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时期公共图书馆促进数字包容路径探赜

摘   要：数字社会建设、数字素养教育、智慧图书馆、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网络使用安全等背景是引领公共图书馆在“十四五”时期促进数字包容的宏观视角。“十三五”时期，公共图书馆在顶层设计、完善数字基础设施、开展数字包容相关活动等方面取得的成效，为公共图书馆“十四五”时期的数字包容实践提供了基础。“十四五”时期，公共图书馆促进数字包容的关键在于提升所有公民和不同群体公平获取信息和利用信息的能力，可以从完善数字基础设施，提升公民数字素养、打造多样化的数字包容活动，建设以人为中心的智慧图书馆、加强与政府及其他机构的合作三个方面积极发挥社会服务的作用。

关键词：“十四五”时期;公共图书馆;数字包容;数字素养;公共文化服务

中图分类号：G258.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22013

Exploration of the Path to Promote Digital Inclusion by Public Libraries in the Period of the "14th Five-Year Plan"

Abstract The digital society construction， digital literacy education， smart libraries， equalization of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and network security are the macro perspectives that lead public libraries to promote digital inclus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during the "14th Five-Year Plan" period. During the "13th Five-Year Plan" period， public libraries have achieved results in top-level design， perfecting digital infrastructure， and carrying out digital inclusion-related activities， which have provided the basis for public libraries' digital inclusion practices during the "14th Five-Year Plan" period. In the coming five years， the key for public libraries to promote digital inclusion is to improve the ability of all citizens and different groups to access and use information fairly. It can improve digital infrastructure， enhance citizens' digital literacy， and create diversified digital inclusion activities. Building a people-centered smart library and strengthening cooperation with the government and other institutions to actively play the role of social service agency.

Key words "14th Five-Year Plan" period; public libraries; digital inclusion; digital literacy; public cultural services

隨着信息与通讯技术（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ICT）在数字化社会的高速发展，人们能够更加方便快捷地获取网络资源和服务，然而数字用户也面临着具备良好的数字素养适应数字化环境的问题，尤其是社会经济文化中的弱势群体的数字化实践面临着较大的困境。《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提出要“加强全民数字技能教育和培训，普及提升公民数字素养;加快信息无障碍建设，帮助老年人、残疾人等共享数字生活”[1]。“十三五”时期，公共图书馆在促进数字包容实践方面积累了大量经验，“十四五”时期，公共图书馆如何立足现实、保障更多的差异性群体平等地获得网络资源的机会，通过ICT获取信息与享受数字服务促进数字包容，进而提高生活质量和社会地位及推动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更加迫切。

1   理解数字包容

1.1    数字包容及其相关概念

在数字社会中，受年龄、性别、个人能力、经济条件和不同地域因素的影响，部分公众在接入ICT中存在如学习机会、数字素养、设备使用间的差异，导致失业人群、低收入者及残障人士在信息资源获取中形成社会分化，数字鸿沟所带来的信息差距问题十分普遍。

“数字鸿沟”一词最初是由美国记者艾米·哈蒙（Amy Harmon）在1996年的一篇报道中用来描述一个人以牺牲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为代价使用数字技术所带来的社会问题[2]。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ALA）信息办公室技术政策（2002）将“数字鸿沟”定义为信息拥有者和非拥有者在经济地位、性别、种族、身体能力和地理位置方面的差异[3]。数字鸿沟通常用于讨论与数字技术相关的硬件、软件或数字基础设施（如宽带互联网）的不同接入水平。

数字包容称为电子包容或数字融合，这一概念便是从数字鸿沟一词中衍生而来，旨在表明缩小数字鸿沟带来的社会不平等的具体行动和实践过程。美国博物馆和图书馆服务协会（Institution of Museum and Library Services，IMLS）在《构建数字社区》报告中将数字包容定义为“个人或群体获得和使用ICT的能力”[4]，包括能够快速可靠地访问互联网、满足用户需求的数字设备、并获得数字技能培训和技术支持及实现公民积极协作与参与到信息软件的使用中[5]。数字包容是推动公共图书馆发展和赋予现代公民利用新兴技术提供新可能性的必要条件，也是基于信息时代社会包容的核心理念，是公民享有机会平等、公平的获取信息资源和普遍获得网络技术连接的基本要求。

同时，数字素养也与数字包容紧密联系，数字素养是指人们通过使用数字媒体、计算机以及ICT进行学习、工作和生活的一系列能力，通常被理解为许多形式的扫盲，如计算机扫盲、互联网扫盲、媒体扫盲和信息扫盲[6]。以不同层面的技术培训与信息获取服务来提升公民的数字素养，是推动公共图书馆数字包容的服务的重要环节。

1.2    數字包容的内涵及其影响因素

不同学者对数字包容内涵理解的侧重点各有所不同，但通过培养公民的数字素养弥补数字鸿沟，保证公民公平安全地获取信息是实现数字包容服务的一致目标。可以从四个方面来理解数字包容的内涵：一是确保信息技术与连接使用。为公民提供信息技术服务的基础上提升其使用ICT的能力，提高所有公民使用新兴数字技术获取信息的能力;二是确保公民参与的广度。数字包容依托多种技术实现信息的获取，其最终目标是引领公民参与社会经济建设和文化教育相关活动;三是确保多元化群体的包容服务。关注不同阶层的公民，重点关注残疾人、老年人、教育资源匮乏等弱势群体平等获取资源的机会，力求实现所有公民的机会均等;四是确保缩小数字鸿沟的具体实践措施。在信息基础设施欠发达地区建立互联网接入服务，降低网络连接费用，鼓励“方便使用者”和“无障碍”信息获取的技术的开发，为不同文化群体提供技术和教育培训，全面提升公民数字素养能力。

从数字包容的内涵分析中可以看出，公民的ICT获取和使用能力之间的差异是实现数字包容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除此之外，还包括人口统计因素、经济因素、文化因素、家庭因素、社会因素和心理因素。ICT获取和使用能力因素指的是公民使用技术的难易程度，如技术本身的成熟性和用户使用技术的便利性;人口统计因素指的是身体的健康状况，如视听障碍和残疾人士;经济因素指的是通过技术投入参与经济活动获得相应收入;文化因素指的是接触ICT技术时受到来自家庭的阻力;社会因素指的是不同社会地位和拥有社会资源不同的人们或机构利用社会资本对数字包容的动态过程进行把控，对处于对立面的群体实现数字包容有着较大影响;心理因素指的是公民在自我效能的认知中对技术的信任、对自身能力的肯定及对结果的期待[7]。总之，这些因素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成为数字包容实践普遍重视的因素，对数字包容存在一定的影响。

2   “十三五”时期我国公共图书馆促进数字包容的成效

2.1    顶层设计，制定发展规划促进数字包容

“十三五”时期，我国公共图书馆科学制定了转型发展的战略规划，根据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需要及完成战略任务提出的举措。在数字包容方面，如中国图书馆学会制定“十三五”规划纲要的目标之一就是“引领全民阅读和信息素养提升”[8];郑州图书馆制定的“十三五”发展规划围绕“以用户需求为驱动进行数字资源建设、提升智能化服务水平、为特殊人群开展个性化服务”[9]等方面制定了促进数字包容的具体措施;山东省图书馆“十三五”发展规划的重点任务之一是“针对弱势群体，尤其是青少年、儿童、老年人、残障人士等的服务，提升均等化服务水平，开展针对特殊群体的专门培训和服务”[10]，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提高公民对公共图书馆的利用率。由此可见，我国部分公共图书馆“十三五”发展规划在促进数字包容方面都提出了推进数字资源建设、针对不同群体所做的信息素养能力培训、实行均等化的服务水平等举措，但是围绕数字素养能力、智能化、智慧化图书服务水平、注重技术变革下的合作、多元化的数字服务项目、不同群体的智慧阅读等方面略显不足。

2.2    技术支撑，完善数字基础设施

公共图书馆促进数字包容的前提是能够提供数字基础设施和丰富的网络资源。我国已搭建各级公共图书馆数字网络体系虚拟网，推出“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这一举措对促进数字包容具有实质性的意义。“十三五”时期，我国部分公共图书馆的数字化、智能化建设有了重要的突破，在打造数字化服务平台、利用智能技术推动数字图书馆建设方面为促进数字包容提供了物质保障。如青岛图书馆联盟通过整合信息资源、打造发挥最大服务优势的数字化平台。不仅向公民提供了一站式的信息资源获取服务，而且推动了数字图书馆的建设和发展[11];厦门市图书馆集美新馆引进智能书架、图书分拣系统、影音图书馆等智能化的服务设施，体现了人性化和个性化的服务理念[12];许昌市图书馆的数字图书推广工程、智慧阅读空间、云图书馆、丰富的数字资源等为公民提供便捷的信息获取和数字阅读服务[13]。“十三五”时期，公共图书馆顺应数字化时代的公民信息需求，在完善数字基础设施的具体措施中，保障网络的访问速度、访问方式及网络的安全可靠性，丰富数字资源、建设不同主题的数据库，引进不同的智能化服务设施为不同群体提供了便捷有效的信息获取渠道。

2.3    服务至上，开展数字包容相关活动

“十三五”时期，部分公共图书馆通过举办提升公民数字素养相关的讲座、信息技能培训、创意性比赛活动等形式促进数字包容。如重庆市北碚图书馆利用微信号依托缙云文化大讲堂线上公益讲座开展了针对中老年人的数字阅读培训，使他们能够通过网络记录自己的生活，大大提升了中老年人在数字化社会中的时代感和幸福感;中国图书馆学会阅读推广委员会举办了全民信息素养教育公益大讲堂线上活动，涵盖了信息素养教育的意义、信息素养技能实践教学、信息检索与获取方法，信息安全与信息保护等内容，旨在向公民普及信息技术和信息科学知识，提升公民自主学习的能力;厦门市图书馆举办了“奔跑吧，厦图学子”数字素养挑战赛，设置具有趣味性的闯关活动，在游戏中了解图书馆文献检索技巧，体验数字化图书馆的特色服务，激发了公民信息利用的意识;辽宁省图书馆面向图书馆馆长及业务骨干举办了公共数字文化系列培训班，能够推进公共图书馆优质知识内容的传播和数字化技能的应用，对提升公共图书馆的文化服务水平具有促进作用[14]。

综上可以发现，“十三五”时期，公共图書馆将开展不同的项目和活动提升公民的数字素养作为重要的业务领域，强化了公民对提高数字素养能力必要性的认知，数字包容活动也为人们提供了相互交流和学习的机会。同时，在创业就业指导、健康信息咨询、开设数字化技能课程、社区数字扫盲、数字包容设计体系及电子政务等方面提供了便利。

3   “十四五”时期公共图书馆服务数字包容的效能优势

3.1    顶层设计新指向

“十三五”时期，全国公共图书馆在事业发展规划依据加快构建现代公共文化体系的战略目标。在数字包容方面，主要围绕加强网络服务设施建设、利用云计算和大数据信息技术推动图书馆信息建设、统筹区域之间和城乡之间图书馆的均衡发展。《“十三五”时期全国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规划》指出，“加强老年人、未成年人、残疾人、农民工和农村留守妇女儿童等特殊群体适用资源建设和设施配备，有针对性地开展新技术应用培训、阅读辅导、送书上门、网络服务等，为其更好地融入社会提供帮助”[15]。加大新技术应用、数字文献资源建设的投入、提高专业化的服务能力、进一步提升特殊人群的数字技能、数字化建设满足不同人群的实际需求等方面的成效显著。

“十四五”时期，公共图书馆需注重通过技术驱动力量促进数字包容比任何时候都要重要。《纲要》明确提出“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中国”并“适应数字技术全面融入社会交往和日常生活新趋势，促进公共服务和社会运行方式创新，构筑全民畅享的数字生活[1]。公共图书馆提升公民数字素养与技能是顺应时代的要求，也是弥补数字鸿沟、提升公民的综合素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战略任务，为公共图书馆在新时期促进数字包容指明了新的发展方向。

4.2    科技赋能智慧图书馆建设

截至2021年6月，我国已经累计开通5G基站96.1万个，覆盖全国所有地级以上城市[16]。5G通信技术、物联网、VR技术、云计算、数据中心等新兴技术的发展，成为公共图书馆智慧化建设和促进数字包容的动力因素。智慧图书馆建设是“十三五”时期图书馆界研究的热点之一，但是公共图书馆在新兴技术的应用中距离智慧图书馆还有一定的差距。“十四五”时期，科技赋能智慧空间建设，优化用户体验，依托5G阅读、VR阅读、自助图书馆等深化智能技术的应用，注重场景化的数字阅读体验，丰富数字服务形式，大幅度提升智慧化服务水平，成立智慧阅读空间、整合智慧资源、打造以人为中心智慧馆舍，引领公共文化服务由数字化向智慧化迈进，是公共图书馆建设智慧图书馆的最佳机遇，稳步推进智慧化建设成为公共图书馆促进数字包容的重要举措。

3.3    致力于公民数字素养教育

《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中指出，“注重培养具有数字意识、计算思维、终身学习能力和社会责任感的数字公民，促进全民共建共享数字化发展成果”[17]。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公民数字素养教育成为影响公民综合素质的重要内容之一，提高公民的数字素养能力和终身学习的习惯成为公共图书馆“十四五”时期促进数字包容的重要任务。公共图书馆在“互联网+”和“图书馆+”理念转型发展的基础上，以图书馆行业联合的方式开发建设适合不同群体的文献信息资源搜索的一站式服务，研发适合儿童、青少年、老人、残障人士的数字素养课程，面向公民的数字技能培训，缩小数字鸿沟。尤其是对后疫情时代的数字包容服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让不同的用户能够通过线上线下结合的方式参与公共图书馆的文化活动，积极推送优质的数字文化内容，从而深化公共图书馆数字化改革，凸显其承担公共文化服务的社会价值。

3.4    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

《纲要》指出，“推进线上线下公共服务共同发展、深度融合，积极发展在线课堂、互联网医院、智慧图书馆等，支持高水平公共服务机构对接基层、边远和欠发达地区，扩大优质公共服务资源辐射覆盖范围”[1]。公共图书馆文化服务的均等化就是保障所有公民享有基本的文化服务权益，目前公共图书馆数字包容服务中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城乡差异。截至2020年12月，全国已有2397个县（市、区）建立图书馆总分馆制，建成分馆数量超过2万个，满足了基层百姓阅读需求[18]。“十四五”时期，公共图书馆将数字包容服务的中心向基层和乡村延伸，继续推进数字资源的协调共享，降低信息资源建设的成本，加强综合性和多元性的数字服务平台，惠及不同地域和不同教育程度用户的信息需求。同时，《纲要》指出，“健全国家网络安全法律法规和制度标准，加强重要领域数据资源、重要网络和信息系统安全保障”[1]。随着智能技术的深入应用和全面推进，用户的个人信息安全问题越加凸显，公共图书馆在用户隐私保护与信息安全方面将沿着“十三五”时期的数字包容举措进一步深化。

4   “十四五”时期公共图书馆促进数字包容的路径

4.1    完善数字基础设施，提升公民数字素养

数字化转型浪潮是“十四五”时期公共图书馆构建数字社会新生态的重要命题，承担着弥补数字鸿沟促进数字包容的任务。公共图书馆要加强建设有效和高质量的信息资源，成为提供优质信息资源的中心。新技术环境下图书馆电子、数字资源建设模式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在完善数字网络基础设施之上，继续提高网络速度，引进先进的数字设备，增强数字基础设施和先进设备的可用性、高效性和安全性，搭建数字图书馆和多元化虚拟场景，推动公共文化云、区块链、5G、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在图书馆中的普及应用，加强数字技术的可接近性和可识别性，加大开放和共享力度，使不同层次的用户能够便捷获取和利用。

数字素养教育促进数字包容的重点是关注弱势群体的需求。为老年人、下岗失业者、残障人等弱势群体提供不同层次的数字素养培训课程，为其他公民创造一个全方位的数字包容服务空间，使所有公民能够具备较高的利用ICT快捷获取所需信息的能力，并建立起终身学习的目标。同时，针对图书馆志愿者和馆内业务人员进行数字素养能力的培训、加强业务学习能力、规范技术技能、随时掌握数字包容服务态势;培养适合公共图书馆发展的专业化、高水平的服务和管理人才队伍，保障数字包容服务的成效和质量。

4.2    打造多样化的数字包容活动，建设以人为中心的智慧图书馆

根据国家发展战略和多层次的社会需求提供多样性的服务是公共图书馆提升文化服务能力和促进社会公平公正的目标。《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中指出，“推动形成社会各界积极帮助老年人、残疾人融入数字生活的良好氛围，构建全龄友好包容社会”[17]。公共图书馆在实施数字包容的不同阶段，一是要积极主动组织或参与多种数字包容活动和项目的研究之中，如开展数字包容调查、参加数字包容学术会议，以数据调研结果为基础，探索适应我国公共图书馆数字包容的指导理念和实践方案;二是从公民的实际需求出发，针对弱势群体开展数字包容活动，为不同年龄、性别和教育背景的用户提供精细化的服务，分析用户的体验度和活动参与率，缩小不同群体之间的数字鸿沟。

在建设智慧图书馆促进数字包容的服务中，围绕以人为中心的建设理念，在信息资源管理、基础设施、大数据及信息决策等多个维度打造智慧图书馆。申晓娟[18]认为，“以人为中心的‘人’，不仅仅是作为个体的社会公众，也包括公共图书馆所服务的区域及社会群体”，真正意义上从向公民展示了公共图书馆的智慧服务理念。一是公共图书馆利用新技术要针对不同群体的数字素养能力，不能盲目追求高新技术、新系统和新装备的新奇效果，而是要将用户的真正需求融入到公共图书馆数字包容服务中，让技术成为助力图书馆发展的催化剂;二是广泛采用在线咨询、云端共享、远程服务、应用软件、视频推送等服务模式，降低用户访问数字资源的难度，以智能化丰富用户的数字体验，综合运用智慧技术，在促进公共图书馆深度智能化创新的同时有效助力智慧城市的发展。

4.3    加强与政府及其他机构的合作，推进公共图书馆社会包容服务均等化

为满足不同用户在新时期的多样化需求，仅靠公共图书馆现有的资源和技术难以实现用户的需求，加强政府与其他机构的合作显得尤为重要。一是政府应充分发挥主导作用，提供充足的资金及制定惠及公民的数字包容政策制度，确保公共图书馆有法可循、有策可依，结合新技术开展多样化的数字素养项目和活动;二是与其他机构建立长期合作的伙伴关系，如与弱势群体保护协会、軟件开发供应机构、互联网企业、就业创业机构、健康信息机构等形成合力，实现优化资源的整合利用，不断扩大公共图书馆的影响力，共同创建可持续发展的数字包容社会。

“十四五”时期，我国公共图书馆在建设文化服务体系的基础上，要继续秉承包容发展的理念，以均等化、一体化、安全化实现共享发展。如王世伟[20]提出了“地区协调共享、城乡协调共享”的包容性发展理念;《中国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第43条也对数字包容的信息安全方面做了规定：公共图书馆应当妥善保护读者的个人信息、借阅信息以及其他可能涉及读者隐私的信息，不得出售或者以其他方式非法向他人提供[21]。具体来说，一是提高公共图书馆主管部门坚持均衡发展的认识，将一些相对过剩的优质资源和数字化服务的重心下移，重视公共图书馆建设扩展延伸到相对落后的农村地区，实现公共图书馆社会包容服务均等化、人文关怀的社会价值;二是确保用户的个人信息安全、数据安全和网络安全，为不同群体提供安全、智能地使用数字技术所需的技能，实现数字包容。

5   结语

公共图书馆作为公益类的文化服务机构，是缩小不同群体之间的数字素养、弥补数字鸿沟及促进数字包容的制度安排。在“十四五”新发展时期，伴随着ICT的快速发展，公共图书馆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数字素养成为公民生存和发展的必备素养之一，数字包容与每一位公民获得基本文化服务、提升数字素养以及终身学习息息相关。因此，公共图书馆应将数字包容服务理念融入公共文化服务事业，通过完善数字基础设施，致力于提升公民数字素养弥补数字鸿沟、打造多样化的数字包容活动，在智慧图书馆馆建设中体现社会包容，与政府和其他机构形成多方合作机制，促进公共图书馆社会包容服务均等化，在“十四五”时期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凸显其社会包容性的价值和责任，实现公共图书馆的转型和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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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娅琼，女，西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甘肃政法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数字内容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