RE+β3EC+β4BI+ε

(1)

其次考虑网络嵌入在企业特色、品牌形象等限定因素下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构建模型(2)来验证假设H2、H2a和H2b:

EP=β0+β1SE+β2RE+β3EC+β4BI+ε

(2)

第三考虑吸收能力在企业特色、品牌形象等限定因素下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构建模型(3)来验证假设H3:

EP=β0+β1AC+β2EC+β3BI+ε

(3)

最后将吸收能力作为中介变量,检验吸收能力在网络嵌入(包含结构嵌入和关系嵌入)与企业绩效之间的中介效应来验证假设H4、H4a、H4b,构建模型(4)、(5):

EP=β0+β1SE+β2AC+β3EC+β4BI+ε

(4)

EP=β0+β1RE+β2AC+β3EC+β4BI+ε

(5)

四、实证分析

老字号企业历经百年传承,是在消费者心中具有良好品质和信誉的民族品牌。在新生代消费者为主流的消费市场中,基于传统消费市场成长的老字号能否适应并有效利用社会网络提升企业绩效成为重要问题。本文以甘宁青地区老字号企业为研究对象,通过实地走访调研,采用访谈法和实地问卷调查法来探索问题。调研过程中发放问卷305份,收回有效问卷256份。老字号企业48%的员工集中在31～40岁;19.6%的受访者具有大学及以上学历。问卷抽样调查范围较广,样本比例合理,符合研究的要求。

1. 信度与效度分析

为了确保调研数据可靠和合理,本文运用SPSSAU21.0对样本数据的信度和效度进行分析,计算度量指标因子载荷、CR和AVE来检验其聚合效度和收敛效度,结果见表2。

表2 变量信度效度分析

量表从信度系数的接受度来看,根据检测结果显示:网络嵌入(结构嵌入和关系嵌入)的 Cronbach’s α 值为0.868;吸收能力的 Cronbach’s α 值为0.850;企业绩效的 Cronbach’s α值大于0.7,总量表的 Cronbach’s α值大于0.8,样本数据信度高,具有较好的稳定性和一致性,可以进一步分析。各变量的CR值均大于0.7,说明量表内部有较好的一致性,样本信度较高。量表从效度系数的接受度来看,网络嵌入、吸收能力及企业绩效以及总样本KMO值均大于0.6,说明研究样本数据效度好;AVE值均大于0.5,其聚合效度和收敛效度较好;提取12个公共因子累积载荷平方为74.47%,适合提取信息。

2.相关性分析

本文采用SPSSAU21.0对网络嵌入、吸收能力、企业绩效进行Pearson 相关性分析,探究变量之间的相关程度。

表3中通过对变量之间的相关性检验,均在5%水平显著,结构嵌入(SE)与吸收能力(AC)的相关系数为0.636,两者存在显著的强正相关关系;关系嵌入(RE)与吸收能力(AC)的相关系数为0.668,两者存在显著的强正相关关系;企业在网络嵌入中,网络密度、网络稳定性与中心性、互动频率和相互了解程度越强,越有利于企业吸收能力的提高。自变量结构嵌入(SE)、关系嵌入(RE)与因变量企业绩效(EP)的相关系数分别为0.430和0.415,网络嵌入与企业绩效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企业嵌入到网络关系中,获得优势资源,有利于促进企业绩效提高;吸收能力(AC)与企业绩效(EP)相关系数为0.660,两者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企业的吸收能力提高,有利于企业绩效的提高。基于上述分析,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表3 变量相关系数表

3.假设检验

运用SPSSAU21.0对假设模型进行回归分析验证上文假设,分析的结果如表4和表5所示。

表4 回归分析结果

表5 中介作用检验结果汇总

表4模型中,P值均小于0.01,各模型均显著;VIF值均小于3,表明变量之间多重共线性不存在;D-W值均小于2,说明模型自相关性问题不存在,样本数据间无关联关系,模型较好。中介结果显示,吸收能力均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

4.稳健性检验

为了避免研究的结果出现偏差,保证研究结果的有效性和可靠性,本文在稳健性检验时,参考部分学者的研究,采取替换因变量度量指标的方法,将财务绩效替换为创新绩效进行回归分析,模型中结构嵌入、关系嵌入、吸收能力系数均大于0,具有统计意义;结构嵌入、关系嵌入、吸收能力等与企业绩效的作用方向、显著性等没有发生较大的变化;网络嵌入与吸收能力都正向影响企业绩效,并且吸收能力在网络嵌入和企业绩效之间仍然起到部分中介效应。由此可见,研究结果经过稳健性检验得以证实有效且可靠。

5.实证结果讨论

(1)关于网络嵌入与吸收能力关系的讨论。由表4模型(1)分析结果可以看出:结构嵌入(SE)的相关系数为0.234,关系嵌入(RE)系数为0.373,说明结构嵌入(SE)和关系嵌入(RE)对吸收能力(AC)正向显著影响;企业特色(EC)系数值为0.023且不显著;品牌形象(BI)系数值为0.142且显著,对吸收能力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关系。假设H1、H1a和H1b得到支持，老字号企业网络位置中心度好,与上游供应商、下游客户、同行业竞争者或者政府机构等存在信息资源共享,可以获得内外资源和信息,可以增强企业的吸收能力促进发展。企业充分利用嵌入社会网络中的机会,发展自身核心优势,占据市场竞争中的核心优势地位,辐射组织周边潜在消费者,提升自身的品牌竞争力,促进企业内部知识技术文化发展,提高吸收能力。从关系嵌入来看,企业之间相互交流构建起来的关系可以获取所需资源和信息,通过内部已有知识识别、吸纳和应用外部目标资源为企业创造价值,增强企业的吸收能力。关系嵌入是吸收能力的潜在驱动因素,关系嵌入促进吸收能力的增强[20]。关系嵌入能够加强网络组织成员之间交流和互动,从而进一步加强关系连接,促进相互之间的合作。老字号企业历经数年传承发展至今,在区域范围内具有较大影响力,当企业间联系越深,发生技术和知识交流的概率就越大,吸收能力就越强。

(2)网络嵌入与企业绩效的关系分析。表4模型(2)中,结构嵌入(SE)的相关系数为0.271,关系嵌入(RE)系数为0.254,说明结构嵌入(SE)和关系嵌入(RE)对企业绩效(EP)正向显著影响,企业特色(EC)系数值为0.185且显著,会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关系;品牌形象(BI)系数值为-0.034且不显著,对企业绩效影响不显著。假设H2、H2a与H2b得到支持，实证结果与谭云清和翟森竞[21]企业关系嵌入中的信任和信息共享与企业绩效正相关，与刘学元等[22]创新网络关系强度对创新绩效存在直接显著的正向影响等有相似之处。企业在社会网络中占据优势地位,加强与网络成员之间的紧密联系,可以提高老字号企业的绩效。嵌入到社会网络关系中的老字号企业能够有效获得高质量发展资源和前沿市场信息,可以降低经营风险和成本,有效应对市场经济环境的变化而实现企业绩效的提高。

(3)吸收能力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讨论。表4模型(3)中,吸收能力(AC)系数为0.430且显著,说明吸收能力(AC)对企业绩效(EP)正向显著影响；企业特色(EC)系数值为0.234且显著,会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关系;品牌形象(BI)系数值为-0.042且不显著,不会对企业绩效产生显著影响。假设H3得到支持，实证结果与吴晨和杨震宁[23]吸收能力推动网络组织间信息和资源流动进而带动企业绩效发展的研究结论相似。企业特色系数大于0,对企业绩效表现显著,企业独特的产品技术有利于在市场中获得竞争优势,促进企业绩效提高。企业提高吸收能力,吸收企业外部优质资源,可以帮助提高老字号企业的绩效。老字号企业增强吸收能力,提高吸收新知识的效率和知识的理解与掌握程度,促进企业提高绩效。老字号企业大多数为家族企业,创新能力较弱,要想在激烈的竞争环境中脱颖而出,提升企业绩效,需要提高自身的吸收能力,吸收外部先进的知识文化和技术,进行改革创新,满足消费者更多的需求。

(4)关于吸收能力的中介效应的讨论。根据上述验证假设成立,得出结构嵌入、关系嵌入、吸收能力与企业绩效分别显著相关,则可以进行中介效应检验。以结构嵌入(SE)、关系嵌入(SE)为自变量, 企业绩效(EP)为因变量, 吸收能力(AC)为中介变量, 企业特色(EC)和品牌形象(BI)为控制变量来进行检验,得出表4和表5的结果。模型(4),P<0.01,吸收能力在结构嵌入和企业绩效之间起到部分中介效应,验证了假设H4a;模型(5)中,P<0.01,吸收能力在关系嵌入和企业绩效之间起到部分中介效应,验证了假设H4b。企业通过优化在网络中的结构位置和与周边组织成员关系,增强自身的吸收能力,获得高质量资源、信息和技术,进而可以提高企业绩效,吸收能力中介影响网络嵌入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从而证实了假设H4。老字号企业置身于网络成员间,不是孤立存在,而是与网络组织成员有一定的联系。企业充分运用自身所蕴含的知识,吸收周边组织成员的信息和资源。吸收能力的强弱对企业绩效有一定的影响。在网络嵌入视角下,吸收能力作为中介变量,进而影响企业绩效。这一结论在一定程度上与李杰义等[24]的研究结论相呼应,即吸收能力对网络嵌入与创新绩效的关系具有正向作用。可见,在网络嵌入与企业绩效之间，吸收能力起到中介作用。老字号企业嵌入到社会网络中,既要融入到网络关系群,又要占据优势地位,通过识别、吸纳和应用网络组织成员中的优势资源和信息,从而提高企业绩效。

五、研究启示

本文从网络嵌入的角度研究了吸收能力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机理,建立网络嵌入、吸收能力和企业绩效之间的逻辑关系,通过对老字号企业进行实证分析，构建了基于吸收能力中介效应的网络嵌入与企业绩效研究模型。基于此,本文得出启示:

1.加强与企业相关联成员的相互联系与合作,获取目标资源和信息。从政府角度需要为企业发展创造良好的商业环境,积极出台促进企业发展的体制机制,使政务环境变得更加良好;改革完善企业交易制度,营造良好的市场环境;加强法律制度建设,建设公平有序的法治环境;积极制定相关扶持措施,例如拓宽老字号企业的融资渠道,享受税收优惠政策,争取政府给予资金支持等。从企业角度，需要积极占据在网络组织中的优势地位,扩大网络嵌入范围,增大网络成员规模,进而获得更多的异质性资源和信息,降低资源获取成本,提高嵌入效率和价值。加强与网络成员的相互联系与合作,获取网络成员的信任,促进资源信息共享;不断提升企业在网络组织成员间的知名度,将民族文化融入企业,强调其独特性,获得更大竞争优势。

2.不断强化企业学习能力。在网络嵌入下,网络组织成员间不断流动和转移资源和信息,企业在经营过程中应当不断强化自身学习能力。利用积累的知识学习外部网络有效知识并加以应用，为企业发展服务。积极向网络组织成员中优秀成员学习其优秀的经营方法,定期对企业员工进行培训,安排管理人员或者优秀员工到其他企业学习先进管理理念和技术知识。

3.加强企业吸收能力培养。一是不断提高企业自身能力,基于企业已有的知识水平和技术,提高企业绩效评估能力、对外部资源和信息的识别能力以及化解改革创新风险的能力。二是识别和探索外部资源信息时,注重对人力、智力资本的管理和运用,提高吸收能力; 三是加强内部沟通与信息传达,同时把握吸收能力的应用范围,提高知识吸收利用效率,有效地为提高企业绩效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