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重大贡献探析

林怀艺

（华侨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

福建省是统战大省，统一战线工作面宽、线长、任务重。习近平同志在福建工作了17年多，对福建统一战线工作的开展作出了重大贡献，这在 《习近平在厦门》《习近平在宁德》《习近平在福州》《习近平在福建》等采访实录中有着生动的记载。本文拟从探索实践、创新理念和优良作风等方面对这种重大贡献作一探讨。

一、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对统一战线工作的探索实践

习近平同志不论是在厦门工作期间推动初创时期的经济特区建设、在宁德工作期间推动“摆脱贫困”、在福州工作期间推动“3820”工程，还是任福建省委副书记期间抓住历史机遇推动改革开放，都重视发挥统一战线的重要作用。他不但强调统战工作是中国共产党的重要法宝，而且亲力亲为，认真贯彻执行党的统一战线方针和政策，把很多工作加以制度化、规范化，并且通过发扬“马上就办、真抓实干”精神，通过对工作部署、重大文件的贯彻情况的检查，通过对重大举措出台之后的协调督促推进，引领福建统战工作取得了较好成绩，得到了中央统战部表扬。习近平同志“在统战工作上站得高，看得远”[1]185，曾任台盟福建省委主委、台盟中央副主席的汪毅夫由衷赞叹：“近平同志善于团结党外干部、知识分子，是统战工作的典范。”[2]208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对统一战线工作的探索实践，凝结着他高度重视、悉心指导、扎实推动统一战线工作的心血。

关心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工作。习近平同志支持民主党派建立地方组织，为多党合作事业奠定了组织基础；参加民主党派的重要会议和专题研讨，并通过建立健全季度座谈会制度、交友联系制度、对口联系制度等，与民主党派、政协委员共商地方政治、经济、文化、城市建设管理等发展大计。他热心做排忧解难的事情，“对民主党派人士的关心永远是 ‘人走茶不凉’”[3]228。在他分管统战工作期间，省里下发了《中共福建省委关于进一步加强与民主党派无党派代表人士合作与协商的意见》，为党外人士参政议政创造了良好的政策条件。习近平同志强调共产党和民主党派的关系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下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关系，“无论什么党派，大家共同的目标都是中国的强大与发展，都是人民的幸福。在这个目标上，是没有党派之分的”[2]208，从而使民主党派人士由衷感受到了共产党实行多党合作的真诚。

支持人民政协工作。习近平同志认为政协委员中人才济济，他们提出的意见建议一般都有理论根据和一定的事例佐证，因而他“极其重视来自政协委员的意见建议”[4]94。习近平同志很支持省政协工作，省政协向省委汇报工作，他都参加并发表意见。他肯定省政协围绕党的中心工作，按照省委部署在献计献策方面取得的成绩，同时也对省政协的下一步工作作出指示。习近平同志指出，政协和统战部的工作目标都是一致的，为避免重复，就要通过进一步密切联系、互相配合、互相协作，共同做好新时期的政协和统战工作。

推动闽台、闽港、闽澳的交流合作，厚植人民的感情和福祉。福建是港澳台广大同胞的祖籍地，习近平同志大力支持福建与港澳台的交流合作。在对港澳工作方面，习近平同志对港澳同胞、港澳前途的关怀，也是一以贯之的。在亚洲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习近平鼓励港澳同胞“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4]177，给了港澳同胞特别是金融界、商企界很大的鼓舞。他非常重视海外港澳台代表人士的统战工作，接待来访的重要团体，倡导并参加每年分别在深圳、珠海召开的港澳地区政协委员、省海联会理事座谈会，把工作做到前沿。

在对台工作方面，习近平同志强调福建最大的优势是对台，最敏感的事情也是对台。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对习近平同志主持制定的厦门市第一个经济社会发展战略非常欣赏，指出“把厦门作为贯彻‘一国两制’、实施对台政策的试验区，‘两门对开’‘两马先行’是厦门首先提出来的”[4]27。习近平大力支持台办的工作，带领全省各级各部门认真学习贯彻党的各项对台方针政策，发挥福建在对台交往中的“五缘”优势，创造性地开展各项工作。在他的领导下，“福建的对台工作不仅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还屡创佳绩，各项工作走在各省市的前列，年年受到中央台办表彰”[5]91。他强调福建要把吸引台资放在重要位置，提出了“以港引台、以澳引台、以侨引台、以台引台”的具体工作措施。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厦门设立了首家台商会馆，福州建立了第一个以台资企业为主的工业村。习近平经常会见台湾同胞，结交台湾朋友，切实依法保护台商的一切正当权益，同时强调要统筹协调吸引台资与民间交往交流的关系，许多台湾同胞都把他视为好友。习近平坚信祖国实现完全统一是大势所趋，积极推动福建向金门供水工程、“金门协议”签订、闽台“大三通”等的落地生根，为两岸关系发展史树立了里程碑。

扎实开展海外统战工作。福建还是著名的侨乡，习近平同志将人数众多的海外华侨华人以及归侨、侨眷视为福建的一个重要省情省力，强调福建的改革开放需要外面的乡亲回到家乡参与建设。他要求把落实归侨政策、维护侨益、服务侨眷和面对海外乡亲的招商引资工作抓紧抓实，重视吸纳华侨、归侨及侨眷参加人大、政协组织。他与很多海外爱国侨领都保持着密切往来，在工作外访中，也一直将拜访海外重点乡亲、海外乡亲联谊会等作为一项重要工作来做。他还提出侨务工作要从老一代华侨转向新一代，并将国内归侨的工作由送上门转向主动上门去工作。

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发展。除了保护和鼓励港澳台在闽投资外，习近平同志还尽力为其他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创造良好条件。他在福耀集团发展的关键时期，帮助这一民营企业引进外资，获得银行贷款，助力福耀集团成长为全国最大、全球最具有竞争力的汽车玻璃供应商。为了让外商台商投资更加顺畅，习近平每个月都要召开外商台商现场会。

抓好民族宗教工作和民间信仰管理。闽东是全国最大的畲族聚居地，习近平同志指出，少数民族工作是宁德统战工作的特点和重点。面对当时绝大多数贫困人口都是少数民族群众的状况，他“心中最深的牵挂”[1]344，就是帮助少数民族群众摆脱贫困，并从专项财政补贴、生活助困、灾难救济、茅草房改造、发展教育事业等方面积极作为。他强调，要不断促进少数民族共同繁荣富裕，“我们的出发点和归宿是要巩固民族团结的基础”[6]115。对宗教工作，他深刻认识到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3]230的工作，要求不折不扣地落实党的宗教政策，尊重群众的宗教信仰自由，并强调“宗教方面要引导好”[1]189，也就是加强对宗教活动和信教群众的引导，使他们成为爱国爱乡的力量，绝不允许搞地下活动，绝不允许某些别有用心的黑恶势力煽动信众；他尊重、关心宗教界人士，具有“逢庙必进，入乡随俗”[4]177的人文情怀，也要求宗教界要爱祖国和弘扬中国文化，为老百姓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同时，针对福建民间信仰活动场所和信众比较多而又长期缺乏管理的问题，习近平同志提出以管理民间信仰的活动为切入点，先把涉台、涉侨、涉外的民间信仰活动管起来，把新建、扩建、重建祠庙的活动管住，这一指示牵住了“牛鼻子”，明晰了民间信仰管理的思路，在工作实践中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抓好统一战线“两支队伍”建设。习近平同志强调按照德才兼备标准选拔使用党外干部，认为党外干部只要爱国、爱社会主义，与共产党同心同德，有一定的领导能力，事业心强，作风正派，就应当大胆起用。他主持制定了“1996年—2000年全省统一战线干部培训计划”，在他直接领导和具体指导下，全省各级党委和统战部从基层抓起，加强党外干部的培养和选拔，使一批党外干部得到了政治安排和实职安排，一些同志后来走上了重要领导岗位，在全省建立了一支结构合理、人才济济、强有力的党外后备干部队伍，为不断发展和壮大福建的统一战线打下了良好基础，也使这项工作从华东地区倒数位置跃居前列。习近平同志同样重视统战干部的配备、适用与培养，以台办干部为例，他要求台办干部要尽可能成为“台湾通”，既要精通各项业务，多了解台湾各方面的情况，做到知根知底，有创造性、针对性地开展工作，又要坚定政治立场，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以优良的作风自觉抵制那些形形色色不良作风的影响。

二、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关于统一战线工作的创新理念

习近平同志能够把统战工作做得有声有色，在于他“对统战工作很熟识，也很有想法，思路敏捷、敢于创新，开展工作重点突出，考虑问题又非常周到，表现出很强的领导才能”[1]189。福建崇尚“爱拼敢赢”，“晋江经验”的核心动力就是改革创新，习近平同志将改革创新精神应用于统一战线工作，善于根据福建的实际情况和区域特点开展先行先试工作，体现了鲜明的创新理念，彰显了强烈的先行先试意识。

坚持“大统战”工作格局。习近平同志创立了“大侨务”观念，强调新时期的侨务工作要打破地域的界限，跳出侨务部门的范围，使之成为党和各级政府的大事，成为全社会共同关心、参与的大事。推而广之，习近平同志在抓统战工作时，充分认识到这项工作涉及方方面面，“给我们树立了‘大统战’的概念”[1]186。为解决“统一战线不统一”的老大难问题，他建立了统战工作联席会议制度，由省委办公厅牵头，他来主持，定期把几个涉及统战的单位集中在一起，交流协调工作，进行统一管理。这个举措在全国开创了先例，为解决“统一战线不统一”的问题提供了成功经验。他要求政协和统战部加强沟通，把各项工作组织协调好，反映的也是这种“大统战”工作格局思维。

建立健全体制机制。前文所讲的定期在深圳、珠海召开港澳人士座谈会，就是习近平把工作做到前沿的制度创新。在对台工作方面，习近平同志任福州市委书记时，担任市委对台工作领导小组组长，在福州创办了全省首个“台商台胞接待日”，每个季度由市委书记和分管领导接待台商台胞，“接待日的工作很有力度，凡是能立即解决的，则马上就办；如涉及面较大，需要有关部门协调的，都记录在案，做到件件抓落实，件件有回音”[5]91-92，因而得到了台商台胞的高度评价。习近平同志为建立健全对台工作制度付出了很多心血，他强调在对台工作中必须制定合乎实际的刚性规定和制度，还开创性地建立了重大对台事项的请示报告制度，建立了对台工作人员的保密、廉洁自律工作制度。此外，像推动湄洲妈祖巡台、开启两岸直航试点、中国国民党副主席吴伯雄率团来福建省龙岩市出席 “世界客属第16届恳亲大会”、“两门”与“两马”实现“小三通”并在交流协议中首次写入一个中国原则等重大对台工作，在全国都产生了深刻影响。

重视统战文化的“软实力”作用。习近平同志高度评价陈嘉庚先生为祖国特别是为家乡福建作出的贡献，对“嘉庚精神”的内涵作出精辟阐述，指出“在实现祖国统一的道路上，我们弘扬嘉庚精神，就能进一步激发民族精神，增强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有助于激励海峡两岸全体中国人从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出发，携手共进，为完成祖国的完全统一和中华民族的全面振兴而奋斗”[4]128，在海内外产生了强烈反响。他亲自担任《世界福州十邑乡人创业史》的主编，将这部书献给海内外福州乡亲，使他们记住乡愁。他要求莆田市把湄洲岛建设好，通过弘扬妈祖文化，促进两岸人民心灵融合。他以敢于担当、敢于负责的精神同台湾媒体打交道，既坚持实事求是原则，又对答如流、妙语连珠，取得非常好的效果，令两岸的记者朋友很佩服、很赞赏。

三、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在统一战线工作上的优良作风

习近平同志用孙中山先生“不要立志做大官，而要立志做大事”来勉励自己兢兢业业工作。他经历福建多个地方、多个层级、多个岗位的锻炼，但不论地位如何变化，他“想的就是要发扬优良工作作风，立志做大事”[4]7。这种优良作风、使命担当化作习近平同志在福建工作期间推动统一战线工作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从而不断开创福建统一战线工作的新局面。

坚持党的领导，牢牢把握统战工作的本质。习近平同志坚持党对统战工作的领导，深刻认识到统战工作的本质是做人的工作。针对党内一些人对统战工作的疑惑，他在担任宁德地委书记时就指出，“必须重视发挥统一战线的重要作用，把方方面面人士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1]183，这一思想贯穿于他在福建工作期间抓统战工作的始终。他非常重视一位侨领提出的“你要引进侨资，首先要争取侨心”的意见，善于从“民心”的高度去看待和推动统战工作，不论是省内统一战线各界人士的高度认可，还是出访澳门时得到何厚铧、马万祺等的热情接待，或是台湾记者评价的“福建省长习近平已走进台湾的民心了！”[5]98等等，都表明了这一点。他善于通过深入有效的思想工作化解个别台胞的思想疙瘩，真心诚意帮助台商解决困难，把工作做深做细做到他们心里去，从而达到了通过做好一个人的工作去影响一大片的目的。

强调问题意识，深入调查研究。习近平同志以敏锐的政治眼光，善于发现统战工作中存在的各种问题，并且重视通过调查研究、征求党内外意见、协调各方关系来寻求问题的有效解决。为了实现统战工作“虚功实做”，习近平同志坚持重大工作部署、起草指导性文件，事先必有调研。在召开统战工作会议和统战部长会议前，起草以省委名义出台的全局性、规范性的指导文件前，他都要求省委统战部组织力量，深入各地市、部分县（区、市）和省直有关部门开展调研工作，了解情况找差距，把“功课做足”，使工作部署和下发文件更具有针对性、可行性，避免“空对空”。正因为这样，习近平同志能够很好地将党在新时期的统一战线理论与政策运用于福建，求真务实而又卓有成效地开展工作。

恪守底线思维。统战工作不是无原则的“和事”，习近平同志在很多问题上都坚守底线。对华侨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违反政策，他都尽量予以解决，但一旦涉及干部提拔、人事这类问题，他就十分警惕，“专门拿到常委会上来讲，提醒大家注意，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彻底堵上了这个通道”[3]233。对非公经济，他坚持亲商、富商而又绝对不允许谋求任何私利，即便对外商也坚持原则，在环保、工人工资等问题上都要求外商符合标准，并严格监督执行。

重视人格魅力引领。习近平同志的父亲习仲勋曾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之一，习仲勋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时期，倾注大量心血，长期致力于统一战线工作的探索和实践，积累了丰富经验，形成了重要理论观点，为巩固和扩大统一战线作出了卓越贡献。习近平同志从父亲那里“继承和吸取的宝贵与高尚品质很多”[7]642，正是在这种良好的家风和作风的熏陶下，他坚定选择走从政为民的道路，勤奋学习、深谋远虑、处事果断、平易近人，展示了共产党人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形象，得到了党内外交口称赞。统一战线各界人士透过习近平同志尊老、敬业、“有事就找我”等言行，深深感受到中国共产党对他们的重视、关心和爱护，从而自觉为壮大和发展爱国统一战线添砖加瓦、献计献策。

四、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对统一战线工作的贡献的启示

党的十八大以来，新时代统战工作取得新的历史性成就，形成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深刻回答了新时代要不要统一战线、要什么样的统一战线、怎样建设统一战线等重大问题，为做好新时代统战工作提供了思想指引和行动指南，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对统一战线工作的贡献，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的孕育摇篮和实践练兵场。

新时代开启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新征程。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新时代的统一战线依然是中国共产党的重要法宝，统战工作的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解决的就是人心和力量这个“最大的政治”，而“这是我们党治国理政必须花大心思、下大力气解决好的重大战略问题”[8]556。他强调，做好新时代的统战工作，最根本的是要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求同存异，凝聚全国各族各界的力量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只要我们把政治底线这个圆心固守住，包容的多样性半径越长，画出的同心圆就越大”[8]562。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了中央统战工作会议，推动《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的制定（2015 年，试行）与修订（2020 年），使统一战线领域有了基础主干党内法规，使新时代统战工作的科学化、规范化、制度化有了基本遵循。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在谋划“中国之治”及其“制度密码”时，将“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列为“坚持和完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9]276的一项重要内容，强调要坚持大统战工作格局，促进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和谐。中共十九届六中全会将“坚持统一战线”列为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之一，强调团结就是力量，“只要我们不断巩固和发展各民族大团结、全国人民大团结、全体中华儿女大团结，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形成海内外全体中华儿女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生动局面，就一定能够汇聚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伟力”[10]。习近平总书记以“我将无我，不负人民”的精神状态，为中国的发展也为做好新时代统战工作奉献自己，赢得了统一战线各界人士对“两个确立”的衷心拥护和敬重。

就源头而言，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来源于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政党理论、民主政治理论，来源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来源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土壤，但纵观习近平同志的从政经历，他在福建工作期间对统一战线工作的贡献，无疑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的孕育摇篮和实践练兵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强调了一个方法论，即：“对人类生活形式的思索，从而对这些形式的科学分析，总是采取同实际发展相反的道路。这种思索是从事后开始的，就是说，是从发展过程的完成的结果开始的。”[11]93以这种“从后思索”的方法看，新时代统战工作的探索实践、创新理念及优良作风，都可以在福建这片热土上听到先声，找到破译密码，正如2021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赴福建考察时所说：“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我深有感情。离开福建以后，我也一直关注福建。在这里工作期间的一些思考和探索，在我后来的工作中仍在思考和深化，有些已经在全国更大范围实践了。”[12]这是福建统一战线各界人士的光荣，也是激励新时代福建统战工作按照“固根基、扬优势、补短板、强弱项”的要求，提质增效，进一步从注重“做了什么”向“做出了什么效果”转变的重要动力。

当然，从内在逻辑上讲，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是 “福建篇章”的接续奋斗和升华发展。例如，在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工作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型政党制度”这一新范畴的提出，为中国多党合作事业的发展以及加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建设，创造了重要的理论和政策条件；在民族工作和宗教工作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坚持我国宗教中国化方向等论断，使这一方面的工作有了坚强的抓手；在非公有制经济中，强调全面贯彻信任、团结、服务、引导、教育的方针，构建亲清政商关系等，对于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具有重要意义；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一战线工作被提上日程并形成工作思路，海外统一战线工作和侨务工作被提到更加重要的地位并且成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推动力，则有助于“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等等。这些都体现了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在思路理念、方式方法和体制机制上的不断完善和创新，同习近平在福建工作期间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重大贡献相比，不论是在内涵还是在范围上，都大大向前迈进了，而这正是百年大党——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体现时代性、把握规律性、富于创造性，并且具有蓬勃生命力的生动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