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辉,何海春,陈南岳
(南华大学,湖南 衡阳 421001)
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国内外蔓延,中国消费市场受到严重冲击,疫情对消费的影响机理以及疫情后如何提振消费,成为政界和理论界格外关注的议题。李克强总理在2020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我国内需潜力大,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突出民生导向,使提振消费与扩大投资有效结合、相互促进”。本文旨在研究全球疫情冲击对国内消费的影响程度、影响路径、作用机理,在此基础上提出提振国内消费的措施,从而促进我国内需扩张,促进经济的平稳增长,对于扩大消费,发挥消费对疫情后经济复苏的基础性支撑作用,具有重要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近年来消费在推动经济发展的“三驾马车”中的作用逐渐增强,然而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对其产生了重大冲击,我国急需提振国内消费来改善经济大环境,为此国内众多学者展开了一系列研究。主要从三方面展开:
第一个方面是关于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与2003年非典疫情的对比研究,如郑江淮等(2020)、傅志华和王志刚(2020)等。他们通过对比“非典”疫情,认为从短期来看此次疫情影响更大,范围更广,国内各大消费板块受到明显冲击,从长期来看,冲击持续周期不确定,但最终逐步恢复消费水平。
第二个方面是从微观方面的消费者本身进行探讨。如李柳颍和武佳藤(2020)通过建立Logit模型来研究居民消费行为受疫情冲击的影响,研究发现:居民消费意愿下降,预防性储蓄动机加强,消费更加谨慎,更具理性消费倾向。李志萌和盛方富(2020)认为,疫情对消费有两方面影响,一方面对消费习惯和行为带来部分消极影响,另一方面却又催生了“宅”经济下的“宅”消费模式蓬勃发展。
第三个方面是从宏观方面的总供给和总需求两方面入手。关利欣(2020)基于消费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从总结疫情对消费市场需求端和供给端的影响入手,结合消费者行为和市场供给变化着重分析疫后中国消费市场将出现的趋势性变化,并针对消费对国内市场提出的新要求,提出促进消费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政策建议。杜平和吴瑶(2020)认为,疫情持续冲击总供给和总需求,使得与消费相关的众多行业企业受损,特别是很多服务行业受到较大冲击,但也同时加速消费产业升级,推动了新型消费经济的发展。
以往研究中对新冠疫情影响消费的途径主要从与“非典”疫情对比研究、微观层次上消费者本身影响研究、宏观层次上总供给总需求影响研究三方面入手,虽然得出了一些结论和建议,但并未具体探究疫情影响消费的路径和机理,过程较为模糊,本文则试图从微观层次消费者的角度和宏观层次总供给总需求的角度来探索疫情影响消费的直接路径和间接路径,以求能够全面衡量疫情对消费的影响机理,在此基础上分析疫情期间消费的变化情况,并提出相应建议来提振消费。
首先直接路径主要围绕消费者的收入对其本人消费的影响展开讨论,主要分为三个阶段的研究。第一个阶段的研究认为,不同时期的收入会影响消费者的跨期消费最优选择。凯恩斯(1936)的绝对收入假说认为,消费支出是由人们的当期可支配收入决定的。Duesenberry(1949)的相对收入假说主张个人的消费行为会受到他人的消费行为影响。莫迪利亚尼(1954)的生命周期假说(LCH)认为,个人消费行为将根据效用最大化原则从一生的可以获得的全部收入来考虑。弗里德曼(1957)的持久收入假说(PIH)认为,持久收入对消费影响更大。
第二阶段的研究是在考虑到理性预期因素后,消费会受到不确定性的影响。霍尔(1978)的随机游走假说,认为消费者会在效用最大化的基础上利用一切可用信息,形成理性预期,从而决定下期消费。Leland(1968)指出,消费者在不确定性的情况下,将会更倾向于储蓄,消费行为也将更加谨慎。Deaton(1991)指出,消费者在预期未来面临流动性约束时,会降低当期消费。
第三个阶段的研究是在放松对理性行为人的假设后,消费又受到心理因素的影响。Thaler和Shefrin(1988)的行为生命周期假说将社会心理学中的自我控制、心理记账和心理建构引入传统的生命周期理论,认为现期收入、现期资产和未来收入三个心理账户的边际消费倾向逐次递减。Laibson(2001)的双曲线型时间偏好理论认为,消费者在消费决策上会倾向于将储蓄计划安排推迟,而在本期更多地消费。
可以看出,消费理论主要从不同时期收入、不确定性和心理因素三个层面依次发展起来。而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首先降低了大多数劳动力的当期可支配收入和期望收入,使得他们对某些日常不耐用消费品的消费降低,这一行为印证了“收入假说”。其次疫情冲击后经济恢复的不确定性、海外疫情持续扩散、逆全球化浪潮等不确定因素都对消费者未来收入预期产生了重大冲击,从而对当下及未来的消费产生抑制作用,倾向于“随机游走假说”的消费影响路径。最后由于疫情的突发会给消费者一种心理暗示,会更加谨慎地消费,并且加大健康保健产品的消费,同时会更多地储蓄,消费行为更符合于“持久收入假说”和“生命周期假说”的行为。根据上述理论可以构造出消费函数:
其中C代表消费。t-1、t、t+1分别代表上期、当期、下期。Y代表收入,i为个体。φ代表个体效应,也就是个人心理因素。v代表不确定性因素。也就是说当期消费受到上期消费、当期收入、下期期望收入、个人心理因素和不确定性因素的影响。
间接路径主要从外生冲击对国民经济整体的影响入手,进而影响消费。凯恩斯主义学派和货币主义学派都从需求角度对经济波动进行解释,并认为需求冲击所造成的经济波动都具有短期性。而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学派则认为供给冲击是造成经济波动的主要原因,并且相应地经济波动具有持久性。虽然不同学派对经济波动的主要成因存在较大争议,但都比较一致地认为供给冲击对经济产出具有长期影响,而需求冲击对经济产出的影响具有短期性。针对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国内许多学者将其分解成需求冲击和供给冲击,并分析不同冲击对经济和消费产生的影响,并进一步提出相关建议(关利欣,2020;杜平和吴瑶,2020;陈诗一和郭俊杰,2020)。
为了分析此次疫情对我国经济的短期和长期影响,本文首先借鉴N.Gregory Mankiw(2015)宏观经济学的AD-AS模型,从理论上分析需求冲击和供给冲击在短期与长期会对经济带来怎样的影响。假定经济社会在一定的技术水平下采用劳动和资本两种要素进行生产,且生产函数为:
其中Y为总产量,A为全要素生产率,K为资本要素,L为劳动力要素。
1.需求冲击。假定起初该经济处于A点,此时经济处于长期均衡状态,均衡产出为Y。当经济面临需求冲击时,总需求曲线AD向左移动为AD,短期内由于价格具有粘性仍保持在P,此时经济达到B点均衡处;当总产出由Y下降到Y,此时资本要素和劳动力要素也在逐步减少。随着时间的推移,价格逐渐由P下降到P,经济也由短期均衡B点逐步达到长期均衡C点,产出也恢复到Y水平。可以看出,短期内需求冲击会导致产出下降,资本和劳动力要素也随之降低;而在长期价格会下降,资本和劳动力无明显变化,也就是说需求冲击在短期内对经济带来的影响较大,而在长期则会影响价格因素,对产出水平无明显影响。
2.供给冲击。供给冲击分为两种,一种是不改变长期总供给函数的冲击,另一种是长期总供给函数发生改变的冲击。假设经济同样处于A点长期均衡状态,当面临第一种供给冲击时,短期供给函数SRAS向上移动到SRAS,此时价格由P增加到P,产出水平也由Y降低到Y水平,经济达到B点短期均衡,资本和劳动力要素降低。随着时间的推移,产出水平和价格水平逐渐恢复至冲击前水平,经济再次回到长期均衡点A处,资本和劳动力也恢复至冲击前水平。当面临第二种供给冲击时,短期内和第一种冲击相同,而在长期由于价格水平上升到了P,厂商看准了获利的时机,加大了资本和劳动力的投入,使得产量上升到Y水平,长期总供给函数也由LRAS向右移动为LRAS,此时资本和劳动力都比冲击前明显增加。可以看出,供给冲击在短期内使得产出下降,价格增加;长期内,当长期总供给函数不变时,经济恢复至冲击前水平,当长期总供给函数改变时,经济水平也相应发生改变。
3.新冠疫情冲击对消费的影响。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将从总需求和总供给两方面对中国经济产生冲击,情况更为复杂。一方面,疫情冲击会在短期内对我国需求产生较大冲击,消费需求大幅下降,资本和劳动力要素减少,失业率增加,但同时一些行业的消费需求量却会逆势增长,如医疗保健类和生活必需品等,使得这些行业的资本和劳动力要素增加,因此需求冲击对经济的短期影响要根据不同行业消费需求的实际情况进行分析。另一方面,疫情导致大多数企业停产停工,使得劳动力和资本要素急剧降低,部分企业面临倒闭倾向,使得总供给大幅降低,短期内会使得价格上涨,长期内可能会恢复疫情前水平,同时也受到复产复工具体时间以及相应经济复苏政策的影响,此时长期总供给曲线很可能发生变化,从而带动价格水平相应的变化。此外疫情冲击给投资和进出口带来了影响,抑制了国外投资和进出口贸易,逆全球化浪潮呼声加大,此外,疫情后经济恢复进度的不确定性、海外疫情持续扩散、逆全球化浪潮等一系列宏观因素都对消费产生了重大冲击。
图1 总供给、总需求变动图
本文主要从消费总量和消费结构两方面来分析疫情对消费的影响,其中消费总量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来表示,消费结构用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居民消费者价格分类指数来表示。国家统计局统计制度将居民消费分为食品烟酒、衣着、居住、生活用品及服务、交通通信、教育文化娱乐、医疗保健、其他用品及服务8个大类,分别用消费者价格指数来统计。本文的数据主要来源于国家统计局2019年1月到2020年12月共24个月,研究周期覆盖了疫情暴发前(2020年1月前),疫情暴发时(2020年1月—2021年2月)和疫情暴发后(2020年2—12月)三个阶段,并且采用当月同比数据,可以更好地表现出经济和消费对上年同时期的变动状况。
根据上文可知,疫情可以通过间接路径来对消费产生影响,主要从宏观层次的总供给和总需求方面入手,本节主要从带动国民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入手,来讨论国民经济所受到的冲击,并进一步分析消费总量所发生的变化。“三驾马车”中投资主要在总供给方面产生冲击,消费主要在总需求方面产生冲击,进出口则是在总供给和总需求两方面产生冲击。近年来我国经济实力进一步扩大,“投资”和“进出口”的作用逐渐降低,未来我国将主要靠“消费”马车带动经济增长,并且当前国际局势动荡,世界经济面临巨大挑战,对此我国提出逐步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新发展格局,这一决策将进一步削弱“投资”中的外资依靠程度和“进出口”中的进口依靠程度,从而使得“激发国内消费,推动消费升级”作为发展国内大循环的重要一环。
整体来看,“三驾马车”在2019年均保持稳定状态,并在上年基础上略有提升,在疫情暴发后均变为负增长,受到较大冲击,随之在6月份之后逐步恢复并略有增长,曲线上在2021年1月发生突变,这是由于数据为当月同比,2020年1月显著负增长,而2021年1月已经恢复正常水准,才会导致曲线突变,随后又逐步恢复平缓,表明当前阶段已经属于后疫情阶段,我国经济逐步恢复并有上升趋势,但此时国际疫情仍比较严重,仍需采取相应措施来提振消费恢复经济。分开来看,首先看投资,我国2019年固定资产投资额累计平均增长5.7%,全年波动较小,而在疫情暴发后,固定资产投资额当月同比累计增长突变为负,并在2020年2月达到最低值-24.5%,3月后固定资产投资额逐步恢复疫情前水平,并在9月首次恢复正值,投资逐步走向正常化。其次看进出口,我国2019年进出口总值同比平均增长-1.29%,并且除一月、三月、四月、十二月四个月份外,其余月份均为负增长,这表示我国在疫情暴发前的进出口水平略微有所下降,并且出口明显大于进口。疫情暴发后,进出口总值同比增长在2月达到最低值-11%,然后在6月份达到正值,并连续增加,11月份达到最大值13.6%,这表明短期内疫情使得进出口发生萎缩,中长期反而使得进出口有所增加。而同疫情前一样,出口总值同比增长显著大于进口,这是由于疫情的暴发使得世界各国各地区对于医疗保健产品的需求急剧增高,而我国作为制造业大国,对此类产品的产量也较高,从而引起了大量出口,带动进出口总量的增长。
图2 疫情冲击影响消费路径图
最后从消费来看,新冠疫情冲击使得消费总量明显下滑。整体来看,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趋势分为三个阶段,分别为平稳增长阶段、突变阶段和恢复增长阶段(如图3所示)。平稳增长阶段是指在疫情暴发前(2019年12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一直稳定在8%左右,这表示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势头良好,并将一直保持稳定增长;突变阶段为2019年12月-2020年1月,此阶段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突变为负值,并且下降到-10.5%,说明此次疫情冲击短期内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较大;恢复增长阶段为2020年2月至2021年2月。此阶段国家出台一系列政策来管控疫情并推动复工复产,提振消费,使得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逐渐恢复到正值。到了2020年11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已经恢复到5%,随后几个月略微下降,2021年7月份已经基本恢复至疫情前水准。进入经济新常态以来,消费已经成为拉动经济“三驾马车”中的主引擎,提振消费,促进消费升级,加速构建国内消费市场大循环是我国应对疫情冲击的关键一环。
图3 消费、投资、进出口“三驾马车”趋势图
消费结构指的是各种不同的消费类型与消费总量之间的比例关系,消费结构的优化升级是我国实现高质量发展的一个有效途径。整体来看,疫情冲击改变了传统的消费结构模式,催生了新兴消费模式,促进了消费结构的有效升级,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呈现“倒U型”趋势(如图4所示)。在疫情暴发之前,CPI一直呈现缓慢增长的状态,此时我国居民消费势头良好,而疫情出现后使得CPI逐渐减小,导致我国居民消费受到冲击。具体来看,将8种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分为三个类型:增长型、稳定型、下滑型。
图4 分种类居民消费者价格指数
其中增长型主要为食品烟酒类、教育文化娱乐类、医疗保健类和其他用品与服务类消费。突发疫情使得人们安全健康意识迅速觉醒,精神文化需求愈发旺盛,全面养成线上生活习惯,使得此类消费面对突发疫情冲击产生了新业态新模式,促进了传统消费体系优化升级,加速了消费高质量发展进程。一方面居民消费更加关注安全与健康,在疫情暴发初期,广大居民提前囤积日常吃喝的肉禽蛋类、饮料类、烟酒等大批日用品,并大量购买口罩、消毒剂等防疫用品和医疗保健用品。短期来看,口罩、消毒液等防疫用品成为新型必备品,同时传统食品烟酒等生活必需品消费也在持续增加。长期来看,消费者对于安全、健康的商品和服务需求也将持续增加。人们将更加重视食品安全,对公共场所卫生要求更高,居民安全健康意识将进一步提升。另一方面在疫情期间出行受限,消费者不得不从线下转换到线上生活、工作、娱乐,促进了线上习惯养成和黏性增加。疫情期间文化娱乐类消费需求转移至线上,如线上电影、演唱会等。线上消费群体也加入了老年居民和学龄儿童等人群。同时零售及餐饮企业积极开拓无接触送货服务,进一步促进了“宅经济”模式的养成。
稳定型主要为衣着类、居住类、生活用品及服务类,此类消费虽然比原有消费水平略微下降,但影响程度不大。受疫情影响,传统消费行业受到冲击。一方面疫情期间消费者主动减少外出购物、聚餐聚会等活动,积极响应国家居家防疫举措,生活用品也消耗得更少,使得人们对服装鞋帽等衣着类以及床上用品的居住类消费的需求有所下降;另一方面线下门店关闭,部分传统生活服务业从业人员和农民工收入受到疫情影响,消费能力有所下降。但是总体来说,此类消费的下降仍处于正常波动中,受疫情影响程度较小。
下滑型主要为交通和通信类消费。可以看出,此类消费在疫情出现前呈现“N”型趋势,而在疫情出现后呈现“U”型变化趋势。这是由于在疫情之前,由于网络越来越发达,人们的通信消费降低,越来越多的人们使用微信、QQ等社交软件来进行远距离沟通,传统电话、短信类通信方式逐渐遭到淘汰,从而使得疫情之前的此类消费就有所下降。并且,我国的交通具有明显的季节特征,寒暑假等假期期间交通消费明显高于平常,这属于正常的波动。交通和通信的综合作用使得其呈现“N”型变化趋势。而在疫情暴发后,受疫情封路、封城、封村等控制措施的影响,使得春节假期后人员流动受到限制,复产复工复学时间延后,使得此类消费在疫情初期呈现大幅度下降。而在5月后,疫情逐步得到控制,已有公司和企业陆续开展复工复产活动,使得交通消费逐步恢复。
可以看出疫情冲击危中有机,既冲击了传统产业,限制了其发展,同时又给一些新兴产业带来机遇,人们的消费理念也发生改变,逐步从“生存型消费”转向“健康舒适型”消费。加速了我国的消费升级进程。
得出主要结论有:一是直接路径中不同时期收入、不确定性和心理因素为影响消费者日常消费活动的主要因素。二是间接路径中,新冠疫情冲击对国内消费的影响不单单是需求冲击或者供给冲击,而是二者的综合作用。在短期内,需求冲击会带来消费需求的减少,但也有些行业的消费需求逆势增加,在长期,需求冲击带来的消费需求的变动不会影响总产出,仅仅带来价格水平的下降,而供给冲击短期内会提高失业率,长期会增加产出,降低价格水平,从而促进消费。三是在居民消费总量中,消费在疫情暴发时受到明显冲击,出现了负增长,随后逐步恢复,但仍需加强“消费”拉动经济恢复与发展的首要作用。四是居民消费结构中,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整体上呈现“倒U型”趋势,各种行业的变化趋势不尽相同,其中增长型主要为食品烟酒类、教育文化娱乐类、医疗保健类和其他用品与服务类消费;稳定型主要为衣着类、居住类、生活用品及服务类,此类消费虽然比原有消费水平略微下降,但影响程度不大;下滑型主要为交通和通信类消费。
针对以上结论提出如下建议:
一是厘清疫情冲击影响消费机理,保证经济迅速恢复。疫情冲击主要为需求冲击和供给冲击,极大地冲击了消费市场,直接影响到了消费者本人的消费决策,间接从经济社会影响到居民消费。国家首先应采取措施稳定物价,补贴低收入人群等一系列措施来恢复消费者的“消费信心”;其次在当前“双循环”背景下应加强国内大循环,立足科技自信,努力克服关键技术“卡脖子”现象,构建完善产业链和供求链,从而加速国内消费升级,提高应对冲击的能力,发挥消费对经济的首要拉动作用。
二是针对不同的消费结构采取不同的提振措施。对于增长型消费,抓紧行业机遇,加大劳动力供给和资本投入,加大政策倾斜力度,促进线上线下高度融合,进一步保证该类消费持续增长;对于稳定型消费,保持现有劳动力资本和资本投入,加大产品创新力度,降低成本,开拓新型销售渠道,保证该类消费激发新的发展潜力;对于下滑型消费,要适当减少劳动力和资本投入,转变产业模式,主动寻求与其他类型消费协同发展渠道,从而促进该类消费减少下滑并有所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