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汽车电气故障火灾的调查与思考

向 格

广元市消防救援支队，四川 广元 628300

随着我国国民经济的快速增长，拥有汽车的人群逐年递增。根据公安部交管局发布的数据，2020年，全国汽车保有量达2.81亿辆[1]。按照14亿人计算，相当于每5个人就拥有一辆汽车。随着汽车数量的大幅度增加，汽车火灾的发生也呈明显上升趋势。据不完全统计，2020年媒体报道的汽车火灾事故有124起[2]。由此引发的社会矛盾越来越突出，不仅涉及车主与保险公司、生产厂家、销售商之间的矛盾，还有保险公司与生产厂家之间、车主与物业管理部门之间的矛盾等，解决这些矛盾和纠纷的关键是起火原因的正确认定。本文对一起奔驰汽车火灾进行调查，希望给火灾调查工作提供借鉴。

1 火灾基本情况

2019年2月18日8时30分，张××到当地消防救援大队报警称，2月17日晨其停放在亲戚房屋北侧的甘A0L××1奔弛汽车发生火灾被烧毁，无人员伤亡。经统计，直接财产损失22.77万元。该车购于2015年5月，价税合计33万元。车主与汽车生产厂家、经销商、保险公司就火灾原因、赔偿等协商没有达成一致意见，请求消防救援大队派员进行火灾调查。在车主张××、奔驰销售服务公司于××等见证下，2月26日、3月4日消防救援大队两次对火灾现场进行勘验，提取起火部位有熔痕的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搭铁线送四川火灾物证鉴定中心检验鉴定。3月21日，对该起火灾作出认定说明，车主对认定无异议，厂方对起火部位、起火点认定无异议，对起火原因坚持应当补充线路故障由停车时撞击路面高点引起，认为该起火灾为交通事故引发，诱导车主走交通事故保险理赔之路。调查人员根据现场调查、勘验，排除交通事故引发火灾的可能，深入分析了汽车起火诱因，于3月29日作出火灾事故认定。汽车厂家认可该认定，随后向车主支付24万元协议赔偿款。

该起火灾情况复杂、疑难，经批准调查时间延长30天，火灾调查认定历时40天。期间，西安利之星汽车有限公司发生“奔驰女车主哭诉维权事件”，消防救援机构、各方当事人都非常慎重。

2 火灾调查

2.1 调查询问

张××本人并不在火灾发生地居住，2月16日到广元市苍溪县三川镇天观乡柏溪村三组其舅李××家探亲，17日3时许，张××将车熄火停在李××房屋北侧空地，4时左右其舅起夜发现汽车起火。发生火灾当晚，张××与亲戚在天官场镇打小麻将，与牌友无大输赢、无矛盾。其本人、亲戚与周围邻居无矛盾。

2.2 现场勘验

2.2.1 环境勘验

火灾现场位于李××房屋旁，该房屋坐西朝东，砖混结构。被烧汽车停靠在房屋北侧，车头朝西，车尾朝东，车尾侧为天官场镇至三川镇公路。汽车烧毁严重，烧毁程度前部重于后部，如图1所示。火未蔓延至南侧房屋、北侧和西侧堆放的木柴。汽车周围无电气线路搭接，周围地面无可燃物。

2.2.2 初步勘验

被烧汽车东侧距公路2.8 m，南侧距房屋2.0 m，西侧距木柴堆1.84 m，北侧距木柴堆2.5 m。汽车周围地面未见蔓延痕迹，西侧码放的木柴面向车头侧有零星炭化痕迹，木柴上遮雨塑料布被烤熔化。汽车尾箱部、后轮胎完好，尾箱后部可见黑色外壳及牌照、奔驰标志、E260L型号等。汽车驾乘部位，黑色外壳完好，内部车顶装饰被烧烤变为焦黑色，后排客座完好，驾驶、副驾座位上部有被烧、烤痕迹，毁坏程度驾驶员座位侧重于副驾座位侧，驾驶员座位上的坐垫、颈部靠枕表面被烤变色。轿车中控台及防火隔墙过火、烧毁程度南侧重于北侧，中控台及防火隔墙上表面、方向盘上侧有过火痕迹，方向盘下部防火隔墙被烧穿，塑料炭化、熔融物掉落驾驶员落脚处，副驾驶落脚处未见塑料炭化、熔融物掉落，如图2所示。汽车前挡风玻璃被烧毁，烧毁程度南侧重于北侧，北侧玻璃残留较多，从框架上残留玻璃破坏痕迹看，玻璃经高温破坏炸裂、熔融，部分玻璃残片、反光镜残骸向内侧掉落在驾驶、副驾驶落脚处和座位上。汽车左前、右前车轮被烧毁，烧毁程度左前车轮重于右前车轮。左前车轮轮胎橡胶完全炭化，轮毂内侧靠上、靠前部位被烧蚀；右前车轮轮胎橡胶未完全炭化，轮毂未被烧蚀。左前、右前车轮上部翼子板、金属外壳被烧毁，金属外壳被烧蚀程度左前重于右前，左前金属外壳残余较右前少。机舱盖烧蚀，舱盖右后残余较多。汽车前脸外壳至发动机部位、左前右前车灯部位全部烧毁，塑料等可燃构件熔融、炭化，金属构件烧蚀，掉落在地面，烧毁程度左侧重于右侧。机舱被烧毁，塑料、橡胶、隔音等构件熔融、炭化，左前部部分构件烧蚀、金属变色。以轿车左纵梁前端为中心，周围汽车构件烧蚀，金属变色呈红褐色，构件烧蚀、金属变色程度明显重于其他部位。

2.2.3 细项勘验

机舱右后部轿车电瓶位，电瓶形状基本完好，其上覆盖塑料熔融物。发动机右后侧，为轿车三元催化器，三元催化器及其周围汽车构件未见明显火烧蔓延、金属变色痕迹。轿车前部由外至内，前脸外壳、保险杠、中冷器、散热片、散热风扇等构件烧毁，塑料等可燃构件熔融、炭化，金属构件烧蚀，掉落在地面。从上至下逐层清理，上层为塑料等可燃构件熔融炭化物、熔化烧蚀金属构件，中冷器残骸位于其中；下层为被烧掉落的车牌、前底护板，车牌翻转掉落保险杠前地面，前底护板地面侧残存部分可见黑色塑料材质、凹凸结构造型，前底护板烧毁程度向车后侧重于向车前侧，前底护板下地面干净，无其他可燃物炭化、灰化痕迹。

吊起轿车前悬支架，查看轿车下部烧毁、变色程度，车前侧机舱部位重于后部。自前悬支架往车后，中底护板、后底护板均被烧掉，熔融、炭化物掉落地面，翻开地面掉落物，底护板下地面干净，无其他可燃物炭化、灰化痕迹。后底护板向车后侧地面有一积尘堆，位于汽车液压油箱下部，积尘堆由地面积土和少量垃圾构成，未烧焦、未炭化，液压油箱底壳在其上留下印痕，印痕低、向车尾侧方向积尘堆高，积尘堆高15 cm，印痕低于该积尘堆3 cm。

《明史》云：“虽居内阁，官必以尚书为尊。”［2］（卷72，职官一）大学士入文渊阁参与机务是权力所在，加官尚书和师保则大大提高了地位。此二者是大学士成为宰相的要素，缺一不可。仁宗及以后，少数阁臣没有大学士头衔，大学士也用作致仕加官或者死后赠官［8］。考虑到多数情况，可以将仁宗以后的大学士视为阁臣的代名词。

汽车左纵梁南侧，从前至后，车灯部位全部烧蚀，车灯及控制单元、灯线、灯罩等塑料熔融粘结在地面。车灯部向车后侧，铝合金轮毂、左前摆臂烧蚀，熔结在地面，结块下地面干净，除底护板炭化物外无其他可燃物炭化、灰化痕迹。从车轮上部残留金属护壳、减震柱、减震帽看金属变色程度，下侧重于上侧，呈明显褐红色。减震帽向车后侧，保险盒、制动器总泵烧毁，烧毁、变色程度轻于减震帽前侧。

汽车左纵梁上、减震帽前侧，ESP泵及其控制单元被烧毁，向汽车纵梁左前倾斜，铜芯控制线裸露，线路清晰，未见熔融痕迹。汽车左前车轮减震帽北侧，发动机控制单元被烧毁，残留线路板残骸及裸露铜芯线路清晰，未见熔融痕迹，如图3所示。

图3 ESP泵及其控制单元、发动机控制单元

汽车左纵梁前端北侧、发动机南侧，上部为发电机、中部为空调压缩机、下部为前悬支架与左纵梁交叉相接处，由上至下，烧毁、金属变色程度逐渐加重。上部发电机外壳上烟熏痕迹重，拨动发电机转轮，转轮转动；中部空调压缩机烧毁；下部前悬支架与左纵梁交叉相接处金属呈明显褐红色。前悬支架后侧有一根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由机舱右后部位电瓶处引来，顺汽车右纵梁北侧、前悬支架后侧，自前悬支架南侧与左纵梁交叉相接处的空隙向下，再向北侧回转，连接到前悬支架固定的转向控制机上，如图4所示。

图4 同型号奔驰汽车故障点

转向控制机下部有一个马鞍形铁质金属底护板，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回转部分未被该金属底护板保护，该处金属底护板地面侧有一处红褐色锈迹，如图5所示。

图5 马鞍形金属底护板上红褐色锈迹

2.2.4 专项勘验

左前车灯部地面塑料等熔融粘结物，经勘验，未收集到有价值检材。机舱下部前悬支架上，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绝缘层被烧毁，铜芯线裸露，铜芯线与马鞍形底护板相接部分呈扁型，其他部分呈圆形，该处铜芯线松散、熔蚀，如图6所示。提取该部分铜芯线，编号为1号物证。左纵梁前端南侧，搭铁线线路绝缘被烧，线路熔断，熔断处两侧线路失去弹性、烧蚀变硬，提取该段线路及熔痕，编号为2号物证。提取汽车行车记录仪车尾部摄像头拍摄的火灾前最后行驶记录，时长183 s，编号为3号物证。

图6 故障点处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熔痕

2.3 物证检验鉴定

图7 故障点处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熔痕金相组织

3 火灾认定

3.1 起火时间认定

根据对车主张××、其舅李××的询问笔录，认定起火时间为：2019年2月17日4时许。

3.2 起火部位认定

根据现场勘验，起火汽车周围无电气线路搭接，周围地面无可燃物燃烧蔓延痕迹。汽车南侧房屋、西侧和北侧堆放的木柴未引燃，西侧木柴堆上塑料熔化、零星木柴炭化痕迹，为轿车起火辐射热作用下向柴堆蔓延痕迹。汽车下部地面从前至后为未完全烧毁的前底护板，完全烧毁、炭化的中底护板、后底护板，后底护板下未燃烧炭化的积尘堆，前、中、后底护板下地面无其他可燃物炭化、灰化痕迹。汽车整体烧毁程度自左前向后逐渐减轻，以左侧纵梁前端为中心，构件烧蚀、金属变色程度明显重于其他部位。综合分析认定：起火部位为轿车左前部。

3.3 起火点认定

根据现场勘验笔录，起火部位烧毁、金属变色痕迹特征总体呈上轻下重。前底护板向车前侧轻向车后侧后重，保留较完整的燃烧痕迹特征可以证明火不是从前脸处蔓延开来，排除前脸外壳处的摄像头、雷达传感器部位起火的可能性。左前部车灯、喇叭、X轴加速传感器、轮速传感器、刹车片厚度指示器在汽车熄火时，电气控制线路均关闭、不带电，排除这些部位起火的可能性。汽车左纵梁上、减震帽前侧，ESP泵及其控制单元被烧毁，未见熔融痕迹，排除该部位起火的可能性。汽车左前车轮减震帽北侧，发动机控制单元被烧毁，残留线路板残骸及裸露铜芯线，未见熔融痕迹，排除该部位起火的可能性。汽车左纵梁前端南侧搭铁线及熔痕样品送检，经鉴定为火烧熔痕样品，排除该部位起火的可能性。汽车左纵梁前端北侧、发动机南侧，由上至下发电机、空调压缩机、前横梁与左纵梁交叉相接处，烧毁、金属变色程度逐渐加重。前悬支架后侧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绝缘层被烧毁，现场提取送检，经鉴定为电弧熔痕样品。综合分析认定：起火点为汽车机舱左前下部、前悬支架南侧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与马鞍形金属底护板相接处。

3.4 起火原因认定

车主张××并不在火灾发生地居住，春节期间走亲访友，本人及亲戚与他人无仇隙、矛盾，无纵火动机，现场起火部位由内向外的痕迹特征不符合纵火特征，排除纵火的可能。汽车停放处周围无电气线路经过，汽车周围、地面无可燃物燃烧蔓延至汽车的痕迹，排除外来火源引燃的可能。现场燃烧痕迹不符合从驾驶室蔓延燃烧的痕迹特征，排除遗留火种引燃的可能。结合物证检验鉴定结论，综合分析起火原因为：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与马鞍形底护板相接处线路故障，引燃线路绝缘层、周围塑料构件等可燃物引发火灾。

该处线路故障的诱因：一是设计缺陷，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路在此处回转、且没有穿铠保护；二是车辆在以往行驶过程中，多在建筑工地等行使，路况不佳，频繁颠簸；三是驾驶人员在以往驾驶中可能有过撞击路面高点情况；四是车辆长时间使用线路老化；五是火灾发生前正值寒冷冬季，寒冷天气加速线路老化甚至开裂变形。

4 调查体会与经验总结

4.1 汽车电气故障原因认定条件

汽车本身是个复杂整体，存在多种条件引发火灾的情况，而且外来起火因素更加复杂多样。统计资料表明，将近50%的汽车火灾由电气故障引起，主要有：(1)短路。汽车导线由于磨损、腐蚀、高温等原因而导致绝缘能力丧失，发生短路或搭铁现象而引起导线或用电设备起火。(2)接触不良。导线接点由于震动、腐蚀、冷热变化而松动或设备接插件连接不当，造成接触电阻增大发热，热量积聚到一定程度将绝缘熔化，引起可燃物燃烧。(3)过负荷。电气系统经过改装的车辆比较常见，额外用电设备增加了导线荷载，导线过负荷发热，在散热条件差的部位热量积聚起火。(4)用电设备起火。汽车电气设备，如各类继电器、调压器、电动(热)设施，使用不当或发生故障，产生电火花等容易引发火灾[3]。电气设备是最易引发燃烧的汽车组成部分，相应的电气故障也是引发汽车火灾的首要故障类型。而电气设备中，主线路、蓄电池和发电机线路发生故障的情况最为常见，车辆仪表和灯光系统也应重点防范。此外，由于电气设备在汽车中无处不在，也有部分发生于发动机和底盘的火灾是由电气故障造成的[4]。

各种原因导致火灾的特征是不同的，在实际火灾认定过程中要善于抓住各自特征，电气故障、油品泄漏、纵火、遗留火种等常见汽车火灾原因的认定都有其条件。电气故障原因认定可根据实际情况，选择使用以下条件：(1)根据火灾燃烧痕迹特征，经现场勘验和调查询问等工作，可以确定起火部位。起火点大多在机舱或仪表板附近。(2)在起火部位发现电气线路或电气设备发生故障，并提取到相关金属熔化痕迹等物证。物证经专业火灾鉴定机构进行鉴定分析，结果为一次短路熔痕或火前电热熔痕等结论。(3)结合火灾现场实际情况，能够排除其他火灾原因[5]。

4.2 汽车火灾现场勘验中的痕迹物证识别

汽车火灾现场中，过火烧毁、金属变化、烟熏、炭化、玻璃破坏等痕迹多种多样，现场勘验要仔细观察发现火灾蔓延痕迹特征，形成以起火部位、起火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的火灾痕迹证据体系，结合调查询问，进而准确判断起火部位、起火点。汽车构件材质大部分为铁，属于黑色金属，受热作用后发生氧化反应，使其表面颜色发生变化。从火灾原因调查角度看，金属表面上形成的不同颜色，其实质反映受热强度和作用时间。黑色金属在火灾中的颜色变化与温度的关系是：随着温度的升高，其颜色一般由暗色到亮色[6]。火灾调查人员应认真观察和鉴别金属物体上形成的颜色，依据颜色特征“反推”出该部位火灾时曾受到的温度、时间变化情况，找出受热温度最高、持续时间最长的部位。

在该起火灾调查中，厂方看到马鞍形金属底护板地面侧有一处红褐色锈迹，坚持起火原因不能排除车辆在停放过程中撞击地面凸起物导致供电线路产生塑性变形的可能性。火灾调查人员根据收集到的痕迹物证作出有力反驳：(1)车下地面确实有一积尘堆，液压油箱底壳在其上留下印痕，但该印痕并不在起火点处，且要考虑汽车两前轮轮胎被烧毁汽车下沉的情况。(2)现场勘验该积尘堆内无硬物，不足以使汽车马鞍形金属底护板受到撞击。(3)起火点处马鞍形金属底护板地面侧红褐色锈迹不能证明为本次火灾事故前停车撞击所致。金属在火灾条件下形成的氧化层成分比较单一(主要是金属氧化物)，厚薄均匀，颜色一致，表面平整，起层，容易脱落；在自然条件下形成的锈层，成分复杂(除氧化物外，还有盐、碱等化合物)，锈层薄厚不均，颜色不一致，有锈斑凸起，紧密，不易脱落[7]。马鞍形金属底护板红褐色锈迹特征属于后者，为驾驶人员在以往驾驶中撞击路面高点留下。(4)提取汽车行车记录仪车尾部摄像头拍摄的火灾前最后行驶记录，显示汽车停止前并未剧烈颠簸撞击路面高点。(5)查明的起火点处被烧毁的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熔痕经鉴定为电弧熔痕样品。汽车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为低电压、大电流，线路较粗，在主线束内短路出现多次打火痕迹特征，造成其金相组织有些特征可能与火灾中短路痕迹相近，而非典型火灾前短路组织特征，需要调查人员仔细辨别[8]。

4.3 吸纳汽车销售服务公司技术人员参与火灾调查

销售服务公司技术人员对汽车构造系统熟悉，对汽车本身存在的问题、隐患了解较深透。在该起火灾调查中，火灾调查人员大胆接纳奔驰销售服务公司事故调查员参与火灾现场勘验，但他们关注的重点是外来原因是否能引发汽车火灾、车主自己是否有过错。当发现车下积尘堆时，其坚持该起火灾为车辆行驶事故，在调查过程中一直诱导车主走保险理赔。但经火灾调查人员勘验、分析、判断，该积尘堆并不能造成汽车被撞击引发事故，火也不是从积尘堆燃起来的。可见，火灾调查人员应时刻保持清醒头脑和高度警惕，不要被迷惑。

5 结语

汽车结构复杂，在火灾中往往被严重烧毁，痕迹物证难以辨识提取，导致汽车火灾原因认定较为困难。各种原因导致汽车火灾的特征不同，在该起火灾认定过程中，抓住汽车电气火灾的特征，采用调查询问、现场勘验、检验鉴定等手段，排除外部原因和交通事故引发火灾的可能性，深入分析了导致电控助力转向控制单元供电线产生故障、引发火灾的诱因，对该起火灾原因作出准确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