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良,贺 萍
伟大斗争视域下李大钊斗争精神及其当代价值
王士良1,贺 萍2
(1. 唐山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唐山 063000;2. 厦门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厦门 361000)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伟大斗争”。在新时代开展伟大斗争,要发扬斗争精神。作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先驱,李大钊的一生都在为国家前途命运和人民幸福生活而不懈斗争,是“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表率”。李大钊的斗争精神体现在国家前途与命运之斗争、思想文化领域之斗争以及信仰与主义之斗争等方面。在伟大斗争视域下,大钊精神对弘扬国家意识和爱国精神、促进思想文化建设、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具有重要价值。
伟大斗争;李大钊;斗争精神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伟大斗争”,提出“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历史任务,必须准备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1]。在纪念李大钊诞辰130周年座谈会上,王沪宁提出李大钊是“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表率”[2]。在伟大斗争视域下,李大钊的斗争精神对于弘扬国家意识和爱国精神、促进思想文化建设、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具有重要价值。
有关伟大斗争的论述最早出现在马克思的《关于伊比鸠鲁哲学的笔记》(笔记五)一文中。他认为:“如果这个时代以伟大斗争为标志,那它是幸运的。”[3]可见,一个充满伟大斗争的时代是被马克思高度赞赏的。在马克思的哲学叙事中,“伟大斗争”可理解为一种积极的斗争态度。伴随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伟大斗争”的内涵逐渐丰富。
新时代的伟大斗争是一个丰富而又复杂的概念,需要从不同的角度来全面把握其内涵。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斗争”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斗争”是指通过激烈的方式解决对抗性的矛盾。广义的“斗争”是指人们斗志昂扬,在实践中攻坚克难,善于解决对抗性的矛盾和非对抗性的矛盾。在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以一位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态度,坚持发展的观点,提出适应世情国情党情的新论断。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强调“实现伟大梦想,必须进行伟大斗争”,并号召全党“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不断夺取伟大斗争新胜利”[4]。
用“伟大”一词来修饰“斗争”,丰富了“斗争”的内涵。具体来看,它表明斗争的性质是正义的,具有进步性,能成为推动社会向前发展的动力;它说明斗争不仅规模宏大,而且能对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力;从斗争的周期、结构组成、难易程度来看,斗争具有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的特点。因此,新时代的“伟大斗争”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行动措施、方式方法和精神状态”,更是“一种勇气、一种品质、一种责任和担当”[5]。
伟大斗争是关于中国发展前途的“斗争”。当前,世界正处于大发展、大调整、大变革状态,作为中国实现“伟大梦想”的重要手段,“伟大斗争”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近些年来,中国的迅猛发展遭到某些国家的恶意打击,要想实现从世界大国向世界强国的转变,就必须同反华势力和遏制中国发展的企图作坚决斗争。从国内来看,分裂祖国、破坏民族团结的言行仍然存在,严重危害社会的黑恶势力仍然存在,营造一个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就必须坚决与其作坚决斗争。与此同时,要增强忧患意识,建立重大风险预警机制,提高抵御重大风险能力,保障经济安全、政治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生态安全。从国际上来看,置身于世界舞台的中国,在抓住世界提供的机遇发展自身的同时,又要以自身的发展担当起反恐维和、人道主义救助等重大责任。“伟大斗争”意味着要有自我革命的勇气和胸怀,自觉同因循守旧、固步自封的思想作斗争,以积极主动精神研究和提出改革举措,始终坚持以问题为导向,迎难而上,重点治理社会的顽瘴痼疾,变革落后的体制机制,完善国家治理体系,提升国家治理能力。
新时代伟大斗争具有长期性、复杂性、艰巨性的特点,这决定必须要发扬斗争精神。斗争精神由“斗争意识”“斗争意志”“斗争本领”“斗争艺术”所构成[6]。斗争精神是“伟大斗争”的魂。矛盾无处不在和无时不有,存在矛盾就会有“斗争”。在新时代,“伟大斗争”以共产党人积极参与“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7]的一场自我革命为表率,以实际行动向全国人民诠释了向难中进、向高处行的斗争精神,赢得人民的信任与支持,也激发全国人民参与“伟大斗争”的热情,表现为积极克服重大阻力、顽强抵御重大风险、主动解决重大矛盾、从容应对重大挑战。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开展伟大斗争,决非一朝一夕之事,长期的斗争过程容易使人产生消极懈怠、回避矛盾的思想,而发扬斗争精神有利于帮助全体人民树立斗争意识,增强斗争的自觉性,培育坚定的斗争意志,为开展伟大斗争提供不竭的动力源泉。新时代伟大斗争所涉及的广度和深度是前所未有的,所遇到的阻力也是难以想象的,需要在一次次的实践中不畏难,不惧险,练就过硬的斗争本领,讲究斗争的战略布局,运用灵活多变的斗争策略并及时总结斗争经验,提高对斗争艺术的掌握程度。如此一来,发扬斗争精神不仅能帮助人们解决当下的矛盾,还能为取得以后斗争的胜利奠定坚实基础。
痛斥君主专制政治的反动性。“余思之,且重思之,则君主专制之祸耳。”[8]287李大钊经过深思熟虑,找出君主专制是导致中华民族日渐衰败的重要因素。比如在辛亥革命热潮中兴起的都督,企图凭借着对国家政权、财权、兵权的绝对控制,凌驾于宪法之上,凌驾于人民之上。在李大钊看来,都督一日不裁,便是养痈为患,祸害无穷。关于彻底裁撤都督应采取何种策略?他提出要从中央收回军政实权开始,然后将政权交给省尹,划分军区,使军权操于国家,分于地方,以消除都督专政之弊,最后废除都督名义。
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袁世凯打着民主共和的幌子而行君主专制之实,处心积虑解散国会,以《中华民国约法》取代《临时约法》,改总统为终身制,并为复辟帝制、加快建立独裁专制统治,不惜出卖国家主权,换取帝国主义势力的支持。李大钊洞悉袁世凯不可告人的目的,发出慨叹:“嗟乎!历朝专制之余,民力所存者几何?……忍令轻轻断送于倒行逆施之途,而终不知所自反耶?”[8]188表达自己对袁世凯倒行逆施的莫大失望以及对国家前途的忧虑。他又在《民彝与政治》中痛斥君主专制政治鼓噪者:“一律认为国家之叛逆、国民之公敌,而诛其人,火其书,殄灭其丑类,摧拉其根株,无所姑息。”[8]287李大钊以“零容忍”的态度对待君主专制政治鼓噪者,体现出他进行反君主专制政治斗争的坚强意志和决心。
痛斥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行径。明治维新后,日本伴随国力迅速增强,走上向外侵略扩张的道路。中国作为其近邻,深受其害。李大钊在回顾这段历史时,称“吾国对日关系”为“痛史”,而甲午、甲辰、甲寅三事“宜镌骨铭心纪其深仇大辱者”[8]234。1915年,日本向袁世凯提出“二十一条”,看到其对中华民族造成的危害,李大钊认为“国将由此不国矣”[8]234。他和其他留日学生立即开展针对“二十一条”的反袁爱国斗争,并且对日本种种侵略言行进行分析,指出日本以强凌弱,对清政府胁之以威,诱之以利,逼迫清政府接受其无理要求是不义之举;日本与英国结盟、承诺共同维持东亚平和、保全中国领土在先,现在日本却背信弃义,涂炭生灵,摧毁东亚和平,这是不仁之为;以前日本对德国恭敬顺从,而现在竟趁德国深陷战乱,行打劫之事,这种连强盗都避之若浼的行为,如今作为一个国家的日本却趋之若鹜。他对此极为痛斥,认为其“于中国为吾四万万同胞不共戴天之仇讐”,号召:“神州男子,其共誓之!”[8]217-218这体现出李大钊深切的爱国主义情感,亦体现出他以保家卫国之责,鞭策全体中华儿女奋发图强、勇敢进行反日本侵略的斗争决心。
20世纪初,在建部遁吾、小寺谦吉、大光谷瑞等日本学者宣扬大亚细亚主义时,李大钊就敏锐地看到“大亚细亚主义”的危险,指出日本所宣扬的大亚细亚主义看似是一种寻求同文同种的亲热语,实际上只是想找个正当理由先把欧洲的帝国主义驱逐出亚洲,而后就可以在亚洲肆无忌惮地扩大势力范围,以满足其吞并中国甚至独吞整个亚洲的野心。同时明确提出:“妄倡‘大亚细亚主义’,实在是危险的很”[9]380他号召世界人类、东亚弱小的民族以及真正善良的日本国民,携手反抗这种“大亚细亚主义”,共同维护世界的和谐与人类的幸福。
抨击旧礼教、旧道德,宣传自由。1915年,由陈独秀、李大钊、鲁迅等先进知识分子发起的新文化运动,掀起对封建宗法礼教的理性反思和批判的热潮,促进了整个中国社会的思想解放,尤其是对个体的个性解放、追求自由具有重大促进作用。
中国封建宗法礼教根源于农业经济组织为基础的大家族制度,随着西方列强的经济侵略,中国的经济基础发生变动。面对早已不适应中国社会发展的旧礼教、旧道德,李大钊尤其痛斥:“所谓纲常,所谓名教,所谓道德,所谓礼义,那一样不是损卑下以奉尊长?那一样不是牺牲被治者的个性以事治者?那一样不是本着大家族制下子弟对于亲长的精神?”[10]186字字句句言之凿凿,表明李大钊已清醒地认识到旧礼教、旧道德是“吃人的东西”。
在李大钊看来,旧礼教、旧道德完全是靠“牺牲主义”维持着整个社会看似合理的秩序。他指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目的不是促进个体的个性发展,而是在竭力要求个体牺牲自身的个性来完成“修身”从而能够“齐家治国平天下”,实现所谓的政治和谐。对于夫妻关系,则是用“顺”“贞节”“从”来镣铐女子,使女子一方完全牺牲于男子,使妻的一方完全牺牲于夫,实现所谓的“琴瑟和谐”。对于学术发展,很多的统治者更是把孔子思想提到唯一正统学说的地位,而后世儒者却要牺牲自己的学术见解,奉孔为真理,导致中国的学术思想“停滞在静止的状态中,呈出一种死寂的现象”[10]187。这种丧失生机与活力的秩序不断吞噬着能够促使中国向前发展的机会。
“弃陈腐之我,迎活泼之我。”[8]287李大钊疾呼要打破旧礼教、旧道德的束缚,社会正常秩序的维护不应该是打压一切个性的活动,而是应该让个体在服从规范下仍然有选择个人发展机会的自由和权利。他提出家长不应把孩子控制在大家族内,应大胆允许他们自由活动,独立生活;女子也应享有受教育的权利,可以自由恋爱、自由结婚,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果女子结婚后生活遭遇不幸,拥有选择离婚、再嫁的自由和权利,而不再背负“失德”的罪名,受到全社会唾弃。
批判专制思想,倡导民主。“而抑知其崇奉之专,即其庸愚之渐。”[8]275李大钊深知整个中华民族深受专制思想的毒害。在《民彝与政治》一文中,他对专制思想曾在一定程度上发挥过的积极作用予以肯定,同时又充分揭露出专制思想给整个民族带来的种种弊害。他认为国民正是由于被专制思想钳制才逐渐丧失独立自主的人格,堕落为奴隶服从主人的地位,这实质上是从内部摧毁了一个国家、民族,从而导致中华民族出现无政治、无学术,陷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痛心局面。
“盖今日吾国专制之政体虽经推翻,而专制之思想尚复弥漫于社会。”[8]407李大钊洞悉中国政坛的纷纭变化,发现即使清帝退位,但是那些迷信人治、热衷集权的人仍有机会活跃于中国政坛甚至能成功夺权,实行专制。他尖锐地指出:这不是仅靠一己之力就能实现的,绝大部分是由于民众仍对“神武”之人寄存希望。而这种崇拜“神武”之人、依赖“神武”之人的心理,不可避免滋长专制思想,酿成抹杀自我、扼杀民主的恶果。
要建立共和国相应的民主政体,就必须宣传民主,引导民众逐渐由“他治”走向“自治”。李大钊认为,对于无论是从专制思想中孕育产生的事物,还是违背共和原则的事物,应一律坚决反抗,同时努力疏通国家与民众沟通的渠道,勇于开启政治制度、社会心理的新纪元;应鼓励民众学习西方先进的民主、科学、自由等思想,创办高质量的报刊,宣传民主,“拯我数千年横陈于专制坑内惰眠之亚洲”[9]346-347;青年是栽植民主主义的“工人”,广大青年应该投身于农村,积极在农村开展民主的宣传教育运动。农村是培育民主的沃土,只有农村实现民主,整个社会的民主才算是大抵实现了,“只要农村生活有了改进的效果,那社会组织就有进步了”[9]426。这个时期的李大钊已懂得要立足国情去抓住解决中国民主发展问题的关键部分——农村。
敢于同唯心史观作斗争,坚持运用唯物史观剖析社会。唯心史观是过去的统治阶级“统治”民众的器具。李大钊曾对中国的历史进行研究,发现史书记载的都是统治阶级那些所谓的“英雄”事迹,对于那些谋杀、淫掠、篡窃的历史事变则是无底线地加以神化,美其名曰“天命”。受这种史书影响的读者,往往以“天命”史观看待自己的生活,认定自己的生活是受某种超神秘的外在力量控制,沉溺于祈祷神灵的保佑。
1920年12月,李大钊发表了《唯物史观在现代史学上的价值》。李大钊犀利地点破这种史书存在的真正“价值”,“这种史书,简直是权势阶级愚民的器具,用此可使一般人民老老实实的听他们掠夺”[10]277-278。他清醒地认识到此种史书是在对民众的精神世界进行百般蹂躏,更加坚定自己要竭尽所能帮助民众树立科学史观的决心。李大钊所处时代有各种各样的理论涌入中国,马克主义唯物史观并未引起太多的人注意,真正研究、传播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他同当时处于主流地位的唯心史观作坚决斗争,努力使唯物史观得到民众的认可和接受。
李大钊敢于打破传统历史观念,坚持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科学解释社会现象,在《物质变动与道德变动》《物质和精神》等文章中,详细分析风俗、宗教、道德变动过程与经济因素的变化存在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揭示出社会变动的决定性因素是经济,少数的“英雄”人物是断断不能起决定性作用的。有些人却把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中的经济是社会变动的主要因素,错误地理解为社会进步只依靠物质因素,只依赖于物质的自然变动,不需要人类的参与。他指出,存在此种错误解读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读者还局限于“天命”史观。他多次强调历史是人民而不是所谓的“英雄”创造的,统治者要重视民众巨大的创造力,呼吁民众应该联合起来,充分发挥自己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创造一种新的历史,打造一种全新的平民时代。
批驳反马克思主义的错误思潮,坚持真理,去伪存真。19世纪末20世纪初,中国涌起各种社会思潮,李大钊针对当时中国社会上存在的错误思潮旗帜鲜明地进行驳斥。当时,满清遗老和封建文人成立“孔教会”“孔圣会”“尊孔会”等尊孔复古团体,康有为甚至声称“数千年中人心风俗,政治得失是非,皆在孔教中”[11]900,还强烈要求政府把孔教立为国教,否则就会使四万万国民陷于迷途。李大钊痛斥这股守旧思潮,并告诫尊孔复古派:“而自然的势力之演进,断非吾人推崇孔子之诚心所能抗,使今日返而为孔子之时代之社会也。”[8]429李大钊认为当时活跃的守旧思潮与时代发展潮流相违背,缺乏“自然之真理”的科学性,因而不可避免会被时代所抛弃。
李大钊并未全盘否定孔子,“孔子之道有几分合于此真理者,我则取之;否者,斥之”[8]427。他坚持真理,用发展的眼光评判孔子之道,对于孔子之道中不适应时代发展的敢于剔除,批评尊孔复古派将孔子之道绝对化、神圣化的不科学做法,而“孔子固有之精华,将无由后以发挥光大之”[8]403。这种评判事物的理性态度值得我们学习。
在新文化运动时期,社会主义思潮盛行于世,“但什么是社会主义并没有标准……无政府主义、多种社会改良主义等都被包括在社会主义名下”[12]。标准模糊不清,导致冒牌马克思主义者不断涌现,激化了马克思主义者与反马克思主义者的矛盾,因此产生了影响深远的思想论战,如“问题与主义之争”。胡适提出有识之士应该多研究社会问题,努力想出能解决问题而又实际可行的方案,而不是被马克思主义牵着鼻子走,空谈毫无用处的主义。对此李大钊明确提出:“我觉得‘问题’与‘主义’,有不能十分分离的关系。”[10]49关于中国如何实现社会主义,他认为要根据中国社会的实际情况加以科学运用,绝不能像“冒牌马克思主义者”那样只会纸上谈兵。他提出要坚持用革命的手段,断不能企图用温和的方法去改造中国社会。“鸡子打破他的卵壳,‘社会主义’去打破资本主义,这都是‘革命’。”[13]57让更多的民众看到马克思主义对于中国的价值,激励更多的知识青年开始用马克思主义探索救国救民之道。在《社会主义与社会运动》中,李大钊说明自己对无政府主义的理解。“无政府主义是主张无政府者,与社会主义绝对相反。”[13]246他认为,真正的社会主义者是主张政府来管理社会,并且强调无产阶级必须要掌握国家政权,坚持为人民执政。这一次“斗争”又进一步巩固了马克思主义在当时中国思想文化领域中的地位。
在近代中国,李大钊奋勇当先,顽强地同专制政治和日本帝国主义作斗争,以“铁肩”担起救国救民之重任,以“妙手”擘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前进方向,其所呈现出的爱国精神始终是维系中华民族生存和发展的精神纽带。习近平总书记倡导新时代青年“要爱国,忠于祖国,忠于人民”[14],既表达了国家对新时代青年的期望,又充分说明了“时代新人是饱含爱国之情的奋斗者”[15]。时代新人汇聚奋斗力量,共担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是李大钊精神在新时代国家意识和爱国精神的体现。
李大钊对中国传统文化有着深刻的认知和理解。他充分肯定中华文明的价值,认为其“影响于人类者甚大”[9]312,始终坚持理性地评判中国传统文化,“中国文明之疾病,已达炎热最高之度”[9]313。对传统文化中的旧礼教、旧道德以及违背民主的专制思想进行猛烈的批判,果断地剔除中华文明的腐烂之处,并将东方文明的“静”与西方文明中的“动”加以调和,治中华文明之疾病,恢复中华文明之生机和活力。建立文化强国,树立文化自信,需要人们以理性批判的精神对待传统文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继而更好地继承和发展优秀的传统文化,使中华文明在新时代焕发出蓬勃生机。
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是李大钊立身行事之本,也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发展之基。面对发展道路选择的问题,具备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便有了社会主义的制度自信,可以避免发生“颠覆性的错误”。在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的复杂环境中,更需要具备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和顽强的斗争意志。在加强党的建设过程中,中国共产党要保持纯洁性和先进性,依靠的还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和顽强的斗争意志。具备顽强斗争意志的党组织就能对许多积年陈弊以“壮士断腕”的勇气进行整治,树立马克思主义信仰在党员心中的权威性。具备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党员,更能经得起金钱、权力等的考验,始终保持着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党心民心为之振奋,赢得广大群众的拥护和支持,使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群众基础也更加稳固坚实。总之,作为一项伟大的社会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必须具备坚定的信仰和顽强的斗争意志。
[1] 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16-17.
[2] 王沪宁.在纪念李大钊同志诞辰13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9-10-28(3).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137.
[4]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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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甄占民,唐爱军.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理论的系统构建[J].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20,24(6): 5-12.
[8]李大钊.李大钊全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9]李大钊.李大钊全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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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李大钊.李大钊全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12] 康有为.康有为往来书信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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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习近平.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 2018-05-03(1).
[15] 冯刚,王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时代新人重要论述的基本内涵与时代特征[J].湖南大学学报,2021,35(1):1-7.
Li Dazhao's Fighting Spirit and its Contemporary Valu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WANG Shi-liang1, HE Ping2
(1. School of Marxism, Tangshan Normal University, Tangshan 063000, China; 2. School of Marxism, XiamenUniversity,Xiamen 361000, China)
China’s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has entered a new era. General Secretary Xi Jinping has stressed the great struggle many times. To carry out thein the new era, we should carry forward the spirit of struggle. As one of the earliest Marxists and Communists in China, Li Dazhao has been fighting unremittingly for the future and destiny of the country and the happy life of the people. He is an example of “daring to fight and good at fighting”. Li Dazhao’s fighting spirit is embodied in the struggle between the future and destiny of the country, the struggle in the field of ideology and culture, and the struggle between belief and doctrin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 Dazhao spirit is of great value in in promoting national consciousness and patriotism, promoting ideological and cultural construction, and strengthening Marxist beliefs.
; Li Dazhao; fighting spirit
D23
A
1009-9115(2022)04-0007-05
10.3969/j.issn.1009-9115.2022.04.002
河北省教育教学改革研究项目(2019GJJG541),唐山师范学院科研基金项目(2020SDZX02)
2021-11-13
2022-06-29
王士良(1988-),男,山东邹城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责任编辑、校对:孙尚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