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琪
老舍先生是语言大师,作品最明显的特点是“俗白”与“诙谐”。
他在语言运用上有着自己的一贯追求,他常说:“我不论写什么,我总希望能够信赖大白话;即使是说明比较高深一点的道理,我也不接二连三地用术语与名词。”这里的“俗白”并不是粗俗浅露,而是精练含蓄、耐人寻味。
比如,《母鸡》中这样描写:“它教鸡雏们啄食,掘地,用土洗澡,一天不知教多少次。它还半蹲着,让它们挤在它的翅下、胸下,得一点儿温暖。它若伏在地上,鸡雏们有的便爬到它的背上,啄它的头或别的地方,它一声也不哼。”
文章朴素自然,不事雕琢,明白如话,把母鸡的慈爱与智慧写得活灵活现。既没有难懂的字,没有文雅的辞藻,也没有拗口的句式。人们读起来,犹如听一位长者拉家常,亲切有味道。
老舍语言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幽默诙谐。老舍说:“文字要生动有趣,必须利用幽默。”
比如《母雞》中这段:“到下蛋的时候,它差不多是发了狂,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它这点儿成绩;就是聋人也会被它吵得受不了。”
瞧瞧,作者把公鸡当作人来描写,拟人、夸张等修辞手法综合运用,语言鲜明生动,构成幽默的情境,母鸡狂躁兴奋的性格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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