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权术相驭”遣将策略分析

2022-05-12 05:26
石家庄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合肥曹操将军

高 天 雨

赵翼在《廿二史札记》中对三国的用人评价:“人才莫盛于三国,亦惟三国之主各能用人,故得众力相扶,以成鼎足之势。而其用人亦各有不同者,大概曹操以权术相驭,刘备以性情相契,孙氏兄弟以意气相投,后世尚可推见其心迹也。”[1]赵翼认为曹操用人“以权术相驭”。创业初期,曹操爱惜人才,但事业有成之后,则铲除异己。其实在赵翼之前,王夫之也指出曹操的用人是“术”。王夫之有言:“操之所以任天下之智力,术也,非道也。术者,有所可,有所不可;可者契合,而不可者弗能纳,则天下之智力,其不为所用者多矣。”[2]王夫之认为,曹操用人之法是低于“道”的“术”,而曹操的“术”给其用人带来了一些弊端。一段时间以来,对曹操用人的研究主要有两方面:一是对曹操“唯才是举”的研究[3-6];二是对曹操用人的价值评价[7-8]。本文主要以曹操的异姓武将为考察对象,分析合肥之战中曹操多人制衡的遣将特点,进而探究这种遣将策略的成因,以进一步理解曹操用人的“权术相驭”。

一、合肥之战中曹操的驭将之道

合肥是魏吴战争的前线。曹操兵败赤壁后,魏吴在合肥一带展开过多次争夺,呈现出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魏吴双方在合肥一带的鏖战,虽互有胜负,但都未能给予对方以毁灭性的打击。建安十四年(公元209 年),曹操率军进入谯县,“作轻舟,治水”,展开“军谯备战”[7]169-175。之后,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曹操率领号称步骑四十万的大军进军濡须口,开始了第一次濡须之战。由于曹操对南向用兵的天时地利估计不足,战争进展不利,被迫撤兵,孙权也没有率兵追击。但是“濡须之第一战,对于孙权意义重大,一是振奋了士气,二是得民十余万户”[7]166。濡须之战也为此后的皖城合肥之战埋下了伏笔。

第一次濡须之战后,曹操派遣张辽、乐进和李典率兵驻守合肥。“太祖既征孙权还,使辽与乐进、李典等将七千余人屯合肥。”[9]518此处涉及一个问题,合肥这么一个重要的地方,为什么曹操只分配了七千人的兵力? 有认为,这是曹操用兵的一个原则,“曹操在原则上不将万人以上的兵力委派给曹氏、夏侯氏之外的人,严格控制武将的兵力”[10]。

吕蒙奇袭蕲春的策略,使得曹魏在皖城合肥一带的人口数量下降,使皖城基本成为一座空城。“魏使庐江谢奇为蕲春典农,屯皖田乡,数为边盗。蒙使人诱之,不从,则伺隙袭击,奇遂缩退,其部伍孙子才、宋豪等,皆携负老弱,诣蒙降。”[11]这样的情况,为之后孙权轻易夺取皖城创造了条件。

孙权攻克皖城后,曹操再次亲征孙权,无功而返。曹操临走时,给张辽、李典和乐进,留下了“贼至乃发”的锦囊妙计。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八月,孙权进攻合肥,由此开始了这场著名的合肥之战。合肥之战在《三国演义》中被描写得十分精彩,表现出了张辽高超的军事指挥才能。这件事在《三国志》中也有较为详细的记载。

《三国志·李典传》中,关于张辽三人的分歧这样记载:

与张辽、乐进屯合肥,孙权率众围之,辽欲奉教出战。进、典、辽皆素不睦,辽恐其不从,典慨然曰:“此国家大事,愿君计何如,吾可以私慨而忘公义乎!”乃率众与辽破走权。增邑百户,并前三百户。[12]

分析这段材料可知,李典是调和张辽与乐进的重要因素,若不是李典的“慨然曰”,张辽三人的不睦险些造成严重后果。《三国志·李典传》曾载:“典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12]从中可以看出,三人的分歧主要还是在张辽与乐进之间。但是,张、乐两人为什么会发生分歧,史书中没有记载。本文认为,张辽与乐进产生矛盾的原因,一是曹操的将领设置,二是他们二人的履历。

首先,分析曹操在合肥的将领设置, “建安十一年,太祖表汉帝,称进及于禁、张辽曰:‘武力既弘……宜各显宠。’于是禁为虎威;进,折冲;辽,荡寇将军。”[9]521可见,建安十一年(公元206 年),张辽与乐进的官职相同,他们都属于杂号将军这一序列。时至建安十四年(公元209年),由于张辽成功镇压梅成、陈兰的反叛,曹操给了他“增邑,假节”的赏赐。乐进则在合肥之战前,跟随曹操征讨孙权,也被授予“假节”的赏赐。李典在合肥战前,“遂徙部曲宗族万三千馀口居邺”,被升为破虏将军。可知,合肥之战时,从官阶上讲,张辽、李典、乐进是平级,属于杂号将军序列。张辽和乐进由于有“假节”,在军中的威信要高于李典。但是,张辽和乐进却不存在高下尊卑之分。从张、乐、李三人的对话内容来看,张辽对乐进没有指挥权。政策必须通过以多对少才能执行下去。因而,在合肥之战中不存在最高指挥官,张辽与乐进是平级关系,这是张辽与乐进存在分歧的一个原因。

其次,张辽与乐进的分歧还可能是由于曹操集团中“新人”与“旧人”的纷争。这里“新”与“旧”的划分标准主要是依据进入曹操集团的时间。将曹操从陈留起兵至曹操获得兖州视为曹操创业初期,之后视为后期。因为在获得兖州前,曹操始终都没有一个稳固的基地。史书记载,张辽是在曹操剿灭吕布时期及建安三年(公元198年)进入曹操集团的:“太祖破吕布于下邳,辽将其众降,拜中郎将,赐爵关内侯。”[9]517乐进进入曹操集团的时期史书的记载则较为模糊。

乐进字文谦,阳平卫国人也。容貌短小,以胆烈从太祖,为帐下吏。遣还本郡募兵,得千余人,还为军假司马、陷阵都尉。从击吕布于濮阳,张超于雍丘,桥蕤于苦,皆先登有功,封广昌亭侯。[9]521

对于“以胆烈从太祖”的具体时间,史书中没有明确的记载。依据“从击吕布于濮阳”,乐进进入曹操阵营的时间应在兴平元年(公元194年)之前。依据现有材料可以对乐进投奔曹操的时间进行推测。在兴平元年之前,史书中记载了两条有关乐进的信息:一个是“还本郡募兵”;另一个是返回曹操阵营,被任命为“军假司马、陷阵都尉”。

乐进返回曹营时担任的职务为“军假司马、陷阵都尉”,这符合曹操创业初期武将的任职情况。首先,曹操创业之初,官职较低,无权任命高官。居于东郡时,曹操的职位不过是奋武将军和东郡太守,而且这两个职位都由袁绍任命。其次,跟随曹操起兵的“诸夏侯曹”,在开始时也基本都任“都尉”“校尉”等下级军官。比如,夏侯惇就曾任司马,夏侯渊曾任别部司马、骑都尉,曹仁为别部司马、厉锋校尉。再次,后期进入曹操集团的将领,基本会任“中郎将”及以上官职。比如,张辽曾任中郎将;张郃进入曹操阵营的时间更晚,任职更高,为偏将军。而这些“新人”则会对“旧人”造成一定的挤压。“新人”升迁迅速,可能会诱发“旧人”的失落情绪。

再看“还本郡募兵”。从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曹操起兵到兴平元年(公元194 年)会战吕布的这四年中,没有关于乐进的记载。但是在初平元年,曹操兵败于董卓军后,“太祖兵少,乃与夏侯惇等诣扬州募兵,刺史陈温、丹阳太守周昕与兵四千余人”[13]8。这至少可以证明曹操在这一时期兵员短缺,据此推断乐进“还本郡募兵”应该在初平元年时期。初平二年(公元191年),曹操率军进入东郡,“黑山贼于毒、白绕、眭固等十馀万众略魏郡、东郡,王肱不能御,太祖引兵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破之。袁绍因表太祖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13]8-9。而乐进就是东郡卫国人①,乐进很有可能是在曹操居于东郡时投靠曹操。再梳理曹操起兵之前的经历,会发现曹操与东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曹操20岁时,就曾任东郡顿丘县的县令。而顿丘距离卫国十分之近(见图1)②,这样近距离的生活处境,乐进又是勇武之才,曹乐二人有所联系似乎就在情理之中了。在光和年间(公元182—184年),曹操还曾担任过东郡太守,不排除在曹操起兵之前,乐进就与曹操认识的可能性③。

图1 东汉·豫州、兖州、徐州、青州刺史部(局部)

由此看来,乐进正式进入曹操集团的时间应该在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前后,此前曹操与乐进有认识的可能性,或乐进已经成为曹操集团名副其实的部将。张辽与乐进的冲突一方面表现为谁是最高指挥官的争执,另一方面则表现为曹操集团中“新人”与“旧人”之间的矛盾,这具体体现在,“新人”职位升迁快,对“旧人”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挤压。

另外,曹操战后的赏赐。依据史料来看,合肥之战的最大功臣无疑是张辽。

辽夜募敢从之士,得八百人,椎牛飨将士,明日大战。平旦,辽被甲持戟,先登陷陈,杀数十人,斩二将,大呼自名,冲垒入,至权麾下。权大惊,众不知所为,走登高冢,以长戟自守。辽叱权下战,权不敢动,望见辽所将众少,乃聚围辽数重。辽左右麾围,直前急击,围开,辽将麾下数十人得出,馀众号呼曰:“将军弃我乎!”辽复还突围,拔出馀众。权人马皆披靡,无敢当者。自旦战至日中,吴人夺气,还修守备,众心乃安,诸将咸服。权守合肥十馀日,城不可拔,乃引退。辽率诸军追击,几复获权。太祖大壮辽,拜征东将军。[9]519

合肥战后,张辽被任命为征东将军。而乐进在此次战役后,“以进数有功,分五百户,封一子列侯;进迁右将军”[9]521。此处涉及征东将军与前后左右将军哪一类职位高的问题,万绳楠先生认为,四征将军是曹魏政权中最重要的军职[14]。但是,根据袁理的研究,在汉末时期,四征将军的官阶还没有跃升至前后左右将军之上。四征将军真正超过前后左右将军是在黄初末年,太和初年(公元225—228年)官制改革之后[15]。此外《三国志·张辽传》载“文帝即王位,转前将军”[9]520,可见在曹丕称帝之前,前后左右将军的官职应该高于征东将军。据此,笔者认为在合肥之战的赏赐上体现出了曹操对老部将的特别照顾。

二、曹操遣将的特点分析

合肥之战,曹操在遣将方面有突出的特点:一是多人制衡;二是对老部将有所偏向。这种遣将方法在曹操的军事部署中比较常见,具有一定的普遍性。

第一,多人制衡的遣将模式。曹操创业早期,受制于地域范围的限制,曹操一般是亲自领兵打仗,自任最高统帅。在都许之后,遣将征伐的现象开始增多,依据《三国志·武帝纪》相关材料,统计曹操遣将的情况(见表1)。

分析表1发现,异姓将领很少会得到单独领兵出战的机会,往往是多人一起行动,史书对他们的行动往往用“与”来称呼。诸夏侯曹中,曹仁与夏侯渊是获得单独领兵机会最多的将领,并且往往获得督将的权力(见表2)。这种对异姓将领的安排,是曹操用人“以权术相驭”的具体表现形式。使将领之间形成一种制衡关系,从而确保曹操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曹操对张辽、李典和乐进的部署是十分成功的一次。在这次战役中,李典“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的品行,将张辽与乐进连接起来,使他们在孙权大兵压境之下得以团结对敌,保证了战役的胜利。

表1 《三国志·武帝纪》与列传所载曹操遣将情况

第二,曹操对老部将的偏向。这种情况可以在五子良将中看到。如果我们按照“新人”和“旧人”对五子良将进行划分,乐进和于禁属于“旧人”,张辽、徐晃和张郃则属于“新人”。乐进于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左右投奔曹操。于禁投奔的时间在初平三年(公元192 年),“黄巾起,鲍信招合徒众,禁附从焉。及太祖领兖州,禁与其党俱诣为都伯,属将军王朗。朗异之,荐禁才任大将军”[9]522。徐晃于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投奔曹操。张辽在建安三年(公元198 年)投降于曹操。张郃于建安五年(公元200年)从袁绍阵营投降曹操。曹操对老部将的偏向首先体现在将领的职位上。乐进和于禁在曹操时期,便已跻身于内朝将军系列。乐进和于禁在曹操时期最后的官职分别为右将军和左将军,而张郃与徐晃则为杂号将军,张郃为荡寇将军,徐晃为平寇将军。张辽虽然属于“新人”,但由于其卓越的战功,被任命为四征将军,但四征将军在汉末时却低于内朝将军。虽然,曹仁为四征将军中的征南将军,夏侯渊为四征将军中的征西将军,但张辽与曹仁、夏侯渊的权势不可同日耳语。表2显示,夏侯渊、曹仁身为诸夏侯曹的成员,获得过数次督将的机会。张辽升为征东将军后,鲜有督将经历。曹操对老部将的偏向还体现在将领的家属上。乐进和于禁的后辈在曹操时便得到了封赏。“以进数有功,分五百户,封一子列侯”,[9]521于禁则“迁左将军,假节钺,分邑五百户,封一子列侯”[9]524。张辽、张郃和徐晃的家属在曹操时期并没有受到优待,张辽的兄弟儿子在“文帝即王位,传前将军。分封兄泛及一子列侯”[9]520。徐晃、张郃和李典的儿子受到赏赐则是在魏明帝之时。

表2 曹操时期诸夏侯曹所获督将情况

三、原因探析

分析曹操派遣异姓将领的特点,探讨其遣将原因。笔者认为,多人制衡的遣将模式是曹操吸取战争教训后形成的。

第一,单独遣将效果不佳。曹操初起兵时,身边的将领主要为曹洪和夏侯惇。在曹操早期的战争中,这二人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但是他们二人的表现却不能令曹操满意。曹洪和夏侯惇单独领兵的结果往往以失利告终。

公之自舞阴还也,南阳、章陵诸县复叛为绣,公遣曹洪击之,不利,还屯叶,数为绣、表所侵。冬十一月,公自南征,至宛。[13]15

吕布复为袁术使高顺攻刘备,公遣夏侯惇救之,不利。备为顺所败。九月,公东征布。[13]16

这两次战争,曹操单独派出曹洪和夏侯惇领兵,但都以失败告终,最终曹操自己不得不出来收拾残局。此后,曹操便改变策略,首先是形成了多人领兵出征的模式。曹洪于建安二年(公元197年)败于张绣,夏侯惇于建安三年(公元198 年)惇败于吕布。建安四年(公元199年),曹操第一次尝试多人领兵,取得重大胜利。

四年春二月,公还至昌邑。张杨将杨丑杀杨,眭固又杀丑,以其众属袁绍,屯射犬。夏四月,进军临河,使史涣、曹仁渡河击之。固使杨故长史薛洪、河内太守缪尚留守,自将兵北迎绍求救,与涣、仁相遇犬城。交战,大破之,斩固。[13]17

此次战役,曹操派出史涣和曹仁共同掌兵,并获得了胜利,此后多人统兵模式屡见不鲜。第二,锻炼新的诸夏侯曹将领。实战证明,曹洪与夏侯惇的军事才能平平,由此曹操便逐渐减少他二人的统兵次数。同时,曹操开始提拔曹仁与夏侯渊。曹操征战后期,曹洪领兵次数明显减少,而夏侯惇则长期任地方行政官员④。

《三国志·夏侯惇传》载:

太祖自徐州还,惇从征吕布,为流矢所中,伤左目。复领陈留、济阴太守,加建武将军,封高安乡侯。时大旱,蝗虫起,惇乃断太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河南尹。太祖平河北,为大将军后拒。邺破,迁伏波将军,领尹如故,使得以便宜从事,不拘科制。建安十二年,录惇前后功,增封邑千八百户,并前二千五百户。二十一年,从征孙权还,使惇都督二十六军,留居巢。[16]268

从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到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夏侯惇一直在地方任职,没有参与军事行动。而曹仁则由于军事才能突出,“太祖器其勇略,不使之郡,以议郎督骑”[16]274。一个是长时间之郡,一个则因勇略而不使之郡,其中的差别显而易见。

第二,刘备的叛逃使曹操加强了对异姓将领的防范,尤其是对“新人”的防范。建安四年(公元199年)是曹操实行多人统兵的第一年,在这一年发生了刘备叛逃之事。《三国志·武帝纪》仅用并列关系来形容此次曹操的遣将状况,“术欲从下邳北过,公遣刘备、朱灵要之”[13]18。但《三国志·先主传》载:“袁术欲经徐州就袁绍,曹公遣先主督朱灵、路招要击术。”[17]874可见,刘备是此次战役的最高指挥。值得注意的是,这是曹操第一次使用“督将”模式。从中可见曹操对刘备的重视,但是,曹操对刘备的信任却给曹操带来了灭顶之灾。刘备一到徐州,便“杀徐州刺史车胄,留关羽守下邳,而身还小沛”[17]875,举起了反曹大旗。此时曹操与袁绍的战争即将展开,刘备反叛于徐州使曹操立马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若不是曹操迅速出兵徐州,官渡之战胜负未可知。基于此,笔者认为刘备的反叛对曹操的内心造成了巨大影响,曹操由此加强对异姓将领的防范,特别加强了对“新人”的戒备。

注释:

①《三国志》载乐进为阳平卫国人。按照这个表述,阳平应是卫国上级机构。但是在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秦·西汉·东汉时期》第二册,阳平和卫国同为县级,属于东郡。在《中国历史地图集:三国·西晋时期》第三册中,阳平县变为阳平郡,卫国仍为县,属于阳平郡。在关于乐进籍贯的记载上,陈寿使用的是魏国的行政区域划分,没有使用东汉的行政区域。乐进是活跃于东汉末期的历史人物,本文使用东汉时期的行政区域划分,将乐进的籍贯定位东郡卫国人。

②谭其骧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二册,由中国地图出版社(地址在北京)1982年出版,第44-45页。

③从“遣还本郡募兵”这条记载来看,乐进应该在当地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可能属于地方豪强一类。如果这个说法能够成立,那么乐进与曹操是“老相识”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④夏侯惇任地方官,还有眼伤的原因,但应不是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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