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戏剧舞美的新态势

2022-04-29 22:02黄世智
影视戏剧评论 2022年3期
关键词:布景舞美戏剧

摘要:在戏剧界和教育界的共同努力下,2021  年西北地区红色校园戏剧的舞台美术不仅绚丽多姿, 而且出现了不少难得的创新之作。有的呈现出浓郁的地域特色,有的在建筑物的虚实关系 方面设计十分巧妙,有的则完全达到了情景交融的艺术效果。这些舞台美术当然也还存在 着一些不足之处,如有机性不强,风格不统一和内外景关系不明确等。

关键词|校园戏剧;舞台美术;情景交融;虚实相间;地域特色

2021年,中国西北和世界其他大部分地区一样,一直笼罩在疫情的阴影之下,学生演剧活动相对于往年也大幅度减少。但是,这一年又恰逢陕西省举办第八届校园艺术节(戏剧节)和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因此,西北地区的校园戏剧舞台仍然非常热闹。在这一年演出的剧目中,大部分都可以称为“红色”校园戏剧。[1]因为这些剧目有的属于民主革命历史或社会主义建设题材。如西北民族大学满天星剧团的《映山红》反映的是土地革命时期江西苏区的革命斗争。青海师范大学“我们”戏剧社的《永怀之歌》讲述的是“两弹一星”元勋郭永怀为科技强国而奋斗的故事。这类剧目还有《战火青春》《共产党宣言之黎明前夜》《国茯》《光从地下来》《庄严的审判》《生命树》《红旗赋》《风吹唢呐枪声响》《红军粉的故事》《共产党人在新疆》和《共产党宣言》。这些剧目中还有一类是在思想内容上表现出明显的政治意识形态色彩。如西安外事学院春秋戏剧社的《西行·初心》讲述的是张骞出使西域的故事,表达了“一带一路”政策的历史渊源及其正确性。这类剧目还有《小院往事》《大河的源头是冰川》和《活法》。本文只是阐述对这些红色校园戏剧舞台美术的一些思考和看法。

与当今的主流戏剧和商业戏剧的舞台美术相似,在视觉文化环境,特别是影视艺术的影响下[1],2021年西北地区的红色校园戏剧舞台美术的首要特征就是“绚丽”。在这些校园戏剧中,大部分剧目的舞美都使用了LED屏幕、先进的灯光设备,或投入大笔资金制作了精美的布景、道具,有的剧目还使用了多媒体设备和虚拟成像技术。西安音乐学院实验剧团的《战火青春》(6月23日,西安音乐学院歌舞剧厅)的布景全部是由电子屏幕组成,台底一个卧式条屏, 两翼各两个立式条屏。屏幕上的画面根据不同场次而变换,只在暗场时更换或移动很少的道具。电子屏幕上的写实影像构成的空间和真实的布景、道具空间之间结合紧密,电子屏幕的亮度和舞台照明的光比也恰到好处。该剧的舞美还将这些写实的布景、道具与革命历史题材的诗意表达很好地结合起来,既承载有历史意蕴,又与戏中人物的情绪、心境相交融。不同电子屏幕显示的房屋建筑、街道、山野在纵向的舞台空间形成不同的演区,既为舞台调度和演员表演提供了方便,也丰富了戏剧的思想内容。西北民族大学满天星剧团的《映山红》(6月9日,西北新村校区大礼堂)的布景也主要是由台底和两翼的电子屏幕组成,台底一个卧式条屏,两翼各三个立式条屏。相较于《战火青春》,《映山红》的舞台美术不同屏幕的画面之间衔接有错位,屏幕大部分时间都太亮。在戏的结尾,当歌声响起时,屏幕上显示的一些电影片段是余赘。在梁玉梅祭奠烈士时,桌子上盖着灰色或白色的布幔也略显虚假。该剧运用电子屏幕最精彩的一笔是,当梁玉梅为了向游击队发信号自伤手臂时,所有电子屏幕同时呈现出一片红色,不仅表现出梁玉梅勇于牺牲的精神,也突出了歌颂革命先烈的主题思想并把剧情推向高潮。青海师范大学“我们”戏剧社的《永怀之歌》(4月27日,城北校区学生活动中心)的布景是由台底的电子屏幕和一些真实的布景、道具一起构成的,如郭永怀在美国时的工作、居住环境,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北京跃进中学大门前,青海国营综合机械厂等。“为了在舞台上最大限度地呈现出历史沧桑感,剧组在舞美、演员服装上,集思广益,精益求精,力求实现完美的舞台效果。舞美组从每一幕场景的细节考虑,从大道具的构思到小道具的使用年代都做了详细的构思,利用课余时间跑旧货市场, 收集煤油灯、长椅等老物件,克服重重困难,完成了舞台大道具几十项,小道具70多项,场景电子屏幕背景制作十多幅,充分满足了话剧舞台的道具需要;服装组依据档案照片材料提供的信息,在120套服装、数百件围巾、手套、鞋子、袜子等服饰的制作上,精雕细琢,不断尝试,在舞台上还原了一幕幕真实历史色彩。”[2]除了具有真实性、生活化的艺术效果外,《永怀之歌》的舞美还有两大亮点。一是表现郭永怀一家三人相互思念时的场景设计。台底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是星空,一家三人成对出现在舞台的不同区域,其中一个独白时,另一个或独白,或在工作。二是电子屏幕前多级台阶的使用。这个多级台阶不仅成为大部分场景的有机组成部分,还巧妙地增强了屏幕虚拟空间和真实布景空间之间结合的有机性。但该剧的布景也存在一些问题,如内景与外景的关系不清;郭永怀与警卫员在兰州机场候机时坐的连椅下放一个有挡板的木台没有必要;表现飞机坠毁的电影片段也应该用画面来代替。兰州交通大学晨曦剧社《共产党宣言之黎明前夜》(6月15日,该校大礼堂)的布景也主要是由台底电子屏幕上的写实影像构成。但屏幕前近一米高的长台使得屏幕中的虚拟影像与真实的布景、道具之间出现明显的断裂,屏幕中的画面与剧情有时也不一致。该剧舞美之所以出现较多且明显的问题,主要是因为剧社各部门之间配合不好。在戏剧的创作演出过程中,如果舞美设计者和编剧、导演、演员都只关注各自的专业理念,无意或无能力参与对戏剧整体的把握,舞美设计就可能只是停留在一个空洞的概念上,就可能因为各要素之间不融洽,使得戏剧艺术的整体归于平凡、平庸甚至不协调。

除了以上四个剧目外,西北大学小黑剧社的《红旗赋》,西安欧亚学院EU剧社的《共产党宣言》,陕师大剧团的《生命树》,铜川职业技术学院青年剧社的《风吹锁啦枪声响》,新疆大学火蜥蜴剧社的《共产党人在新疆》也都使用了台底的电子屏幕,并在舞台美术方面呈现出“绚丽”的特征。

在2021年西北地区的这些红色校园戏剧中, 一些没有使用电子屏幕的舞台美术也可以用“绚丽”来形容。咸阳师院剧社的《国茯》(11月24 日,该校艺术演播厅)就是这类剧目的代表。[1] 该剧舞美使用的全是真实的布景、道具,而且制作精致、华丽。《国茯》的布景主要有四个:穆家客厅、崔家客厅、崔家茶坊和茶神庙内。这些布景都设计得真实、细致,尽可能还原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关中平原一般乡绅家的客厅、制茶作坊和寺庙内部的真实环境。这种写实主义风格舞美的好处是代入感强。在灯光营造的不同气氛中,观众感受到舞台上就是高速运转、充满活力的茯茶厂房和热闹的斗茶现场。为了使崔家客厅与穆家客厅区别开来,崔家客厅的设计不仅在家具款式和墙上字画方面与穆家不同,还使用了淡红色的暖光来表现女性生活环境的特有气质。这几个布景整体呈现出来的效果都很好,它们与剧情及表演的关系也很融洽。《国茯》的舞美还运用了大量民族元素,如水墨画、书法、传统纹样等,既烘托了人物的身份、地位、个性,也增加了舞美的趣味性及华丽色彩。除了《国茯》外, 没有使用电子屏幕,也以绚丽的视觉感受为特征的剧目还有春秋戏剧社的《西行·初心》和《小院往事》。特别是《西行·初心》的舞美,不仅绚丽,而且总体上呈现出大气、厚重、朴实、浓重的审美基调。

二、难得的创新

“贫困”是校园戏剧的特点之一。在校园戏剧活动中,需要一定资金投入的舞台美术要想有所创新也具有较大难度。但是,2021年西北地区的这些红色校园戏剧中,有些剧目的舞台美术却颇有新意。新师大剧社的《光从地下来》(6月9日,温泉校区昆仑讲堂)的舞台美术是这些红色校园戏剧中创新程度最高、艺术价值最大的一个。在景物造型方面,《光从地下来》主要使用一些中性元素营造剧情需要和演员表演的环境、气氛。该剧的布景主要是由放在舞台后部及两侧,并分为上下两层的24个方框组成。每个方框的立面都有一人多高。有一定深度的可以作为演员表演区,没有深度的可以作为背景、多媒体影像投放面,或安装小块电子屏幕的地方。这是一种少见且十分巧妙的布景设计。在人物造型方面,几位主角的服装完全是按照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款式设计的,他们的妆也细腻、逼真。这种装扮不仅可以帮助演员塑造角色的外部形象, 有助于演员融入自己所塑造的角色中,还可以让观众沉浸在剧情的时代背景中。在灯光设备上, 该剧使用的主要是电脑灯,以便于根据剧情需要进行颜色和角度的变换。在演出过程中,《光从地下来》的各种舞台语汇不断组合、移动, 并在彩色灯光配合下,把一个个绚丽的戏剧场面不断地展示在观众面前。在传送情报的关键时刻,舞台上空用全息投影技术显示出一个巨大时钟正面的虚拟影像。而此时人物的高度还不到时钟半径的一半,很好地表现出剧情的紧张气氛。与其他剧目的舞美相比,《光从地下来》还使用多个演区,善于用少量必要的环境标识来再现历史真实,根据剧情需要投放一些先期拍摄制作好的电影画面。总之,《光从地下来》的舞美敢于打破常规戏剧结构,站在制高点上俯视舞台面貌,从自身统一的基点上总体介入,追求一种强烈、多元的视听氛围,确实是一台新意颇多的舞台美术。

西北政法大学南山剧社的《庄严的审判》(12月4日,该校长安校区小剧场)的布景是由电子屏幕画面和一些真实化的桌凳组成,其舞美的创新之处主要表现在灯光、音响的运用上。在黄克功与刘茜谈话的场景中,大面积的紫红色调加上蓝色逆光映衬出黄克功作案时的心理, 正面打来的偏黄色光则象征着正义。当黄克功杀害刘茜时,光线由温和的淡黄色骤然转变为强烈的红光,表现出了两人当时的情绪:黄克功的压抑、愤怒和刘茜的害怕、恐慌。在枪声将响未响之时,舞台上大片红光一闪一灭,红与黑的对比及明暗的转换就像跳动着的心脏,极大地强化了舞台上的紧张气氛。在黄克功独白时,大量的蓝色逆光表现出黄克功内心的自我反省,而红光与蓝光的不断变换则表现出他紧张、恐惧、痛苦、后悔的纷乱心情。当黄克功接受审判时,象征着正义的偏黄色光笼罩台面,也向观众传递了一种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寓意。南山剧社从2017年有了较齐全的灯光设备后,就一直重视运用灯光参与舞台形象塑造。但与其他同类剧目的灯光运用相比,“《庄严的审判》的用光写意色彩更加浓厚,渲染了戏剧氛围,较好地控制了演出的节奏。”[1]在效果方面,当黄克功与刘茜在延河畔见面时,阵阵风声呼啸而过,既表现出两人所处的地理环境,也为他们后面的争吵做了铺垫。在审判黄克功时,外面传来阵阵萧瑟的雨声,强化了黄克功此时复杂的内心。《庄严的审判》在音乐运用上也颇有创意,全剧贯穿着一种忧伤的音乐,为故事一步步走向悲惨的结局做了铺垫。当内白为毛泽东回信的声音时,一种庄严肃穆的音乐一直伴随着。当黄克功被押赴刑场后,一段抒情的、透露着淡淡悲伤的音乐缓缓响起并一直持续到闭幕。

西安外事学院春秋戏剧社的《西行·初心》(10月13日,西安外事学院雨花厅)在舞台美术方面也有许多创新之处。[2]第一,粗犷、写意的画景软幕消除了幻觉痕迹,强化了“陌生化” 效果。该剧的布景主要是由台底的画景软幕和两翼的透明纱幕组成。软幕上的图案粗犷、抽象, 带有明显的西域民族特色,而两翼的纱幕在不同颜色灯光的映照下与台底的软幕一起表示不同的环境。舞美设计者在布莱希特叙事剧理论指导下,结合戏曲艺术的表现特点,从历史细节和传统文化遗产中吸取精髓,以装饰性表现方法和假台口的间离效果,创造出一种深沉雄浑、富丽辉煌,又具有强烈民族特点的布景。第二,道具制作遵循真实化、生活化、艺术化原则,再现了戏中人物的生活环境。舞台上有代表游牧民族生活习性,用动物骨头做成的用具,胡人擅长使用的长鞭和身长肚圆的酒坛。还有宫中常见的灯笼、旗子、盾牌,以及街头普通百姓使用的提篮、背篓、手推车等。第三,化装真实、细致,符合人物的民族、身份、年龄和性格。该剧中有穿着简便大方的汉人,也有身披兽皮的胡人,有彩裙飘飘的宫女,也有铠甲明亮的士兵,有粗布麻衣的百姓,也有服饰华丽的贵族。但各个角色的服装都符合他们的民族、身份、个性。张骞头上一直戴巾,他在经历了长途跋涉后蓬头垢面的形象也被化妆人员很好地塑造出来。第四,灯光单纯、写意,与布景一起再现了戏中人物的生活环境。

《西行·初心》灯光的总体特点是颜色单一,但斑驳不匀。这种具有写意特点的灯光看似简单、粗陋、呆滞,但却能与其他舞台元素及戏的整体风格和谐一致。该剧的大部分灯光偏于暖色,意在模拟黄沙漫天的西域景观,或再现皇宫中的生活环境。在大单于帐篷中的舞蹈表演过程中,扮演舞姬的演员身着白色为主色的舞裙,一旁扮演胡人的演员则身着褐色兽皮和深蓝色裤子。两翼纱幕是斑驳的金黄色,舞台背后悬挂的则是以白色为底色印有蓝色和红色图案的画幕。在演员表演舞蹈时,只有三排紫色顶光照亮整个舞台,再配以西部风格的音乐,让观众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异域风情。该剧的舞美设计者善于用单纯而写意的灯光把各种舞台语汇有机地融合在一起。第五,总体上呈现出一种大写意的舞台美术。《西行·初心》的舞美设计者对舞台上的建筑和物件进行变形处理,形成了充满趣味的写意风格。有的场景是以浅线条勾勒的舞台景象置于异域风格的软幕前,给观众以简洁、明快、抽象、多义的视觉感受。设计者还用灯光对舞台进行分区切割,让演员穿着大红大绿的服装表演。整个舞台结合中国古典舞蹈和古代诗词意象,给观众带来了立体、唯美、意境深远的视听享受。这种舞台美术既不是现实主义的,也不同于中国传统戏曲,而是一种中西结合、古典意蕴和现代美感兼备的舞台美术。

除了以上三个剧目外,陕师大剧团的《生命树》[1]和小黑剧社的《红旗赋》的舞美也有一些新意。当然,我这里所说的创新是指一种超越以往作品的新创造。实际上,2021年西北地区红色校园戏剧的大部分剧目的舞台美术都值得肯定。这些剧目基本上都是原创的,它们的舞台美术当然也都具有一定的创新价值。

三、情景交融的效果

舞台美术设计不仅要营造一个特定的空间, 而且要注重对人物心灵、情感的视像化表达。有才气的舞美设计者还会在设计中留下了一些细腻、意味深远、并能表现出个人风格的内容。合格的舞台美术与演员表演一起呈现出来的效果应该是“情景交融”。情景交融既是一种舞美设计参与戏剧全方位解读的舞台效果,也是一种戏剧意境。在2021年西北地区的这些红色校园戏剧中,《生命树》《国茯》和《红军粉的故事》的舞美设计都达到了情景交融的艺术效果。

陕师大剧团《生命树》(6月25日,陕西师范大学终南音乐厅)的大背景比较简单,主要是由台底电子屏幕画面、屏幕前的低矮平台和悬挂的树枝构成。电子屏幕上的画面一般是用简单的图案和色彩表示出来的天幕。戏中的歌队大部分时间都是穿着黑衣站在舞台后部,也起着一定的背景作用。舞台上的农具、桌椅和画板等真实化的道具不仅为表演提供支点, 也营造出了人物生活的具体环境。在桃儿的故事中,电子屏幕画面是像水泥墙一样斑驳的墙纸,表现了民国时期农民生活的环境特征。桃儿穿着简陋的粗布服装,舞台后部的歌队重复着桃儿说的话,一种悲伤的音乐也一直伴随着桃儿。舞台上浓厚的黑色给桃儿的命运打上了一层悲剧基调,红色头巾则晕染出了桃儿想要反抗却又无力反抗,想要获得帮助却一次又一次失望的心情。《生命树》的第二个故事开始时灯光明亮,白色的面光全开,给观众一种轻快的感觉。但当汉奸麻雀出现时,舞台开始变暗,只有几束白色的点光。当游行队伍举着“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标语出现时,白色面光转为红色面光,意在表现抗战形势逐渐严峻,剧情这时也开始紧张起来。这种灯光运用既增添了舞台的氛围感,也达到对人物心灵和深层情感视像化效果。阿郁与其他同志被抓时,舞台被分为两个不同演区,左边是宁死不叛党的阿郁给父亲和梁写最后的信,右边是梁坚信阿郁的忠贞和周围人对阿郁的质疑。两个演区不同环境和剧情的对比也形成一种独特气氛。第三个故事的人物是支教老师木棉。木棉讲述桃儿和阿郁的故事时,舞台上组成歌队的黑衣人随着点光一个一个出现,用吟诵配合木棉讲述的内容。歌队的吟诵虽然有叙事作用, 但主要是用来抒情和营造气氛。

总体上看,《生命树》的布景接近中性。这种布景与道具和演员的表演结合起来,既达到了情景交融的艺术效果,也具有一种“历史感”。这种“历史感”既是一种历史真实,也是全剧体现出来的一种气质。这种布景,除了具有为演员表演提供支点,推动剧情发展,烘托情绪气氛的作用外,还组织、塑造出了一种具有个性特征的动作空间。这种动作空间既是指人物行动中的物质环境,也指人物内心感觉的心理环境。《生命树》的这种舞美设计,不仅增加了它的表现力, 也扩大了它的创新手段,丰富了它的语汇。这种舞美无须去构成具体环境或对形象作具体描绘, 只通过它的形状、色彩、灯光和演员动作等因素给观众在视觉形象上造成特定情绪、气氛,是一种具有写意特点的舞台美术。

在这些红色校园戏剧中,《国茯》的舞台美术也达到了情景交融的效果。该剧在灯光的灵活运用上非常突出。在穆家客厅里,灯光分布充足均匀,整体为亮白色,照亮了每个角落。这种灯光映射的是泾阳两代茯茶人的正直品性。在崔家茶坊制作茶叶的过程中,灯光集中在制茶人身上,把制作茶叶的全过程完整地呈现出来,突出了制茶过程的不易及制茶人的勤劳。《国茯》中人物的服装都以黑色、灰色为主,很少出现鲜艳的颜色。但女主角崔再冰有时却穿着红色旗袍,这种设计意在表示她的出现给人带来光明、温暖和希望。后来剧情的发展也反映出她的思想性格,她与其他茯茶人一起努力,携手支援抗战。

宁夏师范学院山花话剧社的《红军粉的故事》(5月6日,成都市音乐厅)没有使用电子屏幕,台底的天幕始终是暗黑色一片,布景是一个农民家的院子。院子中有粉条架、石磨、水桶、桌凳和簸箕等真实化的大小道具。这些物件不仅再现了农民的生活环境,也为舞台调度和演员表演提供了支点。几个年龄不同、性别不同的农民造型逼真。特别是老大爷的造型不仅真实,而且生活化。有补丁的灰色衣服,几乎全白的短发和胡子,有点微驼的背,让观众忘了他是演员扮演的角色。该剧的灯光以照明为主,真实地呈现了几个表现军民鱼水关系, 情景交融的场景。优秀的舞美并不在于营造出多大的场面,也不在于显现出多大的气派,而是能在最简约的舞台语汇中展现出最丰富的戏剧空间,努力创造出准确而精美的舞台样式, 精湛地表现和推进剧情,揭示内涵,并构成真正能打动和征服观众的艺术神韵。《红军粉的故事》虽然只有一堂简单的布景,但却体现了这种艺术追求,虽然并没有完全达到目的。

四、虚实相间的建筑

在戏剧舞台上,作为一种抽象艺术形式的建筑物也常常成为舞台美术的组成部分。建筑物不仅可以营造人物的生活环境,也可以反映出戏中的经济、文化等社会状况,甚至可以表达出舞美设计者的艺术观念是传统的还是现代的,是进步的还是落后的。设计者的情怀、思维也会随着演员以建筑物为支点的表演呈现在观众面前。在2021年西北地区的这些红色校园戏剧中,除了

《红旗赋》《光从地下来》和《生命树》外,其他剧目的舞美中都设置有建筑物。

《国茯》布景中的建筑物主要是室内环境。穆、崔两家的客厅,崔家的制茶作坊及茶神庙都是用硬片制作而成。崔再冰家的客厅和制茶作坊制作茶叶的过程都使用灯光来营造室内环境,以便于呈现出墙面和大道具上虚的部分。崔再冰的客厅被用灯光呈现出一种暖色调,这样既可以区别于穆家客厅,又凸显了女性居住环境的特征。制茶作坊中的灯光则营造出一种热气腾腾的劳动氛围,茶神庙中的灯光也营造出了热闹的斗茶气氛。不同颜色的灯光使《国茯》中每一幕的布景都呈现出虚实相生的艺术效果,观众可以从这些真实、明显的景物造型中感觉到超出这些景物的延展内容。

《风吹唢呐枪声响》(7月5日,铜川职业技术学院学生活动中心)布景中的建筑物是室外环境。舞台上营造出了赵陆登和强德玉两家的院

子及其周围环境形状。设计者把台底电子屏幕上的画面作为远景,显示的是天空、云和太阳。作为近景的院子与屏幕之间是山石、树木等组成的中景。中景和远景都设计得灰、暗、淡,轮廓较虚。两家院子作为近景,设计得明、亮、显,轮廓较实。因为两家贫富不同,农民赵陆登家的院墙是土坯垒砌的,院子中间主要是一个石碾盘。而强德玉是保安团长,他家院子的门楼和砖墙都很精致,院子左边还有树木和装酒的翁、坛等。两家院子都只用院门和一段院墙表示整个院子, 这样设计可以在立面中间为中景和远景留出较大的空间。《风吹唢呐枪声响》舞美中的建筑物在虚实关系方面处理得十分巧妙,但台底天幕与天幕前的山石、树木之间的层次没有拉开。特别是大树的设计,只有顶天立地的树干,接近写意的表示,影响了整个布景的统一性。

春秋戏剧社《小院往事》(10月14日,西安外事学院雨花厅)的舞美再现了一个农家小院的真实环境。舞台后部是房屋的正前面,墙上有红色、蓝色的门帘,还挂有辣椒、玉米、簸箕等, 具有虚实相间的视觉效果。舞台上没有院墙,但院子中间的桌凳、自行车、水桶等道具让观众想象出“画框”外的院墙。演员的表演效果也让观众想象出屋内和小院周围的一些环境状况。因此,《小院往事》中的建筑物也主要是运用了虚实相间的设计方法。兰大剧团《大河的源头是冰川》(6月18日,该校榆中校区闻欣堂)的布景主要由10多级台阶、巨大冰块和台底天幕构成。冰块也被设计成多级台阶的形式。台阶和冰块的高矮、前后错落有致,景别有远有近,产生一种虚实相生的艺术效果。这样的设计既营造出了南极冰天雪地的环境气氛,又将舞台分割成了多个演区,为演员提供了多个动作支点。西安欧亚学院EU剧社的《共产党宣言》(5月28日,西安欧亚学院体育馆)中有建筑物的布景是邝家住宅和监狱。[1]监狱的内景和外景都设计得较好, 有虚有实,为演员呈现审讯场面和行刑场面提供了较好的表演空间。但邝家客厅的设计没有处理好电子屏幕上的画面与真实的布景道具之间的关系,虚拟空间与真实舞台空间没有结合成一个整体,两部分内容处于仳离状态。

戏剧是综合性艺术,通过整体向观众说话是戏剧艺术力量的具体表现。舞台美术设计者在戏剧创作过程中,必须在导演的指导下,从整体构思入手,把握整体创作流程,并检验整体的艺术效果。从整体效果来看,2021年西北地区红色校园戏剧的舞台美术中有建筑物的这几个剧目,《国茯》的艺术水平最高,完全达到了虚实结合、相生相融的效果。其他几个剧目的建筑物设计有的偏实,如《小院往事》,有的偏虚,如

《大河的源头是冰川》,有的虚实关系没有处理好,如《风吹唢呐枪声响》和《共产党宣言》。

五、浓郁的地域特色

在戏剧艺术中,舞台美术的基本功能就是呈现戏中故事发生的地点,并为演员动作提供空间和支点。一堂合格的舞台美术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地域性特征。但是,2021年西北地区的这些红色校园戏剧中,有的剧目在舞台美术设计上特别突出、强调了表演环境的地域特色。

《活法》(10月21日,西安外国语大学实验剧场)借鉴话剧《白鹿原》的做法,在舞台美术方面有意突出了地域特色,再加上演员的方言和具有关中特色的形体动作,使该剧成为校园戏剧中的一部“西部戏剧”。《活法》的时代背景是民国时期,戏中的布景、道具、服饰等都以民国时期关中农民的真实生活为参考。舞台上铺满台面的麦秸秆,真实化的道具和服装近乎复刻了民国时期关中的农民形象及其生活环境,也将观众带入到故事发生的那个年代。演员在表演过程中不仅都使用关中方言,还融合了关中地区特有的民俗文化,用带有地方特色的情感表达方式,以具象手法呈现出戏中人物的真实生活。这样做不仅使演员更容易化身为角色,表演更加自然、生动,也能更好地让观众进入设定的戏剧情景。戏中使用的道具有关中人的主食白馍,具有时代特征的水壶和青花瓷碗,富有年代感的竹椅等。这些道具唤起了同样作为关中人的大部分观众的归属感和亲切感,拉近了剧情与观众距离。最能体现《活法》地域特色的是戏中的音乐。音乐擅于表现人的情感、情绪状态及其运动过程, 还可以用于调节气氛,达到一种让观众身临其境的感受。《活法》的配乐多以华阴老腔、陕西板鼓为基调,这种音乐不仅与其他舞台元素一起创造出与剧情相应的气氛和情调,也与戏中的关中文化相呼应,表现出这个地区特有的民族风情。

新疆大学火蜥蜴剧社[2]的《共产党人在新疆》(6月28日,校本部大学生科技文化活动中心)的布景与其他大部分剧目一样,也是由台底电子屏幕的画面和真实的布景、道具构成。但布景中独特的维吾尔族建筑、服饰、台布、食物和新疆特有的树木使其舞台美术具有浓郁的地域特色。如屏幕上显示的葡萄架和舞台平面上的绿树、维吾尔族座椅和上有葡萄的桌子构成了维吾尔族同胞的日常生活环境,屏幕上的建筑物和舞台平面上售卖馕、水果的摊位一起构成新疆市镇的街景。此外,该剧在不同舞台空间之间的结合,屏幕亮度和舞台照明的光比处理方面也有较高艺术水准。但《共产党人在新疆》的舞美总体上有机性不强,和故事内容的统一度也不高。这与相关人员缺乏专业知识及剧社经费不足有关, 时间紧、任务重也是该剧服、化、道方面出现一些漏洞的原因之一。一堂舞美设计既要有所创新,也要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这也是一个舞美设计创作团队艺术水准的体现。艺术形象完整性体系中一般有四个统一,即“理性因素与情感因素的统一、客观因素与主观因素的统一、意识因素与潜意识因素的统一、个别因素与一般因素的统一”[1],用这四个统一来要求一个校园戏剧舞美团队有点过于苛刻,但它起码应该成为校园戏剧舞美设计者的目标和追求。

六、科技的影响

21世纪以来,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及其在艺术领域的应用,戏剧舞台美术的面貌也发生了明显变化。当今的舞台美术往往成为工业技术、传统工艺和艺术创造相结合的产物。裸眼3D、全息影像、AR技术、VR技术、MR技术、透视屏 幕,机械舞台数字化、电光源的进步、灯具的革新、调光技术的发展,尤其是数字化网络系统的进步,使得舞美设计者对舞台的一切想象都能实现,赋予了舞台视觉艺术体系新的生命力。“贫困”的校园戏剧舞美虽然稍晚一步,但也同样受到科技发展的影响。在2021年西北地区红色校园戏剧中,大部分剧目都使用了LED屏幕、动画投影、电脑灯等高科技手段或器材。这些高科技手段和器材的运用,有的恰到好处,但也有少数剧目使用不当,降低了戏剧的艺术水平,也影响了具体演出活动。

《活法》在灯光运用方面体现出科技的力量,使先进的灯光设备以艺术的形象和表现方式感染观众。该剧使用了多台电脑灯,灯光明亮且总体上偏暖黄色,意在刻画主人公敢于反抗家庭和命运,面对各种挫折仍然坚持追求自己理想“活法”的形象。在多角度、有层次的明亮灯光照射下,舞台上人物的面部表情细节明显,不同空间反差强烈。这种灯光既烘托出一种强烈氛围,表现出旧社会底层人民对生活的热爱,也表现了关中人豪迈、奔放的性格特征。《战火青春》《生命树》和小黑剧社的《红旗赋》(11月30 日,西北大学郭超人报告厅)的舞台美术主要得益于电子屏幕。电子屏幕的布景正好适合《战火青春》的音乐剧形式。《红旗赋》和《生命树》都恰到好处地使用了虚拟影像和多媒体技术。

《共产党人在新疆》“第五场和第九场的艺术手法受到了话剧《九三年》的启发:两种相同性质的对话在舞台左右同时发生,两边通过不同的主题表现出相同的意志”[2]。这种艺术效果的产生建立在用灯光对舞台演区进行分割的基础上。

《西行·初心》的史诗剧效果,除了大投入、大制作的原因外,没有先进的舞台设备和科技力量的帮助是无法实现的。但舞台科技的力量运用效果最好的还是新师大剧社的《光从地下来》。

在科技的影响下,2021年西北地区红色校园戏剧的舞台美术总体上呈现出丰富、多元的状态。有些舞美在介入戏剧总体的创作过程中,自身的统一意识和风格也得到了加强。相对于传统的、仅仅把舞美作为演员表演环境的观念,这种现象也是舞台美术观念发展变化的具体表现。尤其是《西行·初心》的舞台美术,在西部校园戏剧史上前所未有,在校外戏剧界也难得一见。长久以来,布景替代舞美整体创作的狭隘观念一直主导着校园戏剧的创作,这既不利于戏剧创作的多样化,更无视舞台科技的发展。舞台科技虽是介于艺术与技术之间的边缘学科,但舞台的材料、器械、音响、控制设备的进步,大大地加强了舞台美术及整个戏剧语言的表现力。舞台电光源和控制设备的进步,也极大地增强了塑造舞台形象的能力。《西行·初心》景物造型中别具风味的中性造型所产生的现代人才能理解的抽象和韵律,已不是过去守旧的审美目光可以欣赏的了。《光从地下来》中新技术的运用和新颖的视觉呈现方式也让表演更加立体生动,真正打破了舞台时空局限。校园戏剧的舞台美术工作者应成为自觉清醒的变革者,使校园戏剧舞台美术能牵动观众的情绪,让他们沉浸其中。

当然,舞台科技只是艺术创造的手段和工具,不能代替艺术本身,更不能依赖科技的运用而忽视艺术创造的生命力。舞美设计者不能简单地炫耀技术,而应该注重设计本身,要以促进舞台技术和艺术深入融合为己任。在戏剧创作演出过程中,舞美设计者要思考科技与艺术如何衔接、如何融合,如何让科技传达出深刻的情感。特别是以“贫困”为特点的校园戏剧,更不能依靠舞台科技。校园戏剧社团大部分没有足够的物质条件,也缺乏这类舞美设备及相关人才, 不能有依赖先进科技的心理。[1]在2021年西北地区红色校园戏剧中,一些剧目的舞台美术在高科技的使用上还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就是因为设计者有依赖先进科技的心理。如LED屏上的画面过繁,舞台表演区道具过简;LED屏面积太大,光线太亮,而演员则偏黑、偏暗。特别是大部分剧目电子屏幕显示的画面不是电脑绘图, 而是直接取自摄影图片,缺乏艺术想象力和必要的艺术处理,无意中使舞台的绘画性、艺术性缺失,审美韵味大打折扣。对于校园戏剧来说,最值得提倡的是写意舞台美术,特别是使用中性布景。这种舞美不仅适合校园戏剧的客观物质条件,也有利于校园戏剧的实验创新。艺术创作并不一定需要神奇的手段,有时最传统的方法反而能够体现创新能力。只有辩证地对待传统,不断在继承中创新,戏剧的未来才会有无限可能性。但是,我们也必须注意到,科技进步不断赋予戏剧舞台更多可听、可看的内容,又创造了更多可以摸索、探索的空间。未来的戏剧可能是多维的时空叙事,剧场也会有沉浸式、互动性、随机性等特点。舞美工作者需要在艺术创作中探索技术与艺术如何互相配合、互相包容,并找到平衡的空间。[2]校园戏剧的舞美设计者也要重视科技的发展与应用,在遵守艺术创作本体规律的前提下,让科技赋能校园舞台,追求深刻的精神表达,创作出更多思想深邃、艺术精湛的校园戏剧作品。

七、结语

2021年,西北地区红色校园戏剧的舞台美术,大部分都能站在戏剧创作整体性立场上,遵从戏剧艺术本体审美规律,根据剧目的题材、内容、主题、结构和内涵来设计,有的还从剧目的意蕴乃至美学追求来构思、寻找独特的舞美样式,以达到较好地表现人物和推进剧情的目的。他们设计的舞台美术大多数都能为演出寻找到恰当的外部形式,恰到好处地运用物质手段和舞台科技,恰如其分地掌握继承与创新的分寸感,构建出具有美学韵味的表演空间。一些舞美设计, 如《西行·初心》和《庄严的审判》,还做出了不少创造性的努力,并取得不错的艺术效果。有些有才气的舞美设计,如《光从地下来》和《生命树》,还能协调表现形式与内容之间关系,实现自己的戏剧美学追求。但在视觉文化成为强势文化的今天,特别是在影视艺术的影响下,借助舞台科技,依靠物力投入,并以绚丽的视觉感受为主要追求成为这些舞台美术的共同特点。这种现象虽然是校园戏剧舞台美术的发展与进步,但也暗含着错位的舞美观念,预示着一种危机。因为,这种趋势会助长校园戏剧创作主体轻视艺术创造而依赖物质技术的思想,最终必然会给“贫困”的校园戏剧带来生存与发展的危机。舞美的样式与风格多种多样,华丽、好看只是其中的一种,而且不应该成为校园戏剧舞美的主潮。舞美样式没有高低优劣之分。一出戏的成功与否也不取决于它采取什么样的舞美样式,而是要看这种样式反映生活的深度,是否做到了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统一,并产生感人的艺术力量。只要有校园戏剧的存在和发展,其舞台美术也必然随之存在和发展,校园戏剧的舞台美术之花也必然是“百花齐放”。

在疫情严重的2021年,西北地区演出的这些红色校园戏剧,许多剧目的舞台美术也存在着或多或少的缺点、偏颇和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问题。有的剧目“声”“光”“电”流于粗俗、浅薄和外在化;有的舞美妨碍了演员表演,损害了戏剧的整体美;有的舞美设计表现手法未形成统一的艺术语汇,导致前后风格不太一致;有的不太注意景物造型和人物造型之间的关系,出现风格不统一、不和谐现象;有的舞美设计者只是单纯从画面出发,设计出来的画面与演员表演不协调; 有的舞美既无统一形象,又缺乏传达某种情绪与气氛的基调。这些不足往往会造成舞台形象与造型语汇的互相排斥与否定。出现这些缺点,有个人原因,有舞美各部门不统一的原因,有的则是编剧、导演、演员、经济条件、材料的使用等方面的不协调造成的。戏剧作为综合艺术,单靠舞台美术本身是完不成创作任务的。在诸多不协调因素中,导演和设计者在戏剧观念和美学原则上相同与否、合作关系如何是关键因素。如果导演缺乏处理舞台美术的经验,缺乏整体形象构思, 缺乏用自己鲜明而富有特色的构思去激发、启示舞美设计者的能力,舞美设计就可能会出现各种问题。因此,优秀的舞台美术也只有在实行导演制并在优秀导演的指导下才会出现。

[黄世智 西北政法大学戏剧影视研究所]

[1]刘彦君、廖奔:《中国戏剧变革中的红色戏剧》,《中国文艺评论》2021第8期。

[1]周安华:《论当代中国戏剧的电影化倾向》,《文艺研究》2002第5期。

[2]梅岩:《永远的记忆 不朽的精神——青海师范大学原创话剧〈永怀之歌〉创作纪实》,《青海党的生活》2019第7期。

[1]边龙:《陕西省第八届校园艺术节在西安落下帷幕》,《当代戏剧》2022年第1期。

[1]林舒琪:《以史为鉴,融法于戏——评南山剧社的校史剧〈庄严的审判〉》,《艺术评鉴》2021年第5期。

[2]《西安外事学院举办第四届“鱼化龙”戏剧节》,《当代戏剧》2021第4期。

[1]卢柯含:《陕西校园剧社的后起之秀——评陕师大剧团》,《参花》2021第9期(下)。

[1]刘凤恕:《话剧〈共产党宣言〉的灯光设计》,《演艺科技》2014年第7期。

[2]王慧、叶震、邹娟、胡敏:《新疆高校话剧社团剧目选择因素分析——以石河子大学“燃尘”话剧社为中心》,《山东青年》2015第8期。

[1][苏]鲍列夫:《美学》,中国文联出版公司, 1986,第271页。

[2]郁浩:《论红色话剧创作的意义——以〈共产党人在新疆〉的创作为例》,《今古文创》2020年第36期。

[1]谢建华:《当代戏剧:视觉化生存抑或电影化想象?》,《艺术广角》2006第3期。

[2]刘姝:《“双减”背景下红色校园戏剧课后服务实践探析》,《新课程评论》2022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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