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的探讨

谢坚勋，张宗玮，潘德雄，孙平宽，于德恩，何清华，覃柳淼

（1. 上海科瑞真诚建设项目管理有限公司，上海 200092；2. 中国公路工程咨询集团有限公司，北京 100048；3. 海南中交高速公路投资建设有限公司，海南 海口 570208；4. 同济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上海 200092，E-mail：15577790042@163.com）

《关于推进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发展的指导意见》（发改投资规[2019]515号）明确指出鼓励多种形式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支持咨询单位根据市场需求创新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为建设单位提供多元化服务[1]。近年来，全国各地开展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所采取的落地模式呈现出“模式丛林”的现象，本文将目前主流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总结为项目管理主导型和设计主导型[2]。

不同类型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其服务内容、优缺点及其适用情境存在较大的差异，由于学术界、产业界对全过程工程咨询的定义和服务内容尚未达成高度的共识，导致各方对全过程工程咨询落地服务模式的选择存在较多争议，其中围绕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的争议尤为突出，最大的分歧聚焦于全过程工程咨询的服务内容是否应当包含工程设计[3]。

本文系统梳理了项目管理主导型与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的特点、优劣势及其适用情境，并基于4个不同的视角对包含工程设计与否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进行了优劣势比对，同时结合一个典型的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案例——海南铺前跨海大桥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深入分析了其成功的关键要素，并探讨了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下的治理机制优化问题，以期为业主在不同项目情境下是否选择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提供参考依据，进而提升全过程工程咨询的服务绩效。

1 目前主流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

1.1 项目管理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

项目管理主导型是以全过程项目管理服务为基础，整合造价咨询、招标代理、工程监理、BIM咨询等其他专项服务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服务内容不包括工程设计。这种模式强化了项目管理单位在项目中的参与度和地位，可以快速提升项目业主的管理集成能力和技术管理能力，有效改善代表业主方利益的团队的信息劣势地位。该模式因其实用价值高、适用性强，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仍然会是主流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当然，对于业主本身就具备较强的管理集成能力的项目，如房地产开发企业，这种模式起到的作用相对不明显。

1.2 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

设计主导型是指在承担工程设计服务的基础上，整合造价咨询、工程监理、招标代理等专项咨询服务，同时提供项目管理服务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4]。其中，工程设计和项目管理是必选项，其余的专项服务是可选项。该模式整体性较强，集成化程度较高，有能力提供该服务的企业大多为大型设计院、综合型工程咨询公司或形成整合产业链资源的联合体。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对工程建设绩效提升和工程咨询产业发展将起到巨大的促进作用。业主方采用这种模式，必须深入考察潜在合格供应商在技术和管理两方面的能力，并充分考虑治理机制的设置[5]。

2 服务内容包含工程设计与否的优劣势对比

工程设计是项目建设的关键工作，是确保项目高质量建设的核心所在，概念设计、方案设计、初步设计、施工图设计等各阶段的设计成果对项目策划、立项、招采、施工、运维的全过程都起着至关重要的引导作用。

工程设计与价值工程紧密相关，在项目做出投资决策后，控制项目投资的关键就在于工程设计阶段[6]。在工程设计阶段把技术与经济有机地结合起来，力求在技术先进的条件下使经济合理，在经济合理的基础上使技术先进，才能提高项目投资效益。

2.1 对业主方技术/设计能力提升的视角

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对于提升业主方技术/设计能力的作用是巨大的。基于工程设计服务本身的知识密集型和技术复杂性特征，设计单位拥有工程咨询行业最充沛的技术储备，设计人员的技术在总体上是强于其他咨询人员的[7]。设计单位是产品初始设计意图的提出者，是产品品质的定义者。工程设计任务在项目实施过程中具有连续性，须确保设计理念、设计意图、技术指导在项目实施过程中不间断落实，从而实现建设项目决策的初衷、提高建设品质[8]。在工程采购、工程施工阶段，由设计单位牵头提供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可以比较好地衔接设计与施工过程，使得设计意图在采购和施工阶段得到比较充分的落实[9]。

项目管理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对于提升业主方技术/设计能力的作用较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而言相对有限。在该模式下，具体的工程设计任务往往单独委托给另一家设计单位（或由工程总包单位负责），而全过程工程咨询方仅提供设计优化及管理服务。在项目推进过程中，客观存在的管理—设计界面有可能导致信息沟通不畅，从而不利于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充分理解设计意图，最终导致设计—管理—施工的脱节，影响项目的最终交付品质。

2.2 促进工程咨询行业发展的视角

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有利于培养又大又强型的具备国际竞争力的优秀企业。国际上的优秀工程咨询企业多以工程设计业务为龙头主营业务，具备国际竞争力的工程咨询企业必须重视设计能力的建设。采用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有利于在夯实大型设计单位技术服务能力的基础上，开展多元化经营，提升全方位的工程咨询能力，补齐短板。

项目管理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则有利于培养大型的管理咨询型企业，但对又大又强型的具备国际竞争力的优秀企业的培育存在明显的短板，即不利于提升企业的设计能力。工程设计服务是国内严格采用资质审批准入的行业，进入壁垒较高，存在技术落差和资质鸿沟，通过企业自身开展设计团队的培养、设计资质的审批都需要很长时间。

2.3 工程咨询产业基础条件的视角

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的产业条件是比较成熟的，但业主方需要重视对设计单位提供专项服务能力的考察。设计行业处于工程咨询产业链的上端，国内设计单位虽然也有开展多元化经营的趋势，但设计单位开展全过程工程咨询的热情相对有限，一方面是因为相关服务牵涉设计人员的精力过多；另一方面原因是设计以外的其他咨询如监理、项目管理的人均产值和服务附加值偏低。

项目管理主导型全过程咨询服务的产业条件更加成熟。规模中等以上的项目管理/监理企业一般都具备工程监理、造价咨询、招标代理、工程咨询等专项服务的资质，而且项目管理企业和大型工程监理企业对于开展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的热情更为高涨。项目管理主导型全过程咨询服务是目前使用次数最多、发展最为成熟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相关的理论研究、配套制度较为齐全。即使在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推广以前，项目管理服务也已经成为工程管理咨询市场的一种主流模式，有许多成功实施的案例。在实践中，咨询单位也逐渐摸索出了一套完整的实施流程以指导该服务的开展。

2.4 项目治理结构的科学性视角

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的综合性较高，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全过程工程咨询团队的信息优势，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由于承担了项目管理、设计和专项咨询任务，它既是代理方，又承担了业主方的治理职能，使得业主方相对于咨询方的信息劣势被无限放大，客观上造成了业主方与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的信息不对称地位[1]。咨询单位的信息优势地位显著提高，有可能采取机会主义行为[11]。因此，从项目治理的角度而言，该模式存在一定的道德风险问题。本文提出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可能陷入集成化管理的治理陷阱。为此，业主方应在加强其自身项目管理集成能力建设的同时[12，13]，高度重视对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的协调、控制和激励，通过建立超越合同关系的信任来最大限度地避免投机行为的发生[14~16]。

项目管理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所提供的项目管理服务在很大程度上改善了业主+管理咨询团队相对于设计团队和施工团队的信息劣势地位，有利于对项目建设主要参与单位投机行为的抑制。

3 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案例

3.1 背景项目简介

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全长5.597 km，由文昌侧引桥、通航主桥和海口侧引桥3个区段组成，采用双向六车道一级公路标准，设计速度80km/h，桥梁宽度32m。此外，为保证主桥避绕断层和搬迁海军防风水鼓，大桥还设计了附属的水域配套工程，其中疏浚航道7.05km，疏浚锚地1.36 km2[17]。海南铺前跨海大桥位于强震、强风、强腐蚀区且跨越铺前—清澜活动断层，建设条件极为复杂。作为国内唯一跨越地震活动断层的跨海大桥，海南铺前跨海大桥建设刷新了多个国内第一和海南省内第一记录。它不仅是海南省有史以来投资规模最大（项目批复概算总投资约26.7亿元）、桥塔最高（151.8 m）、跨度最长（460m）的独塔双索面钢箱梁斜拉桥，也是国内抗震、抗风级别最高的跨海大桥。

中国公路工程咨询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全过程咨询单位”）通过竞标获得铺前大桥项目管理承包（PMC）项目。海南铺前跨海大桥是国内第一个采用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进行建设的复杂长大桥梁工程，服务过程涵盖了项目策划、前期工作、工程设计、招标采购、工程施工和运营维护等阶段，还承担了预可行性研究、可行性研究、初步设计和多项专项技术科研咨询工作，属于典型的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

3.2 全过程工程咨询的服务绩效

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贯穿了整个工程生命周期，是整体性、集成化程度最高的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在工程前期阶段，全过程咨询单位负责完成工程预可行性研究、可行性研究报告编制及初步设计（初勘）工作，协助建设单位做好工程前期各项专题研究报告的管理和协调工作，协助建设单位做好科研项目的立项和推进工作，协助建设单位做好项目预可、工可及初步设计的评审，并取得相应批复文件。在项目建设阶段，全过程咨询单位成立项目管理指挥部，选派项目管理人员，制定项目建设管理计划，协助建设单位组织施工图设计、施工及监理招标工作，根据建设单位要求对项目建设实施进行全面管理和控制，严格按照全过程咨询管理合同要求，履行各项管理职责。在运营维护阶段，全过程咨询单位还负责项目养护工作及运营维护阶段工程咨询。

通过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的实施，使海南铺前跨海大桥的建设管理力量整建制加强，为大桥建设的复杂性驾驭提供了强大的保障。相较于合同工期，大桥提前约7个月建成通车。工程结算尚在办理之中，与批复的工程概算相比，预计节约较大额度的建设资金。大桥创造了7项国内第一记录和7项海南省内第一记录，获得包括鲁班奖等省部级以上奖励近20次。项目建设实现了零事故工程的安全目标。此外，大桥建设还产生了一大批的科技创新成果（见表1）。

表1 部分课题开展情况

3.3 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咨询模式特点的体现

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采用了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咨询模式，为展现模式具体特点，本文将对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咨询模式与项目管理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的具体区别予以阐述，如表2所示。

表2 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咨询模式与项目管理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的对比

3.4 项目取得成功的关键要素分析

（1）设计主导模式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主体拥有超强的全产业链化资源整合能力。由于采用了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类似于铺前大桥的重点项目，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必将由具备交通基础设施行业全产业链资源整合能力的大型设计单位承担。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在海南铺前跨海大桥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过程中所展现的公路交通行业全产业链资源整合的超强能力，是项目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的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开展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的核心资源禀赋在于：一是拥有核心技术能力和设计能力；二是具备包括甲级工程咨询资信、工程勘察设计甲级资质、工程监理甲级资质、工程总承包一级资质在内的全产业链资质；三是拥有一支经过20多年工程总承包项目锻炼的技术管理团队。该单位成立于1992年，是交通部直属企业，现为国务院国资委管理的大型中央企业中国交通建设股份有限公司全资子集团，是集公路勘察设计、规划咨询、工程监理、施工和科研等业务于一体的技术领先、实力雄厚的一流全产业链综合性公司，尤其在公路建设行业，中咨集团更是具备了从规划、可行性研究、勘察设计、设计咨询等前期咨询，到工程施工、工程监理、工程检测、项目代建、工程总承包、造价咨询、项目管理等覆盖公路建设全行业的“一条龙”全过程服务能力。

（2）设计院背景的全咨团队拥有坚实的科技创新力量。一流的工程品质背后都凝结着大量科技创新成果。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的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非常重视重大基础设施项目的科技创新工作，科技创新是海南铺前跨海大桥全过程咨询服务工作的重中之重。在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咨询服务模式下，设计单位同时又是项目管理单位，使得设计团队能够深入现场并靠前服务，有利于调动设计院的科技创新力量直接广泛地应用于项目建设。在咨询过程中，全过程咨询单位高度重视重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的科技创新工作，始终以科技创新为支撑，不断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和工程高质量建设。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在新技术、新方法方面，设计院背景的咨询企业始终走在各类咨询单位前列，其具有坚实的科研力量，不断研发新型工法、高性能材料和施工组织、工程管理方法，并将其应用在实际设计和施工中。

（3）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有利于实现全咨服务团队构成稳定性和多样性的统一。具备承担大型交通基础设施工程设计与项目管理任务能力的交通工程设计单位通常拥有丰富的人力资源储备和多专业协同作战的技术专家队伍，非常有利于构建一支项目实施过程中全程稳定且各阶段动态优化的服务团队。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的全过程工程咨询团队在近10年的项目建设过程中既确保了项目建设各阶段“一套人马、一个方案、一干到底”的稳定性，又在项目建设各阶段整合该单位下属各板块的咨询、设计、专题研究资源体系复杂工程对多专业人才的多样化需求。

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全过程工程咨询团队的全过程稳定性和动态多样性实现了全过程责任打通、全过程业务流程打通、全过程信息流打通。有效避免了各咨询单位、各咨询团队“铁路警察、各管一段”式参与项目而导致的投机行为，彻底摈弃了因咨询单位及其核心参建人员不断转换和更换所导致的责任的转移、信息的遗失和业务流程的中断等广为学术界和工程界所诟病的顽疾。

3.5 治理机制优化

（1）组织优化。针对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存在的集成化管理治理陷阱问题，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通过增加设计咨询单位作为技术顾问强化设计成果检验，改善业主方与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有效规避设计工作纳入全过程咨询高度集成化潜在的道德风险问题。如图1所示，在全过程咨询单位的基础上，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增加了设计咨询单位，通过设计咨询单位进一步检验设计成果，保障设计质量，有效提升项目绩效。

图1 海南铺前跨海大桥组织结构图

（2）合同治理机制优化。为激励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为实现项目建设目标持续努力，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在合同中设立了正向激励条款，规定“建设项目节余分成以批复预算中建筑安装工程费与工程决算中的建筑安装工程费间差额的30%计取”。正向激励条款不仅能够有效激励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节约成本，提升服务质量，而且能够减少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的机会主义行为。

（3）关系治理机制优化。为进一步协调、控制和激励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的业主和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通过包括本文案例在内的一系列项目的合作构建了业主与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的战略合作联盟关系，通过建立声誉激励机制与超越合同关系的信任来最大限度地规避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的投机行为。战略合作联盟关系的建立使得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更着眼于企业长期发展机会而非项目短期利益，并促使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为获取未来潜在的项目机会付出更多努力。

4 结语

全过程咨询服务究竟是否应该包含工程设计是当前讨论的一个热点。设计与施工的长期割裂被视为我国工程建设行业绩效低下的重要原因之一，而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模式在强化了设计单位在项目中的参与度和地位的同时，能够更好地衔接设计与施工过程，进而确保了设计意图在采购和施工阶段得到充分的落实，为解决设计与施工割裂的问题提供了新的途径和可能性。海南铺前跨海大桥项目所采用的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具有整体性强、集成化程度高等特点。案例中，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承担了预可行性研究、可行性研究和初步勘察、初步设计等通常由勘察设计单位完成的咨询工作。事实证明，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绩效较为理想，而咨询单位在公路交通行业全产业链资源整合的超强能力及其全咨服务团队的全过程稳定性和动态多样性则是项目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在强调全过程跨阶段的整合服务的同时强化了设计角色对于项目整体价值实现的重要性，体现了设计角色可以在项目全过程各阶段提供引领性的服务与支持，与国际全过程工程咨询业的发展围绕设计为核心不谋而合。设计主导使得全过程工程咨询单位对项目的控制权、管理力度都得到很大的提升，使得其管理能力、工程经验和产业链整合能力都可以很好地在项目中得到落地。然而，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可能存在集成化管理的治理陷阱问题，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可能利用自身的信息优势采取机会主义行为，给业主方造成损失。对此，业主方应在加强其自身项目管理集成能力建设的同时，高度重视对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的协调、控制和激励。业主方不仅可以通过增加设计咨询单位进一步优化组织治理结构，还可以通过设置正向激励条款和构建战略合作联盟关系规避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的投机行为，实现良好的治理效果。

设计主导型全过程工程咨询模式在实施过程中，首先遵循的原则应该是“忠实于业主”，因此更多地是一种决策支持和管理支持行为，决策的权利仍应保留于建设单位。该模式下，建设单位与全过程咨询企业之间“权责利”的关系尚待进一步研讨协调，根据项目的特征与参加方的差别，究竟应授予全过程工程咨询服务单位多大的自主权亦是今后全过程咨询服务行业发展需要探讨解决的重要问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