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农村发展绿色金融存在的问题与对策——以乡村振兴战略为视角

赵慧娥，贺 壮，陶思源

（1.沈阳师范大学 国际商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4；2.辽宁大学 国际经济政治学院，辽宁 沈阳 110136；3.沈阳师范大学 实验教学中心，辽宁 沈阳 110034）

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党中央、国务院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颁布并实施了一系列的政策，于2021 年2 月25日成立国务院直属机构国家乡村振兴局，乡村振兴成为当前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在40 多年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农村一直是城市建设中劳动力、原材料等资源的供给方，为城市经济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此，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强调要把解决好乡村问题作为未来全党工作的重点，完善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为乡村的发展提供更加灵活便利的政策体系，大力建设绿色乡村和美丽乡村，加快推进我国乡村现代化建设。

一、相关概念界定

（一）农村绿色金融的内涵及内容

绿色金融的概念最早出现在20 世纪末，绿色金融是金融学和绿色经济学相融合的概念，它以解决和保护环境为目的使用金融工具或产品组合进行投资，通过投资实现经济增长与环境保护的同步。对于金融在农村经济发展过程中的作用，Jeanneney 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乡村金融越发达的地区，其经济状况越好。农民除了依靠传统农业外，还可以通过金融投资来实现经济收入的增加，从而带动乡村的经济发展[1]。

2016 年8 月31 日，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七部委印发的《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是我国当前发展绿色金融的顶层设计文件，对当前国内绿色金融做出了统一的明确定义：具体是指为支持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等经济活动，即对环保、节能、清洁能源、绿色交通、绿色建筑等领域的项目投融资、运营、风险管理等提供的金融服务，是一个全新的金融体系，其构成包括了绿色金融制度、政策、服务和产品等。

（二）乡村振兴中绿色发展内容

根据2017 年9 月30 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创新体制机制推进农业绿色发展的意见》对乡村振兴中绿色内容的规定可以看出，乡村振兴中绿色发展主要包括以下四个内容。

其一，大力促进乡村集约化发展。在乡村振兴中要重视发展农作物从种植到收获的一体化、乡村土地质量和使用、乡村绿色能源开发等。在乡村经济中，集体所有制占主导地位，这些乡村产业具有产业链长的特点，适合规模较大的企业进行投资生产，对金融的需求量比较大。

其二，加快乡村基础设施绿色建设。在乡村振兴过程中，农村水土流失、土地资源浪费、大水漫灌、农灾频发等问题是企业进行投资最关心的部分，解决这些问题必须由政府出面，加大财政支持和资金投入，做好各类问题权责的划分，推动乡村基础设施绿化程度不断提高，为企业的绿色投资做好基础设施支撑。

其三，加强对农村生态环境的保护治理。所谓绿色发展必须重视农村的生态环境，在乡村振兴中必须重视对乡村山、林、水、草、树、湖、田等的保护，不断提高农村生物多样性，要做好农村生活垃圾、固体废弃物的循环利用，提高乡村的人居环境水平。这些领域由于设计的范围广，政府给予的政策红利比较多，未来发展的空间比较大，因此，对资金的需求量也特别高。

其四，大力开发乡村文化旅游。随着城镇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倾向到乡村感受自然气息。发展乡村文化旅游，对乡村的旅游基础设施和农村的生态环境要求较高，由于所有乡村居民都可以参与其中，其参与门槛比较低，小规模经营业主可以较容易地在乡村文化旅游的发展中打开乡村绿色发展的局面。

（三）农村绿色金融助推乡村振兴的机理

在全国各地乡村振兴不断推进和绿色金融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国内学者对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其绿色金融助推乡村振兴的机理可以总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绿色发展是乡村振兴和绿色金融的主题。乡村绿色金融在发展的过程中强调乡村发展中的绿色和可持续，其目标是为乡村绿色产业发展提供高效率的金融服务和绿色金融产品，以实现乡村生态与经济的共赢。国内学者陈仔浩等在其研究中发现，在乡村发展绿色金融有利于推动乡村现代生态农业的发展，有利于农村固体废弃物和工业污染得到有效的治理，这与我国当前生态文明建设目标中绿色环保的理念一致[2]。

其二，乡村绿色金融发展可以满足乡村振兴对资金的需求。在国外乡村绿色金融研究中，有很多学者研究发现乡村绿色金融可以增加乡村的融资机会，加快乡村经济发展速度[3]。在乡村振兴战略的促进下，先进的生产技术走进农村，乡村产业得到快速发展，对资金的需求也会不断提高，发展乡村绿色金融可以在传统乡村金融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乡村金融体系，满足未来乡村发展过程中对资金的大量需求。

其三，乡村绿色金融可以助推“三农”发展。在我国当前农村发展过程中，乡村居民的资产较低，且资产管理的观念落后，在乡村发展绿色金融可以为我国乡村带去大量的资金支持，推动乡村产业的发展，实现乡村居民增收，提高居民的理财观念，完善乡村的金融体系，从而更好地推动乡村地区“三农”问题的解决。

二、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辽宁农村发展绿色金融的现状

2021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中明确指出，我国乡村振兴要朝着绿色发展的方向推进。辽宁在全面建设乡村振兴中，必须坚持绿色、低碳、可持续的标准，按照农业绿色化和农村宜居化的目标制定各种政策，使绿色金融与乡村振兴有机结合，形成符合辽宁乡村建设的发展模式。

（一）形成农村绿色金融标准

世界气候债券倡议组织（CBI）在2020 年发布了农业绿色债券标准，并于2021 年发布了完整的气候债券农业认证标准，表1 绿色农业标准范围里包含了农业的主要领域种植业和畜牧业。同时，我国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中国人民银行等多部门在2019 年联合发布了《绿色产业指导目录》和《绿色债券发行指引》，从表2 中可以得知，目录对涉及“三农”领域的相关内容做出了规定，主要包括乡村的基础设施、循环经济、污染治理和生态保护等，形成了绿色信用评级标准与环境信息的披露标准，为乡村振兴背景下的绿色金融的技术体系构建提供了正确引导。

表1 世界气候债券倡议组织绿色农业标准范围

表2 “三农”在绿色产业指导目录的项目类别

（二）多元化绿色金融产品

绿色金融体系中绿色信贷处于整个体系中最基础的位置，由于其发展规模较大，也是所有绿色金融产品的核心，在以银行为主导的金融体系中，绿色信贷是当前国内绿色金融中间接融资的主要途径。据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数据显示，2020 年上半年，全国银行绿色信贷的总余额超过11 万亿元，在全球排名第一。即使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下，我国2020 年绿色信贷也取得了快速发展，其总量占到各类绿色金融融资的90%左右。绿色信贷作为一种创新的金融产品，主要以农户的信用为担保进行贷款。例如，在河南省西峡县，农村商业银行在绿色产业订单的基础上，打造了类似“水果信贷”等信贷产品。

绿色债券主要是指国家或政府以促进环境保护、提高资源节约、促进绿色产业发展为目的，为解决绿色项目融资问题而发行的债券。我国绿色债券在2016 年之后开始快速发展，全国的发行总量呈现急剧上升趋势，近几年，我国绿色债券发行总体规模处于世界领先地位。绿色债券可以作为一种政府债券，为乡村振兴筹集资金。2021 年3 月，中国发行了农村振兴债券，筹集到的资金全部投资于农村新能源项目和环境污染控制工程项目。

2016 年，中国人民银行印发的《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等文件中都明确提出并给予了绿色基金相应的政策支持，促进我国各类绿色基金的发展。在政府政策指引和支持下，我国绿色基金无论是在种类还是数量上都得到了快速增加，其不断吸引国内资本的能力增强。绿色基金作为投资机构的一种新型产品，成为当前各投资机构加入乡村振兴的一种渠道。例如，浙江省成立了“两山”乡村振兴绿色发展基金，汇集各种资本进行投资，将基金投向生态农业和乡村旅游等项目，以获得回报。

绿色保险作为绿色金融体系重要的组成部分，对我国绿色金融发展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环保部和保监会在2013 年联合强制实行了环境责任保险，绿色保险在全国范围内开始逐渐发展。近年来，全国各地乡村的投保总量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绿色保险是在原有农业保险的基础之上构建新的乡村保险产品，如通过制定牛羊天气指数推出的生猪保险、牲畜疾病保险、自然灾害损失险等。

三、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辽宁农村发展绿色金融存在的问题

（一）乡村监管体制不完善

由于辽宁乡村经济发展得比较缓慢，绿色金融在乡村的发展处于刚起步阶段，在涉及到原材料、污染防控、生产控制、储存与运输等乡村建设领域，存在机制体系标准缺位的问题[4]。辽宁在对乡村进行监管的过程中主要局限于宏观层面，缺少有效的微观措施。同时，由于机制的不完善，全省各级政府没有形成一个有效的乡村绿色金融发展规划，现有内部配套的机制不成熟，在某种程度上对绿色金融助推乡村振兴形成了限制。

（二）乡村信用体系不完善

辽宁农村收入和南方发达省份相比较低，生产经营规模不大，广大农民和家庭信用观念薄弱，很少甚至没有拥有社会认可的信用信息，因此，辽宁乡村融资主体在向金融机构融资的时候，由于信用信息不对称致使金融资金不敢或者不愿意进行投资，引进外来资金更加困难。同时，全省乡村缺少用来做融资担保和保险的机制，这进一步增加了乡村的融资难度。辽宁省农村家庭缺少高价值的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抵押品，农村信贷抵押机制不完善，辽西部分地区的乡村压根就没有抵押品执行机制，造成金融资本不愿意流向乡村。

（三）乡村法律法规制度不完善

长久以来，辽宁各地农村作为经济发展的边缘区，一直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全省各部门在法律法规制度的制定过程中往往忽略了对乡村法律法规制度的建设，导致在引进资本的过程中存在一系列的问题。例如，由于没有法律制度的约束，乡村在引进绿色金融的时候没有落实严格监管的要求，造成的损失也没有追责到人，对存在违规的行为处罚较轻或者没有处罚。由于缺乏完善的乡村法律法规制度，部分金融机构通过各种操作骗取政府的信贷资金，而获得的资金投入到非乡村建设的项目中，使得国家各种政策落实不到乡村，起不到促进乡村振兴的作用[5]。

（四）绿色金融产品创新力不足

新型的绿色金融成为当前各金融机构重点创新的领域，但是由于缺乏有效的机制，尤其是绿色金融在制度、机构和市场方面创新不足，金融机构选择的投资主体仍然是那些规模大、有实力的企业，在创新的过程中把重心放在更为发达的城市，并没有针对乡村的中小型企业和农村家庭出台相关的绿色金融产品[6]。并且，这些机构不愿意或者很少考虑投资缺乏抵押和担保的乡村，忽略了省内乡村的融资需求，导致绿色金融在助推乡村振兴的过程中难以渗透到乡村的各领域，难以有效发挥对乡村经济发展的导向作用。

（五）乡村极度缺乏专业人才

绿色金融作为新兴的产业，辽宁省在该领域缺乏专业人才，没有一支强大的人才队伍，而作为经济欠发达的乡村地区，在绿色金融人才方面更加缺乏。省内相关专业培训也不够成熟，使得全省在开展业务时，很多时候只能依照传统的方式，结果出现各种问题。同时，省内金融机构发展重心没有转移到绿色金融上来，也没有对此领域开展集中有效的培训，进一步加剧专业人才的缺乏。此外，全省广大绿色金融从业者在辽宁农村开展的调研还不够，对辽宁农村绿色金融的需求了解得不够全面，阻碍了绿色金融在乡村的发展。

四、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辽宁农村发展绿色金融存在问题的原因

在辽宁农村发展绿色金融的过程中存在乡村监管体制不完善、乡村信用体系不完善、乡村法律法规制度不完善、绿色金融产品创新力不足、乡村极度缺乏专业人才等问题，分析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其一，辽宁乡村农业经营主体的整体实力不强。辽宁大多数乡村还处于小农经济阶段，其农业规模比较小，不具备规模优势，辽宁农村的农户在经营过程中对风险的抵抗能力比较差，绿色金融机构需要承担乡村发展的大部分风险，作为追求风险与利润成正比的金融机构，其对于当前绿色农业的融资一直处于一种谨小慎微阶段。

其二，辽宁农村发展绿色金融的政策不完善。首先，从国家层面来看，我国还没有构建起绿色金融顶层统筹组织，对于辽宁省和地方的相关部门更是没有划分好各自的职责。其次，由于我国绿色金融起步晚，应用于农业的时间就更晚，目前还没有形成统一的农业绿色标准，导致对农村绿色金融的定义也无法做到统一，这成为阻碍辽宁农村绿色金融发展的原因之一。最后，辽宁全省行政系统还没形成完善的绿色农业发展体系，如全省各级财政部门并没有对工作进行实质性改革创新，只是在原有的农业支持政策上面进行调整，并没有制定专门服务于绿色农业的政策。全省国有银行和商业银行虽然推出了绿色信贷、基金、债券、保险等绿色金融产品与服务，但是对农村的倾斜度较低，并没有面向全省乡村需要推出适合的绿色金融产品。

其三，辽宁乡村绿色金融不具备健全的风险机制。当前，省内推出了政府、银行和担保公司为主体的风险划分模式，但是风险划分的责任归属不明确，没有一个健全的风险机制。加之全省对企业投资绿色产业的风险补偿少，甚至一些地级市没有执行补偿机制，导致金融机构不愿发展绿色金融，或者金融机构不愿意到辽宁农村进行投资，导致辽宁农村农业产业资金缺乏，阻碍了各种资源进入辽宁绿色农业市场，进而影响到辽宁农村绿色金融的发展。

其四，辽宁农村金融基础设施的作用没有充分发挥。在乡村振兴战略影响下，辽宁省委省政府从实现辽宁城乡金融资源共享、有序推动城乡金融均等化发展等方面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规划。这些规划对充分发挥农村金融基础设施的作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长期以来，由于地方政府对农村金融发展的忽视，导致农村金融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党的十八大以来，在辽宁省委省政府的努力下，辽宁全省乡村银行网点和基础金融实现了96%以上的金融服务全覆盖。目前，辽宁全省大部分农村金融服务的现状是基础金融服务不出村、综合服务不出镇，整个乡村的金融融资等资源配置不合理，对金融资金的利用率比较低，全省农户对金融的接受度较低，互联网金融在农村发展程度也一直处于低水平，这些都是阻碍绿色金融发展的重要原因。

其五，辽宁乡村的信用体系建设比较困难。辽宁虽然人口总数在全国排名不靠前，但是辽宁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较高，全省农村整体的信用程度不高，投资的风险比较大。一直以来，全省乡村的信用体系建设比较困难，主要表现为乡村农户的信用信息准确度低。在信息闭塞、交通不便的情况下，金融机构的信贷人员较少，导致其无法准确获知乡村农户的资产情况，无法得到其真实准确的信用信息，就不敢轻易给农户进行贷款融资。另外，乡村农户不仅存在信用意识淡薄的问题，更多的是对我国金融法律了解不深入，把政府和金融机构的农业贷款和扶贫贷款混为一谈，使得绿色金融机构在打款后难以及时收回贷款，不愿意在农村进行投资。

五、发达国家发展绿色金融的经验借鉴

（一）绿色金融发展的法律法规体系完善

一直以来，国际经济组织和商业银行始终是全球绿色金融发展的重要推动者。现阶段，许多金融机构积极参与全球性绿色标准的签订和管理，如荷兰银行、汇丰银行、花旗银行等1 000 多家金融机构签订了IS026000 标准等绿色发展协议。

（二）绿色金融的理念较为先进，绿色金融产品的发展和创新不断深化

目前，世界上的绿色金融产品种类很多，包括个人绿色金融产品、绿色信贷产品、绿色金融投资产品和环境融资租赁服务等。并且，随着绿色金融产品创新的不断深入，世界金融机构陆续推出了许多同环境保护相关的绿色金融产品。

（三）实施绿色金融的手段更为综合

除大力发展绿色信贷外，国际上还重视发展绿色证券和绿色保险等综合性的绿色金融手段。

绿色信贷是银行对企业或者居民的一种信用贷款，以此促进绿色产业的发展。例如，为了鼓励居民购买太阳能产品，美国花旗银行通过和夏普电气公司合作，向居民提供低息融资贷款；针对可再生资源和碳交易等市场，日本瑞穗实业银行推出大宗期货交易等相对应的产品和服务。在绿色基金方面，发达国家主要通过降低税收、税收减免、贷款利率优惠、财政支持等各种手段支持各种金融机构组建绿色基金，投资涉及可再生能源的企业或项目。例如，美国通过成立部落能源基金、可再生能源基金和农村能源基金等，由政府负责采购绿色产品，进而促进绿色基金的快速发展。在绿色金融担保方面，为了促使绿色金融机构将资本更多地投向绿色产业，往往由政府出面做担保，一般会采取政策担保的方式，化解投资机构对投资风险和未来收益的顾虑，以此调动绿色金融将资金更多地投向新能源或者绿色环保项目。例如，美国的新能源贷款担保政策，以通过政府信用和风险共担的方式，调动私营资本投资新能源技术，培育战略性新兴能源产业。

（四）绿色金融政策实施的市场环境更为完善

突出体现在注重运用金融市场手段推动节能减排战略实施方面。欧美发达国家都重视通过发展碳金融市场促进建立减排者获益和超排者支付成本的激励约束机制，很多国家和地区成立了有关碳排放指标的交易所。

六、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辽宁农村发展绿色金融的对策

（一）加快完善乡村监管体制

相关部门加大对绿色金融投资的监管，制定严格的规章制度，并根据发展的需要定期修改，最重要的是严格落实监管政策，出现问题应追究责任，提高对监管部门的惩罚力度，防止出现不作为和乱作为的现象，为金融机构开展绿色金融提供良好的投资环境。

在落实监管要求时，监管部门要秉持审慎包容的理念，在构建农村绿色金融投资风险控制机制时，不断改变对绿色金融的监管方式，充分发挥行政和市场的共同力量，对投资和融资主体进行有效监管，将环境政策更好地融入乡村振兴的全过程，最终实现乡村产业绿色、健康、可持续地发展，使投融资主体共同获益。

（二）推进乡村信用体系建设

基层政府要做好乡村自然村的自然资源及经营权的归属划分，对乡村的自然资源及经营权的市场价值进行专业化评估，为发展绿色金融提供一个清楚明了的债权归属清单，减少金融机构和乡村主体对抵押品价值的估值偏差，有利于更好地融资。建设全省乡村信用信息共享平台，制定农村信用评价体系，使得农村融资主体的信用信息透明化；与此同时，将政府的信息公开化，方便金融机构和农民的信息获取，使银行在第一时间掌握农村环保政策的目标和方案，以及涉及到资金引进的政策限制或支持信息，让农民及时获取投资信息进行融资，以提高银行贷款的信心和乡村融资安全为核心，构建更加完善的辽宁农村信用体系。

（三）建立健全乡村法律法规制度

全省各级人大和相关部门应针对辽宁乡村振兴的实际情况需要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尤其是规范绿色金融对乡村投资的行为，对融资主体的法律地位和权利进行明确的规定，使金融机构在对乡村进行投资时有法律依据，更好地维护双方的权益，也对变相违规利用乡村振兴政策的行为进行有效地约束。

要实现绿色金融对乡村振兴的有效推动，辽宁省委省政府必须加强全省顶层设计，各级政府部门必须增强责任感，树立绿色金融服务理念，破除老旧的传统思想，形成投入乡村振兴战略的责任意识，出台完善的法律法规制度，使绿色金融助推辽宁乡村振兴，进而推动乡村产业的绿色发展。

（四）发挥绿色金融创新的动力机制

绿色金融和乡村振兴是一种相互依存、共同发展的关系。绿色金融通过创新可以对乡村振兴中的各种资源进行有效配置，通过发展乡村龙头产业、规范社会行为等动力机制实现乡村产业兴旺、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态宜居、生活富足的目标，不断提高全省乡村的内生动力。创新乡村融资模式，扩大乡村与银行和保险公司的合作范围，探索“信贷+保险+不动产”的融资模式[7]。金融机构应该创建新型的农村信用担保方式，进一步增加乡村企业贷款项目的抵押品种类，扩大乡村家庭应收账款质押，以及不动产产权抵押等资产的覆盖面。

（五）加强绿色金融专业人才培养

全省在乡村绿色金融发展过程中要培养一支数量庞大、专业水平高、能力强的人才队伍。要完善全省绿色金融激励机制，政府可以从收入分配、财政税收等方面激励广大金融机构发展绿色金融的积极性[8]56，同时加大财政补贴，引导全省高校、银行等机构加强对绿色金融专业人员的培养与培训。政府应鼓励东北大学、辽宁大学等辽宁高校开设相关专业和课程，为全省绿色金融发展战略提供人才。银行机构通过培训学习的方式对员工进行绿色金融业务培训，以更好的激励机制吸引更多的高学历人员加入绿色金融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