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研究——基于8所理工科高校2000名大学生的调查

闪诚章，刘澳庆

(安徽理工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安徽 淮南 232001)

习近平总书记2018年在出席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广东代表团审议时指出:“发展是第一要务，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中国如果不走创新驱动发展道路，新旧动能不能顺利转换，就不能真正强大起来。强起来要靠创新，创新要靠人才。”[1]人才是21世纪最稀缺的资源，国家发展建设需要更多高质量人才的加入。大学生是人才的“预备役”，而语言表达能力是大学生成才必备的基本能力之一。当前，由于人才培养目标不同，理工科高校多关注学生的理性思维训练，侧重技术型、操作型人才培养，因而课程体系以“技术应用、机器操作”为重点，忽视了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训练，致使部分理工科大学生异化为机器的“附庸”，十分不利于大学生的全面发展。

本文拟采用内容分析方法，以安徽、江苏、浙江等3省8所理工科高校2 000名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为研究对象，通过发放调查问卷、深度访谈、参与式观察等方式，展示现阶段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的语言表达面貌，分析其语言表达能力欠缺的原因、后果，探讨提升其语言表达能力的必要性以及具体对策，为提高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提供参考。

一、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现状

一方面，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特点比较明显，如偏重理性思维、逻辑能力突出、动手能力更强等。另一方面，由于学习习惯、生活方式、价值理念、社会实践等方面存在差异，加之技术氛围的影响，相比综合类或文科类高校大学生，他们的语言表达能力处于相对弱势。前期设计的调查问卷涵盖口头语言、书面语言、身体语言、自身个性、表达媒介等内容，通过深入分析调研结果，结合长期的深度访谈发现，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主要存在以下5方面不足。

(一)口头语言表述不清，词不达意

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的口头语言表达能力相对欠缺。大多数学生普通话不熟练，人际交流夹杂乡音，常会套用方言对话；同时，由于地域差异较大，交流双方无法清晰表达各自意见，常常出现沟通抓不到重点、语言描述逻辑混乱、重复使用不恰当词句等现象。可见，提高他们的口头语言表达能力迫在眉睫。

(二)书面语言字迹潦草，行文晦涩

书面写作是大学生必不可少的技能。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课上课下、期中期末书写训练普遍存在以下特点：写作基础薄弱，手写文章字迹潦草、错别字多、语句不通；文字概括能力较差，实验报告、学年总结等写作偏重描述客观事件发展，较少总结、概括、凝练事物发展之间的规律，因果、并列等关系表达混乱；文笔撰写能力较弱，过于依赖模版、范文，生搬硬套效率低下。另外，书写欠缺规范也是理工科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匮乏的显著表现。

(三)身体语言刻板僵化，表情淡漠

口头语言表达离不开身体语言配合，二者相互联系才能把沟通信息最大限度传递给他人。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身体语言的发展具有较大局限性，肢体僵硬、表情淡漠，不能置身于具体情境中将语意传达给对方。因此，他们身体语言与口头语言的结合能力较弱，导致身体语言表达能力大幅度下降。

(四)课上课下瞻前顾后，怯于表达

语言表达的首要关注点是将当事人的观点、看法、理念、情绪、心境等通过口头或身体语言正确传递给受众或倾听者，理工科高校部分学生语言表达受制于自身性格，怯于表达。教师在课上发布问题提问时、课下开展人际交往时，学生虽有表达看法、交流思想欲望，却因害怕、胆怯等性格原因无法清晰完整表达自己的意见。但自相矛盾的是，部分学生课上课下的表现大相径庭，课上怯于表达，课下却长篇大论，其中原因值得探究。

(五)线上线下风格迥异，羞于表达

随着大众传媒的迅速发展，多种网络社交平台兴起，但这种虚拟的交流场景对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训练存在极大不良影响。一些学生在网络平台上畅所欲言，活跃程度极高，与线下表达欲望十分低迷形成了鲜明对比，出现了情境语言表达上的极端矛盾。网络世界的虚拟性、透明度、匿名性给予学生较大的自由空间，学生在网络空间可以从容清晰地表达对某些问题的特殊见解，但一旦网络优势消失，回归现实语境，其逻辑思维能力会因为线下的无距离感而大幅减弱。

综上所述，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现状不容乐观。第一，现实生活最常使用的口头语言表达不清、词不达意，逻辑思维混乱；第二，书面语言字迹潦草、语法使用不当、行文晦涩，总结概括能力欠缺；第三，身体语言表达模糊、刻板僵化，与口头、书面语言协调配合度较差；第四，课前课后、课上课下瞻前顾后，理论联系实际、现场发挥能力较弱；第五，线上线下风格迵异，网络虚拟空间对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影响巨大，存在“外向型”孤独症现象。

二、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欠缺原因分析

大学生的日常语言表达习惯与网络用语相互影响。网络语言具有潮流性、超时空性、通俗性、娱乐性等特点，导致大学生在虚拟世界的交流频率高于日常现实语境。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现实语言表达和锻炼机会较少，对在公共场所发表言论产生紧张和排斥心理，于是转向线上交流方式，忽视了线下沟通的重要性。通过分析问卷内容，结合日常观察以及对典型学生进行的深度访谈，本文认为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欠缺的原因主要有以下4个方面。

(一)心理健康发展方面：个体孤独感显著增强

大学时期是大学生的心理快速成长期，也是他们人生发展过程中最为积极、敏感的一个阶段。他们过着基本脱离家庭的半独立生活，思维活跃，对世界充满好奇，对未来充满憧憬，渴望实现自我，但对是非对错缺乏一定的鉴别能力，日常行为中常伴随着诸多冲动[2]。一方面，理工科高校的学习环境、教育方式、学习模式与其他类别高校相比存在不少差异，不少学生入校后难以适应。另一方面，不同家庭环境影响下的大学生以及不同性格特征的大学生进入大学阶段后的学习或多或少地出现各类问题，包括大学生活的方方面面[3]。由于适应能力较弱，当心理遇到矛盾、生活学习遇到困境时，部分理工科大学生由于性格原因，不愿与他人交流，或怯于对外沟通，缺失倾诉、排解渠道，导致个体孤独感增强。而孤独感的增强，反过来又必然影响大学生对外交流沟通能力的发展，尤其是语言表达能力方面。

(二)传统应试教育观念影响：语言表达类学习锻炼机会少且效果不佳

王志化等人认为：“大学素质教育的倡导使得人们只去关注相关课程在培养大学生人文精神方面的重要性，而忽略了其培养学生的汉语应用能力和水平这一最为根本的职能。殊不知，后者是实现前者的一个重要基础，如果大学生的语言应用能力得不到巩固提高，人文精神的培养就成为空中楼阁。”[4]在传统应试教育观念影响下，高校举办演讲、朗诵、歌唱比赛等一系列提升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的活动时，参赛选手更关注比赛结果，而不是借参加比赛机会，通过刻苦训练提升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当然，这是多数高校都存在的问题，并非理工科高校。相比其他类别高校，理工科高校存在的问题在于：此类提升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的活动举办过少，学生语言表达类学习锻炼机会少。理工科高校的课程学习多以“数字化”为基础，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舞台展现能力本身就相对较弱，面对数量并不是很多的课内外语言表达类学习锻炼机会时，还会因“应试传统”观念影响导致学习锻炼效果不佳。因此，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相对较弱与传统应试教育观念有一定关系。

(三)教育理念影响：文理侧重点方向不一

理工科高校普遍流行“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片面观点，折射出教育理念与其他类别高校的差异性。学生偏向技术学习，忽略文法语言训练。从学生层面来说，不少学生受“重理轻文”观念影响，在中学阶段即不重视语言表达能力锻炼，因而基础薄弱；从教师层面来说，较少把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列入学生培养的重要内容，倾向于培养学生的理性思维而忽略了语言表达能力的训练，没有营造良好的语言表达学习氛围，导致许多理工科高校大学生即使大学毕业后语言表达技巧都没有得到较好提升。所以，理工科高校的教育理念也深深影响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的培养。

(四)大众传媒影响：价值导向观维度偏差

极少数社交媒体肆意宣传：“有偶像至上的少女，不惜裸贷为爱豆打榜；有娱乐至死的少年，沉迷酒吧幻想成就大业；有心灵脆弱的学生被网暴导致抑郁等现象。”[5]大众传媒通过炒作“话题”，博取眼球，学生的关注点集中在相关热点问题，但对线下生活、学习、社交、社会实践等缺乏一定的兴趣。网络空间的虚拟性、娱乐性导致部分理工科高校大学生沉溺于网络虚拟世界，线上讨论“话题”热火朝天、生龙活虎，线下表达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因此，大众传媒的过度影响一方面扩展了大学生的交际视野，另一方面也造成部分大学生沉浸其中，无法自拔，逐渐与现实脱节，语言表达能力退化。

综上所述，造成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欠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个体层面分析，部分大学生的原生家庭不完善，没有营造良好的语言表达环境；从教育层面分析，长期以来形成的应试传统深刻影响大学生的语言表达，存在“唯分数论”的思想；从社会层面分析，大众传媒没有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导致部分大学生对网络依赖度过高，忽视现实环境中语言表达能力的提升。

三、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欠缺的后果

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欠缺的负面影响是显而易见的，问卷分析结果显示，语言表达能力欠缺对理工科高校大学生主要产生以下3方面影响。

(一)全面发展受限，学习效率下降

语言表达能力欠缺对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的全面发展产生较大影响。首先，学习过程中口头或书面清晰表达所学习、掌握的知识难度较大，影响考试或考核成绩，造成个体学习的绩点和排名靠后；其次，参加学科竞赛时，在作品质量同等情况下，如语言表达能力弱，不能清楚流畅地展示作品特点，会导致作品缺乏竞争性；最后，语言文字功底较差会引起学习效率低下，产生“事倍功半”的恶性循环。另外，理工科大学生学习过程中同样需要撰写研究计划、调查报告、工程设计书、产品说明书等应用文体，如语言表达能力弱会给学习计划带来明显的负面影响。所以，语言表达欠缺影响学生的学习效率，十分不利于他们的全面发展。

(二)社交网络狭窄，沟通交流不畅

语言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桥梁，语言表达能力的强弱是情商高低的重要体现。高情商群体在交流时懂得使用恰当语言表达想法，并且照顾他人感受。语言表达能力相对较弱的人沉默寡言，不喜欢表达自己，造成社交圈子窄小，独来独往。理工科高校大学生大多忽视情商培养，特立独行。社交是学习的一部分，顺畅的人际交往能够给大学生带来更多的发展机会。语言表达能力强的学生善于表达自我，能帮助其建立完善的社交关系网，丰富大学生活，为未来发展提供助力。因此，如果不注意培养语言表达能力，会影响与他人的沟通交流，造成社交网络狭窄。

(三)就业优势欠缺，工作效率低下

语言表达能力弱可能造成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职业选择面趋于单一，优势欠缺。首先，就业是一个双向选择过程，语言表达能力欠缺的大学生不能充分展现自我，容易给面试官留下负面印象，形成标签效应；其次，大学生走上工作岗位后，如与领导、同事沟通交流信息不畅，有可能会影响工作成效。因为完备的语言表达能力在一定程度上会提高个体的工作效率[6]。最后，个体创新能力很强，但如果欠缺语言表达能力，创新成果使用文字或语言表达的渠道受阻，会导致前沿、先进的科技成果传播速率减慢，进而影响个体的工作效率。所以，语言表达能力欠缺会严重影响大学生今后的工作效率，导致大学生的就业市场竞争力明显降低。

综上所述，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欠缺会产生多方面不良反应。第一，个体的全面发展受到影响，学习效率下降，知识的宽度、广度不足以应对当今社会的发展；第二，影响他们的社会交往网络，口头语言、书面语言、身体语言等会给他人留下深刻印象，不当的语言表达将会导致沟通圈层狭窄；第三，学习的目的在于致用，大学生的最终归途是就业，完备的语言表达能力是就业市场的敲门砖，能够为其实现人生目标打下良好基础；而欠缺语言表达能力对其就业会产生负面影响，在就业市场的竞争力降低，难以实现“高质量”就业。

四、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提升的必要性

司马迁曾说过：“一言之辩，重于九鼎之宝；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7]语言能力是人类分布最为广泛和平均的能力，是人的第一种智力，是人们发展智力和社交能力的核心要素。人从出生起就在学习运用语言，把语言当作沟通工具。因此，要想更好地实现人生价值，每个人都应该提升自身语言表达能力。对于理工科高校大学生来说，提高其语言表达能力的必要性主要体现在以下3方面。

(一)提升大学生独立思考能力的要求

大学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专业课程，包括理论课程和实践课程。“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习专业课程时，学生不仅需要充分理解教师的授课内容，还要能够自行开展反思，培养独立思考能力。而独立思索学习的效果如何，更需要善于与教师、同学沟通交流，将自己的思考成果与他人碰撞，这是养成独立思维的必要途径。在思想碰撞时，巧妙的语言表达是首要条件。当无法组织语言对课程学习提出疑问时，“教”与“学”之间便会产生嫌隙，大学生的独立思维能力也将停滞不前。

(二)提升大学生社会实践能力的要求

“春雨化春风，冷雨三冬寒。”[8]语言是有温度的,能让人六月寒,也能使人三冬暖。大学生不仅要“学”“思”结合，还要“知”“行”结合。走出课堂或走出校门时，大学生要能够把理论知识与社会实践相结合，也就是说大学生还应具有较强的社会实践能力，而语言表达能力正是社会实践能力的基础。在社会实践中，特别是团队合作活动中，大学生会主动或被动接触不同类型的人员，此时，就需要大学生，尤其是理工科大学生，具有超强的协调合作能力与人际交往能力，以充分表达自己的观点，维持和谐的工作氛围，保持友善的社交关系，最终顺利完成自己的社会实践活动，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大学生具有较好语言表达能力的基础上。

(三)提升大学生就业竞争力的要求

大学生毕业之后干什么？选择项主要有参加工作、考研深造、考公务员、在家备业或自主创业等，但不管选择哪种出路，最终的归宿都是要进入社会，在社会实践中创造人生价值，实现个体人生理想。对于大部分大学生来说，参加工作是毕业后的首选项，而要想找到理想的工作，在应聘时就需要展示自我优越的就业竞争力。应聘时，除了一份精美的应聘简历，面试时与考官面对面的语言交流环节是展示大学生就业竞争力最重要的机会。参与面试的求职者履历丰富程度大致相同，如何在众多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语言表达能力的高低至关重要。当面试官抛出问题后，思维清晰、反应敏捷、简明扼要又有内涵的回答会给他留下良好又深刻的印象，进而转化为收获一份理想工作的助力。相比其他类别高校，理工科高校大学生提高语言表达能力、增强就业竞争力的需求更为强烈。

五、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的提升途径

新时代，社会对大学生的能力要求越来越高，语言表达能力的强弱已成为大学生成长成才必备的基本能力之一。因此，提高大学生尤其是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显得尤为重要。根据调研反馈的信息，结合理工科高校大学生在学习、生活、社交等方面呈现出的特点，本文认为可通过以下几方面途径提高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

(一)个人要提高美育修养：增强自身语言表达艺术和鉴赏水平

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要想有效弥补自身语言表达能力方面存在的不足，最为基础的手段就是在日常学习、生活、社交、社会实践过程中通过各种途径提高“美育”修养水平。首先，他们要努力培养认真审读学校宣传标语、查看图像美文的习惯，在潜移默化中接受校园文化环境的熏陶[9]。校园文化环境对大学生的影响和渗透潜移默化、深远持久，大学生要善于从校园文化中得到“美育”熏陶；其次，他们要主动学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古典音乐等与语言表达息息相关的课程，培养良好的语言表达意识，提升自我艺术鉴赏水平；最后，他们更要了解当今社会对大学生拥有语言表达能力层次的要求，熟悉工作过程中常规化的语言表达逻辑、思维，增加语言训练频次，提高熟练应用日常用语的能力。总之，理工科大学生要认真审视自己的语言表达水平，主动应变才能有所提高。

(二)教师要优化教学方式：增加大学生语言表达训练和实践机会

部分理工科大学教师的教学方式囿于传统，侧重于传授大学生专业知识，在培养大学生语言表达素养等“软实力”方面有所忽略。教师在日常教学过程中，一方面，要体现学生主体性，在课前、课中、课后教学环节都应有语言表达设计，如举办知识辩论赛、专题学术沙龙等一系列提升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的语言表达实操训练；另一方面，教师要提高自身的语言表达水平，通过风趣幽默、浅显易懂的表述方式让学生接受知识并内化到他们的表达习惯当中，以言传身教的形式使学生提升语言表达能力。教师的授课方式同学生的语言表达训练息息相关，因而教师要不断提升优化教学方式以促进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的进步和提升。

(三)学校要转变教育理念：建立大学生语言表达引导和培训机制

我国著名数学家苏步青教授曾建议：“对考理工科的学生的要求是首先考语文、外语，这两门科目及格了，再去考数理化。这样才能初步使理工科学生接触语言表达。”[10]可见，教育名家非常重视提高理工科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理工科高校在人才培养过程中，一方面，要转变“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片面教育观念，把提高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作为人才培养的重要方面；另一方面，要增设语言表达类的实践课程，如播音、演讲、辩论等，鼓励学生勇于表达、勤于表达，逐步达到善于表达。理工科高校要调整、转变不适合社会需求的教育理念，在学生培养体制机制方面进行创新，以提高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

(四)大众传媒要营造表达环境：搭建大学生语言训练和使用平台

从社会层面来说，随着网络与多媒体技术的快速发展，大众传媒对高校大学生的影响越来越大，因而大众传媒对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提升也起着重要作用。首先，大众传媒要向大学生传递正确的价值观念，让他们在积极健康向上的网络环境当中正确表达意见看法，使他们的言语行为更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的要求。其次，大众传媒要帮助大学生养成准确表达、正确使用语言文字的习惯，如增加语言能力训练和培训类网络课程等促进他们语言表达能力的提升。最后，大众传媒可以通过联合高校举办有奖征文比赛、实用文写作比赛、演讲、朗诵、辩论比赛等丰富多彩、形式多样的活动促使大学生表达情感，施展才华，以提升语言表达水平[11]。总之，大众传媒要积极营造和谐的表达环境，通过多种方式促进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的提高。

综上所述，良好的语言表达能力有助于促进大学生的全面发展。第一，理工科大学生要重视提高自身美育修养，提高语言沟通能力与艺术鉴赏能力；第二，教师要优化教学方式，尊重学生主体性，促进他们语言表达能力的进步和提升；第三，高校要转变传统应试教育的教学理念，增设实践课程，理论联系实际，使大学生掌握语言表达沟通技巧；第四，大众传媒要营造良好的表达环境，和谐的沟通氛围有助于提升大学生的沟通体验。

六、结论与反思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教育是民族振兴、社会进步的重要基石，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德政工程，对提高人的综合素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增强中华民族创新创造活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决定性意义。”[12]语言表达能力是大学生的基础能力之一，对于理工科高校而言，提升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非常重要。

当前，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现状不容乐观，口头语言、书面语言、身体语言使用不当，课前课后、线上线下风格迥异，语言的敏感性、适用性较差，需要科学培养方可提升。造成理工科高校大学生语言表达能力欠缺的因素，既有来自个体层面、教育层面的，也与社会层面的影响因素分不开，是微观和宏观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语言表达能力欠缺会造成多方面不良影响，如个体全面发展受限、人际沟通不畅、就业竞争力降低等，因此，提升理工科高校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势在必行。理工科高校应通过提高受教育者自身的“美育”修养水平，优化传统教育方式、理念，营造良好的表达环境等途径，多措并举提升大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

近年来，不断有人大代表提议实施素质教育，改变传统的“应试教育“模式，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13]。沿海部分省份率先拉开了“高考改革”的序幕，不再“唯分数论”，在人才培养和选拔体系中增加了素质教育内容，旨在培养高质量人才。作为大学生全面发展的基本能力之一，语言表达能力也应是素质教育的应有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