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里翻译规范论下的《简·爱》译本比较

徐圣俊

内容摘要：好的外国优秀作品译本可带给受众期望的心理感受与文化享受。据此，为研究译本的翻译效果，提升其适应性。本文围绕《简·爱》优秀国际作品，以图里翻译规范论对比探究其译本效果，并在探究基础上提出适应性翻译建议，望对相关人员在该领域的工作、学习有所启发。

关键词：夏洛蒂·勃朗特 《简·爱》 图里翻译 规范 译本对比

《简·爱》由夏洛蒂·勃朗特（英国）依据其思想、妇女所处环境所著，其具有坚持、反抗、斗争、幻想、激情的旋律元素，蕴含了精神追求、幸福渴望[1]。其主要内容通过立体、直观方式展示一个孤女因不安现状，果敢的同压迫势力斗争的故事，体现了人在受辱、压迫环境中的真实表现渴望。而将其翻译为中文，让域内受众了解文中人物的斗争精神、反抗思想，一方面能更好的打开域内人们的思想、精神枷锁，另一方面可促进域内文化的高层次融合化发展。同时，图里翻译规范作为一种兼容性高、执行效果好的翻译方式，可直接提升翻译的质量和效果，因此有必要研究该规则下《简·爱》的对比翻译[2]。

一.图里翻译规范概述

图里翻译规范由以色列人吉迪恩·图里提出，其认为在国内传递外国优秀文化作品时，不同时期需文化、经济、政治需求，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译文同原本的差异，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违背原著的意思表达[3]。这表明，翻译受到国家人民意志、领导层政治路径等要素的影响，如译者需要充分考虑影响因素，识别其中有异于国内文化的要素，并以归化、异化等方式表现出来。这些在图里看来就是一种规范，一种界定的抉择，一种观念的需求体现。当然，图里翻译规范认为翻译行为一种文化行文，其主要目的是为了传播外界良好精神、思想，或迎合国内相关群体的精神发展需求，或适应多元文化的融合环境，因此翻译应具备一定规律，如以连贯、系统、有序、正向、健康、规范等方式，确定原著同本族文化之间的变体关系，并将其以受受众和接受的方式展示出来。在上述要素基础上，图里规范提出了有序三规范：①初始规范（ initial norm）;②预备规范（preliminary norms）;③操作规范（ operationalnorm）。

以其中最重要的初始规范为例，其表明译者在翻译文献或著作的过程中，要立足目标文化和原著本国文化要素，即要么选择原著文化完全展示原著的内容，要么选择前者将原著一些内容进行本国语文化，以适应提升文化兼容性。事实上，图里规范要求译者在翻译时，要尽量靠近原著，如保留其情感表达方式、精神发展趋势等，即最大限度的做好“源文”和“译文”的语言规范衔接工作;再如预备规范，其主要是指围绕原著，定位其是否被翻譯方式过渡到本国文化中，即其文化表现、派别、作品内容、作品精神特定文化是否能被本国文化所接受，或本土文化以什么角度、视野，或意识觉悟看待其语言译本;操作规范作为翻译细化选择，其主要是指在将原著翻译为译本的技巧使用过程，其会直接影响译本的篇章结构、篇章语言表达形式、语言变现力等。在图里规范看来，上述过程中最核心、最重要的要素为初始规范。因为，其决定原著译本的翻译方向，表达模式，如适应受众体等[4]。

二.图里翻译规范理论视野下《简·爱》译本对比分析

1.预备规范阶段

通过对上述预备规范以及《简·爱》相关内容，围绕其翻译历史原因，以及其不同因素的影影响抉择，选择黄源深和李霁野所译文本进行比较。究其原因，前者译本为90年代，后者译本为30年代，对比两者要素可以看出，两者所处的文化、经济、政治环境具有一定差异性，因此两者在预备选择阶段存在一定差异性，如前者的译文更加倾向于平和的语言描述，而后者则拥有较多的革命性词汇，比如革命、斗争、反抗等[5]。

如原著：I continued the labors of the village school as actively and faithfully as I could. It was truly hard work at first. Some time clasped before，with all my efforts ，I could comprehend my scholars and their nature. Wholly untaught，with faculties quite torpid ，they seemed to me hopelessly dull; and at first sight，all dull alike ： but I soon found I was mistaken. There was a difference among them as amongst the educated ; and when I got to know them，and they me，this difference rapidly developed itself. Their amazement at me，my language，my rules and ways，once subsided，I found some of these heavy-looking，gaping rustics wake up into sharp-witted girls enough. （ Volume II，chapter VI ）

黄源深：……，起初确实困难重重， ……。她们完全没有受过教育，官能都很迟钝， ……笨得无可救药。……乡巴佬，蜕变成了头脑机灵的姑娘。

李霁野：我……。一上来确是艰辛的工作呵。……。她们全没有受过教育，心智十分麻木不仁，在我看来，是笨得没有希望了;……，成为十分伶俐的人了。

对比两者初始规范选择的路径可以看出，前者似乎只是从一个乡村教师的角度，描写一个教师对学生期望、失望、欣慰情感演变规律，其内容并未隐藏阶级斗争[6]。而后者通过“呵”表示革命工作难度大，用麻木不仁暗示学生没有斗争的心理，用觉悟表示一些学生通过教师的引导有了较好的转变，让“她”觉得革命有希望。分析可以发现，两者在译文完美展示了不同时间和空间阶段域内环境，对译者的影响，即环境越“激励”影响越大（差异），环境越平和越接近原著。

2.初始规范阶段

在充分考虑文化、政治等时间和空间要素基础上，译者在正式翻译前，需要考量本土文化，还应考虑外来文化，即选择接受性翻译，或者充分性质翻译。而图里规范规则视野下，部分译者在初始规范阶段，选择了归化性质翻译法。据此，从文化、语言角度对比分析《简·爱》不同译本：

原文1.We entered the quiet and humble temple; the priest waited in his white surplice at the lowly altar， the clerk beside him.

吳钧燮译：我们进了那安静而简陋的殿堂;牧师正穿着白色的法衣在矮矮的圣坛那儿等着，教堂执事在他旁边。

祝庆英译：我们走进肃穆而简陋的教堂。牧师穿着白色的法衣在低低的祭台那儿等着，书记在他旁边。

在上述翻译过程中，两者均对基督教文化进行了相应分析，但由于国内大部分大众对基督教的了解较少，为展示该教派的文化，两者均对一些典故进行了解释。但深入分析其中的差异可以看出，前者在将从事教堂工作的人员译为“执事”，给人一种独特的阅读感受，而后者则以归化方式，将其表达为书记，虽然降低了受众的阅读难度，但其会让读者对这一角色的职能产生理解性误差，不利于受众对文本的理解。

原文2.The fact is， I was a trifle beside myself， as the Frenchwould say; I was conscious that a moment's mutiny had alreadyrendered me liable to strange penalties[7].

祝译：事实上，我有点失常，或者像法国人所说的，有点超出我自己的常规。我意识到，片刻的反抗难免会给我招来异想天开的惩罚。

吴译：实际上，我是有点失掉了自制，或者象法国人常说：忘乎所以了。我明知道，一时的反抗早已使我难免要受到种种难以想象的惩罚。

此处原著主要表达的意思是主人公在遭到亲属殴打、辱骂后，在难以忍受后，产生了反抗心理。对比两者翻译可以看出，前者用“超出常规”来描述简爱受到的苦难，虽然展示了主人公的困境，但稍显生硬，后者则将其译为：忘乎所以，这样不仅能展示主人公矛盾心理，还能烘托气氛，让人物更加立体。再如，前者在惩罚上用异想天开的来描述，从文本的描述上不符合语文的思维脉络，而后者将惩罚描述为“难以想象”，不仅让其更加符合文本的逻辑思维，还能将人物、情境等描述的更加自然。

3.操作规范阶段

《简·爱》作为一本自传，若其实际操作阶段翻译细化方式选择偏离文本，必然会降低翻译质量。据此，为探究其具体翻译对比效果，以黄源深和祝庆英所译文本进行比较，具体而言：

原文1：“a beauty neither of fine color nor long eyelash，nor penciled brow，but of meaning，of movement，of radiance.”

黄源深：“它没有好看的色彩，没有长长的睫毛，没有用眉笔描过的眉毛，却那么意味深长，那么流动不息，那么光芒四射。”

祝庆英：“这不是那种色泽鲜艳，睫毛细长或画过眉毛的美，而是一种内在含义的美，活动的美，光辉的美。”

剖析两者分析要素可以看出，前者翻译运用对比的方式，使用具有意境的成语，如流动不惜等，并以没用、没用、没用并列，符合国内语文对事物、情境的描述方式，符合受众的阅读口味，即营造了良好的阅读环境。而后者通过直译的方式，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较好的描述了文本，但文学可读性较低，且太过直接，难以引起受众的阅读兴趣[7]。

原文2. Had he been a handsome，heroic-looking young gentleman，I should not have dared to stand thus questioning him against his will，and offering my services unasked.

黄源深：要是他是位漂亮英俊的年轻绅士，我也许不会如此大胆地站着，违背他也愿提出问题，而且不等他开口就表示愿意帮忙。

祝庆英：要是他是个漂亮英俊的年轻绅士，我就不敢这样站着违拗他的意志问他问题，不等他请求硬要帮忙。

从两者分析角度看，前者将原文内容译为“愿意”等词汇，从文章内涵表意看，该此违背了主人公的内在和外在表象，如形象、性格等，而后者以“硬要”角度来展示主人公的性格特征，即从侧面展示了反抗意识、坚强意识等。

原文3.the less I felt justifed in judging and blaming either him or Miss Ingram， for acting in conformity to ideas and principles instilled into them， doubtless， from their childhood[8]。

黄源深：我就越感到自己没有理由因为罗切斯特先生和英格拉姆小姐无疑按在童年时就灌输进去的思想和原则行事，而责备他们[9]。

祝庆英：我就越觉得不该批判和谴责他或者英格拉姆小姐，他们是遵照毫无疑问从童年时代就灌输的那些观念和原则行事。

从两者的翻译可以看出，两人对于“blame”的理解具有一定差异性，具体而言前者偏向于中性，而后者则更加激进。究其原因，两者生活的时代不同，如前者处于革命时期，而后者仍有一定“左倾思想”，如具有阶级斗争含义的词汇。

原文4. roused by the same sentiment of deep ire and desperate revolt which had stired my corruption before.

黄源深：像上次一样，我怒不可遏，忍无可忍，激起了一种犯罪的本能。

祝庆英：以前曾经挑起我坏脾气的那张暴怒和死命反抗的心情。

在sentiment翻译规则中，其一般与介词短语或前修饰词搭配。而由于黄源深和祝庆英所处时代不同，因此其遵守的翻译规范也不同，如黄源深结合当代翻译规则，在翻译中融入了现代汉语句法，而祝庆英则是将现代汉语与欧化汉语结合起来，融入翻译规则。

三.图里翻译规则视野下的译本翻译建议

基于现代文化环境、经济环境、政治环境，译者在翻译的文本的过程中，不能过于主观臆断，应深入受众群体以及原著描述的世界环境，一方面了解翻译需求，如文字描述需求、精神體现需求、文化传递需求等，另一方面利用自身经验，从已有的译本中对比优秀经验，丰富、完善、重构自身翻译体系，以保障译本的质量和效率。由此，文章认为译者在翻译文本过程中应遵循以下原则：第一，适应性原则。不仅要适应原著相关内容，还应适应所处的文化环境，并依据时代变化趋势动态调整译文内容、结构;第二，针对性原则。为满足受众实际需求，应针对其喜好、认识、理解、精神、意识等水平，针对性选择翻译方式、技巧，以避免译本偏离受众需求方向。

综上所述，基于图里翻译规范，相关译者一方面要充分认知不同环境下的翻译规则，另一方面要在尊重原著基础上掌握更加细化的翻译方式，以在拉近译本同受众距离的同时，达到宣传外国优秀文化作品的目的。当然，在现行翻译环境下，拥有多种翻译规则、规范，译者应依据实际情况、实际需求，坚持翻译原则、规范，选择适宜的翻译方式。

参考文献

[1]王洪涛，王海珠.基于图里翻译规范理论的《文赋》两英译本比较研究[J].外国语文，2021，37（05）：110-118.

[2]张宝，张杏玲.图里规范理论视域下《最后的常春藤叶》王永年译本研究[J].汉字文化，2021（18）：160-162.

[3]张曼.《简·爱》中罗切斯特的性格和身体缺陷解读[J].湖北开放职业学院学报，2021，34（17）：194-196.

[4]刘芳.名著阅读深度教学之专题探究设计与实施——以《简·爱》为例[J].语文教学通讯，2021（26）：17-20.

[5]王京京.图里翻译规范视域下《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英译本探究[J].海外英语，2021（16）：51-52+60.

[6]王书艳.堕落与复归——《简·爱》中罗切斯特形象的精神生态解读[J].景德镇学院学报，2021，36（04）：11-16.

[7]陈奕帆.功能对等理论视角下祝庆英版《简·爱》的翻译策略研究[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9，35（11）：145-147.

[8]杨玉芳.文学性与译者主体性在文学作品翻译中的体现——以《简·爱》三个译本为例[J].黑河学院学报，2019，10（09）：145-147.

[9]王玉姝.文化缺省与翻译补偿——以《简·爱》中英对照译本为例[J].现代职业教育，2019（13）：108-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