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我革命精神建党强党——习近平关于自我革命的重要论述研究

裴庚辛 蔡怿然

(1.天津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87；2.广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1]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同的场合，把勇于自我革命提到党的“最显著的特征”[2]“最鲜明的品格”[3]20“最大的优势”[4]9“执政能力的强大支撑”[5]“不断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的关键所在”[2]的高度予以强调，深刻诠释了自我革命既是我们党的最显著特征和最鲜明的品格，又是我们建党兴党和强党的最大优势与法宝。在此情况下，深入探究自我革命在党的建设中的重要价值，对于我们深刻理解党的性质宗旨和初心使命，推进全面从严治党，进一步提高党的执政水平和战斗力，无疑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自我革命是无产阶级政党的重要特征

作为把人民利益放在首位的无产阶级政党，自我革命是其与生俱来的本质要求和高度自觉，无论是从党的指导思想、性质还是奋斗目标来说，都内在地蕴含着自我革命的政治基因，使其在不断地“自我扬弃、自我净化、自我修复和自我完善”[6]43中保持纯洁性和先进性，在不断地自警、自检、自省中践行党的初心使命。

(一)自我革命是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核心要义

从共产主义者同盟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共产党组织建立开始，马克思、恩格斯就十分注重党的自我革命问题。马克思曾指出，“无产阶级革命”，需要不断地审视自身，“经常自我批判”[7]474，以纠正错误，校正航向。恩格斯也认为，“无产阶级的发展，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在内部斗争中实现的”[8]554。他特别强调，“一个大国的任何工人政党，只有在内部斗争中才能发展起来”，才能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这是符合一般辩证发展规律的”[9]483。对于如何进行自我革命，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批评是工人运动的生命要素”[8]595，通过自我批评，可以不断纠正和克服自己的不足，从而使自身逐渐发展壮大起来。在他们看来，批评尤其是自我批评既有利于揭露和发现自身存在的不足和缺点，更有利于党自觉发现问题、积极主动地改正错误，实现自我完善，从而使党更加坚强有力。“伟大的阶级，正如伟大的民族一样，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快。”[8]79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自我革命的理论对于无产阶级政党的自身建设无疑有着十分重要的指导价值。

俄国布尔什维克党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执政党，在建党过程中，列宁秉承马克思、恩格斯建党学说中的自我革命理论，高度重视党的自身建设中的自我革命问题，始终把党的自身建设当作“头等重要的任务”来抓。在他看来，通过自我革命加强党的自身建设，能使党成为比以前坚强得多的阶级先锋队,成为更能在重重困难和危险中引导本阶级走向胜利的先锋队[10]432。针对党内存在的不敢承认错误，担心承认错误会危及党的形象和号召力，甚至故意掩盖错误的不良风气，列宁强调指出：“公开承认错误，揭露犯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这才是一个郑重的党的标志，这才是党履行自己的义务。”[10]167在他看来，对于无产阶级政党来说，在工作中犯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错误，不好意思承认错误和纠正错误[11]351。他多次强调，“要从错误中学习”，“通过自我批评来学会办事”[10]576。列宁还从一个政党是否合格的高度来谈论自我批评：一个政党对自己的错误所抱的态度，是衡量这个党是否郑重的最重要最可靠的尺度[10]167。

在列宁的这一思想指导下，俄共(布)于1919—1921年在党内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具有自我革命性质的清党活动，有效解决了党内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问题，保证了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和战斗力，进一步巩固了党的执政地位，巩固了新生的苏维埃政权，至今仍有十分重要的时代价值。

(二)自我革命是无产阶级政党的内在要求

在世界第一个共产党党纲——《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明确指出，以往的一切运动都是为了少数人的，无产阶级的运动是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共产党人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12]411。无产阶级政党以建立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最终实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为奋斗目标，与人类历史上一切服务于少数人利益的政党有着根本区别。

作为没有一己私利、以人民的根本利益为价值尺度的无产阶级政党，天然地带有自我革命的政治特质，能够在自我革命中实现自我扬弃、自我超越。正如毛泽东所说：“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如果有了错误,定要改正,这就叫向人民负责。”[13]1128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我们党之所以有自我革命的勇气，是因为我们党除了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从而能够做到以人民的利益为准绳，不断检视自己，有错误承认并纠正错误[14]161。正是因为无产阶级政党时刻以人民利益为尺度来检视自身，不断践行自我革命，才使党能够把握时代脉搏，永葆青春活力，担负起实现人类解放的伟大历史使命。反之，如果不以人民利益为中心来强化自我革命精神，看不到自身的不足，不去自觉纠正错误，甚至有意开脱责任、掩盖错误，那就会失去先进性、纯洁性和战斗力，就无法带领人民完成推翻旧制度、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使命。即使革命成功了也会丢掉革命果实，“回到旧制度上去”[15]378。在马克思主义看来，共产党人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政治核心，只有秉承自我革命精神，不断审视自身，及时纠正错误，才能成为“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12]413的领导力量。

二、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历程的经验总结

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异常险恶的环境中，从一个人数只有50多人的小党成长为世界第一大执政党，并带领中国人民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依靠的就是秉承自我革命精神不放松，不断强化自我纠错和自我完善能力。实际上，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党不断进行自我革命的光辉历史，更是社会革命与自我革命协同推进的伟大历史，这可以看作是中国共产党一百年发展历程的一个重要的经验总结。

(一)在带领人民站起来的同时成为执政党

早在建党初期，中国共产党就以自我革命精神认真审视自身存在的问题，及时纠错纠偏，使党的事业在曲折中不断向前推进。无论是纠正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古田会议、纠正“左”倾错误的遵义会议，还是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为方针的延安整风运动，都有效地纠正了党内存在的各种错误思想和路线问题，这样的及时纠偏有效地保证了党的事业发展的正确航向。

在民主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在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制度建设、作风建设等方面从未停止过自我审视、自我批评、自我净化和自我提高。抗日战争时期，面对日本帝国主义、中国反动势力、散漫的小资产阶级以及官僚主义和军阀主义的包围，毛泽东严肃地告诫全党，我们决不能一见到成绩就自满自足起来。我们应该经常地查找自己的缺点并及时加以改正[16]645。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导，中国共产党人以不断的自我革命确保了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和战斗力，从而完成了带领人民站起来的历史任务。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也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党逐步成长为带领人民在人口最多的国家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执政党。

(二)在带领人民富起来的同时成为世界第一大党

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文化大革命”的十年浩劫和改革开放新情况给党的自身建设带来许多新的挑战，党风建设和反腐败斗争面临着非常严峻的形势，能否带领人民通过改革开放实现富起来的历史任务成为党必须面对的重大课题。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延续自我革命的光荣传统，客观审视党自身建设存在的问题，从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的高度来告诫全党：“要聚精会神地抓党的建设。”[17]314首次明确提出“从严治党”，通过全面整党，有效解决了党内存在的各种严重问题，以党的自我革命有力地推动了改革开放这样的社会革命。

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围绕“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一重大问题，第一次把“从严治党”写进党章，明确提出“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18]46—47的指导方针，在党内开展了为期三年的以“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为主要内容、以党内批评和自我批评为主要方式的党性党风教育活动，收到了良好的效果。进入新世纪，党的自身建设虽然取得了新的成效，但也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对此，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继续推进新的历史条件下党的自我革命，在党内相继开展了“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等活动，以不断增强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始终坚持党的性质和宗旨，永葆共产党人政治本色”[19]579。第一次以“四自”对党的自我革命的内涵和价值作了完整准确的诠释，使中国共产党对自我革命的理论自觉和实践达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经过自我革命洗礼的中国共产党，顺应时代潮流，积极推进以经济体制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为代表的各项改革，对内搞活，对外开放，经过三步走发展战略，顺利建成小康社会，解决了人民的温饱和富裕问题，中国共产党也成为具有世界影响的第一大党。

(三)在带领人民强起来的过程中逐步成为最有自信的党

进入新时代，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共产党开启了带领中国人民实现民族复兴的新征程，要完成这一光荣而艰巨的历史使命，更加需要我们继续保持自我革命的勇气，及时纠正错误，把党建设成为坚强有力的领导核心。

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高举全面从严治党的旗帜，以清醒冷静的头脑客观估量党的自身建设面临的新情况和新问题：党内政治生活不健康的状况还没有彻底扭转，政治生态的“污染源”还没有根除，反腐败斗争依然任重道远，影响党的先进性、弱化党的纯洁性的各种因素依然存在。党面临着“四大考验”和“四种危险”(1)“四大考验”和‘四种危险”是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中提出的，指党在新时代面临的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和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只有通过增强党自我革命的能力，才能有效应对“四大考验”、彻底克服“四种危险”[3]43。在习近平总书记看来，有没有强烈的自我革命精神，有没有自我净化的过硬特质，能不能坚持不懈同自身存在的问题和错误做斗争，是决定党兴衰成败的关键因素[14]163。唯有不断进行自我革命，聚焦问题，“敢于担当，敢于啃硬骨头，敢于涉险滩”[20]101，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才能使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焕发出新的强大生机和活力，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中国共产党以反腐倡廉为突破口，强力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经过几年的治理，在党风政风取得根本好转的同时，带领人民打赢了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和污染防治三大攻坚战，取得了巨大的历史性成就。我国的经济总量连续多年稳居世界第二，人均GDP连续多年突破一万美元，占世界经济的比重达到16%，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了30%，当之无愧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第一引擎[21]。到2021年，“我们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正在意气风发向着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1]。无论是经济总量、国力还是对世界的影响都进入了世界第一梯队，我们正以前所未有的自信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与此相应，中国共产党的形象、赞誉度、号召力和影响力空前提高。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当今世界，要说哪个政党、哪个国家、哪个民族能够自信的话，那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华民族是最有理由自信的。”[6]36

中国共产党在带领人民站起来、富起来和强起来同时不断发展壮大的历史昭示我们：只有以自我革命的勇气客观审视自身建设中存在的各种有违时代要求、有害党的肌体健康、有悖人民的愿望等问题，积极主动自我纠错，才能使自身逐渐强大起来，才能使党的纯洁性、战斗力和执政能力得到全面提升，也才能承担起带领人民完成伟大历史使命的时代重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讲：“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既要培元固本，也要开拓创新，既要把住关键重点，也要形成整体态势，特别是要发挥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3]71

三、在赓续自我革命基因的过程中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伟大工程

2021年开始实施的“十四五”规划标志着我们将迈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新征程，同步开启的是适应新时代的新要求，不断强化党的自身建设的自我革命新征程。这就要求党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赓续自我革命的政治基因，严肃认真地审视和解决自身的问题与不足，把新时代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推向前进。

(一)强化思想理论武装，引领自我革命的正确方向

坚持思想建党和理论强党是中国共产党的光荣传统，也是我们取得胜利的成功经验。毛泽东曾把思想理论武装看作“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22]1094。在自我革命的过程中，只有通过强化思想理论武装，才能自觉树立自我革命理念，明确自我革命的目标指向并自觉付诸行动，从而使自我革命在思想引领中坚持正确的发展方向。

自我革命作为具有强烈内在指向性的党内活动，是针对自我、刀刃向内、战胜自我的革命，其核心要义在于发自内心的主动自觉，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强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把党的思想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只有理论清醒、理想坚定、信念执着，才能强化自我革命的自信，自觉培植自我革命理念，有效清除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各种病菌。只有坚定“四个自信”，坚定为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而奋斗的伟大理想，补足“精神之钙”，才能以“革命理想高于天”的执着不断激发自我革命的内生动力。

自我革命的价值指向不是为了党的一己私利，更不是一种权宜之计，而是通过解决党的自身建设问题，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从而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把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只有把党的思想理论建设落实到为人民服务的具体行动上，才能解决自我革命为了谁的问题，进而激发自我革命的强大动力，保证党的自我革命正确的目标指向和发展方向。

(二)化解本领恐慌，提高自我革命的能力

在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新时代，无论是抢抓机遇快速发展，还是应对重大挑战，防范重大风险，“本领不足、本领恐慌、本领落后的问题”[20]404在党内一个相当长的时期都是存在的。化解这一问题，除了通过自我更新、自我提高，不断提升自我革命能力这一途径外，别无他途。

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了中国共产党是敢于刀刃向内、勇于自我革命的无产阶级政党，但要把自我革命落在实处，仅有自我革命的勇气还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具备自我革命的本领和能力，只有把自我革命的勇气和自我革命的能力有机结合起来，把勇于自我革命和善于自我革命有机统一起来，才能使自我革命的价值和作用得到充分发挥，使自我革命真正成为治党、强党的重要环节。纵观党的百年发展历程，凡是在党的事业发展处于重要转折点的时候，是否具备自我革命的本领和能力，能否通过自我革命把中国共产党锻造成坚强的领导核心，就成为决定党的事业成功与否的关键性因素。当前，面对复杂严峻的国际形势，面对艰巨繁重的改革发展稳定任务，“全党同志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都要有本领不够的危机感，都要努力增强本领，都要一刻不停地增强本领”[20]403。

对于本领恐慌和能力不足，当年毛泽东向全党发出了“加紧学习”的号召，习近平总书记也特别强调，“本领不是天生的，是要通过学习和实践来获得的”[20]403。全体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要把学习当作一种神圣职责和终身追求，努力提高自身的本领和能力，“依靠学习走向未来”[20]407。

在学习问题上，我们首先要注重学习领会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以及国家法律法规，牢固树立政治理想，正确把握政治方向，“使自己的政治能力与担任的领导职责相匹配”，与新时代的要求和人民的期望相匹配。这是“中国共产党培养自我革命勇气、增强自我净化能力、提高排毒杀菌政治免疫力的根本途径”[14]107。在具体的执政实践中，政治能力的作用要通过业务能力来体现，并最终落实在业务能力上。因而全体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还要掌握政治、经济、文化、历史、科技等方面的知识，不断提高知识化、专业化水平，不断提高履职尽责、解决各种复杂问题的本领和能力。还要注重把思想淬炼、政治历练、理论学习和实践锻炼四者有机结合起来。“大兴学习之风，坚持学习、学习、再学习，坚持实践、实践、再实践”[21]407。

(三)以反腐倡廉为抓手，在作风建设中推进和深化自我革命

自我革命是以刀刃向内的勇气刮骨疗毒，向党内顽瘴痼疾开刀，其着眼点是消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而党内最集中、最突出，对党的肌体侵蚀最强、人民群众反应最强烈的问题和“病毒”就是党内存在的以腐败为突出表现的作风问题，这也自然是自我革命的重点对象。这就要求我们以反腐倡廉为抓手，全面开展作风建设，锻造党的健康肌体。

作为一个世界性难题，如何解决腐败问题，直接考验一个政党尤其是执政党自身建设的质量与成效。作为代表人民利益的中国共产党的伟大不在于没有腐败，而在于能够正视各类腐败问题，坚定不移地向腐败开战。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秉承自我革命的胆识和勇气，坚持惩治腐败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使不敢腐的震慑作用充分发挥，不能腐、不想腐的效应初步显现，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正在形成”[6]161，党风民风焕然一新，党的执政能力得到进一步检验，党的自我革命的决心得到进一步强化，党的自我革命的能力得到充分发挥，标志着党的自我革命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党之所以能够永葆初心、勇担使命，靠的是勇于自我革命的鲜明政治品格。”[23]党的十八大以来进行的高压反腐斗争就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践行自我革命的生动写照。新形势下，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加强党的作风建设，是加强党的建设的永恒主题，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历史任务，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与此相对应，“党的自我革命任重而道远，决不能有停一停、歇一歇的想法”[3]532，必须不断推进和深化。

(四)坚持制度治党，保障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

“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从严必依法度。这个‘法度’，主要就是以党内法规为脊梁的党的制度。”[24]早在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针对长期存在的制度不健全问题就明确指出，“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25]333，还是要靠制度来解决问题。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把制度建设摆到更加突出的位置”[3]110，强调，“制度建设是保障”、要依照党章党规党纪全面从严治党，同样，作为从严治党重要组成部分的自我革命，自然也必须依靠制度来保障，只有在制度的框架内，才能保证自我革命的长期性和有效性，使自我革命“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20]136。

制度建设的关键是“立规矩、讲规矩、守规矩”[6]403。党的十八大以来，秉承自我革命精神，立足全面从严治党，根据习近平总书记“制度不在多，而在于精，在于务实管用，突出针对性和指导性”[26]18的要求，党中央强化制度建设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先后修订和制定了一批重要的党内法规，构建了以党章为党的根本大法，以党的组织法规、党的领导法规、党的自身建设法规、党的监督保障法规四大板块为重要组成部分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成为党在新时代进行自我革命的重要保障和基本遵循。

制度的生命力和权威在于实施落实，要“坚决维护制度的严肃性和权威性……使制度成为硬约束而不是橡皮筋”[26]18。只有狠抓制度落实，才能确保广大党员干部养成尊崇制度、敬畏制度、捍卫制度的良好习惯，真正使制度成为刚性的硬约束，从而将党的制度建设融入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工程，促使每一名党员干部以身作则，把制度治党、依规治党的要求落实到具体的行动中，以此建立健全通过自我革命解决党自身建设问题的长效机制。

制度治党要求树立制度的权威，依靠刚性的制度来管理党务工作，使之成为全面从严治党的基础性保障。实践证明，在管党治党的过程中，思想防线和制度防线两手都要抓，要把制度的硬约束与思想政治教育的软约束有机结合起来，把制度建设与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有机统一起来，同向发力、同时发力，将全面从严治党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