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之际图像资料中的女性帔服形制类型探析

2022-03-16 03:33施尔乐
艺术设计研究 2022年1期
关键词:领巾画像石服饰

施尔乐

一、帔服

《春秋左传正义》载:“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翠被”,晋杜预注云:“秦所遗羽衣也;翠被,以翠羽饰被。”唐孔颖达疏:“冒雪服之,知是毛羽之衣,可以御雨雪也。”杨伯峻认为“被”当读为“帔”,盖以翠毛为之,所以御雨雪。揭示出“帔”产生时披于肩背用于遮风御寒的实用性维度。

刘熙《释名·释衣服》中曾描述“帔,披也,披之肩背,不及下也”,与下帬(裙)进行了区分。直到此时古人对“帔”与身体发生关联的部位才趋于明确。但在此之前,古人似乎对“帔”与“帬”的辨别较为模糊。西汉扬雄《方言》云:“帬,陈魏之间谓之帔。”东汉许慎《说文解字》谓:“帬,绕领也。”又曰:“常,下帬也。”可见帬也指裙,下帬谓之常,而上帬谓之帔。故最初帔很可能是用鸟兽羽毛所制,而所谓的“不及下”的“下”应是对应人体的腰围处,具有“披之肩背”“不及下”“绕领”的形制特征。但相较于图像资料中形制的丰富性,文献中的描述仍十分有限且不明确,但“帔”这一称谓却一直流传至唐。唐初小说《补江总白猿传》中又曰:“妇人数十,帔服鲜泽”,将“帔服”作为女装的代称,可见其在唐代女性生活中的普及及重要性。孙机先生认为唐代的“帔”像一条长围巾,又名“帔帛”或“帔子”,与汉、晋时指裙或披肩的“帔”不同。

可见在汉唐之际,帔不断受到多元文化因素的影响,经过了复杂的发展演变,形制表现多样,还需细化梳理。笔者将符合上述三个形制特征的服饰都纳入帔服的讨论范畴。

二、帔服形制类型及溯源

1、覆肩二分式帔

目前所见出现较早的符合“帔”形制特征的,为西汉偃师辛村墓壁画中着覆肩式青绿“仙帔”的西王母形象(图1),该帔披着后下不及胸围线,左右肩各呈一羽翼状三角形。王充《论衡·无形》中载:“图仙人之形,体生毛,臂变为翼,行于云,则年增矣,千岁不死。”这是时人对于升仙的想象,可见羽翼、羽毛这类意象都是对羽化成仙这一思想具体的符号性表达。而汉代画像石中也常见肩生双翼的西王母形象,如山东莒县出土的东汉画像石、武氏祠左石室东壁下石画像等。其中陕西神木大保当M24墓画像石中的西王母已着覆肩式的羽毛帔,并开始向世俗化的服饰形态过渡。可见,最早用羽毛所制的帔服在成为古人对仙人进行世俗化形象塑造重要手段的同时,也被赋予了神圣性的维度。任何时代的文化思想都必然在物质文化中留下印记,上述“羽翼、羽毛帔、仙帔”这一由神圣性向世俗性过渡的演变脉络在汉画像石中清晰可见。可见帔服在汉人心中所具有的特殊地位及象征意义,是对肩生双翼神仙形象的人格化表达,通过对其羽翼进行服饰形态的转化,使得仙人形象更接近于成仙的人。而帔服产生的渊源与先人的鸟信仰以及汉代羽化登仙的神仙思想密切相关。

图1:偃师辛村汉墓壁画西王母

从形制上看,北魏之后出现的一种覆肩二分式X型帔服与西王母的“仙帔”具有明显的承袭关系。如麦积山第76窟壁画中北魏世俗女供养人(图2)所着即为胸背部都不相连的二分式结构,但在仙帔左右两片形制的基础上,前后又分别延伸出两条长不过膝的飘带,左右分别连接,各形成一带状环,穿着时两环交叉,更具有稳定性。但X型帔还是因缺乏便事利身实用功能的先天缺陷,在北魏之后的女性着装形象中销声匿迹。佛国图像中的女仙形象还有飘带曳地,未连接成环的着装表现,能清晰地看到其背后的二分式结构。故笔者以为这种二分式的帔服结构,实际上最早即是出于对双翼形象的模仿。由于受到外来佛教艺术中披帛形象的影响,最迟在北魏时,帔服的形制即开始出现了加长趋势,突破了最初“不及下”的限制,进行了本土化融合演进。

图2:北魏麦积山76窟女供养人

2、一体式帔

(1)帔巾

西汉扬雄《方言》卷四:“帍裱谓之被巾。”帍裱是用以拥护肩领的罩衣,被音披,被巾即“帔巾”。清钱绎笺疏:“帍裱所以护领,与襮同,故谓之被巾。”晋代郭璞认为“帔巾”即当时妇人的“领巾”。可见其形制特点同样为绕于领际、覆盖肩领。晋后的图像资料,如北魏杨机墓(图3)、北齐娄睿墓中出土侍女俑所着领巾形制都较为短小,与描述相符,披着后也不过腰线。此外,可以观察到其固定方式为两端绕领后于胸前系结固定,且为便于系扎,材质应较为柔软。传世绘画《北齐校书图》中侍女所着领巾已有所加宽,但穿着时仍覆于肩领,未及胸围线。

图3:北魏杨机墓抱婴女俑

领巾也因其便于系扎固定的实用特性为南北朝侍女、社人等社会下层人士及军人广泛使用,并一直流传至隋唐,逐渐为上层女性所接受。《隋书·五行志上》中又载:“开皇中,房陵王勇之在东宫,及宜阳公王世积家妇人所服领巾制同槊幡”,一度被视为服妖。可以想见贵族女性所着领巾的形制已经如同长条形的旗子,有加长的趋势,形制开始趋同于披风。而领巾形制也一直沿用至唐,出现于之后唐金胜村337号墓、郭行夫妇墓、韩相墓、盛唐敦煌莫高窟45窟等的女性形象中,所着领巾系扎的位置和披着方式亦有细微变化。

(2)披风式帔

与帔巾相类似的形制还有西安博物院藏隋代骑马女俑(图4)、唐辽宁朝阳孙则墓出土骑马女俑所着的服饰形象,可称之为“披风式帔”。 体质人类学的相关研究表明唐代女性平均身高为 157.08 厘米,变异范围是148.15~170.81 厘米。若以身高157厘米为准,该图像资料中帔的形制大约宽30厘米,长80厘米,明显受到北方草原民族鲜卑以实用性为主的服饰特点影响,材质厚重硬挺,不再方便于胸前系扎固定,故用单独缝于披风上端两角的带子来系扎固定,穿着者多为宫廷贵族女性。该形制最早出现于何时不详,但应主要承袭北朝的服饰形制,出现于寒冷的北地。值得注意的是东汉嘉祥县满硐乡宋山出土西王母着装形象(图5),同样也满足帔服的基本形制特征,长度也不及腰线,但其形制最初并非为一块长方形裁片,更接近于圆领偏襟的成衣结构,故可称为“成衣式帔”。可惜的是仅此一例,尚不能判断其与帔巾、披风式帔的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帔服的形制发展日益趋于简便,基本固定为一条长方形裁片,但却有宽窄长短厚薄的丰富变化,这也是其得以长时间流行的重要原因。

图4:隋西安博物院藏女骑马俑(笔者摄)

图5:东汉晚期嘉祥县满硐乡宋山出土西王母画像石

披风式帔出于增加披搭时稳定性的实际需要,再加之受到佛教艺术形式的影响,同样也出现了加长的趋势。也使得帔服的披着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垂坠感强的厚重材质,也增强了直接披搭于肩部时的稳定性,无需系扎或借助系带、钩钮。唐显庆元年(656)贾敦赜墓、显庆二年(657)张士贵墓(图6)中出土女俑明显较上述骑马女俑所着帔服形制有所加长。若仍以身高157厘米为准,该图像资料中帔的形制大约宽30厘米,长120厘米,覆肩绕颈两端下垂于臀部,披着方式及长度与唐时所流行的“帔子”更为相近。

图6:唐张士贵墓出土侍女俑

三、帔服形制类型的演变

1、帔子

若检索唐五代文献,即会发现“帔子”才是唐时常用的帔服名称。根据语言学者叶娇的研究,“帔子”一词在唐代首见,是汉语词汇“帔”发展双音化的结果。形制较之前的“帔巾”和“披风式帔”更长,敦煌文献中记录的帔子,最短五尺,最长竟可至二丈四尺。唐代一尺为29.5~31厘米,若以30厘米为准,最短的帔子也长约150厘米。从形制上看,帔子应为上述帔服加长后的演变形式。

事实上,与文献资料相符的 “帔子”形象最早出现于东魏崔混墓的侍女俑中,较上述“披风式帔”的长度有所增加,约为160厘米。北周统一北齐后,帔子又再次出现在北周安伽墓(图7)石椁侍女形象中,且从同一图像资料中男墓主身披毛皮大帔可看出其时天气严寒,帔子应多具保暖的实用功效,材质硬挺厚重。之后又陆续出现于唐蔡泽墓、杨温墓、蔡须达墓、崔大义及妻李夫人合葬墓、洛阳孟津朝阳宋庄唐墓及牛进达墓、贾敦赜墓、张士贵墓等所出女俑形象中。从东魏到隋唐帔子的穿着者多为底层侍女或普通乐伎,北朝时贵族女性则多穿成衣式的“帔袄子”,披着方式相同,但为形制不同的二物,不应混同。

图7:北周安伽墓石椁侍女

隋唐时期由于气候温暖,帔子多使用轻薄的材质,多透出里层衣物颜色,这也是唐开元后帔子被五代人称为“披帛”的重要原因。如莫高窟隋62窟、莫高窟初唐375窟、唐执失奉节墓、新城长公主墓(图8)、韦贵妃墓、李爽墓、燕妃墓中的帔服形象等。之后披着方式又出现了新变化,形制于唐中后期继续加长。

图8:唐昭陵新城长公主墓室东壁北幅侍女

学者大都认为唐代帔子是受到了西亚波斯服饰的影响。北周麦积山4窟壁画中却发现了一身着轻薄帔子的胡人形象(图9)。若参照其他同样来自热带地区的胡人着装形象即会发现,不论是印度地区雕塑中佛教人物着装形象,还是《职贡图》(国博本)卷中狼牙修国,传唐阎立本《王会图》(台北故宫本)中北天竺、中天竺、狼牙修等国使者的着装形象,都与之不符。使者多上身赤裸仅披缠一条长帛巾,其形制为立体卷曲多褶皱且垂坠感较强的带状。古印度是棉纺织的发源地,帛巾应是采用了当地常见且易起褶的棉织物。而麦积山胡人所着明显更为轻薄飘逸,且形制与帔子完全一致,故笔者推测该北周胡人所着帛巾即应是中国本土的帔子,这与帔子最早出现于东魏的时间线也能够吻合,其所着更可能为本土的帔子形制,是由披风式帔进一步演变而来。笔者以为在民族交流极为频繁的历史时期,服饰文化间的影响是相互的,甚至是多点交叉的,至少目前看来,帔子的外来影响说并无直接有力的证据。而佛教真正对帔子形制及穿着方式产生影响,则是在唐代时才开始逐渐显现,这将另文论之。

图9:北周麦积山石窟4窟壁画胡人形象

2、飘带式帔子

形象史料中还有一类材质硬挺形制狭长的帔子,如敦煌莫高窟北周第296窟(图10)、第301窟中的女供养人,北周安伽墓出土石椁床中侍女,莫高窟隋第305窟、第390窟、第295窟及隋炳灵寺石窟第8窟中的女供养人等。其帔子披搭肩部,飘于身后,穿着者多为贵族女性或乐舞伎,出现于礼佛的信仰空间,与宽袖袍衫相搭,具有一定的装饰性及象征意义。这对之后晚唐、五代帔服形制的演变产生了直接而深远的影响,如敦煌莫高窟第98窟中曹氏供养人像中的于阗国王后、敦煌第9窟东壁南侧下的女供养人所着帔子形象。

图10:北周敦煌莫高窟296窟女供养人

若向上追溯,该二分式飘带还见于西安草场坡出土北魏女俑的着装形象中,只不过是固定于后背裙腰处。这一服饰形制也多为服装史研究学者所提及,沈从文先生称之为“花帔”,虽与唐代开元中的“奉圣巾”少有共同点,但是与宋代妇女固定于肩领间的绣花领抹多少有些相合。而周锡保则认为是唐代的晕帔,宋代的霞帔或是由此发展而来。可见在两位先生的心目中,北魏飘带式帔子形制多少都与后代的帔有关联。

图11:唐燕妃墓葬壁画侍女

图12:北魏司马金龙墓出土木板漆画《烈女传》故事

图13:山东莒县博物馆藏莒县沈刘庄墓西王母画像石

不同于世俗服饰,女仙服饰形象中对“蜚襳垂髾”的表现较为夸张,飘带多向上扬起,有飞升成仙之感,世俗服饰中受到重力作用,穿着形态当有所区别。但其共同点在于与身体发生关联的部位都在后背,这也是此类二分式飘带与帔具有渊源关系的又一表现。

3、大帔子

四、结论

笔者以为唐时盛行的帔子是多元文化融合的产物,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的共同选择,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适应性。我们在承认外来因素影响的前提下,更需要客观看待本民族艺术及中原本土神仙思想及其身体观念所发挥的重要作用,该类服饰本质上还应是一种 “洋装”化的“土装”。之后唐时的帔子又在披着方式上受到佛教因素的影响,进而焕发出新的生命力,成为唐代士庶女性服饰中必不可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注释:

① 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303-1304页。

②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下)》,北京:中华书局,2018年,第1164页。

③ [东汉]刘熙:《释名疏证补》,北京:中华书局,2008年,第174页。

④ 郝懿行,王念孙等:《尔雅广雅方言释名清疏四种合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839页。

⑤ [清]段玉裁:《说文解字》,北京:中华书局,1998年,第358页。

⑥ 张玉安:《六朝“锦帔”小考》,《艺术设计研究》,2012年第3期,第34页。

⑦ 李时人:《全唐五代小说(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2014年,第29页。

⑧ 孙机:《唐代妇女的服装与化妆》,《中国古舆服论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244页。

⑨ 李松:《中国道教美术史(第一卷)》,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13年,第162页,图1D03-2。

⑩ 黄晖:《论衡校释》,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66页。

⑪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第3卷)山东汉画像石》,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0年,第120页,图137。

⑫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第1卷)山东汉画像石》,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0年,第52页,图77。

⑬ 同注⑨,图1D10-1。

⑭ 郑土有:《中国仙话与仙人信仰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146页。

⑮ 中国美术全集编辑委员会编:《中国美术全集:雕塑编8麦积山石窟雕塑》,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8年,第24页,图22。

⑯ 中国美术全集编辑委员会编:《中国美术全集:绘画编17麦积山等石窟壁画》,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7年,第56页,图55。

⑰ 周祖谟:《方言校笺》,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第27页。

⑱ 同注④,第884页。

⑲ 洛阳博物馆:《洛阳北魏杨机墓出土文物》,《文物》,2007年第11期,第61页,图26。

⑳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太原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北齐东安王娄睿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年,彩版119-1。

㉑ [唐]魏征:《隋书》,北京:中华书局,1973年,第630页。

㉒ 孙蕾:《郑州汉唐宋墓葬出土人骨研究—以荥阳薛村遗址和新郑多处遗址为例》,长春:吉林大学博士论文,2013年,第27页。

㉓ 同注⑬,第89页,图96。

㉔ 昭陵博物馆:《昭陵博物馆陶俑珍品集3》,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6年,第126页,图34。

㉕ 叶娇:《帔子·领巾·披帛—略论唐五代宋初女式披巾的称名》,《中国典籍与文化》,2010第3期,第126页。

㉖ P.2680V《便物历》:“王文诠生绢壹疋,白绵绫壹疋,紫绣故帔子五尺,官布两疋。”引自法国国家图书馆《法藏敦煌西域文献》(共34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2005年。

㉗ S.2472V《辛巳年(981)十月廿八日荣指挥葬巷社納赠历》:“高留奴:生粟并(饼)油柴,半幅黄画帔子,通计二丈四尺。” 引自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敦煌古文献编辑委员会、英国国家图书馆、伦敦亚非学院编:《英藏敦煌文献(汉文佛经以外部份)》(共14册),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0~1995年。

㉘ 丘光明、邱隆、杨平:《中国科学技术史(度量衡卷)》,北京:科学出版社,2017年,第318页。

㉙ 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临淄北朝崔氏墓》,《考古学报》,1984年第2期,第228页,图10。

㉚ 陕西省考古研究所:《西安北周安伽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03年,图版52。

㉛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朝阳市博物馆:《辽宁朝阳北朝及唐代墓葬》,《文物》,1998年第3期,第23页,图37。

㉜ 昭陵博物馆:《昭陵博物馆陶俑珍品集4》,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6年,第16页,图1。

㉝ 周方:《北朝晚期莫高窟壁画中世俗人物服饰研究》,上海:东华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8年,第41页。也有学者称之为“大氅”,参见武琼芳:《莫高窟隋初供养人服饰研究》,《敦煌研究》,2018年第2期,64页。

㉞ 敦煌研究院主编:《敦煌石窟全集:26.交通画卷》,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49页,图110。

㉟ 敦煌研究院:《敦煌石窟全集:24.服饰画卷》上海: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124页,图106。

㊱ 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陕西新出土唐墓壁画》,重庆:重庆出版社,1998年,第9页,图4。

㊲ 黄能福、陈娟娟、黄钢:《服饰中华—中华服饰七千年》,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207页;赵超:《衣冠五千年:中国服饰文化》,济南:济南出版社,2004年,第128页;段文杰:《莫高窟唐代艺术中的服饰》,出自《向达先生纪念论文集》,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238页。

㊳ 同注⑯,第95页,图93。

㊴ 周方:《北朝晚期莫高窟壁画中世俗人物服饰研究》,上海:东华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8年,第78页,图3-154。

㊵ 同注㉛,图版29。

㊶ 同注㉟,第71页,图59。

㊷ 同注㉟,第70页,图57。

㊸ 同注㉟,第70页,图58。

㊹ 同注⑯,第103页,图101。

㊺ 沈从文:《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年,第280页,图96。

㊻ 同注㊺,第280页。

㊼ 同注㊺,第358页。

㊽ 周锡保:《中国古代服饰史》,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3年,第164页。

㊾ 徐光冀:《中国出土壁画全集6:陕西(上)》,北京:科学出版社,2012年,第181页,图168。

㊿ 昭陵博物馆:《昭陵唐墓壁画》,北京:文物出版社,2016年,图版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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