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赋能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新逻辑、新机制及新路径

邹青海，董 宇，卢再水

(哈尔滨工程大学 体育部，黑龙江 哈尔滨 150001)

党的十九大对新时代发展蓝图和行动纲领作出了阐释，指出推进数字中国建设，引领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协同共进，推进人工智能、大数据、互联网、元宇宙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1]，驱动数字经济和共享经济协同并进，积极培育经济增长点，激发动能转换，数字经济现已逐渐成为引领社会经济发展的新引擎[2]。在数字经济赋能下体育旅游产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体育旅游产业形态不断丰富，“冰雪体育旅游”“体育赛事旅游”等体育旅游产业融合趋势明显，但也面临体育旅游产业要素内生动力不足、数字鸿沟现象突出、数据资源共享匮乏、协同治理机制缺乏等现实问题。在厘定数字经济赋能体育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价值逻辑下，从市场机制、基本机制和组织机制阐述数字经济对体育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进而明晰其实践发展路径。

1 数字经济赋能体育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新逻辑

1.1 数字经济重构体育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底层逻辑

数字经济重新诠释了体育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时代定义。体育旅游作为一种典型的服务新业态，其发展质量应该由用户群体来自我定义，其发展评价标准应以满足用户群体需求为核心目标。通过相关媒介平台和数字技术，体育旅游用户群体可自由表达和自我定义身心需求，体育旅游运营主体可以深度挖掘不同用户群体的共性诉求和个性需求，进而提供精准的体育旅游产品体验和个性化服务，最优化地满足用户群体身心需求。由此，体育旅游业“发展质量”可重新被诠释，以往自上而下的组织者、运营者、管理者思维逐步过渡到自下而上的市场思维和品牌思维，数字经济不断赋能体育旅游产品创新，其能提供优质的体育旅游产品供给，进而提升用户群体体验满意度[3]。数字经济以用户群体为核心主体，一定程度上破除了以往体育旅游运营主体的市场优势。数字经济平台的全面搭建，让用户群体可实现多元组合和自主选择体育旅游产品，借助数字平台互动点评、分享体验度、短平快传播等途径参与体育旅游，现已出现引领体育旅游产品创新的发展迹象。由此可见，数字经济发展下体育旅游业供给端彰显出以用户群体为中心、以需求为牵引式的发展特点，进而促使体育旅游产业链上相关运营主体之间的传统合作模式不断转变，未来是以用户群体身心需求为中心的任务型关联模式。

1.2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产业链逻辑

数字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其与体育旅游业的深度广度融合，进而形成了新的资源配置机制。立足资源配置视域分析，以往距离携带的“信息成本”与“空间成本”引发了体育旅游体验需求和体育旅游资源分布之间的“空间错位”现象，而数字经济的发展突破了以往时空局限，大幅度缩减了体育旅游产品供给和用户需求双方之间的沟通成本。数字经济下体育旅游产品供给不再固守于特定地理场域空间，跨场域、跨区域之间的需求流动性效率明显大幅提升，推动了多场域、多区域的融合发展。数字经济发展也优化了体育旅游产业链的组织结构，以往发展结构多将体育旅游产业链视作“线性链式”发展结构，其结构各结点间沟通成本较高，产业运作效能有限，用户群体满意度难以提升。而数字经济发展驱动了体育旅游产业链转变为“网状”发展结构，突显了以用户群体身心需求交叉性、跨层次融合的发展现象。“梅特卡夫法则”在数字经济发展下逐渐成为体育旅游业发展的内生动力，其体现了网络枢纽各环节点数量和互联网整体价值的平方成线性比的边际效应增长规律。数字经济时代海量数据的不断叠加堆积，已逐渐成为引领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变革的关键力量。

1.3 数字经济优化了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运营逻辑

数字经济通过整合无形资源和有形资源，连接虚拟场景和现实场景，实现了异地空间和本地空间的融合，可以创造体育旅游新业态、新体验、新场景，其提升了体育旅游产业自身韧性，进而构建价值共创、产品创新、模块转型的新运营逻辑。数字经济全面发展增强了体育旅游产品多元化和个性化服务的价值共创。价值共创是体育旅游运营主体和用户群体借助体育旅游服务交换和资源整合，进而共创价值体的体育旅游发展过程。数字经济发展赋能了用户群体和体育旅游运营主体普遍的数字化创新能力和创造能力。从用户群体视角分析，用户群体可进入体育旅游发展创新过程，目前用户已参与体育旅游产品全域搜索、多元消费、个性购买和共享体验过程中，也参与构建价值共创的体育旅游发展过程，数字时代海量的用户生成内容逐渐成为体育旅游业价值共创的有效路径。从体育旅游运营主体视角分析，数字经济促进了体育旅游服务销售、产品创新、推广渠道的跨场域流动，也提供了实时反馈、丰富多样的体育旅游信息资源，可为用户群体和体育旅游运营主体提供实时互动、多元合作的有效途径。所以，数字经济可促使用户群体和体育旅游运营主体共同发挥个体力量，进而形成群体性向心力，主动转变体育旅游服务和体育旅游产品价值共创的互动式场域空间。

数字经济发展转变了体育旅游产品创新创造方式。体育旅游产品和其他消费产品不同，体育旅游产品存在异地性、无形性以及复杂性特点，其对体育旅游业的快速响应和动态匹配发出了较高要求。数字经济发展促使体育旅游业“模仿型排浪式”特征不断减弱，而用户群体需求的复杂性、个性化和多样性推动了体育旅游产品创新创造的无限性、可能性和不确定性，以往供给主导体育旅游产品创新模式难以继续运转。为此，数字经济发展突显了用户群体需求引领价值共创模式的关键性，也彰显了体育旅游产品创新创造对用户群体参与过程的依赖性。

数字经济也推动了体育旅游产品多元生产的模块化转型发展。数字技术使用优化了传统体育旅游业分工协作体系，数字化发展下业务模块化逐渐成为体育旅游产业的新结构属性。模块化是基于数字复杂系统，打造独立功能的多个子系统构成部分的发展过程。体育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理论上依托数字经济的长尾效应[4]，即再小的体育旅游市场需求都可能衍生为独立的细分市场，而这种需求会迅速地被体育旅游运营主体识别，主体借助“模块联系规则”可促进多场域内的价值共创与价值共享，进而大幅度缩减体育旅游定制化、个性化和人性化服务的价值成本。

2 数字经济赋能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新机制

2.1 数字经济重构体育旅游业发展的基本机制

2.1.1 规模经济效应

传统体育旅游和数字经济体育旅游经济活动相比，数字经济可以快速向体育旅游行业细分渗透。数据显示，现阶段世界体育旅游业的年均增长速度在15%左右，而我国却以30%～40%的速度不断增长，远高于世界体育旅游市场消费的平均增速，也是旅游业中增长势头最好的细分市场[5]。数字经济发展也转变了传统生产方式、组织管理体系和市场运营模式，通过数字化改进升级，进而在整体上促进体育旅游业旧动能转换使用，从而激发体育旅游业市场规模潜力[6]。首先，数字技术可以实现体育旅游用户群体需求倾向和体育旅游目的地供给信息资源的精准匹配，不断激发体育旅游市场需求潜力，也可促进体育旅游产品供给过程的柔性化，推进体育旅游目的地价值链升值和用户群体心流体验效能增加，从而持续释放体育旅游业规模经济效应。其次，数字经济发展可提升体育旅游业的跨界、跨场域的融合能力，进一步促使体育旅游业分工协作细化，全面孕育体育旅游新形态和新业态，引领体育旅游市场规模拓展和市场范围延伸[7]。同时，通过数字链接模块和存储技术，数字经济可使体育旅游目的地不可贸易的内在吸引力因子转变为可贸易的体育旅游产品要素，为提高体育旅游业的市场贸易比例提供了关键条件。

2.1.2 效率提升效应

随着传统体育旅游生产要素和体育旅游生产力的边际效应递减逐渐彰显，传统体育旅游运转活动的薄弱性也不断显现出来，传统外延粗放式的体育旅游发展模式已难以适应数字经济发展所需。传统体育旅游要素通过与数字经济的多元融合，不断提高了传统体育旅游生产要素的边际收益率，从而助力体育旅游生产效能和生产要素的持续增长[8]。首先，数字经济可引领体育旅游细分行业(如体育赛事旅游、体育红色旅游、体育冰雪旅游、体育文化旅游、山地户外旅游等)数字化和智能化进阶转型，重构现代化体育旅游业供应链数字载体。体育旅游业通过共享开放的数字平台，可以推动体育旅游业价值增值和价值创造。其次，依托数字经济的多元化协同、全方位渗透和数字替代功能，可以增强体育旅游产品创新生产要素的同台竞争、多元互动和聚焦度转移，进而构建体育旅游供需间的双向反馈机制，打破传统的空间信息资源限制。数字经济通过对体育旅游要素进行系统性整合和低成本战略性协调，强化了体育旅游核心要素的利用效率，从而将体育旅游业的供求均衡点拉升到新高度。

2.1.3 结构优化效应

体育旅游产业结构优化是驱动体育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指标，也是打造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的社会经济体系的可行性路径。结构优化能反映出数字产业化对体育旅游产业的全过程赋能，可催生出新业态、新形态以及提升体育旅游产业的投入和产出比，进而驱动生产要素重构。其构优化越好的体育旅游产业越能引流相关产业生产要素流进，从而引领体育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9]。第一，数字产业化的不断发展推进了体育旅游业新服务、新技术、新产品以及新形态的萌发，可推进数字经济赋能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新经济模式，二者存在高度的体育旅游边际生产率吸引度，而新模式离不开传统体育旅游生产要素的全新注入，其对引领体育旅游产业结构高级化发展具有关键作用。第二，体育旅游生产要素数字化的重构再造、改进升级、多元整合和实时更新，增强了体育旅游生产要素的市场化发展、匹配度问题和自由流动性，以及体育旅游产业细分之间的多元协同性、发展均衡性和关联互补性，促使体育旅游要素产出和投入结构的多元耦合和联动协调，从而提高体育旅游产业结构发展水平。如吉林“智游长白山平台”作为一个全域旅游+文化+体育的智慧营销综合体，其全面运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紧密围绕长白山“特色化、高端化、国际化、智慧化”发展定位，着力打造健康、便捷、智慧的全域体育+旅游+文化的综合体，依托“数字经济+服务”，不断推进全域综合体战略转型升级[10]。

2.2 数字经济转变体育旅游业发展的市场机制

2.2.1 消费刺激效应

体育旅游产业作为市场需求主导型业态，其供给体系发展长期落后于市场需求转换效速，促使体育旅游业供求不平衡现象急剧增加。数字经济时代用户群体可通过数字媒介，突破非惯常的拟态环境信息资源不对称引发的体育旅游消费行为不确定性局限，多方面地降低体育旅游目的地产品信息资源搜索的时间成本和资本成本，进而保障体育旅游用户群体能够依据市场消费限制条件做出理性和科学的体育旅游购买决策，从而刺激体育旅游消费需求增加。数字技术赋能体育旅游业发展可萌生体育旅游新业态，新业态可满足体育旅游用户群体对其品质化的需求，也可通过优化体育旅游运营主体流程重构，促使体育旅游供给能有效地匹配不断增长的多元化体育旅游市场需求，从而不断提升体育旅游市场满意度与体验度，增加体育旅游消费者剩余价值，进而能从更深层次和多维度上挖掘体育旅游消费市场潜在需求。如2022年9月在厦门举办的亚洲数字体育博览会，在供给端上借助“线上平台+智能终端+数字管理系统”着力加快景区数字化建设进程；需求端通过体育冰雪旅游景区和在线平台的资源、数据等进行共享共建，运用团购、直播、预售等方式开展创新性营销，进而向消费者传递体育旅游有效信息，从而降低用户时间成本，激发体育旅游潜在消费需求。

2.2.2 要素配置效应

数字经济时代，数据被作为新的生产要素不断涌入体育旅游业原始生产函数中，可以直接、间接地孕育体育旅游新业态和新形态[11]，也可以实现精准匹配市场需求端的品质化倾向和生产要素一体化供给，进而提升体育旅游运营主体有效供给指标和水平，从而延伸体育旅游产业生产的可能性曲线边界值。数据要素可通过对传统体育旅游生产要素进行多元融合、及时更新和改造提升，优化提升体育旅游业供给主体的生产要素配置结构和组合模式，提高体育旅游产业生产效能，从而实现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12]。同时，数字经济依托其强大的空间性渠道和自由流通性特征，可有效提高体育旅游业生产要素配置效能。首先，数字经济全方位系统整合了体育旅游业市场分配、场域生产、资源交换和用户消费等各活动环节，在维持体育旅游市场运营成本减少和市场需求匹配的基础上，可不断强化体育旅游运营主体的流程重构能力，进而强化体育旅游产业资源配置。其次，数字经济发展打破了传统信息资源输出、加工、收集、运用的时空束缚，借助数字要素的前沿技术和跨区多元配置融合，其能有效规避体育旅游生产要素和数据信息资源的场域错位，进而强化体育旅游目的地各相关利益主体之间的有效互动模式[13]。如贵州首个OMO(Online-Merge-Offline)平台，利用大数据+旅游融合模式，主动引领产品优化升级，不断推出“多彩出游”的深度产品，设计开发并上线多项垂直细分产品，涉及山地户外旅游、亲子体育旅游、研学旅游、乡村体育旅游、赛事旅游等主题定制产品，各产品要素之间的数字化配置，推进了数字化转型发展。

2.2.3 成本节约效应

数字技术发展过程中存在累计溢出效应和零边际成本等特征，其对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具有极强的生产效能，进而成为引领体育旅游业成本节约的内生式源泉。数字平台可借助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算法技术实现数据流和信息流的精准交易、多元聚合和深度挖掘，从而促进体育旅游信息资源获取成本最小化，其能协助体育旅游运营主体和用户群体做出精确的生产决策和理性消费，也可以增加体育旅游运营主体剩余价值和强化用户消群体费价值，从总体上提高体育旅游运营主体的福利指标。在用户群体需求端，由于体育旅游产品市场消费和主体生产的同时性存在，体育旅游用户群体对非惯常环境研发的体育旅游产品购买消费存在未知风险，如果体育旅游用户群体通过数字平台信息资源，全面掌握体育旅游目的地多维特质，可以最大限度降低体育旅游产品购买风险，激发体育旅游产品市场潜在购买力，进而提高体育旅游市场交易成功率。在体育旅游运营主体供给侧，平台经济逐渐成为数字经济发展的新时代态势，数字平台可逐渐优化体育旅游产品的实现过程和价值输出，减少体育旅游产品市场交易成本，有效延展体育旅游业价值空间，进而提升体育旅游运营主体的剩余价值[14]。如杭州市通过开发“AI动杭州”小程序，构建场馆地图、科学健身、购票支付、赛事报名等应用服务模块，通过数字化赋能体育消费、体育场馆、体育管理，在节约人力资本的基础上创造了更多的价值体[15]。

2.3 数字经济引领体育旅游业的组织机制

2.3.1 组织变革效应

数字化全面发展可引领体育旅游业实现技术转向升级，进而对体育旅游运营主体的组织结构体系和管理行为模式产生重要影响。首先，数字技术可促使体育旅游运营主体的组织结构体系转向扁平化、矩阵式以及网络化，运营主体的组织管理技术向数字化和智能化发展。如重庆市万盛经济技术开发区，综合运用知识图谱和大数据、人工智能、互联网等多种数字化手段，全面协助各体育场所实现客流、管理服务、消费数据、体育运营等的数字化、网格化、场景化，运营管理效能明显得到有效提升，在数字赋能体育旅游下，现阶段万盛体育产业增加值占GDP的3.5%，体育旅游业占GDP比重已达20.2%[16]。所以，数字化可提升现代化体育旅游运营主体的管理效能、决策效果和组织能力，进而强化体育旅游运营主体的柔性产出能力，提高体育旅游产业市场实施效能[17]。其次，体育旅游运营主体对数字技术的全面使用，可将复杂、庞大的体育旅游市场供求数据进行有效、全面、系统、精确的分析，高效的深度挖掘、科学提取、战略整合各类体育旅游隐性和显性资源，进而协助做出精准的体育旅游财务决策、投资决策和营销决策，构建数字经济对体育旅游运营组织的数字化联动框架。最后，数字技术可在体育旅游产业内部构建共享式、跨领域、跨行业的信息平台，通过全面整合体育旅游运营主体要素可实现过程优化和业务流程简化，进而破除体育旅游产业链流转过程中的价值消耗损失和无增值活动，精准匹配体育旅游市场消费需求，不断提升体育旅游市场消费体验满意度，增强体育旅游运营主体核心竞争力。

2.3.2 人力资本效应

体育旅游业作为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人力资本质量低下一直是束缚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首先，数字经济是知识密集型行业，其不断向体育旅游产业全方面渗透和多元化融合，在推进体育旅游业生产方式转变的同时，也离不开人力资本积累的强有力支撑，其对体育旅游产业从事者的技能技术提出了现代化发展要求，进而倒逼体育旅游产业人力资本质量优化转型[18]。其次，数字经济的创新开放网络、信息资源共享和知识生成扩散等特征提升了体育旅游从业者综合能力，创造了更为高效的人力资本选择渠道。数字技术的全面发展破除了体育旅游从业者知识获取输入的时空束缚，突破了以往知识学习的行业壁垒。数字化运用有利于信息传递、知识吸收、资源挖掘和使用体育旅游产业价值链上的耦合性知识，相对提升了体育旅游从业者的综合素质与体育旅游人力资本质量。最后，数字经济所孕育出的体育旅游新形态和新业态，因其存在较好的成长空间与相对较高的经济收益空间，可以不断吸引高质量的人力资本向体育旅游产业集聚。如天津2020活力河西·哪吒体育嘉年华打造了以“赛博朋克”为主题的体育多元化场景，构建一个具有数字感与未来感的体育消费空间，让用户体验到了“商业+文化+体育+公益+数字化”的魅力，进而催生了旅游活动和夜间文化组成的夜间体育旅游新业态。

3 数字经济赋能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新路径

3.1 建立多元协同治理机制

数字技术的高渗透性、强创新性、广覆盖性和体育旅游产业的多层次性、强关联性、高综合性互相叠加累积，导致体育旅游产业数字化治理难度不断增加。多元的市场主体，错综复杂的社会经济关系，互相交叉融合的产业结构，以及深度横向延伸、纵向垂直的发展领域，都给体育旅游产业的数字化治理带来了挑战。因此，应全面构建以政府机构为主导、以社会组织为主体、以体育旅游用户群体为核心、以行业协会为辅助、以社会大众为枢纽的多元协同治理的制度体系；不断优化体育旅游治理的保障体系、运行体系、组织体系、评价体系和制度体系，全面系统运用社会监督、法律法规、行政权力、经济约束等工具和非工具手段，构建多层次、多元化以及立体化的体育旅游监管体系。

3.2 数字技术赋能政府管理

遵循“理念先行—技术赋能—平台引领—组织保障”的数字治理内在逻辑，体育旅游运营主体应强化四个着力点。首先，革新体育旅游业治理理念，与数字化发展同向同行，逐步完善体育旅游业治理结构，优化体育旅游业治理手段，推动数字技术赋能体育旅游业和价值再造的深度变革；其次，推进数字政府建设发展和一站式电子政务，注重体育旅游大数据开发，增强体育旅游关键决策和重大体育旅游数据分析体系建设，全方位、多层次和一体化地使用数字技术，不断提高数字技术对体育旅游产业的治理效能；再次，主动推进体育旅游公共服务数字平台发展，紧密围绕重大问题，重点行业和关键领域，全面整合体育旅游业数据资源，构建共融共通、跨领域以及多维度的体育旅游数据信息平台；最后，通过完善体育旅游市场标准、领域导则、示范基地、行业指南、建设方案等规范化模块，多元协同各类体育旅游治理主体，不断推进数字技术在体育旅游产业和相关领域的全面应用。

3.3 修订完善行业竞争规则

在传统发展过程中，以往市场竞争规制方法和手段多来源于工业经济理论和实践，体育旅游业领域也不可规避。传统市场竞争方法和手段现阶段已无法满足具有规模效应、平台数据算法、多边市场、网络效应等特征的数字化高质量发展要求。所以，亟须结合数字经济现代化发展态势，系统探讨数字经济对体育旅游各细分行业的综合影响，积极主动完善体育旅游行业和其他相关行业的市场竞争规则。需要特别聚焦和数字经济发展存在耦合度高的体育旅游产业平台，不断拓展体育旅游产业共享监管范式，积极把握行业相对优势地位，从而把软硬件设施投入—产出原则、网络流量和线下流量垄断等纳入规制，逐渐重构其他相关行业和体育旅游产业的市场竞争规制，从而不断完善其市场分析框架和市场界定问题。

3.4 推进数据整合和开放共享

随着数字经济时代的来临，数据已成为关键的治理要素和发展要素。在有效保护数据安全的基础上，需要不断驱动体育旅游领域的数据资源开放共享和对数字资源进行战略整合。在数据资源战略整合维度，政府主体应积极组建体育旅游数据资源运用的协调机构，强化不同地区、不同主体、不同领域以及不同部门等对数据资源的有效衔接运用。在数据资源开放共享维度，需要构建统一协调的政府体育旅游领域数据资源开放组织管理架构，增强体育旅游运营主体和政府主体对公共体育旅游数据的共享机制和开放力度。同时打造包容开放共享的体育旅游数据文化空间，引导体育旅游相关运营主体、社会主体和研究机构开放体育旅游数据资源，从而最大限度发挥体育旅游数据资源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

3.5 缩小并消弭数字鸿沟

受多种共同因素的多方影响，不同个体对信息资源、通信技术和数据资源的创新能力、拥有程度和应用程度存在诸多差异。“数字鸿沟”在不同地区、不同教育背景、不同场域、不同年龄阶段的群体之间均有明显差别，会对用户群体参与体育旅游、心流体验造成束缚。为缩小和消弭“数字鸿沟”带来的现实困境，政府主体应发挥主导作用，积极引导数字化均衡发展，全面提高市场主体、用户群体以及相关群体之间的数字化实践水平和数据信息资源接受能力，驱动体育旅游运营主体持续提供便捷化、本地化的体育旅游数字化产品。同时，不断推进体育旅游市场服务和体育旅游公共服务的数字化转变，应主动做好多样的“适老化”服务和“适幼化”服务，有效消除“数字鸿沟”，助力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

4 结语

体育旅游产业作为现代化发展的绿色产业、健康产业以及幸福产业，也是新时代国民经济体系的有效构成部分。在新一轮数字技术革命驱动下，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互联网、元宇宙为载体的数字技术不断向体育旅游产业渗透，不断驱动数字经济、共享经济和体育旅游产业的深度融合发展，进而引领体育旅游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转型升级。在未来的数字经济发展中，数字经济赋能体育旅游业高质量发展将会是行业转型发展的新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