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添天,柴菁敏,郑敏钰
(1.马来西亚博特拉大学,马来西亚 雪兰莪州沙登 43400;2.上海财经大学浙江学院,浙江 金华321000;3.运城学院,山西 运城 044000;4.泉州信息工程学院,福建 泉州 362000)
在国际形势影响下,结合中国经济发展状况,基于战略高度企业深刻认识到加大自主创新、掌握核心科技、实现科技自立自强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而要真正实现中国科技自主创新,还需要企业科研团队的踏实肯干,加大研发投入,提高科研团队创造力。团队创造力有赖于团队中每一位成员对团队研发目标的积极参与和贡献,然而现代科技的复杂性和交叉性客观上要求研发团队必须建立多元、多学科知识背景的研发队伍,因此研发团队的知识异质性也越来越高[1]。研发团队知识异质性的增加一方面可以帮助团队从不同学科、不同领域中获得创新思维和灵感,提升创新效率;另一方面也不可避免地增加了团队成员的思维多样性、信息多样性、人格特质多样性、价值观多样性和国别多样性[2,3]。以往学者们的研究表明团队多样性会提高团队沟通成本,加剧团队成员理解障碍,降低团队凝聚力,甚至诱发团队冲突[2-4]。而团队凝聚力下降、冲突增加显然会破坏团队创造力[4]。从这方面来看,研发团队知识异质性可能是团队创新效率提升的“催化剂”,也可能是团队凝聚力和创造力遭破坏的“导火索”。
整体而言,研发团队的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创造力的影响方向、机制和路径仍有待进一步厘清。知识整合是研发团队对碎片化、分割化、非系统化知识进行梳理、汇总并重新构建为系统化知识体系的过程,是促进团队创造力提升的重要因素[5-8]。此外,团队成员间温馨、和谐的关系有可能削弱知识异质性给团队带来的沟通和思维障碍,从而激发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创造力的正向效应,因此团队成员间的主观关系体验可能会调节知识异质性与团队创造力间的关系。
结合以往研究的不足,文章在构建知识异质性对研发团队创造力影响关系模型基础上,进一步考察了知识整合能力、主观关系体验在两者关系中的中介效应和调节效应。最后文章通过问卷设计与结构方程模型验证了相关假设。期望能进一步厘清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创造力的影响,丰富和完善相关理论,并为中国科研团队建设与发展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知识异质性是在借鉴团队异质性概念基础上衍生而来的新概念,其认为团队成员的知识异质性主要来自各成员所具备的差异化知识和经验背景。知识异质性可以看作是研发团队所具备的独特知识资源优势,不仅能帮助团队摆脱成员知识面单一和狭窄所带来的惯性思维,还能提升团队在新产品开发和技术创新方面的效率。
关于团队异质性的影响,学者们已经从新产品开发、战略联盟、创业团队、企业生命周期、隐性知识等多个视角进行了研究。新产品开发需要整合大量新兴技术,从知识管理角度而言,新产品开发过程就是研发团队解构和重组不同学科知识的过程。这意味着多元化、异质性的新产品开发团队能有效提升团队知识积累,同时差异化的知识结构有助于提升新产品开发的绩效[9]。此外知识异质性强的研发团队还能充分挖掘存量知识,运用多元化的思维筛选和重组知识,并在此基础上形成新知识,这对于维护和激活知识有积极的意义,因此曹勇等[9]认为知识异质性也可以通过转化式学习(包括知识维持和知识激活) 间接提升团队新产品开发绩效。在小型团队中,由于沟通成本较低,在创新目标和一致利益的激励下,研发团队能有效解决成员知识异质性带来的沟通和思维障碍,但在大型企业联盟中,由于研发组织规模扩大,利益和目标差异增大,研发团队的管理和沟通成本也会陡然提升,因此在企业联盟中异质性研发团队要实现高效协作并不容易,甚至团队的异质性反而会提升研发团队的知识搜索成本,这就意味着战略联盟知识异质性一旦超过某一阈值,可能会降低其给研发团队带来的创新效率,即战略联盟知识异质性与研发团队技术创新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10]。
创业团队有共同利益和目标,可以有效地降低或消除沟通成本和团队分歧,创业团队的知识异质性可以从团队和个体两个层面正向影响团队创造力,从团体层面来看,知识异质性会强化创业团队的共享协作,从而推动团队创造力;从个体层面而言,知识异质性为团队中个体的信息细化提供了大量素材,而信息细化的过程是个体对异质性知识分析、加工和利用的过程,有助于提升个体的创新能力,因此知识异质性能通过信息细化提升团队成员的知识储备和创新能力,进而提升团队整体的创造力[11]。知识异质性可以认为是团队成员在知识交互方面差异性的体现,由于企业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和生命周期都具有不同的资源配置、发展目标和创新任务,因此知识异质性对企业创新效率的影响会因企业所处生命周期的不同而不同。王金凤等[12]的实证研究发现在企业成长期知识异质性负向影响企业突破式创新绩效;而在成熟期和衰退期两者关系则呈现正相关关系,但影响程度逐渐减弱,此外知识多元化在成长期正向调节外部知识异质性与突破式创新绩效间的关系,而在成熟期和衰退期则显著地抑制两者间的正向关系,且抑制程度逐渐增强[13]。
结合学术界的研究成果,文章认为在面对新技术问题时,若研发团队知识差异性较小,团队只能依靠传统知识经验;若较大,则可让团队跨学科、跨领域集思广益,从而提升团队研发效率和创新能力。虽然知识异质性可能需要消耗大量沟通成本,但在共同技术问题和研发目标的刺激下,研发团队成员应该能克服知识和思维上的差异,朝共同目标进发。因此,文章认为研发团队知识异质性能有效提升和促进团队创造力。基于此,文章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假设H1: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创造力有积极的正向影响。
在长久的科研攻关过程中,研发团队内的个体成员和创新小组都会积累大量的显性或隐性知识。为提升创新效率,研发团队需要将这些显性或隐性知识进行汇总、梳理和整合,使之从碎片化的知识点升华为具有较强柔性、条理性、系统性的知识体系,以形成可以实现团队共享的核心知识库。组织的这种将无序、碎片化的知识梳理为有序、条理化知识体系的能力被称之为“知识整合能力”。知识整合能力强的团队能加速团队知识的融合,提高团队技术研发和创新效率。知识协同是知识管理的高级阶段,是指知识管理体系中的主体、客体等通过“并行”“串行”等协同工作模式,在适当的时空范围内将有效的信息和知识传递给有需要的对象并实现知识创新的动态过程。知识协同和知识整合具有一定的相似性,知识协同可以看作是知识整合后新知识体系功能和效果的体现。有学者研究发现知识异质性对企业高管团队协同工作有较大影响[14]。此外在企业战略联盟中知识异质性与知识协同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即在不超越某一阈值范围内,知识异质性都会正向影响知识协同[15]。鉴于知识整合与知识协同之间的紧密联系,文章推测知识异质性可能会对知识整合能力产生类似于知识协同的正向效应。团队的跨界行为是团队与外界进行积极互动,接纳和吸收外部资源的过程,研发团队的跨界行为必然会产生知识异质性。臧维等[16]的研究发现团队跨界行为会对团队知识整合能力产生正向影响。整体而言,无论是类比知识协同还是团队跨界行为,知识异质性都可能会对团队的知识整合能力产生正向影响。知识异质性事实上为团队的知识整合能力提供了锻炼机会和实践场景。因此,文章认为研发团队知识异质性能有效提升团队的知识整合能力。由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假设H2:知识异质性对团队知识整合能力有积极的正向影响。
知识整合能力越强,研发团队储备知识、分析知识、应用知识的能力越强,也就越有助于提升团队的创造力。团队架构知识的过程就是知识整合能力的具体体现,而新产品开发过程就是研发团队对原有知识的重组过程[5,17],因此可以说研发团队的知识整合与技术创新是一体化过程。事实上以往学者们的大量研究也都表明知识整合能力能有效提升复杂产品创新绩效、开放式创新绩效和企业整合创新绩效[5-8]。结合知识整合能力的定义和作用,以及学者们的研究成果,文章认为知识整合能力会对研发团队创造力产生正向影响,进一步结合假设2,知识异质性能正向提升团队知识整合能力,研究推断知识异质性可能通过提升团队的知识整合能力进而促进团队创造力。因此,文章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假设H3:知识整合能力在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创造力的影响中存在中介作用。
良好的团队关系能让团队成员获得来自组织持久、稳定的支持感,这种积极的情感体验能使员工在工作时富有激情,充满活力,提升他们的工作专注度和投入度,并最终提升员工的工作效率。主观关系体验这一概念包含三个层面:积极关怀、互助和关系活力。即是对员工在工作场景中积极情感和关系感知的精准、科学描述和度量。以往研究发现主观关系体验对员工的工作绩效、情感承诺、创新工作行为、心理安全、自我效能等多种积极工作和心理状态都产生了正向促进作用[18,19]。
关于主观关系体验在团队创造力形成过程中的影响,有学者已经从内部沟通、认知冲突、共享领导等多个侧面进行了相关研究。如孙金花等[13]发现在知识型团队中,如果团队成员间的认知冲突高、分歧大,则会显著的降低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创造力的正向影响。共享领导是一种新兴的管理思想,主张领导与下属员工共同承担领导责任,使领导摆脱独自负责和控制一切的观念,提升下属员工担责意识和工作主动性,因此共享领导往往与良好的团队氛围联系紧密。王辉、苏新雯[11]的研究发现共享领导正向调节知识异质性与团队知识共享和信息细化的关系,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团队内部和谐关系对激化异质性团队创造力的重要意义。
综上所述,知识异质性并不能必然转化为研发团队的创新优势,甚至在知识异质性过大时,会因沟通成本和分歧过大,分散团队凝聚力,降低团队创新能力。但如果知识异质性发生在一个本身就具有温馨、和谐关系的团队中,那么良好的团队关系、高效的协作机制就有可能消弭团队成员间因知识异质性所产生的沟通成本和团队分裂风险。类似的,当员工具备较高主观关系体验时,即使团队成员知识背景差异悬殊,他们也能在温馨、和谐和有活力的团队关系调节和激励下主动参与到团队知识识别、贡献、融合和应用等活动中,这意味着主观关系体验可能会有效激发知识异质性对团队知识整合能力的正向影响。综合上述分析,文章认为主观关系体验能分别正向调节知识异质性与团队知识整合能力、创造力的积极关系,据此,文章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假设H4:主观关系体验正向调节知识异质性对知识整合能力的积极影响。
假设H5:主观关系体验正向调节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创造力的积极影响。
根据上述假设,给出研究框架模型图(如图1 所示)。
图1 研究框架与模型
研究涉及的潜变量包括:知识异质性、知识整合能力、团队研发创造力和主观关系体验。其中团队知识异质性参考吴岩[20]开发的量表,包括显性和隐性知识异质性两个并列层面,共6 个题项。知识整合能力采用臧维等[16]、柯江林等[21]开发的量表进行测量。团队研发创造力采用Shin&Zhou[22]开发的量表,包括4 个测量题项。主观关系体验采用Vinarski-Peretz 等[18]提出的量表,包括积极关怀、互助和关系活力三个层面9 个测量题项。文章涉及的变量测量指标均为反映性指标,测量问项均采用李克特七级量表。
高科技产业是知识密集型产业,科技创新是其发展的关键。西安市是中国西北地区首屈一指的高等教育重镇,高水平大学和科研院所优势为西安高科技产业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目前西安市已形成了包括集成电路、新型显示、光电子、大数据与云计算、增材制造(3D 打印)、机器人、无人机、卫星应用、新材料等在内的九大高科技产业群。文章选取西安市高新区九大行业中有典型代表性的31 家高科技企业作为研究对象,共调查了62 个研发团队,其中团队管理层103 人,普通研发人员371 人。调查时间从2020 年10 月开始,共持续3个月,发放调查问卷474 份,回收有效问卷393 份,回收率为82.91%。在样本结构方面,以男性为主(占比为78.4%),年龄主要集中在25~35 岁和35~50 岁之间,分别占比51.8%和29.9%,学历主要集中在研究生阶段,其中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分别占比40.1%和28.6%。
由于本研究具有“多原因、多结果”的特点,因此采用结构方程模型验证研究假设。由于SmartPLS 能同时处理形成性指标和反映性指标,相较于其他软件和估计方法,SmartPLS 对样本数量以及残差正态分布没有严格要求,是检验结构方程模型的理想工具。此外,SmartPLS 还可以直接检验模型中的中介效应和调节效应,非常适合文章的模型结构验证,因此文章采用SmartPLS 3.3.3 软件进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和假设检验。
共同方法偏差指的是因为同样的数据来源或评分者同样的测量环境、项目语境以及项目本身特征所造成的预测变量与效标变量之间的人为共变。本研究中所有潜变量测量题项均由同一位受访者在相同的测量环境中完成,因此可能出现共同方法偏差。目前,学术界一般采用Harman 单因素法和潜在误差变量控制法检查共同方法偏差的严重程度[23-25],文章采用这两种方法检验共同方法偏差问题。Harman 单因素法检验结果显示未旋转时第一个主成分解释变异为22.66%。另外,研究结果表明模型拟合度非常低,比如GFI 为0.694,低于0.9 的临界值,RMSEA 为0.197,高于0.08 的临界值,进一步说明本研究的共同方法偏差问题并不严重。综合上述两种检验结果,文章认为共同方法偏差在本研究并不严重,可以继续后续实证检验。
信度代表了研究模型中各个潜变量内部一致性的水平,信度检验采用组合信度(Composite Reliability,CR)和Cronbach's Alpha(CA)两个检验指标,一般要求CR、CA 两个数值都大于0.7。文章模型信度检验结果见表1。由表1 可知各潜变量都通过了要求的信度阈值,表明模型通过了信度检验。
表1 模型信度效度检验
模型的效度检验包括聚合效度和区别效度。聚合效度检验采用因子载荷和平均提取方差值(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AVE)检验,要求因子载荷值大于0.7,AVE 值大于0.5;文章中所有潜变量题项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688(因篇幅原因,不展示),AVE 值均大于0.631(见表1),表明模型通过聚合效度检验。表2 给出了区别效度检验,其中灰色格为各个潜变量AVE值的平方根,其余数字代表不同潜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表2结果表明所有潜变量AVE 值的平方根均大于该潜变量与其他潜变量间的相关系数,说明模型具备良好的区别效度。
表2 模型区别效度检验
表3 给出了模型的多重共线性检验,变量的VIF 值都小于10,说明变量之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
表3 多重共线性检验
采用SmartPLS 软件进行Bootstrapping 运算,从393 个原始样本中随机生成2500 个样本数据对研究模型进行路径系数估算及显著性检,结果如图2 所示,中介效应结果见表4。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创造力产生了正向影响(β=0.379,p=0.001),假设H1 得证。这表明知识异质性所带来的知识、技能、思维和创新路径的多样化,能有效地促进团队研发创造力。知识异质性对知识整合能力产生了正向影响(β=0.234,p=0.024),假设H2 得证。表4 中中介效应检验表明知识异质性对团队研发创造力的间接效应为0.093,且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这说明知识异质性可以通过知识整合能力间接促进团队研发创造力,假设H3 得证。SmartPLS 软件进一步给出了主观关系体验的两个调节效应结果,结果显示主观关系体验正向调节知识异质性对知识整合能力的促进作用,其中调节效应系数为0.101,通过10%显著性水平检验,这表明随着研发团队成员积极主观关系体验的不断提升,知识异质性对团队知识整合能力的促进作用也在不断增强,假设H4 得证。此外,主观关系体验也正向调节知识异质性对团队研发创造力的促进作用,其中调节效应系数为0.132,通过1%显著性水平检验,这表明随着研发团队成员积极主观关系体验的不断提升,知识异质性对团队研发创造力的正向影响也在不断增强,假设H5 得证。
图2 模型PLS 分析结果
表4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为全面厘清知识异质性对研发团队创造力的影响方向和机制,文章在构建两者关系模型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和探讨了知识整合能力、主观关系体验在两者关系中的中介效应和调节效应,并结合调查数据,构建结构方程模型验证了相关假设,文章的研究结论及理论贡献如下:
(1) 知识异质性对研发团队创造力有正向促进作用
知识异质性虽然可能会因为成员间的沟通成本、理解障碍削弱研发团队的凝聚力和创造力,但其带来的知识、技能、理论、思维模式和技术路径上的多样性,更可能成为团队研发活动的重要驱动力。此外,团队成员属于利益共同体,具有朝共同目标努力的动力。文章的研究将为后续学者继续探究知识异质性团队的特质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和参考。
(2) 知识整合能力在知识异质性和团队创造力之间存在中介效应
现代科技发展呈现学科融合趋势,科研团队也需跨学科人才协同工作。在这一背景和趋势下如何整合不同领域的知识、理论是对研发团队的重要考验。为了充分发挥知识异质性团队的优势,研发团队必须加强知识整合能力的构建和培养。因此,研究发现了知识异质性对团队研发创造力的又一重要影响路径,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团队创造力领域的理论成果。
(3) 主观关系体验正向调节知识异质性和团队创造力之间的关系
知识异质性会增加团队成员间技能、思维、价值观等方面的距离,导致成员间的沟通和理解障碍。但和谐、温馨的团队氛围使得成员间的融入加速,从而提升团队的积极认同感和归属感,激发知识异质性团队应有的知识、技能、思维和创新优势,因此主观关系体验能正向调节知识异质性,对团队创造力的积极影响,证明了知识异质性团队内部良好关系的特殊重要性,也为知识异质性团队创造力培育和提升提供了新思路和新路径。
(1) 在保证团队内部和谐关系的基础上,加强团队的知识异质性
知识异质性团队的知识储备更加多元化、技术路径更加多样化、思维模式更加灵活化,这对于研发团队的技术创新和新产品开发具有重要价值和意义。当然,在建设知识异质性研发团队过程中也要关注“异质性”给团队发展可能带来的负面效应,因此要强化团队内部的包容性和融合性,营造知识异质性团队内部的和谐氛围。
(2) 加强知识异质性团队内部的知识整合工作
知识异质性团队的重要优势就在于其不同学科知识的多元化、多样性,但这种多元化、多样性也导致了团队知识的无序性和碎片化,不利于团队知识体系的整体构建,最终迟滞团队创新工作。因此,在知识异质性团队内部要特别重视知识整合能力的培养,做好知识整合工作,保证团队知识体系随着团队的拓展而有序扩展和构建。
(3) 注重对知识异质性团队的内部关系建设与维护
文章的研究结论表明主观关系体验正向调节知识异质性和团队创造力之间的关系。因此,知识异质性团队要加强关系建设与维护,建立良好的内部成员关系,在团结、和谐的关系氛围中,不同知识和学科背景的成员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创造性工作中,实现团队创造力的质变和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