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对全球共同面临的人口难题

2022-04-13 12:18郑京平
全球化 2022年2期
关键词:人口结构劳动生产率

摘要:本文对全球共同面临的人口难题——高齡少子化进行了研究。根据发达国家的经历,人口高龄少子化很可能会在全球成为趋势,其中高龄化肯定会成为趋势,少子化则可能存在一些变数。高龄少子化社会的本质问题是“食之者日众,生之者日寡”,即食之者会日益增多,而创造财富者则会相对日益减少。解决思路是,一方面,要在现有人口结构条件下,尽可能增加“生”的能力(即产出能力)、减少“食”的水平(即消耗水平);另一方面,要积极创造保证人口可替代的生育条件及生育结果,阻止少子化趋势发展,使生育水平回归到正常状态。

关键词:高龄少子化 人口结构 劳动生产率 人口生育

作者简介:郑京平,国家统计局原副局长、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学术委员会委员。

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20年,人口高龄少子化问题日益成为一道全球共同面临、亟待积极应对的人口难题。无论是联合国人口统计分析预测的结果,还是联合国大会上的议题,都提示我们人口自然增长率的持续下降,乃至到21世纪末由正转负,已经到了危及人类生存繁衍、更好生活的关键时刻,急需采取积极正确的措施加以应对。本文拟就相关问题的概念、现状及趋势、如何应对等,提出一些粗浅的看法。

一、高龄少子化是否会成为趋势

所谓“化”即一个时期的发展演变方向。“高龄少子化”由两个部分组成。高龄化是指特定较高年龄(如65岁或80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达到一定程度,且不断上升的过程。如何衡量一个国家(或一个经济体)是否已经进入了高龄化或老龄化社会,在国际上尚无统一的标准。究其原因:一是由于人口的平均寿命会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不断提高;二是由于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差异,以及地理位置、气候、风俗习惯、劳动就业制度等的不同,国家之间人口的平均寿命和就业者的退休年龄差异较大。例如,由于气候原因,在热带居住的人群,预期寿命一般会低于寒带。但为了分析研究问题的方便,对老龄化还是有一个基本的理论框架(见表1),其中一个人们比较认同的重要指标和界限是65岁及以上老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是否大于7%。高龄化是指80岁及以上的人口比重超过一定比例,且不断上升的过程。少子化则是指0~14岁人口的比重或者是总和生育率(每个妇女平均生育子女数)不断下降,且达到一定程度(如,前者低于20%,后者低于2)的过程。

按照上述定义,根据发达国家的经验,高龄化在全球已经成为一个趋势,或者说肯定会成为趋势。因为随着人类健康水平和医疗水平的提高,人类的预期寿命正在并将继续延长。从发达国家走过的路看,少子化在全球也很可能会成为趋势。但也可以说,还可能存在一定变数。之所以没那么肯定,是因为随着人类对于少子化危害性认识的深化以及采取一系列相应措施,会否改变在发达国家形成的这种趋势,或者至少会减缓这种趋势呢?笔者认为还有待观察。因此,综合来看,高龄少子化在全球很可能会成为趋势。“三低”(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低自然增长率)是高龄少子化的重要特征或原因。不同研究机构的预测或许不同,但大致结论均为全球人口增长已经大幅度减缓,在不久的将来或将面临负增长或零增长。2020年7月,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与评估研究所在《柳叶刀》杂志发表研究报告预测,世界人口将在2065年开始负增长。根据该报告基准方案的预测,世界人口在2050年达到95.5 亿人之后仍将继续增加;在2064年达到97.3亿人峰值,比2018年净增加20.1亿人,增幅为26.0%;从2065年开始,世界人口正式步入负增长时代;2100年下降到87.9亿人,大致相当于2033年的人口总量,降幅为9.7%。而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人口司(以下简称联合国人口司)发布《世界人口展望2019》报告称,尽管世界人口在21世纪持续增长,但人口自然增长速度却明显降低。根据其基准方案的预测,到2100年全球人口将达到108.8亿人,但人口自然增长速度会明显降低,将由1965—1970年的年均增长20.5‰,下降到2095—2100年的年均增长0.4‰,几乎停滞。

虽然从总体上看,高龄少子化正在形成一种趋势。但是,高龄少子化的现状和变化趋势在不同国家有较大的差异。从表2及图1~图6可以看出,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和全球平均的变化趋势有所不同,中国的变化趋势也有自己的特点。但是从总和生育率、人口自然增长率等指标看,均是在向高龄少子化发展,虽然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但正在逼近这种状况。从总人口抚养比(0~14 岁和65岁及以上人口数量与15~64岁人口数量之比)看也是如此,14岁及以下人口的比重、65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趋势很明显。80岁及以上的人口比重也明显具有这种趋势。特别是中国,到2060—2070年时可以说严重程度会超过发达国家的情况。

当然,需要指出的是,根据历史经验,在对全球人口结构高龄少子化进行分析和预测时,一定要牢牢把握好“既要大胆假设,更要小心求证”这一原则。因为,在历史上,关于全球人口增长与粮食、能源等关键资源供需矛盾突出,会引发国家战争、人类生存危机的预测,在科技进步以及全球各国有关政策法规的调整应对之下,今日看来均已成为“笑柄”。特别是对全球人口增长的分析预测,已经从过去担忧人口爆炸引发资源不足,演变到如今担忧人口会逐步减少萎缩,影响人类繁衍生存。整个方向都逆转了。所以,在分析预测过程中,在看待各种分析和预测结果时,都一定要注意其分析预测的假设条件,注意其科学性和前瞻性。

中国人口结构变化的情况如何?经过分析研究,笔者的判断是,高龄化已经成为趋势,少子化也基本上成为趋势。说“基本”成为趋势,是因为无论是从0~14岁人口的比重看,还是从人口出生率、总和生育率看,少子化的趋势已经初见端倪,甚至比较明显了。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20年相比2019年,全国人口净增204万人,创下了1962年以来的新低,人口增长率已经下降为1.45‰,接近零增长。但是,在中国毕竟还有人口生育政策的重大调整,以及传宗接代这种传统中华文化具有一定顽固性的因素等带来的影响,可能会使少子化的趋势有所波动和变化。特别是2021年,党中央和国务院出台了关于实施鼓励生三个孩子的政策及其一系列配套措施。实际上,根据中国统计年鉴的数据,2020年0~14岁人口的比重比2019年回升了1.1个百分点,达到17.9%。

二、高龄少子化问题的本质

為了更好地应对人口高龄少子化给全球带来的挑战,首先要透过现象看清楚问题的本质。目前,在讨论人口高龄化问题时,许多研究者大都聚焦于从具体微观的角度谈问题。如,老龄人群体与其他劳动年龄群体的就业矛盾、老龄人的赡养问题、老龄人的医疗供需矛盾等等。尽管这些问题都很重要,也都需要解决,但不管社会财富如何分配,归根结底,人口高龄化社会的根本矛盾或本质问题是“食之者日众,生之者日寡”。即食之者会日益增多,而创造财富者则会相对日益减少。因为,老龄人口在总人口中的比重不断提高,就意味着老龄抚养比(即老龄人口数与劳动年龄人口数之比)在不断提高。与此同时,随着人口结构高龄化,老龄人的养老或者照料成本也会不断提高。食之者不仅会多起来,而且消耗的资源也会多起来。因为人们步入高龄以后,体质变差,疾病多发,有很多高龄者甚至会处于失能状态(见表3),对养育和护理要求提高。这是高龄化问题的本质。

少子化问题的本质,在不同时期有所不同。少子化初期,在一个较短期内,会因需要抚养的0~14岁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逐步下降,从而减轻劳动人口的负担,也即整个社会的负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中长期则会使劳动人口的负担,也即社会负担急剧增大。因此,会加剧老龄化社会的“生之者日寡”的程度。因为0~14岁人口成长到15~59岁,进入劳动力年龄人口时,劳动力供给少了,整个社会创造财富的人少了,所以负担就加重了。也就是说,少子化问题的本质与高龄化有所不同。而且,高龄化与少子化形成的原因及对人类发展的意义也有本质不同。高龄化是人类生活水平、医疗卫生水平、健康水平提高和寿命延长的必然结果,是民富国强的标志;而少子化则是生活压力加大和及时行乐盛行的结果,会给家庭、种族和国家带来消亡的可能。这是需要引起我们高度注意的。

综合高龄化和少子化两个方面的问题,尽管少子化问题与高龄化有所不同,但仍可得出高龄少子化问题的本质与老龄化问题的本质是类似的,依然是“食之者日众,生之者日寡”。并且,因高龄化养育护理成本大大提高,少子化劳动力供给相对减少,还会加大加重单纯老龄化问题的程度。因此,如果任其发展,特别是其中少子化问题的发展,将会危及种族、国家甚至人类生存与繁衍。少子化导致的人口下降趋势,如果一直发展下去,并达到一定程度后,一旦遇到像新冠肺炎这样全球性重大疫情的时候,再叠加地震、海啸乃至人类自身造成的重大灾难,比如核灾难的时候,人类将会遭受灭顶之灾,整个人类很可能会消亡。这并非危言耸听。历史上,恐龙的消亡、人类一些种族部落的消亡等等,都是前车之鉴。尽管随着科技的发展,随着人类自身的发展,我们可能并应该会有更多的智慧去解决这个问题,化解这种危机,但尽早警醒与防范是必须的!

因此,如何在“食之者日众,生之者日寡”这一根本矛盾之中,保证人类的可持续繁衍与发展,是全世界共同面临的重大挑战。

三、高龄少子化问题的解决思路

关于高龄少子化问题的解决思路,基本逻辑或目标是:一方面,要在现有人口结构条件下,增加“生”的能力(即产出能力)、减少“食”的水平(即消耗水平);另一方面,要积极创造并保证人口可替代的生育条件及实际生育结果,阻止少子化趋势的发展,使人口生育水平回归到正常状态。前者是指,尽可能发挥人力资源的作用,并充分结合科技特别是智能科技等的应用,提高劳动生产率,提高全人类财富创造能力,多创造财富,增加总供给。与此同时,通过提高退休年龄,增加女性就业等措施,在增加“生之者”数量的同时,减少“食之者”的数量。通过改善医疗卫生条件,提高健康水平,尤其是提高老龄人、高龄者自理的能力及健康水平,减少护理支出。此外,还要注意财富的分配与使用,协调好“生”之者与“食”之者之间的关系,提高财富分配使用效率。后者则是指,通过人口生育及相关配套政策法规的建立和完善,使人口总和生育率维持在2左右的人口替代水平。

特别值得强调的是,在上述应对高龄少子化的过程中,必需十分注重观念的转变,例如对于少子化导致的人口下降危害的认识;同时,必需十分注重发挥全球化的作用。以下是具体思路的扼要阐述。

(一)迅速创建起积极应对高龄少子化的新思维

要通过各种途径使人们认识到,应对高龄少子化是一项具有战略性、综合性和全球性的十分紧迫、非常艰巨的重大长期战略任务。必须立即行动,采取综合有力措施加以应对。从紧迫性与长期性看,中国古语“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准确地说出了人口和人才问题的紧迫性与长期性。要改变人们的生育观念,改变人口结构,绝非一朝一夕可及,需要从战略的角度,坚持不懈,长期努力才行。从重要性看,少子化关系到人类的生活质量,人类的生存与繁衍,甚至消亡。从涉及的范围看,需要世界各国共同努力,因为高龄少子化是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而目前高龄少子化在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发展不平衡,为我们解决问题提供了一定的时间窗口和空间配置机会。我们可以通过移民、扩大服务贸易等方式,使人力资源在全球范围内进行配置,更好地渡过难关。因此,要不断创新和完善全球合作机制框架,动员鼓励各个国家的政府、企业、非盈利组织、个人等一起努力。从综合性看,人力资源是社会发展最宝贵、最根本的要素,人口结构和人的发展关乎人类活动的方方面面。因此,要在立法、教育、文化、体育、医疗保健,以及经济、金融、科技、社会等诸多方面综合施策。

(二)通过立法等措施使总和生育率达到人口可替代的水平

要制定优化人口及相关配套的法律法规,积极鼓励生育,使生育意愿回归正常,使总和生育率达到2左右的水平。各国政府宜根据本国的实际情况,制定切实可行的法律法规,鼓励人们提高生育意愿,并保证愿意生育的家庭有足够的经济和社会条件实现生育愿望,使人口总和生育率回归到可替代水平。

(三)采取各种手段提高劳动生产率

要大力改革阻碍生产率提高的体制机制。要积极推动管理革命,提高管理水平。要继续深入推进全球化,通过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的优化配置,提高使用效率,提高产出率。其中,人口和劳动力在全球的流动尤为重要。因为人口和劳动力结构与其他要素资源结构的不平衡矛盾是造成产出率不高的重要原因之一。要加快科技创新。要大力普及提高教育水平、改善医疗卫生条件、加强普及体育锻炼,不断提高人力资源的整体素质。要加大资本及技术进步等要素在经济社会活动中投入的比重。

(四)采取各种措施提高人力资源的供给水平

要尽快建立并实施延迟退休、扩大女性就业、鼓励终生非正规就业等法律法规,尽可能提高人力资源的供给水平。延迟退休、扩大女性就业是一个非常现实且可以在短期内见效的有力措施,可以马上增加劳动力供给,减少“吃”养老保险的人数。如果再配之以自愿性延迟退休政策,还可以使延迟退休政策具备灵活性,减少人们的不适和社会动荡。在中国,实行这一政策的效果会更加显著。因为中国劳动者的退休年龄与人口预期寿命相差太大,女性现在的退休年龄就更早。此外,扩大女性就业等增加劳动力供给的政策,在许多国家,特别是女性就业水平低的国家,也可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鼓励终生非正规就业,鼓励人们以各种形式终生参加创造社会财富的劳动。国际社会可从老龄人口的标准入手,让人们从心理上变得年轻。例如,关于老龄人口的定义,建议今后少提或不提60岁及以上这一标准,而是要强化65岁及以上这一标准。这样更有利于在理论上延长劳动人口的正规劳动年限,更有利于在心理上鼓励年长者尽量自食其力,自强自理。

(五)注重用数字化、智能化等科技手段扩充或替代人力资本

除了生产经营等经济活动之外,老龄化社会使得医疗护理、养老服务等领域人力资源的供需缺口十分巨大,用数字化、智能化等科技手段扩充或替代人力资本有很大的需求及发展潜力,需要并值得花力气深耕细作。

(六)做好社会财富的分配与使用

要从人类可持续繁衍发展的长远观点对待养老问题。金融、税收、财政、社会保险等相关政策法规,要做到既能让老年人安度晚年,又有利于激励劳动年龄人口高效率地参与劳动、创造财富。养老保险政策要公开透明,充分考虑社会的承受能力和可持续性,做到量力而行。在这方面,一些资源富裕型国家和发达国家由于对老龄化社会的冲击估计不足,现在已经逐步感受到了高福利养老的巨大负担,纷纷采取更加务实的养老保障政策。像中国等一些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DP)水平较低的“未富先老”的发展中国家,更是明显感受到了社会养老保障的巨大压力。此外,在社会财富的分配与使用过程中,还要强化尊老爱幼教育,让人们能够正确看待老年人,在心理上和实际行动上,理解支持社会财富分配中对养老保障的适度倾斜。许多国家和民族对此都有自己独特的传统美德。如,中华民族就有“尊老爱幼”“孝敬长辈”“孝敬父母”等传统美德。要采取多种方式,让这些美德发扬光大。与此同时,要对尊敬老人、孝敬父母者给予适当奖励和补偿。例如,一些国家都实行了赡养父母支出所得税减免政策,这就是一种很好的补偿。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可要求每年出具被赡养老人的证词和证明,以更好发挥这一政策的效果。

(七)尽快建立符合国情并与高龄少子化相适应的养老、医疗、长期护理保险体系

要在精算的基础上,通过适当数量和形式的财政或企业补贴,让人们愿意购买和扩大养老、医疗、长期护理保险。与此同时,要利用市场化手段,让养老、医疗、长期护理等保险资金更好地保值增值,提高使用效率。

(八)积极构建良好的养老机制

要动员全社会各方力量,采取各种形式开展养老服务。无论是传统方式,还是现代方式,或者是二者相结合的方式,只要有效就行。一是要通过法律等手段建立养老保险体系,为老有所养提供经济保障。二是要运用各种手段提供养老服务。如,居家养老,包括一些国家和地区的传统式家庭养老、社区和邻里互助的居家养老、对于有自理能力(含独处)老人的居家养老。又比如,机构养老服务,包括针对不同老龄人群的多层次机构养老服务,尤其是针对失能老人、高龄老人和独居老人等“高度脆弱老人”开展专业化医养护相结合的机构养老照料服务。在各种养老服务中,特别要充分利用人工智能科技革命成果,创新养老助老模式。如,远程医疗养老相结合的新型养老助老服务,人工智能机器人助手等。可以区分不同年龄、不同身体状况的老人,采取不同方式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实现人工智能辅助养老。对于能够完全自理的老人,可以通过远程服务进行健康状况诊断和监控。对于半自理或不能自理的老人,可以配备不同功能的机器人帮助其料理生活。

(九)建立积极应对高龄少子化的医疗卫生健康体系

提高人口卫生健康水平,减少老年失聪、失能、无法自理等问题。要从优生优育开始做起,从小就注重医疗健康护理,使人们在步入老年以后,还能保持较好的健康状况,不至于失聪失能,造成更大的社会负担。

参考文献:

1.国务院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2020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中国统计出版社,2021年7月。

2.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21》,中国统计出版社,2021年9月。

3.United Nations, Department of Economic and Social Affairs, Population Division. World Population Prospects 2019, 2019.

4.Stein Emil Vollset, Emily Goren, etc.Fertility, Mortality, Migration, and Population Scenarios for 195 Countries and Territories from 2017 to 2100:A Forecasting Analysis for the Global Burden of Disease Study. Lancet, 14th July 2020.

責任编辑:李 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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