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公平角色担当研究

杨建朝，吴 康，刘新可

(信阳师范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河南 信阳 464000)

2021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发展更加公平更高质量的教育”，“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这为今后一个时期做好教育工作指明了方向。“更加公平更高质量”如何准确理解和具体实现，是需要深入研究的问题。一般学界认为，教育公平从实现阶段划分，包括起点公平、过程公平和结果公平三个阶段。而学校的职责是探索如何实现教育的过程公平，促进每个学生的高质量或优质化发展，这契合了程天君等人提出的新教育公平的理念，即注重以人为核心评估域，以每个学生的优质化发展为教育鹄的[1]64。然而每个学生的高质量发展又与教师角色担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学校中的所有活动都是师生相互作用的过程。“如果教师不能在教育教学过程中充当对待性公平的角色，无法理解不同民族、性别、文化程度和社会阶层来源对于学生学习和社会化过程的影响，就可能给某些受教育者带来教育过程中的‘不公平’对待”[2]153。所以这就需要教师转变传统观念，在教育教学活动中积极担当好新公平的角色，时刻牢记以生为本，以创造适合学生发展需要的教育为导向，促进每个学生的自由全面发展。

一、概念分析与界定

(一)新教育公平

理解新教育公平，首先就要解释教育公平的内涵。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在教育领域的反映。公平古往今来有诸多研究，但主要是围绕财富、权利、荣誉、资格等利益的分配方式展开。譬如，郭彩琴认为“公平是一种关于调节人与人之间利益关系合理性的规范、原则”[2]6-7。戴文礼认为“各种各样的公平问题，归根到底都是关于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问题”[3]4-5。由利益视角出发，公平就是依据社会的规则和秩序，每个人都能够合理且平等地享受社会提供的生存和发展资源。关于教育公平，以往许多学者都进行过探讨。高丽认为教育公平是指国家对教育资源进行配置时所依据的合理性的规范、原则[4]5-8。郭元祥认为教育平等实质上应是与一个人的受教育的利益、受教育的权利相关的相同性, 它不仅仅涉及教育机会, 而且涉及教育过程和教育结果[5]。教育公平是教育的一种基本价值观念与准则。教育公平“规定着社会成员具体的教育基本权利和义务, 规定着教育资源与利益在社会群体之间、在社会成员之间的适当安排和合理分配”[6]。总之，传统的教育公平观认为，教育公平是对每个人基本的受教育权利和发展权利的保障，是国家对教育资源进行的合理分配。

何谓“新教育公平?”如何体现“新”？程天君认为，新教育公平是建构以人为核心的新教育公平理念，主要从三个方面理解。首先，由原来侧重考量经济、政治等社会的片面指标，转为关注每个“人”的全面发展。其次，新教育公平不仅仅是关涉一部分人的而是关涉教育中的每一个人的。再次，新教育公平同时指向教育过程和内涵的微观层面，包括教学、课程、班级管理、如何对待每个学生等微观具体的方面，其着眼于“解决教育系统内部的不平等、不民主以及等级化、边缘化、排斥、欺侮等现象”[7]。新教育公平追求质量、实质与适合，期待每一个学生都享有“适合于自己的优质教育”[1]81-91。2017年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通过的《关于深化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提出,要大力宣传“普及适合的教育才是最好的教育”等理念；2019年11月,党中央又提出要使整个教育“面向每个人、适合每个人”。 新教育公平观契合了党中央对科学教育理念的界定。

以新教育公平的内涵为出发点，教师公平是指每个教师应该从学生的发展角度去理解和改进教育，具体到实际的教育过程中，就是要面向每一个具体的学生，使其获得适合自身的优质发展。在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探讨教师公平角色应如何担当，就是以学生最佳发展为旨归，在教师与学生的互动中实现全体学生的公平发展。

(二)教师公平角色

教师在教育活动中应表现出高度的职业认同感。教师既要履行其责任和义务，还要使自己的教育活动富有价值意义，即要站在学生发展的角度充分关爱每一个学生，以教师的高尚德行引领学生成长。

教师公平角色担当是以学生为本，面向全体学生，促进其适合自身需求全面自由的发展。在传统观念中，教师所扮演的角色是知识的传授者，是学生面前不可置疑的权威者和学生发展资源的供给者。在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的角色需要发生转变，教师要积极承担好公平的维护者和促进者的角色。只有每个教师都坚持践行公平的角色观，基础教育才能成为整个社会公平实践的起点，从而促进社会公平的实现。

(三)新教育公平与教师公平角色的关系

首先，新教育公平追求一种高质量的公平，其致力于实质性的教育公平，即落到每一个具体学生发展层面的公平。新教育公平的核心在于为了每一个人都享有适合于自己的优质教育，这是一种直指教育宗旨的内部公平。如何触及教育内部的教育公平值得深思。尽管国家出台各种相关的政策致力于教育公平，但作为宏观方面的制度政策需要“人”的具体落实，否则就会成为一纸空文。毕竟教育公平不仅仅是一种实践性的行为，更是一种人与教育的深层次的内部关系，是一种涉及教育过程的公平。政府可以发文件，但难以直接介入教育现场，在具体的教育场域中涉及的两大主体就是教师和学生，而只有教师能够真正触及教育内部。因为教师每天都在教学一线，教师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学生的心性。如果教师不能在与学生的互动中努力做到公平，那么就会使学生在教育过程中处于不平等的地位。教师担当公平的角色，就要“在教学实践中建构反思性的社会角色”[1]156，时刻树立教育公平的意识，以学生为教育的真正主体，在实践中才能促进全体学生的公平发展。

其次，教师要承担公平的角色观，就要摒弃之前的传统教师角色观，这是一个思想和理论的升华。只有教育思想发生变化，教师新教育公平理念才有可能落地生根。传统的教师角色观只是触及表层，追求效率，以知识的传授者、权威者、裁决者为主，并没有把学生放在教育主体的位置上。在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应该转变观念，担当教育公平的角色，以学生为主体，面向全体学生，促进学生和谐全面发展，同时积极提升专业素养，发挥教育机智，在与学生的互动中落实新教育公平理念。

二、新教育公平对教师公平角色担当提出的要求

(一)从单纯的知识传授者转变为学生各维度公平发展的促进者

传统的教师角色只侧重应试导向下的知识传授和相应技能的塑造，容易忽略能够促进学生发展的其他方面，譬如艺术爱好、良好人格、品德修养、社会交往、自我认知等。侧重知识传授的教师角色由来已久，深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如“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人格塑造和“传道、授业、解惑”的职业理念等，使得教师把知识的学习及可呈现的考试分数看得十分重要，而且一味地为学生灌输知识，违背学生身体和心理的发展规律。当前，教师仍没有摆脱这样的角色羁绊，以分数论英雄的现象足以说明这个问题。

新教育公平理念是以学生的发展为主，注重学生和谐全面的发展。教师公平角色的担当，就是要促进学生各维度的公平发展。学生各维度的公平发展是在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学说的理论基础上提出来的。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基本含义是人的体力、智力能充分自由地发展, 以适应不同生产劳动和社会实践的需求, 同时人的道德品质和美的情操高度发展。这诸方面的发展, 在一个人的身上是充分、自由、和谐、统一的[8]。在基础教育阶段，促进学生的发展要在德、智、体、美、劳这五大领域进行，每一个维度都不可或缺，但是却并非每个维度都能够齐头并进的发展。毕竟每个学生都是独特的个体，都是具有个性和差异的，每个人兴趣爱好的不同使得其在某一维度表现很突出，这种个性化的发展与全面发展并不矛盾。矛盾的是全面发展与平均发展，后者是由于对人性认知的偏颇导致的错误的发展观，归根结底无法实现。教师应清楚个体之间的差异，并注重学生在五大领域中各维度的和谐发展，尊重学生个性差异，这样才是做到了教师担当公平角色的第一个要求。

(二)从教育的权威者转变为平等的引领者

由于教师是知识的传授者，决定了其在教育过程中的权威地位。“教师在教育中是权威者, 学生是服从者”[9]。在学校里这种权威随处可见。教师控制着影响学生发展的一切要素。这样的权威现象不仅使学生的发展受限，也不利于发展平等友好的师生关系，会使学生在发展的高级阶段受到阻碍，即学生的自主学习、持久探索、好奇心和创造性等都会被压制。因为教师与学生之间是一种相互作用的关系，如果教师以一种权威让学生服从，学生会站在教师的对立面，让教师无法靠近。愈是这样，师生关系会愈发紧张，最终导致教育效果不佳。因此，教师应该放下权威者的身份，转变为平等中的首席。

“平等的引领者”的英文是“first among the equals”[10]31-35，“first among the equals”其中一层含义是教师虽然是“first”， 但教师首先是“the equals”中的一员, 换一句话说教师是与学生共同构成“the equals”，教师与学生, 首先是作为具体人的平等者, 即在尊严、人格等方面教师与学生平等[9]。还有一层含义是由于教育教学的需要，教师处于主导者的地位，学生处于主体地位，教师是平等的“引领者”。这里侧重第一层含义，教师与学生首先要平等，其次是要负有主导学生发展的第一责任，这是一种学生与教师良性互动的关系。学生与教师，首先是一种“我与你”的关系，是双方心灵的交流和接纳，其次才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引领者和促进者。

(三)从外部公平的参与者转变为内部公平的实践者

在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是深入教育内部落实教育公平的重要角色。这里的教育内部是从教育过程出发，只有在教师与学生的互动中实现平等，教育公平才能真正实现。在此之前我们研究教育过程公平通常有两种思路：“一种是教育资源分配在教育过程中的程序性公平；另一种是在具体教育实践过程中的对待性公平”[11]。“程序性公平”是教育的外部问题，“对待性公平”是教育的内部问题。新教育公平观要求学生与教师在现实的教育互动过程中成为内部公平的实践者。

实现学生的全面发展，外部的公平很必要，但更重要的是坚持学生主体，秉承正义的理念，强调“主体之间的爱、尊重与平等体验”[1]74，激发学生自我发展的动力。教师在与学生的互动中应尊重学生的需求，创造和改善适合学生发展的教育，成为公平的实践者。这里的外部公平主要指教育资源的供给。外部公平是指教师对每个学生在教育资源的投入上是公平的，比如在教育内容的选择、教学工具的使用以及学生学习的指导等方面教师都是同等对待。对于学生来说，教育资源的公平分配十分重要，这是实现教育公平的第一步。但要实现发展的公平就需要教师在师生互动中重视每个学生的发展潜力和个性，激发学生发展的自主性，承认每个学生的独特价值和个性发展的自由，不羞辱不歧视任何学生。

师生互动中的公平对待，根据罗尔斯的自由平等+弱势补偿的正义原则，可以这样理解：同等对待相同的学生，区别对待不同的学生，优待处境不利的学生。处境不利的学生“一般是指家庭经济、社会地位、权益保护及发展机会等方面与社会其他群体横向比较而处于相对困难与不利境地的儿童”[12]。青少年学生身心发展尚未成熟，自我意识薄弱，发展资源比较短缺。因此教师需要对处境不利的青少年学生给予更多的伦理关怀和发展资源，“将伦理关怀作为自身责任，帮助学生从‘再生产’中突围”[1]153-154，避免处境不利状况的代际传递。

三、目前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公平角色担当存在的问题

(一)忽视学生各维度的公平发展

为了能使学生得到和谐全面的发展，实现教育公平，就不能忽视学生各维度的发展，否则将不能实现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教育目的。例如，有的学生美术能力相对较强，做得很有特色，而教师在美术指导方面技能高超，为了突出这一特色，教师单纯地发展学生美术方面的能力，却忽略了艺术精神的树立，学生应该在成长过程中获得的其他方面的发展被忽视，导致发展偏废。因此偏重一方面的发展不是真正的教育，让学生其他方面各维度都得到公平自由的发展，才是教育的终极目的。

夸美纽斯对旧教育中几乎以《圣经》为唯一教育内容的现象极为不满。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悲惨地丧失了一生一世最甜美的青春，把生气勃勃的青春浪费在学校的无益的事情上面”[13]。因此他决定建立一种“周全的教育”。这种周全的教育就是将能促进学生各方面潜能发展的一切事物要教给全部学生，包含百科全书式的内容。学生教育的内容也不仅仅只涵盖五大领域，只要是有益于学生发展的，都属于教育的范畴，如此更能促进学生各维度公平发展。

(二)对实现每一个学生适合的发展缺乏关注

在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面对的是所有学生，不能忽视任何一个学生，要看到并去爱护每一个学生。教育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孩子，只要对孩子发展有益的事项教师都要努力去做，孩子不分三六九等，不管是聪明的、智障的、健全的、残疾的等都是教师教育和关怀的对象。对学生的包容和热爱，应该包含所有学生，不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在现实中时常有学生脾气不好，喜欢打闹，还不服从老师的安排，甚至事事与老师作对，成为老师最头疼的对象。如果老师放弃教育职责，对此类学生的行为视而不见，其行为往往会更加恶劣，久而久之，各种不良习惯将在其身上出现。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刚开始这类学生问题并没有很严重，但是老师给他贴了标签，没有公平对待他的发展。其实只要根据其特点，采取一些有效的教育举措，就不会发生后面严重的问题。

在教育过程中，教师应该看到每个学生身上的特质和个性特点，发现他们的不足和长处，根据每个学生的差异，为其提供适合自身发展的教育。工业化社会以来的流水线式的教育方式，使得每个学生都像一个机器中生产出来的，千人一面，这样的教育并不适合每个学生的发展，更不会培养出优秀卓越的人。传统教育理念使我们没有真正认识到适合学生个性发展的教育的意义，把每个学生塑造成“适合既有教育”的工具人，淹没了学生的创造力、好奇心和持久学习的兴趣。每个学生都是不同的个体，有着自己的思想和性格，这是客观存在的。使学生得到适合的发展，需要教师具有较高综合能力，这也是新教育公平下容易出现忽视适合学生发展的教育的一个重要原因。只有根据学生个体的身心发展规律因材施教，才是适合每个人的教育。

(三)不能有效承担公平实践者的角色

当前教师队伍参差不齐，部分教师教育专业能力有限，不能有效地在实践中担当教育公平的角色。首先，高学历、高素质的教师占比小，这就使学校缺乏研究型的高水平教师队伍，缺乏持续学习的教学人员，有的教师还存在态度不认真，学习不深入的现象。教师要有学习的意识，不断及时更新知识，树立新教育理念，这样教育公平才有落实的可能性。其次，部分教师理论知识较为丰富，但是实践能力差，不能很好地将理论应用于实践教学。这种情况下，即使教师心中有较为先进的教育公平理念，也难以很好地将其运用到教学过程中去。最后，少部分的中老年教师虽然经验丰富，实践能力强，但是理论学习不深入，教育热情不足，还有的教师出现职业倦怠，没有意识到教育公平观念会直接影响自己的教育教学行为，进而导致教育公平实践难以落实。

康永祥在教师的教育公正观研究中对不同发展阶段的教师的成绩进行统计分析后发现，“处于调整期和成熟期的教师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成熟期教师得分更高,对互动方式中存在的教育公正问题有着更高水平的认识”[14]1。这说明相比于新手教师，熟手教师更能够担当公平实践者的角色，更能领会教育公平内涵并落实在教育实践中。

四、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公平角色转变的策略

(一)树立公平促进者的角色观，增强角色转变意识

在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必须树立公平促进者的角色观，牢记教育公平的理念，以学生为主体，只有如此才可能在实际的教育过程中做到教育公平。基础教育阶段教师的角色与其他教育阶段教师角色相比有其特殊性。基础教育阶段教师角色的对象是未成年学生，学生身心发展尚不成熟，教师应该充分考量每个学生的发展可能性，并给予充分的帮助和引领。这一阶段的学生处在人的发展最重要的阶段，教师引领极为重要。一方面，教师要加深对角色的理解，在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的角色是公平的促进者。在具体教学活动中，应该把自己看成是为学生发展服务的“领头人”，做到以学生为本。教师要意识到自己不仅是各种教育活动的观察者、指导者、组织者，更是公平的促进者。另一方面，教师要加深对自己角色能力转变的认识。从一个知识的传授者转变成教育公平的促进者，这种转变的能力是十分重要的，不仅需要学习相关知识，更需要在各种困难中锤炼相应能力，坚定信念，持之以恒。因此在新教育公平视域下，教师只有自觉摒弃传统教师角色中的糟粕，增强角色转变的意识、能力和意志，才能够担当起公平促进者的角色。

(二)突破传统观念桎梏，促进每个学生适合的发展

在传统教育观念中，教师的角色是知识的传授者，教育过程中的权威者和裁决者。由于传统观念的束缚，使得教师与学生的地位始终处于不对等的状态。以教师为中心，以统一的教科书和考核标准要求所有学生，学生的创造力、想象力以及自主性一直被压抑，学生的发展容易单向度和片面化。新教育公平从促进人的发展角度去理解教育，树立以学生为主体的意识，要求教育要适合学生个性发展需要，对现有教育体系“进行课程、教学和评价的改革,凸显个性的差异”[15]。其内在意蕴就是从现有的统一化、僵硬的教育模式中解放学生，促进每个学生适合自身需求的全面自由充分的发展。陶行知的“六大解放思想”，即解放儿童的头脑、双手、眼睛、嘴、空间和时间对我们不无启示[16]。陶行知的创造教育是一种反传统的现代教育,是在深刻分析了中国传统教育的“软手软脚”病和“笨头笨脑”病的基础上提出的。要解决中国传统教育的弊病就要解放束缚儿童创造力的绳索，实现个人的自由。

(三)持续学习与反思，提升公平实践能力

教师队伍自我反思能力不强，不能有效承担教育公平的角色。只有不断地学习和反思，教师才能在实践中不断提升自己。要做到持续性地学习，就要树立终身学习的态度，成为终身学习型的教师。终身学习不仅能扩充教师的专业知识，还能为教师在实践中提供理论指导。

但是只学习不反思，是不行的。会反思的人才会更好地抓住事物的本质，才会更好地把理论落实到实践中去。反复的学习思考和实践，教师公平的实践能力也会稳步提升。教师的反思分为理论的反思和实践的反思，而且只有把两者结合起来的反思才更具现实意义。这种反思能力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教师在不断的实践中积累出来的。心理学家波斯纳认为教师成长的公式是:成长=经验+反思。可见反思对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性，如果一个老师在教育过程中勤于反思，及时在与学生的互动中发现问题，纠正自己不合乎公平要求的理念和行为，就会尽量避免教育过程中的不公平现象。因此，教师反思水平的提高直接影响新教育公平的实现，在反思的过程中教师的观念和行为都在不断发生着转变，从而提高其对新公平理念的理解和实践能力。