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名修
我的好哥们儿薛高翔是一只活泼好动的“皮猴”。
每当老师说“下课”,他便一扫上课时的漫不经心与无精打采,屁股上像装了弹簧似的,整个人弹了起来,大叫一声:“过来过来,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石头剪刀布!”“溜溜溜,快快走!”他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直奔门外。
不一会儿,只听“咚”的一声,薛高翔“救命呀——”的声音便闯入同学们的耳朵。接着一团黑影掠过,几张桌子就遭了殃。又是“嘭”的一声,后门关上了,外面又响起了他的喊声。
这场“灾难”过后不久,后门又“嘭”的一声开了,门回弹时痛苦地发出了“呀——”的一声呻吟。但这次传来的不是薛高翔的声音,而是程老师愤怒的吼声:“薛——高——翔——”不一会儿薛高翔便被带到了“御前”,程老师怒目圆睁,唾沫横飞。薛高翔低下了头,紧紧地握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语文课上,薛高翔似乎收敛了一些,不做小动作了,认真地听课。可一到下课,薛高翔在座位上只坐了一小会儿便按捺不住了,待老师走遠后又是一声大叫,身子飞快地从座位上弹起,新的一轮“轰炸”便又开始了。所到之处,又是一阵桌椅碰倒的声音。
别看他皮,他文雅起来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在一次最佳小主持人的评比大赛上,他身着一件淡黄色的西服、一条雪白的长裤,脚上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白皮鞋,那叫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在台上,他丝毫不慌,口齿清晰,侃侃而谈,好似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把台下观众看得连连赞叹,老师也是频频点头。跟下课时的癫狂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还有在书香戏剧节时,他身着儒雅汉服,衣带飘飘,跟我们班的几位诗词高手玩起了“飞花令”。几轮“厮杀”过后,已是巅峰对决。只见他仍旧不慌不忙,口中缓缓念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说到“愁”字时,手中一把折扇顺势打开,那风度,那气场,把围观人群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巴。
这就是我的好兄弟薛高翔,玩闹起来如皮猴附身,文雅起来又似太白再世,嬉闹风雅,自成一派。
指导老师/程春亚
发稿/庄眉舒
@流浪到天涯:你的好兄弟真有意思,能动能静,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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